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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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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还是不及他心狠,同他当年那样剁肉酱似的胡切一气,别说人了,连条蚯蚓都没活路;我只生生一刀两断了事,刀法利落不说,好歹还给彼此都剩半截。
  
  这会儿我又想起买卖来了。项莫远那厮,这回做了这么个套给我,我要不要同他绝交?
  散交情,不散买卖?别疯了,人远哥最爱讲的就是人情。只是,难不成从此还得委屈求全同他敷衍着?敷衍也不一定管用,如今这个现管的人是师父,我刚才整了那么一出,自己是爽坏了,回去非挨高力克的数落不可。
  
  说最后那几句时,我是真没敢看他的眼睛,想着怎么帮他抚平那一刀,终究是她吕妹妹的活计,与我何干。
  他不能够怀恨在心真断我的财路吧?好赖他刚才那番浓情,也不像是演的,不能够恼羞成怒了转头就对我使阴招。
  嘿嘿,这么小人之心地揣度他,他知道了估计会吐血。胡乱琢磨着,我已经把马骑得老远,总算能减了速度歇口气。月下骑个马凄凄惨惨独行,上回这么干,还是四年前骑了那老马上了江陵镇那回。
  
  刚缓缓,后头竟有人唤我,是刘叔。
  嗬,刘叔地道,我损了酒,连碗面都没捞着,知道我又不是那吃得了亏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月下送面条来了。老爷子追了这么久,端着碗面愣是没洒,这轻功底子……实在处处有高人。
  “您好歹吃了面再走,别同王爷似的,闹出病来。再追不着,面都凉了。”老人家一片心,我倒不好意思推搪,在马上接过面条就往下喝。
  刘叔看着我喝完,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我反好笑地劝:“刘叔,您赶这么些路,没得只给我送碗面,有什么直接说。”
  刘叔不好意思地笑:“王爷说,大过生日的,不能让您饿了肚子。”
  
  原来还是他的法子好,我一刀下去剩那半截,剩出了事。
  方才在帐中,我端那么久攒下的泪,如今听了刘叔这么一句,却再忍不住,哗哗直流。我边抹泪边骂:“关他屁事!”又觉得太粗鲁,加了句:“谢谢刘叔,面也喝完了,您赶紧回吧。”
  刘叔不劝慰也就罢了,又来:“哪能让您一个人走夜路,王爷是自己走不开,不然那么晚了,也不能让我送您回。要我看,您要真觉无所谓,就不能哭成这样。” 
  
  有完没完,我抹干了泪狠心道:“这些年我一人走的夜路还少了?我真受不了他的假惺惺。我都说了,老子如今有家有小,他何必补唱了一出又一出?他不嫌自己画蛇添足,我还嫌矫情。”
  刘叔叹道:“您受的这些委屈,莫说王爷,我都可以想见。您快别嫌,有些画蛇添足的话,倒是一定得同您分说仔细。”
  要说不会自己说,我拍了马急走不理会:“没有什么可分说,您告诉他我没这闲工夫。”
  
  可刘叔跟了我一路,他骑了师父的白马,我跑多快都甩不脱。到了镇口我停下来对他叹:“刘叔,人王爷说撒手就撒手,您执着个什么劲。”
  刘叔摇头叹息:“王爷在您跟前,本来就嘴笨,如今他还亏了理。您撂的句句是狠话,他哪里有个分说的机会。”
  我撇嘴:“我有他狠?有机会分说又怎样,他娶亲我嫁人,现如今各有各的娃,过得不知多好。您告诉他,这就叫木已成舟,让他别再惦记同我这些破事就是,人活总得向前看。揪着旧账不放手,烦人不烦人?”
  刘叔道:“不是王爷要非要矫情分说,他是怕寒了您的心。”
  嘿,把我那破心随手扔冰窟窿里时干嘛去了,这会儿倒又惦记上了。
  
  也没把刘叔往旁的地方领,径直去了谢掌柜的酒肆,月季认得刘叔,见了还不得问长问短。
  时候不早了,谢源那里甚是冷清,我给刘叔推荐:“到这儿我就是主人,您老千万别客气,多贵的酒,只要咱谢掌柜肯卖,我便请刘叔您喝。您别小看这儿门脸不大,咱谢掌柜的酒香,邻镇可都闻得到。”
  谢源白我一眼:“你做什么亏心事了罢,这么着把我往死里夸。”
  嘿嘿,他倒精,我心里正一个咯噔,幸好他又补上句:“方才有人来我这儿寻你来着,我引着他们上你家去了。”
  寻我的人多了,没准是来要债的,我好几头帐没给人结。心说这要账的也太勤快,那么晚还来,还走错了门。我摆摆手就没多想:“行行我一会儿就回,您先挑好酒来一壶。”
  他又白我一眼:“早些回,你家闺女小子在外同大孩子打架,个个挂彩了。”我正欲起身奔回去,他又来:“不过没事儿,破点儿皮。”
  说话大喘气的!家里事还挺多,我听完了刘叔唠叨,得赶紧家去。
  
