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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你的目光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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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留下来。”
允笙哼一声。“你留下来主要是想多亲近秦雨晨,我的面子没那么大。”见盼盼给说破心事微微发窘的模样,又是一哼,“我能说的只到这里,再讲下去就缺德了,你就算帮我的忙,别老往秦雨晨家跑吧!”
盼盼没有回应。
“纪伯伦说:‘人的爱情形式繁多,大半如野草,无花也无果。’这样的认知,很快你就会有。”允笙走到门口,故作彬彬有礼:“晚安,小姐,祝你有个好梦。”
他模仿秦雨晨的斯文举止,别有一股骑士风范,但在盼盼看来只觉讽刺,像在讥笑她光识人外表,气得拿起枕头便丢过去,允笙侧头避开,哈哈大笑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允笙瞪着那只红色电话发呆,私心委实不愿和孙法恭打交道,但如交给父亲处理,于盼盼面子上很不好看,衡量轻重,缓缓拿起听筒,心中苦笑:“怎么搞的,这小狐狸还没开始帮我,反倒我先为她忙起来。卓允笙啊卓允笙,你太不长进了,居然做起赔本生意来了。”
接下来几天,允笙盯住盼盼,有时一大早把她骗上车,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要不然便找事绊住她,整理花园什么的,总之不让她往秦家跑。他的理由可多了,聪明如盼盼也反驳不得,俯首听话。
“我老爸快来了,说不定那一天突然现身‘突击检查’,若是不巧你待在秦家,我可糟了,我不想被斥之为‘没用’、‘无能’,因为秦雨晨刚好是我父亲的死对头的儿子。为了我们双方都能够早一天摆脱对方,必须联合起来教我爸爸死心,你就忍耐一个星期吧!”
卓允笙忧闷的眼光正与盼盼交换,只是她不懂。
“好吧!”盼盼随口答应,也不去细想。
卓允笙千防万设,也防不到家里的阿枝成了帮凶,偷偷为秦雨晨送信,还眉开眼笑,十分羡慕的样子。谁教秦雨晨生得一副教女人心疼的“忧郁王子”相。
盼盼大喜,当即锁了房门,独自乐和。
亮着桌灯,雪白的信笺平展于桌上。盼盼噙着笑容一读再读,已算不清看了几多回了。
除了情意动人,清俊的钢笔字很配秦雨晨的身分。
刚接获信时,盼盼庆幸卓允笙不在跟前,但现在,却巴不得他也来分享她的喜悦和骄傲。他曾笑她不可能被雨晨所爱,这信正是最佳的反证明。
只因为,看了这信,她才真正认知自己是爱上那位才子,开始坠入爱河了。
信里充满了秦雨晨对她的不舍与怀念,以及苦恼自己是否自作多情的一贯忧郁,要不然因何盼盼突然避着他?深夜独难眠,只因清静安逸的心被澎湃的热血淹没,驱车至海边,想着她,念着她。恍惚间写下一首小诗:夜寂静,浪花碎,海风不解泪缠绵,几曾系得佳人住?
月半残,山掩翠,无可奈何娇娆去,似曾相识寂寥现。
末了,还提及上月将回研究所,希望盼盼也能到台北来,他不甘心就这么和她断了音讯。当然,秦雨晨信里写得胆小,迫切却又不敢勉强的语气让盼盼觉得好舒服,心想:君子毕竟不同俗夫。
这么好的人,她怎忍舍弃?
盼盼原是打定主意回彰化工作,而如今,地想在台北一边工作一边准备银行特考并非不可能的事,她可以住在舅舅家,爸妈自会放心让她去。
现在,该怎样回覆秦雨晨才好呢?
她一晚上就在纸上涂涂抹抹,想回敬弓首小诗,只想得几句,写出来一看,真不像样,又将它揉了,只是模仿前人的诗意,无丝毫创见。她希冀雨晨看了之后能够眼睛一亮,看重她亦是一才女也。
苦思半夜,奈何腹筒甚窘,写不出蕴深厚、直探心源的好句,实在是脑子里银行法多于子曰诗云,一双修长的手打起电脑比抒情写意顺手多了,容易乘想像之翼遨游于诗情画意的世界,却不易将它落实于纸上,一五一十的描绘出来。
正视自己欠缺深厚的文学底子,盼盼真有点气馁。原以为已经见弃于功利社会的东向,谈起恋爱却成了一大利器。俗话说:“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朋友打地洞。”秦雨晨会中意只晓得打算盘的朋友吗?
