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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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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首先,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你还在生病,下午才挂着点滴的;其次,你明明答应我早点回家休息的。”林庭延说话的时候,语气尽是无奈。
瞧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敢情他就是白担心了,瞧她那副不领情的模样,真能将他气死。
“可我现在没事呀,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他的话,舒歌虽然有些理亏,可是她又不是干嘛,只是出来拍卖会这里凑凑热闹而已。
“可你依旧是个病人,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医生的话,你必须得听,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在家里休息,而不是在外面跟着一些人鬼混。”
“你不是也在外面厮混……”
听见他这么霸道的一番措词,舒歌撅着小嘴,不满的丢了一句话。
“你…”
林庭延气结。
“你再说一遍?”
她刚才说他什么?厮混?他不过是前来参加老朋友的拍卖会罢了,哪里有厮混;要不是推脱不得,他还不见得会来参加呢。
原本林庭延心里还有那么点小愧疚,现在被她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了。
“我什么都没说…”
见他被自己气得跳脚,还有想起醒来时对上他担忧的眼眸,舒歌果断选择闭嘴。
林庭延用力捏紧她的手腕,硌得她有些生疼。
“喂,你松开我,有人在看着呢。”
周围投来炽热的目光,舒歌忍不住想要挣开他。
她心里狂腹诽,要算账,就不能回家再说么?公共场合的说,她脸颊一片通红。
“Oh;my-god,这是要家暴吗?小歌儿,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Bosco忍不住开腔,这两人,哪里有一点夫妻的样子,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欠了谁钱不还呢。
听见旁边的声音,林庭延才松开禁锢舒歌的手,转眼俊彦已经恢复温和的笑意。他转身正对着Bosco,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跟舒歌拔剑相弩的人不是他似的。脸上的笑容假的呀,连舒歌都看不下去。
“我们夫妻俩的事情,还不需要霍先生多言。”
淡漠的语气,舒歌抿着唇耸耸肩,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无关痛痒的人,永远都是这样的语气。
手腕轻微的疼痛,舒歌忍住低头,红了一大片,她心里暗自腹诽,他刚才究竟用了多少力气抓着她的手?她又跑不掉,真是的小心眼的男人。
Bosco看见舒歌的小动作,轻笑一声,越过林庭延,走到舒歌身旁,伸手毫不避讳的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气,丝毫不理会林庭延那杀死人的眼神。
“林先生,舒歌是拉大提琴的,手要比平常人娇贵些,还望您对她,能够像刚才对我般温柔~”
Bosco说完,对着林庭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舒歌白了他一眼,在被林庭延‘凶狠’的目光杀死之前,将自己的手抽回。她挪步到林庭延身旁,主动挽起他的手臂,脸蛋亲昵的贴在他白色的衬衣上。
“林先生,刚才看中了几样东西,爷爷大寿将至,咱们给他准备礼物好不好?”
“丫的,碰上损友了。”舒歌话音刚落,林庭延还未来得及开口,Bosco忍不住咀了舒歌一句。
他怒瞪着舒歌,似乎在告诉她,下次你别喊我出来。
舒歌对着他做鬼脸,然后满脸期待的望着包公脸的林庭延先生,挤出一抹甜笑。
林庭延收起目光,无比温柔的望着舒歌:“当然好,林太太说了算。”转身之前,还特地对着Bosco笑了笑,带着轻蔑。
Bosco站在原地,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咬咬牙,故作轻松的继续游荡着。
“哎呀,原来娇贵的大明星也有吃瘪的时候呀!”
“童雅洐,你找死吗?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来惹我。”
Bosco闻言,回头望向柱子角落,咬牙切齿道。
“啧啧,火气还真大。”
童雅洐并未理会Bosco的怒气,从柱子后面蹿出来,望着远处被人拥护着的林庭延与舒歌,扬眉轻笑。
“还真是郎才女貌呀,啧啧,表哥表嫂感情好的呀,真让人眼红羡慕妒忌恨呀!”
“你说对不对?霍祁焱先生!”
