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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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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静考虑到他科室里肯定会有其他人,有些想法她不便明说,就在这边替他说了出来。‘因为太想我。对吧?‘
    ‘恩‘
    ‘我也一样,非常想你。春节放假那些天,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地里每次都和你在一起。‘
    ‘那你怎么还不快来?‘
    ‘我巴不得生出翅膀飞过去呢。只是工作太忙。你想,春节刚过,许多事情都面对着你,这不,现在才刚刚理出些头绪。我一人还是负责一个省的业务。又是推销,又是运货,又是催款,还得处理一些突发事件。我哪有时间呀?!‘
    ‘非得把摊子铺那么大?‘
    ‘这样销面广,挣钱多。要不我们以后喝西北风去?我这样努力拼命,也是为咱俩今后的生活美满打基础啊!‘
    ‘少挣点儿不行吗?我又不是没有工资。‘‘
    ‘你那一星半点的工资够塞牙缝?你没想想,离婚后,您那破房子肯定得给您夫人,我们会面临购房置买家具等许多实际问题,还得办个象模象样的婚礼。过日子么,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考虑,况且咱还想把生活标准提高一些,我不跑行吗?我不努力行吗?唉,你一个大老爷儿们家,工资拿的也太低了,每月就那七八百元。要是你一个月发它个三千两千的,我只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何苦要我这做女人的在市面上来回奔波抛头露面?‘
    ‘‘话筒那头没了声音。不管骗吧哄吧,凡静的话句句在理,对方这时肯定又在考虑着什么。
    ‘喂,你咋不说话?‘凡静问。
    ‘你现在不方便来也可以。只是咱俩约定的事情,我总得在这边提前进行着吧?‘
    凡静忽然想,离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和晓雯从提出离婚到正式分手,打打闹闹,前后经过了很长时间。如果段卫恒从现在开始正式向他夫人提出离婚,等把红皮结婚证换成绿皮离婚证的时候,至少是一年以后的事了。只要我争取在他正式离婚之前同他断绝任何关系,他还会那么迫不及待地跑手续找人离婚吗?‘可以。‘她对着话筒爽快地答复着卫恒。她已经认为这样子无妨大局。
    ‘具体方法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抽空儿还得催讨货款。那个存折可不能让你夫人见了。‘
    ‘好吧。这几天局里正搞优化组合,竞争很激烈。等工作安排妥当,我立即着手按你的吩咐办。‘
    ‘行。如果没其它事那就这吧。‘
    ‘‘
    凡静稍等了一下,当确信对方不再说话时,她沉重地放下了电话。因为这次通话时间较长,凡静感觉自己举电话的那只手腕都有点儿酸困。
    随后一段时间,她又给段卫恒联系了几次。她自信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他。她感觉自己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濮阳方面的事情安排妥当,凡静把精力都集中在业务上和仝飞身上。她出差的同时就与仝飞保持着不断的信息联络。如果去省城开展业务,她几乎每天晚上都陪伴着仝飞。到豫北豫东出差,走的时候她故意路过郑州,晚上与仝飞住在一起。出差回来又故意在郑州呆上几天。如果跑豫西豫南,返回公司的时候,她就让仝飞带着手机,坐着依维克来到襄汝。他们在电业局家属院凡静那间小小的卧室里过着公开的同居生活。凡静陪着仝飞下馆子,逛夜市,进舞厅,看电影。一切的开支都是仝飞的。一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一个花枝招展,眉飞色舞。他们出双入对,挽手同步。走在大街上,凡静故意高昂着头颅,瞅见熟人也不打一声招呼,显得旁若无人一般。仝飞在襄汝县城那些短暂而欢乐的时日,使凡静充分享受到了一个高傲的公主般浪漫的现代生活。
    因为仝飞在襄汝时光短暂,也因为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处处洋溢着温柔浪漫与欢乐,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要私下打听打听凡静什么。而整日为事业为爱情为生计所迫忙忙碌碌的小城人,也不会没事找事地去对一个陌生的外地人讲解有关凡静的过去,更不会去讲解似乎已被许多人遗忘的凡静的风流韵事。这其中当然包括曾经和凡静‘风雨同舟‘的姚干事欧阳局长郑部长黄总经理王太实姬俊青,还有公安局那个职务虽小却权力很大的菅队长。
