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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情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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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看她了!否则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萧辰闭上眼,猛然将那纤弱的身躯抱进怀里。
  “霜儿,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秋霜无力地摊软在他的怀中,她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只想永永远远地依靠在这个厚实的胸膛上。
  “大哥,你要赶快回来,我等你。”
  萧辰无法回答,他只能紧紧搂抱她,恋恋难舍。
  他会回来的,即使是魂魄归来。
  翌日,雪花纷飞,秋水村人得知萧辰夜赴京师,皆是一片讶然。
  他们对萧辰敬重有加,这些年来他教村人读书识字,也为秋水村做了不少事,尤其入秋抗税事件以来,他们更觉得此人来历不凡。然而没有人问得出头绪,连阿晴和阿雷对父亲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
  村人不再探究萧辰的来历,他们把希望放在萧辰身上,大家各自回家拜菩萨,祈求萧辰此行平安,并为秋水村免除开矿噩运。
  过了两天——
  秋霜带着阿晴和阿雷在屋内念书,她的心思从书本里飘开,一再地回味萧辰那个温暖的怀抱。屋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秋结起身应门,曾石头几乎是冲了进来。
  “这个……高将军说要找阿晴阿雷,他很急!”
  高羿也是马上冲进来,看到阿晴和阿雷就大声喊道:“小少爷、小小姐,快!我要送你们上京师!”
  秋结看到孩子受到惊吓,忙问道:“是怎么回事?萧辰他怎么了?”
  “他完了!他必死无疑了!”高羿在屋子里团团转。
  秋霜变了脸色。“大哥发生什么事?”
  “他没事!只是他抢了我的令牌和快马,一路无阻上京师了,”
  “你要抓他吗?”秋霜急着问。
  “如果抓得回来就不用找小少爷了!”高羿来回跺着脚。“他去送死啊!”
  秋结道:“萧辰是去找大官为秋水村说情,怎么会去送死?”
  “他一定回去找他义父了。能不能说情是一回事,倒可能先被他义父杀了。”高羿面色凝重。
  “不会!”阿晴叫道:“爹不会死,没有人会杀我爹!”
  “小小姐,你的大将军爷爷可凶了!”高羿大叹一声。“谁叫你爹当年犯下大错呢?”
  “高将军!”秋霜忧心忡忡地问道:“你是说他带婵娟姐私奔的事?”
  “你也知道?”高羿不得不对秋霜另眼相看,原来还是有人知道杨大哥的秘密。
  “我只知道这样而已。那为什么大哥的义父要杀他呢?”
  “唉!说来话长,他都没跟你们说吗?”高羿见各人神色迷惘,又俯身问向阿晴。“小小姐,你也不知道?”
  阿晴抓紧了秋霜的手,使劲地摇摇头。
  “十年前……”高羿急急说起来。“大小姐即将和五王爷成亲,杨大哥军职在身,却带着大小姐跑掉了。嗯,大小姐就是杨大哥义父的女儿,也是他的义姐,你们说,这姐弟私奔怎得了!”
  曾石头插嘴道:“又不是亲姐弟。”
  “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是大将军颜面尽失。”高羿继续道:“偏偏几年前得知大小姐过世的消息,他更不能原谅杨大哥了。”
  秋霜明白了,原来萧辰会和婵娟躲进深山,为的就是躲避他义父的追捕。可是高羿口中的什么王爷、大将军,那不是故事或戏台才会出现的人物吗?为什么一下子都和萧辰有了关联?
  “没时间多说了。杨大哥拿了我的令牌一路换骑快马,我已经追不上了,我只怕他一见大将军就得死!”
  秋霜愈听愈心惊。萧辰为了替秋水村求生路,不惜冒死去找他的大将军义父,然而他可能求不了情,还枉送一条性命啊!
  她不由得颤声道:“高将军,请你……请你一定要救大哥!”
  “这不是在救了吗?”高羿来回跺步。“大将军一直以没有子嗣为憾,偏偏二小姐也无所出,所以我才想要找小少爷和小小姐出面,或许还能挽回杨大哥一命!”
  “好!我要去救爹!”阿雷听得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父亲有难,也不管自己小小年纪,马上挺身而出。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少爷、小小姐,我们一起走吧!”
  阿晴仍是紧拉着秋霜,惊慌地淌出眼泪。“霜姑姑,你带我们去……”
  秋霜心里早就愿意陪伴孩子同行,然而一想到没有人照顾老父,她一时无所适从,只能抬眼望向父亲。
  秋结知她心意,点了点头道:“霜儿,不用担心爹,孩子还小,你就带他们一起去吧!”
