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鸟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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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当家在感慨南宫宸纯洁无暇之余，不得不解释了一下山贼行业的常用术语：“少爷，落草就是指原来不是山贼的人跑到山寨里当山贼，简单的说，和从良呀，金盆洗手那些刚好是反义词。”

　　　　“嗯，解释的很形象。”从良这种行为，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明白，南宫宸继续问道：“你们做山贼的时候，除了打劫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

　　　　这一问还真是把做了十多年山贼的大当家给问住了，山贼们除了打劫还能做什么？顶多在生活比较富裕的时候去青楼享受享受传说中的温柔乡。但对于一个长期入不敷出，四面透风，凄惨无比的黑风寨来说，嫖别人？那太奢侈，还不如直接开展男版青楼产业，让别人花钱来嫖，至少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少爷，我们平时除了偶尔打劫一下别人，基本上都待在黑风寨离，世况日下，收入又少，出门就是花钱，我们哪里消费的起呐！”在纯洁的大少爷面前，怎么着也要隐晦一点。

　　　　南宫宸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年头，做山贼也挺不容易的……”

　　　　“那是呀……”大当家差点就要泪流满面了，有一个这么理解他们的少爷何其幸运，真是千里难寻的知心人。大当家刚想握着南宫宸的手来一点心灵深处的交流，南宫宸就淋了他一头的冷水－－

　　　　“在山上不一定非要打劫别人才能谋生，你们占据的山应该没有别的人居住吧？”

　　　　“肯定没人……”大当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被别人牵着鼻子往火坑里跳。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跑到深山里和山贼做邻居的，时不时地被打劫一下，不疯也想逃，再加上他们占据的黑风山和荒山有的一拼，谁脑子进水了会搬过来住？

　　　　南宫宸露出满意的微笑，说道：“打劫这种事还是杜绝为好，我们可以自耕自种，还能畜养一些牲畜，吃不下的可以送到集市上去卖掉，换取必须的生活用品……”南宫宸开始巴拉巴拉地讲述他对未来生活的美好畅想，压根没注意到他身边的那位山贼头头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不打劫不要紧，在大户人家当保镖也不错。当不了保镖也不要紧，还可以告老还乡回家继续打劫。可是让他们这种习惯了用刀子说话，用拳头沟通的四肢过度发达的好斗动物过上最原始的劳苦群众的生活，是不是太扯了？喜欢种地，喜欢放养牲畜的话，他们当初还用地着上山落草么？一个人回家种地娶媳妇生儿子多和谐。

　　　　大当家觉悟到南宫宸虽然气质一流，头脑一流，精神追求也很一流，但是却和他们这些不入流的山贼们无法达成精神上的共鸣。于是他转移了目标，想法设法地撺掇着小颜说服那个试图终结他们热血沸腾打家劫舍美好生活的纯良少爷。

　　　　“小颜呐，你觉得打劫比较爽还是种地比较爽？”大当家偷偷地溜到了小颜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打劫和种地听起来好像都不是很容易理解的词汇，小颜毫无悬念地露出了非常疑惑的神情，“打劫和种地都有些什么用？”

　　　　“打劫的用处大着呢！小颜，你难道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正在打劫你们！打劫可以赚白花花的银子，还可以过足手瘾。种地就太没意思了，只能勉强吃饱，怎么会像打劫那样充满着野性之美，充满着男人的动感！”

　　　　“可是咱觉得能吃饱挺好的……”小颜由衷地说道，银子有时候还会跑到别人的口袋里，能吃饱多实在！

　　　　看来和不入流的对象交流还是有无法苟同的时候，挑动未果，大当家只能木然地跟着这浩浩荡荡被扫地出门的队伍。带路的人一直都是南宫宸，少爷之意同样很难揣摩，何况是一个总会阴晴不定一段时间的大少爷。

　　　　他们不快不慢地离开了长安城，往着黑风山所在的遥远的南方行进。

　　　　走了没多久，悲剧便发生了。几个抬着小颜的寨友最先感受到了悲剧的力量。由于体力消耗过快，最早饿的人也是他们。那一声声咕咕的叫声此起彼伏，在山间的田野里谱写着欢快的乐章。

