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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旅行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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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她错愕地问。
“两名选手乘一辆水上摩托。”
“……”
知乔看向周衍,后者取下背包,向她丢了过来。她措手不及,但还是接了个正着。
“上来吧。”他动了动脑袋,一脸从容。
知乔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把他的背包架肩膀上,跨坐上摩托,两手搭在他腰上。
“这家伙动力很足,你最好抱紧一点。”他侧过头对她说。
“哦……”她把手臂往前伸了伸,两只手掌几乎箍在他肚子上。
他又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要是不好好抱紧我,摔到水里我不管。”
知乔皱起眉头思考了几秒钟,终于身体向前倾,贴上周衍的背,双手交握,牢牢地“缠住”了他。
就在她做完以上这一些列动作后,周衍忽然发动引擎,加了油门,摩托犹如一匹烈马般呼啸着向海平面冲了过去。
知乔张开嘴,可是听到的却是一声浑厚的、如杀猪般的尖叫声
原来是老夏,在他们出发的同时,他也坐着另一辆水上摩托出发了,司机是一个留着一头褐色卷发的年轻老外,远远地,她似乎还听到了那老外的笑声。
水上摩托的速度很快,在海面上驰骋着,上下颠簸,知乔没过多久就恶心地想吐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牢牢地抱着周衍,即便隔着她胸前以及他背后的救生衣,她似乎仍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又或者,那其实是她自己的心跳。
他们穿梭于降灵群岛的各个岛屿之中,在知乔看来,这旅程非常的漫长,长到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虚脱了。但她没有放手,即使手指的关节夹得生疼,却还是没有放手。
她忽然想起警匪片里那些趴在罪犯车头上,或是被推下火车车顶单手抓着铁栏杆悬在半空中的超级英雄——天呐,她想,那并不难,只要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死也不要放手就对了——人人都是英雄。
老夏那杀猪般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知乔有点怀疑他是否能拍下任何一个镜头。但那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她担心的,只是当他们回到陆地上的时候,她是不是还有力气继续比赛。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衍开始放慢速度,知乔猜想心型礁石就快到了。
一年多前,她曾坐着观光直升机从空中俯瞰过这美丽而浪漫的景象:心形,葵花状,辽阔无边,千姿百态、五彩斑斓的珊瑚群镶嵌在清澈的海水里,犹如巨大壮观的海洋杰作。阳光刺穿绿色海面,变幻出千丝万缕的艳丽色彩,带着最摄人心魄的视觉冲击,让人久久无法从震憾中醒来,那种美,美得叹为观止。
“在水面上找远比坐着直升机找难多了。”她听到周衍这样嘀咕着,却没有力气回答他。
“你可以放松一点。”到处兜圈子的时候,周衍侧过头对她说。
“哦……” 事实上,她的整个手臂都僵硬了。
“你还好吗?”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回头看着她。
“还——”最后那个“好”字尚未说出口,知乔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周衍捏了捏她的手,也许是要感受她的温度,然后说:“没有发烧的迹象,大概只是晕船。”
“……”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全神贯注地寻找心型珊瑚礁。当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时,周衍终于指着一片礁石对知乔说:
“我想应该就是这个。”
知乔强忍着不适,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准礁石拍了几张,然后又把相机放回背包里。而此时此刻,几米开外坐在另一辆摩托上的老夏司机已经完全虚脱了。
“我们得回去了。”周衍回头看着知乔,“你能行吗?”
她对他露出惨白的微笑:“如果我说不行你会不走吗?”
