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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骨销魂(原名轮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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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斐轻拍她粉臀，笑道：“刚你对朕说又要出宫去，朕一下来气，消了兴致。”他微一勾唇，挑着丹凤眼角，邪邪笑道：“你若是再多转转，朕很快就可以化守为攻了。”
素素嘻嘻笑道：“皇上连这层功夫也想要省了，让素素来办，我才不叫你如愿。”颜斐竟是那样便突然消了兴致？？？素素很是疑惑，颜斐是对自己用了几分情？难道就是这几个月，自己便把颜斐迷了心了么？
四四：愈见情深（下）
一个月后，出宫。临行前，素素站在轿外往朱漆宫门看去，颜斐就站城墙上远远地望着素素。素素扫过，便低头入了轿内。那眼神……傲视一切却又掩不住殷殷期盼，留恋中参着不舍。颜斐……是真的，动心了？
从广泽皇城出发到滇国，本是不必经绕下商的，颜菱却下令吩咐要绕道先去下商见见三哥。素素也不觉奇怪，毕竟颜衢那趟走得太着急了，颜菱这么一嫁去滇国，也是再不可能回来了。
到了下商，颜衢亲自出城来接，离忧也跟在后面。用过晚膳，素素本想与离忧聊会，却不想让颜菱拉到房内。
素素不解，问道：“菱菱怎么了，是不想嫁到滇过吗？”
颜菱关好门，坐到一旁椅上，眼看着烛火却没说话。
素素坐到她面前，拉起她双手道：“菱菱想与嫂嫂说些什么？”也是难为了她，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孩子，便要背负这样沉重的国命，其实菱菱看起来也不过就十三左右啊。
颜菱抬眼看向素素，轻叹了口气，“嫂嫂。”
素素以为颜菱是要求自己帮她逃婚。但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要求也是该去求三哥呀。
颜菱又道：“嫂嫂，你就留在下商吧，三哥在这边。”
素素大惊！颜菱，颜菱她知道了什么？！一个小女娃，竟然是用此种沉重的语气跟她说话。素素定了定心神，微笑着道：“菱菱怎么这般说，三哥在这是镇守边关，嫂嫂也是得回皇城的。”
“嫂嫂！”颜菱顿了下再道：“我听母妃说过以前的事，六哥对十二哥，不可能一点也不恨！颜菱也不算小孩子了，我能懂的。我看六哥总往你宫里跑，我就知道嫂嫂在宫里定不好过。”
颜菱竟然可以叫贵太妃为母妃，颜甄当时也只能恭敬叫淑妃为淑妃娘娘！原来一直都难，对手是颜斐便更是难上加难！素素笑了笑，答道：“菱菱想得太多了，嫂嫂过得挺好的，六哥也很照顾我。”
颜菱叹了口气，那样的年纪配着她的表情，只让人觉得沉重压心，“嫂嫂，我已经和三哥说过了，三哥不说话，我就知道三哥也猜到了七八分。”
素素低头苦笑，“菱菱安心嫁过去，嫂嫂的事你便别再费心了。”
翌日，颜菱走了，直奔滇国，素素没再相送，留在了下商。
素素每日便是躲在后院里让离忧教她习箭。但凡有将领请示该是时日护她回皇城，也都让颜衢一一挡了下去。素素架箭已十分熟练了，也都能箭箭中靶，偶尔也能射在正中红心的边上。
离忧站于一旁问道：“素妃是打算不再回皇城了？”
素素眯眼，拉弓放箭，“没有，就想在这边多见见三哥和你而已。”
离忧立刻跪下，“属下何以能让素妃记挂。”
素素放下弓，看着跪在面前的离忧摇了摇头，“你快起来，我说过的话你全不记在心上，要让我如何。若以后你还是谨守虚礼，那便不必再叫我素妃了。”
离忧略略迟疑，还是应声再起，“素妃，何由近日来强练弓箭？”
素素又再架起弓，笑笑道：“不过是觉得这样泄愤比较好，心里不抑郁。”
离忧知素素一直想报仇，可一个弱女子又有何能力，且先帝只想她好好的，平安的活着。他想了想还是问道：“皇上可有为难你？”
“嗯？”素是把弓放到一旁，往厅内走去，“他为难不为难我，你也不能如何，你不必多虑，我自可处理好。”
