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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奇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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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他现在希望她能狠狠给他一巴掌,而不是独自隐忍。
欧扬晨微乎其微地扯动唇角,却发不出声音。事实证明,故事的结局与她想象的如出一辙,只是……只是经由他证实之后,心好痛,好似千万根烧炙的银针一齐刺进了心脏。
凌萧远咬紧牙关,突如其来的恐慌溢满胸口,哑着声音道:“我……我不想骗你!”可还是欺骗了,该死!他是该死的混蛋。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还是……”
“扬……”凌萧远焦躁地打断她的话,扳正她的身躯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当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已经决定要放弃,怕自己越陷越深,可又在诊所遇见你,同样因为怕,所以拒绝你为小森治疗,我……”声音戛然而止。分明已经伤害了她,他却还在极力为自己开罪,真卑鄙无耻!
压在她肩上的手陡然握紧,欧扬晨默默承受着突来的疼痛。他给的痛她愿意接受,即便到现在也不会改变。出乎他意料的,她微微牵动唇角,漾出一抹淡笑,“我相信你所说的,也没有要责怪你。”只是她回不了头,她有责任有义务将“欧新”拉回正轨,因为这是他给的劫数,“从明天起我们各自回到原本的位置,好吗?”
他的心口倏地抽紧,与她凝视,她清澈的眸子无一丝哀怨。回到原本的位置?什么意思?她要他离开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要疯了,想狂吼。
“我需要时间适应商界!”她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在我还没有能力的时候,替我看牢你手中‘欧新’的股份,总有一天我会将它回收!”她灿烂一笑,令人炫目。
凌萧远缓缓摇头,皱起了眉峰,“扬……”
“萧远!”她截住他的话,深吸了口气,“不要说那些股份对你不重要,可以随时交还给‘欧新’。”
凌萧远抿紧嘴唇,他要说的话都被她说尽,在她面前他还能执意些什么?他黝黑的瞳中闪着莫名的火苗,他不要她如此沉静淡然,他不要她如此聪慧,“你要我回香港?”
欧扬晨微微颔首。
“多久?多久你才会将我手中‘欧新’股份收回?一个月?半年?”他下颌绷紧。以他的估算,“欧新”最起码需要有一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而这一年里他却只能在千里外的香港?
欧扬晨笑而不语,手指细心地整理他散乱在额前的发丝。
他蓦地拉过她的手,眉峰间几乎再无距离,“扬,回答我!”
“也许是一年,也许更久!”她蹙眉思索,一年,他们之间的爱能禁得起时间的磨砺吗?或许一年后再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心如刀割,泪水也将抑制不住了,垂下眼睑,努力咽回涌上的洪潮,“一年后,还会相爱吗?”她低声喃喃自语,陡然心头涌上一阵寒意。
思及此,欧扬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她生涩的接吻技术却挑起他原始的需求,他回应她的吻,纠缠着她的舌。但……她要他回香港,她要给彼此一年的时间。
停止、停止,不能继续……
她星眸微张,瞅着他极力控制的神情,短促地换气,软瓣微掀,“你会控告我强暴你吗?”
飞蛾扑火吗?对未来不抱有希冀,却还愿意纵身扑火。
“你……在惹火!”声音沙哑。凌萧远维持着残存的理智,他无法和她上床后还能丢下她回香港,该死。怀里的软躯散发出的磬香甜得不可思议,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贴紧,想要索取更多。
“我知道,今晚后你回香港,然后有一年的时间考虑是否要控告我!”她埋首在他颈间,她好冷,他的身体好暖。
理智崩溃了,他的心情百般复杂,但什么也理不清,什么也不愿想……
只要她!
