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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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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也许——不是。想起这,沉寂的少女之心就突突跳起来。
99。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九十九章 最后的较量(四)
紫芍药清楚,除掉秦少宽,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困难的,所以,找到房世杰成了她到了白狐镇后的头等大事。为了方便行动,避免引起警察局的注意,她女扮男装,整日里逗留在警察局附近,密切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紫芍药了解房世杰,秦少奎和秦少宽兄弟俩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会离开湫水县,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警察局门口的。
这天,当两拨人出现在警察局门口时,直觉告诉她,房世杰开始行动了。于是,她悄悄地混在了围观的人群中……
战斗一触即发。
秦少宽惊慌失措跑回警察局的同时,房世杰和紫芍药首先越过瘫在地上的警察冲了进去。
乔装成耍猴打把势的几个弟兄也持枪冲进去。
韩一非把倒在地上警察挨个解了裤带绑起来,随后也跑进警察局。
院里霎时间响起了枪声,为数不多的几个警察在慌乱中开枪抵抗。
秦少宽趁乱向后院跑去。
紫芍药跟房世杰打声招呼,独自循着秦少宽逃走的方向追去。
秦少奎从听到秦少宽叫喊的第一声起,就清楚房世杰和紫芍药来了。他并没显出多少惊慌来,对这样情形,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困兽犹斗,他理了理满头蓬蒿的头发,抓起了桌上的机枪,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两扇门。
院里的警察很快就被房世杰等人解决了。
韩一非带着房世杰等人一步步逼向秦少奎的办公室。因为韩一非告诉他们秦少奎手里有机枪,所以房世杰不敢冒然叫弟兄们冲进去,只好叫四人从两翼小心翼翼的地靠上去。
屋里依然不见动静,局势异常的紧张。
房世杰和韩一非还有余下的三人伏在台阶下,等到那四个人慢慢靠到窗台下后,房世杰就朝屋里喊:“秦少奎,你龟儿子被包围了,出来受死吧!”话一落,里面“哒哒哒”的射出一连串的子弹,从他们头上呼啸而过。
房世杰抬手还击了一枪,依旧爬在台阶下喊:“秦少奎,乌龟王八蛋,死到临头了,还不快滚出来。”
屋里的秦少奎好像意识到了房世杰是故意刺激他,也不啃声,也不射击,只是死死地抓着机枪瞅着门口。
房世杰朝窗台下的一人使使眼色,只见那人突然一倒地,双脚用力向后一瞪,整个人就顺着地面快速移向门口,到了门口时,顺势一脚蹬开房门。
秦少奎一惊,慌忙操起机枪,边朝外扫射,边起身来到窗户后。
房世杰见状,招呼身旁的人一齐开枪还击。
秦少奎凭着屋子墙壁作掩护,一会在左,一会在右,不停地扫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门外的人在密集的机枪子弹声中压得头也抬不起来。
韩一非说:“这样不是办法,不尽快解决他,万一保安队的陈大奇来增援,我们就走不了了。”
房世杰说:“陈大奇和秦少奎两人平素里不和,他巴不得我们早点收拾秦少奎,如今县长死了,秦少奎再一死,湫水县就是他的天下了,即使后来新县长到了,也是筷筒子拔旗杆,拔来拔去还得拨上他,所以,倒是不必担心他。”
说话间,窗台下的两个人一不小心倒在了秦少奎的机枪下。
房世杰皱皱眉头对韩一非说:“韩副官,你想办法去弄几包石灰粉来。”
韩一非会意,在房世杰等人的掩护下,顺利撤下去。
