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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爱成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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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些,她压根沾不上边!
妈妈常骂她粗鲁,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哥哥也觉得她念畜牧系,害他没脸见人。
反正——
她与冯卫龄,根本是两条没有交集的河流,不管怎样,都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啦!
夜里,冯卫龄斜倚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意大利的彼蒙葡萄酒,浅酌品尝。
深夜寂寥,他只能喝酒解闷。
身为一位医生,他深切知晓抽烟的坏处,所以他无法纵容自己去碰这种残害身体的坏东西,在没有手术的前一晚,偶尔品尝一点小酒,已是他最大的奢侈。
他啜了—口红酒,感受香醇的酒香在舌尖打转。
酒意微醺,迷蒙了他的双眼,不经意地,他又想起苏雪凉这个憨憨的傻女孩。
仔细想想,她实在天真得可以,跟着他工作都快一个月了,还认不清他是怎样的人。
他该庆幸,自己演技够好吗?
他嘲讽的一笑,看看墙上造型颇具现代感的时钟,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他放下酒杯,抓起茶几上的电话,决定叫苏雪凉起来玩玩。
铃……铃……
电话响了几分钟,一直没有人接,而他也不死心,就这么让电话响着,一会儿之后,电话被人接起,话筒那端同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像是有人撞倒什么东西。
“喂?!”
苏雪凉睡意正浓,眼睛根本张不开,她闭着眼睛一面讲电话,一面伸手到床底下,去捞刚才被她撞掉的闹钟。
“雪凉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爱困,冯卫龄可以想像出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啊?冯——冯医师?”
苏雪凉的眼睛立即睁得又圆又亮,半夜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讶异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喜悦。
“抱歉打扰你了,只是我……”他欲言又止。
“冯医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你尽管说,没关系的!”
“是这样的,刚才我睡到一半醒来,突然头很痛,偏偏屋里的止痛药吃完了,我本来想出去买,但头实在痛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他装出难过、苦恼的声因。
“真的吗?那怎么办?头痛很难过的,因为我也常头痛,所以很清楚。”偏偏她的头痛药这两天也吃完了!
苏雪凉紧张地道:“不然我去买头痛药,替你送过去吧!”
她的话正中他下怀,他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这样不好吧!这么晚了……”冯卫龄假意拒绝。
“没什么不好,你头痛得这么厉害,我不能不管呀!冯医师,你忍耐一下,看是去躺着——还是做任何事,只要能让你好过就行了。我去买药帮你送过去,顶多半个钟头就到了,你安心等我喔!”
“谢谢你,雪凉。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冯卫龄目的得逞,不忘给点违心的称赞作为奖励。
“哪里!”苏雪凉的小脸染红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
“好的。”冯卫龄将家里的地址告诉她,不忘附加一句。“能否请你——稍微快点?因为我的头很疼。”
“没问题!冯医师,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说完,苏雪凉立刻收线,掀开被子下床,冲向衣橱开始找衣服。
她打算在二十分钟内,把药送到他的住处。
结果,她并没有在二十分钟内到达,甚至连她允诺的半个钟头都过了,还是不见踪影。
冯卫龄等得不耐烦,忍不住抓起电话,按下她手机的号码,打算质问她为何迟到。
然而电话接通了,却没有人接听,铃声一直响到自动转入语音系统,他开始生气了。
“这苏雪凉到北极买药去了吗?如果不想过来,大可直接明说一声,答应了我又不来,不是存心耍我?”冯卫龄不满的嘀咕。
他只许自己戏弄别人,不许别人还以颜色。
冯卫龄等了又等,时钟上的分针又往前移动四格,苏雪凉还是不见踪影。
他放下酒杯,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这苏雪凉笨笨的,该不会在路上被拐走了,还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他愈想愈着急,这时不由得俊悔,不该这样戏弄她。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一般的药局都关门了,他可以想见,她一定正大街小巷,叫处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局。
她会不会遇到坏人,还是药局老板心怀不轨?
她虽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但也长得清秀可爱,说不定人家见她柔弱可欺,起了邪念,于是把她拖到暗处……
他等到满心焦躁,开始在脑中胡乱想着最糟的可能,愈想愈担心。
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良心的煎熬,抓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去找她的时候,她主动打电话来了。
“喂?冯医师——”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买药买一两个小时不见人影!如果你不是很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何必这样拖拖拉拉、不情不愿?让人为你担心,很好玩吗?”冯卫龄—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就发飙开骂了。
“不……不是的!”第一次听到他发这么大的火,苏雪凉有些呆住了。“冯医师……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出门去找药局买药,可是药局都没有营业——”
“所以你就顺理成章的回家睡你的大头觉,等睡够了再打电话告诉我,你买不到药?”冯卫龄截断她的话,讽刺地问。
“真的不是啦!”苏雪凉急忙解释:“我没有回家睡觉,虽然我找了好多家药局都没有开,可是我没放弃呀,还是开着车,到处找有营业的药局。然后……”
“然后什么?”听了她的解释,冯卫龄稍微消气了。
“然后我一不小心,就发生车祸了。”
“什么?!”冯卫龄刚放下的心,再度被提起。“怎么会发生车祸?”
