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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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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杰示意说“就那儿,怎样?”房世杰抬头瞟了一眼,说,“行呀,镇上的爷们去的,咱就去不的?走,上去。”二人上了楼,见客人满座,人声鼎沸,好一番热闹。伙计见有客人来了,忙跑上来说:“二位,楼上请,楼上请。”光棍丸子碰了碰房世杰说:“上去吧,上面安静些。”
房世杰随着伙计踏着木楼梯往楼上走着,当他无意间回头向下看了一眼时,蓦地,见楼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秦家二少爷,正在独自慢饮。房世杰心下嘀咕:“他怎么一个人会在这里?”当他放慢脚步再看时,见一个络腮胡子走上前去坐了下来,在秦二少爷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又走了。光棍丸子回头拽了房世杰一把,说:“快走啊!看甚看?”房世杰敷衍一句:“哦,没甚。”就疑疑惑惑的上了楼。
楼上的客人明显没有楼下的多,也没有那么吵。房世杰和光棍丸子在一个边角上坐下来。房世杰叫光棍丸子点菜,光棍丸子毫不客气的点了几道芙蓉酒楼的特色菜,又要了两壶烧酒,洋洋得意的说:“怎样?这地方还算逮劲吧!”房世杰不住地点头说:“嗯,不错,不错。”他平时很少来镇上,更没有出入过这么规格的大酒楼,出于一种好奇和新鲜,探眼四下里扫了一圈。
其实酒楼并不是特别的宽大,只是比普通饭庄装饰上考究了些,就显得高贵典雅了。这不一样的环境坐下来的感觉也就不一样了。房是杰看着眼前的情景,低头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心想:“真该外面多走走啊!有机会一定带小翠出来走走。”
房世杰一番心思罢,回过头来,见光棍丸子像呆子似的两眼发直傻愣在那儿,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楼上缓缓进来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哦,这女人是如此的标致妩媚,好像她从头到脚的每一件饰物,以及展现在她外面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让人沁人心脾,让人幽幽陶醉。会吗?一定会的。一个伤者,一个病人,一个即将面临砍头的死刑犯,这时候看到她,一定会忘记了肌肤的疼痛和心灵的恐惧。这种美啊,让人陶醉,也让人震撼,仿佛是一件尘封已久而豁然呈现于世人眼前的绝世孤品,或者是乐者耳中渴望已久的天籁之音,亦或画者眼中凌空慢舞的敦煌飞天……这简直就是世间的尤物啊!
房世杰使劲的摇了摇头,心里暗自骂道:“没出息,怎么让个娘们给迷了眼!”顺手又推了把光棍丸子。光棍丸子回过头来用手狠狠地摸了一把胡子拉茬的嘴巴,压低声音说:“绝,真绝,就看一眼,也不枉世间走一遭。”房世杰抬手摸了一把光棍丸子的头,笑着说:“出息样!”光棍丸子朝房世杰眼皮一抬嘴一撇,信誓旦旦地说:“你笑?等你打了光棍之后,就知道没有女人是甚滋味了。”二人说笑之间,酒菜已上来了。光棍丸子抓了酒壶,先自倒了一鐏,仰头一口吞下,说道:“好酒,来,给你也满上。”
几盅酒下肚,二人连声叫着:“痛快,痛快。”房世杰这些天来压抑的心情在这酒杯交错中释放了许多,兴致间,就和光棍丸子划起了酒令。二人正当酒兴浓时,忽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哄笑声,紧接着听到女人的叱责声。房世杰抬头看去,见三个油头粉面短衣打扮的痞子正在调戏那个标致女子。房世杰见状,“呼”的一下站起来。光棍丸子连忙拽住了房世杰的胳膊,说:“兄弟,你可别二杆子,这里可不是咱秦家弯。”房世杰甩开光棍丸子的手,瞪着眼珠狠狠地说:“放开!三爷我就是看不惯世间的男人欺负女人。”
