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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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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听起来很纸醉金迷。我还弄了个副业,写信让尘西,把天都陈酿,捣腾到凉州来卖,再把甘凉的葡萄酒,运去天都。尽管运输费让酒钱贵了好几倍,可月季说飘香院和恣意楼,都长期需要这些高价酒。
  其实我原先哪里懂什么,月季又忙着那头,宋七有空便教我些生意经,帮了天大的忙,现在他几乎天天来。熟了我也笑话他,什么山大王,简直就是个游民,我说什么宋七都乐,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不愿随便呈人的情,给账房写了个凭据,酒楼收益的二成,归宋七。
  宋七知道了大不乐意,板个脸三天没来,第四天被我差人请了来,我笑嘻嘻一句亲兄弟明算账,他终于没再说什么,被我蒙混过去了。
  春天的时候他带着我上他们老巢转了圈,全没我想得那么阴森,山花烂漫,飞瀑清溪,满像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大概因为忙,师父几乎不管我。我也的确识相,再忙再累,不敢落了功课,没有把柄,他哪里还有话说。今朝醉开张那天早晨,我才和他说了酒楼这事。他从饭桌上抬眼望望我,提了句:那个宋七……
  知道得倒挺清楚,我摆手阻止:我晓得,在您眼里,我就是个没什么分寸的人。您要觉得我丁点自由不该有,那干脆关我起来得了,一年半之后放人。您知道的,只要是您干的事,我全都没怨言。
  他见我不太愉快,就没往下说。我是不愉快,我事先再理智坦然明白,每回一看到他,就没来由地别扭起来。
  
  其实,宋七这般殷勤,若还不懂他的心思,那我便有些傻了;我一个那么好拉风的人,从小没就被人这样呵护过,心里要说没点受用,那假话更是说得太大。可心上那个人,又不是瓶塞子,项莫远稀罕我的时候,就换成项莫远;现在轮到宋七稀罕了,就能换成宋七。
  为了不耽误人,我明示暗示不下十回,要和宋七、月季,我们三人义结金兰,可宋七就是有这个本事,愣不接这茬。
  月季看到他,常冲我挤眉弄眼,有时候人走了,她干脆也把话放在明面上说:侄女,我算阅人无数了罢,宋七这个人,我瞧了快一年,实在没得挑。其实你要是跟了宋七那么好的山大王,比起如今,不知要少受多少委屈。你和你家大王那什么约期,不是还只一年?
  我不愿想还有一年之类的事,大约是自由来得飞快,有点不适应。瞧我这般死硬,月季很为我着急:于侄女,你听我一句,被人当个宝,总是好的。
  月季这句话说得有理,我哪里不知道。嘿嘿,可是她忘记了,我本来是根草,如果这样被当了宝,又哪里会踏实。
  
  不踏实归不踏实,十八岁生辰,宋七和月季,还是陪我醉了把。
  狂欢忘记了时辰。还好师父不会记得,他一早就出去了。去年还有碗寿面吃,今年没得吃,过了点才回来,好歹不那么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有糖吃了,预告预告,下章会见到糖纸的




44

44、混蛋 。。。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陈升…牡丹亭外》
  
  师父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压根没回来,灯是暗着的。回到房门前,我忍不住东张西望了一回,也许内心里,我还是指望他能和上回似的,神出鬼没,在门前等我。
  但是没有,我又自作多情一回。
  我已经十八岁了,师父十八岁那年,已经遭遇了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季。我这点点破事有什么,和月季相处许久,我也开始学着相信,老子也有春天,只不过还没有来。反正距离自由还只剩一年,现在开始倒计。
  
  我知道,酒楼的常客里,有几位是排行在宋七前头的哥哥。韩九有时也来,当初下跪还掏银子让我们帮忙甩人那窝囊样,他全不记得了,他和翠西现在又和好。虽说他的哥哥们都极力反对这门亲,可韩九似乎在翠西那儿得了什么抛不开去的甜头,愣是不回头。
  
  我和师父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开始尝试着重新偷懒不练功,瞧瞧他有什么动静,但是他没有,任由我去,几天在早饭桌上见一回,彼此无话。
  我每次偷眼看他,总是那样疲惫不堪的神情,当个闲王,就那么忙?也许这才是他该干的,他说过他的私心,有他这样的天资和刻苦,凭什么当得住这个闲王。
  我再忙,也是个闲人,也想劝慰一下师父,该休息得再好些。但我没有立场这样做,他的双唇给我最火热的回忆,也说得出天底下顶顶冰凉的言语。
  