欧扬晨,谜一般的女人,令他心动,心疼。
她哭了,在他给予的烈火中,她第一次毫无顾忌地流泪。
是快乐亦是悲伤。
“欧新”集团临时董事会,还坐着轮椅的欧辰柏气色红润,没想到他这一病倒,女儿竟奇迹般地答应掌管“欧新”。
“今天请各位董事到场,主要有两件事宣布。”欧辰柏的声音一贯威严,女儿能回“欧新”,他心脏上搭出的“桥”也值了,“第一,从今天起我将放长假;第二,我女儿欧扬晨会代替我主持‘欧新’,希望各位能像过去帮我一样帮助她。”
欧扬晨淡淡一笑,“各位好,将来还请多多指教!”目光悠悠地扫过众多面面相觑的人。
偌大的会议室顿时议论纷纷,没有人认为年轻美貌如她这般的女子会拥有领导众人的能力,摆在家里当做花瓶比抛头露面征战商场更适合她。
“请各位董事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各位董事如仍有任何不满之处,我必定主动让贤!”欧扬晨自信的眸子气定神闲地扫过众人。
一阵唏嘘声后所有人微笑着点点头,不知哪位竟带头鼓起掌来,“虎父无犬女啊!”顿时,赞扬声洋洋洒洒地飘满整间会议室。
欧扬晨自始至终维持着淡笑,直到父亲被众人簇拥着离开会议室,她才松懈绷紧的神经深吁了口气。余光瞥见倚在门边直直注视她的人,迅速整理好疲倦的思绪,淡淡地道:“秦经理,请问有事吗?”秦沐是财务部经理,将来的接触避无可避。
“我只是想问你是否需要帮忙,毕竟你刚刚上任!”秦沐走近她,目光灼热的似是要将她穿透。
欧扬晨公事化地道:“当然,今后还请秦经理多多指教,不好意思,我还有个部门会议,失陪了!”说完,她径直走出会议室。
“我早知道你会回‘欧新’,也早知道你会离开他!”
欧扬晨置若罔闻,按下电梯按钮,门滑开,她腰杆笔直地踏入电梯,“请问秦经理还有事吗?”电梯门倏地被秦沐堵住。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我也要回办公室!”秦沐涩涩一笑,按下20层。
“秦经理的办公室好像应该在18层!”她冷冷地道。伸手按下18层,18层地狱才好。
他靠她太近了,她再怎么拉开距离还是无济于事。
蓦地,秦沐拉下升降阀,她颈间隐隐绰绰的玫瑰色痕迹令他的心火烧般疼痛,这是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未等她反应,他的手已来到她的颈间,“是他留下的?”整张脸接近扭曲。
欧扬晨一怔,迅速躲开他的手开启升降阀。
“他是不是这样对你的?”秦沐一把拉过她,手掌粗暴地在她身上游移。
“秦沐!”她厉声呵斥,挣脱他的钳制,“不要让我恨你!”
秦沐恼怒了,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我情愿你恨我,也好过这样不理不睬,我爱你,珍惜你,从来不敢对你怎样,而你又做了什么?你和他上床了?他是想要毁掉‘欧新’的人。”
欧扬晨轻蔑地瞥他一眼,“我和任何人上床都和你无关,请谨记你的身份!”她整了整微皱的衣服,淡漠地道,“今后还要相处,撕破脸不好看!”
第7章(2)
“叮!”电梯门滑开。
“秦经理,你到了!”又是淡淡一笑。
秦沐一窒,她与生俱来的威仪使他从不敢冒犯,而今天他竟然会想要强行得到她,爱她竟爱得再无理智可言。愤愤地走出电梯,看着电梯门关闭,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和轻蔑的态度再次灼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三分之一秒后欧扬晨收拾好纷乱的情绪,“叮!”电梯门滑开,她正式踏入“欧新”最高层办公区。
“执行董事长好!”秘书和特助毕恭毕敬地等候在电梯外,丝毫不敢怠慢新上任且经验不如他们的美女上司。所谓“伴君如伴虎”,天晓得这第一天上任便吸引无数单身男子目光的清幽美女,是否会“新官上任三把火”,利用职权炒掉碍她美眸的白痴分子。
欧扬晨略略颔首,心里泛起苦笑,这份显赫的权贵她要何时才能摆脱?“请整理出这个季度的销售报表、近半年的资金流量表和可动用资金的总数。谢谢!”她边说边走向办公室。
“执行董事长!”秘书怯怯地道,“有位凌先生在会客室等你!”高层办公区如若没有预约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只是她实在不忍心回绝这样一位诚恳又帅气的凌先生。只能祈祷美女上司不要责难于她才好。
闻言,欧扬晨顿住脚步,心“咯噔”一下,昨夜的点滴再次出现于脑海。她没有喝酒,不能借口“酒后乱性”搪塞自己的行为,那一刻她害怕分离,自私地希望他们之间可以留下些什么,依着感觉满足了自己的私欲,到头来却还是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
“欧新”无法回到正轨,他和她就无法有交集。
她缓缓走向会客室,手握到把手时深吸了口气,脸上的忧郁刹那消散。旋动把手,开门,对着眼前的男人嫣然一笑。
“为何不辞而别?”凌萧远面露愠色,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今晨醒来不见她的踪影,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恐慌,甚至以为她会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好笑,他分明想要凶她,可眼神却还是充满爱怜,“你不会真的想要控告我吧?”她暗暗叹息,昨夜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谁都无法预料一年后会是怎样的一派景象。
这女人真是可以把他气疯,“昨晚我们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凌萧远得意地丢出话。
欧扬晨脸颊微热。这人脑袋里想什么啊?她一个女人难道应该在家里准备一箱避孕套备用吗?“你今天特意跑来是想和我讨论有关怀孕和责任的话题?”
