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狗血江湖-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出发那日,于果在补觉,我却看见皇兄在府门前徘徊。
我料他二人必有些临别话要讲,不想于果尴尬,便说要去给她买烧鸭。不想于果急急阻止,一副极不情愿与皇兄独处的样子。她对皇兄说话时的神情,更是略嫌谦恭疏离,使得皇兄看起来,有丝尴尬。至少于果知道顾忌着,如今她是我的妻,我的心头,又一次被她喂了蜜。我果然成了个疑神疑鬼的人,转头又想,保不准是她要拿了我做幌子,惹皇兄妒忌。唉——
小时候是谁想当了那师父,好作弄小孩来着?到了万年镇的当夜,于果就把我作弄得不轻。
先是好说歹说,为我找了个上上品的姑娘,要我独自去喝那壶孤零零的花酒。我忍着怒意问她为什么不曾带皇兄来此。
她竟顺着我的话挑衅,说皇兄太过正经,而我却是她自家人。
我告诉她,去年我不准许她下山,原是想着同她一道。我趁着夜色,更趁了她的惊讶,牵了她的手不放。
于果指了我为她买的鸳鸯灯说胡话,说什么形单影只,我分明正牵着她的手,那鸳鸯灯上还写着她的名字。
心头失落还不及涌上,于果的手却紧紧回握,更顽皮地在我的手上画圈。
哪里仅仅是欣喜,于果终于眷顾了我的这点痴念,愿意尝试着,换种方式待我,。
我不愿去想象皇兄曾怎样牵着于果的手夜游,因为现在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如果没有遇上那算命的术士。
于果拉着我便要去问姻缘。谁不知我的命,断掌含煞,克了爹娘,将来更要克妻儿。
我恼怒,更有些失态,想到救于果也许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我更可能害了她。这样的失态却几乎吓着了于果,然而她没有被吓得跑掉,却是伸了小手过来给我温暖,牵着我往回走。
我想叫住于果道歉,她却把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带点赌气意味。
我正无言以对,她四处张望的样子让我心猿意马,只能遣她早去歇息。
这个顽皮孩子,却不知撞了什么邪,抓了我的衣襟,
51、大王自述(三) 。。。
一气吻上来,吻得我震撼到不及反映,更把我的嘴唇弄挂了彩。她用我教的轻功轻盈地一跃而出,竟扔下句评价,说比她想象的还要软。难不成她真惦记过我的唇?
说如饮甘霖不知算不算恰如其分,即便她是那样霸道生猛,仍令我欣喜若狂,唇上被她留下的那个伤处,我只觉甘甜。原来她撞了邪,竟是我的福分。
我对她向来过于严厉,开始是为了作弄,后来更因为我许多古怪的理由和心情。现在我拐了她来欲行讨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这样一颗天煞孤星,又如何握得住这样的幸运。她究竟是在为我的反复无常赌气,还是对这样一个我,亦有些心动?本来就忐忑于她对我的观感,这一吻,着实让我彻夜难眠。从不敢对她造次,如今摸着自己的唇,就如抚着她的唇。唉——
次日于果竟无一点害羞神色,又是买药,又是挖苦,对亲吻之事只字不提,我除了自嘲多情,是不是还该黯然神伤。
夜幕降临,我想起昨夜,终没能忍住,想要问问她,昨夜那样的甜头,是否只是我的梦境。开口却成了对皇兄的嫉妒,我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于果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坦荡地告诉我,滋味不错,皇兄的也不错。
她越是坦荡,越让我心中酸涩。她却当街流着泪吻上我,如同一个想在我这里汲取温暖的孩子,我虽贪得无厌地接受了,心中仍是懊悔。中间隔着皇兄,这并非于果的错,疮疤被我一而再地揭,该痛成什么样,她哪里还好得了。
我必须告诉她,如此近的距离,我却得了这样的相思,她再不待见我,也该不愿折磨我至此。她不是最喜欢去屋顶,想来皇兄不会陪着她上那里,我便寻了那个地方,向她诉了我的心意。
于果却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她以出走相胁,凶了我不让我说完整句,却问我还让不让她亲。