  我这人不地道,和宋七几乎每天见面,可说话仍旧虚虚实实,又得小心不说出身份,又格外想把他当个知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现在我每回提到结义,他索性直言拒绝:不妥不妥,你已有一名义兄,王侯草莽,着实不能混为一谈。
  他这样拒绝,我实在不好再相逼。有时候我也怀疑,我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家里那个魔头,因为我倾诉的时候,他也总是不作声,眼神带点鼓励,格外耐心。
  有时我也痛骂自己:别人把你当朋友,甚至当块宝,他在你眼里算什么,一根救命稻草?
  宋七很犀利,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无论看出我打算上哪儿去吃喝玩乐(我不就这点破事),总说:同去可好,就当陪七哥。
  我是个小人,成天腆着脸,得意满志多于提心吊胆。
  
  忙碌里夹杂着胡吃海喝,新年就这样到了。
  除夕那天,我想着别出门了,去年的除夕就没和师父一起过。这是最后一个,一起过一回,往后的长长岁月,也算留个回忆。
  早上一练完,我就兴奋地抓着他,他往后就永远记得我这样欢天喜地:大王早!给您拜早年了!
  他没什么表情:今天你不出门?
  就问这个,我有些沮丧:出不出的都行。
  不是除夕么,该在家和您一块吃饭,久不矫情,我这话都说不出口了。师父又说:我一会要去打猎,晚上也不一定能回,可今天除夕……
  他还挺有闲心,成天就忙这个么。生日都没给我盛碗面,我还指望除夕,什么回忆,什么念想,都一边去,我起身就走。
  他见我饭不吃完就急着走,在后头问:你上哪儿?
  我挥手:不用你管。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跑到月季那里,和月季四哥一块儿过除夕也就罢了,还耽误上人宋七。四个人喝得很痛快,高力克比刚受伤时成熟了许多,他举着杯说要好好爱月季,我有些晕乎,看什么已经成了两个,我好像还和月季说:等这一堆破事了结了,老子也想,痛痛快快爱一场。
  
  回到王府,已经是新年。我以为同往常一样,不会有人搭理。可今天刘叔见我回来,却从里边匆忙跑来,小声说:您要不要去看看,王爷今天受伤了。
  我一震,随之嗤之以鼻:他的本事,受不了什么大伤,您少吓唬人。
  刘叔很焦急:新伤正好叠在那旧伤上,大碍是没有,他也不让说,可我觉得,您还是去看看的好。
  刘叔挺会察言观色,可他看错了。师父不让我知道,那是不方便我知道,我老大不愿意讨这样的没趣。什么旧伤,我是一概不知,他现在忙的事情竟这般凶险:旧伤怎么个意思?
  刘叔叹气:去年中秋出城,回来中了次埋伏。
  中秋,怪不得人都没见,我想呢,面也不见一碗,他也不能绝情成这样啊。
  我又问:那今天?
  刘叔再叹:还是埋伏。
  我摇头:竟笨成这样。
  刘叔阻止我:上次查明是西蜀派来的杀手,百来个人,这次人更多些,王爷一人突围出来,自己说是无碍,算是轻伤。
  我不厚道地笑:轻伤我去看什么看。
  刘叔长叹一声:回来的时候,棉衣外头的锦袍,都让血染透了。
  算你狠。
  
