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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你的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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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么你就过去吧,我就不去了。”静之微笑着,其实她的内心里还是对那些海盗感到害怕。
    “好吧,遵命!”尤洋将鱿鱼放到地上,“我们过去瞅瞅海盗爷爷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好啊!”鱿鱼蹦蹦跳跳的跟在尤洋的身后。
    天气变得阴沉,海边的风变大,尤洋低着头顶着呼啸的风前进。而鱿鱼也学样一般跟在他身边,模仿着他的动作前进。
    静之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这亲密的父子之情在静之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是的,她珍惜现在这种感觉。
    霎那间,一股满足感袭上她的心头,来到金银岛的这一大半个月是她此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她呆以感觉得到自己对尤洋的爱与依恋与日俱增。
    每一天,每一夜,他们都变得更亲近。
    这种亲近不仅仅是肉体的亲近,这些天他们确实时常做爱,时而狂猛,时而细腻,但唯一能打动她心灵是他爱她的方式。
    尤洋与静之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开始有了一丝难察觉的温柔,而且,他对她的每一个不经意的触摸都像是抚慰。
    静之回到小木屋中去准备午餐,摆放餐具的时候目光掠过房间中部的壁橱,脸红得想起昨夜在壁炉前的毛毯上,令人脸红耳赤的旖旎风光。
    静之捧住发烫的脸颊,浑然不觉自己脸上浮现着幸福的笑容。
    这些天,她时常发现尤洋会用渴望的眼神偷瞧她,而这个发现令她不由自主的得意起来,他确实是爱她的。
    木屋的房门被乒然打开,然后是尤洋与鱿鱼父子两个吵吵嚷嚷的声音:“好渴啊,水呢?”
    静之回头,看到尤洋朝她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他接过静之递过去的青草茶,大口啜饮一口后,弯下腰,抓住多在静之身后的鱿鱼的小身子,将他举起来。
    “你看,妈,你看!”终于得到妈妈注意的鱿鱼得意洋洋地喊着,举起手中的一个大大的海螺壳:“我在海盗爷爷那里羸来的。”
    “乖孩子,好棒。”静之温柔的在鱿鱼的额头上响亮地吻了一口,但她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尤洋——她突然醒悟,尤洋现在的表情和奇怪,他在笑,可是那笑意却没有达到他的眼眸深处。
    鱿鱼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妈妈,妈妈,放我走,我还要去找海盗爷爷玩。”
    “去吧,我的小海盗。”尤洋将鱿鱼重新放下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才怎么着?妈妈,我以后也要当海盗。”静之的目光从尤洋的脸庞上转向鱿鱼,这个自诩为小海盗的孩子骄傲地宣布着,冲出木屋的门。
    “不知道我是应该高兴还是害怕得发抖呢?”静之投给尤洋一个笑容,他的麻烦大啦。孩子要做海盗了。
    “由他去,”尤洋挥挥手装作不耐烦地说:“明天咱们走了,把他留给海盗爷爷好了。”
    “不嘛!”躲在门外的鱿鱼尖叫着冲进房间,扑到静之的怀里。
    静之搂信鱿鱼,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尤洋,他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没和她说,他究竟是怎么了?
隐瞒
       怎么了?
    静之用目光询问着尤洋,现在他的眼眸中看到答案。
    可是没有???????
    尤洋笑吟吟的看着鱿鱼抱着静之的腿撒娇,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深思、冷静、封闭的。
    当年的相遇,尤洋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不太成熟,或者说是性格毛躁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分别之后,第一次相遇,尤洋就又用强迫的手段逼她就犯,所以静之对他总是抗拒的心理居多。
    可是经过这么多天处下来,静之发现尤洋其实并不是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急躁和幼稚,确切的说,尤洋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性格沉稳许多。
    其实,只要不是遇到与静之有关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
    静之回想,似乎每一次尤洋的性格失控,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可是现在,尤洋似乎铁了心隐瞒了一些什么,难道他去翡翠号上听到了什么消息?
