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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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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入皇宫,羽帝力排重阻,封其为惟妃。一年后,萧沉雪为羽帝诞下六皇子云意初,晋为贵妃,宠冠六宫。但江湖女子到底难容于皇室,再加上被人诬陷,说其暗害两名背景极厚的嫔妃,在朝堂与皇亲百般压力下,羽帝虽未对其治罪,但也不复初时之情。此时萧沉雪怨痛中,移情征西将军次子愿靳,二人立下生死不负之誓。萧沉雪凭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与愿靳暗通款曲长达十三年。其曾三次想携愿靳出逃,被愿靳以老父尚在朝堂,难以全身而退拒绝。直至庆方二十七年,事败,被羽帝暗废武功,但封号未去,锁于深宫。愿氏一族亦因此凋败,满门抄斩,独愿靳一人被神秘女子救出……
细细读完,笑幽闭了眼……云意初的话,她到底该不该带给愿师傅?她有些迷茫,她更没有想到,萧沉雪竟然是云意初的母亲。到底云意初是在怎样的心态下,才会让她带给愿靳那样一句话?按理,身为一个有野心的皇子,母亲的不专只会成为他的耻辱,他为什么愿意让所谓的情夫携母出逃?
是夜,她辗转难眠,想起愿师傅琴声中流露的情意,她终在窗纸发白时做了决定……
清晨,笑幽一身艳丽衣裙坐在愿靳对面,久久不知怎么开口。她打量着他,可以说,除了他的琴声,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潭死水,静到无欲亦无求的程度。
“愿师傅,羽国瑞王拖我带句话给你。”
愿靳沉默片刻道:“我并不认得此人。”
笑幽以为他这句话另有他意,她抿了抿唇,赶走那些犹豫,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他与萧沉雪的种种,从纸上看去,平平淡淡,但平淡的背后,她猜测到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彻骨缠绵。她声音放得很轻,“云意初问你,萧沉雪疯了,如今的你,还愿不愿带她远走高飞。”
愿靳明显一振,脸部表情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定格,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萧沉雪这个名字,没想到……
好一会儿,他双唇颤动着抖出一句话:“她……她怎么会……为什么?”
看来,之后的事情,他半点也不知情。笑幽语气忍不住有些沉重:“究竟怎么疯的,我没有查到。无论你做何打算,我愿助你,或许云意初会与我们里应外合。”
“云意初……云意初……瑞王……”愿靳露出苦苦思索的神色,半晌,他猛然醒悟,“云意初……云起……我早该想到,怪不得初见那孩子,能感觉到他对我强烈的恨意,不……不仅仅是恨意……还有杀意……是啊!除了沉雪的孩子,还有谁能生得那般模样……”他瞬间掉进回忆中,哀痛的表情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幽看懂了,她知道,这温柔是为云意初……她想起一年前与云意初再遇,共乘一车时,那妖精无比萧索的神态,暗叹,愿靳与他的感情,也真真怪异……
她任由愿靳陷进回忆,不忍打扰,默默等待他的决定。曾经那样痴心相恋过,即使如今佳人已不复当年风华,他该是会去救她出那座黄金牢笼吧!所谓爱,又怎会单单只为一具皮囊。
愿靳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已经是小半时辰后,他唇色苍白,手指摸索着点起一炉檀香,终于道:“如今,我与她还有何面目厮守?罢了……罢了……孽债啊!”
笑幽一怔问:“你嫌弃她?”