凌萧远瞪她一眼,“你确实应该对我负责啊,所以我不能回香港!”哪门子道理?“而且要立刻结婚,我绝对不允许我们的孩子是私生子。”孩子在哪都不知道,胡搅蛮缠总之他不能回香港。一年?一分钟他都不能离开她。
欧扬晨愕然地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下个星期就是凌氏财团六十周年庆典!”也是他的任职仪式,他必须回到属于他的位置。即便他留下又如何?她仍旧会固执己见。
凌萧远一怔,他是必须回去,父亲已经对外宣布六十周年庆典就是他退位之时,德叔每天三催四请地要他回香港。沉默了三秒钟,他道:“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呢?”到现在他竟还希冀着奇迹的出现。
她孩子气地笑,轻皱鼻尖,“如果是真的,那我立刻飞去香港逼你娶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子!”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有个孩子可以令她有理由放下包袱,到时她不用在意“欧新”是被谁推向绝路的,也不必执意要亲手结开他给的劫数。
“是我想要逼你嫁给我!”他的拇指轻抚她的柔颊,低沉的声音带着许忧郁,“我会回香港,只是……放开你的手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傻瓜!”她喃骂,鼻子不争气地一阵酸楚,是她放开了他的手啊。如果你爱上别人,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骗我!她默默凝视着他,心口陡然一沉。
“回香港前我会让小森见欧皓天!”他在心里叹口气。不恨了,不怨了,和爱相比,怨恨又算得了什么?
欧扬晨无法置信地眨了眨眼,“真的?”她曾试想过,但还是未提出要求,毕竟是她的家人犯下的罪孽,又何须寻找借口要他人宽恕呢?
他微微颔首,他想给她的家人一个好印象。一年后他要她在家人的祝福下成为他的新娘。
两双眸子相互凝望,在彼此的脸上梭巡。视线犹如黑暗中的火焰,亮得那么耀眼。他们即将分离,从此只能遥遥相望,能否有新的起点?
她不知,更不愿让自己有所希冀。心中升起浓浓的怅然,脸上却映着淡淡的笑。
他愿守候,只是她能明白吗?心中是浓浓的忧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寥落!
思念被理智和忙碌包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那薄弱的保护层,不尽如人意的是它总会在某个时刻被人硬生生地挑破。
“欧扬晨,你疯了!”秦滟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她,“你竟然同意凌萧远回香港?他可是世界百强企业凌氏财团的皇太子耶,想要巴结他的女人成千上万,你就那么信得过他?男人可是通常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她只不过飞去菲律宾享受了两星期日光浴而已,刚下飞机就得知爆炸性新闻,凌萧远竟是凌氏财团的继承人,还有个笨女人竟亲手放掉心爱的男人。她发誓,这是本世纪她听过最讽刺的故事。
欧扬晨从堆成山的文件中抬头,揉了揉僵硬的肩膀。他走了一个星期,连日来《财经报》的头版头条都是凌氏财团新一代掌门人的消息。前天秘书好心地将印有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凌先生的杂志拿给她,已经将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击溃一半,今天经由秦滟夜闯家门后更是完全坍塌。
“嗯!”她敷衍地回应,目光重新落回销售报表上,却发现白纸上爬满的黑字再也无法正常地进入眼帘。
“嗯?这是什么回答?是你信得过他,还是同意我所说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观点?”秦滟抽过她手中厚重的文件夹,“别看了,再这样下去,没几天你就成新一代白毛女了!”以为是工作的机器吗?每天只知道看销售报表、资金流量表、企划案……
“是我坚持要他回香港的!”欧扬晨起身,放松全身酸疼的肌肉,深吁了口气,好累。
秦滟妖艳的眸子眨了又眨,最终确定这个诡异的声音属于欧扬晨。“啪!”文件夹重重地打在桌上,她不甚理解地摇头,“你不是疯了,就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不。欧扬晨并不自信,她从来看不到自己的好。
“我和他彼此都有一个既定的位置!”逃遁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按着原本的命运回归了主线。
“所以呢?你要他回香港,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
欧扬晨坚定地摇头,“我不想抹杀一切,只是我需要时间将‘欧新’拉回正轨!”何况又有什么理由因为她的心结要他等候一年,现在放手是最好的结局吧!或许不用一年,他便会忘了她。
“扬……”不是这样的,欧扬晨不是在意家族事业荣辱兴衰的人,“这不是理由,而且你现在很辛苦,很不开心!”