我哪里招架得住丝毫,我若不答应她的霸道,便连这点蜜糖也要失去,又何谈解这相思之渴。如同她五岁那年,突如其来撞入了我那些黯淡的日子,她满意地再次吻过来,撞翻我我满怀的忐忑不安。她用她的方式,不知是为了宽慰自己,还是为宽慰我,她说这个,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
生气需要力量,而我被她拥着亲吻的时候,连思考的力气都欠缺。
那些隐隐被伤了自尊的挫败,至多让我回绝了她早晨不练功的请求,早晨,自然要早些看到她,一天才过得舒心。
醉且醉,能共她同醉也是好的,只愿我的相伴,能慰藉她心底的伤,将那蜜熬得愈浓些,一世也食不尽。
她需要的慰籍我可以给,但我犹豫着要不要为了自己一点私欲,作那只顾眼前的小人。吻到天旋地转,我终于还是忍了那渴望,骄傲了一回。
于果不是个寻常的闺阁女子,她说起惊世骇俗的事情连眉头都不皱一皱,也不知道在我跟前避嫌。也许她正满不在乎地笑话我的胆怯,然而我既得了她那么好吻作奖赏,便该耐心期盼,盼她有一天,身与心都成我的妻。
于果想是对我意犹未尽时的告别,有些怨气。她也如我一般贪恋这些么?然而她怎样作弄我,我都心甘,毕竟按她的话,一定说我不够义气。够义气该是怎样?但愿她不笑我命硬福薄,却盼着夜夜拥她入眠。
师父想为我们置办一场热闹的喜事,于果这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却只答应了山上的同门间相聚。我没有立场不答应,我想起她说的三年。
师侄女发问时,我故意赌气透露了这是我求得的婚,还称于果与我互生爱慕已久,于果听了居然不气恼,夜里也不问我,只闭了眼享受,仿佛世事都同她无关,她只要此时此刻的温暖。
次日早晨,她竟敢那么些师兄弟的众目睽睽下亲吻我,我的告白她不愿倾听,却用这样特殊的方式折磨着我。我望着她幸灾乐祸的笑容想,这是我为着作弄收下的徒儿,凭什么如今却拿她束手无策。
那一日竟是吕佳音的生辰,她向来对这终南山情有独钟,这一次又是迢迢赶来之为她的姑姑祈福。太子并没有陪同前来,于果竟也藏得不知去处。
我无意同她多言,她却差了人,说在镜湖畔等我。
我本不想去,可那人告诉我,太子妃说了,有我必定想听的要事相告。
我一定想听的事,难道和于果有关?吕佳音毕竟是我间接拒了婚的人,那日在宫中对于果紧紧相逼,倒不敢随意怠慢了她,只得往湖边去。
不想她哭诉的,竟是她对我的情,我头回被女子用如此古怪的方式表白,实在有些无措。我不过是间接拒了婚,她嫁的终究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那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还有什么不如意。
她哭成个泪人,若被于果或是宫里的人看去了,我倒难分说了。简直打算失礼转身之时,吕佳音却说到一处,抽泣着递了张纸来。
泛黄的纸上,幽幽字迹里,书的竟然是我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十六岁未完)
今天2更
很忙
但是我加油
52
52、大王自述(四) 。。。
我握了这纸,心中不知该喜该悲,这便是当年送我来这山间的祸首了,然而没有这纸,我许和皇兄一样,走着最寻常的路。于果五岁那年,皇兄便不用来山上看我,于果不会落水,此后所有的事情,便不会延续。我更不会识得那藏于闺中的未来大嫂。
读到后来,我有些愕然,那是母后不曾说与我的未来。
按命书所言,无论此前所述劫难有否渡尽,我的命数将自我十八岁起重算,三年后,不仅仅父母至亲将因我而辞世,我若成婚,我的妻儿也将在我自成婚起,以三年为限,一道离世。
吕佳音似在哭着诉说,她的命书上言,她是那九天凤女转世,唯有她的命,才压得住我这孤星命,要我千万一定等她。我无暇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脑中全是于果和爹娘,他们会因我而丧命?
父皇难道是因这个,必得要我再离了他身边,才无所顾忌地应了我的请求,遣我去那甘凉?
于果何以恰恰同我约了那三年?想起归宁那日,于侯望着于果那般担忧神色,而她后来牵我的手时,轻抚我那断掌,又欲拉了我去询那姻缘事,竟是她自始至终全都知晓?她对我的这些好,难道只因怜我孤凄,既不能与皇兄厮守,便豁了命要来伴我一程?
