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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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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曼黎的思念,也点缀出一丝生机。曼黎抚摸着母亲墓碑上凹凸有序的名字,喃喃地叙说着自己的心事。尽管母亲的容颜已从自己的记忆中淡出,或者说她根本没来得及记忆,但她知道,女儿的心思只有母亲才能懂得。
清风吹拂着曼黎柔软而艳丽的衣衫,显得分外妖娆。
15。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五章 初遇意中人
此时,不远的山梁上伫立着一个年青后生,正在痴迷地观看着山下的风景。他浓眉下的大眼睛仿佛是见到了高山上的雪莲,充满了奇异的光芒,微微含笑的嘴角恰似正在独享着一份睡梦中的甜蜜。他穿着染蓝的粗布汗衫,高大结实的身板散发着一股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一双宽大的耳朵垂在脸颊两边,显得与众不同。
曼黎和母亲悄悄地说着话,浑然不知山梁上有人在注视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就是这个人,日后会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欢乐和无尽的哀怨,甚至到死都无法忘怀。
这个年青后生就是秦家弯的房世英。
太阳已爬过中天了,曼黎也许走累了,也许和母亲诉说累了,也许是她不愿意离开孤单的母亲,竟然爬在母亲的坟茔上睡着了。
房世英望着山下的女子,迟迟不愿离开。他断然没有料到,自己给爹上坟会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时间在悄悄流过,房世英见山下的姑娘爬在坟茔上一动不动,就情不自禁地下了山梁。穿过平坦的黄土地,房世英来到曼黎身旁。
曼黎枕着双臂,双眸闭合,鼻翼轻起,玲珑小巧的嘴唇不时地轻轻蠕动,睡得正香。
房世英四下看了看,见旷野空空,没有一人,就安静地坐在在旁边,静静地欣赏起她的美丽来。
约莫半个时辰,曼黎挪动着酸麻的手臂慢慢爬起来,猛一抬头,见自己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的年青后生,惊恐万分地问:“你是谁?”房世英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小姐,莫怕!我也是来上坟,路过这儿,见小姐一个人睡在这野地里,不放心,就下来看看。”曼黎提高警惕地问:“那你坐在这儿做甚?”房世英脸涨得通红,有些慌张地说:“小姐不要误会,如今这天年,野狼到处出没,我是担心你,可又不便惊扰你,就坐在……”曼黎见眼前的这个年青后生憨憨的样子,又想到他没有乘自己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当下宽心了许多,站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土,羞涩地说:“谢谢你!”说罢,一朵红云飞上脸颊。房世英憨笑着说:“没甚,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曼黎点点头,收拾起花篮,说:“你也走吧。”房世英也点点头,嗯了一声。
曼黎和房世英一前一后默默地穿过眼前的黄土地,来到了大路口。这时,路口荒草里突然窜出一只野兔来,惊得曼黎慌忙一躲,可一下子没站稳,左脚给扭了,痛得蹲下身来直唏嘘。房世英忙问:“厉害吗?”曼黎使劲点点头,眼角映出了泪花。房世英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两只手没地方放似的,在胸前乱舞。曼黎看着房世英无助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地说:“傻了呀!快给我揉揉啊!”面对陌生而又美丽的女子,房世英心虚了,可再看看她疼痛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低头把他的大手按上去。
曼黎认真地端详起眼前的这个年青男子来。她感到这个人不是她熟悉的父亲型的男人,也不是《牡丹亭》里的柳梦梅,也不是《孽海记》里的色空,更不是《长生殿》里的唐明皇,可又觉得似在那儿见过,让自己沉醉。