    农历二月初二,经双方父母同意,仝飞和凡静在郑州亚细亚酒店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仝家派仝飞的一个姐姐和一个姐夫作为代表莅郑参加。凡静则拽上了姬敏和赵年。双方的父母都没有参加。
    这之后,凡静和仝飞在一起办事或出外游玩的时候,亲密得更象是一对蜜月中的夫妻。
第四十三章 直奔主题
    临近‘五一‘劳动节的时候,凡静又一次从襄汝去了省城。在郑州中心客运站下车后,她一没去仝飞的临时住处,二没去五彩大世界,而是先直接打的去了孙经理的单位。当孙经理豪华气派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凡静便直接了当地对孙经理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余那几万元货款该给我清完了吧?‘
    ‘好说,只要你来什么都好说。‘孙经理坐在他的老板桌后面拿三角眼仔细地瞄着凡静的胸脯,笑嘻嘻地说。
    ‘说吧,这一次去什么地方?‘凡静知道他不会放过享受的机会,干脆不绕弯子,自己先说了出来。
    孙经理先是一愣,而后非常平静地对凡静说:‘算你聪明。不过这一次,我想带你去个特殊的地方。‘
    ‘哪里?‘
    ‘我的车里。‘
    ‘在车里?!‘凡静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孙经理。
    ‘对!就在车里。这一段郑州查得比较紧,宾馆饭店浴池也不保险啦。尤其晚上更不安全。在市内找几间熟悉的闲房子易如反掌,但左邻右舍都认识我,也认识俺老婆。如果我们的事被他们发现之后传到我那不会省事的老婆耳朵里,那咱可是老虎头上搔痒,明摆着找气儿生。思来想去,还是小车里最合适,最安全,一不惹人注意,二又便于转移,三还新颖刺激。只不过委屈你这漂亮小姐喽,胳膊腿儿伸展起来肯定碍点儿事。‘
    凡静心想,碍事就碍事吧。不过自己从没有跟哪个男人在车里玩过。里面巴掌大一点儿地方,说不定还真够刺激的呢。说吧,你要多少?‘孙经理也知道对方不会白给。看来,两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已经互相赤裸裸的了
    ‘老价钱,明知故问。‘凡静笑着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孙经理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是老价钱的话,你干脆在我的货款里扣除算啦。这五千块钱我以后还你。‘
    ‘除了剩余的货款之外,您没有其它现金?‘
    ‘就这么多了。这还是领导们开会时争取来的呢。‘
    凡静心想,什么争取不争取,按照合同,你孙经理也该给我清了。她还想到,如果现在留下一个五千元的尾巴,以后要起来还得找他,还得同他上床。上床之后他如果仍然赖着不给我一次性清完,仍然留那么一个小小的尾巴,那她以后肯定还得找他,还得同他上床。这样重复循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她和仝飞的婚姻。不,哪怕自己受点儿损失,这一回必须同他在业务经济肉体等诸多方面全部了结,彻底断绝关系。
    ‘这样吧孙经理,按市场价,你少出点儿。‘凡静说。
    ‘出多少?‘
    ‘你经常走这一行的,不会不知道。‘
    ‘哪里,除了找老婆,我只跟你发生了关系。‘
    凡静想,孙经理故意装得对我情有独钟。不过我对他却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这钱还是应该按规矩收的。‘明说了吧,就两千。‘凡静用左手伸出两个指头比划着。
    ‘五百吧,有那个意思算了,我也能给你挤挤。‘孙经理得寸进尺。他明白凡静急着要结清货款,以后好和他断绝来往。他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心想,到这个份上,这个数我还是看面子给的。
    老奸巨滑的东西!凡静在心里骂着。她听到‘五百‘这个数字时非常生气,难道自己的身价一落千丈?就这么不值钱?不过,她联想到了自己未来的如意婚姻。既然已经跟仝飞订婚,结婚肯定是不远将来的事情。如果不在结婚前抓紧时间把孙经理和段卫恒甩了,婚后还让他们纠缠着自己,万一出点儿纰漏被新郎官嗅出点什么来,我苦心成就的婚姻必将毁于一旦。因此,为了及时排除我婚姻道路上的这些‘地雷‘和‘定时炸弹‘,我必须暂时忍气吞声接受这个事实。‘五百就五百吧。‘凡静说了这句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凡静和孙经理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缓步来到院子里,又一同钻进了停在院中的那辆奥迪轿车。小车的机器发动起来了,它慢慢地驶出孙经理的单位,驶上绿树掩映的宽阔马路,朝郑州僻静的荒郊野外开去