若说我的爹娘是逃无可逃,于果却是被我生生拽上的这条死路。
然而我若质问于她,她必定不以为然,反而对这些命运之说冷嘲热讽。她不知,我既深爱她,怎敢用她的命作赌注,与老天相搏?她正是我输不起的那一注,我宁愿舍下她,哪怕她从此避着我走,也要她好好活着。至少每一天我都可以想象,她此刻也许正在某处,笑得欢天喜地。
大错已铸。幸而于果向来开朗,更不至于对我恋恋不舍,我也许毁了她此后的姻缘,可立即赶走她,却兴许是能救她的唯一途径。
天黑,我才见到于果,尘西说她是吃了太子妃的醋。我听了本该欣喜,却想起此刻,我与于果分别在即。
我命令于果回天都,她听起来甚是洒脱,却似乎真吃了那太子妃的醋。
我本以为,于果的性命当前,她对我爱或不爱,都不再紧要。然而当她流着泪的问我是不是不开心,我终于察觉,其实我哪里是个为她着想的人了。我无比自私,渴望探知她更多心事,想着这兴许是她头一次,为我流下眼泪。于果说,要我过了这三年,才能赶走她。过了这三年,岂不是永久的别离?理智要我存不得一丝侥幸,可她捏准了我的命脉,知道我无力招架她的泪水和亲吻,抑或她根本知道我心中存着那些对她的渴望,我这一刻除了俯首帖耳,再无它法。
无意中发现于果刚才是去湖里游了水,我勃然大怒间又开始揣测她的心意,她是误会了我与太子妃,才故意做这样的事气我么?
我暗示于果我的命运,她果然如我所料般不以为然起来,更说了狠话——她到这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于果说得颇有些动情,难道她不仅仅是为了安慰我?她的话使得我再不能言语,拥了她入怀。
她却摆了架子赶我走,说她被我伤了心,得平复了,才能再来疼我。
真想问问天,既让我投了个煞星的命,又何必赐我这相濡以沫的小人儿。天既知怜我孤苦,又是否,不会真的收走了于果?
于果病倒了,更因我贪了她的吻,让她吹了风,病得更重了些。
那个吻……说来惭愧,不能单怪罪天气微凉,也不能只怪罪于果贪玩。
我救她出了那海,为她另铺了逃亡路,便以为自己多英勇无私,实则,推她进这更深苦海的人,亦是我。她虽心中念着皇兄,却对我毫无怨恨,更无半点离弃之意。师父从来夸我沉着,我这又哪里沉着,为着喂粥一事,我却又暗自与皇兄较上了劲。为这等旧事晾她一天,害她在病中,还要自己起身觅食。她倒不暗笑我的矫情,第二日由着我喂粥,更显得我小气了。
我正是那口蜜腹剑的小人,得了她的眼泪,心里便仿若渍上了她给的蜜,竟开始盘算着,把于果留下究竟算不算犯险,即便不能,我也不知,该如何放手。索性学了她的今朝醉,囚了她在车里,就仿佛捧了她在心口,能不放,就不放。
武当的混祖师着实有趣,欲挖了我改投师门。
我告诉于果,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不管于果心里对皇兄怎样,我俩走到今天这般亲密,我实在该当如实告诉她:于果,我只想要你。
于果总在挑战我意志的底线,竟坐在我的怀里,半开玩笑地告诉我,她想出家。望着她那张满是作弄的笑脸,我却再开不了口表白心意,天下再没比我更自私的男子,此刻心中只想着:暂且困了她在身边当个徒儿,我那命数或能找到什么解法,有朝一日,得长相厮守时,再求得她的宽宥;万不能再撵了她离去,她或许只是逃离了一场劫难,而我,便永失我爱。
我清醒时,想再次抛下她折磨我的欲念离去,她却冷冷地,说了那番让我心惊的话。
她说她这些年为了我,不知攒下了多少内伤;她说到那三年,不说熬,只说挣;她说我心里有个别的人。
难道于果心底的那个人,竟是我。
她想是真的误会了我与那吕佳音,想要拽着她分说明白,她却已逃得不知所踪,我上了所有的屋顶,也没找见她的人影。
我坐在于果最爱躲藏的屋顶,回忆这些年她的一切、她与皇兄的恋情,这都难道只是她为掩饰内伤而打的幌子?