    “怎么了?”静之上前一步,忧虑地望着他的眼睛???????
    “没事,”尤洋低下头拍拍鱿鱼的头:“快点儿,我好像听到妈妈在叫你了?????”
    “噢????”鱿鱼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匆匆忙忙的跑出木屋去了。
    然后屋里面就剩下尤洋和静之。
    “怎么了?”静之又问他,可是尤洋摇摇头,拒绝讲话。
    他只是上前一步,用近乎野蛮的力气抱住她。
    “静之,还记得昨晚吗?”他沙哑得在她的耳边低声问着。
    静之貅红的记起昨晚她赤裸地躺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清楚地回忆起他拥着她、吻她、爱抚她的感觉,他们就在壁炉前的软垫上,彼此献出自己,一次又一次?????
    “怎么了?”静之困惑的感觉到他近乎绝望的拥抱。
    自从与鱿鱼回来之后,他的表情就不太对劲儿。
    相比起当年,他们两个被困在黑暗小屋里的那些日子,静之本能的能感觉到他的欲望,介理他僵硬的手臂却令她困惑,她无法确定该做出什么反应。
    静之仰起头,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尤洋现在脸上的表情僵硬而且不自在,一点也不像曾把她抱在怀里,用热吻和激情融化她的男人。
    确切的说,静之被着诡异的以及不安的气氛弄得几乎崩溃,她不要看到他这莫测高深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尤洋试图微笑,他冰冷的手指滑过她柔润的脸庞:“明天你和鱿鱼启程回国好不好?”
    “回国?”静之因惑的喃喃着,她慌乱的目光搜寻着尤洋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国内发生了什么事?你爸爸?????”
    “不要问了,明天你们就回家。”尤洋用一个简短的吻结束谈话:“现在缅甸发生灾难,举国都在救灾,舅舅忙着用他的翡翠号运送物资给难民,我们不应该再麻烦他了。”
    “翡翠号????运救灾物资?”静之呆呆的重复:“它不是一艘海盗船吗?”
    “嗯,那是平时,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尤洋近乎漫不经心的回答。
    静之能看出来,尤洋的心里似乎正在思索着某个严肃的问题,也许?????在他提出回家之后会有很多实质性的问题摆在面前,比如他们两个究竟应不应该结婚?
    虽然他们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仍然是发展得太快了。
    而且,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又是那么独特。
    可是,静之在心里话明白,经过了这场大风暴之后,似乎任何妨碍都不能制止她确认自己对尤洋的感情。
    事实上,静之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确定过——好爱尤洋。
    尤其是在大风暴之中,他救了她一命,静之有那么一刻曾经以为他们将双双死去——死在一个陌生的热带小岛上。
    当时,在尤洋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生命的无助,只有当时昏迷不醒的他才能令静之获得安全感。
    在他昏迷不醒的几天里,静之生活在无法平复的恐惧与脆弱之中,当时昏迷的一动不动的尤洋能使她安心。
    可是,现在这幸福来得太快了?
    所以当尤洋现在这么表情闪烁的望着他,然后告诉她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静之的第一反应就是尤洋想摆脱她了。
    难道????静之突然感觉到恶心——难道尤洋发觉,当他们返回文明世界的时候,也是他们的关系结束的时候?
    她突然不想听他接下来说的话,她怕他告诉她,一切只是个错误?????
    这个可怕的情绪突然占领她的全部思绪,以至于她没有听清尤洋接下来的话。
    “我们没办法在回国前结婚了。”
    静之的耳朵嗡嗡着,她把那句话听成了——我们没办法结婚了。
    “哦~~~~~~”她踉跄着退出他的怀抱,目光没有了焦距:“没关系。我不会介意。”
    “真的吗?你能理解就好????”尤洋低声在好耳边说:“我就怕你不理解,我刚刚在翡翠号上和爸爸通了电话????”