说完,不理会Bosco发狠的眼神,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霍祁焱对着童雅衍的背影抓狂,心里狂骂,真TM的倒霉,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个死女人。
“我说Bosco,童雅衍是出了名的嘴贱,我以为你早已经免疫了呢?”童雅衍刚走,Bosco的经纪人周晓晓跟着站在他旁侧,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个人,每次见面就互掐,认识了十几年,吵过的架比一对几十年的夫妻还多,每次总要有人妥协方可休战。
起初他们以为,年纪小,闹腾闹腾就无所谓了,可长久下来,他们都腻了,逐渐的习以为常了;可当事人似乎还是乐不思蜀,依旧见了面就开战。
Bosco转过头瞪了周晓晓一眼。
“连你也要补上一脚是不是?明天的活动直接给我取消了。”
“别呀,我什么都不说了成么。”
周晓晓果断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她可不敢得罪这位大少爷,心情一个不好,她就要各种受罪了。
兰泽站在霍祁焱身后,刚才的一幕,尽数收入他眼底,他伸手轻拍霍祁焱的肩膀,满眼可怜的望着他。
“呵,真难得,你怎么也跑来了呀?”
Bosco回头,看见兰泽温和的笑意在自己身后,不禁有些惊讶。
印象中的兰泽,从不出席这样的场合,偶尔有的也是被舒歌硬拉了过去的;说到他跟舒歌,霍祁焱心里有些惋惜。
“我是打听到你来才过来的,为了找你拿折扣价!霍家难得的一场拍卖会,东西肯定稀贵,我还不得逮住机会,过来蹭几样东西。要知道,这样的时机,可是少之又少。”兰泽笑笑,抬头刚好碰上林庭延的目光,当舒歌转过来望着他的时候,他抬手对她扬了扬,算是招呼。
“得了,少损我了,就你还缺这两个钱?”
霍祁焱笑笑,跟着兰泽的目光望了过去,脸上有些愤然:“舒歌那个损货,今晚绝对收她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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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26】
兰泽轻笑:“你就不怕,她先剥了你的皮?”
霍祁焱耸耸肩,“我也就说说而已,她这泼妇,我敢惹吗?”
说完,两个男人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惹来周围不少人侧目,有个把人还壮着胆上前找他们要签名,只是人还没凑近,就被霍祁焱身边的专业户经纪人周晓晓给挡了下来。
两个男人百般无聊的逛着展览品。
“周晓晓,去给我拿杯水过来。”
刚走几步,霍祁焱的大少爷脾气又犯了,语气不耐的使唤周晓晓给他倒水媲。
正在讲电话的周晓晓闻言,吃惊的望着他,手指指向自己,似乎不确定他喊是自己。霍祁焱那厮傲慢的点点头,用口型命令她。周晓晓气结,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认命的照做,谁让她得罪不起这位大少爷。
兰泽站直身子,刚好看见周晓晓气愤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就不能对人家小姑娘温柔一点吗?天天把人家当佣人似的使唤,不积点德呀你。”
“我对她一直很好呀!不然,早把她给换了。”霍祁焱一脸正气,厚颜无耻的说道:“我跟你说,就不能太惯着她;瞧瞧你,被Einla管成什么样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每次看着她板着那张老脸跟你说出席活动的时候,我真替你妈心疼你。”想起Einla那个冷酷的女超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里拨凉拨凉的,暗自还庆幸了一把,还好他的经纪人是周晓晓那只菜鸟。
“Einla也是为我好。”
忽然,兰泽停顿手里的动作,视线落在他身后,有些惊讶的开口:“都好了吗?”
“什么好了?”霍祁焱愣愣的问道,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站着的Einla。
“你刚才看中的东西已经全部买下来了,舒家老爷子寿辰那天,你有演出,我会安排人将礼物送过去。”Einla站在霍祁焱身后,淡淡的开口,仿佛方才的话,一个字没听见似的。
身后传来一板一眼的女声,霍祁焱眼睛睁得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转身,Einla一身休闲服站在他身后,对着他淡笑,他忐忑的对她挥挥手。
“Einla,你怎么也来了呀?”
