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鸟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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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国师峰回路转地一句闷哼，吓得小颜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种和平只是暂时性的，一旦发生了任何细微的变数，都可以引发整个六界的混乱。身为神族，必须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惕，要有维护六界和平的准备！”

　　　　“哦……”小颜拖长着声音，这些大道理对她来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虚幻，六界对她来说，还是一团糨糊，她都不知道原来除了人以外，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种族存在。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鸟，每天吃饱睡好不就行了？

　　　　看着小颜那半耷拉着的脑袋，国师心里就来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作为神族，若不懂得居安思危，今后如何担当起凤凰后裔的大任！”

　　　　“做凤凰的任很大？”小颜皱着眉头，她一直以为凤凰就是一种体型偏大的鸟而已，她以前住着的神殿上，墙壁和圆柱上，大多雕刻着龙凤的花纹，看着那些花纹，她能想象出凤凰应该是一只很大，羽毛很多的大鸟。国师一直都说她是凤凰，她只是没长毛而已……还是挺大的。

　　　　“哎……”对鸟弹琴，同样是让人极度郁闷的一件事。

　　　　国师他败了……可他手里的木条还没败，当他迎上小颜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时，他总算明白了慈母多败儿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一个人走遍了大晋，为的就是找到古书上神族遗落在人间的神鸟后裔，当我看到被三味真火炙烤着的凤凰蛋的时候，我以为，这一只还没出世的凤凰，会给大晋带来前所未有的祥瑞。”

　　　　有时候，这种软不拉几的话，效果反而比严厉的训话好很多。

　　　　小颜那泪汪汪的眼睛简直是在飙泪，她抱着国师的大腿，哽咽着说道：“国师，咱错了，咱不该这么没出息的，你想让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

　　　　“很好，想不到你还是有作为神族的觉悟。”国师蹲下身，赞赏地看着小颜，“我曾查阅过不少关于神鸟的古书，如果书上写的是真的，那么当神鸟长出羽翼的时候，就是涅槃之时。”

　　　　“啥……咱都是人了还要长毛？”

　　　　国师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我暂时还没看过那本书上写着神鸟会变成人的，所以，还是照书上办比较好。”

　　　　所以……还是照书上办？

　　　　这，这要怎么办？

　　　　国师丢下这句让人感到困惑的话就离开了书房，继续去观测天象。尽管有被雷劈晕的经历，但丝毫不能改变他对星象之术的热衷。

　　　　小颜郁闷地半蹲在地上，抓着小板凳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不多一会，小板凳正是宣告寿终正寝。

　　　　她也学会了一个新的成语，一拍两散。

　　　　当然，这四个字肯定不会是她这种没深度的人能够想出来的，玲儿路过书房时，正好看到小板凳碎裂的一幕，一边碎碎念小颜这是在破坏公物，一边很好奇地开始打听八卦。

　　　　“我说小颜哪，你怎么愁眉不展的做什么？你刚才吃了好多肉，肯定不会是因为没吃的郁闷。难不成，少爷喜新厌旧了，不喜欢你了？”

　　　　玲儿心里很清楚，南宫宸正常的时候，或许还能干出点新人笑旧人哭的风流事情来，现在比小颜还要傻的南宫少爷，大概只能跟在他奶娘的屁股后面打转。

　　　　“玲儿，咱问你一件和人有关的时，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人，应该比咱了解一些。”

　　　　玲儿气得恨不得拎起小颜的耳朵在院子里转几圈，什么叫做人做的久了？难不成她还做过畜生？

　　　　但看在小颜难得郁闷一回的份上，玲儿保持着沉默，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咱，怎样才能长出很多很多毛来？要很长很多还要闪闪发光才行！”

　　　　玲儿痛苦地抚额，小颜的前半句话，还算是比较正常，如果将毛理解成人身上的头发的话，她还可以告诉小颜，多吃的首乌，芝麻之类的东西，对长头发有很大的益处。

　　　　可是，闪闪发光的头发是什么？！

　　　　这东西已经脱离了她能理解的范畴，她沉默了一会，说道：“小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怪梦？还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离七月半还有一段时间，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不至于出没地这么勤快吧？

