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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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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鸯姐,你还真的是不记得了,我是阿丽呀,陈丽,小时候我们就是同条街的,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把我都忘了。”
陈丽是个嫩模,身高不是太高,就靠着高跟鞋儿给撑着,硬生生地高出灰妹许多,一笑起来,还泛起两个深深的酒涡,一下子将她先前的疏离感会洗去,跟个邻家女孩似的。
灰妹真想不起来,醒来后,她的记忆一直就没有恢复过,连丁点闪过脑海的片断都没有,如初生的婴儿般,就是所知道的东西,也是别人说与她听的,像个海绵一样吸收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吸了进来。
“嗯。”她应着,没有说话的欲望,视线微一动,却是见着一条眼熟的链子,那根链子,曾经在厉声的指尖见过,那种亮度,甚至闪着她的眼睛。“这条链子真漂亮。”
她由衷的说。
陈丽的神色似乎有一些微不可见的闪躲,没一会儿,又似乎很自然地舒展开来,大大方方地展示着她的链子,“鸯鸯姐,很漂亮吧?我男朋友送的。”
她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话,没有一丝的迟疑,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我困了,睡觉去了。”她算是先告辞,往着宿舍里进去,还是把自己包在床里,觉得身体更是发疼,从骨子里出来的疼。
那个跟着厉声在图书馆里上演着激情戏码的人,便是陈丽吧,厉声要维护着的人,让她生生地担个与厉声偷情的名头,给许娇儿好大一巴掌。
灯没开,她坐在暗色里,嘴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诡异笑意。
突然间,她坐起来,拎着自个儿的包包,拿着串钥匙,直接地奔出宿舍,把门儿一关,就冲着校门口跑出去,打算着搭公车回城里,是的,回城里,回那个家。
公车里,没有人,前面坐着司机,车里响着亲切的报站声,她的脑袋靠着玻璃窗,卡瞅着外边的街景,目光却是无神,她像是一个寂寞的旅人,永远都到达不了彼岸。
从校区到那个家,让她觉得很漫长,漫长的让她都恨不得能长个翅膀的,直接地飞去她的目的地,让所有的念想都暴露在阳光下,让所有丑恶的嘴脸都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上次回这里时,她一身狼狈,连个付出租车费的钱都没有,今儿个,她身上还有几个零钱,自是不需要着王妈顶着个冷脸来付钱,这多多少少的让她心里有些个好受。
那栋小楼全黑的,一丝光亮都没有,静静地伫立在夜色里,似沉寂的诗人。
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客厅那里依稀有个身影,她却是没被吓着,淡定地伸手开灯,嘴里已经吐出话来,“妈,我来晚了,许娇儿还在家里不?”
是的,客厅里的黑影正是江艳,她双环臂着自己,坐在沙发里,面色幽幽地望晚来的女儿,还没有卸装,她的唇色在灯光下越见几分潋滟,似年轻个好几岁的,要是灰妹与她站在一起,一向让人称为姐妹的。
“知道回来了?”江艳女士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里已经充斥着冷淡,“让司机送你去许家,娇儿在家里,你好好地去,好好地给我说话,懂不?”
她懂的,所以点点头,强忍着刚才从宿舍跑到校门口的强烈动作而引起的肌肉牵扯之疼,那里的肉到是嫩得很,过一天一夜还是疼着,她这个样子,大抵就是丫环的命,小姐的身,真讽刺。
司机专送到许家,多好的待遇,让她还有幸坐上什么专车的,看着前面的司机械专心地开着车,她到是恋恋不舍地看着街景,不让任何一处都遗漏的眼里。
许家,无一不是古色古香的,就像民(国)电视剧里的大宅子一样,透着岁月积淀的质感,触眼所见,无一不深,鼻子间能闻到的都是历史的味道,浓厚,深沉。
许娇儿就是出自这样的家庭,足以让她有骄傲的资本,她临窗而立,时而巧笑倩兮,时而娇嗔发怒,各种各样的表情,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就像是与她融为一体。
“二小姐,有人来找你。”
许娇儿转过身,瞅见着被工人领进来的灰妹,面色随即一变,气冲冲地向着灰妹的方向走过去,扬起手就是一记巴掌。
“啪——”
还是这种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令人心头一震。
“没长眼的,怎么就让这么个人都进来?你以为我们许家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许娇儿目光微有些利,盯着那个被她打的捂住脸的工人,“还不给我下去,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工人退得很快,一下子消失在大厅里,仿佛就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025救
话那是对着工人斥责过去的,可谁听不明白这个话是冲着谁?
