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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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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知道,她离开了林庭延一定不会快乐。
仅仅只是这个理由,她将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舒歌双臂圈着膝盖,眸光散焕的望着远处角落。脑海中盘旋着今天听见的所有话语,尽管王清韵极力否认还有连番解释,但是那些话将她脑海沉积已久的痛苦全部勾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她好想身边有那么一个人,让她依靠,听她诉苦,抚慰她撕裂流血的伤口。可是,他在哪儿?
她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漆黑的空间,伸出五指,却什么都看不家。只有她一个人,周围安静得让人害怕,她显得那么苍白渺小。她期盼那一双有力的臂弯,却触碰到泪水的冰冷媲。
深夜,舒歌将车子停在颐和山庄大门口;坐在车里望着前方好久,才开车门下了车;小步伐顺着道路,一步步走了进去。
夜晚的寒风袭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双手将衣领拉高了些。踩着还未融化的积雪,与明亮的灯光反射,整条道路宽敞明亮。
她记得从前这里的路灯都是一闪一闪,她每次走在这段路的时候,都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鬼片里的女鬼,半夜漂浮一样。
望着地面上自己摇摆的身影,舒歌忽然弯起唇角笑了;形单影只,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样子。
抬头望着天空,清冷的月半弯。葱白的小手缓缓抬高,像是在轻抚着月亮镰刀似的小脸;舒歌忍不住缓缓的闭上双眼,第一次觉得整个人好累,好累,累得她只想沉沉的睡去,什么都不管。她好想就这样仰头倒下,连着耳朵都用棉花塞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快乐些?
林庭延双手插着口袋,面目深沉的望着前方娇小的身影。
从她车子停在大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了。只是她似乎在想什么,很入神,所以并未留意到他。
虽然隔着很远,可他依旧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他知道他又惹她哭了。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低垂着眼眸,心里头止不住的愧疚。曾经,他许下诺言,说好不会再让她哭泣。可如今,他食言了,并且还惹哭了她。
那天的事情,事后他很后悔,可是又不知如何跟她开口,唯有用工作麻醉自己,试图让自己忘记。
那天陆闵送来的一叠资料,里面夹着一个U盘,开始他没注意,以为只是很普通的一份文件,当他打开的时候,连呼吸都忘记,双手握成拳头,骨骼发出咯咯声响。那是一段***短片,里面的女主角是他恩爱缠绵的妻子。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他整个思维。而后来冲着舒歌发火,也并非他所想,只是他真的忍不住。
事后他没有半句解释,因为他不想,那么完美的她,存有污点。
他不去问她,因为他知道,舒歌这个傻姑娘,自己都可能不知道。还有,以她的性子,如果看见这段视频,一定会离开他的,所以宁愿被误会,他也不要跟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丁点儿。
也许,他是有私心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在意,在意有关她的一切。
林庭延跟着舒歌的脚步,站在远处看着她开门进了屋,他却站在门外,抬头望着清冷的夜空,心底的一股无言的酸涩。
因为他的一时之快,导致他们的距离被拉开的好远好远。
深邃的眼眸,透着些许无奈,下一秒又被凌厉所覆盖。虽然那个男人的脸打了马赛克,但是他一定会将他找出来,决不轻饶。
阴暗的光线下,林庭延宛如蓄势的雄狮,目光狠戾的望着远方,等待猎物出现。
翌日,舒歌约了人在咖啡馆见面,虽然二婶那番话很有说服性,可她的心,依旧不安,她要亲自证实。
从咖啡馆走出来,明媚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可她脸上却满满的忧虑。一方面是母亲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她跟林庭延之间的事情。
她想,等母亲的事情结束了,她该主动找林庭延坐下来,好好谈谈说清楚。不管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可以接受。她的心,仿佛早已做好准备似的,只是其中的痛,只有她自己清楚。
舒歌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从她身旁走过。看着街道几处的小情侣恩爱甜蜜,她有些苦涩的笑了。
她走到Paris–spring街头,坐在中央的靠椅上,无聊的掏出手机,低头看着里面的相片;里面的他们,很温馨,虽然他脸上挂着些许不乐意,看起来,还有点严肃。可她却能看出,那时候的他,嘴角的笑容时真的,对她所有的温柔,是真的。过去那段时间对她的宠爱与温柔,是真的,那么现在呢?对她的冷淡,是不是也是真的?