打来打去,秦少奎见院里来的人并不多,就改变战术,打一阵歇一阵,跟房世杰捉起了迷藏。在他看来,房世杰大白天攻打警察局,做土匪做得也是太牛气了,虽说县长死了,可必定还是湫水县城,等陈大奇听到枪声后,一定会过来增援,即使不是为了救他,单是为了消灭房世杰他也会来。
就在屋里屋外断断续续的交战中,韩一非不知从哪里弄来几大包石灰粉。
房世杰点点头说:“够了,有这几包就能要这狗日的命。”说罢,朝屋里喊:“秦少奎,你听好了,爷爷叫你吃炒面了。”
韩一非示意窗台下的两人躲开些,自己就瞅准机会朝门口抛出一包石灰粉。
房世杰随手跟着瞄准石灰包,择机就是一枪。
石灰包不偏不倚在屋里开花了,石灰粉四处飞溅。
秦少奎大惊,慌忙蹲下来闭上眼,用机枪瞎估摸着顶着去闭门,同时,飞起的石灰粉呛得他禁不住咳嗽起来。
房世杰见状,叫每人拿了一包石灰粉,用盒子枪嘴在袋上面捅开几个窟窿,一齐抛了出去。
石灰包一撒开后,房世杰和几人一跃而起,边朝屋里射击边冲过去。门口的两人也趁势趴在门口射击。
屋里到处弥漫着石灰粉,呛得秦少奎眼也睁不开,那还顾得上开枪还击,慌乱中,他来到桌子后面椅子上坐下来,把机枪驾到桌子上,闭上眼,屏住呼吸,胡乱扫射起来。
一发子弹击中了秦少奎的肩膀,接着又是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
机枪哑火了。
门口的两人首先冲了进去。
秦少奎见无法挽回败局,就咬着牙,抬手摁住了办公桌下的按钮。
“轰”的一声巨响,安放在桌下的炸药包爆炸了,秦少奎连着桌子飞起来,顷刻间成了碎片。
冲进去的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热浪冲击出门外,血肉模糊地摔在了石阶上。
门外的人谁也没料到秦少奎最后会来这么一招,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冲在前面的三个弟兄当场就被炸死,房世杰和韩一非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房屋被巨浪掀了顶,窗户、门以及里面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都燃烧起来,霎时间,整个屋子成了一片火海。
房世杰挣扎着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见空无一人,就问也是刚刚爬起来的韩一非:“紫小姐呢?”韩一非摇摇头说:“没看见。”
先前,房世杰一心只顾着攻打秦少奎,就忘记了紫芍药一个人去追杀秦少宽,如今,秦少奎一死,猛地就记起了紫芍药,慌得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踉踉跄跄地向后院寻去。
后院的一间房里,紫芍药和秦少宽隔着几步远,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房世杰一处一处地找,当他找上这间房来时,奄奄一息的紫芍药努力看了他最后一眼后,带着一丝微笑闭上了眼。
100。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一百章 槐花开正浓(大结局)
绝世美人香消玉勋,带着遗憾告别了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同时,也带着丝丝眷恋作别了与她并肩作战的男人!
可叹啊!情初开,无以叙,满怀缱绻为君虑。情已逝,爱也逝,为何偏叫流水落花去?
房世杰万分伤痛,上前单膝跪地支撑着身子,一手扶起紫芍药头,一手用袖子轻轻地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对于房世杰来说,小翠的死,是一种失去恋人的悲痛,可儿的死,是失去朋友的疼痛,而紫芍药的死,是一种失去知己的伤痛,不同的三个女人,却在他的心头刻上了永久的记号,让他一生难以忘怀。
韩一非蹒跚着走过来,说:“兄弟,走吧,这儿不是久留之地。”
房世杰抬手试了试眼角的泪花,用尽全身力气抱起紫芍药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房间。来到前院,房世杰看了几眼战死的弟兄,跟韩一非说:“我无法带他们回去了,凑这堆大火,帮我把他们火葬了吧!但愿他们的灵魂能够在天堂得以安息!”