　　　　“老大，我们饿了。”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对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很苦恼，其实他也感觉到了饥饿的力量，可看着南宫宸走地那么有魄力，他真的不太忍心去打扰南宫宸那无比美好地生活梦想。

　　　　去他祖母地种地！现在都快饿死了还要滚回黑风山种地！

　　　　山贼的脾气从来都是有些浮躁的，大当家硬着头皮，走到了最前面，对南宫宸说道：“少爷，兄弟们都饿了……”

　　　　回应他的，是南宫宸的肚子传来的咕噜声。

卷二　卿本佳鸟　163章　不好意思，滚错方向了

　　　　163章　不好意思，滚错方向了

　　　　南宫宸有些尴尬地给了大当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身上的行头虽然无比豪华，但他的荷包里是半个铜板都没有，连自己的生计问题都无法满足，何况是满足一大群胃口极好的山寨军团们？

　　　　从他的眼神中，大当家好像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某种不可言喻的暗示。大当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银子是有，不过这还是刚拿到不久的工钱，转眼间就要以服务大众的名义物归原主，大当家怎么都觉得有些舍不得。于是乎，他把众多寨友都招呼到了一起，传达了一个中心思想，大概意思就是这一路上吃喝用度大伙自行解决。

　　　　刚过上舒坦的日子还不到两个月的山贼们小小地抗议了一下，大当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一指，一个躺在地上吵饿的孕妇和一个一脸无奈的大少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当家幽幽地说道：“你们都只用管自己的饭，我还得管他们两个……”

　　　　众人在心底默默地为大当家鼓掌，他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值得膜拜却不能模仿，一失足成千古恨这种事太常见了，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颜其实也不想在饥饿的时候表现地如饥似渴，只是肚子的叫声伴随着冥王那有意无意的警告式敲打真的让人很难受。

　　　　南宫宸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原来离开了南宫府，摘下了那个大少爷的光环，他连一点谋生的本领都没有，还得靠山贼们接济。

　　　　好在大当家很快从附近的小镇上买来了几个肉包子，这是目前经济条件下他唯一还能提供给妇和大少爷食用的还算比较有营养价值的食物，而他自己只能饱含着辛酸蹲在一旁啃白馒头。

　　　　一行人休整了一会后，又继续往南走，大当家一直在盘算着他身上的银子还能支持多长时间，也没怎么留意他们现在走的方向和目的地是不是有了一定的反差。

　　　　走着走着，一直在最前面带路的南宫宸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原本齐刷刷迈着大步的山贼们差点滚作一团。

　　　　“少爷，前面什么情况？”算账算地头昏脑胀的大当家快步跑了上去，看来算账这种太费脑子的行为真的不太适合山贼。他算得双手并用，就差点没把脚趾头也数进去了，还是隔不了多久就要重新算一次。旁边的人一喊，他又忘记了自己算到了哪个地方，再一次证明了山贼果然不会有算账的天赋，而喜欢算账的少爷也不会有谋生的天赋。

　　　　“那边好像驻扎着很多人。”南宫宸指着前方，不远处可以看见不少灰褐色的帐篷，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却很安静，和那些行军打仗的军队相比，安静的有些古怪，静得好像帐篷里住着的不像是活人。

　　　　大当家眯起眼望着前方，山贼的自觉让他感觉前面的那群人一定有古怪，荒山野岭的，这么大一群人吃饱了撑着驻扎在这里做什么？

　　　　可南宫宸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对方的来历，反而提议过去问问路，顺便补给一下干粮，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先前去过的小镇已经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如果不能找到下一个补给点，那到了晚上大家都得唱空城计。

　　　　“少爷……你不会是想过去吧？我觉得那些人看上去怪怪的，我们最好还是避开走。”大当家紧跟在南宫宸的身后，孜孜不倦的劝说着。

　　　　南宫宸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不仅是想要过去问问路，最主要的是想打探一下那群人是什么来历，也好早一点派人去通知大哥。”

　　　　大当家现在才发觉，南宫宸神情严肃地说着正事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男子气概，一提到心中崇拜已久的对象，大当家的腰板都挺直了很多，尽管官匪从来都是对立阶级，偶尔可能勾结那么一小下，但也丝毫不能改变他们对慕大将军的崇拜之情。

