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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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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下一秒,到真叫灰妹大开了眼界,眼睛瞪得老大,跟个铜铃似的,瞪着面前跪下的人,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这位跪的还真是不含糊,“叭嗒”一下就跪着了,还抬眼瞅着她,他的眼睛不是常人能比的,狭长的丹凤眼,自是带着一股勾魂的意味儿,叫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当然,这还不止,还得听听他的话,人家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没个把门的,直接地就上来了,“鸯鸯,不,是浅浅,你怎么能这样子,跟大哥结婚也就罢,怎么把我的孩子也当成大哥的?”
雷轰,这叫没事躺着也中枪,要说她与方正那关系,至少她有记忆来就是那么一回,就是去当张思洁的助理时,那时被他逼得没法了,后来还真是没有,不是她自己记性不好,是真的没有。
孩子的事,孩子的妈不清楚,那还会有谁比她更清楚的?
于是,她晕了,给方正吓的,他的破主意真是比天雷还重,直接把人轰过去,不是装的,是真晕了,无端端地让方正这一泼,她心是虚的呀,这身子还真是经的人不止一个,现在陈法是不介意,可难保以后不会有疙瘩呀,她一急就晕过去了。
她一晕,两男人更是惊了,尤其是陈法,恨不得给方正一巴掌,饭是能乱吃,话可是能不乱说的,他这么一胡来,把人给吓晕过去了。
他赶紧着把人给横抱起,见着方正那张漂亮的脸蛋一下子刷白好几分,还跪在那里六神无主的模样,伸出腿就给他一记,把他给踢翻在地,怒吼道:“还愣在干嘛,还不快去开车,把人送去医院——”
方正给一踢,终是清醒过来,赶紧地爬起来,直接地领着人出去,自己开车,也不劳驾司机,也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搭着电梯下停车场,上了车子,冲着市妇幼医院过去。
大晚上的,还挂得急诊。
人家大夫一出来见着的人,哪里会是不认识的,就算是不认识,电视上也至少看过几回,看着那晕过去的也知道就是那个市长夫人,看了看,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晕过去了,缓缓就好的小事。
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反正生孩子的挺多,累得妇幼医院的床位成了稀缺产品,通常是哪个刚出院腾出的床位,就已经有人顶上去了。
知道小妻子没事,陈法算是一颗心稳下来,抱着人往外走,没有打算让人家硬是挤出病床来,没有这样的霸道事,总归是没事就成,不由得瞪向方正,火还大着呢。“你以后还浑说这种话不?”
方正一听,这话不对味,是不是以后不说了,就没有机会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理解的,当然呀,他哪里能这么就乖乖地消停了,厚脸皮地还是去开车,“哥呀,可不能这样子,我真心是孩子的老爸——”
这叫咬定青山不放松,任他风吹与雨打。
但在陈法看来,他就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顽固派,怀里抱着已经缓过来的灰妹,看着她瞪大着眼睛,似要把前头开车的人给吃了一般,不由得拍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不让她太激动。
“是你个头,孩子才一个月半,是你的才有鬼——”灰妹真是破口而出,本来想装着没醒的,方正的话,还真叫她装不下去,气得她是浑身颤抖。
091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这文压根儿不存在有一对一的情况,一直是NP,可能P得不太厉害,叫亲们觉得一对一去了,但是俺再说一次,这绝对是NP文的,是真的,真的NP文 方正可是笑了,可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来的,前头开着车,那是相当淡定的样子,话叫她给说开了,也是没个恼羞成怒什么的,反倒是比她还要老神在在,“大哥,你说话吧,怎么我都成,我真是——”
“够了——”打断他话的是灰妹,她的双手紧拽着陈法的领子,指节泛白而不自知,“我们下车吧,我能走——”她这么说,声音很低,近乎迫切地瞅着陈法,觉得难堪极了。
陈法点点头,却是没有下车,反倒是把她给搂得紧了些,不让她动弹,头微低,靠着她的耳际,“不管你是鸯鸯还是浅浅,你是我的妻子,这个是事实,没得改变的事实。”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却是抬起头,对着前头的方正说,“方正,你的心亏不亏?”