  闯进去之前,我还在琢磨,能不去看么?
  幸好他睡了,没有被我的动静吵醒。我从来还没见过他这憔悴样子,脸色这样苍白。我能说什么,他的路崎岖难走,我是愿意奉陪,可没人接受。我只能一旁观看,看他怎样求仁得仁。
  猛然想起如果运气再差些,本事再不济些,他也可能死去,心又忽而收紧。
  我就是那么没用的人,就这么看几眼,就把泪流了满面,他又还没死。
  抹泪时我听见微弱的声音:哭什么,又没死。
  我立刻振奋精神:哭什么,我是来落井下石的,来瞧成天骂我不努力练功的人,自己怎么挂的彩。
  师父冷笑:是,我不如你努力。
  我嘲笑他:打个猎,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您可玩得有点疯啊。
  他干脆冷冷说了句:不用你管。
  我知道他是气我早晨那句,也不同他计较,还好脾气地哄:别那么记仇,您这个样子,也不能乱生气。想吃什么,我让我的厨子做给您,好不好?
  他继续别扭: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晃晃脑袋,还有半年,往后人都未必见得到,现在又何必理会他的拒绝:我看看伤口。
  却被他一臂挥开:真不用。
  我还真犯贱,我以为我的担心是温暖,可人觉得烦躁不行?
  不想闹到更僵,只好小心翼翼说句:那您好好睡,有什么事,让人找我。
  我好像再流不出泪水,心里有一个地方,濒临干涸。快坚持不下去了,幸好,日子快到头了。
  
  人生啊,一旦乱起来,总他妈不可思议。
  我偶尔也开始夜不归宿,宿在月季那里,也没人来问,那五十个人反正寸步不离,他也不用担心我跑了。刘叔说他的伤势不碍,我就算想知道,也不想巴巴地再去讨回没趣。
  我明明开始心如止水,和宋七谈天说笑的时候,慢慢也不觉得心里头有什么异样的难受了。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人,成天把自己整个活不成的样,说出去也没人信。只是宋七又不是大夫,有朝一日就算治愈得了我,也是我不厚道在先,这个负疚感,教我如何克服。月季听我说着这样的话,偶尔会插一句:你也知道啊,那就对宋七好些。
  我小人正当得顺风顺水,五月头上,于轼却来了封信。
  于轼自从当了爹,就不怎么搭理我了。他这么假正经个人,奉子成婚,估计是没脸见人,每回来信,都是芝芝写的比他多。芝芝义气,上次我给她道别的傻事,只字没和于轼提。可这一次,他却写了好多字,大致是问我,知不知道一桩旧事。
  这桩旧事,着实让我震了三震。但是如今我经得多了,还不至大惊失色。于轼告诉我,当年我们这桩婚,是师父自己去求来的。据于轼说,这事还确切得很,至于他是为什么而求,我爹也还没能弄明白。
  要搁一年前,我兴许会一不做二不休拿着信,冲到他跟前去质问个一二。可现在,我只波澜不惊把信团了一团,嗤笑自己又开始自恋了。满腔欣喜揣想出一个又一个来龙去脉,只为去讨他冰冰凉的一个眼神、一句话?
  最后莫过于发现,他永远比我的想象更加莫测;而结果,永不是我希望的那个。
  
  六月初七,是师父的生辰。我看早饭没有面,还问了句今天怎么不吃面?他看了我一眼,说:晚上回来吃罢。
  难得好好对我说句话,我也该好好答:行,我早些回。
  他没吭声,我便早早出了门。我们现在,比路人只强了半点。
  
  宋七这天见了我,格外乐呵,我问他可有什么好事,他笑着说:迟些告诉你。
  那天日头挺毒辣,我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事,中午在月季那儿窝着睡了个一觉,早早就要回去。宋七急急赶来拦着我:于果,你告诉我,甘凉王究竟是你什么人?
  他又发现什么了,我哀叹:七哥,我虽然的确没对您说实话,可也没真想骗您,总之您别问了,等过了中秋,我和您细说说。
  宋七说了句教我昏厥的话:今日,我让我大哥,去向王爷给咱俩……提亲了,大哥说,王爷听完他的话,一言未发,大哥不好再提,便来问我。你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懵,仿佛觉得自己闯下了大祸,着急说:七哥,我先得走了。不管怎样,谢谢您;不管出了什么事,您记着,都是我的错。将来您要是愿意原谅我,那给您磕多少头都成;要是您不愿意,过完中秋,让小妹我在您跟前领死,我也是心甘。
  我先回去领死去了。
  
  可王府里没人,他不在。
  妈的,这是最后一次,我警告自己,别这么自恋成不成?距离我订的那个破三年之约,还只二月有余,有人来提亲,他再觉得没脸没皮,能把我怎样。如果我真嫁了,作为师父,怎么的,他也得给点嫁妆才成话。
  宋七这个傻子,居然也不和我商量声,就先下手了。和我商量了,没准我还真愿意呢,不过肯定得过了中秋。现在提都提了,他要是问起来,我能说什么。还只能说愿意,要说我不愿意,是宋七胡闹,那不害了人宋七么?
  天实在太热,我边琢磨怎样才能更好善后,边在屋子里头泡澡。
  