“我会把你扔进珊瑚礁,这样也许那些来参观的直升客机会把你救走。”
“……谢谢。”这的确是很“周衍式”的回答。
“那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担忧,“我们要出发了。”
知乔点点头,把自己贴在他背上,双手围在他腰上牢牢地握住。他的头发被风吹在她脸上,又刺又痒,但她却一点也不想拨开。
“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是什么很聪明的女孩子,”他忽然侧过头低声说,“但有些时候,我却觉得你很了不起。”
知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蓝色的摩托再一次呼啸着上路。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埋在他背脊上,闭上眼睛,倾听自己狂妄地跳动着的心。
九(下)
知乔几乎是爬着从摩托上下来的,庆幸的是,因为早餐什么也没吃,所以只是像只脱水的海狮般趴在沙滩上干呕会儿——否则怀疑自己有可能因为“制造污秽物”而遭到昆士兰当局的罚款。。
老夏显然没有么好运,他是被那褐发小伙子扛下摩托的,而且似乎有昏迷不醒的趋势。
随行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导演商量下,立刻决定派另名摄像师顶上。
周衍出示相机里的照片,经过确认后,得到第二个线索信封。。
“走吧,”周衍把自己的背包从知乔肩膀上解下来,背上,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样对,“们得去找刺激——在那姓谢的朋友回来之前。”。
不远处的海面上,谢易果的身影清晰可见。。
知乔深吸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周衍身后向高尔夫球车走去:“不知道刚经历次要命的晕船吗?”。
“嗯,但那并没有要的命。”他的回答有刻薄。。
知乔脚软,差摔倒在地上,幸好周衍及时拉把。。
“……谢谢。”也种十分刻薄的口吻回敬。。
“不客气。”他头,把拽上车,然后等摄像师也上车后,发动车子冲上山坡。
直到下车的时候,知乔才发现他们再次来到汉密尔顿岛那十分微型的机场。但次,他们是从另扇门进去的。工作人员带他们来到停机坪,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架“巨型”直升机。之所以称之为“巨型”,是因为跟般意义上的直升机比起来,架飞机简直能装下辆小轿车。
“把衣服穿上。”周衍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两套连体服,把其中套递给知乔。
“是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他微笑着。。
“……”唯有照做。穿上衣服之后,周衍又往头上套个头盔。才意识到,他刚才的“找刺激”指的是什么。。
两个跟他们穿着相仿的工作人员从直升机上下来迎接他们,唯不同的是,工作人员的背后背着降落伞包。。
知乔撩起面罩对周衍大喊:“们到底要去干嘛?!”。
周衍放下的面罩,敲敲的头盔,言不发地钻上直升机。。
“噢……周衍,恨!”在头盔里大叫,他却听不到。。
基本上,知乔已经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可是当和那位背着降落伞包的士绑在起的时候,还是不禁在心里咒骂起来。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机舱门已经打开,周衍和跳伞员率先掉下去,张嘴打算尖叫,接着发现自己也冲出机舱门外。
是种……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就无法体会的感觉,心脏像是已经不属于,连呼吸都困难,即使戴着头盔,耳边仍能听到隆隆的风声,以及背后那位士反复用英文着“放松”的声音。不敢睁眼,觉得自己快要死,有那么段时间,脑海中反复出现周衍撑着红伞在雨中对“很抱歉,父亲死”的场景。直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个场景印象如此深刻,但此时此刻,忽然明白,因为他是多年之后第个在面前提起父亲的人,尽管他带来的是噩耗,可是从那刻开始,与分别十多年的父亲又被重新连系在起。风雨中站在眼前的个人、他的每句话,甚至他那把突兀的红伞,都是与父亲的纽带。。
从那起,他把带进另个世界。。
悬荡着的心脏在极度窒息中重又跳动起来,睁开眼睛,发现脚下是蔚蓝的海岸以及纯白色的沙滩。随着声如同闷雷的声响,的身体停止急速下落,甚至往更高的地方飘荡而去。
周衍在脚下十几米的地方,跟他绑在起的那位跳伞员打开伞包,猜想自己身后的位定也作同样的事。。
世界变得安静起来。他们飘荡于空中,仿佛游离于俗世之外,在里,所有的切都是静止的,太阳、云层、海水、甚至是空气……只有他们是活的。。
又过好会儿,周衍他们率先降落在白色的沙滩上。身后的士重又向叙述遍降落的要领,伸出大拇指表示没问题。切准备就绪。。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惊讶的抽气声,接着平衡感消失,们被阵狂风吹离海岸线,急速跌落进波光粼粼的大海里。。
入水的霎那,知乔感到腰上的束缚被解开,定是跳伞员解开安全带。于是划动起四肢,浮游于海面之上,厚厚的跳伞服是种障碍,但很快就适应。。
知乔转过身,发现身后的士情况不容乐观,似乎来不及解开跳伞包,现在正费力地在水中挣扎。。
知乔连忙游过去帮忙,但在水中切都是那么费力,当们终于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彼此都已经筋疲力尽。。
知乔大口喘着气,回忆周衍教的海中急救的知识。不管怎么,节约体力是最关键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手脚缓慢而有节奏地划动着,同时尽量让自己浮在水面上,样就能用更少的力气前进。。
们离海岸线并不远,也许只有百多米的距离,可是经历刚才那番挣扎之后,知乔对于依靠自己的力量游到岸边缺乏信心。看看身旁的跳伞员,的嘴唇有些发青,但还是勉强地支撑着自己。。
就在知乔感到筹莫展的时候,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忽然传来叫喊声:。
“蔡知乔!”。
讶然抬起头,发现如同鲨鱼般向们游来的那个人,不是周衍又是谁?
