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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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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的抚摸着了,才知道她这样的柔软而温顺。
  方少行在这一到深切的感激起那时的意外,才让他和月映相遇、进而相识、继而慢慢的用着岁月流光的相处,点点滴滴的培养起现在的感情。
  若不是因为映,他这一生都不会上青楼。
  也正是因为映,他来到这里,体会到何谓千里奔赴,只为了见其一面的辗转心情。
  “映,我好想你……”
  他恍惚的说出了口,引来月映惊讶的回眸。
  她低声道:“我也想着你。”继而羞红了脸。
  今天的两个人,都有些反常的。
  平常的方少行虽然也会来三千阁,但两个人之间一向少有这样直白的互动,他们共处一室,却都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仿佛两人并没有相恋——但他们总在一起的。
  一个人在哪里,另一个人就在哪里。
  没有什么交谈,也没有什么甜甜蜜蜜的抚触。
  只是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上相接着,或者指尖,或者发尾,或者背心,或者目光,或者侧身坐着时手臂小小的贴合着——
  肉眼无法得见的氛围里,他们是纠缠在一起的。
  以着一种平静的爱情。
  月映温柔的凝视他,“我今天格外的喜欢你呢,少行。”
  她感受着他的指尖顺着长发滑下她的身体,那若有若无的抚触令她脸上绯红,然而方少行的动作里并不带着欲望,她敏感的发现。
  他似乎有着心事,因此才这样反常。
  “少行,今天在许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我又被二小姐拦住了……”他下意识的做出诚实回答,吐出这一句之后他立刻警觉的收口,抬眼瞧向月映时,却见她一脸淡淡的苦笑。
  “少行,你要记得防着她。”
  “嗯。”他重重的点头,就像一个受教的好孩子。
  月映担心的摸摸他,就深怕他被欺负了,或者被拖进黑暗的密室里去被“这样那样”——她没有见过方少行发怒的模样,也没有办法想像他会露出迟钝老实以外的表情。
  在她面前的方少行,总是像孩子一样。
  作为一个成年人,方少行自然也会有他在社会上平安行走的能力。月映在理智上知道这件事,但在情感上她无法对“方少行能够成功抵抗凶猛的许二小姐”的认知做出现实感。
  因此她很担心,并且有种想要成为拯救公主的勇者的冲动。
  但反过来说,方少行也无法理解月映的忧心。
  在他看来,柔顺温和,优雅安静的月映,无论如何也跟泼妇骂街的凶悍,以及阴险斗嘴的互相挑衅扯不上边。
  能够成为十二金钗的月映或许不会被欺负,但他就是想为她挡住任何一切可能会有的伤害。
  在旁人眼里看来,这对生活在彼此世界中的小两口,其实有着半斤八两的愚蠢盲点,但这样意外的,与聪颖外貌上的高差异性的冲突感,更让人在心中升起:恋爱总是使人变得极度盲目的深到体悟。
  互相担心对方的两人,无意识的将手心交握着,在这样甜蜜的情况下,同时低声叹了口气。
  然后又抬起头来,看向彼此。
  “映,你怎么了?”
  “少行在想什么?”
  声音重叠着,接着发觉对方都在走神,这对小情侣不禁相对无言。
  最后,方少行决定把握住这一次在冲动之下所促成的会面,他要好好的和月映你侬我侬的度过这短暂的时间。至于许府里发生的不愉快事件、以及他将要回家和父母所做的抗争,都不应该在难得的相处时间里拿出来打扰。
  而月映看着他眉间不自觉皱起的折痕,她在心中默默的决定,在许二小姐必定会上门来挑衅的预感中,她要化身为打击邪恶的勇者,将她喜欢的男人好好保护住。
  心思各异的两人,即使沉思着,还是没有放开过彼此。
  第8章(1)
  握着手,就顺着掌心想握到腕节去,而摸到腕节上,就想沿着那滑嫩肌肤一路往上抚进肘间、攀到圆润肩头去。
  方少行在理智之墙的阻拦之下,所无法付诸实行的妄想,已经无意识的用他的目光去实践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迷恋而入神的抚摸自己,月映羞红了脸低下头,身子僵硬着,却非常柔顺的由着他目光巡礼过自己,那细微处的衣袂折痕、发流汇集、那起伏的身体曲线,他都尽收眼底。
  那是一种着迷的目光。
  必然有着情欲的成分,也有着想像的氛围,然而因为方少行并不是欲望很重的人,因此他的光怎么无意识的盯着她,也不至于让人感到被冒犯的不快。
  何况被这样仿佛膜拜般的凝视着,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正因为喜欢,才会这样凝望。再细微处,都喜欢得不得了。
  无论看过几次、看了多久,都感到看不腻的着迷、恋慕、沉醉。
  在他的目光下,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月映羞红的已经不仅仅是脸庞乃至耳根,她感到身体发烫的紧张。
  即使不带情欲,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注视着,心里面不可能不受到动摇。而身体的热度,怎么也隐瞒不了啊。
  “映……”他回过神来,有点困惑,“你身子好热。”
  她掩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没有事。”
  “可是……”他担心起来,有些团团转。“我去唤人来给你备冰手巾,好不好?”