她很想知道,可是又没有勇气开口去问他。
或者,她胆小,懦弱,又或者,她根本无法做到不爱他,放弃他;她所有的坚强,都是假的。
晶莹的泪滴滴答掉在手机屏幕上,“我好想你,林庭延。”她哽咽抽泣着。从爱上林庭延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泪就变得不值钱了,稍加一点点,她就会矫情的哭。
因为林庭延这个人,她变成了爱哭的姑娘。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她疑惑着回头,看见唐棠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色西装,有点正式,却又有点休闲。她微蹙着眉头望着他。
“TAE,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唐棠心底叹息一声,单手插着口袋,向她走了过去。
舒歌站在原地,直到空气填满他的气息,她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望向他,脸颊一片透红,此刻他们只有一步之间的距离。
只要他稍加上前,就会紧贴着她。
舒歌本能的想往后退,以此拉开他们的距离,唐棠却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舒歌惊吓的望着他。
“你干嘛?”
“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棠无奈,鄙夷的白了她一眼。
舒歌气鼓鼓的瞪着他,正准备反驳,这时唐棠从口袋掏出一张手帕,温柔的将她脸上黏糊糊的泪痕抹掉。
“又为了他哭?”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却直戳她心口。
舒歌低垂着眼眸不语。
唐棠将手帕握在手里,视线绕着周围转了一圈,“舒歌,多少年了,真的值得吗?你们之间这样,到底算什么?”
“长辈面前,你们是恩爱甜蜜的好夫妻;人后呢?独自黯然伤神落泪。这个男人,都让你流尽了眼泪。可你呢?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转头就原谅他了,即使他伤得你再深再痛,你照样什么都不说,笑笑就成了没事。舒歌,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唐棠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不顾他们身处何地。他们站在街头,唐棠激烈的情绪,像极了在吵架的小情侣,所以没有引来太多人注目。
舒歌忽然自嘲的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卑微。我可以找到一百个原谅他的理由,却不能找出一个放弃爱他的理由。唐棠,这是不是你口中的爱情白痴?”
面对舒歌的反驳,唐棠忽然无言以对。
他别过头,眼中流露出无奈与哀伤。
他想他脑子一定是秀逗了,才会跟她讲这些。明明知道,她的脑海、心里,她的整个人,整个世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一个叫林庭延的男人填满。他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叫她放开那个男人的手。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傻?”
过了一会儿,唐棠尴尬的转移视线。
舒歌被他突然的话噎住,这个人真好笑,是他自己主动挑起话题的,关她什么事。
“没什么,走累了,就坐会儿呗。”
“哼…。。”
唐棠嗤的一声,“跟他吵架了就直说呗,何必找理由。”
他话音刚落,遭到舒歌一顿白眼。
“不想搭理你。”
舒歌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唐棠忽然咧开唇笑,小跑着追上舒歌。
过了一会儿,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里,大眼瞪小眼。
“喂喂喂,我都请你喝咖啡了,还瞪着我做什么?”
唐棠连连叫冤,这姑娘心情都赶得上天气了,变脸跟变天似的。
“唐棠,你了解林家吗?”