　　　　“咱要做凤凰嘛……不然国师会不开心的。”小颜嘟着嘴，很纠结地看着玲儿。

卷二　卿本佳鸟　103章　以讹传讹的力量是强大的

　　　　103章　以讹传讹的力量是强大的

　　　　“你还是继续纠结吧……”玲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遁走，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变成疯子不可。

　　　　被玲儿毫不犹豫地遗弃之后，小颜只能悻悻地回了房。

　　　　还好……无论国师怎么教育她，玲儿不管她，南宫宸始终不会离开她。

　　　　她抱着南宫宸，两个人在被子里滚作一团，床上的花生，杏仁等坚果类食物咯得人痒痒的。

　　　　浮云阁里伺候的人少，到了夜里，下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后院的偏房里休息，小颜和南宫宸发出的笑声在国师听来，显得特别地刺耳。

　　　　小裴是个善于解释小颜生活习性的好孩子，将他打听来的关于小颜如何进了南宫府，如何成为南宫宸的书童，后来又因为一些乌龙的事将南宫宸给砸成了傻子，然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奶娘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国师听着听着，竟有一种比雷劈还要痛苦的感觉。

　　　　好好的神鸟，居然不顾世俗，和男人睡在一起！

　　　　国师刚想去找小颜说个明白，就被小裴半路拦住，“国师，你对小颜虽然有养育之恩，但南宫家的少爷对她而言，其重要性不亚于你。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拆散他们。他们两个人思想都很单纯，据我观察，还从未做出任何苟且之事，你大可放心。”

　　　　“她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国师感觉很别扭，就像是养了十几年的闺女突然间跟人跑了一样，所谓老丈人挑女婿，怎么看都不满意。

　　　　南宫宸除了皮相好以外，他倒没看出有什么优点，“神鸟有自己的使命，怎么能和凡人牵涉不清……”

　　　　“至少小颜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她还是鸟的时候，国师你应该很难体会到她的心情。”

　　　　“那倒也是。”国师淡淡地笑了笑，这三年来，他除了对小颜碎碎念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小颜的喜怒，还以为让她住在神殿里，就是最好的生活。她还是鸟的时候，所思所想，都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被动地去接受身边的一切，这样的生活，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国师在一时间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东西，既然是神鸟，就不应当拿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她。

　　　　“你确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小裴应道，但他却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尤其是小颜曾拿着**做那档事……他怕国师听了太过激动，特意隐去了这一段。

　　　　国师想着以小裴的武功，监视一个没什么心眼的丫头绰绰有余，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几句，让小裴今后多多留意小颜的动向。

　　　　一阵惊雷响起，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国师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奔回房，他才刚醒来没多久，还不至于大彻大悟到想要继续感受天雷的威力。

　　　　这天晚上，浮云阁里除了国师，其他的人都很安分。

　　　　半夜里，国师被雷声惊醒后，就忍不住贴着墙壁，企图窃听一些可靠的情报。

　　　　他是所有人里面来的最晚的一个，靠近小颜的房间早就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给预先占领了下来，他窃听了大半夜，只能听到唐心然不雅的呼噜声。

　　　　到了第二天，迎接大家的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迎接国师的，却是一双份量十足的熊猫眼。

　　　　小颜虽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对国师的话还是很上心。

　　　　南宫宸比她还呆，自然不会告诉她关于长毛的秘诀。

　　　　于是乎，她打起了周围常见人群的主意。

　　　　第一个下手的对象是小武，小武这人平时总爱聊些八卦，连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挖掘出来，他也成了小颜的重点咨询对象。

　　　　“小武哥……”颤悠悠的喊了声，据说艳本里的女人有什么事想要求别人的时候，都要这么卖弄一下。

　　　　小武心里一酥，想着小颜这丫头什么时候开窍了，居然变得这么有风情了。

　　　　“小颜……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能告诉咱怎样可以长毛吗？”

　　　　“哈？”（二声）

　　　　“难道你不知道？大武不是说你是万事通吗？”皱了皱眉头，准备走人。

　　　　“等等，小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想长哪里的毛？”看在小颜平时一窍不开的份上，小武还比较纯洁地想着，小颜是不是想打听一下美发的秘诀，女人们不是都好这一口么。