灰妹可没想过能让着许娇儿好声好气对着自个儿,她敢来,就已经有着心理准备,听着许娇儿的话,不生气,一点儿也不,跟个听着耳旁风似的,啥也没有听进去。
“怎么着,还挺听话的,在江阿姨面前一说,你可就来了?”许娇儿坐在那里,双腿交叠着,玉指纤纤的,就搁在膝盖上头,水蓝的色彩,缀着几枚亮晶晶的水钻,衬着她的手指极是好看,目光里含着点嘲讽的味儿,不屑地瞄过站着人一眼。
这种目光,灰妹受的多了,这个厚脸皮也是会锻炼出来的,她是这么觉得的,许娇儿的话落在她身上那是个不痛不痒的,“赔罪嘛,我妈说的是,我打了娇儿你一巴掌,怎么着也得赔罪的,总不能白打你一回的。”
“赔罪?”许娇儿把个双腿放下来,微微侧放着,那样子极淑女的姿态,娇俏的脸,带着个笑意,好像是听着什么惊天的消息,瞪大个一双明艳的美眸,“哦,我还以为你脸皮厚的很,也知道来赔罪的?”
高高在上的口吻,带着轻视,把她给狠狠地踩在脚底,这是许娇儿的骄傲,她的未婚夫,怎么能让这么个女人给沾了?
灰妹没怎么样,这话听多了,就觉得没什么的,哪里能对她有个什么影响的,往身上一掸,啥都没有感觉的。“这么个事呢,我打的你,你自己也觉得手疼,你打我估计着也是一样的,谢谢你能忍着疼儿,受我那一记,对了,我明天还有课,得先走了。”
她个话一说完,就转身朝着门口走。
“站住——”
许娇儿脸上的那点骄傲都僵在那里,低吼出声,那双明艳的美眸里,全是个厌恶之色,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个恨意,一个站起身来,就有种追上去的意图。
脚步声落在灰妹的耳里,她听的很清楚,脚下的步子也不曾加快,一步一步地迈着,走的很镇定,没有半分的迟疑。
“娇儿——”
那一声,却是让许娇儿硬生生地把个往前的气势儿叫住,她回过头,瞅见着从楼上下来的年轻男子,眼睛一眨,已经是微含着湿意,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哥——”
那就是许慎,今儿个没出门,推掉着饭局,难得人还在家里,他从楼上下来,就简单的白衬衫,袖扣是黑色的,极亮……一抬头之间,袖扣映着他黑色的眼睛,竟有几分曜曜生辉的样子。
“个傻丫头,怎么还哭了?”许慎几步就走过来,站在许娇儿的身边,那身高,就把许娇儿衬得真个跟娇儿一样,“鸯鸯,你怎么着了,怎么欺负着我家娇儿了?还不快过来道个歉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灰妹算是彻底地了解一回这个话的意思,很形象,尤其是许娇儿要哭不哭的倔强样子,再衬着许慎的话,要真是中途插入的人,还真要以为着她欺负着许娇儿。
人家会哭,当她不会哭吗?
她好歹也是——
忽然间,她愣了一下,感觉着脑袋里好像有闪过什么东西似的,却是一下子溜过去,让她怎么也抓不住,努力地试着想找刚才那个感觉,怎么的,没有一丝灵感的。
是她的错觉吗?
她闹不明白,抬头瞅着个许慎,微个一眨眼的,眼里便带着点湿意,跟个自来水一样,说来便来,脸上一变,已经是满腔委屈与惊哧,像是比许娇儿还要娇怜几分。
“许慎哥,我真没跟厉声有那么个关系,今儿个我就是来说一下,娇儿那个打错人了,真不是我。”她个脸上还肿着,还伴着个明显的指甲印儿,话在嘴里说着,两手已经捂着自己的脸,好像怕让人看见她的脸。
许慎不是没瞧见她的脸,比着平时确实有那么一些异样的,她的举动,又让着他的眼睛儿微眯,离着两三个身位的距离瞅着她,“娇儿,人家还真跟你的厉声哥没啥子关系,别个跟孩子似的找人麻烦,知道不?”