舒歌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开腔问道。
“嗯,算熟,我七岁就被我舅舅带回林家抚养。”唐棠说着,喝了一口咖啡,想起那一段回忆,清澈的眼瞳填满悲伤。
“为什么会被带回林家抚养?”舒歌睁着眼瞳,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起来,觉得有点丢脸,不过你现在是我舅妈,知道也无所谓。就算我不说,哪天舅舅也会跟你说。”
唐棠说着,一脸苦涩。
因为他们隔着很近,唐棠脸上眼里的情绪都被舒歌收入眼底,她有些歉意的望着他:“如果为难的话,可以不用说的。”
唐棠笑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十五岁那天,我父亲有了别的女人;起初妈妈很生气,带着我离开,后来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被父亲拒之门外,而那天晚上,我妈妈护着我在唐家大门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外公领着舅舅一同过来,将我送到医院。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说,妈妈已经过世了。”
唐棠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舒歌低下头。
“对不起。”
唐棠伸手,揉揉她头顶的黑发,动作有些亲昵,惹来咖啡馆其他人的侧目。
“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快忘了。”
他笑笑,一脸的风轻云淡。
“唐棠,别逞强。”
舒歌微笑,失去至亲的那种痛,怎么可能说忘了就忘了。她用了十年时间,依旧记忆深刻。
唐棠笑笑,“一天不拆我台,会死啊你?”
“不用假装,我理解你心底的痛;你经历过的,我也曾经经历过。”
“那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跟我在一起,我们明明已经相互理解了不是吗?”舒歌话音刚落,唐棠快速接下她的话,话毕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舒歌无语,这个人,又开始绕话题了。
“跟你说话,真费力气。”
“是你自己说的呀,你理解我,而我也正好理解你;既然互相理解了,不是应该在一起吗?”唐棠一脸无辜的说道。
他连续的炮轰,周围传来低笑的声音,舒歌怒瞪着他。
“你再乱说话试试?别忘了,我现在是你舅妈!”
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不对,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他。
听见她最后的那句话,唐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一点玩笑都不能开,真不知道舅舅在家是怎么对着你过日子的。”
“你……。”
“好啦,回归正题。”
见舒歌被气得小脸通红,唐棠收起嬉笑,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其实,很多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个人,他应该什么都知道。”唐棠说着,抬头凝望着舒歌。
“是谁?”舒歌闻言,也不跟他闹了,满脸期盼的等待答案。
“纽约的老爷子呗。”
唐棠背靠着椅子,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不过,他估计未必告诉你想要的,林家这座老宅子,有着太多不能人知的秘密了。”
“切,你又知道我要问什么,真是的。”
舒歌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呛他一脸。
“得得得,我什么都不知道,行了。”唐棠满脸无奈,眼眸却是满满的宠溺;他恨奇怪,自己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儿温柔?活生生就是一小泼妇。
舒歌没有理会他,双手抵着下巴,转过头望向窗外。
又到了下班时间,熙熙攘攘的人流,在道路穿梭游走。他们的脚步,有的快,有的慢;日落西山,残阳余光照射在他们身上,红色夹着金色,红色的蛋黄转眼躲进深山里;一股无言的悲伤涌上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像她们这样的生活,应该不会容易去想太多。
★
夜幕,万家灯火点缀着城市的夜晚。唐棠端着酒杯,宽松的浴袍露出精壮的麦色胸肌。他抿了了一口红酒,站在露台瞭望着城市的灯光。
陈茹默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
“你舅舅似乎已经看过视频了,最近都在用工作麻醉自己,不断的加班,不断的加班,有时候直接在公司过的夜,连家都不回。”
她魅惑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迷离的眼眸,望着山下的灯光,隐隐的透着悲伤。
唐棠伸手搂着她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带着酒味的呼吸撒满她脸颊。
“茹默,这样对舅舅,你不心疼?你那么爱他。”
陈茹默望着唐棠许久,一声冷笑。
“那么你呢?唐棠,他是你的亲舅舅,是亲自将你领回林家的人,你这样对待他,不心疼吗?”