那三个痞子动手动脚的,在那标致女人身上乱摸,不时的发出几声猥亵的笑声。那标致女人一边呵斥着一边来回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三个痞子的包围。四周的食客都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充当看客。房世杰双眼圆睁,浑身的血好像一下子冲上脑门,大吼一声:“住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那三个肆无忌惮正在调戏标致女人的痞子忽听一声吼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是一个皮肤黝黑,土里土气的乡巴佬,马上一脸横气的叫道:“小子,没你的事,闪一边去。”房世杰怒视着对方:“我要是不呢?”那三个痞子叫嚷着:“那你就是找死。”说着就向房世杰冲过来。房世杰仗着酒兴,像头发怒的雄狮,嗥叫着,挥动着铁锤似的拳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三个外强中干的痞子打爬了。
忽听食客中有人叫着:“警察来了,快跑啊。”
众人听到叫声,马上回过神来,相继跑下楼去。房世杰看了眼那标致女人,唤了光棍丸子,奔下楼去,挤出人群,顺着回家的路撒腿就跑。二人好一阵跑后,看看差不多跑出了白狐镇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光棍丸子泥样瘫在地上,一脸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呀,我的妈,要命呀!”房世杰瞅瞅光棍丸子,嘲讽道:“软球一个。”光棍丸子心有余悸的说:“你晓得个屁,那三痞子有可能是白狐镇杜金刚的人,得罪了杜金刚,以后你到白狐镇就得小心点。”房世杰睡在地上,歪着头晃荡着二郎腿,说:“我才不怕球甚肚金刚腿银刚的。”房世杰忽然记起自己的枪,猛地翻起身来,怀里一摸,说,“老天爷,还在呢!”歇了会,房世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走吧。”
光棍丸子无奈的说:“你真是个闯祸的主!”房是杰看了眼光棍丸子,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调皮的微笑。
21。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二十一章 碾玉李飞刀
秦少宽离开秦家弯后,秦霸川就找金山商议组建护院队的事。金山没经考虑就答应了秦霸川,决定留在秦家大院效力。少音思索再三,不愿意和金山一起留下来,和母亲少住了些日子,就回了卧虎焉。
金山挑选了几个年轻体壮的下人,自己动手做了些弓箭刀棒当武器,又简单操练了几日,就行走在大院间,担负起了护院的任务。对这样的结果,秦霸川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一再叮咛金山,秦家大院的安危就靠你了。金山信誓旦旦地对秦霸川表示,有我金山在,秦家就少不了一根蒿草。秦霸川对他说,现在你将就点,再过些时,大少爷就会带一部分枪支弹药回来的,到那时,你们就不用舞刀弄棒了。
过来些日子,大少爷秦少魁真的派人送回来十几条步枪。秦霸川把这些枪交给金山。金山唤了护院队的弟兄,每人一支,列队让秦霸川检阅。秦霸川看着自家的护院队基本上没甚大问题了,一直悬在心口头的那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转眼入冬了。秦家弯的人很少出来走动,没事了就蜷在家里迷瞪;大街上,偶尔有一两只游狗晃荡;凄冷的西北风不知疲倦地在街道巷里乱串,卷起的黄土扫得杂草树叶漫天飞舞。
秦家大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秦霸川的心情也逐渐有所好转,曼黎和秦少宽的阴影随着护院队的建立慢慢从他心头散去。
这天清早,秦霸川让秦旺从地窖里取出上次从白狐镇买回来的黑石头,独自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琢磨起来。这块看似粗糙的黑石头,足有三四十斤重。秦霸川拿着铁锤和小凿子,选好部位,小心翼翼地捶打起来。裹在石头外面的黑皮一点点飞溅着。这块黑石头花了秦霸川一千块大洋,尽管他相信自己不会走眼的,可此时他的心情却异常紧张。随着一次锤落,秦霸川轻轻摸开附在黑石头上的细磨,只见一丝白光从里直射出来。秦霸川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铁锤和凿子,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吸起水烟来。秦霸川暗自思忖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一块完整的羊脂玉。”