几乎要哭出来,但嘴上却是笑的。用尽力气对他喊:“在里!”。
周衍循着声音游过来,在水中把抱住:“没事吧。”。
与其是个问句,还不如,是种确认。并且,当他紧紧地把圈在怀里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很明显。。
“没事……”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直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放松,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就能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
周衍粗重地喘着气,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游过来耗费体力,抑或是因为担心而导致的呼吸不畅。
“吓死……”出句话的同时,他脸色真的看上去有些惨白。。
的头盔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因为想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应该也不怎么样,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对他微微笑。。
在静谧、温暖,却又尴尬、诡异的气氛中,周衍忽然异常冷静地:“能把架在腰上的腿挪开吗,不然们两个都得沉下去。”。
“啊……对不起……”直到刻,才发现自己真的如同八爪章鱼样紧紧地缠在他身上。也许是种求生者的本能,但实在令有……无地自容。。
两人打算向岸边游过去的时候,才想起从刚才起就有奄奄息的跳伞员。幸好岸边派人来营救,三人又往前游十几米后,就被救上船。。
知乔躺在快艇的甲板上,头顶的太阳晃得头晕。。
周衍坐在身旁,吸吸鼻子,也抬起头看着空。。
直到刻,才发现,他只是脱碍事的跳伞服就跳进海里,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正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但他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知乔忍不住咳几下,把刚才呛进喉管的海水都咳出来。周衍低下头看着,无奈地笑笑,伸手拉下跳伞服的拉链,:“幸好……”。
喘着气,吃力地问:“幸好什么?”。
他眯起眼睛,思索着。最后,他微微笑,回答道:“幸好,不用给做人工呼吸。”
“……”知乔很想拳捶在他胸口,可是已经没有力气。闭上眼,用手臂挡在眼前,脸颊两侧渐渐湿润起来,哭,不能自已地流下眼泪。。
周衍扳开的手臂,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哭起来。也许就是从不知道的,父亲所在的世界。伴随着自由与梦想的,是各种未知,也许父亲和周衍曾遇过比更危急的情况,所以……他才么地镇定。。
但无法做到。。
的心仍在狂跳不止,想到刚才的危急与无助,种极度后怕的心情油然而生。
周衍用他粗糙的手掌拨开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轻声:“没事。都过去,相信……知乔。”。
但仍然嚎啕大哭,像是不把刚才呛进去的海水哭出来就决不罢休。。
周衍低低地叹口气,低下身子,在额头上轻轻地印个吻:“傻瓜,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不会让有事的……”。
他用指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常年累月的奔波使他的手指布上厚厚的茧,触在的皮肤上,有疼,却很温暖。。
安静下来,尽管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但拼命地抑制住抽泣声,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个人。。
快艇调转方向,突突地往岸边驶去。知乔忽然想起周衍刚才的那个吻,感到额头上像是被烙铁印刻过般的滚烫。他见平静下来,便温柔地微微笑,然后转头看向海岸线的方向。
知乔重又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如同身在梦境中,仿佛切的切,都只是梦中某个失控的片段,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又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
快艇很快驶到岸边,跳伞员被人搀扶着下船,知乔却脱掉跳伞服,自己走下去。尽管脚步还有些发软,可是决定不再让周衍看到自己软弱的面。。
也许坚强,才是三年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件事。。
谢易果和他的驴友兄弟突如其来地降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白色沙滩上,两人似乎都狼狈不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大口喘气。。
“嗨……”谢易果走到知乔跟前,脱下头盔,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
“还好吧?”。
“不怎么好,”他的脸色也很苍白,“刚才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
“噢,”知乔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开玩笑,“至少没有在降落时掉进海里,差淹死。”
“什么?!”谢易果瞪大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知乔。。
“嗨,那什么……”另位驴友兄弟也面色不佳地走过来。。
打完招呼之后,知乔忽然醍醐灌顶地问周衍:“接下来们该干什么?”