“因为我愈开愈远,不熟悉那边的路况,又没注意前头有个大转弯,迎面撞上电线杆,车头都撞扁了,我也被送进急诊室—一”
“急诊室?!你现在在哪家医院?”冯卫龄急吼着问。
“就是离你家最近的新平医院——”
“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冯卫龄吼完,甩上电话便冲出门去。
真是的!连要她买个药,都会去撞电线杆,这女人实在笨得没话说!
“苏雪凉—”
冯卫龄冲进急诊室,焦急的四处找人,护士见了,立即过来阻止他。
“这位先生,请不要在急诊室大吼大叫!”
“我要找苏雪凉!她人呢?”
“冯医师,我在这里。”
护士还没回答,熟悉的声音已自一张帘幕后传来。
冯卫龄飞快走过去,拉开鹅黄色的布帘子,坐在病床上的,正是苏雪凉。
她看起来还算好,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只不过她光洁的额头上,肿了一个鸡蛋那么大的包,像极了电视闹剧中常出现的爆笑谐星,若不是她苦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冯卫龄真会忍不住笑出来。
“你觉得怎样?”他低头检视她头上的伤处,一面沉声问。
“痛啊——”他正好按到她额头上肿起的那个包,她立即哀号出声。
“真是笨蛋!”他喃喃嘀咕,确定她没有大碍后,直起身子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开车去撞电线杆?”
“因为……”她不好意思的搔着头说:“我不熟悉那一带的环境,又只顾注意路边有没有药局,没发现前面有个大转弯,才会一头撞上去……”
那时她整个人从座椅里弹起来,额头撞到挡风玻璃,才会肿起那么大一个包。
“既然不熟悉环境,为什么不开慢一点?”
连车头都扁了,可以想见当时的撞击力道一定不小。幸好她只受轻伤,要是因此赔上性命,岂不冤枉?
“因为我急嘛!”苏雪凉嘟苦嘴,小声地道。
“你急什么?就算没买到药,我也不会死,有什么好急的?”冯卫龄没好气的责备。
“可是你的头在痛呀!”她委屈的嚷道:“我一想到你正在头痛,心就全慌了嘛,一心只想赶快替你买到药送过去,哪想得到那么多?”
一直表现得很生气的冯卫龄,听了她的话之后,奇异的静默下来。
他黝黑的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冯医师,你怎么不说话了?”苏雪凉有点不安。他该不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了吧?
“闭上眼睛。”冯卫龄突然命令。
“啊?”
苏雪凉张开小嘴,还错愕时,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他吻了她?!
他为什么要吻她?
苏雪凉错愕不解地望着贴在自己鼻端前的他,还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办,他已迅速退开。
“那个……冯医师——”她想问问,他为何吻她?
“我们先回去,有话回去再说。”
第六章
“慢慢走,小心一点!”
冯卫龄打开大门,对着身后的苏雪凉叮咛道。
苏雪凉脱下鞋子,赤脚踩在冯卫龄住处光洁的木质地板上,他一手扶着她,一面领着她往屋内走。
他得多留意一些,因为要是不小心看着,笨笨的她说不定会在他家跌得四脚朝天。
他扶着她走进客房,让她安然坐在床边,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会我拿盥洗用具给你。”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回家呢?”苏雪凉不解地提出疑问。
刚才出了医院的急诊室,她本想搭计程车回家休息,可是他却硬拉着她坐上他的车,把她“挟持”到他的住处来。
“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好,还敢说要回家,你想饿死在家里,好增加我的愧疚感是不是?”冯卫龄没好气的敲她的头,不再费心掩饰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
“噢!”苏雪凉揉着脑袋瓜,嘟囔道:“我才没那么严重咧!”
不过……她歪苦头,有些迷惑地望着他。她觉得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的外貌当然没有改变,但是他的个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斯文有礼的他,绝对不会对她大声说话,更个会动手敲她的头。
还有在急诊室的时候——
“冯医师,刚才你……为什么要吻我呀?”想到他温热的唇,贴在自己唇上的感觉,她还忍不住脸红。
“我想吻就吻,不需要理由。”他斜睨她一眼,傲慢地回答。
其实,他是一时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才会忍不住吻了她。
吻了她,不只她感到惊讶,连他都对自己的行为震惊不已,因为他向来只热衷医学,对女人没多大的兴趣——他不是同性恋,而是在对某样事物专注到极点时,自然对其他诸多杂事不感兴趣。
各门闺秀他都没兴趣了,像这种傻大姐似的女孩,他应该更瞧不上眼,但——
当他听到她为了他,不顾自己安危、到处寻找药局为他买药时,内心竟产生难以言喻的悸动,所以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吻了她!