  我催促刘叔:“刘叔,我家里焦头烂额一摊子事呢,但就冲您大老远跟我一路,我也得洗耳恭听。您瞅您这面子,究竟什么话,那人自己不说,倒要您老跑一趟。”
  刘叔坐下夸了酒好,便开门直入道:“王爷都一年多没回天都了,那吕家二小姐,从小到大可都没出过天都。”
  给我玩悬疑推理?成我听明白了:“嘿嘿,刘叔,按说他待您还成啊,您怎么这么损他呢,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刷绿喽。”
  刘叔无奈地笑着摇头:“王爷摊上您,不知该多伤脑筋。您明知道,我就不可能诋毁王爷。”
  我心思活动活动,加把劲一拍桌子接着嘲讽:“他那身手,灭了那个胆敢给他安绿帽的王八蛋,还不跟灭个蚊子似的。不过,切记切记,不能伸张,一伸张,面子同着里子,一齐绿了,交相辉映的,也不一定好看。哎呀,这多大点事儿,您替我劝他看开些,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刘叔眼看快被我急哭了:“那本就是皇上的孩儿。”
  哦?项莫远够能的,三千粉黛搁家里头,还另起炉灶,这炉灶还安弟弟家里,这皇上当得,滋润:“项莫远缺女人缺成这样了,要惦记别人锅里的。你们王爷倒是好脾气,知道被谁绿的也不发作。”
  刘叔为我细细解说:“吕家勾结西蜀被软禁,皇上看着他那小表妹楚楚可怜,反倒暗生了情愫。该发配边关吧,他舍不得,娶吧,又不合适,正为难,王爷不知想起哪一出来,同皇上说,自己是个无所谓的,倒可以替他娶了那丫头。横竖王爷常年行军,也很少回天都。娶亲那会儿,也是随便找了个人替的,王爷根本就没上天都,您落葬整三年,他上凉州给您上坟去了。”
  
  敢情刚才,他握紧我的手说的那通疯话……不是吹牛?疯得可以啊,都把我落葬了,还指着我掀了棺材板出来吓人,就为那句小师娘?我就是那么没出息,听完刘叔这通解释,就忍不住扯开嘴笑了一脸,反觉得自己没信守那句疯话,多亏了他似的,垂了眼问:“这些年,他都那么胡子拉碴过来的?”
  刘叔笑:“那是病了没打理。”
  我冷笑:“就没人催他吃饭?”
  
  刘叔抹了泪:“您说他作践自己,一点没错。自打知道他不是救您反害了您,他失魂落魄哪有一天好好过的;可吕家那头,大仇又没得报,不强打了精神打这场仗不行。您琢磨,他得活得多苦。”
  我再笑:“苦什么,自找的。比我还笨,才会被人骗得那么惨。”
  刘叔正色劝:“您听刘叔一句,再别这么说。您同王爷青梅竹马,本该知道,他被定了那么个克六亲的命,又从小被先皇送在终南山,性子多少有些孤僻,心思也重。凡事总比人多琢磨些,也因为他从小能得东西不多,捧在手上怕丢,含在嘴里,又担心化了。当初赶了您走,您受了多少煎熬,他哪里不是一样受着;后来满世界找不见您,整个人都空了,哪里又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我想起今天只管撂狠话,丝毫忘了体谅这些,听了又泛出些眼泪来,却还是恨恨道:“不狠怎么的?横竖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刘叔长叹一声:“今知道您还活着,他不知多惊喜,您砸多少狠话,他还不都认了。王爷一向对有多纵着您,您该都知道,您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怨您。不过只有一桩……”
  我急问:“哪一桩?”
  刘叔挺坏,卖个关子只为试探老子:“您看,还说您不上心?既这样,您就别把话说得死死的不理他,您过得好他也替您高兴,您既已有了家,王爷哪里又会强求。可您怎么待皇上的,好歹也理会理会他,哪怕师父长师父短的,就当让他受用受用也好。他的心里暖了,便活得精神些,不至再这么糟践自己。这话不是他的意思,您只当老奴我求您。”
  