方正闻言,把车子往索性往旁边一停,人半转个身,侧对着后头的两个人,端的是一个大大方方的态度,一手还作势捧着左胸口,漂亮的脸庞瞬间露出几许叫人不敢置信的万忧伤来,“心还真是亏的,要说我心里头没有一点儿对大哥的愧疚,就不是爹妈生的——”
他说的还挺重口,到是说的也是实话,初时还真没把他们的事当成一回事,借花献佛是能做得出来的,谁曾想,真是要死磕在一起的一对儿,要好生过日子的,他后悔了,真的,要是没有后悔,他还真能把事情给鬼揭过去,当做没有发生过。
但是——
他舍不得了,真是舍不得,要说她还真没有什么地儿能叫人一下子就看中的,就那么端着看,日久也是能升起情份来,到如今也是怎么着也放不开的。
他混账!
他不是东西!
这些他都晓得,可偏就是跟着魔一般,把自己给陷进去,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是光看着她与陈法站在一起,都是五内俱焚,烧得他都快疯了。
灰妹不淡定,她本就是情绪过于激动,刚才才晕过去的,醒过来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可是一听他的话,哪里还能淡定得下去,试着从陈法的怀里起来,却让陈法给紧紧地抱住,不让她起来。
“放开我——”她咬着牙,说出话,这都是个什么事,跟她有一腿的男人在她丈夫说话,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们有脸说,她哪里有脸听。
陈法没听她的话,按他的意思,这一放也不知道能出什么事来,总归是她最为重要,不能叫她太激动,瞪着方正,“还不快开车,你想叫她再晕过去一次?”
方正到是听进去了,再多的话,也是不敢再说了,怕刺激到她,脑袋还是有点理智的,想想还是有点不太甘心,目光落在前头,专心地开着车,嘴上还是挤出话来,“大哥,不如我们就这么过吧,人家也不是有吗,都不止两个,还好几个呢。”
还真是有的,要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那位陈鸳鸳就是的,身边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是出众的能叫人闪花眼睛的,也与灰妹关系挺近的,连枫不就是她小表哥的吗,她那个骄傲的小表哥,可就是其中一个。
灰妹当下脸黑得跟炭一个样子,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真是不敢想的事儿,叫他给说出来,还说得个若无其事的模样,叫她心里更是发慌,尤其是陈法凝视着她的目光,那里头幽深一片,叫她看不出个所以然。
陈法笑了,忽然间笑了,方正那性子,他哪里能不知道,这就是个给他个棒,就能把天都捅漏的家伙,笑过后,他到是一下子收起笑意,刚毅的脸本来就是严肃的,再加上收起笑意,更加严肃。
“鸯鸯,你怎么想?”他把问题丢给灰妹,直接地问她。
灰妹还能怎么回答,在丈夫的面前,自然是一切忠实于丈夫的,再把话给扯回来,那种事还真是想也没想过,话说她曾经还劝过小表哥,现在,她真是觉得打自个儿嘴巴儿,打得自己好疼。
“不——”她才开个口,话已经叫方正给打断。
“得,你别说些叫我扫兴的话。”方正说得直白,这种事儿他们男人决定了就是,她没有话语权,“大哥要是真能,我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总归是我自己巴上来的,总得受着,是不是这个理儿?”