“阿泽说要挑几样东西,我跟着他过来的,没想到能够听见Bosco大人对我的一番评价,真不枉跑得还真值了。”
Einla淡淡的应了一句,越过他走到兰泽身旁。
霍祁焱无言,尴尬得踩着脚步;在公司,他最不敢得罪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舒歌,另一个就是Einla;虽然Einla没什么,但他每次看见她,就联想起安徒生童话世界里的恶毒巫婆……
“东西给我,我明天自己过去一趟。”
说完,说完,兰泽轻拍霍祁焱的肩膀,抬步向林庭延那边走去。
Einla正欲跟上,周晓晓端着一杯水跑过来,递到霍祁焱面前,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怎么这么慢?”
霍祁焱微蹙着眉头接过水,语气中有些不满。
“没办法,这里面都是酒跟饮料,你最近会有一个小型的歌友会,不能喝刺激性的东西,我只能到处去找清水了。”周晓晓憋屈,心里将他腹诽千万遍,这个挨千刀的大少爷,没事学人家混什么娱乐圈当明星,一天到晚像个大爷似的伺候他,真他丫的倒霉。
Einla看着他们,无奈的摇摇头,笑,抬步跟上兰泽的脚步。
“这个挨千刀的Bosco,又欺负我们家晓晓了。”远处童雅衍不满的咒骂一番。
“算了,他们两个,是一个原打一个愿挨。”舒歌笑笑道。
“表嫂,也就只有你能收复得了他。”
“好些年没见了,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可不是,臭脾气估计就是一辈子了。”童雅衍甩甩头,冷哼一声。
舒歌笑而不语,兰泽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便跟Einla一同提前离开,而舒歌则意犹未尽的样子,后来,林某人黑着脸拖着她离开……
是夜,一阵车声呼驰,清冷宽阔的公路上,异常明目。车子在郊外一处隐匿的私人会所门前停下,望着略显古老的建筑,唐棠抿着唇瓣,双手握紧方向盘,苍白的骨节发出咯咯声响;过了一会儿,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打开车门下了车。
修长的双腿踩着布满青苔的石阶,步履优雅的走进院子,推门的瞬间,清新的茶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贪恋的多呼吸了几口空气。远处一人面色凝重的坐在茶几前,熟练的烹煮着,茶水散发的白雾模糊了他的棱角。
“,找我什么事?”
唐棠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下,语气略显不耐。
“过来陪我喝杯茶。”
唐寅说着,檀木夹子从滚烫的开水中夹出一个茶杯,放在唐棠面前,给他添了一杯茶。
唐棠低眸,望着茶杯里淡绿色的茶水,神色淡淡的,余光瞥见唐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把我喊过来,就是让我喝您这杯杯茶?”说着,他抬头望向他,有些散漫;上次林氏的开年酒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看他,两鬓又添了几根银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了。在唐寅投来疑惑的目光之前,唐棠快速收起自己的情绪,并不着急喝下这口茶:“不知道您这杯茶,是否存有其他含义?”
唐寅并没有理会他的冷淡,粗重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你一直记恨我,可我始终是你的爸爸。”说着,他苍老的眼瞳闪过一丝厉色。
“爸爸?”
唐棠嗤的一声冷笑。
“我有过爸爸吗?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唐寅淡淡的说道,顽固的样子,看不出分毫的忏悔。
唐棠随意的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忽然抬头望着眼前已经迟暮的男人,带着嗜血的冷意。
“呵呵,抱歉?十年后的抱歉,我不需要,妈妈更加不需要。”
看着唐寅整个人明显一震的时候,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在他欲开口之前抢先一步:“怎么,现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了?早前干嘛去了。您还记得吗?十年前冬至,全年最冷的那天夜晚,妈妈抱着我,在唐家大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冰雪几乎将她整个人覆盖,为的,就是让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
“为了让您承认我是唐家的儿子,她不仅跟外公决裂,跟林家决裂,还把自己的命都给豁出去了,可您呢,最后都做了些什么?”