  “爹!”秋霜两边皆割舍不下,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霜儿,有我曾石头在,你尽管去吧!”雪石头好言劝慰。“萧辰是为了咱秋水村冒险,你们去救他,我会照料你爹的。”
  高羿催促着:“快走吧!马车已经备妥了,详情路上再跟你们说。”
  秋霜匆忙间为孩子带上厚棉袄,在漫天大雪中,怀着焦虑不安的紧张心情,生平第一次离开了秋水村,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第八章
  隆冬的京城,雨雪纷纷,天气寒冷,而城里的人车依旧熙来攘往,庸庸碌碌地为着功名富贵奔走。
  萧辰来到一间雄伟的府邸门前,上头扁额书写着“大将军府”,他已经在外头徘徊一天了。
  此刻,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向大门口。
  守卫的兵了赶着他。“哪来的乡下人?这边不准逗留,快走!”
  萧辰站在台阶下。“请你通报杨大将军,杨晋回来了。”
  几个兵于你看我、我看你,又嚷道:“谁回来了?没有人认识你。”
  是不认识了,事隔十年,这些年轻的兵了又怎会认识他?萧辰仍然傲立不动。
  “请你通报,杨晋在外头等候。”
  兵丁们又要赶他,一个中年人正要出门,看了萧辰一眼,骂道:“谁敢到将军府门前闹事!你这乡下人找死啊!”
  “赵叔,不认得我了吗?”萧辰不慌不忙地道。
  赵叔是将军府的老管家,他定睛望向萧辰,脸上的表情由不耐转为惊讶。
  “你……你是小将军?是你?是晋少爷?”
  “我回来了。”
  赵叔惊喜地道:“真的是晋少爷,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麻烦你带我去见义父。”萧辰心平气和地说着。
  “你真要见老爷?”赵叔惊喜的表情立即转为黯淡。“唉!他一直不能原谅你,一提到你的名字,他老人家就要生气!”
  “让我进去吧!”
  赵叔迟疑道:“晋少爷,你不要进去,快走吧!老爷会杀死你的!”
  “我就是回来领死的。”萧辰淡然一笑。
  走进回廊,他目光流转,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景色如常,只是人事皆改。
  在大厅等候良久,一名白发老者铁青着脸出来,萧辰立刻跪下磕头。
  “晋儿叩见爹。”
  大将军杨浦穿着家居便服,往椅子上重重坐下。
  “你还有脸回来?”
  萧辰又是伏身拜下。“是晋儿犯错,今天回来接受惩罚。”
  “哼!惩罚?你的罪死十次都不够!”杨浦怒声道:“你身为将官,知法犯法,临阵脱逃,又带走我家婵娟,你藏了十年,终于知道认错了吗?”
  “晋儿一开始就知错。只是……只是婵娟需要我。”
  “你还敢狡辩?”杨浦气得站起来,拂下了桌面的茶碗,散了一地的碎片。“要不是你带走婵娟,她怎会那么快死?”
  萧辰知道多说无用,抬头望向苍老的义父,心如刀割。
  “晋儿让爹伤心,又离家十年,未尽人子之道,是晋儿不孝。”
  “你也知道不孝吗?”杨浦怒气冲冲地数落着。“当年你亲爹为救我而死,我怜你没爹没娘收你为义子,一心栽培你,你十二岁起就随我练兵出征,立了不少战功,人家说我杨浦是天朝飞将,而你杨晋是小飞将……”
  杨浦愈说愈无奈。
  “我视你如亲生儿子,婵娟是你的姐姐,而你竟然在婵娟婚前一个月把她给带走。结果呢!我不得不让婵媛代姐出嫁,婵媛嫁得痛苦,幸好五王爷没有怪罪,否则你又是罪加一等!”
  萧辰无语。他与婵娟之间的爱恋激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只是累得义父和婵媛受苦,那是年轻冲动的他所始料未及的。
  “晋儿知错。”
  “你一句知错就了结了吗?婵娟自幼体弱多病,你却带她四处奔波!她会死,完全是你的责任!”杨浦双眼布满血丝。“八年前,你托人送来一个骨灰坛子,三言两语写了一封信,人却逃得远远的,这就是你对婵娟的态度吗?”
  “我把一半的婵娟带在身边……”
  “人都死了,你还能再给她什么?”