迷迷糊糊中,看见秦雨晨走来,向她说:“我有意自各门学科,文学、哲学、史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人文学,自其中找出共通的脉络来,此乃我一点小抱负。你,可有自信专长的一门学问,可以辅助于我?”
盼盼摇了摇头。
“唉,其实我早看出你不是做学问的人。你适合做设计师,适合做女强人,适合做少奶奶,就是不适合做学者夫人。”
“但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盼盼怯怯的问。
“是的,没错,这正是我苦恼之处。你不该出现的,我也不该喜欢你,我们之间相似之处太少太少了。”
“我们可以努力啊!”
“不,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小事上浪费。有情有爱是好的,足以鼓舞人心,但过分强求,则逆天意了。”
“你刚喜欢我,却又将放弃我?”
“我不求你的谅解,因为你我都不是平常人。是不?盼盼,你一定是知道我心的,要不我也不会这样看重你了。”
“不,我不了解,我不懂。”
“你该懂。像我这般致力于学问之入,是不能被儿女私情绊住的。明知不相配,即使情投意合,也该悬崖勒马,免了日后心伤欲绝。”
“不试一试,怎么就放弃呢?”盼盼急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智。”
“爱就爱了,还要什么大道理?”盼盼由急转怒。
“瞧吧!问题出现了,倘若以后日日争纷不休,教我怎受得了?”秦雨晨忧郁的望着她,“再见了,盼盼,我会怀念你的。”
“不要!这种分手方式太差劲了,雨晨──”
“雨晨”盼盼大叫一声,猛然醒过来。灯还亮着,桌上纸笔原封不动,却是自己困倦中趴在桌上睡着了。
都半夜三点多了,盼盼忙熄灯上床。
凉风习习,催人入梦,盼盼心想:“刚收到雨晨的信,便作了那样一个怪梦,真是太奇怪了。听人家说,梦与事实正相反,一定是我患失患得之心太重,才显现在梦境里。”
这天上午,盼盼将完工的小丑布偶送给允笙。
“给我?不是──”允笙仿佛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击。
“你以为我要给谁?”
“秦雨晨。”他惊愕的表情尚未完全平息。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盼盼逗笑,随即道:“我在你家白吃白住,钱你是不希罕,而我所得意的只有这个,送你一个娃娃,希望你不嫌菲薄。”
允笙居然有些不自在。“我很高兴。你做得真是好,我想把它挂在车上,天天见了,碰上塞车也不恼火了。”
盼盼微笑:“你似乎不习惯别人对你好。”
“怎么会呢?”
“大概是我神经过敏吧!”
允笙拿了娃娃钻进自己房间,尴尬自己居然有点难为情。女人讨好他,他习惯了,或为他的人,或为他的财,或想人财两得;但毫无任何目的,只为单纯回报他而对他好,则是很难得的经验。他眼不瞎耳不聋,清楚盼盼对他毫无情意,甚至有些偏见,接受这样一件精美的纯手工礼物,更加受宠若惊了。
在屋里躲了一会儿,自觉这样子太可笑了,于是又走出来。但盼盼呢?不见了!把整栋房子翻过来找,就是无伊人影踪。
允笙顿悟,敲一下脑袋,冲下山道,一股气直往头顶上冒。
他奶奶的小狐狸,分明是藉“物遁”,哄得我一时高兴好乘机溜出我的视线,去会情郎。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丝毫不放在眼里,我卓允笙那一点不强过那个假白脸、真骗子?看人光凭一张脸,小狐狸的道行可还差得很。
秦家花园前,一双男女手牵着手,相依相偎,十分亲匿。丽日暖暖,和风徐徐,香花满园,薰人欲醉,如此美景映衬这一对金童玉女,瞧得外人也醉了。
美人花样容貌,玉润雪肌,如燕轻盈,若莺轻啼,秦雨晨终是还有一丝血性,不再克制,着意亲近起来。盼盼含羞带怯,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两心一同,正要做第一次接触,猛然一声暴喝凌空劈下:“停下来!”