得,这个话,他说的还挺委屈。
灰妹气自己的话给打断,又叫他的委屈口气给硬生生地惹到,索性地张嘴咬向陈法的手臂,隔着衣物牙齿也咬不进去,到是她牙发酸,瞪着眼睛,“我们回去,就算是走回去也成,我不想跟他说话。”
她下定了决心。
可有人没下定她一样的决心,还是不准备叫方正停车,低头将薄唇凑到她的唇瓣间,那唇瓣儿微微张着,颇点引诱他的意味,叫他真是忍不住地含住,含在嘴里,又是怕化了,不敢含得太重。
她没有想到会迎来他的薄唇,上头透着一点儿沁凉的触感,熟悉的感觉涌入她的心里,让她四肢百骨一下子就在烈日下融化了一般,整个人都快要舒展开来,就算是心里头那些不安,都瞬间都消逝了般。
她爱这个男人,她这么告诉自己,坚定地这么告诉自己,她爱这个男人,她爱这个叫做陈法的男人,只是——
眼前闪过徐技的脸,叫她迅速地拨到一边去,还有同辆车子里的方正,都叫她不安,还是固执地朝着自己所走的方向往前,不、不想,她不想的——
陈法的吻,透着温存,透着纵容,透着宠溺,密密麻麻的吻,像是要吻入她的心底,烙印在那上头,深深地留在那里,永远也不会磨灭。“把你自己的事先解决了再说,别有什么尾巴给拖着。”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勾得紧紧,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迷离,明明还有一丝理智,都让他的热情给淹没,淹没在里头,怎么也抽身不出来,像是快要溺水般的人,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早就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去,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车子又再次停下来。
只是,当身上多了一双手的时候,她总算是还魂了,怔怔地看着抱着她的人,还是陈法,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间,那一双从她的身后绕过来到她的身前,那是谁?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法,用力地把人给推开,这一个用力,脱离他的吻,却在反作用力之下彻底地落入身后方正的怀里!
不!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嘴唇微颤着,已经说不出来话。
“怕什么,有我们在呢。”这是陈法的声音,镇定万分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儿的慌张,甚至连半点解释也没有,“这小子的主意虽是怪一点,有时候叫人也真是恨不得给他几脚。”
方正是当着他的面,把人给搂在怀里,对着还不能接受现实的人扯开一个笑脸,那漂亮的脸,到是漂亮的,跟鲜艳的花朵没有什么两样,叫人移不开视线,“董利民现在从我手里拿走的,我定要叫他吐出十倍百倍……”
笑是笑着,光看他的笑脸,不听他说的语气,还真是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陈法知道他没在开玩笑,伸手把人从他的怀里抱回来,别是吓着她,“他到是想一箭几雕,先是徐技,然后再是你,不知道几时会算计到我头上来?”
“怎么回事?”灰妹浑沌的脑袋里终于杀出来一条清明的路子来,好象有什么事也董利民有关,她到是不去想现在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境地,或者说她是有意规避着这个现实,而逃避似地把自己引到董利民的身上去,“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拿捏着你做筹码,让这小子让出西城区的那个旧城改造计划。”陈法说得很简单,也是清楚明白,“你在香格里拉的遭遇,我们全知道。”
她的眼睛已经瞪到最大,瞪得两眼发酸,明明知道眼睛发酸不是此时最重要的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揉揉眼睛,用力揉,使劲揉眼睛,连自己到了陈法的怀里都没有注意到,咬紧牙,“我要让他声败名裂,无处可躲,再把牢底给坐穿……”
董利民,好个董利民,藉着她——
“噗——”
有人没忍住,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她一愣,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到陈法的怀里,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掠过方正,此时,要让她说些什么,真是挤不出话来,尤其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混乱关系,惟一能做的便是当回缩头乌龟。
方正可没有就此放过她,还把话给收住,“牢底坐穿这回事,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说我说的对伐,怎么着也得走法律程序,一步一步地走着,再看看结果是个什么样,是吧?”
话说得极好,像是个站在光明底下的人,他的话能信吗,话说是给人听的,所谓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抵就是这样子。
她偏过头,把脑袋埋在陈法的胸前,就是不想跟他说话,一句也不想。
092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一次哦,这文最多还有十几章,现在已经是92章,我想100章是有的……让我欢乐地奔着NP去吧 房间里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面对面地坐着。
气氛怎么样?