  “爹,那两年她真的很快乐,她说她得到有生以来的自由……”
  “不要说了,就算今日我不以害死婵娟的罪名治你,也要以逃兵之罪处死你,杨晋,你可知罪?”“晋儿之罪,万死难赎。”萧辰又是磕头。“只是临死之前,还要请求爹一件事。”
  “待决死因,还敢有什么要求?”杨浦吩咐手下:“来人,把他押下到地牢,明天立即执行鞭刑,让大家看看逃兵的下场。”
  萧辰急道:“爹,我有人命关天的事,请爹转知五王爷,再请五王爷求皇上收回成命。”
  杨浦冷笑道:“一回来就要见皇上,我上早朝还见不到呢!”
  萧辰急切陈述着:“我住的秋水村被迫开采金矿,如此一来,老百姓无法耕种,就没办法生活,而且还要缴各种苛捐杂税!爹,我只想求见五王爷,告知民间疾苦。”
  “人世间谁不苦?”杨浦依然盛怒。“你又知道我的苦吗?”
  萧辰一震。“是晋儿让爹伤心,晋儿只能以死谢罪,只是……秋水村两百人的性命不能不顾。”“你是为了秋水村的人而来?还是为了赎罪而来?”
  “都有!晋儿自知藏身十年,死罪难逃,临死之前只盼能为秋水村的村人做点事。”
  “你为他们做事?就不为我做事了吗?”
  “晋儿应当冲锋陷阵,以报爹的养育之恩,可是……晋儿自料军法难容,义父深恩,晋儿只有来世再报。”萧辰说完即拜伏于地。
  “来世?”杨浦凄凉地笑了。“我只有两个女儿,原来是指望你这个义子继承衣钵,谁知你就这样带走婵娟,这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吗?”
  “晋儿罪无可赦,如今只求速死。只是临死前,愿见五王爷一面。”
  几名将官闻讯赶来,一起跪下道:“请求大将军开恩!当年小将军战功彪炳,练兵精良,我等都是小将军一手调教,没有小将军,就没有我等诸人,求大将军免了小将军的死罪。”
  “不可原谅!”杨浦指着萧辰。“这十年来,他到哪里去了?你们苦守边关,他躲到什么地方?”“小将军他……”
  “什么小将军?杨晋早已被我除了军籍。你们谁再求情,也一起接受鞭刑!”杨浦语气严峻。“还有,不准你们向五王爷通风报信!”
  萧辰转向那群熟识的将官微笑道:“多谢你们,是我该死。”
  杨浦道:“还不绑去地牢?”
  萧辰知道无望亲见五王爷,又恳求道:“爹,婵娟的一半骸骨也在秋水村待了将近四年的光阴,那是一个好地方。晋儿最后只求爹向五王爷代为说情,放秋水村一条生路。”
  见兵卒已拿绳索铁链前来,萧辰再度深深拜下。
  “晋儿叩别义父,”
  杨浦拂袖转身,听到铁链叮当的声音,痛心不已,克制十年的老泪不觉汨汨而下。
  大营的校兵场上,积雪早已清除,朔风如刀,一万士兵按阵排列,围住场中的一个高台,全场静默无声。
  萧辰双手被高高地缚在高台粗木支架上,他的上衣被剥掉,袒露出平滑结实的背脊。风沙打在他的脸上,他仍然挺直身子,双眼直视前方,毫无惧色。
  杨浦全副武装,手拿皮鞭,大声宣告着。
  “所有大营的将士们看到了,这就是叛逃的下场。不管你是兵、还是将,也不管你逃了五年、十年,这个杨晋,就是你们的榜样。”风声猎猎,杨浦指着萧辰道:“当年杨晋身为军中副将,不知表率,今日鞭笞三百,以彻效尤!”
  鞭笞三百!众人暗自抽了一口凉气。一百下的鞭刑就可以致死,三百下的鞭笞,不就将人给打烂了?更何况杨晋是杨浦大将军的爱子,
  杨浦已是愤恨至极,一鞭往萧辰背部抽打下去。
  “你这个不孝子!前十鞭让本将军亲自教训你!”
