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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复婚请排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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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害死她的人竟然是他!
    她最深爱的人害死了她!
    突然又想起她扑到霍建声枪口上的那一幕。
    那一幕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看到了霍建声的迟疑,那个时候,枪口正是顶着她的心窝。
    顾清歌,你要有多爱我,才会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
    才会无视我打你的那一巴掌?
    对不起…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已然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哪家医院替她做的手术?”尽管亲眼见到了她的墓,他还是不相信她死了。
    王三五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城东的平安医院。”
    霍建亭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这里离城东的平安医院最近。
    顾清歌,你就这么死了吗?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他急切的想要寻找什么,两只手开始扒那高高堆起的坟头。
    顾清歌,你一定没有死,是不是?
    你在吓我,对不对?
    你明明那么爱我,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你一定是气我扔下你不管,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的,对不对?
    两只手已然沾满了泥,却不顾形象的还在扒着。
    坟头已经被他扒开一角,露出新盖上去的泥,却很快又被浇下来的大雨打湿。
    王三五在一旁想要拉住他,却被他凌厉骇的的眼神瞪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出去找人,帮着霍建亭挖开顾清歌的墓。
    打开棺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并不是顾清歌的尸体,而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两只手全是血,扒的过程中,手被磨破,连皮带肉的磨下去,已然可以望见森白的骨头。
    见到骨灰盒的时候,他突然就红了眼眶。
    顾清歌,你就这么恨我吗?
    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吗?
    他跪在那里,抱着小小的骨灰盒,仿佛那就是他的命一般。
    王三五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直接把他打晕,带着顾清歌的骨灰盒上了车。
    与此同时,墓园的边角一处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望着离开的车,缓缓吐出一口气。
    霍建亭病了。
    发烧,不停的说着胡话,一直叫着顾清歌的名字。
    而被他紧紧抱着怀里的,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手。
    月惜晨和王三五找遍了医生来替他医治,都是无功而返。
    他一直住在幕府山的别墅里,除了睡就还是睡。
    一旦有人拿走他手里的骨灰盒,他就会大发脾气。
    他越来越瘦,高烧不退,再加上精神失常,很快就垮了下去。
    壮硕的身材一下子瘦成了皮包骨头。
    后脑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几个人各自叹息着,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这样任由他病下去。
    王三五深深的望一眼已经看不出来是霍建亭的那张脸,咬咬牙“你们看好他!我去到平安医院找夫人的资料!”
    “我总觉得夫人没死!”
    王三五的话一出口,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拉住他的手,声音沙哑的骇人:“我和你一起!”
    与此同时,一家高级私人医院里,手术台上,医生正在为一名年轻的女子手术。
    她的两只脚底嵌满了各种石子和玻璃,三个医生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帮她清理干净。
    她的肋骨断了,差点扎破心脏,医生要替她手术,重新把骨头接起来。
    整个过程中,女孩时睡时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麻药,不要麻醉,让我痛,痛得彻底了,就会忘了,也就会放手了…
    。。





     自难忘(推荐票过6000加更)
     更新时间:2013…11…3 16:55:45 本章字数:5120

    冰冷的手术台上,是顾清歌微弱的哀求声。睍莼璩浪
    医生皱眉:“不麻醉的话,你会疼死的!”
    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又一次传递过来,“不要麻醉…”
    “不要…”
    “我自己对自己残忍,总好过别人对我残忍…”
    医生的手术刀停下来,他转身,走到手术室外,和一直等候在门外的男人商量了一下。
    男人很好看的眉心拢起来,换上了无菌服,陪着医生又一次走进来。
    站在手术台旁,他握着瘦弱女子的手。
    她的手很细,没有一点肉,他握住的只是一堆骨头。
    “不管多痛的过往,都会过去的…”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那些爱你的人…”
    “如果想让那些遗弃你的人后悔,那就拼命的让自己强大起来…”
    男人的话很轻,很柔,像是梦语一般。17857165
    很快,顾清歌又一次限入昏迷中。
    男人强势的眉眼盯紧医生,淡淡的道:“打麻醉…”
    医生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人,也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人家属,却还是听了男人的话。
    手术很成功,整个过程,男人一直都陪同,整整站了四个小时,滴水未进。
    直到她被推出手术室,听到没有什么大碍的那一刻,男人好看的一张脸才放松下来。
    抱着他衣服的阿聪急匆匆跑过来,把衣服送到更衣室。
    “少爷,老爷要是知道您为了个女人几个小时不吃不喝,肯定会骂我的!”