  他就这点盼头了?当初同他爹求婚那疯劲哪去了?我正琢磨同项莫远那厮绝交呢,还拿他比呢,我忍住眼泪笑:“哦,我狠话砸了一箩筐,现在又要我哄着他玩儿,人家是王爷,也不是小孩。行了刘叔,您的话我琢磨琢磨,可没答应啊。现在都这么晚了,您要再不回,那人还以为我把您灭口了呢。我还得回家带孩子去。”
  我是得回去琢磨去,怎么把这别扭家伙办了,我玩心大起。论到这玩心,这世上比我重的人还不多。现在就飞奔回去扑倒了算?哼哼,我倒是挺想,可心里憋着股子劲,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刘叔起身:“您那么些贫话,若能给他多唠唠,我就求之不得了。要是哪天他来这儿,您可千万别轰人。”
  我就知道,这回引狼入室,没得太平日子了。那些七嘴八舌的家伙可不得哄死。
  还有坏东西们,老子怎么瞒?
  
  心平气和些,我便又想起一出来:“刘叔,您还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风风火火回了家,入院子就喊:“七哥,没睡就快出来,先跟我跑一趟。”
  院子里闪出个人影,那人影道:“怎么就一点儿没长大。”
  我望着那人,看呆了,是于轼!虽然激动得不行,却又有桩急事要了,一时间不能搭理他:“哥,哎哟喂,想得我不行,一会儿回来再同您寒暄,七哥快来!”
  于轼臭了张脸,横竖他习惯了我的狼心狗肺,过会儿挨骂就是。
  
  宋七这才慢悠悠跑来:“什么事那么急?”
  我拖着他就向外走,编了句瞎话:“谢源快死了,您快去救救。”
  宋七一听那么严重,不敢马虎,紧走几步,入了酒肆才皱了眉。
  我一把拽他到刘叔跟前:“刘叔,宋七您还认得吧,您快把那人的病症同他说,我让神医给您开个调理方子。”
  又同宋七使使眼色。
  刘叔有些讶然,估计误会宋七是我丈夫了,好歹没耽误,把师父的病情细细说了,宋七打谢源那儿取了纸笔,又嘱咐了许多,我还在一旁问长问短,问了个仔细。
  
  交待好一会,刘叔才惆怅又欢喜地去了。
  宋七板了个脸:“一屋子人等你回来吃面过中秋,你重色轻友不打紧,你哥千里迢迢来,一来就被你晾着,你也说得过去。”
  真聪明,这就瞧出来了。我嬉皮笑脸:“哎呀,都是自家兄弟,谁同我个小人计较这个。谢谢您啊七哥。”
  宋七冷哼:“心情倒好。”
  他一不板脸我就敢威胁:“七哥,您要回去说一个字,我可跟您急。”
  我这是多此一举,宋七就不是那么多嘴的人。他白我一眼,没说话。
  今晚我尽遭白眼,难得在师父那里发回狠,兄弟们个个给我脸色瞧。
  
  到家小连奔出问:“谢掌柜怎么了?”
  宋七淡淡道:“他没事了。”
  小连告诉我于轼赌气睡下了。我望望头上那颗皓皓朗月,怎么看怎么亮,赌气就赌气呗,自家哥哥明天再哄。我便把这重色轻友的罪名坐实了又如何?
  
  今晚我正好琢磨,怎么料理那人。
  我总以为尘西那样的才是浪子,其实不然,尘西那家伙,是只在花丛中采蜜的狂蜂,充其量披了张浪子的皮。人家尘埃落定,对个慕容凝不知多体贴,亏我还总暗自笑话慕容凝没眼光。
  我家这位,他心里头九曲十八弯,牵肠挂肚些什么从不交待,心头痛在哪儿也从不同我讲,明明挺稀罕我,事到临头还不会死乞白赖哄。可巧老子哪儿都爽快,就在这一桩,格外弯弯绕。
  说到底,他是根本不擅长哄骗老子,过去顶着个要我活着的名头自说自话,如今自知理亏,听了我有家有口的又撒了手。也不晓得顾念,老子也有颗会扑通的心。好坏顶了个大王的名头,欺男霸女的您倒是来一出啊。我就算是个风筝,您就不怕扯断了线。
  
  他可不就是个缺爱的傻孩子。那事儿的技术他不挺好,可心里头想爱,却又不敢。
  人东游西逛的不一定是浪子,说不定是个犀利哥;心兜兜转转为我这么个小破孩子愣是历了千山万水……我这会儿才发现,我他妈就是个受虐狂,老子爱的,才是个真浪子。
  
  就这么弃了他么?开玩笑,老子如何舍得。
  瞧见我心里那团火没?瓢泼狗血,也不曾把它泼 
 64、浪子配浑人 。。。 
 
 
  熄了。
  如今且看我怎么收拾他。
  
  怎么样,浪子配上老子这号浑人,当真般配罢。不勾搭成奸,老天也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于果谅解了
但是不能释怀
一定要料理料理这个闷骚大王
你多张几下口是有多难?
虐他!