愿靳缓缓摇头,扯出一丝苦笑,“我一家一百八十四口,皆为我二人孽缘送命,我苟延残喘独活于世,已是不该,何况……我怎能重蹈覆辙,再拖累洗剑阁与……与瑞王……”他顿了顿,凝重对笑幽道:“与天争,与地斗,都无妨,但不要去触羽帝的底线,他爱沉雪,爱到扭曲,可惜他自己扼杀了她对他的情,如果说沉雪是他心上最后的柔软地,如今的羽帝,心如寒铁,更加可怕……所以不要,也不值为我们犯险。”
笑幽欲言又止,思想片刻,她欠身而出。她了然愿靳的心情,不是不爱了,从他听到萧沉雪名字那一刻,她就看破他心底无法掩藏的爱与痛,许是因着自己与澹台沁无果的情殇,她无法接受让他们二人就此天各一方,直到老死的结局。数日后,她唤来了陈默。
陈默一如既往的表情,让笑幽觉得安心,她捏了捏手中两封信,最后将信平推到陈默面前道:“一封,带给羽国瑞王云意初,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一封,交给风白居居主竹心,不可以让阁里人知道。”
陈默只一瞬疑惑,随即将两封信揣进怀里,利索的行了一礼,准备立刻就走。笑幽唤住他道:“慢!”
她直视着他从不泄露心事的眼,似是征求,又似是命令问道:“这次回来,你愿不愿与淼淼完婚?”
陈默怔楞,怪不得从不避着淼淼的阁主,今日会独自招了他进房。淼淼,该是已被支走,为的不是这两封信,而是为了,最后这句话。
“这么多年了,她不说,你不问,女儿家最宝贵的几年就这样拖了过去。不要说,你看不出淼淼对你的心意,即使她掩藏得再好,瞒了所有人,瞒不过我和你。”
陈默听笑幽挑明,也不再掩饰,直言不讳道:“我明白。”
“你,不喜欢淼淼?”
他摇头,只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最终不是我不愿娶她,而是她不愿嫁我。”他似乎是怕笑幽再追问,垂了眼,转身离去。
笑幽迷惑……她从陈默的眼中读出了厚重的心事,这还是第一次。印象里,陈默是寡言的,无情的,甚至简单到没有存在感的,但,他是绝对忠诚的,可托付的。她自认了解身边所有人,却不想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隐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陈默,没有否定对淼淼的情,但却不容反驳地婉拒了她的提议。她猜不透的同时,为淼淼叹息,情之一字,好难……而她的心事,随着沉默怀中两封信,飘下天门山,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为自己做了一次决定,一个让轩辕晨空等人措手不及亦无法收拾的决定。
晚晴眉第二卷浮生第一章绸城谋嫁 第二卷浮生第一章绸城谋嫁
九九重阳前一夜,三国内几乎没人关心明日佳节,酒楼茶肆,因着一个来自(fsktxt。cōm)于风白居的消息热闹异常,扰了夜的宁静。
云意初独坐在书房,烛火昏暗,浅浅的暖色半明半灭地映着他一张俊颜,只是,再暖的颜色,也化不去他面上一层寒霜。桌上摊开两封信笺,一封,出自那个他自别后就牵肠挂肚的人儿之手。他还记得,六月十九见到笑幽身边那个叫陈默的青年,亲手接过她给他的信时是怎样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没有同意她信上的安排,因为愿靳的懦弱,他怒,他气,他不愿将母妃就这样简单双手送给一个连头都不愿露的男人。只这封信,他每夜不摊开来瞧瞧纸上颇具风骨的清丽字体,便难以安枕。他从未想到,自己也有这样泥足深陷的一天,仿佛神鬼附体般难以自控。直至,他收到眼前桌案上另一封信,来自(fsktxt。cōm)风白居竹心。
他皱起眉,恰巧此时兰灯最顶端的那支蜡“噼啪”一声爆出朵烛花,他眼眸随着亮光闪过一丝决绝,继而又浮起一点玩味。“洗剑阁阁主,十一月初一,星夜国绸城玄机楼,三试招亲。楚笑幽,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心等我三五载,要玩这样热闹的一出?”他自言的声音十分低沉,不乏磁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一点突兀。这些还不是让他最最生气的事,他无法忍受的是信上的一句话:“谢绝皇族参试。”她是要将他排除在外么?桌案上一盏清茶飘出丝丝缕缕的雾气,他突然将茶水仰天一泼,左手一挥,待分散的水滴落地时,已经结成一颗颗冰珠,他低头看了看一地晶莹,又看看自己的掌心,挑眉一笑,这一笑说不出的魅惑。自九年前的灭顶打击后,他仿佛再没有做过什么高调举动,但“争”这个字,他从来都不怕,何况,她值得他与天下人一争。