    返回市内的途中,孙经理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凡静说:‘说实在的,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实回味无穷,简直让我没有兴趣去碰其它女人。我知道你对我不感兴趣,但我有的是钱。如果哪一天你没钱了或者缺钱花了,尽管跟我联系。只要你提出帮助,我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坐视不管。我们毕竟朋友一场啊!‘
    什么狗屁朋友!凡静在心里骂着孙经理。你舍得把钱白给我吗?我这辈子不会没钱的!我就是没钱,也不再找你这丑陋的老鬼。她先想起刚才在荒郊野外车里那一幕,孙经理口角淌着涎水,又是抓又是扣,又是吃又是啃,象猪八戒得到了西施一样。那副德性让凡静恶心。小车里地方狭窄,胳膊腿儿都伸展不开,他还不抓紧时间草草收兵,竟然给她玩起了‘马拉松‘赛。一会儿一个花样,变着法儿地玩。不过,一想到这是和孙经理的最后一次,她也就没有阻止他,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摆布。她非常清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鬼孙就是花样再多,早晚得从我身体里乖乖地出来。以后我们各奔东西,你要再同姑奶奶这样,那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
    甩掉孙经理,凡静觉得轻松了许多。晚上她回到仝飞的住处,蜷缩在仝飞的怀里,呼呼地睡得非常安详。
第四十四章 美丽谎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给段卫恒取得了联系。当得知濮阳方面的货款已被他全部讨过来之后,她的心里兴奋异常。她匆忙地给仝飞打了一声招呼,便立刻动身去了濮阳。
    下午一点多一点儿,客车到了终点站。凡静考虑到油田招待所比较安全舒适,就打的到了那里。她还想住原来那个房间,一打听总台,知道被别人占了,就又登记了二楼一个另外的房间。
    凡静拿着总台小姐开好的单子上了二楼,走到值班室门口,将单子呈给一位服务员看了看。这位服务员便拿着编了号的钥匙领着凡静来到一扇门前,挑出一把钥匙给她打开了房门。
    服务员走了回去。凡静进了房间,她朝里边随便看了看,就把随身携带的行李扔在床上,径直走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旁,坐在床沿上抓住话筒,给段卫恒打了一个传呼。
    段卫恒此时正在油田招待所附近的一个饭店吃饭。收到凡静的信号,他连电话都没回,慌得象只小兔子似的很快跑到招待所,向总台打听了凡静所在的房间,快速上了楼,胸口‘沉重‘地走进屋中,来到凡静身旁。他象久别重逢的恋人之中的女人一样,既委屈又兴奋地一头扎进凡静的怀里。双手抱着凡静的腰,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样从他的眼眶里滚落出来。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缠绵着。凡静很理解对方此时此刻的心情,知道他的举动都是过于想他所致,就动也不动地让他抱着。想到他对她的感情,想到自己与他结婚的承诺,想到他的炎症和那个可怕的化验结果,想到她半年多来始终躲避着不敢来濮阳见他,她的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
    几分钟后,段卫恒把他的脑袋慢慢从凡静怀里抬起来,他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凡静猩红的双唇上,凝望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嘴唇移动过去。凡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并没有马上迎合。她别过脸,推了段卫恒一把,‘来,坐床上。这么多天没见面,我们先说说悄悄话儿。‘两人并排坐在床帮上,卫恒用左手握着凡静的左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擦着。右胳膊从凡静的脖子后面绕过去,右手耷拉在她的胸前,五指扣五指拉着她的右手。他的身体斜靠在凡静身上,头枕着她的左肩膀,慢慢悠悠地向情人诉说着他无尽的思念和多日不见一面不能温存的焦渴难捺的心情,诉说着工作的变化业务的进展以及同他妻子拜拜的有关情况。凡静仔细地听着。当她听到他的政工副科长已经在前些时候的优化组合中被淘汰掉,现在只是科里一名无职无权的小卒时,他的心里暗暗地为他难受和悲哀了好一阵子。