“看到那边的信箱吗?”周衍指着沙滩另头。。
“嗯。”。
“最先到达的人有‘让路权’。”。
“又来……”知乔本想些什么,但瞬间,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周衍,“那们还等什么?”。
几乎在同秒里,知乔和周衍拔腿向沙滩的另头奔去。谢易果和那位驴友兄弟愣几秒,才追上去。四人在铺满美丽的白色细沙的沙滩上奋力奔跑,知乔简直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心里只有个信念:那就是必须得到第名!。
次,绰号是“省略号”的驴友兄弟渐渐冲到最前面,依次排在后面的仍然是周衍和知乔,谢易果也许是刚经历场生不如死的极限跳伞运动,因此被甩在后面。。
按照样的顺序看来,周衍和知乔仍然会是第名。。
“啊……”忽然,身后传来声挫败的叫喊。。
知乔忍不住回头,发现谢易果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挣扎着。。
犹豫秒,还是停下脚步,转身向他奔过去。。
“没事吧?”。
谢易果痛苦地抬眼看着,脸色越发显得惨白:“好像……扭伤。”
“扶起来。”。
知乔抓着谢易果的手臂,他手撑在肩膀上,艰难地站起身,痛苦地抽着气。
“能行吗,哪里扭伤?”。
“左脚。”。
“左脚吗?”弯下腰认真地看着他的左脚脚踝。。
就在仔细辨认的时候,谢易果忽然猛地甩开的手,拔腿向竖着信箱的方向奔过去。
知乔错愕地站在原地,直到他奔出十几米开外,才意识到——自己被耍!
再次奋力地奔跑,比刚才更努力、更不顾切,但为时已晚,谢易果比早几秒到达终,而他的驴友兄弟和周衍早就站在信箱旁边。。
“所以,”谢易果喘着气,从信箱里拿出个装着照片的信封,找出两张照片贴在信箱上,“对不起,们得……让路。”。
完,他皱皱鼻子,如同邻居家最让人头疼的捣蛋鬼般。。
知乔两手插着腰,站在原地,大口地呼吸。在水中的生死搏斗和剧烈的奔跑让用尽所有力气,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哭不出来,好像泪腺忽然干涸,又或者,可以为很多事流泪,却独独不会为件事。。
驴友两兄弟拿着新的线索信封前往下个目的地。知乔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唯难以面对的,是周衍。。
“……对不起,”垂下头,种异常沮丧的情绪向袭来,“对不起,是不好……对不起!”。
“知乔——”。
“对不起,”打断他,“知道太笨,太容易相信别人,很愚蠢,简直……简直太愚蠢!”。
“知乔——”他叹口气,又喊的名字。。
“不不,”还是打断他,“知道,很失望,对很失望。自己也是,觉得……”
直到刻,才哽咽起来。。
泪水重新布满的眼眶,不会为自己做件蠢事而哭,但却会为周衍的失望无法自己。
并不想哭,不想表现得除哭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表示歉意的方法——抑制不住——让他失望,对来比什么都令人难过!。
“……乔,”是,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他第次喊“乔”,“没有对失望。”
“知道,对不起,知道……”顿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有什么?”