入了厅内，燕双便快快奉上热帕让素素擦手。颜衢也走了进来，对燕双道：“先退下去吧。本王与素妃且谈些事情。”素素点头，“到下商了这么些天，燕双就伺候左右，刚好今日可让你随处逛逛。”
燕双看着素素缓缓展开笑，好一会才曲膝行礼慢慢道：“双儿谢过素妃。”
素素也看到了燕双那一霎那的不情愿，对离忧道：“今日我也求三哥给你放半日假，陪燕双出去逛会吧。”说罢才转头对颜衢道：“三哥你说这可是能行？”
颜衢点了点头，“出去把厅门带上。”
燕双出了门，对离忧笑笑，静静走在前面。素妃这不是反道让人来监视她么！她转过回廊正思索着如何找借口摆脱离忧。
离忧道：“燕姑娘，想到哪儿逛？下商只是个边境小镇，没有皇城的繁华。”
燕双想了想道：“燕双也不去哪逛了，就回房休息会，等素妃回来伺候素妃吧。”
离忧也没多说什么，把燕双送至房门，“那燕姑娘好好歇会。”说罢便转身走远。
燕双把门关紧，连忙取出笔墨给颜斐写信。因着颜斐临行前交代过她留意素素与颜衢的联络，所以这趟滇国之行转道绕经下商，也都早料到了，便没作多说，只把今日素素与颜衢私与房内交谈一事略略写于纸上。燕双写好，吹干墨迹，然后把信报卷好装于细竹筒内，从腰间取出青烟往窗外放去，不一会便飞来一只灰白信鸽。她把竹筒绑紧在鸽爪上，顺顺它羽毛道：“乖，快飞吧，回去复命。”
而门外离忧却是没有直接走，只走至回廊在那等着。他隐隐觉得，这燕双并不是一般的丫鬟那么简单。果然，才不过须臾，离忧便看见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他转身往内厅而去。
且说素素与颜衢在内厅之中。素素坐落，笑问：“三哥有何事与素素说？”
颜衢扭头看了下素素的笑颜，轻叹，问道：“弟妹是打算不再回皇城了？”
素素扑哧地笑出声来，她掩嘴笑道：“怎会，素素不过想在三哥这多呆几日。怎么，三哥不欢迎素素，这就要把素素赶回去么？”
颜衢沉默，再道：“三哥不是这意思。弟妹作何打算？”
素素自己倒了茶来喝，也给颜衢倒了一杯，“三哥莫忧，素素自是会回皇城的，现不过借个地方习习箭法。”
颜衢不解，“弟妹习箭是为何？”
素素划着杯盖，笑道：“商息怕是不久便要再攻天龙了，素素只为也能出一分力。”
颜衢面露愠色，肃声叱道：“若起战事自有三哥应对，岂会让你女孩家操心此等事情。”
素素还是笑，也不急。我当不为战事而习箭法，只为我能遇他于战场，只为我能一箭穿心过。素素道：“商息这次联姻不成，反被天龙插了手脚，三哥你说，商息可否忍得住？”
颜衢道：“弟妹是说商息不日要攻天龙？”
素素笑着看在自己手上，“素素只是猜测，只希望到时候皇上也如先帝一样，为天龙尽心尽责，御驾亲征！”
“弟妹你……”颜衢止了后话，隐约似是猜到了什么。
素素笑着站起来，“三哥别胡乱猜测。”她眨了眨眼，分开五指，双手放在胸前，手腕处合着，指尖缓缓轻碰合拍着节奏，笑道：“皇上该是时候要请素素回来去了。”她走到颜衢面前点点头，“嗯，他没这么好耐性的。”
素素才拉开厅门便见离忧等候在外。离忧见颜衢紧随在素妃之后出来，对颜衢行了个礼，犹豫一下，低声对素素道：“属下有话对素妃说，请素妃随属下来。”素素转身看了看颜衢，才转正对离忧笑道：“有何事是三王爷听不得的，进厅内说吧。”
离忧关紧厅门，又在门后静待听了好一会，见没人在门外周围伏听，才道：“属下刚送燕姑娘回房休息，却没立刻便走，在房外的回廊上暂等了片刻，不过须臾，竟让属下看见一事。”
素素还是含着笑，淡淡问道：“是何事，一道说出来吧。但凡是要告予我之事，三哥皆可听之，你不必顾虑。”
离忧低头应道：“是！”接着又继续前话：“书下看到从燕姑娘房内窗户飘出霭霭青烟。”他看素素只含着笑，一点也急，再道：“此烟只是催引信鸽之用，青灰颜色，不浓，貌若炊烟，以掩其真实用途。燕姑娘有此物件，素妃要当心，此人不简单。”
素素开怀笑出声来，“哈哈！”她点着头道：“当真不简单啊，双儿果真是深藏不露！”
颜衢蹙眉，神色微忧，“弟妹，既是在宫里过得不顺，便留在三哥这边吧，其他的事，有三哥替你挡着。”