韩一非费了好大劲把死去的几个弟兄一一送进了火场。
二人带着紫芍药的尸体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斜对面的街道上,影影绰绰闪动着保安队的身影。
房世杰咬着牙抱着紫芍药的尸体,在韩一非的帮忙下,拐进与警察局一墙之隔的小巷,一步一蹒跚地离开了与秦家父子最后决战的战场。
回到客栈,房世杰取了羊脂玉和一应包裹,叫韩一非跟店掌柜雇了一辆马车,带着紫芍药,披着依旧火热的斜阳,去了白狐镇。
马车一路颠簸,日落时到了前门里。
任美琴闻讯出来,见二人浑身是伤,心里已明白,战斗已经结束了。
房世杰说:“任小姐,我把韩兄弟送回来,我不便进去,还得先回秦家弯去安葬紫小姐。”
任美琴掀开盖在紫芍药身上的干草,看着她苍白却依旧娇美的脸庞,顿时一阵心酸,不觉落下泪来。
房世杰说:“回去吧。”
任美琴擦掉泪珠,看着房世杰说:“你还有伤,我跟你一块去秦家弯。”没等房世杰说,又跟韩一非说,“表哥,跟舅舅说一声,就说我去了秦家弯,过两天就回来。”
韩一非接着说:“房兄弟,就叫美琴跟你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房世杰见二人一片诚意,又觉得任美琴去了,可以帮着大嫂装殓紫芍药,就没再拒绝,只是跟韩一非说:“韩兄弟,我妹子柳儿到底被埋在哪儿,还要兄弟你嘴勤些问问。”
韩一非说:“房兄弟,放心吧,总会找到的。”
日落了。马车载着房世杰和任美琴沉甸甸的心思离开了前门里,向秦家弯去了。
一路上,房世杰沉默寡言,几乎没开口说话。任美琴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不时地看看他。不用别的,就用这种方式,她已经足够能读懂眼前这个男人此时的心情。
是啊!有谁能够承载住这接连不断发生的生死离别?原有深藏的悲痛如果说可以化作成一种力量去迎战对手的话,那眼下呢?所有的对手都烟消云散,成了过眼烟云,找谁去述说?无奈何,那些新悲旧恨一时间像波涛一样汹涌澎湃向房世杰心头袭来,让他无所释然。
女人的悲痛是用眼泪来化解,而男人的悲痛往往是用沉默来代替,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有时候,身处江湖,无敌最寂寞。
马车吱吱扭扭地走,到了秦家弯,天已经黑了一阵子。
村里还有一半人家的灯亮着,除了有几声狗吠声外,很安静,像听话的孩子睡在母亲怀里一样,正在入眠。
花腊梅出来开门把他们接回院里。
房世杰问:“大嫂,娘咋样?”
花腊梅说:“除了过来看看女丫外,一整天坐在蒲团上数珠子,很少说话。”
房世杰说:“大嫂,紫小姐死了,我把她带回来了,你和任小姐装裹一下,她活着的时候爱干净,死了也不要亏待她,叫她体体面面地上路。”
花腊梅并没有因为紫芍药的死和任美琴的出现而感到吃惊,这一切好像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一脸平静地说:“你和任小姐先回窑里去歇着吧,我出去找人家借口棺材回来。”
房世杰从包裹里寻了些大洋给了花腊梅说:“不用借了,看谁家不用,就买下来,挑好一点的。”
花腊梅走后,房世杰把任美琴安顿在大嫂窑里,就过去看娘。
娘坐微闭双眼在蒲团上,轻声问:“回来了?”
房世杰说:“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娘说:“三,这几夜,一到半夜,狐就开始叫,真真切切的耳边绕来绕去,赶也赶不走。”
房世杰鼻子一酸说:“娘,那都是些畜生,没必要理会它!”
娘突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白狐瓷像,极其虔诚地说:“你还年轻,不懂的,狐是通人性的。”
房世杰无言以对,闷闷地坐在炕□上。
娘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继续仔细地数起木珠子。
当夜,花腊梅和任美琴在一片狐叫声中装裹起紫芍药。
第二天拂晓,村里的几个后生帮着抬了棺材,按照房世杰的指引埋在了络腮胡子的墓旁。
房世杰拄着木棍,在任美琴的搀扶下,分别去大哥、二哥二嫂、光棍丸子、双应肉肉、薛不刃、络腮胡子、小翠几人的坟前看了看。
新坟变旧土,坟头上的蒿草已经泛青,开始生长。
房世杰把任美琴沿途采摘来的野白花一一分放在他们的坟茔前。
晨风轻起,野白花在风中精神抖擞。
帮忙送葬的后生们都下山回去了,任美琴扶着房世杰站在高山之巅,极目远眺。
任美琴惊奇地指着山下说:“看,远处挂着两条银白带子,好像散花天女迎风而起的舞带。”
房世杰说:“哦,那是湫水河畔的槐花。”
此时,湫水河畔的槐花开得正浓,夹着微风,那丝丝清香翻山越岭拂面而过,独留余味在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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