唐棠话音刚落下,唐寅涨红着一张脸,满是愧色。
“我至今清楚的记得您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在我母亲丧礼上,您搂着别的女人是如何羞辱她的?又是如何羞辱我的……这些都清楚的刻在我这里。”唐棠说着,修长的食指指向自己的脑门,咬牙切齿道:“一点没落下。”
唐寅双手紧握着茶杯,指尖有些生疼:“唐棠,我今天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不管你今后置唐家于何地,唐氏的继承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唐棠先是一愣,又快速掩盖了下来。
“今时今日我在林氏的地位,我要一个小小的唐氏做什么?”
他说着,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直视着唐寅,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
深夜,唐棠走出会所大门,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妈,您看见了吗?这个男人,忏悔了。可是……晚了。
他坐进车子里,并没有着急离开,点了根烟,一直在想唐寅今晚的那番话。
他说,唐氏虽小,在A市却少有的百年基业,不管今后跟林庭延到什么地步,有一个唐氏在后面,至少,赌博的时候还有筹码。
其实唐寅说得没错,多一个唐氏对他没有坏处,只是看他愿不愿接受罢了。想起他的舅舅,最近似乎没什么时间理会他,是因为舒歌回来了吗?
何美娴离开,舒歌就回来了,他吞云吐雾的笑了起来,这宅子里的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烟盒里的烟去掉了一大半,最后望了一眼古老的大门,没有留恋,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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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27】
黎明时分,唐棠满身酒气的回到公寓,没有开灯,不理会屋内漆黑,摸索着走到沙发旁边,昏昏沉沉的摊了上去,喘着粗气……微醉的他并未注意到,这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林荣晟气愤的转身望着客厅中央,紧咬着牙气鼓鼓的两边腮子。
良久,他才挪步朝唐棠的位置走了过去。
“您怎么在这儿啊?”
唐棠朦胧之中,感觉有人靠近,俊彦上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却是讽刺的笑容,真是不让人安宁的夜晚,剑眉微蹙,他翻了个身,修长的双腿正好挡在林荣晟前面。
“成天喝得烂醉如泥,像什么样子?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怎么让人委以重任,怎么代替阿庭成为林氏的当家人。”
林荣晟冷哼一声,正欲走到前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唐棠的腿挡住了他,恨铁不成钢的他,恼怒的抬脚往唐棠小腿上踹了一脚。唐棠吃痛,不满的将腿伸到另一边。
“外公,他承认我了……我高兴。”
唐棠仰着头,一脸讥笑。
“呵呵,他说,我是他唐家的儿子,还说了…还说对不起妈妈。”
林荣晟闻言,苍老的面容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惊讶。林庭延撤掉了所有跟唐氏的合作,遭遇林氏退单之后,想要讨好林氏的几家企业也紧跟着与唐寅解除合约,一系列的商业打击,将几乎空壳的唐氏击得像盘散沙。这个时候,只要一阵风,就能让唐氏土崩瓦解……林荣晟意外的不是唐寅会去找唐棠,而是唐棠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醉酒,甚至还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唐家的儿子又如何?他打小就在林家长大,是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虽然总会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情,却也从未让他失望过……林荣晟的眼神忽然阴暗起来,黑暗中闪着光亮。
他低头凝视着唐棠,绝对不可以心软,他要那些害死他女儿的人,统统得到惩罚,一个也不放过媲。
良久,他扬眉冷笑:“唐家的儿子?呵呵,小棠,你难道忘了,你是在林家长大的?还有他当年是怎么待你跟你妈妈的?难道你也忘了?你妈妈是因为谁才冻死在唐家大门外的,这些你难道统统都忘记了?”想到自己死去的女儿,林荣晟苍老的眼瞳燃烧起熊熊烈火;这把仇恨之火,毁了他的同时几乎将唐棠燃尽。
唐棠忽然咧开嘴唇笑起来,苦涩又讽刺的笑声,在安静的客厅回荡。
“我怎么可能忘?”