不好说。
至少灰妹觉得那气氛很诡异,她压力很大,压得她都快坐不住,满脑袋里都是跟蜘蛛网一样,乱成一团,叫她怎么也是厘不出个道道来。
厘不了,就不厘了吧,她心里头的小人在对手指,终于是挤出来一句话,“我困了,我得睡觉——”
话一挤完,她自己就站起来,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自个儿倒在床里睡,至于他们,爱干嘛就干嘛,他们自己有主意,都轮不到她来愁。
果然,她一睡,两男人对看一眼,默契十足地脱下外套,各自从床两侧上去,各躺一边,把已经睡在床里的人给挤在中间,这事儿做得就像是早就是认定好似的,没有一点儿尴尬,还很自然。
灰妹当作不知道,跳起来大骂陈法也不是,大骂方正也不是,她还是个实诚人,心里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味道,是高兴还是烦恼,真不好说。
还是睡觉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儿,就是专门为她打造似的。
第二天一早,陈法还得主持会议,谁叫人是市长,朝九晚五那是正常上班时间,早上会议,下午是春节团拜会,过了年假,总是得休息的,一年到头都像个陀螺似的。
灰妹一夜好眠,跟个没心没肺似的,才睁开眼睛就见着方正的脸,那张漂亮过火的脸,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的视线都开始亮起来,总归是清醒过来,瞅着他,粉色的唇瓣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
“喏,不想见我?”方正不是个能叫人忽略的人,别人越忽略他,他越是上赶着,就是这么个性子,见她都没个言语,就自己先开口,也是为她着想,女人总是面皮薄一点儿,他理解的,“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不得不瞪他一眼,还是觉得不太靠谱,真心觉得,但凡她还有一点儿理智,就得好好地劝着他退出去,可看着他,面对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清清楚楚,明明就落在她的眼里,看上去就好象落在他的心里。
五味杂陈,这是她心里的感受,低着头,拥着被子,“我欠了陈法的,还欠了你。”话是真心话,没一个字是说错的,确实是这样子,两个人都欠上了,也许一辈子也还不起。
方正点点头,受得一点也不含糊,“说的不错,你自己知道就好,也省得我费力气劝你。”他松上一口气,到底还是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如今她可是有身子的人,经不起刺激,还是缓着些为最好。
她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劝人的话,可是看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更没有取笑,是真心地在表达他心里头的想法,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人家比她还觉得理所当然,她还能怎么样?
灰妹还是长叹一口气,抱着被子坐在床里半天,还是躺回去,什么事也不想说了。
方正已经叫人送来了早餐,都是专门的营养餐,还作势要喂她吃。
她真是打个哆嗦,可能是之前在他手下受过,那种记忆还留着,还是不太敢接受他的好意,直接地自己接过来自己吃,见他似乎是不满意,她索性瞪过去,也不知道是他性子改了,这一瞪还真叫他放手了。
大吃一惊有没有,她是这么想的,吃起东西来也觉得特别的有味道,跟个农奴翻身把家当的感觉差不多,虽说这种形容有点太过,还是挺符合她的心情。
午后时,她到是想回家去,偏就是董利民一个电话过来,叫她过去,大意是以前太对不起她,现在可得是好好补偿她,听着电话里那个慈父的口吻,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我去还是不去?”她瞅着方正,寻求着他的意见。
他看着她,眸光里透着叫人逃避的幽深,一点一滴地似要渗入她的心里,将她的心都都要填得满满的,“我要是说让你不要去,你会不去吗?”
摇摇头,她果断地摇摇头,还是打算出去,一直这么坚定地打算出去,去董利民那里,“董利民的事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完结?”
“快了——”他没说个具体,“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去别去。”
她点点头,表示她把话给听见,但听不听是她的事,也就没打算不去,“回头见吧,我去见他,看看他想怎么样吧。”
他没拦,如今的情况,他知道董利民绝不会做愚蠢的事,为了再小心一点,他还是有后招准备着,总归是让她完好地回来。
她走到房门口,又停下脚步,眼睛全是笑意,“你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尤其是我更小心眼来的,你跟陈法倒真是好的,前次是你把结婚证书弄成他的名字,现下他把你弄进来,我真是服了你们。”
方正听得一愣,待得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出去,他到是想追出去,可脚下迟疑了一下就没追出去,其实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半点不差,难怪她要说,也算是让她出出气儿?