  “不、不用——”她反握住他,不让他松手。“现在这样就好了,我、我真的没有事的。”
  “唔……”方少行露出了一脸迷惑。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眨着,那模样分外可爱。
  月映不小心瞧见了,心里因此而深受重击。
  她在那一瞬间深刻的体会到,也许第一次在镜照牌楼下的初见,方少行为她所着迷的时候的心情,就是像现在的她一样的头晕目眩吧。
  想要扑倒对方,想要与他紧紧纠缠。
  比起稍纵即逝的欲望,这样充满怜爱与迷恋的心情,更深入魂魄。
  她掩着脸,把掺加着羞耻与绝望的哀号声吞咽回肚子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冬舒恋和小王爷那对笨蛋情侣一样,成天腻在一起,说着低层次的情话的样子。
  但俨然这样的路也离她和方少行不远了。
  “映,你在哭吗?”方少行小心翼翼的问,那紧张的模样若再加入一对犬耳及身后摇摇摆摆的尾巴,就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土犬了!
  她鸣咽着,倾身倒进他怀里。
  乍然的温香软玉,吓得方少行以为自己脑内妄想成真,他朝思暮想的宝贝姑娘要以身相许……不不不,是终于投怀送抱……也不对……他苦恼的发现自己找不出精准的字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但手臂胸膛里真实无比的柔软,令他心里也升起怜爱。他小心翼翼的抱住她,想起了自己来见她的心情。
  “映,嫁给我吧。”
  “嗯。”她埋在他怀里,小小的点着头。
  “我会疼你、宝爱你,会喜欢你很久很久——”
  “嗯。”
  他对着把脸藏在他怀里的恋人,清晰的说话。
  “等你进了门,我们就找个日子,去许府里把你娘亲讨回来安葬。”
  “嗯。”
  “映,你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吗?”
  “嗯,我知道。”
  她的声音哽咽,而略有破碎。
  方少行把她紧紧的搂着,抱着,拥着,一瞬间也不曾放轻力道。
  她被紧拥得有点疼痛,然而她很明白的,这样的疼痛其实是幸福。
  “少行,我也会保护你……”
  她伸出手去,拥住他的背。那并不宽厚,也不结实,却始终都是直挺的,没有分毫动摇的背,充满着男子气概。
  这是她独占的秘密,决不让任何人来抢走。
  自己的男人,要自己扞卫。
  ——月映在心里立下了坚定的斗志和决心。
  在百姓人家的耳中,有关于方师傅的传言总是迅速的流通。
  例如那冬日薄雪的午后,镜照河上美丽多金的名妓月映站在甲板上,亲手扶过方师傅上画舫,两个人手挽着手,神态亲密的说着贴己话。
  再例如,百染布庄的许大掌柜前往方记钱庄,从伺候的奴仆口中传出,方师傅与许府的二小姐于午间私会,未时几乎过了一半才见方师傅出现,而之后二小姐出现在人前时,一脸略有疲倦的娇色——真是令人玩味。
  有好事者下赌,“方师傅铁定是摘下许二小姐这朵鲜花了!”
  但也有受过方少行教导的学生坚信方师傅的正直与迟钝,回呛说:“那两个人绝对没有先办事、后补礼仪的不良行为!”