“一辈子都忘不了。”
唐棠痛苦的闭上双眼:“就算他拿命来抵偿,我也依旧忘不了。”语气忽然变得狠戾,冷酷。
林荣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记得就好!”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记得准时去上班,别悠悠荡荡的留人垢话。”
说完,没有再继续逗留,蹒跚着脚步向大门走去,一阵关门声过后,唐棠睁开双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眼角滑过晶莹的泪滴,笑得无比狂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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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延拖着咖啡杯,慵懒的站在窗台处,瞭望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远处建筑上的大钟,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他抿唇轻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闵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大叠文件。
“您要的资料。”
林庭延回头,淡淡的看了陆闵一眼。优雅的走回位置上,将咖啡杯放下。
“对了,唐氏,暂时不用管。”
说完,他低头埋入文件堆之中。
唐棠,他在赌,他的忍耐性。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深邃清澈的眼瞳,却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陆闵虽然心有疑问,却什么都没有问,对着他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舒歌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从房间出来,忽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蹿到她脚边,将她吓了一大跳。
她顿时困意尽失,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再度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惹人怜的眼睛。
舒歌忍不住笑笑,敢情是怕责备来着?
闻声而来的林初雪跟周嫂,出来看见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松了口气。
想到刚才舒歌那尖锐的惨叫声,估计是被忽然蹿出来的林小白给吓到了。脑海中闪过林庭延那张扑克脸,林初雪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情。
“林小白,立刻给我过来。”
林初雪吆喝一声,小毛团转身屁颠屁颠的走到林初雪那,因为肥胖,样子有点滑稽,舒歌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林初雪弯腰将小毛团抱在怀里,有些尴尬的对着舒歌:“老哥说,不让狗靠近你。”
舒歌闻言,一愣,这个男人,又说了什么话?
“为什么?”
“不知道,你问他去。”林初雪白了舒歌一眼,抱着小狗转身上了楼。
周嫂望着林初雪娇小的背影,又尴尬的望着舒歌。
“周嫂,你先去忙,早餐我自己解决。”
舒歌耸耸肩,林初雪的态度已经比往时好多了。转过头望向窗外,绿叶满枝,转眼,已经入春了。
融雪回温了,院子里的几株桃树开了花,与绿叶相衬托,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外面一阵鸟鸣声传来,舒歌抿唇轻笑,今年,这个园子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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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舒歌窝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杂乱的抽屉,她忍不住皱眉,心里暗自腹诽,林庭延这个死家伙,又将她的抽屉弄得乱七八糟。
她将里面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当看见那红色小本的时候,不禁愣愣的,这东西怎么会被放在这里?
林庭延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林初雪窝在客厅看电视,小毛球卷在她怀里睡觉,他忍不住拧眉:“舒歌呢?”;
“房里。”
林初雪头也没回,淡淡的应了一句。
林庭延白了她一眼,适应能力真强,不对,她完全就是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一点不自在也没有。
他没有再理会林初雪,心里盘算着,哪天将她赶到陆闵家去。
推开*房间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舒歌蹲着身子在床头柜前面,望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他步履轻伐的走了过去,弯腰搂着她。
“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舒歌回头望着他,将手里的小红本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在看林先生的包公脸。”
林庭延蹙眉:“什么?”
说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结婚证?”林庭延哑然失笑。
舒歌笑吟吟地从他手中接过红色小本本,收进了抽屉里,“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我们来下盘棋?”
林庭延含笑,搂住了她的肩膀,“好。”
黑色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两人都认真沉默地思考着战局,一言不发。
棋盘上的黑色越来越少,最后,舒歌合上棋盒,冲林庭延浅浅一笑,“你输了。”
“这盘不算……”
“输了就是输了,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耍赖呢?”舒歌说着,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走到镜子前坐下,开始化妆打扮。
镜中,林庭延靠了过来,直至在她背后停住。一只手抚上了舒歌的发端,头顶传来一声询问。
“你要出门?”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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