他拨了个电话,“处理得怎么样了?”但随即地,他到是笑了,那笑意是半点也没有到他的丹凤眼里头,那眼底全是阴冷,反而是以轻松的口气说,“你跟她说,她要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大可去,我丢得起这个人,看看她是不是丢得起这个人——”
他的话带着几分阴狠,没有半点软心肠,独独那个人,放下自己早就一手弄好的计划,更把早就是囊中之物的工程给从手里脱落出去。
灰妹不知道方正在发火,一心扑着董利民所说的地址过去,没曾想,那是他与李升彩的家,别看董利民经营的集团是本市响当当的企业,更是连续十年的本市十佳青年奖得主,就是住在普通的公寓房里,看着与别人没有两样。
这真是……
灰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市里的哪个人不知道董利民是个大慈善家,捐钱总不手软,自己还住在公寓里,让她想起有个电视剧里演的,就是一帮官为了显示节朴,都是攀比着谁的官服最破以显示自己的清廉,都是面子工程。
李升彩脸上很难看,面对她怀疑成丈夫情人的妹妹同学,脸上硬是挤出笑脸,可能是脸部肌肉太僵硬,“你好,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灰妹一听,回头看向董利民,脸上带着几分疑问,到是董利民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肩头,让她先坐下。
她也想做,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看李升彩那个脸色,还是再看看董利民,似乎是不敢,很迟疑。
董利民看在眼里,却是板起了脸,对着李升彩,“这是干嘛呢,人家小姑娘来家里吃饭,你摆什么个脸色给人瞧?还不快去把菜给端上来,好开饭?”
李升彩一听,这可是维护着这个狐狸精,心里火气旺极了,到是顾忌着丈夫,没有太敢表露出来,转身去厨房端菜,那眼睛还是瞪了灰妹一眼。
灰妹是不是以女儿的身份上门的,就是一个受董利民亲睐的亲戚女儿,要说来这真的董利民与现在顶着董利民名头的人还是个表兄弟关系,就是以表兄弟的女儿身份来的,从这里看出来李升彩恐怕是不知道真正的董利民早就是死了。
“爸,阿姨是不是生气了?”她回头望着董利民,小脸带着几分自责,压低着声音说话,拿着包包就要往外走,“爸,我还是先走了,你跟阿姨好好地吃吧,我得走了。”
让她能轻易地离开,那人就是不是董利民了,他自是挡在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给拦住,面上故作怒意,“怎么着,在爸家里陪爸吃一次饭,你也是不肯吗?”
“爸——”她轻轻地低唤出声,眼睛里头已经是湿了,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落,滴落在她的手指,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董利民,就是个与父亲心结全解开的女儿。
董利民把她带到桌前坐下,拿过纸巾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那动作很轻,父慈女孝,端的是极美好的画历,可是,有人却是不知道,也没有听见他们压低的声音里所说的话,固执地认为这个妹妹的同学是跑到家门来示威来,压根儿没想到这人还是董利民的亲生女儿。
饭桌上,董利民一直给夹菜到灰妹的碗里,殷勤得很,还吩咐着她多吃一点,灰妹自是抱以害羞到恰到好处的表情,让李升彩看在眼里,恨在心底。
一顿饭,三个人,三个心思,三种盘算。
吃过饭后,董利民竭力挽留,让灰妹留在他们家里,天色已经晚了,还不如明早儿再瞳,她本来是想走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种想要留下来的念头。
李升彩不高兴,哪个女人高兴家里多个女人,恨不得把灰妹给撕了,当着董利民的面,她还是不敢的,一肚子邪火就压在心头,怎么吐不出来,一听着还要留宿在家里,那个脸色更僵硬,伴着硬扯出来笑意的脸,难看极了。
四室一厅的房间布局,灰妹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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