　　　　“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小颜比划了一下，很夸张地将自己的脚底板都囊括了进去。

　　　　小武愣了一下，无数不纯洁的念头蠢蠢欲动，人身上能长毛的地方为数不多……也就是那几处，该不会是少爷喜欢多毛的女人，小颜才会……

　　　　只见小武脸色潮红，抿着嘴，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扭捏了老半天，为南宫宸的恶趣味感到不耻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小颜没什么耐心继续观察一个不停地转着头的家伙，很快转移了目标。

　　　　“大武，咱问你一个问题！”这次连哥都省去了，就怕大武变得和小武一样怪异。

　　　　“好！”大武是个干脆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看着小颜。

　　　　“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迅速长毛的办法？”

　　　　“迅速，长毛？”大武想了想，说道：“多吃点黑芝麻可以让毛变黑，首乌能让毛变多，应该没错！首乌是一味药材，王管家那里可能有。”这种常备的药材，通常都是由王管家来打理。

　　　　等到小颜一溜烟地跑开后，大武才恍然大悟，小颜问的是毛不是头发……难道她有不长毛的困扰？

　　　　人身上能长毛的地方被他回顾了一遍，最后，他还是变得像小武一样，只是除了脸红以外，连脖子也红了。

　　　　小颜跑去找王管家时，王管家正打着算盘，清点月初府里购进的东西，一看来人竟是小颜，狐疑地问道：“小颜，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少爷有什么事？”

　　　　“不是，咱是想找你要点首乌。”小颜看着账房里搁着的林林种种的东西，盘算了一会要弄多少首乌回去吃。她感觉自己除了脑袋上有些毛以外，身上都是光秃秃的，和以前做鸟的时候没多大区别，如果首乌真的有那么大的功效，她一定要让王管家多给她一些，毛长得越多，国师就会越高兴。

　　　　“首乌？什么时候想起吃这东西了。”首乌只是很普通的药材，王管家想也没想地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好些个，递给小颜，“这都是月初才买回来的，还挺新鲜的，拿去炖鸡吃的话效果最好。”

　　　　王管家话还没说完，小颜就咬了一口－－

　　　　“这东西怎么好硬！咱的牙……”她嘶哑咧嘴地叫了起来。

　　　　“都说了要炖着吃，哪有你这么吃的。”王管家已经对小颜的古怪行为见怪不怪，随口问了句，“你这是给少爷拿去，还是自己吃？”

　　　　“咱自己吃，少爷他不需要吃这东西，他又没必要长毛。”

　　　　“长毛？”王管家瞪大着双眼，看着小颜蹦跶着离开了账房。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小颜这是想长哪里的毛？

　　　　浮云阁的小厨房热闹了一回，因为小颜搬回来了一大堆首乌，炖鸡炖鸭的齐齐上阵。

　　　　当然，伴随着这不寻常的举动，长毛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南宫府的每个角落。

　　　　下人们都抱着同样的好奇心探头探脑地打听着小颜是想长哪里的毛？是不是为了满足少爷的恶趣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在以讹传讹的作用力下，长毛的事情上升成南宫少爷

　　　　恶趣味座谈会，后来又扩展成知名男士恶趣味集体讨论会等等。

　　　　国师在这一刻总算觉悟了，作为一个人，全身长毛不但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还是诱发恐怖谣言的导火索。

卷二　卿本佳鸟　104章　毛发深度研究

　　　　104章　毛发深度研究

　　　　南宫府里，流传得最快。最广泛的东西，莫过于谣言。

　　　　偌大的府里，充其量就有两个主子，加上一群暂时住在南宫府的不明人士。下人们的比例往往要高出好几十倍，每当南宫老爷拖着他那永垂不老的身子板出去进行商务活动的时候，这便是属于广大劳动群众们的闲聊唠嗑时间。

　　　　一个一个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但那说话的声音，十步以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听的不太清楚，往前一凑，保准那声音会放大好几倍，就怕好奇人群错过任何八卦的内幕。

　　　　国师是属于没有武功的人，只能不停地往前凑，才能听个明白。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下人们讨论的中心，已经从某些上层人士的怪癖转变为……国师有长毛控。