素素摇着头，越笑便越是开心，“不，不，三哥，素素必定要回皇城的，就看他是亲自来捉人，还是派人来把我架回去，哈哈，素素倒是乐见那天。”那样拙劣而明显的行为，颜斐若是能做出来，便证明他对她，真的迷了魂，失了心了。
离忧急道：“素妃，既是那样，何苦还回去，你在下商一日，属下便拼死相护一日。若是回去有个闪失，你让属下如何面对先帝？就算平安到达皇城，先帝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那般委屈。”
素素知道，若是颜甄真的在天上看着她，是不会原谅她这么做的。但她不甘心，她做不到放下，无怨无恨地在宫里平静过下去。素素道：“你与三哥休要担忧，我自会与他周旋。”
素素在下商一呆便是一月有余。颜斐在宫里是左右等不到素素回来，心里焦急万分。再加之燕双传回的信报说是三哥又与素素单独相谈，把颜斐的心勒得死紧，总怕个万一，素素就留在下商不回来了。颜斐前后思虑，还是敌不过心中思念之煎熬，以巡查地势与敌情的借口，亲自出宫前去下商一趟，他要把他的素素绑回来。
颜斐风火赶到下商，虽说是微服私巡的形式，但所有的将领还是出城行跪礼接迎。素素跪在颜衢身后，她悄悄抬眼看向颜斐，见颜斐也往她着看来，素素赶紧便把头低下。颜斐眼里满满喜悦，如此熟悉的眼神，勾起她心中深深埋葬的痛，就是你，就是你颜斐把我所有的幸福都夺走！素素对着地上微微扯开笑意，双拳紧握，心中道：颜斐你也有动情的时刻么！呵呵！很好！你若动情了，便是死期将近了。这趟就算是要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再失手了！
颜斐见素素就跪在下面，只与自己眼神霎那交碰便羞涩地低下头去，连日的思虑与抑郁都像找到了出口，一下飘散而去。他扬起唇角道：“都平身吧，进城。”素素，朕是终又见着你了。你可知，朕每日每夜思你念你的苦，今就叫你偿还给朕，一分一厘也不能少！
四五：缱绻缠绵
颜斐走过场面，见过将领，随便匆匆问了几句话，便遣退所有人，独自来到素素房中。
颜斐推门进去，背手于身后关上房门。
素素就坐在床上等着颜斐，也没几回了，忍吧忍吧，只能是忍了。她笑道：“皇上此举甚是不妥。”
颜斐快步走到素素面前，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凑在她脖颈间嗅吸着她的味道。颜斐吮舔过素素的脖子，直落锁骨，模糊不清地喃喃道：“素素啊，想朕不，可有想朕？”他一边往下亲，一边便去褪素素的外袍。
素素不答，略仰起脖子，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颜斐褪了素素外袍，却又不去解她肚兜的系带，只死死的拥着素素，像是她随时都要消失一般，把她往身体里嵌。颜斐嗅着素素的发香，叹息一声，才略放开她，与她额头想抵，轻轻道：“你可知朕日夜想你的苦？左等不见你回来，右等也没你影子，都快把朕给急死了。”他略略往前，用鼻尖蹭了下素素鼻尖，凝视着素素道：“还好，现在又在朕怀里了。”
素素对颜斐笑笑，并不搭话。本做好了满足颜斐的准备，不料却是听他一番绵绵情话。
颜斐抱着素素坐到床上，用鼻尖和双唇轻碰着素素耳垂，极尽缠绵，“素素你刚说朕什么不妥？”
这才想起来她的话？还不知道哪不妥？颜斐你是中了蛊，被下了咒么，这么快就失心迷魂。素素缩了缩脖子，避开颜斐搔的痒道：“大白天的，皇上不与臣子商讨朝政国事，考究战事对策，却跑与素素房内，紧锁房门，让人不得不生疑啊。皇上说此举可是妥当？”
颜斐咬着素素圆润的肩头，留下浅浅的牙印。让颜斐咬过的肌肤，先是青白，然后慢慢泛红，粉粉的一层。颜斐凑着嘴形又再吮吸上去，缓缓缱绻，缓缓缠绵。他把素素抱正，背对自己而坐，双手紧紧环在她腰上，把脸埋在她后颈处，“素素，朕想回宫后把你封妃。”
素素一惊，挺直了腰背。颜斐鼻骨便撞在素素的腰椎骨上，一股赤疼直冲脑门。封妃！绝对不可以！素素正想着岔开话题。颜斐在素素腿侧股边处轻轻拍了一下，才伸手去揉鼻子，“朕还没把你压床上，脱了你裤子，狠狠打个百来八十下的，你就先给朕下手了？”