与此同时,笑幽与轩辕晨空相对而坐,气氛在冰点游移。
“笑儿!一年之期还未到。”
笑幽面对他的怒问,莞尔一笑。“师父,这句话有些晚,他们四人,怕是已无一人有颜面向我求亲,这几月我下的功夫,您老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么。”
轩辕晨空胡须颤动几下,一句话还未出口,又生生憋了回去,半晌,他稳了稳情绪道:“总之,不许你胡闹!招摇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
“不去?让天下人耻笑洗剑阁言而无信。别忘了,我们本就是以信为凭的组织。师父,如今消息已经散布三国,上至天潢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我不去,谁来收场?何况……这一次,我是真心要将自己嫁掉。”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几分无奈,惹得轩辕晨空有些心疼。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笑儿,这样的方法不见得能选到一个真心爱你、怜惜你的人。他们为的,怕只是洗剑阁的名头。掌控了洗剑阁,你知道等同掌握了什么。”
笑幽抬头,一双眼眸清亮,似乎是将一切都看得通透。“我懂!既然此生已无爱,那么,我要的,是除了爱以外的全部。”她说得决绝,转而又低眉道:“那个人无论在哪,都会听到消息吧。我要他看着,我会选一个强他百倍千倍的夫婿,也要他时时听人议论着,楚笑幽嫁得多么风光,他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局?!那么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你们为我选的人,何曾有问过我一句,要不要?想不想?师父,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孙儿水见,他想娶的是我,还是娶一个你和澹台沁的命令?还有柳临江,你们可曾想过,他站在我面前时,我是用怎样的心境来面对?!我甚至不知道,澹台沁是在何时就有了这样的打算!推一个替身来弥补他跨不过世俗与过往的狭隘!”她停下来,因为激动语气急而快,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道:“或者,师父你告诉我他在哪,这一场,我可以不闹。”
轩辕晨空闻言眉头紧锁,他凝视她许久,终于拂袖而去。他说:“罢了,是福是祸随你折腾!”
笑幽绽出一朵笑。看不出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样地笑。容纳了多少别人不懂地辛酸。她只觉得失落。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地孤独环绕在全身。她拜托竹心替她散布三试选婿地消息。为得就是今日。她还是没能耐逼问出澹台沁地消息。嫁?嫁!她不得不嫁。也为嫁而嫁。
她起身。缓步向灼子轩而行。十一月初一。她并不担心。眼下她在意地两件事。一:陈默至今未归。后来派出查找他行踪地人报告说。自陈默离开风白居就失去了踪影。他为什么不回来。她不懂。难道他是怕回来后。她会逼他与淼淼成亲?或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眼见近日淼淼地消瘦。她说不出地心疼。可除了继续找。她没有任何宽慰地办法。