　　　　“少爷，你真有爱国精神，我们好敬仰……可是少爷，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办好了，要是你有了什么意外，小颜她一个人如何苟活在这世上，还没出世的孩子也没办法苟活下去……”大当家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情真意切的程度让人不禁怀疑他就是那个被人抛弃的可怜孕妇。

　　　　南宫宸又好气又好笑地纠正了一下他的错误，“大当家，苟活是贬义词，一般是形容仇人的。”

　　　　大当家连连点头，在感慨自己文化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的同时，就派哪些人去打听消息产生了困扰，大概做山贼的都有不怕死不怕危险的一腔热情，加之又打上了一个为国尽忠的好名声，报名的寨友很积极，最后，大当家挑选了几个身手上佳的人去探路。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音讯全无，剩下的人也变得焦躁起来，一个个扬言要为牺牲的兄弟报仇。等到快天黑的时候，大当家当机立断，果断地选择了撤离的战略方针，可就在他们准备安全地撤离时，牺牲的兄弟们全都毫发无损地走了回来。

　　　　他们一回来就闭口不谈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任凭别人怎么打听都不发一言。

　　　　小颜靠在南宫宸的肩上睡的正香，一直都在赶路，就算是有人肉软轿坐着还是比不上躺在房间里睡大觉舒服。到了晚上，气温渐渐下降，寒意袭来，让她更加想念南宫府里又软又温暖的床。

　　　　大当家一边观察着那几个变得古古怪怪的寨友，一边小声地对南宫宸说道：“少爷，我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始终不太踏实，要不我们先往后撤？”不过看着一旁睡地无比酣畅的小颜，他又觉得这个提议不太可能通过。

　　　　南宫宸也意识到他们现在处于两难境地，往回走并不是个办法，可要是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好像又不太安全。

　　　　“不如……”南宫宸突然止住话，脸色苍白地看向大当家的身后。

　　　　大当家被他这么恐怖的反应吓得不轻，感觉后背阴森森的，又惊又怕地回头一看。这一看，让自称胆大妄为，无所畏惧的山贼头头浑身发抖，那几个刚回来的寨友们的嘴角处露出了白花花的，细长的獠牙，在月光的照射看上去甚是渗人，大当家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少寨友也发现了这一异变，和那几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手里虽然都拿着武器，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出手。

　　　　“少爷，你带着小颜先走，这里我们帮你挡着。”大当家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南宫宸身前，派出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数，他一无所知，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绝对不可能对曾经的兄弟痛下杀手。

　　　　南宫宸并没有急着带小颜走，以他的体力也不可能背着小颜在夜里狂奔，他沉声问道：“他们是不是被什么控制了？”

　　　　大当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南宫宸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心细如尘地分析大局，他活了小半辈子，听都没听说过有什么**能让人长出獠牙的。他很困惑地护着南宫宸往后退，这么大的动静，小颜不醒也难，一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同伴长出了獠牙，动作僵硬地晃悠着，她紧张地抓着南宫宸的手臂，冷不防地说了句，“少爷，他们和咱在南疆看到你的时候好像一模一样，就是牙不太一样。”

　　　　小颜的对比能力很显然是属于那种让人心底发凉的一类，不过倒是很适时地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难道他们走了狗屎运，想回老家重操旧业却好死不死地撞上了神秘兮兮的南疆乱党？！

　　　　大当家打了个手势，将其余的寨友召集了回来，万一蛊毒会传染人，那他们岂不是都要留在这里当深山野狼了？

　　　　“小颜，你知不知道蛊术怎么破解？会不会传染？最关键的是会不会死人呐！”大当家很紧张地问道。

　　　　破解之术，传不传染她不是很清楚，不过死不死人，她还是很有经验的。玲儿，南宫宸，包括她自己都曾经中过蛊毒，受了一段时间的折磨后恢复的都挺好的，能吃能睡，和中毒前没多大区别。于是在这看上去危急万分的紧要关头，小颜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急不慢地安抚着大当家，“大当家，你放心，中了蛊最多会难受一下下，咱上回就像是染了风寒，流点鼻涕，打几个喷嚏就好了，你看咱和少爷不都好好的吗？”