他早对自己的冲动之举感到懊恼,所以她最好别再多问,免得他发飙。
“你……”他任性无礼的回答,令苏雪凉错愕地张大嘴。
“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已经够呆了,这样看起来更呆。”冯卫龄恶毒的嘲讽。
“冯医师,你……好像变得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她难以理解地摇摇头,不过又立即找理由替他解释:“我知道,或许你是太过担心我的伤势,才会有点性格异变——”
“我不是性格异变,正确的说,我是回复原来的性格。”冯卫龄漠然截断她的话。
或许是腻了,也或许是不忍再继续作弄她,在欺骗她一个月又零四天之后,他终于决定终止这个游戏,该是掀开底牌的时候了。
“回复原来的性格?”苏雪凉愣了好久,还是感到迷惑不解。
“你还想不通吗?笨蛋!”他痛快地骂出早在第一次见面,就想狠狠臭骂她的话。
“冯医师,你——骂人?”她有些受伤的盯着他。“你为什么要骂我呢?”
“因为你该骂!”他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真的那么笨,看不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耍你?我对你的好,全是装出来的,我甚至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讨厌你!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善心仁医,我的确像我爸说的—是个只把病人当成实验品的冷血医生,谁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研究!“
他故意加油添醋,不惜丑化自己,存心将她心目中“神圣冯医师”的形象打得粉碎。
问他为何会这么激动?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每次见她那么崇拜“冯医师”,镇日“冯医师好棒”、“冯医师好伟大”的赞扬他,举凡他生活上、工作上的大小琐事,她全都抢着照料,她对“冯医师”的好,他瞧了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那种感觉酸酸、闷闷的,很难受,像是……嫉妒!
没错!他嫉妒她心目中的“冯医师”,虽然她心目中的“冯医师”,就是他本人,但是他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
所以他难免要想:一旦当她发现,他和她所崇拜的“冯医师”,性格截然不同时,会怎么做?
骂他是骗子,然后拂袖而去?
好吧!或许他伪装形象、拖延着不让她知道实情,有一部分是舍不得她走。
每当她睁着闪闪发亮的双眼,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并用软甜的语调说:“冯医师,你真的——好了不起喔!”他听了就心情大好。
其实他并不爱听人逢迎巴结,也向来讨厌别人刻意歌功颂德,因为他很清楚,那些人之所以赞美他,都是有目的的。
但是他知道,她并没有刻意吹捧他——她太憨直了,压根不懂得用心机,因此他肯定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真诚的赞美,才令他感到喜悦又心虚。
而现在—他把话说明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回苏雪凉总算听懂他的话,她错愕地张大嘴,呆呆地望着他,像望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全是假的?你并不特别关怀我、照顾我,甚至——讨厌我?之前对我的好,全是……装出来的?”
“对!”冯卫龄粗声回答,心中暗咒:她干嘛装出那种心痛的表情?她甘心受骗那是她笨,他没义务为她的愚蠢负责!
“那么你说头痛,要我去买药——也是假的了?”她因过度震惊,反而出现痴傻的模样。
“没错!”他咬牙承认。
可恶!他从踏入医界,就开始操控、玩弄他人的性命,从来没有—丝愧疚感,可是她这副该死的傻模样,却让他产生令人厌恶的懊悔。
“是你一开始就把我理想化了,我只是按照你替我设定的形象去做而已。”他自我防卫的攻击。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好玩!我正嫌生活太无趣,正好你这只小猴子掉到我面前,我哪有不耍着玩的道理?是你自己笨得被耍,别来怨怪我!”
“是吗?”苏雪凉低着头,怔仲地呢喃。
原来是她错了!是她太愚蠢,不该把他当成好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甚至还傻呼呼的在深夜跑遍大街小巷,设法替他买止痛药,结果——他根本把她当成小丑般耍弄!