人随声至,卓允笙闯进秦园,一把将金盼盼带离秦雨晨,藏在自己身后。
“他亲了你没有?”他一开口便很唐突。
盼盼恼煞,一丝羞意静静的躺在她眼珠子里。
允笙放心了,只把一对黑眸瞪视着雨晨,严厉的说:“你若还要脸,就别逼我说出你是个甚么角色。盼盼是家父为我选中的媳妇,你就为了这点来接近她是不是?回去告诉你母亲,有事冲着我父子,别把盼盼拖入你那个肮脏的圈子,否则事情闹开来,难看的是你。”
雨晨淡淡一笑。“看来你对我的误解很深。”
“别摆出一张无辜的脸,教我作呕!”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雨晨笑望盼盼,无视于允笙的存在。
“是贵府慈禧太后的旨意?”允笙责问。
“我是秦家不要的败家子,不论做什么事都凭自己的心意,与旁人无干。”
“无干吗?这一座别墅你住得起?又靠什么生活?”
盼盼再也忍耐不住了。雨晨谦恭忍让,允笙节节逼问,孰优孰劣,一看便知。少女的私心使她从不像此刻这样讨厌过卓允笙,自他顶上的一根头发,到他脚下的黑色便鞋,她一概瞧不顺眼。
“卓允笙,你够了没有?”盼盼一时气不住,忿忿的骂道:“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有眼睛也有脑子,犯不着你操心,更轮不到你向雨晨发威。请记住,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还有你,雨晨,见鬼要说鬼话,你明不明白?”
堂堂二须眉,不若一裙钗。卓允笙和秦雨晨当场呆住,这两位口衔金匙出生的公子爷儿,一生何尝受过妙龄少女的叱喝,霎时全楞住了。
允笙可气了。“你该庆幸你不是我女朋友,否则我非一脚脚把你踢开不可。你什么朋友不好交往,跟他接触,你舅舅知道了不晕倒才怪。”
盼盼小脸涨红,怒之极矣。“你再口出恶言侮辱我的朋友,我便立刻离开花莲,令尊那边由你自己负责。”
“你真是不知好歹,混帐透了!”
允笙甩门而去。
留下的两人许久没出声,气氛有点尴尬。
盼盼一声叹息:“没见过脾气这样古怪的人。”目光投向雨晨,又是轻叹:“因为我……希望你别见怪。”
雨晨自是不介怀。“我能够谅解,他的处境值得同情。”
“同情?”
“原来你不知道。卓允笙同我有相似的生活背景,我父亲早亡,他母亲也去世得早,有了后母却又很快生下小弟弟,所以他和家人的感情一直不好。”雨晨淡淡的说:“说这些话并非我长舌,而是你做为客人心里该有个底子。”
“不管怎样,他也不该迁怒到你身上。”
“他有理由排斥我,因为我没种,畏惧商场上的厮杀,又喜欢跟一些怪人在一起,比如同性恋。”
“同性恋?”盼盼立刻沉下脸儿来。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过,卓允笙和别人一样,都以为和同性恋在一起的人便是同性恋,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的将你拉离我身边。”
盼盼想起允笙刚才那样儿,咯咯笑了起来,同时睁大一双黑色眼睛瞪了雨晨一眼:“为什么要让人家误解呢?”
“没人相信。”
“不能同那些人划清界限吗?”
“我不排斥他们,他们中间有好些学问比我高明,我怎能失之交臂?”雨晨书呆子脾气一撩起,可也倔得很。
盼盼皱眉。“你真的不是同性恋?”
“你也不相信?”