当她听到段家夫妇已经通过协议离婚这个渠道顺利地分道扬镳而且那个贤惠的‘‘表嫂‘‘已经在她娘家人的极力撮合下闪电式地同别人结合了时,她惊得目瞪口呆,身子明显地在段卫恒的怀里晃动了一下,差点儿脱离他的缠绕从床帮上掉下去。当她惊呆过去镇静的时候,她马上松开了同卫恒牵着的双手,将她黑发密布的头从他的臂环里绕出来,斜对着卫恒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她不相信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而且早已经抱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的他们会离开得那么快,象火箭发射一样那么迅速。太不可思议了。她试图在段卫恒的脸上寻找到他说谎的证据,但是几分钟之后她彻底失望了。她在卫恒脸上并没有找到她需要的证据,况且她早就知道他在她面前还从没有说过瞎话。她‘腾‘地一下从床上滑落到地面上立着,那种失望和措手不及带来的无法应对的情绪笼罩在她的整个脸上。她心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应该表扬他,鼓励他,还是应该批评他,埋怨他,抑或是两者都不做,而是去做些其它什么。
    ‘怎么,你不高兴?‘段卫恒瞧见了凡静的反常表情,他的心里忽然纳闷起来。
    ‘不,不。我是太高兴了。‘凡静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深怕因此坏了自己的大事,就连忙陪着笑脸,装成一副高兴的样子违心地应付着。
    凡静装得很不象,经验丰富的段卫恒看在眼里,心里顿时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为了活跃气氛,扭转这种不利于凡静的局面,凡静走到段卫恒跟前,撒娇似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她轻轻问他:‘下午还上班吗?‘
    ‘你来了,我坐在科室里也呆不住。干脆不去。‘
    ‘行吗?‘
    ‘没事。反正去也没啥意思。‘
    ‘你现在想要我吗?‘
    ‘废话!我见你的时候就想要。‘
    ‘想得很吗?‘
    ‘恩,太想了!‘
    ‘那你现在还不赶快行动?‘她又开始催起段卫恒来。
    卫恒由于激动,慌里慌张动起手脚向凡静发起进攻,那个急劲儿仿佛好多年没碰过女人一样。他把凡静抱上床躺下之后目标非常明确,直接甩掉身上的服装,将‘大炮‘对准了‘紫禁城‘。当他的‘先锋部队‘雄纠纠气昂昂准备进入‘城门‘的时候,凡静很理智地从她的皮包内摸出一枚黄色的胶状东西,折起身嘻嘻笑着亲自给段卫恒戴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配合,你动我静你静我动,直到大汗淋漓互有损伤方偃旗息鼓停止‘战斗‘。
    ‘战斗‘结束后,凡静和卫恒简单地打扫了‘战场‘,便相互拥着躺在床上。凡静的头枕在卫恒的一只胳膊上面。她用嘴轻轻地亲吻了对方一口,‘哎,货款没有给我取出来吧?‘
    ‘是的。我一看传呼便激动地跑过来了。没来得及取。不过,你今天又不走。等你走时我再取出来给你也不迟。‘
    ‘本来我下午得走,看你那么想我,只好等到明天喽!‘
    ‘明天?不是开玩笑吧?‘这回轮段卫恒大吃一惊了。
    ‘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过玩笑。‘凡静表情严肃地告诉对方。
    ‘嗳,慌什么!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既然来了,起码不呆上五六天?‘
    ‘不行!我还得赶快回郑州,那里业务忙着呢。今天我是挤时间过来的。明天一上班,你赶紧把货款给我提出来,我在这里等你。‘段卫恒瞧着凡静漂亮的脸蛋,心想,她今天吃错药了?不但有反常的举动,还有反常的言语。‘我们的事咋办?‘他不失时机地问她。
    ‘什么事?‘
    ‘就是咱俩结合的事。‘
    ‘咱俩不是早已结合了吗?‘
    卫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你凡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是你知道故意这么说的。他心中的阴影更加浓了。‘是咱俩结婚成家的事。‘
    ‘哦‘凡静顿了顿,又说:‘等这一段我忙过去再说,好吗?‘还没等对方回答,她就眯缝着眼睛,将身体从段卫恒的怀里翻转过去,‘我困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别打搅我,啊。‘说完,她便闭起眼睛睡去了。
    约摸几秒光景,凡静又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好象想起了什么,迅速转过身子,用手扳着段卫恒的脑袋,照他的嘴唇上猛亲了一阵,然后十分俏皮地捏着他的鼻子说:‘亲爱的,别生气,我真的困了。‘说完,她又翻过身子放平双臂闭上眼睛自然地睡去。