　　　　小颜这怪怪的论调很快平息了山贼们的恐慌，但却无法阻止敌人的嘲笑。

　　　　素锦坐在一头长相很奇怪的怪兽身上，穿着南疆女子独有的服饰，手上挂着的银铃在静寂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悠扬的音调里充斥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大当家警惕地喊道：“都把耳朵捂上，当心被别人用魔音控制心神！”

　　　　素锦冷嘲道：“一群以为中蛊就是染了风寒的蠢货，也配让我用魔音控制你们？”

卷二　卿本佳鸟　164章　情敌相见，拳头最红

　　　　164章　情敌相见，拳头最红

　　　　小颜完完全全地被素锦那拉风的坐骑给吸引了过去，这种四不像的动物她从未见过，提醒要比蜈蚣王小上一号，纯白色的毛发，头上长着三根长长的尖角，小颜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记了现在他们处于随时被人鱼肉的境地，惊奇地问道：“素锦，你骑的是什么东西？”

　　　　“哼，就你这只呆鸟，我干嘛要告诉你它的名字？”

　　　　另一个冷淡的声音回答了小颜的疑问，“它叫噩梦，以吸食人类的恶梦为生，只会在夜里幻化出实型。”

　　　　小颜往旁边一看，锦晖懒洋洋地靠在一棵树上，一次遇上俩，这算不算是倒霉的最高境界？

　　　　面对这一前一后出现的妖孽，小颜觉得有些头疼，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大本营，而他们就是半夜里到处溜达刚好送上门的无知小白兔。

　　　　南宫宸一看到锦晖和小颜搭话，不友好的因子又冒出来作祟，板着脸问道：“你们对我的护院们下蛊到底有什么目的？”

　　　　素锦冷笑着反唇相讥，“护院？嘁，你派他们到我那边打探风声，不就是想跟你大哥暗中报信么？难道我会傻到眼睁睁地放他们离开？”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让寨友们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怎么看都不顺眼。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怎么看都很顺眼。南宫宸对锦晖的感觉很显然的，是属于后者，暂且不说是不是情敌的问题，被扣上了奸夫这顶帽子，再多的词汇也是虚妄。

　　　　虽然有些疲惫，也有些饿，但丝毫不能磨灭南宫宸心中的怒火，他拳头紧了紧，每次面对锦晖，他就有一种退化成原始人的感觉，不动动粗心里就是不太舒服。上次有冥王挡着，殴打未果，如今在这荒郊野外的，正是发生暴力血腥事件的最佳场所。

　　　　不经意地瞥见南宫宸紧紧握着的拳头，锦晖觉得好幽默，一个不会武功也没有蛮力的大少爷，竟然动不动就想和别人打架，他就不知道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小颜那个该死的畜生脸上的表情竟敢这么陶醉！这一点成功地激发了锦晖的怒火，那个没有审美观的东西该不会以为捏着拳头摆出一副脸红脖子粗的臭屁模样就是男人？

　　　　“呆鸟，滚过来－－”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小颜说的，锦晖却看向了南宫宸。

　　　　赤果果的挑衅让南宫宸放弃了用拳头作战的方针，而是直接从大当家的腰际拔出了一把匕首。大当家冷不防地吓了一跳，他很清楚南宫宸有多少斤两，连菜刀都不怎么会用，还想用小号的刀去剁人？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做找虐。

　　　　“少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他们是有武功的，还会对人下蛊，还有呐，你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怎么办？还是先把武器放下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不过以南宫宸现在的表情，动口咬人的几率比较高。大当家很快转移了目标，将调和人锁定在暂时还搞不懂状况呆在一旁研究坐骑的小颜身上。

　　　　“小颜，别在这里幻想坐骑了，快去劝劝少爷，要是打起来的话我们会很吃亏的！”敌方虽然就两人，还有一只看上去很有料的怪兽撑门面。而他们这边老弱病残各个档次上的人都有，战斗力趋近于零。