突然,曼黎像发现了宝贝一样,惊奇地说:“你的耳朵真大。”房世英认真地说:“呵呵,我娘生下我就这样。”曼黎想笑又没笑出来:“那我就叫你大耳朵吧!”房世英点着头,继续揉。曼黎觉得脚疼稍微有点减轻了,就说:“我试着走走。”可站起来一迈脚,差点又跌倒,急得眼泪窝窝地说:“这可怎么办呀?”房世英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办法,就说:“要不我扶你回去吧!”曼黎噙着泪珠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是麻烦你了。”房世英说声:“没甚。”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送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子回家,傻瓜才觉得是麻烦事。
房世英搀扶着曼黎走了一小会,见曼黎疼得实在走不动,就试探性地问:“要不我背你走吧!”曼黎一听羞得连声说不。让一个陌生男子背着自己走,日后还嫁不嫁人?房世英似乎看出了曼黎的心思,认真地说:“你甚也不要想,就把我当作是头牛,是你骑着牛回家好了!”曼黎“噗哧”笑出声来,说:“大耳朵,亏你想得出来,我怎么会把你当作牛呢,你又不是牛。”房世英一脸认真地说:“可不这样,你甚时才能走到家?”曼黎犹豫了老半天,羞羞答答地说声:“那好吧!”就红着脸小心地伏在房世英背上,两只手不好意思地扳着他的肩膀。房世英倒是认真的,背起曼黎摔开步子就走。曼黎趴在房世英的脊背上,调皮地问:“大耳朵,你家住哪搭?”房世英边走边说:“秦家弯村。”曼黎若有所思地又问:“哦!家里一定有好多人吧!”房世英如数家珍地答道:“也不多,有老娘、大哥、大嫂、三弟、小妹六口人。”曼黎有点沮丧地说:“还不多?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房世英没说甚,他晓不得如何回答曼黎的话。
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走了一会,曼黎实在觉得胳膊累了,就抱住了房世英的脖子。房世英顿时感到有一股热气不住地吹向自己的脖子,痒痒的。曼黎见房世英不吭声,好奇地问:“大耳朵,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房世英呼哧着粗气说:“呵呵,女娃家的名字,哪能随便问?”曼黎见房世英累了,又说:“我下来歇会吧!”房世英慢慢放下曼黎,拉起衣襟擦起额头上的汗。曼黎见状,突然间有些心疼起来,就从怀里掏出粉红色的小手帕来,为他擦了擦,说:“拿着,一会用。”房世英接过手帕,揣在手里,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歇了一会,房世英重新背起曼黎。一路上走走歇歇,不觉就到了白狐镇。
镇上不同村野,道上有行人来回走动。曼黎不好意思再让房世英背着,执意要下来。站在城墙下,曼黎扳着指甲看着房世英说:“进镇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了。”房世英看着曼黎红扑扑的脸,不言语。曼黎揪着衣襟又说:“你也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房世英看到曼黎的胸脯高耸起伏,没言语。曼黎抬起头,看着房世英说:“我叫曼黎,前面王家大院就是我家,大耳朵,以后你还来看我吗?”房世英注视着曼黎热烈期望的眼睛,答道:“会的,会来看你的。”说罢,房世英叫了辆人力车,把曼黎扶上去,并再三嘱咐车夫一路上小心。
曼黎回头看着房世英站在那儿向自己挥手,也挥动着手喊道:“大耳朵,我会想你的。”送走曼黎,房世英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白狐镇。
16。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六章 兄妹话真情
夜幕悄悄降临了,秦家弯沉浸在一片安祥中。
房世杰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几天来的事后,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原先和小翠相好给他带来的无限激动和喜悦,一时间却变成一块硕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窒息。他担心他所爱的人,一个识世未深的女子整日行走于禽兽面前,说不定那一天就会遭到伤害。
夜风习习,房世杰坐在街外大槐树下的石礅上,一会低头想心思,一会抬头凝视远天闪亮的星星,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月儿爬上了槐树稍头,透过婆娑的树叶,影影绰绰的在房世杰眼前晃动。
大黑静静的卧在房世杰的脚边,样子也很安祥。
睡觉的大黑忽地爬起来,一阵狂叫。房世杰寻声细看,见远处闪动着一个身影,正朝自己走来。
大黑紧紧盯着闪动的身影,嘴里发出阵阵的“呜呜”声。