别瞅着他天天笑的个温柔的,谁不知道人许少的,当的是个笑面虎,这边里对你笑的跟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似的,那厢里已经打算着让你光着腚儿满街跑了。
他就是这么个人,也别说着他手段不光明的,那是人本事,要不,就是你对个别人笑得再好看,别人也拿你当个葱,没几分手段那怎么行来的。
许娇儿可不服气来的,心里头就认定着有那么一个人,勾着她的厉声,把厉声的魂儿都勾走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兴师动众地跑去抓,“哥,你就帮着外人,连自个儿妹妹也不帮,要是我真有个什么事儿,你就胳膊肘往外好好地拐去。”
她知她哥的脾气,口气还好着时,就得见好着就收,免得口气越来越好着,就会轮着人倒楣,她哪能不知的,把个脚一跺,手里拽着车钥匙,出门去,临了,还不忘记着冲灰妹狠狠瞪过去一眼,那双明艳艳的双眼,染着个厌恶。
“娇儿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说话难免就有些个过分的,鸯鸯可是没事?”
许慎一个走近,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灰妹自然是不愿意离着他这么近,尤其是这屋子,沉淀久远的气息,让她觉得自个儿格格不入的,也没个心思听他说个场面话的,直接地就往着后退,“许慎哥,我嘛,道歉也道过了,现在也要回家了。”
“道歉?”许慎到是没再上前,就瞅着她的背影,看不清那张清俊的面容下都是些个什么样的心思,“昨儿个,天涯海阁里,与厉声在一块的人可是谁?”
声音儿在她的身后拉得长长的,含着一种异样的味道,似就冲着她过来,沉重的要压着她不能起来,她惶惶然地停下脚步,目光惊愕地望着他,雪白的灯光下,映着他的脸,剑眉微扬,似要拔剑出鞘般。
“我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她努力地挺直个背,站在原地,把话给丢过去,一点儿也没个后怕的,“厉声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现在敢这么说,以后也敢这么说。”
许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反正不是他,别个人是不是禽兽,他不予置评,见着她那个样子,微红肿着脸,还带着个伤痕的,眼神到是个倔强的,“鸯鸯的胆子如今到是愈发地大了,跟个长成的果子一样,都要自个儿作主掉下树了。”
话不对。
灰妹打个机伶,这种口吻儿,像着让什么给激过一样,瞅着许慎那张笑脸,还真是让她莫名地想逃,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现——
“没呢,许慎哥哪里的话。”她习惯性地把嘴角一扯,还是一脸的笑意,比着许慎那个笑脸丝毫不逊色,相较着起来,瞅着还是她的温暖些,不会让觉得有渗的慌的感觉,“不过,许慎哥大抵也不太愿意着让厉声在外面太胡来着吧,那可是你亲妹妹的未婚夫?”
许慎不为所动,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是个冷心的人,还是压根儿就觉得厉声那事儿不算得个什么,男人嘛,有几个女人,外面玩着的,家里还是家里的,分的个清楚就是,那还不是常有的事?
“哦,那么,鸯鸯想让我做点个什么的?”他上前一步,瞅着她挺着直直的前,那手就没打算着要控制一下,直接地揽住她的肩头,“鸯鸯,你说,要是我对你说的事有兴趣,你怎么报答我来的?”
又是一个禽兽。
这是灰妹的心声,目光掠过落在肩头的手臂,瞅着那个骨节分明的手指,脸上的笑意到是微有些个加深的弧度,“那么,许慎哥要什么报答的?”
话音一落的,她转个身,将自个儿的双手抚上着他的胸口,似有那些个挑逗的意味,抚过他精瘦的胸膛,缓缓地往上,抹过他的喉结,亲眼见着他的喉结在动,笑意却是未加深,把自个儿的脸凑过去。
许慎瞅着她的动作,站在那里,任由着她来摆弄着,没有拒绝,也没有果断地说出他要的条件,目光深深,又是慢慢地转成淡色,“或者鸯鸯自个儿说说,要用什么报答我?”