“不是,你和阿敏生活那么久……”
雨农笑了起来。“我的天,女孩子的幻想力毕竟丰富。阿敏是我以前的学弟,跟家里闹翻了跑出来,他为我工作,我付他薪水,就这样。”
“真是这样就好。”
“除了母亲和妹妹,我只愿和自己的妻子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盼盼一笑,心头甜甜的。
回去卓府,知道允笙开车出去,盼盼轻松起来,实在是不想太快见到允笙的面。那样脾性的一个人,她不想招惹。
开开心心的拿出雨晨写给她的情书一再细读,回忆方才相聚时的每一句言语,每一个多情的动作,不知日头将尽。天黑了,也不开灯,缩在床上咀嚼甜蜜,快乐地作着白日梦。这时候,什么雄心、任何宏志,全一古脑儿抛之脑后,思耶雨晨,念耶雨晨,心切意切的就是渴望做了雨晨的小妻子,也喜也怒亦哀亦乐的日子陪他一起度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个念头终是萦怀不去:“他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呢!明知朋友是同性恋也不嫌弃,莫怪别人要误解了。劝是劝不来,别看他和和气气,其实心高气傲得厉害,凡事自有主张,不会听我的。”
走到窗畔,盼盼怅望夕照,情思困困。她的家庭很正常也很正派,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中学职员,下面有两个弟弟,若是家人知道她的男朋友结交一些同性恋者,只怕父亲第一个对雨晨“另眼相看”。
其实真到了情深意浓,父母之命很容易置之不理的,只是金盼盼天性中理智的一面常会战胜冲动,事情未到绝境,她便先考虑到父母将有的反应,寻思应对之策。
突然间,房门大开,卓允笙闯了进来,旋即关了房门。
盼盼惊叫一声:“做什么呀?”
允笙不答,只不住在房内转圈子,神情古里古怪,似乎有件重大的心事委决难下,汗珠一颗一颗猛往额上挤。
盼盼走到门边,站在最有利的位置。
“卓先生,……”
“我说过十次了,叫我允笙!”他大声的说。
盼盼小嘴一撇。“我连选择的自由也没有吗?”
“自由?我太信任你了,结果你却悄悄和秦雨晨来往,一个gay,这一传出去,大家都别混了。”
盼盼不明白gay是什么意思,但听允笙的口气显然是指那回事,也不生气,静静的分辨:“他不是,他是交过一些同性恋朋友,但他不是。”
“他这么跟你说?”允笙睇她。
“嗯,他并不隐瞒,态度很是诚恳,我信他。”
“你是二愣子。”
“只怕是你独断独行的毛病犯了,杯弓蛇影。”
“什么时候你才收起那副尖牙利舌。”
允笙坐到床上,研究的目光瞧得盼盼心头发毛,正预备夺门而出,忽听他感叹的说:“要抗拒你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需要多大的定力,你知道吗?我也是男子汉,有同等的七情六欲,跟你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对我已经是极大的考验了。到现在我才逐渐明白家父看上你自有他的道理,像你这样的女孩,除非跟你结婚,否则我根本不敢碰一下。”
盼盼不知他有何用意,窘得满脸通红。
“这样就脸红,真是纯洁。”
允笙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俏脸,凝视一会,俯身欲就香唇,盼盼扭头避过,低叫:“别这样!”周身如遭雷触,动弹不得。
允笙在她左颊上轻碰一下,竟是不敢强逼,自己也觉不可思议。放开她,转身走开几步,急呼一口气,说道:“我认栽了。我无法舍弃你,我决定跟你结婚。”
即使他说“你拍拍翅膀飞起来吧”,也没有这句话教人吃惊。盼盼还道他说的不是自己,面孔呆呆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寻思:他刚刚开车出去,是不是出车祸了,撞坏了脑子,所以现在胡言乱语无法克制?
允笙没有看她,继续陶醉在自己的多情中:“你不会了解我内心的挣扎有多厉害,我喜欢你的人,但你的性情,老实说我不太欣赏,尖牙利舌,骂入不带脏字,结婚后难保不使我硕痛;还有你的家庭、你的出身,实在不配当企业家的夫人,因为你不懂得上流社会那一套。然而,我爱你,我不逃避的承认你深深吸引住我,因此,这一切都将变得微不足道,我有耐心教育你。看过‘窈窕淑女’那部电影吗?没有人是天生的贵妇,是环境和教育下的产物。只要你乖乖的离开你那群不入流的亲戚朋友,加入我的生活圈子,谦虚的接受我给予你的,很快的,你将脱胎换骨,不再只是虚有其表,气质的改变,会让你前后判若两人,艳盖群芳。如此,就配当我卓允笙的夫人了。”
一说到“爱”,初历情场的盼盼难免欢喜中带着三分羞涩,虽然自己不看重他,蒙人青睐,总是骄傲的,应当客客气气的拒绝才是,谁知道卓大少爷愈说愈不像话,侮辱到她的家庭和她的亲友身上,他看不起她既非出身书香世家更非豪门巨富,对她客气关爱是因为她很幸运有一张莺渐燕**的俊俏脸蛋,所以呢!她应该对他的眷顾感激涕零。──盼盼不想也罢,这一细思深想,不禁将卓允笙给恨上了,愤怒和礼教斗起来,最后,怒冲冲的诘问:“你这算诚意的向我求婚吗?”