第四十五章 一走了之
    段卫恒疑窦丛生。尤其当他同凡静商量结婚的事时,她似乎就不知道是什么事。知道后也没有一点兴奋的表情,没有跟他正儿八经地商量商量。只是象以往来濮阳那样,以业务繁忙为由一推二就。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慌慌的,七上八下,没有一点儿塌实的感觉,更别说安安生生躺在床上伴着凡静休息一会了。副科长的职位没了,丢掉的不只是一个官帽子和每月二百多元的职务津贴,更多的是自己的尊严和在科室里发号施令时那种权力所给予人们的快感。死心塌地地准备跟着自己一辈子的老婆没了,丢掉的不只是这个‘高级保姆‘一个人,还有女儿彬彬,还有虽简陋但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依然很昂贵的房子,还有夫妻两人含辛茹苦共同积存起来自己心甘情愿一分钱不要的八万块钱。所有这些都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现在待我不冷不热的女人。想到这里,他那只胳膊慢慢地从凡静的头底下抽了出来,当确信她已经睡熟的时候,他就象赌场上一个赌输了钱的赌徒一样,红着眼,咬紧牙关,在屋子中间来回睃视,似乎要在这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空间发现对方一点秘密似的。他看见了被凡静扔在床里边的那只精致的皮质坤包,并且将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凡静这经常随身携带的东西上面。
    段卫恒心想,我以前从没有动过她这只珍贵的皮包,今天非打开看看不可。幸运的话,或许能在里面找到凡静变化的真正原因。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伸手到凡静的身子那边,轻轻地将皮包拿在他的怀里,悄悄打开它。皮包盖的内面中部嵌着一面三寸见方的玻璃镜。包里固定着四个黑色布袋子,明显地把需要成装东西的空间分成了四个部分。段卫恒在每个袋子里都非常仔细地翻看着。被他第一个翻看的袋子里装着一沓名片,几份合同书,一个电话号码薄,一本盖有公司印章的收款收据,几张业务往来凭证和一只竹子颜色的钢笔。第二个袋子里装着几枚小型牙膏一个青绿色牙刷一个粉红色香气袭人的手帕几枚青色小型旅游香皂两包餐巾纸两包牙签和一卷卫生纸。第三个袋子里装着口红,眉笔,一盒爽身粉,一瓶巴黎香水,一小瓶护肤霜和三小袋飘柔洗发露。第四个袋子里装着一个中文传呼机一张IC卡一串带有剪指甲刀的钥匙十几枚避孕套两块口香糖一包五香瓜子和十几张折叠得非常整齐的百元现钞。在这些钞票里面还夹着一张两头均露在币钞之外的彩色照片。
    哇,好一个小小的杂货店!就差没有长筒袜乳罩和三角裤头之类的东西!段卫恒这样想着,顺手把那一沓子百元现钞取了出来,他抽出里面那张彩照一看,不禁目瞪口呆_____这是一位戴着眼镜穿戴挺时髦的年轻人立在凡静身后,双手紧紧搂着凡静在邙山黄河游览区的合影,上面清晰地打着他们合影的日期____1997年元月4日。看两人在照片上笑逐颜开的幸福神态和亲密无间难舍难分的样子,段卫恒非常清楚地知道了最近这几个月来凡静背着他又干了些什么。难怪她总是以业务繁忙为由拒绝来濮阳,难怪这次来她有那么多令他生疑和失望的地方。
    段卫恒悄悄地把钱和照片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入凡静的皮包内,又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当确信凡静醒来即使马上打开皮包取东西也不会有任何猜疑时,他又把皮包封闭住,放在床里边原来的地方。
    虽然这一切举动都是悄无声息的,但段卫恒此刻的脑海里却如波涛汹涌一般不能平静。他开始惧怕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来。想到他义无返顾抛妻别子,到最后竟然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又对身边这个女人生发出无限的恨意。他真想把她叫醒,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他的感情视作儿戏,三番五次地回避和欺骗他。他还想用床上的被子蒙住她的头部,按住她的身子,将她活活捂死,以解他心头之恨。但他毕竟是个工作十几年有着丰富阅历的政府机关要害部门的人员,他还没有愚蠢到那步程度和丧失理智的时候。他想起凡静委托他作濮阳代理的事,襄汝那边根本不知道,也再没有其他人能够作证。他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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