狡猾的人,不先提条件,让她先提。
灰妹有些伤脑筋,思来想去的发现她还真没有什么可报答人的,让人办事,没个谢礼的,这叫霸(王)硬上(弓),太不把人当一回事,把狐狸当成绵羊了。
“这么着吧……”一开口就说了四个字,她的话便有个停顿的,但见着许慎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时,把后面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补上去,“从今而后,再不得出现在你们面前,不用你们见了闹心。”
许慎闻言,微眯了个眼,神情似沉在迷雾里,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反而是大笑出声,好像听到什么天底最大的笑话似的,“……”
“这都是谁呀,怎么还真来这里了?”那人见着屋里的灰妹,脸色微有些不太好看,朝着搂着她的许慎,目光自是没漏过许慎落在她肩头的手,连丝波动都未起,好像跟着她都不认识的,“娇儿呢,这会儿人可是去哪里了?”
026挣
谁能这么淡定?
那自然是厉声,许娇儿的未婚夫,当着灰妹的面儿,就问着许娇儿,从他走进来开始,视线落在她身上仅仅有个半秒,就无视地掠过去,跟着许慎说着话。
许慎没有半点放开灰妹的意思,反而把人搂得更紧,一手扣着灰妹的后脑勺,一手在她的腰际微个一使力,失去平衡的灰妹亲昵地跌入他的怀里,他正好接个满怀,嘴上对着厉声说话,“出去了吧,娇儿可是个娇小姐儿脾气,要不,你去找找,都是你给找着的。”
厉声的穿着,那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衣冠楚楚,要是让灰妹来形容的话,这四个字后面还得再加个形容的词,那就是禽兽两字,许慎与厉声,都是禽兽。
她心里头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干的,手脚着并用,跟个野猫似的在许慎怀里挣扎着,不肯让他碰一下,碰一下她,她都觉得恶心。
他们觉得她厌恶,她也觉得他们恶心!礼尚往来罢了。
只是——
许慎任着她在那里挣扎,每每着她快要挣脱开时,就让着他一把拽回去,那股子力道,就几乎着把她的手臂都给硬生生地拉断,她疼得紧,面前站着的就是厉声,她没出声相求,硬着气儿,就是没求着一下。
厉声还坐在客厅里,跟个没事人似的,跷着二郎腿,无视着面前一男一女“互动”着的画面,那黑色的瞳孔微微地一缩,似绽放出某种让人不太懂的讯息,只是那消失得太快,快得都会让人误以为是一种错觉。
“娇儿,在哪呢?”他拨个电话给许娇儿,也不过是等上那个十来秒的,那头的许娇儿已经接着她的电话,一句话不咸不淡地问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宠溺的色儿,“怎么着,来找你,把我晾在家里了,自个儿一个人出去玩了?”
这边在打着电话,那边里更热闹,至少许慎是那么觉着的,他瞪大个眼的,弄得有些个凶相的,“鸯鸯,这都怎么了,上次说是给请我吃饭的,结果人一到就跑了,这算是个怎么回事的,也不给个交待的?”
声音很轻,她到是听得再清楚不过,因着他就是附在她的耳边说的,那股子热气就醺着她的耳畔,露在外面的颈子,线条却是优美得紧,诱得人的目光落在那里,在心里细细地思量着,是不是一咬下去,就能将她的血管给咬破了?
许慎面色微变,为着这个突然涌起来的暴虐感,暴虐感里掺合着全然放松的感觉,让他竟是浑身舒爽,望着灰妹的眼神便有些变样,似乎含着那么点深意。
灰妹哪里注意到这些,她的双手用力地推拒着他,“放开我,许慎,你听见没有?”她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好一会儿,都让他轻描淡写地破坏着,自是发现他就是耍弄着自己,心头的火就窜起来,忽然间又是觉得疲累着异常,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多长时间?
装疯卖傻的,装傻充愣的,还是逢人便叫姐一副亲热的模样?