欧扬晨感激一笑,“有些事情等我整理好思绪后会告诉你,现在……”
“OK!”秦滟截断她的话,打趣道,“到现在我总算明白‘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真正含义了,女人不可以太操劳,容易老!”俏臀跃上桌面。
“滟,知道哪里能找到我哥吗?”关若嫣的逝世、小森的离开,大哥是否能承受这些打击?从和小森相认到离别只短短两天,他未做过多的要求,想必也认为自己不够资格为人父吧。
秦滟不屑地挥挥手,“拜托,你管他死活,早不知醉死在哪个温柔香里了!”那家伙,想到就生气。
“扬……我是你老哥,开门!”门外醉鬼拍门大吼。
秦滟缩缩脖子,喃喃道:“还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坏话,这家伙,什么耳朵!”
“咦!很臭耶!”秦滟一手帮着欧扬晨扶住欧皓天,一手捏着鼻子,“扬,你确定你和这猪头是一个妈生的?”这可是她疑惑了十几年的问题。
壮硕的身子烂泥一般挂在两个娇小的身躯上,“谁骂我猪头?”欧皓天大着舌头眯着杏眼勉强对准焦距,“喂……秦滟,你怎么老和我抢妹妹?”
欧扬晨叹口气,“把他扶进卧室吧!”头好痛,心好累。
“扬,我今天来……来是想和你说……我想重新做人,我要当个好爸爸……”说完,呈“大”字形占满整张大床。睡着了。
秦滟嘘他,“你能当爸爸,那我还是人奶奶了!”
“滟,他确实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欧扬晨淡淡地道。吃力地脱下大哥身上的外套,盖好了被子。抬眸对上秦滟一脸错愕的表情,无奈地轻扯唇角,“我们出去说!”
走出卧室,秦滟仍旧一脸呆滞,性感的红唇紧抿成一条线,蓦地回神,“是那个七年前失踪的,叫关……关若嫣的女人?”好遥远的年代。
欧扬晨微微颔首,缓缓地道:“七年前她被迫离开,当时已经怀了孩子。小男孩你也认识,就是小森。关若嫣是……”一顿,继续道,“关若嫣是萧远的姐姐。”提起他,心头不免又是一阵空虚。今夜又是无眠。
番外篇哦!秦滟一头雾水,“关若嫣是流落在外的富家千金?”这不稀奇,这样的角色她面前就有一个,“可是,关若嫣姓关,凌萧远姓凌,又是私生女?”和她同命相连哦。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愿说的她也不会过多询问。不想继续这类话题,欧扬晨不再多言,着手整理新型掌上电脑的企划案,这次研发是否成功关系到“欧新”的将来。
第8章(1)
凌家每月一次的“家庭日”,是凌老爷在世时为了凝聚家族力量发起的,虽老人已仙逝多年,但凌家子孙仍旧坚持着这条不成文的家规:“家庭日”这天,凡在香港的凌家子孙都会自觉放下公务齐聚凌家主宅。
宅子并不大,约莫两百平方米,中国风味浓郁,精妙之处在于庭院。古色的小桥将庭院与主屋连于一体。松柏立于四周,小溪穿流其中,翠绿的五味子缠绕于墙壁,粉红色小花怯怯地开在墙上。溪流上方的凉亭中两位老人携手而坐,眉梢间的恬淡在夏末午后的斑驳阳光下显得格外祥和。
凌泽天是凌家长子,凌家主宅一向只能长子居住,他退位后就同妻子定居于此,安享晚年。大半辈子汲汲于富贵名利,到头来也只是镜花水月。
若二十六年前妻子的荒诞行为是这场悲剧的开始,那他就是引发悲剧的导火线。女人发现自己不能为心爱之人生下一男半女,已经悲惨至极,又得不到丈夫的体贴,才会听信谗言找来“代理孕母”,谎称怀孕需要静养,隐居了一年,他当时又只顾及工作,放任了这场悲剧的发生。二十六年后妻子才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道出事实,原来这几十年来常常半夜哭醒是因为梦及当年答应交由“代理孕母”抚养的女婴。
女人的不安全感来自于心爱的男人,老来才悟透这点道理啊!只希望不会太迟!