“自然真心真意。”允笙兴奋得脸有点热呼呼。
“本来我该有礼的回绝你,但现在,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呸!”盼盼重重啐他一口。
“你说什么?”允笙不信的瞪着她瞧。
“我说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
“我不相信。为什么?你到那里去找一个条件比我更好的男人。”
他不屑的语气使她忍不住想报复他,一对如春日远山般的黛眉渐渐扬起,声音却很和气,但话一入耳允笙便知“她又来了”
“卓先生,承蒙你看重,居然向我这样一个穷丫硕求婚,可是,我并没有得‘软骨症’
呢!所以必须拒绝你,如果因此使你难堪或难受,那也不是我的责任。“她冷冷的自鼻孔一哼:”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做‘活期存款’倒是不差,但是当‘定期存款’则嫌乏味了,好好一朵鲜花,在你身边待久了搞不好闷成了塑胶花。“嘴上逞了强,心底却起皱,给人这样瞧轻,生平第一遭,盼盼难受得想尖叫。
允笙忿忿地蹙起眉头大声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你竟然反过来挖苦我。好,你很好,跟了秦雨晨学得嘴巴也更利了。”
他简洁有力的声音几乎扯断她已然绷紧的神经。
“别扯上别人好吗?你那算什么求婚辞?没有半分柔情,只有傲慢自大,看轻我,看轻我的家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可以侮辱人吗?”说完话,她随即低头,满眶泪水险些掉了下来。
“我没有侮辱人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难到你要我假装很高兴有一门穷亲戚吗?”他也武装起自己的尊严,傲慢的说。
“你出去!”盼盼叫道。
“哼,在我的家向我下逐客令!”
“说的是,该走的是我。”
盼盼心灰意冷的走向衣橱,拿出自己的行李袋。
允笙冷道:“你也太小看了我,我不至于狭心到要你摸黑回家。你待着吧!我自己会出去。”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明天你舅舅会到。”砰地一声的关上门。
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盼盼双手掩着脸,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因为她回想过去几天的快乐、和今日的屈辱,料知来日再也难以相见,万种愁绪,一时交集,再也熬忍不住了。
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允笙有一双带点孩子般邪气的莹亮双瞳呢?高兴时似星光灿烂,沉思时如月样朦胧,一旦发起火来像六月艳阳般炙人。略酷的脸型也只有这一对眼睛会不时散发出温暖和热情,使人不那样畏惧他了。
其实他待她是好的了,由阿枝口中得知,允笙他继母对这位继子不但敬重,简直还有点害怕,由此可知允笙是多难相处的人了。虽说碍于父命,他对她也真是厚爱,原来他在爱着她呀!要不是他的话气那般傲慢无礼,盼盼真要受宠若惊了,绝不致弄到无可转圜的地步。
明天怎么个相见?
窗外天已漆黑,对映盼盼此刻的心境,这个夜晚显得凄凉难熬。
在这事发生之前的快乐心境躲到那里去了?原来这个叫“快乐”的家伙是个阴阳人,可能因为怕事,或是怕恶人,干脆来个独善其身,躲进某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取暖去了。
“它”是从不肯跟人类共患难的势利鬼。
盼盼不渴也不饿,努力捡拾心中残余的怒气,安慰向己:是他不对,他明知我的心意却又来乱人心神,太自负了,况且他的态度十分恶劣,没骨气的女人才受得了。如果傲慢也是一种爱,让他去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如此反覆,直到她像个孩子似地酣然入梦。
第四章
隔天一早,允笙便开车去海边散心,下午,回转花莲车站,接一孙法恭回来。这一路上,气氛沉闷,孙法恭不用问也知道这桩婚事无望,允笙必是吃了亏。
盼盼见到他来,高兴得语无伦次,等甥舅俩叙完家常,却见允笙提着行李下楼,说道:“我也该销假上班了。台北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法恭问盼盼:“你们闹翻了?”
盼盼不好提昨晚求婚的闹剧,摇了摇头,反问:“舅舅,你怎会以为我们两人相配,将我的相片给他?”
“我早知道你不会中意他,只是总裁执意如此,我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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