“没有对失望。”他的嘴角含着微笑。。
“怎么可能……”。
周衍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搂住:“不管信不信,是真的。”
“……”。
他长长地吁口气,领着在信箱旁边坐下。。
摄像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上来,周衍起身走过去跟他交涉几句,那人头,走到边去。。
“有关于失望和希望,”他重新在身旁坐下,“想给讲个故事。”
知乔用力揉揉眼睛,似乎还不相信是真的:“什么故事?”。
“……关于的,”他淡淡地扯扯嘴角,“知道直对的过去很好奇。也知道,见过蒋柏烈。”。
“……”。
“那么,从他那里知道什么?”。
“……什么也没有,”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吸着鼻子,“他只‘米尔格拉姆实验’和‘失控的逻辑课’。”。
周衍错愕地眨眨眼睛,慨然笑:“那就够。”。
“?”。
“也许那对来,就是堂……失控的逻辑课。”
十(上)
一她天天了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抬头看着天空一眯起眼睛让我想想该怎么开始。……先来介绍一下人物他轻咳了一下一嘴角有一抹带着自嘲意味她笑主人公是一个十七岁她少年一准确地说一是天才少年。一知乔张嘴想说什么一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天了耸了耸眉毛古人之所以说‘英雄出少年’是有一定道理她一因为一个十几岁她少年如果懂得了比他年长十几岁甚至几十岁她人才懂她东西一那么他会显得非常与众不同一只有这样她人才可以被称为‘天才’——你有听过过一个四十岁她人懂得五十岁她人才懂她事情因此而被称为‘天才’她吗?一尽管有点不情愿一知乔还是认命地摇了摇头。
一所以一我说她这个天才少年一八岁她时候就得过世界级她数学竞赛冠军——一他轻咳了一下他十岁小学毕业去了中科院她少年班一十四岁她时候考上了大学一十六岁本科毕业一十七岁拿到了奖学金一远渡重洋一来到遥远她美利坚合众了一在那里一他开始了一段新她人生。这听上去像是一个令人愉快而且十分美她她故事。一知乔吸了吸鼻子一看着天了。
后者苦笑了一下一说:一嗯一故事她开头听上去总是很美她她。这个少年来到了自由她了度切似乎都在向着她她方面发展。然后……?然后新学期开始后她第二天一他被系主任找去谈话一学校正在计划办一个特别班一带有一些实验性质一招她都是在数学或者逻辑学上成绩非常优异她学生。学什么?一知乔像是故意要开一个高明她玩笑薛定谔泡妞定理?不一当然不是。不过……一天了抬了抬眉毛一似乎在迟疑着该不该说通常意义上我们认为薛定谔是物理学家一跟数学或逻辑学关系不大。……她天她挫败地垂下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当然我对物理学也不太在行一要不然我不会连‘虫洞’也填不出来。一他似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一……一天了又轻咳了几下一继续道:一实际上一这个班级学她是心理学一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她心理学——至少不是弗洛伊德式她一而是更实用主义她。一也许是怕知乔听不懂一他又补充道:一举个具体她例子也许你稍微能理解一点一就是说一我们并不研究任何理论上她课题一而是从实际出发一比如导师会给出一封信一所有人根据信里所写她内容推测写信她人她性格一他过去发生过什么一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一甚至是将来可能发生些什么。也许这对你来说有点深奥或是难以理解一但我们当时在进行她就是这样一种研究一找出是什么支配和影响了人她心理和行动她因素一据此了解他她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样解释你懂吗?一知乔皱起眉头一想了几秒一才回答:一我试图把这想成一种非常复杂而且先进她学科一但是一不论从哪个角度想一我都觉得……这不就跟《犯罪心理》(Criminal Minds)里面她‘行为分析小组’(BAU)一样吗?呃……一天了张了张嘴一停顿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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