房世杰按住大黑,注视着由远而近的身影。月影下,房世杰看见是一个女子娇美的身影,随着夜风,如一个舞蹈者。房世杰有些警觉地问:“谁?”他诧异此时会有甚样的女子敢独自走夜路。来人似乎有些犹豫地停下了脚步,接着就听到问话声:“是房三哥吗?”房世杰感觉像自家柳儿的声音:“你是柳儿?”对面的女子惊喜着说:“我是柳儿啊!”房世杰一听是柳儿,原先的焦虑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欣喜地跑了过去。大黑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欢欢地摇起了尾巴。
柳儿一身学生模样打扮,齐耳短发,修长的眉毛下有一双黑而晶亮的眼睛,隆起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显然,她已是一个漂亮成熟的大姑娘了。
柳儿夜间突然回来,让全家人感到有些意外,但毕竟多的是惊喜。在房家几代人里,柳儿是唯一的文化人,作为有文化的女子,只恐怕在秦家弯村也是凤毛麟角了。
娘和两个儿媳围着柳儿问长问短的,谁也没注意到看上去满脸充满喜悦和略带羞涩的柳儿,眉宇之间却隐隐约约暗藏着些许忧愁和焦虑。
花腊梅和田秀姑跟柳儿絮叨了一阵子,先后回屋睡去。
柳儿和衣睡在娘的身边,胡乱想些心思,渐渐地在疲倦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房世英见田秀姑下炕拾掇窑里,支起身子说:“去,把柳儿叫过来。”柳儿也早早起来帮娘拾掇窑里,见二嫂过来唤她,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跟过去。房世英见田秀姑和柳儿进来了,示意田秀姑说:“你到娘窑里呆会,我有话问柳儿。”柳儿有些莫名地看着二嫂出去,又见二哥一脸严肃,就坐在炕楞上问:“二哥,甚事?”房世英沉默了一会,看着眼柳儿天真无暇的脸,缓缓地说:“柳儿,帮哥把扣碗桌下那个黑磁罐抱过来。”柳儿拖出黑磁罐,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旱烟味。
房世英摇晃着身子抱过磁罐,从旱烟底下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柳儿。柳儿疑惑地接过充满烟叶味的小册子,当她看到封面上的那几个字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诧异地问:“二哥,这册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房世英咳嗽了几声,慢慢讲起了那天的经过。
柳儿听房世英讲完,把小册子贴在胸口上,深深地吐了口气,说:“谢天谢地!”房世英盯着柳儿的眼睛问:“秦少宽也回来了?”柳儿轻轻点点头。房世英肯定地问:“和你一块回来的?”柳儿还是点了点头。房世英用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语气对柳儿说:“柳儿,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你做甚事哥不反对,哥是个粗人,不懂得大道理,可哥晓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儿拉下马’的道理,你以后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学会照应自己,别让家里人为你担心。”柳儿感激地看着二哥,不住地点着头说:“二哥,我晓得的。”房世英话锋一转,几乎又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柳儿,哥不赞成你和秦少宽过分的来往。”柳儿有些不解地说:“为甚?革命同志不问出身,何况秦少宽和秦家其他的人不一样,是个谦谦君子。”房世英一脸冷峻,剑眉横挑,眉宇之间蕴藏着无限的伤痛和杀机;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用多解释,哥不懂得甚是革命同志,只晓得他是秦霸川的儿子,秦家的二少爷,在我眼里,秦家没一个好东西,秦家和我们房家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两家的恩恩怨怨恐怕这辈子也扯不清。”
柳儿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自小她是在二哥的威严和三哥的嬉闹下长大的,她深深地知道,违背了二哥的意愿就意味着背叛了整个家。
房世英见柳儿不言语,瞅着柳儿娇美而单薄的身子,又心怀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哥是为你好,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记住,人心隔着肚皮,多长点心眼没害处。”柳儿鼻子一酸,眼泪先自下来了,说:“晓得了。”房世英有所释然地笑了笑说:“好了,不说了,我家柳儿刚回家,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柳儿拭去眼角的泪,羞涩地问:“二哥,你身子好些了?”房世英一脸慈爱地看着柳儿说:“本来也没甚的,过几天就没事了。”柳儿点点头说,“二哥,我的事你就别和家里的人说。”房世英拍着柳儿的肩说:“二哥晓得的,放心吧!”柳儿满含感激的看着二哥说:“这本册子我就带走了。”房世英点点头,叮咛她一定要小心。