常言道,羊脂玉大不过巴掌。谁能保证剔去全部黑皮,里面的就是一个颜色?秦霸川急于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秦旺在门外叫到:“老爷。”秦霸川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说:“进来吧。”秦旺推门进来,站在门口说:“老爷,大门外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昨天让我刚撵走,今早就又来了。那老者自称是碾玉世家第十三代传人玉雕李飞刀,非要见你。”秦霸川没有多考虑就说:“不认识,不见。”秦旺紧接着说:“我就这样回话了,可那老者说,有灵光现于本宅,又说,阴阳相补,福祸所依,顽石固本,不破不立。”秦霸川撂下水烟袋瞪大眼睛问:“那老者是这样说的?”秦旺使劲点着头说:“是的,老爷。”秦霸川稍作狐疑就挥手示意秦旺:“这么巧?让他们进来。”
不大一会,秦旺领着一老一少进来了。秦霸川仔细打量来人,见那老者身材高挑,年纪约莫六十开外,身着黑布长袍,银白色的长须尺把来长自然垂撒在胸口,显得精神矍铄,又有几分仙风道骨。再看那年青后生,外套粗布兰棉袄,当腰系根黑腰带,两手相拥着,一脸憨憨的样子。
秦霸川靠在椅子上,鹰一样的眼光直逼站在对面的老者问:“是你叫嚷着要见我?”老者平静地说:“是的,老爷。”
秦霸川盯着老者说:“有甚事你就说吧!”老者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前天我和我的徒弟外出办事,晚间路经贵村,见贵宅被灵光笼罩,便知定有灵石现世。”秦霸川露出狡黠的笑脸问:“那又怎样?”老者娓娓而谈,言语之间似乎隐藏着某种璇玑:“灵石,玉也,采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乃天地阴阳所孕育,遇贵人方得面世。今老爷手拥旷世之奇货,却掩于无名之间,众有灵光流溢,终究是暗香浮动,于事无补。正所谓顽石固本,不破不立。”秦霸川紧接着问:“何为顽石固本,不破不立?”老者用一种遇事先知的目光紧盯着秦霸川说:“玉乃通灵之物,久居深山而择机现世,此谓顽石固本;现世而韬光养晦,一如天才扼杀于萌芽,阴阳不补,祸福无依,其罪昭昭,此谓不破不立。贵宅近来频出事端,乃掩盖灵光所致,只有凿琢为器,灵光突兀,诸事自然也就平安了。”秦霸川听罢,不住地点头。旋接揭开盖在黑石上的绸布,满眼诚意地说:“大师请看。”老者缓缓上前,仔细揣摸端详一番。只见他眉宇紧缩,一脸凝重,一言不发。秦霸川屏住呼吸问道:“大师如何看待?”老者老半天才眉宇舒展,转身抱拳向秦霸川祝贺:“恭喜老爷,此乃玉中极品羊脂白玉也。”秦霸川有了满意的答案,内心自然是欣喜万分,但他表露在外面的神情却是一脸的平静。就试探地问:“大师自称玉雕世家十三代传人李飞刀,想必精通碾玉?”老者捋了捋胡子,说,“我李家祖居新疆和田,世代侍弄玉石,到我父亲辈方才移居山西,传至我已整整一十三代。至于碾玉,上可追溯到齐家文化,下可延续到明清两代,四千余年的历史的沉淀,也造就了一代代碾玉大师,经过前辈们的不断努力和创造,碾琢工艺才达到了今天“精”、“细”、“秀”、“雅”的韵致。呵呵,如果老爷感兴趣,我可以慢慢给你道来。”
小翠端茶上来,斜眼瞟了眼门口的青年后生,见土里土气的一脸憨样,偷偷地笑了。
秦霸川笑眯眯地说:“来来来,李师傅快快上坐。”老者唯作客气,也就上坐了。秦霸川指着那块黑石头说:“老夫欲请李师傅碾琢此玉,不知意下如何?”老者有些迟疑:“这……”秦霸川有些出乎意料:“怎么?有问题吗?”老者不住地捋着白须,说:“不知老爷欲琢何物?”秦霸川有些心虚地说:“哦,不瞒李师傅,我秦家世代供奉白狐大仙,自然希望……”老者有点吞吞吐吐地说:“这倒没问题,只是……”秦霸川一听没问题,心下一阵欢喜,也就慷慨地说:“说吧;有甚困难就请李师傅直说。”老者看着秦霸川,严肃地说:“其实也没甚,只是我们琢玉行的规矩。碾玉始,需先敬土神,后火炭陈醋打醋胎熏冶宅中大小角落,以驱不净之物。碾玉期间,玉的主人必需清心寡欲,独居一室,昼不与女流为伍,夜不与女色媾合,不开荤,唯服素,三天一沐浴,五天一更衣,直至碾玉为器,大功告成,方可率性而为。”秦霸川一听要独居一室,远离女色,心内就有点不是滋味,就想到了可儿,但碾玉事大,只好装作心无杂念,满腔诚意地说:“这,这没甚问题,一定照李师傅说的去做。”
老者听罢爽朗地说:“好,既然秦老爷这么说,我李飞刀就接了这玉活了,明一早起来就开始。”
秦霸川叫来秦旺,叫他安排老者和青年后生住下来。老者向秦霸川打个招呼,唤了青年后生,就随秦旺下去。