    “说了什么?”静之喃喃着。
    尤洋没回答,只是接着说:“舅舅已经安排好你们回国的路线了,现在非常时期,一切的航班都取消,你们只能借道第三国回国。”
    “等等,你们?你刚刚在说的是你们?”
    “嗯,我暂时还不能离开,我有一些事情?????”尤洋避开她的目光,“所以你快一些收拾衣服吧。”
    上些事情?
    尤洋会有什么事情?
    静之呆愣地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许久。
    她试着说服自己这样的结局最好。
    没有结婚,平静地分手,可是,在经过这刻骨相爱之后,这个生生撕裂的伤害实在太深了,就算以后发生再好的事,也不足以填平这伤口。
    静之几乎歇斯底里的想跑出房间,追上尤洋,她想哭,她想怒吼,她想?????
    她不要让他离开!
    可是,这些挣扎都有用吗?
    尤洋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暂时不会离开,可是他却急着送她离开,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静之强忍住心中自怨自艾的悲伤,她必须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往好的一面想——尤洋真的没有义务必须娶她。
    尤洋大步地走出木屋,韩城等在木屋外面:“你和她说了?”
    “我告诉她让她先回国,”尤洋回头望望木屋:’她似乎不太高兴,可是也没多问。〃
    “你没告诉她你要去做什么?”韩城摇头:“会不会让她误会?”
    “宁可误会了不要告诉她?????”尤洋咬咬牙:“你真的确定能找到她?”
    “是的,这海啸似乎把她从安乐窝里面赶出来了,她又在仰光出现了。”韩城微笑:“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不过,要注意到进候不要喊她妈妈,叫她美丽的小姐或者是姐姐都成。”
    “哼,”尤洋低声说道:“我没有妈妈,我只知道我的妈妈已经死了。”
受伤
       静之被告之第二天要被送走,而尤洋离开木屋就一直没有回来,她辗转反侧的一夜没有睡好。
    她不知道尤洋究竟在打算什么,可是——
    木屋里面的大床既结识又舒服,但是没有了尤洋,似乎被子都变得冰冷起来,静之在夜里裹紧被子,但是却抵御不了那种冷清孤寂的感觉。
    鱿鱼被吴妈抱走了,不然,也许静之搂着孩子比较好?
    静之蜷缩在被子里面,浑身不停的打颤,似乎身处的不是热带的小岛而是五年前的栋同样冰冷的木屋,即使裹上从柜子里找到的毛毯也不能给她带来丝毫暖意。
    五年前,那寒冷的感觉是被尤洋温暖的怀抱融化,可是这一次呢?
    尤洋如果执意的想封闭自己的心,她也许根本无法突破那道防线,静之知道现在她的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情很可笑,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半梦半醒之间,莫名的梦魇就像魔鬼一样纠缠着她。
    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朦胧的天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静之这才摆脱了梦境的困扰,安静的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时间应该已经着实不早了,她困惑着为什么没有人来叫她出发,等她把窗帘拉开后她才明白——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正在酝酿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然后,她听到外间的起居室里面传来尤洋低沉的声音,他飞快的说着什么,似乎很生气。“我被这里倒霉的天气困住了,所以根本去不了仰光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静之没有听到对方的话,静之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推断尤洋是在讲电话。
    电话?
    似乎韩城说过——这里没有电话?
    静之跳下床,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不应该偷听的,可是,她忍不住想偷听。
    “该死,如果你每做一个决定都要考虑到会不会惹恼我的父亲,那么你认为我付你钱是让你做什么的?你的老板是我,不是他——”
    尤洋的声音仿佛像子弹一般急促而且不耐烦:“相信我,如果你不能独立完成这件事,我想也许你从现在开始,应该留意一下报纸上人才招聘的版面了。”
    从门缝里面,静之可以看到尤洋急促的在房间里面踱着步,他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解释,然后他又接着说:“不要和我谈钱,如果是钱的原因那大可不必担心。嗯,对,我已经明说了,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
    静之静静地听着,她小心地不敢发出声响,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对尤洋的印象与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现在的尤洋,说实话,很想尤仕群。
    现在的尤洋,讲电话的态度冷冰冰的,静之可以感觉到,工作的时候这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
    仿佛是听到了静之在房门后的声音,尤洋转过身,看着静之推开房门走出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枚手机。
    “好了,先说到这里吧。”尤洋镇定的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按灭手机。
    “你——”静之望着他手中的手机:“你不是说有事要办?”