  痛彻心扉由背部传来,萧辰没有叫喊,只是道:“爹……手劲弱了,晋儿不孝……没能亲侍身边。”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杨浦又颤抖着挥下一鞭,却再也无力举鞭,将长鞭交给行刑官。“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记又一记的鞭烙,在萧辰背上割出血痕,他咬着牙承受应有的酷刑。在剧痛中,眼前的风沙卷起,黄澄澄地像是秋水村丰收的稻禾,而在阡陌中,站着那柔情似水、殷殷期盼的霜儿,她还在等他……
  “霜儿……霜儿……”他喃喃唤着,只有自己听到。
  行刑官打得手软。都已经鞭打五十下了,眼见这个杨晋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却还是站得笔直,不喊一声,换做是常人,早就昏死过去了。
  “打不下去了吗?换人!”杨浦命令着。
  又是猛烈的鞭笞,萧辰背上的血淌了下来,染红了裤子。,他在不停歇的扬鞭声中,使力喊道:“爹,求你……帮帮秋水村,求你……”
  杨浦转到他身前,冷言问道:“到底秋水村有什么?要你这样舍命相求?”
  萧辰脑海先是浮起秋霜嫣红的脸颊,然后是两个嬉笑的孩子,以及那群善良的村民。
  他忍着撕裂的痛苦,颤声道:“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杨浦冷笑道:“婵娟死了,你又再娶,生小孩了?”
  “不……他们……是婵娟的……孩子。”
  “你和婵娟有孩儿?”杨浦心头为之大震。“你为什么不说?”
  “我怕……爹责怪,爹既不见容于我,我怕孩儿……”
  “你怕我杀了你的孩儿吗?”杨浦的声音变得苍老无比。
  “晋儿死而无憾,只求爹协力保住秋水村,让孩子能在秋水村……好好长大……”萧辰气息已弱,眼皮也无力地闭了起来。
  “爹!爹!”
  远方传来两个至亲儿女的叫唤声,悠悠缈缈地钻入萧辰的耳朵里。
  是幻觉吧!他就要去见婵娟了,她会不会责怪他没有将儿女拉拔长大呢?唉,只是负了霜儿。他什么都无法给她,还累得她照顾他的儿女。
  “爹!爹!”
  那声音更近了,萧辰的心在鞭打中也一块块地撕裂了。
  众军士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孩和一个小姑娘跑进了整齐的军伍里,在行列间不断奔跑,而带他们来的高羿则碍于军令,反而肃立军伍之外,不敢贸然进入。
  秋霜已经看清楚台上那个血人儿,竟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萧辰,只见他动也不动地被绑着,不知是生是死,她忍不住泪水直流,全身几乎虚软无力,脚步也颠踬了。
  阿晴和阿雷则是惊惧不已。他们看到父亲就要被打死了,又是害怕又是难过,但爹爹冒死救秋水村,他们这次就是来救爹爹!
  阿雷加快脚步,却被地上石头绊了一跤,秋霜赶过来扶起他,哽咽道:“阿雷,快,快去救你爹!”阿雷不顾手脸的擦伤,赶上了姐姐阿晴,仍是哭喊着:“爹!你们不要打我爹啊!”
  没有人阻止他们的奔跑。
  执鞭的行刑官已经打了八十鞭,眼见杨浦神色有异,又见小孩哭着爬上高台,为免误伤孩童,于是自作主张停下鞭刑。
  杨浦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两个小孩跑上前抱住萧辰。
  “爹!”阿晴哭得满脸通红。“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啊!”
  “爹!爹!”阿雷死命抱着父亲的腰,脸上沾满了血。“爹啊!你还要教阿雷武功,我们还要帮霜姑姑摘桃子啊!”
  “阿雷、阿晴!”萧辰在朦胧中睁开了眼。不是做梦,果然是他的孩儿,
  他垂下两行清泪。上天何其眷顾他呵!让他临死前还能见到孩子。
  “放开我爹!”阿晴四顾张望,虽是泪眼模糊,但语气十分坚定。
  杨浦呆呆地看着阿晴。“这女娃儿……好像小时候的婵娟……”
  “放开我爹!”阿晴看着眼前的老者,又是毫不畏惧地喊着。
  这就是婵娟!杨浦的手掌微微颤抖。她身体不好,是他宠坏她了,她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所以一旦她要追求真爱,她就义无反顾地走了……
  风沙中,只有孩子的哭声,还有他老泪纵横的吸气声。
  高羿冒着受惩的风险奔到台前,与几位同僚一见状,立即互使眼色跪下求情。
  “属下斗胆,杨大哥协助属下剿灭乱贼有功,还请大将军饶了杨大哥,也让大将军一家祖孙团圆。”
  杨浦深吸一口气。早先几年,他还盼着义子偕婵娟归来,岂料竟收到一个骨灰坛子,这教他情何以堪啊?偏生二女儿婵媛嫁与五王爷十年,亦是膝下犹虚。多年来,他一人孤苦,不就渴望儿孙满堂吗?