65

65、先着一道 。。。 
 
 
  
  明年你还爱我吗……陈升
  
  小连挺个大肚子站门前冲我挥手。
  这才惦记起谢掌柜方才告诉的,仨孩子挂了彩。我这娘当得,可见被他们爹折腾得多了得。我磨蹭过去,不好意思地问究竟。
  小连瞅着我鬼笑:“按说见我大哥,不能够这么乐呵。”
  我揉揉脸,有那么明显,脸皮一厚说:“怎么不能?我瞧他也挺乐呵。”
  
  小连白我一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总算扯到孩儿的事。
  隔壁二宝的舅舅,原是个蜀军军官,上年他们那一支降了楚军,那舅舅得了重用。许是蜀皇太不得民心,这样一家人反倒都觉得挺荣耀。
  今日二宝舅舅家的孩子过来玩,对坏东西仨显摆上了,吹嘘自个老子多威风牛气,小东小西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小西憋出句燕北舅舅说的,降军哪有什么可威风。那些孩子被噎得怀恨,又不好说,但过会儿又忘了这茬,掏了他们爹的腰牌出来卖弄。
  慕容家这么有钱,燕北宁愿当个偷儿度日,要说他不愤世嫉俗,我倒奇了怪。小东小西从燕北那儿学了些招数,趁那孩子收了腰牌在怀里,小东没费力,出爪便顺了过来,拿在手里龇牙咧嘴笑。
  
  那些孩子被小东激怒了,出言讥讽小东:“你爹不是降军,你有爹没有?我看倒是你娘,想寻个偷儿,给你们当后爹。”
  小东小西一听这话,扑上去就开打。小坏见情势,哥哥同对方势均力敌,持久了要糟,也扑上去帮了忙。仨孩子我没白教,打五个大的,愣只脸上蹭破点皮。那五个,个个挂彩,两个脱臼,还是宋七给接的。
  
  我嘴上骂:“坏东西了长本事了,这本来是他们惹的人家。燕北也是,好不好,教孩子这些招儿。”心里却内疚,别人炫耀自己爹,小家伙看着眼热,又说不出口。
  小连瞪我:“你自己不也学得挺带劲?老实说,今晚你见谁了?你哥可说,我大哥这会儿人在天都。”
  这会儿才露底,前面那个慌,要我如何圆?
  我扯开话就要讨论孩子,小连生生截断:“他们能有很么事?你实话说,是不是见我二哥了?”
  我不理会,推她往外走。我家小姑子真操心,眼看要生了也不知道早睡,还这么操心我的事。
  
  这生日过得,跌宕起伏,酸甜苦辣占得那叫一个全。
  说起来,今天我究竟还是在宋七跟前丢人现眼了一回,放不下那人成这样,平日里牛吹大了,以后还怎么人前穷招摇。
  可又有甚办法,动辄敢用作践自己来要挟老子,一副死都不怕还怕活着的狠样,还能让我惦记得死去活来舍不得撒手,我也算人品到了一定份上,才能摊上这么个家伙。
  晾他一边有病不给治?成,老子料理完他收了工,你引他回家。且看你怎么倒贴银子,养活一只瘦死的骆驼。
  只是刘叔回去还不定怎么编造,说我如何放不下他,如何抹完鼻涕又抹泪。这我可不怕,我总有办法,让他笑完了哭更凶。
  
  心情大好,这一大早的,我就睡不着。再不把于轼从被窝里拖起来喝两杯漱漱口,便有些说不过去。
  他虎个脸没用,他对我,除了板脸,也少有别的表情。项莫远、尘西、师父,这通重逢,我经了太多历练,还怕唬弄不回一个于轼?自家哥哥没得仇可记,反倒是我,爹娘芝芝孩子,家长里短,把他问了个头晕。
  话锋终于避无可避,要转到那通糟乱的事情上。
  