片刻,唐棠松开陈茹默,将酒杯剩余的红酒一口饮光。
他有过。心疼、后悔、心软、痛苦过、纠结过……内心种种情绪,几乎将他压得奔溃;或者,他这样做不对,可是每当抬头望着站在高处那么优秀的他,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妒忌。
在向舒歌表白遭拒之后,在看着舒歌嫁给他之后,在他看着父亲挽着情人出现在母亲墓前,对他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发誓,他要变得强大,他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唐棠,并非只是依赖林庭延而生存的人。
于是,便有了这些年的种种事情。年少的他哪里是林庭延的对手,开始的那些小动作,对林庭延一点打击都没有。他后来才看清,自己完全就是被他耍着玩;后来他联合陈茹默,张扬的性子也逐渐隐藏起来,整个人变了个样。
唐棠叹息着微笑,他今天是怎么了?
从前他在陈茹默面前总是强势的,只是今天见了舒歌之后,却忍不住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软弱。
“给老爷子的东西,发过去没有?”
良久,他缓和情绪,冷冷的问道。
陈茹默脸上表情一滞,心里小声骂他,变脸变得真快,比女人还善变。
“一周前已经发了过去,估摸着,这两天能够收到。”
唐棠闻言,扬起唇笑了起来。
“那就好!”
他心里对舒歌有些不忍,可他又想,只要他们分开了,他就有机会。而不是远远看着她伤心难过,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能给她。
陈茹默站在斜角,望着唐棠的侧脸,阴暗的光线下,刚毅的轮廓是那样清晰可见,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利益,那会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呢?
“唐棠,这样做,你开心吗?”
陈茹默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惊讶,为什么自己会开始在意他的感受。
“开心,为什么不开心?”
唐棠一脸嬉笑,“想到我有机会争取舒歌,我就希望老爷子快点收到那个U盘。”说着,他猩红的眼眸,一股嗜血的味道。
陈茹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别喝太多酒。”
说完,她低着头转身向屋子走去。
唐棠侧着脸,望着陈茹默消失的背影,心低深深的失意落寞,他甩甩头,看来是真的醉了。
林庭延出差,舒歌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本书,却一页也没有翻开。双眸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脑海是唐棠提起的那位林家老爷子林安华。
他真的知道母亲跟何美娴的事情吗?想到近日来的种种,她满腹疑问得不到答案。她转过脸望着桌子上的电话,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拨通电话。
正在她摇摆不定之时,她搁在一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因为震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舒歌放下书坐起身,拿起手机望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
迟疑了一会儿,她小心的接起电话。
刚说了一句你好,电话那一段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舒歌疑惑的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心里想着是不是哪里的老人打错电话了。
“是舒歌吗?”
美国纽约林公馆,林安华杵着拐杖,满脸怒容的站在客厅中央;旁边围绕着一群佣人,紧张的望着他,深怕他发生什么意外,心里只能不断的祈祷,林庭延快点出现。
“我是,请问您是……”听见对方喊出自己名字,舒歌心头猛然颤抖了一下。
“我是林安华,阿庭的叔公……”
林安华这一声回答倒是洪亮,舒歌顿时愣在原地,是他?他怎么忽然打过来啦?难道感应到她想找他?
舒歌迟疑了一下,跟着林庭延喊了一声叔公,却换来对方不屑的冷嗤。
而林安华接下来的话,却让舒歌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她整个人无力的跌靠在沙发上,浑身冰冷无比,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来,这就是林庭延莫名跟自己冷战的原因。
***短片?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东西?
林庭延对她,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还是说,这是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的东西?以此来实现跟陈茹默的诺言。
她此刻有太多的疑问,***短片,荒唐又可笑的东西,可是却发生在她身上。
舒歌的沉默,林安华直接将它当做是默认;连番的呵斥,连着舒家一起教育了一顿之后,气愤的大声喘息着。
他正欲挂断电话,舒歌忽然喊住了他。
“关于我妈妈当年发生意外的事情,您能告诉我吗?”