老者和青年后生一声不吭地跟着秦旺。青年后生不时地转头左右观看。经过几道女墙,秦旺带他们来到客房。秦旺推开窑门说:“二位师傅,往后就住在这儿了,有甚事尽管吩咐。”老者点头致意:“谢谢秦管家。”
看着秦管家走了,老者和青年后生转身进了窑里,随手闭上了门。青年后生喜形于色的冲老者问:“老姜头,真是块上等好玉?”老者压低声音说:“没错,是块上等好玉,咱山爷消息真灵。”青年后生朝老者嘴一努嘴,嘻笑两声,一骨碌滚到炕上,说:“那就看你老姜头的了,我先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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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二十二章 惊喜生梦魇
秦霸川从书房出来,抬头看看太阳,见圆溜溜的挂在头顶,不晃眼,满暖和的,就说:“狗日的天,还照应人哩。”就背起手,哼着小调,朝可儿房间走去。
可儿一觉醒来就觉得心跳得慌,就把被子用尽压在心口,还是不顶事,还是跳得欢欢的,直闹心。“日怪哩,也不知会出甚事。”可儿寻思着,从被子里钻出来,蹲在尿盆上撒了泡尿,打了一个冷战,慌手慌脚的又转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实起来。秦霸川开门进来问:“还睡呀?”可儿没言语,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秦霸川走过来问:“咋了?”
可儿微皱眉头说:“心慌。”秦霸川问:“为甚?”可儿摇了摇头说:“不晓得,就是慌得闹心。”秦霸川自语着:“日怪,好端端的慌甚!”可儿附和着说:“就是日怪,像是要出甚事一样。”秦霸川说:“能出甚事?心操多了。”可儿说;“才没呢!懒得操。”秦霸川不言语,坐到椅子上吸起了水烟,呼噜呼噜的,像觅食的老母鸡。吸完烟,秦霸川说:“明日开始;我就暂时不过来了;你自己睡吧。”可儿不解的问:“咋啦?”秦霸川说:“没咋,过几日你就晓得了。”
可儿身子一翻,丢了句“懒得操心。”脸朝墙里睡去。秦霸川见可儿不高兴,也没答理,背起手走了。门没拉上,留了一条缝,有一缕阳光遛了进来,爬到炕楞上。可儿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把一只手伸进阳光里,不住地伸展着五指,一如次第绽放的莲花。
第二天,太阳还没探出个头,秦霸川就梳洗停当,站在上院的土神牌位前等候祭拜。约莫一刻钟,老者和年青后生跟着秦旺急匆匆过来。秦旺在土神牌位前放置了些面羊、面牛之类的供品,抽了三张黄表纸,数了三柱檀木香,交给了秦霸川。秦霸川毕恭毕敬地接过来,跪在土神牌位前,烧化了黄表,上了香,一连三叩首。老者和青年后生也依次跪在土神牌位前,逐一祭拜。
此刻,大院一片寂静,冬的清晨冷得让人不住地哆嗦。老者说:“秦老爷,你就歇着吧,让秦管家引着我的徒弟打醋胎去。”秦霸川点头说,“也好,秦旺,你引着去各窑里走走。”秦旺试探着问:“老爷,四太太那儿?”秦霸川瞪了他一眼说:“他头上长角了?”秦旺会意地点点头,带着青年后生走了。老者又说:“秦老爷,打醋胎后,就可以开始动工了,你派人把璞玉送过来就行。”秦霸川说。“耽误不了。”
秦旺引着年青后生到了下院的伙房,往铜碳炉里挟了些红钌炭,取了一瓶陈醋,取了一把铜笊篱,问:“小师傅,够了吗?”年青后生点点头说:“够了。”挨着下院的房子,秦旺引着,一间一间地轮着过。每到一间,秦旺敲开门,等在门外,年青后生就往笊篱上挟块热碳,拿着醋瓶走进房间转一圈,边走边往笊篱上泼洒醋。那醋遇到热碳,烧烤出一股浓而刺鼻的酸腐味。
下院完了,就轮到上院的各房。这时太阳已经爬上来了,院里多少暖和了些。秦旺放慢脚步问:“小师傅,这碾个玉还得这么麻烦?”青年后生回答:“师傅说,玉有灵气,不可造次。”秦旺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二人穿过了女墙,来到可儿住的五院。秦旺嘱咐青年后生: “小师傅,进了五姨太们的窑里,多心点,别闹出事来。”年青后生心有准备地说:“晓得。”秦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隔着门喊:“五太太。”窑里没有一点动静。秦旺提了提嗓子又喊:“五太太,老爷让过来打醋胎。”许久,窑里才传出一句话来:“门开着。”
秦旺示意年青后生快进去,自己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站在台阶下等着。