  十载悠悠,眼前一身傲骨的年轻人,仍是他视如己出的儿子,也是他的女婿啊,而他们有了孩儿,那是他一个老人最大的寄望啊!
  “叫……爷爷!”萧辰身上血流不止,意识逐渐模糊,拼着力气道。
  “不要!”两个孩子哭着抱紧父亲。“他是坏人,不是爷爷!”
  杨浦心头一紧,长长叹了一口气。“放杨晋下来,着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府治伤,孩子……也一起回去吧!”
  在萧辰被扶下时,他瞥见了台下的秋霜。突然之间,他觉得好安心,所有的痛苦挣扎都消失了,好像又回到碧绿溪的大柳树下,与她共听水声淙淙,同看垂柳交舞,是无比恬适的身心安顿。
  霜儿!他默默地唤着她,终于晕了过去。
  大将军府的大厅上,秋霜紧揽着两个孩子,局促不安地打量这间大屋子。
  她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看过这么多衣饰华丽的人,更不懂那一套套繁琐的礼仪,以致五王爷夫妻驾临时,她也不知道要跪迎。
  阿晴握紧她的手,紧紧贴在她的身边,阿雷则是警戒地到处张望,三个人皆是一身尘土血污,心里仍挂念着送进里头疗伤的萧辰。
  “王爷王妃来了,还不下跪吗?”一个丫环在旁边喊着。
  秋霜吓了一跳,更是不知所措地抱紧孩子。
  “不必多礼了。”婵媛王妃微笑走过来。“这就是我姐姐的孩子?”
  见她有着和阿晴一样的笑容,秋霜不觉放松了心情。
  “是,他们是婵娟姐的孩子。”
  “你叫阿晴?你叫阿雷?”婵媛俯身看着孩子,语气温和地道:“我是你们娘亲的妹妹,你们多大年纪了?”
  阿晴将一张小脸埋入秋霜的怀里,而阿雷也不说话,只是瞪大眼看这位美丽的贵妇。
  “叫阿姨!”秋霜有点窘迫,轻轻推着阿晴。“要回话啊!”
  阿晴和阿雷还是不叫,他们把这里的人都当做是欺负爹爹的坏人了。
  婵媛仍是笑着。“孩子怕生,没关系,相处久就熟了。”
  秋霜只好帮孩子代答:“过了年阿晴九岁,阿雷八岁。”
  秋霜打从心底喜欢婵媛王妃。她不只长得好看,人也和气,大概婵娟姐也是像她一样漂亮吧!婵媛转向秋霜,笑问着:“请问你是……”
  “她是霜姑姑!”
  阿雷大声地回答,连在大厅另一边议事的五王爷和杨浦也为之侧目。
  “阿雷,小声点。”秋霜脸蛋浮起红晕。“王妃,我……我叫秋霜,大家都叫我霜儿。”
  “霜儿,是你带着孩子赶上京城吗?”
  “不,是高大哥带我们来的。”
  “高羿那粗人怎会打理小孩的生活呀!这一路恐怕是多亏你了。”婵媛轻笑道:“我也很难想象晋哥哥一向纵驰沙场,竟能独力带大两个孩子。阿雷,你爹会烧饭给你们吃吗?”
  “爹才不会烧饭呢!都是霜姑姑做饭,然后我们吃饭!”阿雷仍是大声地说话。
  “这孩子真像晋哥哥,讲话自信又大声。”婵媛仍是笑得很开心。
  秋霜听了一楞,那是他们所认识的小飞将杨晋,她从来没有见过萧辰自信大声说话,她所认识的是一个沉稳安静的萧辰。如今,他回到了京城,他将会选择哪一种身份呢?
  婵媛见秋霜神情落寞,以为她是担心萧辰的伤势。
  “霜儿,别担心晋哥哥,他自小锻炼得一身钢筋铁骨,而且大夫正在疗伤,不会有事的。”
  “你不能再叫晋哥哥,要改口叫姐夫了。”五王爷笑着走过来,亲密地握了握婵媛的手。
  “姐夫也好,晋哥哥也好,都是亲人嘛!”婵媛娇笑着。
  看到这一幕,秋霜竟又红了脸,想到萧辰临去时的紧紧一握。
  五王爷望了秋霜问道:“你是秋水村的人?”
  五王爷长得高大威严,秋霜不由得畏怯地低下头。“是。”
  “方才岳父已经提过秋水村开矿的事,既然是杨晋舍命陈情,本王一定仔细查明再上奏皇兄,绝不让你们秋水村有任何委屈。”
  “多谢王爷、王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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