“伯伯,阿姨,萧远大哥来了!”站在桥头的年轻女子轻唤凉亭中的老人。女子穿者旧式的蓝色布衣布裤,长而媚的眼睛,纤瘦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她不美,却有着这旧式庭院一般的精致典雅。
“爸、妈!”凌萧远抱着小森走进庭院和女子并肩而站。
凌家二老相视一笑,眼前“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让他们备感欣慰。金钱名利如过眼云烟,家人的幸福才是他们目前珍视的,而唯一的儿子更是他们最为担心的,怕他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怕他责怪他们……而一年多来所忧虑的一切都未发生,反而得到了他的理解,向来冷漠的性情竟也变得随和。
“萧远,有时间就带小森多来看看我们,家里有孩子热闹。”凌泽天挽着夫人缓缓走过木桥。失去了女儿,却多了外孙。一伤一喜,事事难料啊。烦恼的是外孙除儿子以外对任何人都不亲近。
“西楠也喜欢小孩子!”凌夫人意有所指地道。
凌泽天附和着颔首,“公事能放的就放,多抽些时间带小森和西楠出去玩玩,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去什么游乐场吗?西楠可从没去过。”
凌萧远心头一怔,脑海里盘旋着扬晨第一次进游乐场的样子,第一次坐云霄飞车,第一次对着他露出孩子气的笑……她,过得好吗?她换了手机号码,打去公司秘书总说她不在。她在躲他,她下定决心要给彼此一年的时间。可,他想她呵,整日整夜地想。
叶西楠见他不语,微笑着对凌泽天说:“伯伯,我只想每天整理庭院,不想出去玩!”她不适应人潮,何况她又有何资格去要求优秀的他。
“这孩子……”凌夫人叹了口气,示意丈夫别再多言。笑着轻抚小森的手,“小森,今天让奶奶抱抱好吗?”她希望能补偿自己的过错。
小森摇头,紧紧地搂住凌萧远。
“小森,让奶奶抱抱,舅舅带你去玩云霄飞车!”回香港后小森并不快乐。他时常问自己,当初是否应该将小森交给欧皓天。
小森黝黑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喃喃道:“扬晨姐姐一起!”为何扬晨姐姐一直不出现?和妈妈一样永远消失了?
“扬晨姐姐?”凌家二老齐声询问,默契地对视。能令外孙念念不忘的女子对他们而言犹如天外神圣。
小森猛点头,在祖父祖母面前第一次展露笑颜。
“小鬼!”凌萧远笑着轻捏他的脸颊,她不止俘获了他的心啊!
“小森可以和西楠姐姐一起去玩云霄飞车啊!”凌夫人语气柔和。不再是曾经“威仪天下”的财团夫人,实实在在的只是一位慈祥的奶奶。
小森显然对眼前的西楠姐姐不甚喜欢,扭过头不予理睬。
叶西楠勉强挤出一抹笑,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的失落。连六岁的小男孩都不喜欢她,何况他呢!
“萧远,扬晨姐姐是哪位?怎样的一个人?”凌泽天疑惑地瞅着儿子。如有可能他倒希望将这神秘女子接来府上,到时乖孙也愿意常伴膝下。
闻言,凌萧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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