  有敲门声,我大声问是谁,没人吱声,又敲。
  可我不尴不尬洗到一半,我猜是他:是师父吧,您有什么事?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很凶:开门。
  我说:不方便开,您先说什么事。
  门被踢开的声音,动作真干净利落,不过他又吃错药了。
  幸亏浴桶高度不错,我几乎把头埋在浴桶里:我在洗澡,您先出去,一会我来找您。
  他不走:你真的很本事啊。
  我望着他:我不行,动作没那么利落,我要是踢这门,这门就废了。
  他眼睛里冒火:你别扯开,你可知道,今天有人来找我。
  我还白骂自己自恋了,您还挺气的啊:提亲不是么?您没答应吧?现在怎么能答应呐,我已经数落过他了,怎么也得过了中秋。不过到那时候也不用提亲是不是,我是自由身,想嫁便嫁。
  他越说越慢,我觉得他是越来越怒了:就那么着急想嫁?那个宋七,看上别的随便什么人,我可以给他主婚。
  多新鲜,人家看上的就是我,你看不上的,别人也不能看上?我冷笑:就算是天子的儿子,做人也不能那么蛮不讲理罢,不过是你不要的东西……
  我被从浴桶提溜出来,卷在他的外袍里,又抛在床上,好像只是一气呵成的工夫。
  我大喊:门坏了。
  他还算人道,给我掖了条薄毯。
  我望着他越来越靠近,想用手推挡,但是众所周知的,打不过。只好破口大骂:混蛋,滚。
  他嘴唇凑过来时轻声怒吼:你闭嘴。
  我尝到久违的味道,有点腥,有点甜,还有点咸。我从来牙尖嘴利,不过咸的那个,是我的泪水,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糖纸奉上!
接下来开荤好不好?
哈哈哈。




45

45、缠绵 。。。 
 
 
  
  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林夕…怪你过分美丽》
  
  我会是省油的灯?咬烦了得了个空我就接着骂:你不会想学了那翠西,对我用了强,又跑到官府反咬一口,说是我强了你罢。
  师父直愣愣的盯着我,隔得如此近,情形似乎与新婚那年万年镇终日的缠绵无甚差别,实质,大相径庭。我也恶狠狠的盯着他,他的眼眸似镜子,照出我的面容,却有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的神情。
  于果,你是怎么了,妄念也曾望穿秋水,失望足够狗血淋头,还能怎样?画饼充饥很虚妄,我都没了力气自欺。师父,我的大王,他多少是在乎我的,如今,连这样些微的期许都破碎了。他却是撞了邪,来演这一出。他食之无味的鸡肋,也不便宜了不相干的人。我心里吹着凉飕飕的风,嘴里舍不得空闲,开店以来,我的江湖,难道白混的:嫖客逛窑子也是讲个你情我愿的,您这是何苦来着。真要强了我?
  他不示弱,恶狠狠地答:正有此意。
  大热天的,我本来没穿,他的衣衫也没几件,他又是神速,再褪可就没了。我心慌得想提起吕佳音来结束这样尴尬而荒诞的对视,猛瞧见他肩上拳头大的褐色伤疤,摸了摸:哼,这也算轻伤!
  好在如今伤愈了,若是当时见了,我还不知要撕心裂肺成什么样。
  他停下来望着我,不知道这样子能不能算柔情蜜意,我看还是不要算的好,算了一会白白心伤。我为了防止自己心猿意马被他迷惑,趁机劝:寿星,得了,伤我也看过了,嫁人的事没请示是我疏忽了。您演的套路也差不离了,您看您的衣服湿得,您先回去更衣,我也更衣,咱们别耽误了吃面。
  他抱得太紧,不吭声,我动不了。我乐意将自己当个礼物送与他,就怕他消受之后又懊悔不迭,他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这么久,让人不忍玷污了。
  我闭上眼睛哼了声:您还是别做教我恨您的事。
  他嘴硬得很,吻落在我肩上:恨吧。
  后来我发现越挣扎,越像是在鼓励他似的,干脆不动了,反正下面我也不会了。《花丛宝鉴》里怎么说来着,教瞎子打苍蝇,教瘸子追马,于果啊,那江湖,那恣意楼,还是白混了。正打算再找句煞风景的话来说,又想着他不是忍耐力非凡?我便不挣扎也不鼓励,但看他会是不会,又打算几时停。
  在无声停顿的间隙,我拿出分闲情来听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顺带揣度一把,他脑子里这会儿是不是又浮现出佳音的倩影。这个念头弄得我一个激灵,忙睁开眼瞧他,还好,他没闭了眼遐想,只是专注的看着我。
  他似乎得了鼓励,再没有停,哼,虽然他……未必不迟疑和生涩,倒有几分像我新学剑招时的笨拙。似乎是我白操心了,他,自有他的悟性与天赋,将剑使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懂的,有那么一瞬,我几乎只能借狠狠咬他的肩膀来平衡疼痛,他也只是在我咬完的时候,轻轻吻去了我约摸八滴泪七滴汗而已。他不是坏东西是什么。
  