迟疑了好久,舒歌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许久,电话那段终于传来一段嘟嘟的忙音,舒歌绝望的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低落在她刚才的书本上。
“谢谢您,告诉我真相……”
虽然林安华已经挂断电话,可舒歌依旧沙哑的道了一声谢,语气中透着绝望;她整个人伏在沙发上,连哭泣的声音都发出来。
过了好久,她忽然想到什么,穿上棉鞋不顾一切的跑出门。
一阵疾驰,她的车子开以飞快的速度出了颐和山庄。
舒歌来到林公馆的时候,何美娴正悠闲的坐在客厅看电话,见了舒歌走进来,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即脸上挂满慈祥的微笑。
当何美娴走近舒歌,才猛然看清她哭花的一张脸,衣着单薄的站在她面前,泪水还不断的滑落脸颊,唇瓣微微颤抖着。
她紧张的抓着舒歌的手臂,“孩子,这是怎么了?你跟妈说说,是不是阿庭欺负你了。”
舒歌没有说话,凌厉的眼神死死的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穿透一般。
下一刻,她冷冷的掰开手臂上何美娴的手,发狠的咬着牙。
“我妈妈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哭得沙哑的声音,她话音刚落,何美娴望着她愣住,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呀,是不是跟你有关啊?”
舒歌嘶声揭底的对着何美娴大吼,瘦弱的身体,青筋毕现。
“我没想过会是那样的结果。”
何美娴话刚落,舒歌隐忍的哭泣再次爆发,她整个身体无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
何美娴跟着蹲在舒歌面前,双手试图想要扶着她站起身,却被她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她,也跟着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没想过那样的结果?如果当年我妈妈没有推开林庭延,那么当年被石头压死的人就是你的儿子。”
“你怎么做得出来啊?”舒歌忍不住再次对着何美娴咆哮。
她流着泪模糊不清的望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曾经待她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原来她只是想对她好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舒歌,对不起。”
何美娴双手握住舒歌的手臂,哭泣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有用吗?”
舒歌觉得可笑,现在道歉,可以有什么用?抚平她心里十年以来的创伤?将深藏在她脑海的惨痛记忆抹去?还是能够换回她母亲的生命?都不能,都不能啊……
想到这些,舒歌别开视线,低声抽泣。
客厅中央沙沙的电视声,夹着她们两人的哭声,在空荡的客厅回荡。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这张虚伪的面孔,还是留着给那些还在受你欺骗的人;最好,连林庭延也瞒着,一辈子。”
良久,舒歌拖着身体站起身,缓缓的转身向对着大门口。
这时,林初雪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看见舒歌的时候,她明显一愣;当看见自己母亲伏在地上,望着舒歌无助哭泣的时候,她慌忙撇下包跑过去,一把推开舒歌,将何美娴扶起,对着舒歌一顿训斥。
“舒歌,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我妈那么疼你,你竟然这样对她,有没良心啊你。”
质问的语气,凶神恶煞的眼神,舒歌冷笑。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倒是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舒歌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
林初雪还准备说什么,却被何美娴一把拉住。
“妈,她都这样对您了,您还护着她?”
见母亲制止她,林初雪气愤极了,只是刚才舒歌冰冷的眼神,却让她心有余悸,只能望着舒歌纤细的背影,愤愤不平。
“不怪她,是妈妈对不起她。”
何美娴说完,伏在林初雪怀中,哽咽着哭泣。
“是我最不起她……”
林初雪看着怀中的母亲,又转向刚才舒歌走出的大门,慌乱得不知所措。
待母亲睡着之后,林初雪轻轻的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打给了陆闵。将晚上的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陆闵。
原本以为陆闵跟哥哥都在公司加班,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两人都去了美国纽约;林初雪忍不住哀嚎,每次到了节骨眼上,就见不着人了,一点用都没有。
她心里小小的埋怨一番,没有多理会陆闵细心的安慰话语,烦乱的挂了电话,迈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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