  两派人马争相不下,然而毕竟相处的时间太过长久,而许府内见过二小姐的奴仆又发誓说,当天有见到“二小姐含羞带怯的去赴会”,连二小姐的贴身侍女都说“两人在偏院私会”,这还是“方师傅自己提出来的邀约”。
  舆论的风向以着“方师傅将许府二小姐怎么了”的方向慢慢倾倒,而方师傅果断辞去许府教职,随后许大掌柜就带着厚礼前往方记钱庄,面见方师傅的双亲一事,更是加剧了众人言谈的变化。
  但是见到名妓月映与方师傅在镜照河中,画航之上相会的画面的民众们,又不愿放弃对十二金钗月映的支持。
  于是赌盘从“方师傅到底有没有与许二小姐这样那样”的题目,变成“方师傅究竟会落入三千阁手中,还是百染布庄手中”呢?
  每一天的赔率都在翻转,民众的情绪被挑得极高,毕竟方师傅是民间百姓的偶像与老师,而名妓月映是众人心中的多金女神,但是百染布庄的许二小姐出身清白,又与方师傅独处过这么暧昧的一段时间,这样的三个人、这样的两大女子名声,简直是炒作谣言、掀翻八卦的好题材。
  民间运动如火如荼,身为当事者的三个人却浑然不觉。
  方记钱庄之中,两个弟弟和父母聚在书房里开讨论会议,特意排除了身为当事者的方少行,他们严肃的商谈起他的婚事。
  “许掌柜已经来问下聘的日子,真的要把许二小姐娶进门吗?”方家三少困惑的问着二哥。
  “但是大哥看起来没有和许二小姐走得太近的风声。”方家二少沉吟。
  “少行还有没有和那个儒生碰面?”方家娘亲忍不住问了无关的话题。受到两个儿子小小的白眼。
  “孩子的娘,他们这个月见过面了,要等下个月啊。”方家爹亲体贴的回答老婆问话。
  两个几子不禁叹口气。
  “爹,现在重要的是,大哥到底要娶谁?”三少提醒老爹。
  方家爹亲略微犹豫。“那个月姑娘的名字……你们不觉得耳熟吗?”
  “十二金钗的名字,哪个不耳熟?”出入花街、熟悉三千阁的二少不以为然,视若平常。
  三少却挠挠耳朵,“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与少行相会在茶楼的那个儒生,是不是叫作『月映』啊?”方家娘亲回忆着,想起大儿子曾经提过一两次的名字。
  方家爹亲轻一击掌。“对啊!就叫作月映。”
  “听起来跟『月映』真像,只差一个字而已。”三少干笑,笑了几声却发现没有人应和他,只好闭起嘴。
  二少脸色变幻,拼命回想他出入兰止翠厢房时,有没有在长廊上偶见过月映的印象?
  “她大多是一身澄金衣裙……”他勉强提出一项,努力回想客人的言谈。
  “听说她积攒很多私房钱,挑剔宝物的眼光也很高,投资买卖几乎没有失败。有些富商私底下叫她『多金娘娘』但我不记得听过传言说她会扮男装出游啊?”二少充满怀疑。
  “我的客人说过,十二金钗每个月都有两天的假。她们可以任意出阁游玩,不必受限在花街牌坊里。”三少反驳二哥的话。
  “这倒是没有错……”也曾在兰止翠放假时,和她约在外头逛庙会的二少认同的点点头,“但也没听说过她以男装出游。”
  “二哥不能去问兰姑娘吗?”三少询问他的意见。
  “要问就只能直接去问月姑娘,十二金钗很保护彼此,套不出什么隐私话题。”二少有点苦恼的回答。
  “风尘女子凭什么进我方家门?”方家爹亲皱起眉。
  方家两个儿子闻言沉默,互相打着眼色交谈。
  “但是,少行到底喜欢哪个?”方家娘亲慎重的问了。
  “喜欢哪个是他来选的吗?”方家爹亲很硬派,“他是方家长子,平常也没什么贡献,要说结姻缘的亲家,有五十年历史的百染布庄当然比一个青楼女子来的好。”
  “月姑娘可是十二金钗。”二少不服气了,“多少富商都经由她那里接引见面,我的第一笔生意是她促戍的,人面广阔、精明头脑,哪里不好?”
  “做妾可以,做正妻不行。”方家爹亲稍稍让步,“少行要娶的话,两个都娶进来也可以,但是许家二小姐一定要是正房。”
  “怎么可能两个都娶!”三少嘟嚷着,“大哥最讨厌三妻四妾,他都说他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
  “结亲当然要奉父母之命,这个家还轮不到他来作主!”方家爹亲强硬起来,“就娶许二小姐。去选个好日子下聘!”