  我轻喝了一声:项莫南!
  
  他的声音嘶哑,仿佛从老远的地方飘过来:于果!
  
  眼泪不争气的又滚了出来,痛就痛吧,至少他知道,在他身下痛着的人是我,而不是旁的哪一个,就是我。好在,我也知道,等了盼了,月亮也有照到我的一天。
  看来我早该扔了那些骗人的废纸,根本没有书上写的什么大战三百回合。然而作为头一遭的体验,倒比破书上描述得要细腻得多。我试着放松自己,慢慢去感受他,试着去回应他。
  我一向是个客观的人,有一说一,托师父的福,谁教他回回给我浅尝辄止,害得本该美好的开头,却只能在怀疑中度过。只是后来,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后来……我哪里还顾得上。
  当他终于伏在我的耳畔,轻声告诉我他暂时只剩下亲吻的气力。来不及回味这算是甜言蜜语,还是示弱,然而我总算变态地从漫长的痛楚中,体验到了第一丝愉悦。
  泪还来不及干,我就意乱情迷的傻跌跌的望着他,极娇柔的又唤了一声:项莫南!
  妈的,不是我想娇柔,是我哪来的力气。我现在就想知道,下回会不会更好。可这捡来的片刻,又累到半死,哪容我琢磨这个,还是闭上眼睛相拥度过好了。
  他似乎在说什么,疲惫令我骂不动人,脑子也不够使,只能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想坐起身,却发现在一个怀抱里,我被抱得紧紧,不得动弹。
  天是黑的,师父也许是被我的动静吵醒,声音仍然低哑:是不是饿了?
  
  他倒知道,现在我只觉无比尴尬,只好佯怒抱怨:这大热的天,您捂痱子怎么的?
  他不吭声,把脸埋在我的肩膀,抱得更紧,又有胡茬。
  
  我哼了声:你倒不嫌抱着咯了?我可比两年前更瘦些。
  他闷闷地说:嫌。
  敢这么说就是玩笑了,我挣扎又捶打他的身体:那就赶紧撒手,自有那不嫌的人。
  他真问得出口:还这样凶,我是不是……让你不够欢喜?
  我只差捂脸了,仗着皮厚只能说了句:去死。
  但我没忍住笑,他就得了意,魔爪便不老实。不知该不该后悔平日不好好练功,一朝不慎,身边竟个躺个赖皮的狼,还敢警告我:乖,你若是想马上吃面,就别再乱动。
  
  我也警告他不许唤人,我可以自己去偷面,我的轻功落地无声。
  师父理都不理会,唤了人拿面来,我嫌丢人,用枕头蒙了头。更丢人的是,人送面的压根就没进来,他自己披个衣服越过那坏门,到门前那案子上取的。
  面既然来了我也顾不得,裹了薄毯就想坐起来吃,结果……却又吃痛到只能躺下去。他那算什么利器,害得老子颜面尽失。我几时娇弱成这样子,他八成不懂,还以为我是装的。
  可他竟没出言嘲讽一句,还把面用筷子卷了送到我嘴边,脸上尽是温和笑意。这要吃到几时,他这样望着我,望得我都有些发毛:笑什么,赶紧吃完赶紧走。您泄了愤,我所愿得偿,趁大家欢喜,还能留个好念想。我皮实得很,不用费时费力如此宽慰,您真犯不着这样委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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