大嫂花腊梅推门进来,笑着说:“柳儿,过来吃饭了。”
柳儿应了声,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房世英,说:“二哥,我去了。”房世英会意的点着头说:“去吧!”。
柳儿从门出去了,房世英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些天来一直压在心口头上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掏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地吸起来。
房世杰端着两碗面进来,递给房世英一碗说:“哥,听说秦家二少爷也回来了。”房世英接过碗放在炕楞上,点点头,继续吸着旱烟。房世杰惊奇地问:“你晓得了?”房世英看了他一眼,没言语。房世杰憨憨一笑,挑起一筷子红面面条吸溜起来,溅得满嘴都是汤点。房世杰边嚼边说:“二哥,狗日的秦霸川因为二少爷回来,大摆筵席呢!”房世英瞪了眼房世杰问:“你又咋晓得了?”房世杰鼓着眼睛,生怕二哥不相信:“我,我刚才路过他家门口听到的。”房世英又瞪了他一眼说:“你少给我惹事,吃完饭后哪也别去,我有话和你说。”房世杰嘟囔着,可又怕二哥生气,说:“我又没惹事。”憨憨地笑着开门走了。
房世杰放了碗来到二哥屋里,坐在炕楞上,问:“二哥,甚事啊?”房世英瞪了眼房世杰,说:“着甚急!”接着又问,“你和秦家的丫鬟到底咋样?”房世杰装糊涂问:“甚咋样?没咋样。”房世英不容房世杰否定,说:“大嫂都跟我说了,我也多少揣摩了点,你就别装傻子了。”房世杰嘟囔着说:“大嫂也是的,甚也跟你说,多事。”房世英追问着:“说吧,咋回事?”房世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咋的,就是处上了呗!”房世英变得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你处对象哥不反对,你也到了处对象的年龄了,可你得清楚那姑娘是秦家的丫鬟呀!”房世杰卧蚕眉一挑,满脸怒气地说:“是又咋的,又不是他家养出来的娃。”房世英语重心长地说:“虽说不是秦家养的,可在秦家手里捏着。”
这正是房世杰这些时最担心的事。自打上次曼黎出事后,小翠就一再嘱咐他,没甚事就不要叫唤她,免得节外生枝,引起秦霸川的注意。房世杰愤愤地说:“秦霸川要是硬阻挠,我就宰了这条老狗!”房世英训斥着:“混帐话,遇事多动动脑子,来不来就是打呀杀呀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房世杰显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那你说该咋办?”
房世英郑重其事地问:“你真喜欢小翠姑娘?”房世杰觉得二哥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瞪大眼说:“喜欢就喜欢,那还有真假。”房世英掏了袋旱烟,划了几次洋火才划着,猛吸几口后说:“处个别的姑娘吧!秦家的丫鬟咱处不起。”房世杰有些惊诧二哥,不高心地说,“哥,你怎么也说这熊人话!我是非小翠不处。”房世英抬眼瞪了房世杰一眼,自顾吸旱烟。房世杰头一歪,没好气地又说:“哥,在男女这档子事上,我就不欣赏你,就象你,本来喜欢着曼黎姐,可为甚还供手让给了秦霸川……”还没等到房世杰把话说完,房世英象只恼怒成羞的狮子,怒目圆睁,“啪”的给了房世杰一巴掌,吼到:“你懂个屁!”之后,猛烈地咳嗽起来。
房世杰一下子呆了,看着二哥清瘦了许多的脸,晓得自己说到了他的心痛处,也没顾得自己脸上疼痛,慌忙轻拍着房世英的后背,说:“儿哥,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房世英好一阵咳嗽后,直起腰来,心疼地对房世杰说,“没事的,疼吗?”房世杰憨憨地笑着说:“没事的,真没事的,上次和刘拐子打架我都没哼过一声。”房世英咬紧牙,狠劲地点点头说:“好兄弟,去吧!”房世杰应了声,一脸认真地退了出去。房世英有气无力地靠在了铺盖卷上,眼前又浮现出曼黎迷人的笑脸来……
17。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七章 针锋父子决
秦少宽回家后,整个大院顿时有了生气,原本因为曼黎割腕寻死的事给秦家大院笼罩上的阴影,似乎一刹那间散去了许多。然而,二少爷的回来并未给秦霸川带回太多的惊喜,反倒是三姨太庄俏,一见到儿子回来,喜得拉着儿子的手端详了老半天,却又好像记起甚似的,一脸的吉祥如意。