她好难过,觉得很想哭,可是眼眶却乾乾的,流不出一滴泪。
或许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上天不可能对她这么好,竟让她遇到一个仁慈、英俊、体贴、又有爱心的上司。过去太多次倒楣的经验,让她每每遇到好事,就下意识的产生怀疑。
结果确实没错,老天终究还是没善待她!她黯然垂下头。
见她垂苦头,失去往常的活力,冯卫龄的心竟然微微拧疼。
他咳了声,粗声命令。“总之——你暂时住在这里,等伤好了再回去。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算是弥补害你受伤的过失。”
“嗯。”苏雪凉异常乖顺的点头。
她好困、好累,伤处又痛得厉害,已经无力去思考太多问题。
“你先等一下,我去替你拿些冰块来敖你的脸。”
“好。”她依然呆愣地同答。
冯卫龄掉头走出客房,不一会儿,拿苦一袋冰块回来时,苏雪凉已经倒住床上睡着了。
他见了,忍不住摇头一笑,不过看见她额头上的肿包,愧疚之心立即浮起。他小心地侧坐在床沿,以他没发觉的轻柔举止,将冰块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嗯?”额上突然出现的凉意,让苏雪凉倏地一惊,马上睁开眼睛。
“没事,睡吧!”冯卫龄柔声安抚,爱困的苏雪凉眨眼看他,才又闭上眼睛,昏沉地睡去。
冯卫龄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冰块替她冰敷,一面望着她沉静的睡容,暗自叹息着。
她可真伟大!她可知道,为了她,他首次下海,史无前例的亲自照顾病人?就算在梦中,她也该满足的笑了!
苏雪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待她发现周遭的景色不同时,才想起这里是冯卫龄的住处。
“啊!”她迅速弹坐起来,慌张地四下张望。
他不在了!
“废话,这是一定的嘛。”她喃喃自语。从凌晨到现在,起码过了六、七个小时,他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呢?再说,他必须去上班呀!
想到昨晚他告诉她的话,她还有点伤心,因为她是那么尊敬他、喜爱他,结果他在她面前的样子,居然全是装出来的,他一直把她当白痴要,她还暗自欣喜能为他多做一点事。
唉!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她笨啦。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上的肿包,好像已经消了不少,也不再那么痛。
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有一套乾净的女性休闲服,想必应该是冯卫龄替她买回来的。
他怎么知道她身上的衣服弄破、弄脏了,正需要新衣服替换?
不争气的她,差点忘了他的恶劣,再次为他的体贴感激涕零。
不过人只能笨一次,要是被骗后还学不会教训,那真是活该被欺负。
她把衣服摊开,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检查,确定他没在衣服里藏一些吓人的坏东西之后,才解开身上的衣服,准备换上休闲服。
这时突然——
“苏雪凉,该起来吃饭了——”
冯卫龄以为她还没醒,正准备进来叫她出去吃稀饭,谁知道才一推门,里头就传来惊人的尖叫。
“啊—你怎么突然跑进来?快出去啦!”
她的上衣已经脱掉,还来不及穿上休闲服,他就突然跑进来。
“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抱歉!”冯卫龄立刻礼貌的别开头,并且迅速退到门外,准备关门离去。
苏雪凉以为这又是他的恶作剧,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终于失控大叫:“你够不没?就算再恶劣也该有个限度,这样闯进来偷看我换衣服,算什么男人?”
“你说什么?”正欲关门的冯卫龄,听到她的叫嚷,黑眸危险的一眯,脸上开始凝聚着骇人的风暴。
“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故意跑进来偷看?”他冯卫龄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别人可以骂他冷血,批评他无情,说他傲慢自大、目中无人,这些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怀疑他的人格——他无法接受!
“难……难道不是吗?”她抓紧掩在胸前的衣物,畏惧地往后退到墙角。
他明明该去上班,却没有去上班,明明该敲门,却没有敲门,这不是摆明了存心偷看吗?
“是吗?你认为我是这种没有道德品格的登徒子?”冯卫龄眯着眼,缓缓走向她。
“没……没错!”他像要白痴一样,骗了她这么久,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么我该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登徒子!”话语方落,他已低头攫住她的唇,恣意肆虐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她记得他的上一个吻,轻缓温柔,像对待一项心爱珍惜的宝物,但这回他的吻完全不同!狂暴激烈,宛如暴雨般,侵袭她柔嫩的唇,毫不怜惜地辗转吮咬。
冯卫龄怒由心生!她既然有胆怀疑他的人格,就该承受他的怒气,这回他是豁出去,要给她一点教训,她别指望他会心软!
“不要……晤……”她吃痛地捶着他的胸膛,却无法撼动他半分。
苏雪凉明白他彻底被自己激怒了,感到既愤怒又害怕,却无法制止他的行为。
他在她面前,向来是温文尔稚、风度翩翩的,她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他,不由得颤抖起来。
“不要……呜……”她红着眼眶,开始想哭。
“你不是认为我是下流的色狼?我只是顺从你的想像,做了你认为我会做的事罢了!我只后侮,没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这么做,至少我不会连鱼都没碰到,却惹来一身腥!”
他愤然扯下她抱在胸前的衣物,抛在一旁,然后放肆地将手伸进她的胸衣内,用力搓揉她柔软滑腻的酥胸。
“不要……”苏雪凉眼看着自己的上身失守,惊恐地猛摇头,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然而冯卫龄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被掌中柔腻的软玉温香魅惑了,脑中的理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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