    男人修长白希的手指从更衣室的门里伸出来,接过衣服,“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不说,我自然是不会说的。”
    阿聪摸摸后脑,“那好,我不说,少爷答应我的啊,也不许说出去。”
    男人很优雅的笑着,婉若朵新放的百合。
    整个过程中,他都安安静静的守在顾清歌身旁。
    很多人还以为他是病人的丈夫,不时的提到“你太太”那个称呼。
    很快,他就发现了住在普通病房的不方便之处,接着,就把顾清歌转到了高级病房里。
    因着他要出差的原因,特意又请了护工来照料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那苍白的女子上了心,只觉得那张素白的小脸儿让心莫名的心疼。
    自己对自己残忍,总好过别人对自己残忍…
    她应该是经历过什么吧?
    年纪轻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让她伤心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心疼。
    替她心疼。
    所以,那一天,在墓园里,他忍不住抱起她,飞奔到医院。
    全程没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却甘之如饴,做的顺水又顺风。
    @@@
    因为霍建亭发着烧的缘故,车子一直都是王三五开的,他窝在后排的真皮座垫上,死活不肯离手的,是一个骨灰盒。
    “清歌…”
    “老婆…”
    发烧烧得有些糊涂,无意识的,他还是不停的念着那个名字。
    王三五侧身看他一眼,摇摇头,又把视线放在前方的大路上。
    虽然不知道那个暴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老大的态度,像是天塌了一般,估摸着,事情一定挺严重的。
    最最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死了三年的夏楠小姐竟然活着回来了。
    看老大的样子,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开心。
    关于夏楠的出现,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想要问霍建亭,但眼下霍建亭这个样子,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冷弱走那别。他只好根据霍建亭的只言片语来调查。
    那座废弃的作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老大发狂,让夫人心死。
    想起老大说在那里遇上的夏楠,王三五越发觉得问题严重。
    那个作坊,离艾天齐的制毒老窝那么近,这中间,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夏楠和艾天齐有关系的话,那么夏楠回到老大身边,又准备做什么?
    很快,他拔了一通电话出去,吩咐一个靠得住的兄弟,盯紧夏楠。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疾弛而行,到达平安医院以后,王三五不着痕迹的从档案库里拿走了所有属于顾清歌的资料。
    原先躺在后座上还半闭着眼睛昏迷中的男人,在听到顾清歌那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坐了起来。
    抢过王三五手中的病历,一字不落的从头看到尾。
    肋骨骨折,刺破心脏,导致心脏功能衰竭。
    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
    王三五甚至把殓葬师和火化师都找到了,时间,地点,人名,全部都对上了。
    无力的挥挥手,让那些人离开,眼角缓缓有湿意滑落。
    清歌…
    为什么胸口那个地方那么疼?
    像是空了一块。
    以前他记得问她的时候,她说:“我还爱着你,只是这里…这里已经荒芜了…”
    城荒了,可以再建。
    心荒了呢?
    又该拿什么重建?1cVsN。
    到如今,他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无奈。
    若是三年前,他就开始重视她,试着和她好好相处,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哀伤。
    清歌…
    顾清歌…
    一颗心绞痛着,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剖开了。
    老婆,我这就来陪你…
    下意识的推开车门,直接朝着外面就跳了出去。
    王三五急忙刹车,把车停在路旁,急忙跑到浑身是血的霍建亭跟前。
    他浑身是血,额际的伤口很是明显,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样子格外吓人。
    只是,两只手却紧紧抱着那个骨灰盒,死死不肯松开。
    在这样的撞击下,骨灰盒竟然完好无损。
    好在车速不快,否则,也许霍建亭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医生很快替霍建亭医治,检查结果是他的一条腿骨折了。
    额头上的伤是皮外伤,缝了几针,打了消炎药水,很快,病房里只剩下闻讯赶来的夏楠一个人。
    王三五不待见夏楠,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点点头,打过招呼就算。
    夏楠在病床前陪着霍建亭,而他,则是走到走廊的尽头抽烟。
    夫人的病历虽然写的很清楚,但是他还是怀疑。
    入殓师和火化师并没有见过顾清歌,他们不认识顾清歌,对于一个不认识的死人,谁会愿意主动帮助呢?