她忽然间觉得过腻了,那个坐客厅里的淡定地在与他的未婚妻通着电话,一副与她不相熟的样子,可是昨天,也是那个男人,把她压在沙发使劲地折腾着,就像着她是个充(气)娃娃一样。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厌恶,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之态,却是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箍着她,让她动,让她挣扎着,在她即将挣脱的时候又拽着她。
很累,很累,从医院里醒来,连一个暑假的日子都没有,她觉得从心底里渗出来一种叫疲累的感觉,让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一咬牙,便是冲着许慎狠狠的话吼过去。
那声音很重,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厉声侧着头,耳边贴着他的手机,目光淡然地看着灰妹,那种神情,似乎就在告诉着灰妹,他与她是毫无干系的人,从头至屋全无,就跟在看着陌生人一样。
许慎到是做出一个被吓着的样子,双耳假模假式地还捂住耳朵,“鸯鸯还学会吓人了?”那个样子,就跟着她在开玩笑惹他笑一样,一点没放着心里去,也没把她的反抗当成一回事,他的手便要拉向她的手臂。
灰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冷得跟大冬天里的冰碴子一样,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伸过手来,然后一把就将他的手给挥开,这几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气,“许慎,放开你的手!”
还是那么重重一声,她挺直着背,头一次在他的面前站得那么直,直得让她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眉头全都舒展开来,“许慎,你听好了,不管刚才我说了什么话,就当作我从来没说过,以后不见吧,再也不见了。”
她把话给说完,这回真走,从客厅里跑出去,两截子白嫩嫩的腿露在裙子外头,一跑一动着,竟还颇有些小女人的风情,她跑去,压根儿就没曾想着许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追随着她转角处才暗暗地收回来。
“大舅爷,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小玩意儿给吓跑了?”厉声与许娇儿的电话已经讲完,他站起身来,走到许慎的面前,没个正形的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俊朗的面容露出一丝兴味,“唔,还是小辣椒啃起来更够味,是不是?”
许慎头发极短,整个人却是极有着精神,要是就这么一看他外表,真当着他是那种极讲究着规矩的人,可是厉声那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哪能不知道这发小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来的。
真是一言中地!
许慎毫不介意地笑笑,软和他那张脸,显得个柔和些,就是着那份精神可没减去半分,往着旁边看过去,就是精气神十足的,“这人的失忆了,性子会变吗?”
冷不防的,这个样一句话,惹得厉声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他有着最敏锐的观察力,自然也是晓得某从这里跑出去的人,似乎着不太一样,尤其是性格,那种性格,张鸯鸯绝不会有这种性格,以前就算是别人一个眼神,也能让她像个怯生生的小鸟儿一样躲起来。
小鸟儿有小鸟儿的滋味,如今的小辣椒,自也是有别一番滋味,或者说味道更好了?
厉声想着昨儿个,她在自个儿身下的样子,明明着两边脸都是给打红的,他一点儿也没在意过,把自己一次又一次送入她的身子里,不知餍足般地填满着她的身子。
当然,她与吱吱发生的那一幕影像,都落在他的手里,看着她把吱吱制在水里,哪里有半点逃过他的,当时他是笑的,想着许娇儿打她一巴掌,才给回了个巴掌。
“真是怪事,我到想知道是个怎么一回事。”他眯着个眼睛,但是,下一秒,话题已经转移开了,“我们这边要来个人,记得一个月前死了女儿的那个于老头不?”
许慎自是知道的,他们那个圈子,消息自是有来源,微微地点点头,“不是才一个月的,于老头子就有力气出来了?”
谁不知道于老头是个爱女如命的?
妻子早死,扯着个独生女儿长大的,怕着女儿受后妈的罪,愣是不再婚的于大明于老头子,说是于老头子,人家也不怎么老,就是着五十出头的。
可是着,他再宠着如性命一般的女儿,那女儿还是死了,自小是有病的,能活到一个月前才死,已经是幸运的了。
那个女儿据说还是个明星,大抵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反正着于老头把女儿护得很牢,就是他们这帮子人也没见过那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我们这块儿待个几个月的,就要升了吧。”厉声对这种事我已经是见怪不怪,来个人,还是不来个人,与他没有厉害冲突,“你那边怎么样?听说最近扣了一大笔货?”
许慎是海关的,凭着他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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