　　　　“呃？怎么劝？少爷他好像一直都不喜欢锦晖……”小颜心虚地瞄了一眼锦晖，那个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的论调到现在还让她心底发凉。她曾经幻想过，要是有一天她和锦晖合二为一了，南宫宸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那的确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哎，可是你刚好是他们矛盾的中心，要不你先劝劝少爷，再劝劝那边的人。”

　　　　“不不不，咱害怕他……”

　　　　“害怕什么？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亲戚也一定有特殊的缘分，他怎么也不可能对你下毒手的！”大当家轻轻地推了小颜一把，小颜毫无悬念地往前蹦跶了几步，刚好位于两队人马的分界处。

　　　　“回来！”南宫宸语气不善地叫道。

　　　　“过来！”锦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小颜。

　　　　小颜先是回头看了南宫宸一眼，又转过身看着锦晖，一下子觉得头有些大。

　　　　南宫宸语气更加不善，“快给我回来！”

　　　　锦晖轻飘飘地说道：“走过来的时候慢一点，别摔着了。”

　　　　如果忽略掉这两个人的身份，是个人都会觉得锦晖和蔼可亲，而南宫宸好像是吃了炸药无处发泄的不良少爷。

　　　　锦晖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朝小颜勾了勾手，南宫宸有些按捺不住，像小颜这种没有荣辱感的蠢蛋被敌人诱惑的几率绝对是百分之两百，他上前一步拖住小颜低喝道：“不准过去！”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素锦看地有些烦躁，这两个纯属是在玩低级抢人游戏的男人幼稚地让她很想唾弃几句，明明是来教训这群人的，结果变成了情敌们没有营养的口舌之战。锦晖那个心里只有自己的孽畜居然一点也不在意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的面子问题，她烦躁地摇晃着银铃，打算直接将这群废话一大堆的东西迷晕再说。

　　　　锦晖想制止她的时候，山贼们已经前仆后继地往地上躺着，南宫宸勉强支撑了一会，最终还是敌不过魔音的威力。唯一幸存的人大概只有反应要慢一拍的小颜，看到同伴们一个个倒下，她晃晃悠悠地朝素锦冲了过去，一把夺过素锦手里的铃铛，只可惜为时晚矣，该昏迷的还是昏迷着，她这么做不过是亡羊补牢，让他们不用睡太久而已。

　　　　“你快把他们弄醒！”小颜气势十足地朝素锦叫嚣道。

　　　　素锦的手指轻轻一挑，小颜紧握着的银铃就悬空飞到了她的手里，她轻蔑地说道：“自不量力，就算你们探听到南疆死士的秘密，你们那个怪模怪样的皇帝也不可能反败为胜！”

　　　　国家安危这种问题对小颜来说太玄乎了，听素锦的口气，她好像会和炎帝打上一架，小颜私底下也觉得炎帝这抠门的家伙挺欠扁的，被打几顿也没什么，她朝素锦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怎么对付坏心皇帝都可以，咱没意见，只要你别让少爷受伤就行！”

　　　　素锦狐疑地看向小颜，当初炎帝为了保护她不惜败露了夜魔的身份，她这过河拆桥的功夫是不是太娴熟了？就在素锦开始怀疑小颜的动机问题时，沉默了许久的锦晖突然说道：“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我们肯定要好好地招待你们，尤其是那位带路的大少爷。”

　　　　“唉？咱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咱们少爷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准欺负少爷……呀呀！你放下他！”眼看着锦晖将南宫宸丢在了怪兽噩梦的背上，小颜长牙五爪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喂，你到底听到没有？把少爷放下来！”

　　　　和棉花差不多柔软的拳头像雨点一样地落在背上，远远胜过那种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锦晖很是享受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不错，很舒服。”

　　　　“呃？”她好像是在打人呐！舒服？

　　　　“什么时候你的体质竟然已经退化到连凡人都不如的境地了？”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好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在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强的时候，这个东西却变得越来越废。

　　　　“难道咱真的会消失……”小颜喃喃自语，低下了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冥王还在里面，再怎么着，也得坚持到把他生下来再消失嘛……虽然她舍不得很多人，可如果消失这种事一定会发生的话，她至少也要给南宫宸留下一点纪念品。

　　　　“你哭什么哭？脑子有病么？”锦晖不爽地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