依她的脾气,竟从不曾对我透露分毫,是我不够懂得她,还是她根本只是在逗弄我。然而方才她那样冷的眼神,又让我相信,那伤了她心的负心人,不是我皇兄,却是我。
她一向开朗无邪,何故要将这样一种心事深藏?是因为深爱,还是因为她的爱,不够分?
我确是一个比负心人更可恶的小人。她虽顽皮,却不曾欺骗过我,她不惜颜面向我表露的心迹,我不珍视,倒拿来这样无端揣度。
这样看来,我更是个她口中没义气的胆小鬼了。
在她看似毫无心肺的嬉笑间,我究竟错过些什么?她小时候在她房中刻下骂我的“坏东西”,还以为我不知,她既对我早有情意,终于倾吐之后,却为何留我独自揣测;若非此前,有那天意相帮,我们更差点彼此错过。她难道就不坏了。
如此揣着欣喜与不安,患得患失了一夜,感叹自己就快成于果最不齿的那类无病呻吟的家伙。
天亮见着她,像个小孩赶着管她要糖吃地急急发问,却遭她瓢泼冷水,她告诉我,昨夜那些让我不成眠的话,全是她的酒话。
于果哪里是我那么冷血的人,她会这么反复,必然有许多缘故。我既想好要囚了她不撒手,便自然有那来日方长。
然而出发时,于果唤叫上了一个姓费的杀手同行。于果本来见着江湖人物就格外爱惜,有了那小费,竟兴奋得不得了,我心中赌着气,便换了马来骑。
不想于果毫不以为意,仿佛我放了她骑马,是正中下怀,有了这个颇合她眼缘的小费,更是一路话题不休。就算只当我个师父,哪里有那么怠慢的,况且我还是她昨夜口中恋了多年的人。她却似铁了心,只同旁人说笑。难道昨夜,都是我的幻觉?
哪里是我小孩子气,她总算开口同我说话,竟还是关于那小费:师父,这小费可爱极了,真像小时候的您。
她既觉得我小时候可爱,又何以刚来那两年,只同尘西说笑?我心里窝了火,便觉得事事不如意,想着昨夜她的话,更觉独自苦情得有些无谓。赖着她昨夜那番话,我故意说得冷情,说我全都忘记了,想激了她也难受,好不再撇下我一人受这样的煎熬。
不想在她面前,我永远弄巧成拙,她一路再不理会我。我冷眼观她同那小费聊天,那小费分明不如尘西万一,她却仍有十足的兴高采烈。
我忐忑不已,但望着她那样一如往昔的笑,虽然不是对着我,我却忽觉踏实。这个傻孩子,说得做的,全都是口不对心。她爱搭理我,或是不爱搭理我,都并无怨言地跟着我往那甘凉去。挚爱之人不过使点小性,我的心中,哪里还有什么,可以不平。
好容易盼得那小费离去,以为终可以得她一个正眼,于果却倒下了。
随行的大夫从脉象上查不出任何异样,只说于果是中了一种莫名的毒。
于果心心念念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此刻近在眼前,她却只能躺在我的怀中,任我怎样亲吻和耳语,再不能唤醒。她呼吸均匀,面色红润,看上去仿佛只是在耍赖着不肯起床练功。然而她再不醒转,也许便会在任何一刻长眠。即使在那些孤凄的童年,我也从未有过怨天尤人,此刻却忍不住咒骂上天,即便我前世欠下怎样的孽债,有何不妥寻我便是,何苦折磨我心爱之人。况且,不是说好了三年?