    如今的社会很现实,对于一个无利可图的人,他们是不会主动帮忙的。
    除非…
    他们所做的只是按名字对号码而已,根本不会在意死者到底是谁。
    如果有人故意用顾清歌的名字…
    那么…
    答案显然不一样…
    连夏楠那样死了三年的人都能活过来,伪造一个死人和一个墓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三五豁然开朗起来。
    老大只顾着伤心,竟然都忘记了要分析事情始末了,看来,夫人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记得以前夏楠离开的时候,老大终日借酒浇愁,约摸过了大半个月的光景就缓过来了。
    可是,如今夫人离开,老大这样自暴自弃,实在令他担心。
    老大和夫人感情好固然重要,但若老大为了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夏楠一直陪在霍建亭的病床边,不停的替他润湿着干涸的嘴唇。
    她一直问王三五霍建亭是怎么出车祸的,王三五都是含糊其词,看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顾清歌。
    这几天传来的消息都是顾清歌死了的消息,整个霍家都限入一片死寂里。
    连最讨厌她的霍天齐都不再针对她,想来是伤心的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欢欢也是无精打采,每天吃过饭就去公司,再不就是回房间陪宝宝,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偌大的霍家,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个人见了面还有话说。
    好不容易从那个压抑的地方躲出来,即便是陪在病床前,她也觉得比呆在那个大笼子里好多了。
    她伸手,想去握霍建亭的手,却在见到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骨灰盒时顿住了。
    纤细的手停在半空中,生生又收了回来。
    三年.
    三年时间,果然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她一直以为霍建亭对自己的爱是至死不渝的,却不想,不过三年时间,他的身边,已经站着别人了。
    记得自己出车祸的那天。
    她接到霍天齐的电话以后,就赶往约定地点,一家精致的茶社。
    霍天齐正襟危坐,看着她走进来。
    那天是立秋后的第一天,天空中没有太阳,阴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霍天齐身旁的管家拿过一张支票,递到她跟前,“夏小姐,收了这张支票以后,我希望您不要再出现在我们三少爷眼前。”
    夏楠看着那写了许多个零的支票,眼泪纷纷落下,“霍伯伯,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和建亭是真心相爱的啊…”
    “霍伯伯,我不要这张支票,我只要建亭…”
    “求求您,成全我们吧…”
    霍天齐阴沉着一张脸,“夏楠,你说你和建亭是真心相爱,你图的不是霍家的钱,对吗?”
    夏楠点点头,把支票捧在手里,还到霍天齐跟前。
    霍天齐并没有看那张被重新又推回到自己跟前的支票,只是冷冷的望着阴沉沉的天,“建亭挪给夏家供你爸爸仕途之用的两千万又怎么说呢?”
    夏楠瑟缩了一下,那张支票托在掌心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是在前几天,父亲说想要弄个官职来做做,她就巴巴的向霍建亭开口,霍建亭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千万。
    夏家本是小户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整个夏家都眉开眼笑,个个都说夏楠找了个肯在自己身上花钱的好老公。
    霍天齐并没有理会她,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如果让建亭知道那两千万是怎么用的,你觉得他还相信你的爱吗?”
    霍天齐不动声色的站起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夏楠,今天晚上就离开,否则,我不介意动用武力把你送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霍天齐走后,她一个人在茶社里坐了很久很久。
    她不敢让霍建亭知道那两千万是怎么用的,更不敢把霍天齐找自己的事告诉霍建亭,于是,她选择收拾好东西,匆匆逃离。
    很不巧的是,下起了大雨,神情恍惚的她一不小心把车开到了人行道上,撞上了旁边一个正常行走的行人。
    漫天漫地的都是血,依稀记得,她本来是正常行驶的,一旁从小巷子口里突然窜出来的车,把她逼得撞上了这个无辜的行人。
    那天,红血是唯一的颜色,而血腥,则是唯一的味道。
    她怕极了,怕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找她索命。
    怕她会因此坐牢。
    她只有不停的逃。
    跑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然后,终于晕倒在漫天大雨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个面色不善却目露精光的老者救了她。
    也不知道怎么地,那老头非要说她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要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她生怕回去要坐牢,怕那个人找她索命,于是,她就安心的留下来养伤。
    一养就是三年。
    期间,她曾经想过要给霍建亭打电话的,可在她听到那个老人的身份以后,她选择了沉默。
    老人似乎对她和霍建亭的事情了如指掌,加强了对她的监视,于是乎,这三年来,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给霍建亭打电话,更别说是见霍建亭一面了。
    关于那个老者的身份,她是打死都不敢说出来的。
    如果被他知道了,她的下场有多惨,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于是,她甘愿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只要可以让她留在霍建亭身边,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
    如今,霍建亭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她终于可以触摸到他真实的脸。
    这一脸的憔悴和悲伤,都是为了那个叫顾清歌的女人吗?
    好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只有活人,才是永远的胜者!
    顾清歌,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建亭的!