  方家两个儿子都傻了眼,怎么讨论讨论到了后来却走了调,大哥这下子等于被逼婚啊。要是一场误会的话,那大哥娶不娶呢?
  他们齐齐看向一旁的方家娘亲,以眼神求救。
  “老爷。”方家娘亲奉上茶水,“先缓一缓嘛。这些都是街坊传言,说不定少行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呢,仓卒下聘的话,被逼着娶妻的少行还不埋怨你啊。”
  “埋怨什么?我是他爹!”强调父权至上的方家爹亲坚持己见。
  方家娘亲慢悠悠的说:“老爷,少行那孩子就和你一个样子,父子两个脾气都倔。你想想,要是冤枉了少行怎么办?那个许掌柜可是只老狐狸,他把女儿嫁过来,等将来我两个去了,这方记钱庄还不被哄劝着分家啊?”
  一提到跟生意有关的隐患,方家爹亲就清醒过来了。
  说得是啊,那毕竟是许大掌柜的女儿,说不准和她老爹一个样子的心机狡猾,嫁过来不打紧,要是少行被她枕头风吹啊吹的,吹出一个等两个长辈仙逝,三个兄弟闹到要分家,他们这方记钱庄还能存在吗?打了个冷颤,方家爹亲决定收回鲁莽下聘的命令。
  方家两个儿子默默的用崇敬的眼光膜拜他们英明神武的娘亲。她喝口热茶。“虽然说是少行要娶妻,也得娶一个他看中眼的。不过这青楼女子嫁进来做正房也的确不好,要做正室的,还是要身家清白的闺女才是。”她瞥了眼两个儿子,“晓得吗?”
  方家两兄弟默默相觑,只能用最微弱的声音来作为消极的反抗,“晓得。”
  在许府内部积极准备亲事,方家则采取按兵不动策略,而民间赌盘开得热火朝天、热闹滚滚之际,三千阁内则是分毫动静都没有。
  三千阁主下令将此事封锁消息,半点也不许让月映知晓。
  身为姐妹淘的冬舒恋看着浑然不知这满城风声耳语,还能以着平常心送往迎来,与客人谈笑风生的月映,她心里隐隐作疼。
  若要等到下个月他们两人在茶楼相会,才让月映知道这件事,她哪里还会不受伤害啊!
  藉着和小王爷出游的机会,冬舒恋让人找来了方少行,就坐在镜照河畔的茶楼上会面。以一卷薄帘隔着众人好奇视线,冬舒恋在小王爷捧醋狂饮的隐忍命令之下,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审问方少行。
  一入座,冬舒恋就直奔正题。
  “方公子,坊间传言您要娶许二小姐为妻,是也不是?”
  方少行闻言惊愣,立刻猛力摇头。
  冬舒恋被他立即的反应逗笑了,那种拼命的架式真的很可怜。心头一松,她就慢条斯理的问起话来了,“可是,许府内传出来说,你不仅和二小姐私会,还独处了半个时辰之久,许二小姐的清白……”
  “在下没有碰她。”方少行否认。“她有个小婢跟着,可以作证的。”
  “那贴身的小婢女说是你邀请许二小姐私会的。”
  “不是,是许二小姐要见在下,但在下急着到偏院去,才会和许二小姐在偏院见到面。”
  “偏院?”冬舒恋一愣。“哪个偏院?”
  “许府内那个自尽的琴师所住的偏院。”方少行老实答道。
  冬舒恋怔怔着,“你打探那个做什么?想查证月映的出身吗?”
  “说查证就太严厉了……”方少行看着她来势汹汹的高昂斗志,为了能留着一条命见到月映,他决定要谨慎再谨慎的答话,“她很久以前曾经提过这件事,但我的印象也模糊了,后来又听到许二小姐提起此事,我才想去那偏院看看的。据许二小姐所说,那位投井的琴师并没有被打捞起来。”他缓声说。
  冬舒恋蹙起细致的眉,“没有让死者入土为安……居然没有吗?”