年青后生进了房间,抬头环视了一下整个空间,最后眼光停留在炕上。青年后生瞅着炕上说:“太太,要打醋胎了。”
可儿没有吭声,身子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下。年青后生瞅着炕上又说:“太太,要打醋胎了。”可儿忽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狠狠瞪了年青后生一眼说:“打你打吧,谁拦你了。”可这一瞪眼,让她惊得忘记了自己上身只穿着红肚兜,“呼”的坐了起来。年青后生连忙打手势阻止可儿叫出声来。可儿押着声音颤微微地问:“咋会是你?”年青后生没有直接回答可儿的问话,压低嗓子说:“晚上你不要关门,我过来再说。”可儿有些慌张地说:“你,别……”年青后生不容拒绝地说:“记住,夜里我过来,你家老爷不会来的。”
门外秦旺叫着问:“小师傅,完了吗?”年青后生附和着,又看了眼好像还在梦里的可儿,匆匆开门出去。
秦旺继续带着年青后生到各窑里大醋胎去了。
可儿眼睁睁看着年青后生出去后,傻愣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心里一直隐藏的男人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狂跳的心几乎要从胸口崩了出来。“咋就来了?咋就来了呢?”她不住地问自己。今晚,他就要来了,与自己幽会,能行吗?当脑海中曼黎的哀怨和痛苦闪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如同有一条悬挂在她头顶的蛇一样,让她感到万分的不安和恐惧。
黑的夜终于来了。今夜没月亮,外面一片寂静。可儿附在炕楞上,显出一脸的焦虑不安。他来了咋办?把门插上不就进不来了吗?可万一他叫唤呢?外人听到咋办?老爷晓得了自己……她感到头胀得好厉害,胸口又像堵着一块东西一样,使她难以呼吸。她又想起了白狐庙会时下山的情景,以及那只强劲有力的手……
夜,挪走了一半,青年后生并没有出现。到了后半夜,可儿感到一阵寒意卷上身来,机械地打了几个哈欠,扯了被子,精神恍惚地蜷在炕上,迷迷糊糊睡了。
……这是一条幽静而深邃的小巷,一眼看到的尽是枯萎的爬墙虎干巴巴的贴在斑驳的砖墙上,了无生机。巷里空无一人。站在巷里,除了前后两个空荡荡的巷口外,甚也看不到。可儿茫然地立在巷中,旋转着身子四下寻找。甚也没有,只听到有沉重的喘息声,自远而近,声声入耳。是谁?是谁在喘息?她努力寻找,但甚也寻不到,只看到漫天过往的行云从头顶掠过,接连不断。此时,她觉得自己就是坐在井里的碧眼青蛙,除了观天,再没有别的新鲜。她感到胸口异常的沉闷,想放开嗓子唱一段《吕布戏貂婵》,却有力张口,无力发音。惊恐间,见西头巷口有一只耀眼的白狐,摇着硕大的尾巴,眼里放着奇异的灵光,向她姗姗走来。这不是那只传说中的白狐吗?可儿像是被甚牵引着,缓缓迎了上去。白狐走上前来,突然叫着她的名字。可儿惊奇万分,正在诧异间,只见白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青年后生,张开双臂向她走来。可儿按耐不住心头的喜悦,跑上去投入青年后生的怀抱,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四周静得出奇,连先前的喘息声也没有了。可儿只能听见自己的鼻息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可儿感觉自己抱着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放手再看时,只见那青年后生变成了一具骷髅,那骷髅面部狰狞,手里举着皮鞭,瞅着自己冷笑。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刹那间,可儿全身的衣服都不翼而飞,赤身站在骷髅面前。只见骷髅狞笑着,举起皮鞭狠狠地向自己抽过来,吓得她尖叫一声,胡乱抓狂起来。可儿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鞭痕,再一看,骷髅已不见了踪影。可儿迷茫地四下寻找,可巷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蓦地,那斑驳的砖墙上映出了曼黎哀怨和痛苦的眼神。四姐,四姐,可儿叫两声,却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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