素素扯高一侧嘴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真是入戏呢！她转而道：“素素听三哥说，怕是商息不日会再攻天龙了，皇上不急？”
颜斐听到素素提起颜衢，突然就闪过那么个念头：素素就这样飞了去，再不回来了。他心里一急，手上便不自觉地用了力，压得素素微喘。颜斐脱口问道：“素素不会离开朕吧？”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了，可笑！至少，在你成尸前，我都得守着你吧！素素抿唇低头而笑。
颜斐把素素抱转过来道：“素素你就答朕，永远不会离开吧。不知为何，朕突然不安心起来，就怕着哪一天你丢下朕一个，自己走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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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得可怜了！你还活着，我又怎放得了手？！素素在心里嗤笑，嘴上答道：“皇上此刻便如要糖吃的孩童一般无异。”
颜斐着急，催道：“快答朕！”
素素笑着摇头，“不会，不会！”
颜斐却不消停，只想听到那句完整的承诺，“不会什么？”
素素用食指点了下颜斐鼻尖，笑道：“不会离开皇上。”
颜斐笑着抱住素素慢慢往床上倒下去，心里舒舒地似再又泵出血来，眼里仿佛再看不见别的，只有她满满的身影往自己身上压下来。得到了，在怀了。他让素素直接趴在自己身上，顺着长发一直抚至臀股，两手轻轻地拍着。颜斐拥着素素，静静的沉默在甜蜜中，好一会再道：“那事朕自有考虑，你就准备着等朕回宫封你为妃吧。”
若是那样，更回不得宫，如今之计便只有拖。素素趴在颜斐身上，却感觉不到他勃发的欲望，她扭了两下要爬下来，“皇上不累么，素素就躺在旁边。”
颜斐笑，柔情地看着素素，眼里泛起点点盈润眸光。他把手紧了紧，“朕不累。朕就怕你不让朕圈着，一会又溜了去。”
素素伸了下舌头，“如此皇上直接把素素绑在身上得了。”
颜斐大笑，亲上她的唇，却只是轻点带过，“这回朕就是要把你绑回去，不再让你有机会逃。”
素素实在不想应对颜斐温柔宠溺的缱绻情话，便哼哼道：“皇上，但如此素素累了。”
颜斐叹了口气，抿唇笑望着素素，摇了摇头，再往外挪了挪道：“只许让你躺里头，要逃也先经过朕。”
素素往里躺下，双手放在心口上轻轻地拍着，心里乐：今日是运到了，竟然不用以身相陪。
颜斐转向内，用手支起头看素素，“明日便随朕回宫吧。”
怎可，回宫便要封妃了！素素也半转了身，撑起头与颜斐平视相对，“皇上陪素素在这边多玩几日吧，回宫就得面对母后责骂了。”
颜斐抚着素素脸颊，“母后那，朕来应对。你若真想在这边多呆几日，朕便陪着你吧。”颜斐突然哈哈笑出来，“只要把你拴紧了，就不怕你逃了。”
素素装作气，哼了一声转身面壁不语。
颜斐亲着素素的后背，用牙咬在她肚兜的后带，唇碰在她雪肌上道：“素素，今日满足朕了可好？”
素素心里哀号，果然是不能庆幸太早。她咬牙呼了口气，缓缓地拉长声音道：“不——”
颜斐微微失落，他贴上素素后背，一手环过她腰，落在她肚脐上用单指滑着圈，下颚轻碰在她颈窝处，“你就那么狠心憋着朕？”他用唇蹭了蹭素素的耳廓，似是讨宠般道：“你就顺了朕吧。朕思你念你多日，都快疯了。今日朕想要你，想好好的感受你。”
颜斐竟不作强势了？如此小情人般的姿态。素素怕着言语一时过火，激怒了颜斐，反是得不偿失，毕竟身体已经早献过，且马上就要看到胜利了，这个关口，她要拿稳，绝不可失。她半转了身看着颜斐道：“素素是说，不会是真让我做主吧？”
颜斐亲上素素的丹唇，“真的不能给朕么？”
素素看着颜斐的表情，心下盘算着若是说不，能有几成的胜算，终还是开口道：“皇上还是忍忍，待回宫中再行事吧，此时此地都不适宜。”
颜斐捧着素素的脸，缓缓压到床上深吻，直到素素微喘，才不舍地放开，“朕今日便都听你的话。”他抱起素素，给她系好肚兜系带，在去拿单衣给她套上。
素素不习惯也不想颜斐温柔的伺候，便扯过单衣的襟口，自己整理，“皇上，还是素素自己来好了。”