  “听许二小姐的叙述,是没有的。我看到许府用木板及大石压住井口,那间偏院也是荒废了。”
  “方公子,你想拿映怎么办呢?”冬舒恋望着他,轻声问道。
  “在下欲迎她为妻。”方少行正色道。
  冬舒恋静静看他。“令尊令堂恐怕不会同意。”
  “我会确实沟通。”
  第8章(2)
  “方公子,你若能和映有个结果……不是明媒正娶让她从三千阁出嫁,就是彻底断绝关系,再不见面。”
  她平淡的陈述了他两个极端的未来。
  方少行静静听着。
  “映是妾室所出,她很清楚那种被正妻打压的痛苦。她不可能让自己、让自己的儿女再尝到自己曾经所受的苦。”她望着他,“方公子若娶了妻,映就再也不会见你。”
  “在下若要娶妻,唯有映能入我方家门。”
  她笑了笑,“还请方公子莫忘此言。”
  方少行略一犹豫,问了:“映她……她怎么入得三千阁?”
  “这种问题你该去问映。”冬舒恋从袖中取出一只帕子,摊了开来,就见里头躺着一只澄金耳饰。淡淡银边,勾尖处悬着一粒粉红珍珍,一弯金月轻巧玲,迎风清鸣。“把这带在身上。”
  “这是……”他困惑,“这是映的耳饰。”
  “阁主也晓得那些传言了,下令不许你进三千阁。下个月,说不定映没办法去见你。”冬舒恋把耳饰交到他手上,“这是阁主在映初入阁的时候给她的东西,映对这耳饰许过愿的,你可要好好运用。”
  她给了提示,但方少行却听得一头雾水。
  还要再问,等得不耐烦的小王爷就一把掀了薄帘,亲自进来掳走美人。
  方少行苦笑。
  小王爷看不下去他的慢吞吞。“十二金钗个个都不是普通的女人,用一般的手段是娶不走的,拿出你男人的气魄来,让月丫头知道你是值得的。放手去做,本王爷给你当靠山!”
  “感谢王爷金言。”方少行深深低头。
  回到家中,方少行立刻找上双亲。而两个弟弟见大哥神态坚决,心里大感不妙,连忙跟在后面也溜进厅里去。
  没有拐弯抹角的方家长子,一开口就是要成亲的事。
  方家娘亲瞧着大儿子太过平静的神色,心里明白他选择的还是两老都不乐见的人选。
  她抢在他开口之前,就慢悠悠的切入一句:“若是明媒正娶,当是身家清白的女子。”
  两个弟弟跟在后面,一听见这句简直是拍板定案的话,当下心头一惊,深怕倔强固执的大哥会气昏头,而采取强硬的玉石俱焚方式。
  但方少行没有。他手里轻轻捏着什么,微有摩挲,动作温柔而镇定。
  “爹这辈子都没有娶妾呢,娘。”他投过柔和的视线,语气平和,“儿子一直认为,娶妻当是专情唯一,不应三心二意,多房妾室。”
  “你的想法很好。”方家娘亲点头认同,“但是迎入一名青楼女子为正妻,会叫外人笑话我方家。”
  “怎么会是笑话呢?”方少行微微一笑,“三千阁十二金钗,名满天下的月映,多少高官富商抢着要娶,她谁也不要,独独挑中了我。方家若能迎入一代名妓,自当成为一段佳话,这是好事呢,娘。”
  “你这孩子也变得会说话了。”方家娘亲嘉许的微笑,但还是摇了摇头,“那个姑娘艳名太盛,娶她进门,将招来多少祸端你可晓得?我方家可拼不过那些位高权重的官。”
  “嫁出阁的十二金钗,没有人敢动的。”方少行没有任何动摇。“小王爷亲口许诺,由他来当主婚人。”
  此话一出,连一向神定气闲的方家娘亲都气息一窒。“小王爷?”
  “是。”方少行从容应对,“军中戒慎恐惧的那位『杀生王爷』。”
  方家娘亲略镇心神。“他也是那位姑娘的恩客?”
  “不是,但十二金钗情同姐妹,小王爷既然钟情于其中一位姑娘,自然连同其他姐妹在内,都一并偏袒了。”方少行轻笑。
  “照你这么说,你是定要那姑娘了?”
  “是。”
  “这一下聘,可没得更换了?”
  “此心不改。”方少行说得沉定,方家娘亲问得深刻,而一旁观战的方家爹亲眼见老婆要落败了,连忙跳出来拦阻。
  “许家那位二小姐身家清白、知书达礼,哪里不好了?你非要迎一个青楼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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