    “据说还会有热带风暴,”尤洋漫不经心的转身:“所以所有的行程取消了。等风暴结束,然后咱们就回国。”
    尤洋望望静之微肿的眼睛:“你没睡好?”
    “嗯,”静之略显好奇的望望尤洋:“那你要办的事情?”
    “我想找一个人,可惜——”尤洋转开目光:“不过我会要她自己来找我,你不要再问了。”
    只是一句话,可是就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静之困惑的向上望,尤洋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可是他目光里的灼热却灼烫了她。
    “你——昨晚想我没?”尤洋握住她的肩膀,温暖的鼻息里面带着淡淡的酒气。
    “你醉了。”静之静静地抬眼望他:“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哈——”尤洋微笑:“有酒气就是醉了?你这个逻辑真好笑。”
    “你和那些人去喝酒了?”静之将手放在他的胸前:“告诉我是不是啊?”
    “嗯,不但和他们喝酒——”尤洋拥住静之,顺势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我还在那些水手的口中,知道了——我的妈妈美丽事迹——”
    “你妈妈?”
    “嗯,我妈妈——”尤洋的语调仍然清晰而且有条理,可是他的目光确实呆滞的:“他们和她都是——好朋友。”
    静之没有对这句话置评,只是在他禁锢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聊她?”
    “没办法,”尤洋微笑:“你知道,他们都是怀旧的人。”
    静之皱眉,不敢肯定尤洋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回想起韩城说得,尤洋的生身母亲似乎在生活上并不太谨慎,难道尤洋是被刺激到了?可是刚刚他给下属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可是很正常的。
    “静之——”尤洋突然搂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抱紧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他的语气里的深深的受伤震撼了静之,他良久良久的埋首于她的怀中,静之似乎感觉到了颈窝边的湿润——他,难道是在哭吗?
伤痕
       母亲是什么?
    母亲是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一个孩子,也许可以没有父亲,可是——如果没有母亲——
    静之搂紧尤洋,任他像一个孩子似的靠在她的颈边哭泣。
    素未谋面的尤洋的生身母亲,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知道吗?静之——”尤洋喃喃着:“她当年,就是用我去和爸爸换了一笔钱。”
    “用你——”静之迟疑着:“换钱?”
    “嗯——”
    “你妈妈——她把你卖给你爸爸?”
    静之可以感觉到尤洋拥着她的手臂收紧,其实,早在五年前静之就发现了,他曾经一直努力避免任何类似显现脆弱的行为。
    五年前,他在黑暗中一次次的要她,可是却从不问她的唇。
    即使是这些天,他们之间那么亲昵和自在的时候,他也总是占主导的一方,从不示弱。
    也许,不示弱的原因就是他的内心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而现在,此刻,他确实是以行动在向她示弱,脆弱的想要在她的怀里寻求一种情感上的依托。
    而这依托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此刻的他,比静之看过的任何人都更需要被爱,但她不确定他能否容忍自己去承认自己需要被爱。
    “告诉我——”静之抓住他的肩膀:“告诉我所有的来龙去脉,她究竟是如何把你卖给你的父亲的?”
    尤洋紧闭着嘴唇,身体变得僵硬。
    静之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你认为我当年是因为钱才离开孩子的?为什么?”
    尤洋仿佛被她这个问题惊呆了,他的头猛然一扬,静之可以望见他扭曲变形的脸孔还有因为惊讶而收缩的瞳孔。
    “不——”他喃喃着试图将自己的身体从她的怀里离开,可是静之温柔而且坚定的搂紧他。
    尤洋挣扎,再挣扎——
    可是静之不放手。
    “不要逼我——”尤洋本能的闭上眼睛,仿佛是出于本能般的拒绝回忆,可是——静之却坚定的不让他回避:“看着我——尤洋!”