    @@@
    霍建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的九点钟。
    病房里只有王三五一个人陪着他,他不想见的人,已然离开。
    其实,他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他听到了夏楠的声音。
    下意识的,他不想面对这个女人,于是,干脆就装睡。
    等到夏楠离开,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王三五见他醒来,替他倒了些水,用吸管送到他嘴里。
    干涸的早已裂开的唇瓣得到水的滋润,稍稍缓和一些,却还有有血不断洇开。
    “头儿,嫂子的死很是蹊跷,您不觉得吗?”
    。。





     霍家有喜
     更新时间:2013…11…4 0:41:57 本章字数:7754

    王三五把心中的疑问合盘托出,一字不落。睍莼璩浪
    霍建亭如大梦初醒一般,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
    “这么大的漏洞,我怎么就没瞧出来?”
    这一次,他的确是急糊涂了,才会放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很快,某些东西在脑海里形成。
    顾清歌,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霍建亭躺在病床、上,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有些事,他需要重新再梳理一遍了。
    @@@
    夏晴和夏长河的案子开始审理,因为不公开的原因,法庭上坐的人不多,无非就是夏家的几个人。
    夏晴最终维持原判,无期徒刑,夏长河则是判了二十年。
    如今他已是风中残烛的年纪,再坐上二十年牢,只怕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垂垂暮矣了。
    夏晴站在被告席上,冷漠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只是那样远远的望着她。
    这些天,她在牢里吃了不少苦,每天面对那帮恶毒的粗鄙女人,她都被打的一动不能动,连吃都吃不饱。
    她曾经那么渴望霍建亭来见她一面,哪怕只是看他一眼,她也死而无憾了。
    可是,由始至终,霍建亭根本就没出现过。
    到是那个她在辉煌酒店里有过一、夜、情的那个服务生李珂,经常来看她,给她带吃带喝,嘘寒问暖的,让她感动不已。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她有些明白李珂的心意,但她现在被关在这个地方,连出去的可能都没有,又怎么能再给他添希望?
    索性说了绝情的话,令他离自己远远的。
    不成想,今日开庭的时候,李珂竟然还是来了。
    他就安静的坐在最后一排,望着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璀璨。
    那么明亮的眼神,她甚至有些不敢去看。
    虽然维持了原判,但她的境况已然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人再打她,再欺负她。
    她很快又被送回监狱里。
    母亲和妹妹都没有来看她。
    多多少少,她的心里是有些凄凉的。
    这些年来,她在母亲的教育下,为了夏家付出了许多东西,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可怨的,也没什么可悲哀的,自作自受而已。
    高墙内的铁窗生涯便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宿了。
    不得不承认,看到夏楠的那一刻,她是惊恐的,甚至还有些害怕,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当年,尽管她费尽心机,令夏楠的车出事撞了人,却不知道,死的人根本不是夏楠。
    那个时候,她还记得,她特意收买了霍婉莹,让她注意夏楠的行踪。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而她,剩下的却只有悔恨。
    如果没有串通艾天齐绑架顾清歌,如果没有令罗欢欢早产,如果没有设计夏楠出车祸,也许,她还是可以很自由的呼吸着空气,还可以远远的看到霍建亭。
    如果不是父亲官迷心窍,又怎么会令夏家衰败至此?1cVuG。
    远远看一眼花白头发的父亲,恨,已然恨不起来。
    功名利禄,苦苦追求,到头来,却空留遗恨。
    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今后,她将在铁窗中度过她的余生,而夏楠,则是要在霍建亭身边过完她的一生。
    人生没有如果。
    也不可能重新来过。
    静下心来以后,她反而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
    看守所的人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夏晴,有人看你…”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李珂还年轻,三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知道什么是爱情?
    不过几分钟的热度罢了,等这热度一散,他自然也就把她忘了。
    有人说过:男人真正成熟的年龄是在四十一岁,而女人真正成熟的年龄却是在三十岁。
    她早就过了三十岁,而李珂,却还是个不成熟的男人。
    即便他不嫌弃自己,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这样脏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李珂?
    夏晴,你已经害过了霍建亭,又何必再去害李珂呢?
    也许,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你好的人!
    不要再害他了。
    不要见他,不要理他,慢慢的,他就不会再来了。
    什么爱情?
    根本不属于你的。
    你那么肮脏的心灵,不配得到爱情。
    她背过身去,掩住眼底的伤,“同、志,麻烦您告诉他,我不想见他,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
    狱警转达了夏晴的话,李珂站在探望室的门外,一脸失望。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起来,把东西交给狱警,让他们带给她。
    其实,夏晴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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