  人要倒霉,真是挡也难挡,受多好磨难许都是天定。
  当年那封赝品命书,要是他当真掏给我,我爹就能验出真假来,他当年看过那张破书……
  我同师父成婚后,我爹竟暗中查访过,当年写那真命书的小神仙来的那道观,根本就是吕家供奉的。
  
  吕家如意算盘,打压了师父,自家外甥项莫远方便上位。可吕大小姐吕佳音,偏偏对二皇子情有独钟,本来盘算得也不错,吕小姐国色天香谁不俯首贴耳,嫁了我师父,横竖谁当太子,都成了他们一家亲。
  可人吕小姐眼里揉不得沙,我这根眼中钉给她当表嫂,她横竖不乐意。也不知是我眼拙,还是她眼太尖,我抑郁了多少年,都没琢磨上的美事,她竟一眼看穿,师父惦记的人是我。趁他老爹勾结蜀皇,吕小姐她开了条件,西蜀编了套话,这就跑来求娶。不把我打发老远,她是吃不香。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出乎所料,师父不成器,偏要傻妞弃了江山,不同你们玩了。吕小姐好事落空,当了太子妃。吕国舅却不安心,觉得二皇子决计不像看着那么简单,让蜀人三番两次布了阵暗杀师父,这就要斩草除根。
  再后来先皇病危,项莫远眼看要上位,国舅却设计杀了先皇后。这事看着费解,其实全因为他摊了个不听话的外甥。项莫远看着温润谦恭,其实是个狠人才,吕国舅一看野心纸包不住火不说,外甥一登基,他还得赔上眼下几多好处,哪里甘休。杀了先皇后嫁祸给太子,趁他们兄弟剑拔弩张,我能捞多少捞多少,最后借西蜀之力,逼他二皇子当个儿皇帝又怎样,他对不对我感激涕零不要紧,横竖我才是大赢家。女儿喜欢谁,顺道给她便是。
  好家伙,算的是精,可惜贪得无厌,又精过了头。
  棋下得乱成这样,我也是里边一颗废棋。这究竟是成全了我,还是耽误了我,实在已经难捉摸。反正小连觉得自己是被成全了,她摸着肚子得意不凡。
  
  我问于轼:“先皇后身上,没揣着个改立储君的遗诏?”
  于轼皱眉头:“你那夫君为轰你走,倒是多少瞎话都不惜编。”
  
  于轼对我说,那一年,他同尘西俩,一同对那人拔了剑。
  听得我一个心惊拍案:“刀剑无眼,你们就不怕……被他伤了?”
  于轼脸先是沉了沉,听完随即笑:“还算有点良心。”
  我垂头丧气嘀咕:“亏你们也下得了手,当时谁要有个好歹,还不都是要命的事。”
  于轼又把脸铁上了:“你就那么不经夸。放心,他越是求死,我还偏生不成全。”
  他还求死?我有什么不放心,于轼就是嘴硬。师父大仇未曾得报,于轼不见得弄死了他自己去灭吕氏罢,那是什么难度。
  我知道我很多时候没义气,总是不合时宜地露出些没出息的心思来,这得收敛些才好,要玩,就要玩把过瘾的。越在意的东西,越容易丢,妈的,这是他给我教训。
  
  小连这天居然就要生,痛得哇哇叫。
  宋七急得没了主意,丝毫没了平日的沉着,亏得学着当年那稳婆样子,训斥小姑子不能乱喊,又忙里忙外张罗人手。到了半夜孩子才露了头,拽出来是个男孩儿,小连嫌难看,说孩子的眉毛怎么是个倒八字。我同她说:“正好,叫个宋八,同你家宋七称兄道弟。”小连只管高兴,没顾上骂人。
  第二天上午,我补了个大觉没出门。中午,小宝把喜饼备上了,同我分头去邻里派发。我们和邻镇都有些交情,哪里念叨宋神医的人都多,不能不跑一趟,逢人便说我七哥七嫂大喜,顺道为这新小子图来一句吉利话。
  
  回来的时候,我得意洋洋哼着小调,却在镇口瞧到那个身影。
  不是很忙?怎么得清闲了有工夫来巡视镇子?病这么快好了怎的,也没个前呼后拥,有个好歹怎么办。
  
  我远见着他骑在那匹白马上,上回离得近,其实没能看清身形,被他抱着也只顾冷言冷语相刺,没能顾着体会,如今看起来,竟是清矍不少,那身影便多少显得有几分萧索。
  我一个不忍心,马速更加放慢了会儿,可念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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