　　　　这事对他来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唯一能摆脱谣言的方法，只能找到当事人好好“聊一聊”。

　　　　当事人正窝在小厨房里不厌其烦地炖着各种掺和着首乌的汤类，小厨房里的三个灶台物尽其用，地上堆着一小堆鸡鸭的羽毛。小颜手里拿着一个大汤勺，不时地搅弄着锅里的东西。

　　　　“小颜，你在炖鸡汤？”国师走了进来，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和鸡汤的鲜味。

　　　　“嗯，还有鸭汤，鱼汤，咱放了好多首乌进去。”小颜一边说，一边指着旁边的两口大锅。

　　　　“听说你去找管家要了很多首乌……”

　　　　“嗯嗯，听说吃了首乌能长很多毛，国师你不是一直想看到咱全身都长出长毛吗？”

　　　　国师干笑道：“是那样没错，可是……”你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

　　　　“可是什么？”小颜歪着头，狐疑地望着国师。

　　　　“没什么。”国师想了想，觉得小颜对他的话这么上心，他要是还打击她，那就太不人道了。只不过，长不长毛这个问题，做鸟的时候还能拿出来正大光明地研究，现在都做人了，那方面的问题，貌似归结于私话儿。国师正想告诉小颜，今后研究长毛的话，一定要转移成地下研究，免得又被群众暗地里嚼舌根。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见小厨房的窗户边有几个不安分的脑袋在那里晃动，不用多想，肯定是无所事事，闲的发慌的下人们想就近打探打探八卦。

　　　　小颜被国师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给弄糊涂了，挖了挖耳朵。问道：“国师，咱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说。”如果玲儿在，一定会夸赞她，终于懂得察言观色了。

　　　　国师岂止是欲言又止，简直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他可不想哪天变成长安夜话的头条，与大婶大叔们的恶趣味共舞。

　　　　神棍最擅长的是什么？扯谈。

　　　　为了驱散那些探头探脑的好气人群，国师开始风马牛不相及地朗诵道：“混沌伊始，盘古开天，天地万物，阴阳调和……”巴拉巴拉巴拉。

　　　　小颜自小就听过这些怪异的句子，国师在宫里的时候，经常在炎帝面前巴拉这些，她无论是做鸟还是做人，对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一窍不通。不过听玲儿说起，国师的职业就是和人巴拉这些，她也越发地理解国师。

　　　　干一行，爱一行，人人都要讲究职业道德。

　　　　好在她的职业很简单，就是看好南宫宸而已，哪像国师。整天都要一脸严肃地和人巴拉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听了快大半个时辰，鸡汤炖的差不多了，小颜才试探着打断了国师的话，“国师，你要不要喝点鸡汤？”讲了这么久，就算是骆驼投胎的也该口渴了吧？

　　　　“修仙之人理应远离五谷污浊之物，顺应天命……”国师一边巴拉，一边朝窗外望去，直到看不见半个可疑的人影，他才放下心来。

　　　　小颜已经啃完了一只鸡，喝了三碗鸡汤，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蹲坐在矮板凳上。国师看了一眼那只剩下残渣的汤锅，悲摧地别过了头。

　　　　好好的神鸟，不但堕落为人，甚至比人还贪吃，修仙之路何止茫茫，简直堪比母猪爬树。

　　　　和小裴沟通过以后，国师深刻地理解到，神鸟虽然处于人形状态，但思维总的来说偏向鸟类，如果把她惹急了，她一定会大吼大叫“咱就是鸟脑袋”。讲道理？不可行。谈理想，更虚无。那就来点通俗易懂的，从她最喜欢的－－吃，开始下手。

　　　　国师抬了个板凳坐在小颜身边，一边盯着灶台底下的火，一边问道：“小颜，你不是人，所以首乌那些东西。对你应该没什么用。”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听说过有人吃首乌能混身长毛，顶多就是头发长得茂盛一点。

　　　　“咱以为变成了人就会和人一样……国师，那咱该怎么办？”

　　　　“所谓修仙之本，必须远离污浊之气，最好就是少吃……”