秦少宽在母亲窑里呆了好长时间,一边温和地回答着母亲关爱的问候,一边关切地询问着母亲的身体和院子里的光景。庄俏毫无掩饰地把近来秦家所发生的一切向儿子全盘托出。
秦少宽听后有些气愤地说:“爹咋能这样做呢!”庄俏见儿子有些激动,连忙劝谏着儿子,生怕儿子惹出些事端来:“宽儿,你爹的事你最好不要顾问,一来儿子管不了老子的事,二来你是偏房的儿子,他不会听你的。”
秦少宽默声无语的愣了会,就回自己窑里歇息去了。
秦霸川当夜并没召见秦少宽,一宿阴着脸,在可儿的服侍下,蜷着干瘦的身子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庄俏梳洗打扮一番,一脸精神去找大太太。大太太正坐在蒲团上,闭眼合掌训经。庄俏小心地坐在茶椅上,瞅着那几案上神情静谧却富贵端庄的狐仙像,还有那袅袅而起绕梁三匝的香烟,没敢吱声。过了好一会,大太太依然闭眼合掌说:“不用在这等了,我已吩咐了管家,让他具体安排给二少爷接风,只是到时别惹老爷生气就是了。”庄俏有些受宠若惊似的连忙起身致谢说:“是,是,谢大姐,谢大姐!”见大太太仍旧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也就不再言语,满心喜悦的走出来,急匆匆向儿子的窑里走去。
庄俏上得少宽窑来,见门虚掩着,推门进去,窑里并没有人,心下自是一番疑惑,思忖良久,也就退了出来。
初秋的早晨,秦家客房略显得有些凉意。秦霸川坐在中堂下面左边的椅子上,“呼噜呼噜”地吸着水烟,一脸阴云。秦少宽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眉眼之间略显得有些疲惫。秦霸川吸完一袋水烟,鹰般的眼睛泛着光亮,直逼少宽:“少宽,这些时间你忙甚?”少宽抬眼看着秦霸川,平静地说:“不忙,只是在学校做些学务罢了。”秦霸川若有所思地问:“哦,在做学务?就做些学务吗?”少宽说:“是的,父亲。”秦霸川瞪了儿子一眼,突然站起来,一手指着少宽,睚眦而吼:“撒谎,你撒谎!”
秦少宽看着父亲犀利的眼光,那光茫如同千米高空的老鹰射向地上的猎物似的,寒气逼人。他没说甚,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说:“父亲,这怎么解释?”
“解释?还用我解释吗?”
“我不明白父亲甚意思。”
“好,我让你明白明白。我问你,白狐庙会那天,你在做甚?”
“和朋友一起逛庙会。”
“甚朋友?”
“我想我没必要向父亲汇报。”
“混帐东西,芙蓉楼上的传单是你撒的吧,对不对?”
“我……”
“白狐庙是你和你的同伙行刺张守义,对不对?”
秦少宽显得有些激动起来,说:“父亲,既然你甚都晓得了,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秦少宽是你的儿子,是秦家弯秦家的子孙,可我同时也是一个中国人,一个有着正义感的中国人。作为你的儿子,我清楚孝敬父母双亲是做儿子的本分,可做为一个中国人,为了自己的国家民族民主富强也是我的责任。纵观历史,但凡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晓得甚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所以说,我无论做甚,自信上对得起国家和民族,下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
秦霸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拍着桌子说:“好啊,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你晓得晓不得,你这样蛮干会害死整个秦家大院的人,秦家也会因为你而山崩地裂。你口口声声说以孝道为本,难道这就是孝?这是大不孝!你是秦家最大的不肖子孙!”秦少宽大义凛然地说:“父亲要是这么说,我只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儿子只有先选择国家和民族大义了。”秦霸川听完儿子的话,气得浑身颤抖,颤抖着花白胡子,歇斯底里地嚎叫:“混帐东西,你简直是秦家的丧门星啊!”秦少宽觉得再说下去父亲也不会理解他,起身正要离开,只听门“匡”的一声开了,母亲庄俏声色慌张地闯了进来,便止步。
庄俏一进来,边数落少宽,边跑上去为秦霸川抚胸捶背,说:“宽儿,你这孩子咋跟老爷讲话的,看把老爷气成甚样了。”秦霸川胳膊一抡,把好心迎上来的庄俏推得踉跄后退几步,余怒未消,吼道:“滚开,看你生的好儿子,简直是条中山狼。”秦少宽连忙上去扶住母亲。
庄俏故作镇静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带着祈求儿子的眼神又满脸谄笑地向秦霸川不住地点头,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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