月余不见，真的把颜斐磨成了另一个人？这样的时候，最是坚韧又最是软弱，找准时机关口，便可一击即中了。
素素又在下商磨了近半月，颜斐实在是心里着急把她绑回宫里，才好安下心来，便定于二月初十出发回皇城。
二月初九。
传回迅报，商息已调兵驻扎城外，不日攻城！
颜斐回皇城的事又压了下来，他赶紧召集颜衢与离忧急急商讨对策。因素素硬是要在一旁听，颜斐也只好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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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衢道：“皇上，据探子回报，商息已集二十万大军压于城外。”
颜斐只看在地图上，蹙眉道：“下商全部兵力也不过十二万，如何抵挡。”
离忧想了想插嘴道：“皇上可否调派兵力至下商？”
颜衢道：“从旁调兵至下商，就怕商息军转而攻他城。”
颜斐闭目揉了揉眉心，“待商息军全力攻城，朕集各城兵力，调遣十万大军至此，在商息一日未全力出击之前，下商要拼死守城！”他停了会，再道：“离忧，你明日领兵八万出城驻守，准备迎战！”
“是！”离忧跪下接令，“属下领命！”
素素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插一话。看样子，颜斐是不会出城去的，要如何让他也御驾亲征？
二月初十。
离忧领兵出城，城外列队排阵。
二月十一。
两军隔山对垒，静待军令而战。
二月十二。
凌云下令越山开战。
素素与颜斐、颜衢守在俯内。据报，商息只派了一半兵力，还留了十万大军驻守原地。
素素着急，“皇上，三哥，让素素也出城去吧。素素已练过箭法，只想为先帝报一箭之仇！”
颜斐和颜衢皆惊，转头看向素素，同时出口道：“胡闹！”
素素抓着袖口，咬了咬唇道：“安守俯内静候，只会让素素着急！素素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原来她一直还记着颜甄的那一箭，只可惜自己沉沦了才看得清。颜斐的视线从素素的脸上一直滑落到地上，觉得悲凉袭来，她的心从没在他那呆过，一下没了言语。
颜衢道：“你出去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丢了性命！丢了性命！颜衢的话仿若回声，一直在颜斐脑内耳边徘徊，他心里一下刺疼，抬头沉声道：“朕不许你出城，就是这俯上也不可踏出半步！燕双，带素妃回房内休息，仔细伺候，别让素妃出了这府邸！”谁都听出了颜斐声音里的暴怒，只有素素听到里面藏着的沉沉哀痛。颜斐果然是对自己完全迷下了心了，好，很好，如此便可一击即中！
终曲：爱恨情仇
素素回了房，坐在铜镜前思策。
燕双见素素不动也不说话，便道：“素妃，时辰也不早了，让双儿备好热水，素妃吃了燕窝盏便先歇息吧。”
燕窝盏！肯定是这里头下了药！素素慢慢转身道：“嗯，去准备吧。”
素素让燕双准备好，入了屏风之内，背身遮住烛影，把燕窝全倒到桶内，随便洗过就出浴穿衣，唤燕双收拾好，自己上了床躺好等着。果然是猜对了，往常沐浴过后一躺床上都是立刻沉沉睡去的，今日却是异常精神。燕双得了皇命不敢怠慢，虽是在燕窝盏里下了药，却还是守在了素素床旁，彻夜不眠。
二月十三。
天龙踞山而守，地势易守难攻，商息进攻并无大进展。素素与颜斐颜衢同桌吃饭，也并不说话，安静的只等晚上。
入夜，燕双依旧伺候素素沐浴，捧了燕窝盏过来。沐浴完了，燕双收拾好地方，坐到素素床前凝神守夜。待到半夜，燕双终是支撑不住，靠在床框上睡着了。
素素轻手撩起床幔下床，穿好衣袍，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出了房门。所幸当时没有一时义气用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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