　　　　小颜非常痛苦地看着国师，差一点就哭了出来，“国师，你是要咱不吃肉吗？”国师在南宫老爷面前循循善诱的那一套说法，她还是听进去了几句，没想到居然会落在自己身上。

　　　　“循序渐进，当你不需要进食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是小成。你既然是神鸟，修行起来，进展肯定比凡人快很多。”国师以为小颜听到这些会很兴奋，会坚定不移地贯彻不吃肉的方针，小颜死皮赖脸地说道：“国师，要是咱不吃肉了，咱肯定活不下去……咱见过咱的尸身，咱知道死掉的鸟就不会再吃东西的。”

　　　　国师的笑容僵在脸上，看来，想要让她规规矩矩的修行，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

　　　　望女成凤的国师陪着小颜熬完了鸭汤和鱼汤后。本想带着小颜继续去书房受受训，陶冶一下高尚的情操，却发现浮云阁这边有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动静。

　　　　下人们纷纷躲在了浮云阁的侧门口，大武和小武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玲儿神色古怪地趴在一棵大树后面张望着，南宫宸的声音从宫雪衣的厢房里传了出来：“要不，等奶娘熬完汤再决定？”他是个侧头侧脑以小颜为中心的老实孩子。

　　　　唐心然愤愤地说道：“呆公子，你什么事都要让小颜拿主意，你可是南宫府的少爷，爷爷不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不成。不成。”南宫宸的声音有些慌乱，小颜即使看不见他，也能猜到他那手舞足蹈的样子。

　　　　她心里一急，急冲冲地跑了过去，国师这种情绪波动不大的动物，走起路来慢腾腾的，看到小颜跑地这么急，他很关切地喊道：“慢一点，别摔着了。”

　　　　神棍除了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似乎还是个加强版的乌鸦嘴。

　　　　他话音刚落，小颜就摔了个狗吃屎，吃了一嘴的泥。她皱着眉头，一边吐着泥沙，一边揉着摔疼的膝盖。

　　　　国师还是那个老样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念经一样的语调响起：“都说了，慢点走。”他将小颜扶了起来，这时，在厢房里吵个不停的几个人纷纷走了出来，唐心然看见小颜满脸都是泥，赶紧掏出丝绢，“你怎么摔成这样？国师，你好歹也是人家父辈级的人物，都不好好照顾她。”

　　　　从小颜乱七八糟的只言片语中，唐心然大概能理解国师在三年前收养了小颜，不过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小颜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只有三岁。

　　　　国师的实际年龄还不到二十五岁，听到父辈这个称呼，脸色一窘，以小颜的官方年龄，他岂不是在十二岁就“有了”她？纯洁的神棍也有害羞的时候，他念叨着“阿弥陀佛”迅速遁走。

　　　　宫雪衣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修仙之人大多属于道教，什么时候和佛教有联系了？

卷二　卿本佳鸟　105章　曲终人不散

　　　　105章　曲终人不散

　　　　唐心然一边为小颜擦脸，一边说道：“唐左墨刚刚收到唐家堡送来的信，已经去找爷爷了。唐门的族长商议后决定退掉这门亲事，所以……我得跟着唐左墨回唐家堡了。”

　　　　“那这事和少爷有什么关系？”小颜听得一头雾水，刚才唐心然那架势，好像非得让南宫宸帮什么忙似的。

　　　　南宫宸为难地躲在了小颜的身后，表明了他要划清界限的立场。他对除了小颜以外的人，基本上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一见面就好像很鄙视他的唐心然。

　　　　宫雪衣幸灾乐祸地看着唐心然，露出得意的神色，连续大半个月，唐心然的骚扰可谓是惨绝人寰，随时随地都会对他上下其手，而且因为有唐左墨暗地里护着她，他无论对她下多少剧毒，第二天，她都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

　　　　哀莫大于心死……长久下去，人将不人。

　　　　唐心然抓着小颜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我都要走了，你就不知道挽留一下吗？还有，我一点都不想走，就算要嫁给呆公子，我也要留在这里！”

　　　　正房走了，小妾的春天不就要来了么？这是小颜心里唯一的想法，她当然不能理解唐心然这么想留下来，为的就是继续调戏宫雪衣，她舍不得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