狂风舞得黄沙漫天,大漠瞬息万变,这路程似乎永无尽头,我的希望愈发的渺茫。父母尚在,生为人子,于人伦大义,我断做不出求死之事,若于果真的躲不过劫难,魂觞此地,我又岂肯舍得令她孤零零客死异乡。天地之间,我是那般渺小,所学无一用。我无助的伏在她身上无声饮泣,祈盼她能猛地坐起身,嘲笑一番——此刻她若无恙,定会说,大王,阎王还没招呼我去,你哭个啥。老天当真要狠心收了于果性命,不如给我个恩典,让沙暴将我们吞噬,黄泉路上,于果有我作伴,不至太过孤清。
老天竟不肯遂我心愿,风住了,撩开车帘,沙漠温顺如处子,却有成片胡杨林突兀的挡住前路。枯枝残根的胡杨如鬼魅招魂,我吓得将于果紧紧搂住,直催促随从绕道速行。我目不转睛盯着那一片胡杨,怕不留神眨下眼,它便化了厉鬼来索命。
随行的人多半也是头一遭过大漠,惊叹不迭,这荒漠寸草不生,胡杨执拗过了天,风沙肆虐、烈日炙烤都奈何不了它。
我忽地笑出了声,后来听到底下人议论,王妃快薨了,甘凉王必是疯魔了。
没有风的时候,大漠的天湛蓝,那色彩鲜活得如于果的笑容。含了药一口一口喂她,药很苦,想着,她终会醒过来,同我说,大王,你的唇虽苦,却温温软软。胡杨尚可活,于果有何不可。
凉州的大夫聚了一室,却仍是同样定论,我怒气再盛,也是于事无补。
九年前,尘西告诉我,皇兄爱惨了于果。此刻我却只能叹,于果何其无辜,哪里有人爱惨了她,倒是我这颗煞星,害惨了她。然而于果若有知觉,却必不会怨我,最多咒骂老天拘了她的自由,要她日夜躺在这一方床上受苦。
每个夜里我静静拥着她,回忆她这些年对我的点滴,只觉浓浓情意,竟是我被嫉妒蔽了眉眼,忽略了她的真心。即使怨恨,她也只会埋怨我的患得患失,那些踌躇在此刻看来,如此浪费,当我终于可以夜夜拥着于果入眠,她却闭上了眼睛,生死未卜。躺着如此煎熬,我担心她失了活着的意志,夜夜输了内力给她,又用密音传那些那些从未出口的蜜语甜言给她,然而她只会淌泪,她想告诉我什么,还是只因为这样躺着,让好动的她憋屈得很。
秋去冬来,于果已躺了一季,我不曾写信回天都致于侯,我不想惊动她的爹娘,因为存着侥幸,巴望着她有一夜能忽然醒转。我只写了信唤尘西来,我怕我夜夜倾诉的那些情话,她听了腻烦。
到了凉州,我竟一日不得闲。白天忙于甘凉以南的防务,那西蜀近来虽无进犯,凉州城外的许多山寨,却属西蜀的贼寇更多。我日日忙碌,夜里才得陪伴于果。
尘西焦急稍了信来,说要尽快上路,过了新年许能到了。刘叔终于查来了于果中毒的信息,我何其大意,当时只知醋劲大发,全忘了那个小费,是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
然而小费形迹诡秘,此刻依然不知所踪,我却急于查知,究竟会是谁想要了于果性命,或许根本是为着与我为敌。我并非惧怕,我已弃了一切,还有什么可以畏惧。怕只怕有人,想要我那弃了一切,换得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于果十六岁大王自述完结
53
53、大王自述(五) 。。。
作者有话要说:大王番外完成了,字数比较多,因为不想再拆2章了
希望大家喜欢大王,么么
●第十三年,于果十七岁
新年过后,总算盼来了尘西,于果有了个白天能同她说话的人。
尘西见着于果就破口大骂,我听了更觉无望,若是于果醒着,必然已经跳将起来与她师叔拌嘴,当然,她没有。
难道拎壶子早生疑窦,而我于情中泥足深陷,遗忘了警惕周遭,误了解毒的良机,也许更误了于果性命。
于果以往总笑尘西多事。我忙碌忧心,却只知遍寻名医、着人查探小费及解药下落,然而若不是尘西的多事,那拎壶子所赠的西域解药,我竟丝毫想不起来,几近绝望。
于果醒来时,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仍是不改顽皮,她的双臂如蛇交缠过来,我的脑中空白成一片,想不起她每次逃避练功时的狡诘模样。
于果没有抱怨躺了那么许久,也不说饿,却流着泪,怪我太磨人,让她心伤。
我望着这个泪流满面说胡话的小鬼,她是我七岁时亲手打捞的幸运,无论她说什么,今生再逃不开去。
于果用我梦境里才有的娇柔样子告诉我:大王,这就是您的命。
她这一言,使我于梦中被警醒,不安如洪水扑面,欢娱再难延续。我的命数,便是要失去于果。
于果昏睡时,我曾无数次决心,若她活下来,天命算什么,即便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