    静之捧起他的脸庞:“看着我——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遗弃鱿鱼的事情,和你当年被妈妈遗弃的事情很像,你才那么恨我?难道——难道我让你想起她?”
    “不——”尤洋呻吟,他摇着头,眼神痛苦:“你不会让我想到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像她——她——”
    尤洋的目光变得朦胧,“我记忆里的她早已经不是具体的形体,而是随着岁月的推衍而变得模糊,那些残存的记忆其实只限于浓郁的香水味,还有——少得可怜的拥抱。”
    尤洋一边说,一边搂紧静之的手腕,用力之大,已经令她的手腕青紫而不自知,那段模糊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涌向他。
    嗯,确实是太久了,久得尤洋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
    他从未试图向某人谈起那段记忆——那段曾经属于一个孩子的梦魇一般的经历,确切地说,那伤口太深,即使表面看起来已经愈合——甚至看不到疤痕,可是那疤痕仍然在。
    “她把我扔到大街上。”尤洋终于基础一句话,他的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为什么——”
    尤洋闭上眼睛,没有看到静之脸上浮现的震惊还有眼眶中的泪水。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在长沙发上纠缠,他的怀抱野蛮而且禁锢,似乎他在那一刻将她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将你放在你爸爸公司门前吗?”静之低声问。
    “不,”尤洋讽刺的笑了,他放开她,似乎想要把怀里的静之推开,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却把她重新搂入怀里。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犹豫,他需要适当的距离,可是此刻的他却又不希望独自一个人。
    “当时我——五岁吧?就像现在鱿鱼这么大。”尤洋的嗓音低沉:“我记得她领着我走到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然后松开我的手——”
    “不——”静之愣愣地重复这个无意义的字句,她的喉咙哽咽,眼前的他变得朦胧,泪水刺痛着她的眼眶:“她会不会——会不会没抓住?你会不会没抓住?”
    “相信我,”尤洋的唇角弯曲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很多人也都这么说,可惜——可惜我不是傻瓜,我是想抓住她来的,可惜她的裙子短的我够不到。”
    在那一刻,静之愿意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只要他不再叙述。
    可是不能,他既然开始说了,那么一切就止不住了!
    尤洋翻身离开了沙发,大步走向房间一隅的吧台:“她嫌我烦,她再也不想看到我,所以——她干脆把我扔到大街上。”
    静之的牙齿打着架:“不,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吗?为什么不会?”尤洋举起手中水晶被子里面的琥珀色液体:“你以为——石阶上只会有你这样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儿?你以为——你以为除了爱就没有别的了?”
    “尤洋,求求你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了?”尤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滔滔不绝:“她当时已经拿到了爸爸给她的巨额支票,却告诉爸爸我丢了,她就那么把我仍在人群里,没有糖果,甚至没有谎言——”
    “尤洋——”
    “嗯——”尤洋带着一点歇斯底里的笑着:“她只告诉我,说让我自己去找爸爸,她说带小孩子好烦。”我当时问她——谁是我爸爸?
    “尤洋——”
    “你知道她怎么说——”尤洋呵呵的冷笑:“她说她不知道,不过她也告诉我,让我自己走过五条街,如果幸运的话,会找到尤氏的大楼。”
    “你自己去找的爸爸?”
    “嗯——”尤洋冷笑:“我自己,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寒冷的一月份,独自穿过五个街区,找到尤氏集团的大楼。”
    静之突然有一种冲动——如果她见到那个女人,她一定会——一定会怎么做?
    她一定会狠狠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为了她竟然会拿自己亲生的骨肉的生命不当回事。
    “现在我明白了,”尤洋的语调阴柔:“我跟那些海盗们喝酒,然后发现这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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