第二件事。更为让人头痛。洗剑阁天罗地网地搜索中。凤主连一片影子都摸不到。这不能不让她心凉。她本以为志在必得地事。如今只剩下迷茫。几日来。她夜夜都细细回想鬼老头在墓室里地话。一字一句推敲。她得出了一个让她恐惧地可能性。鬼老头只说。占得她这一代可完成大业。也就是说。在她生命完结前。会助龙君凤主完成天下一统地大业。可她地生命有多长?她不知道。如果老天安排她七十岁才能将一切推上轨道。那么……凤主。如今也许还没有出生。乱。在这样可怕地前提下。她无法不乱。前一世命不该绝地母亲。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如何地思念。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太过卑微。回去。成了无法企及地梦想。她想起一句话。是父亲生前说过地。他说:强烈地目地。终会成为一种人生地煎熬。
她。多年后终于体味。这样地煎熬。怎样脱离?或许目地不再是目地。这种煎熬。也会随之消散吧!她甩甩头发。玫红色地宽袖在混乱地思绪中挂到一丛矮枝。她停步。将脆弱地丝绸与枝杈分开。一根细丝被抽离。攒出一片褶皱。原来。只要少了一根丝。美好地事物就会变得如此丑陋……她仿佛顷刻间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懂。
十月。绸城。或许是洗剑阁名头太大。也或许是这位新任阁主风白居一会上魅力太甚。绸城在这个时节已人满为患。破败地小客栈竟也能坐地起价五两纹银一日。绸城父母官为这样地局面大呼麻烦。涌进绸城地人。身份不一。有江湖人士。有世家子弟。更有三国五邦内众多官僚子侄。最多地。还是赶来凑热闹地闲人。人多。是非就多。加上良莠不齐地种族与阶层。这几日被盗。被打之类地案件层出不穷。许多趁乱摸鱼者蠢蠢欲动。城内食物等一应物资也有了供应不及地趋势。但他没那么大胆子犯众怒。更没那么大魄力。一声令下清城。他只能早晚三炷香。祈祷十一月初一早早到来。平安过去……同时无数次抱怨。为什么玄机楼偏偏设在他辖下地这座城。
笑幽却不急。独衣城与绸城不过十几日路途。她有大把时间。除了每日泡在沉心台修炼归神谱第六重外。她总算在淼淼催促下开始构想所谓三试选婿地三试究竟怎样安排。其实不是她不愿想。而是她常常会有一种与己无关地奇怪错觉。即便清楚知道。要嫁地那个人。就是自己……
三试,有点像风白宴呢。她自嘲一笑,可这不是夺酒王,而是选夫婿,且要选一个爱她的无双男子。爱人,是劳心劳力痛苦的源泉。那么被爱呢?会不会是幸福的?她不愿再爱,但她不拒绝被爱……她再也不求惊天动地的情,她只需一份细水长流的相知,她不信老天会一如既往地苛待她。
晚晴眉第二卷浮生第二章闹市遇袭 第二卷浮生第二章闹市遇袭
绸城,如其名,温柔多情。落星江最大的支流梵水穿城而过,将整座城几乎均等地分为南、北两部分。宽阔的河面上,没有桥,只有数道横贯南北的绳索,摆渡人驾小舟或竹排穿梭其中,沿梵水两岸,垂柳遍植,但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看不到新撕小碎的绿意,柳的枝条,没了叶的装点,显得有些僵直。只有蜿蜒东去的水流,澄澈轻缓,四季如是。
笑幽紧了紧白色狐裘的领口,后悔选择了十一月,绸城的美,属于晚春或盛夏,撑伞漫步于烟柳间,夜半飘荡于春江上,想必连空气都温润如情人的唇,是怎样的闲适惬意。她逸出一声惋惜的轻叹,眼里闪过一丝朦胧,也只有这样的时候,她眼中那摄人心魄的清亮才会消退,当目光不复灼然,她整个人立在堤畔的感觉也随之改变,娇艳中流动着温婉,任谁都会升腾起拥其入怀的冲动。
远处,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紧随着她的身影,似乎是怕惊动了她,眼眸的主人小心藏匿着气息,直到她随舟而去,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云意初并非不想走上去,细细一叙别后种种。他必须克制,直到十一月初一那一天。他,曾在风白居当众示爱,而这一次,他得发动又一场奇袭。他不敢确定,冰雪聪明的她如果猜到了他的用意,会不会又一次迅速逃离。他至今未懂,她对他的态度究竟缘何……
笑幽立于小舟前端,闲看着水面因负载重量而晕出的层层波纹,行至中央时,她突然转头,望向堤岸,一抹宝蓝色只一闪便消失在视野,快到让她不得不认为一切只是错觉。但独属于女子的敏感,使她确定,方才的她,的确在赏景的同时装点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她心下微乱,划过眼眸的宝蓝色,使云意初的脸庞浮现在脑海,她蹙眉,愿靳与萧沉雪的事,他一直没有回复,她能猜到原由,于是不好遣人再问。也因着他,所以她谢绝皇族在比试那日踏足玄机楼,**裸的拒绝,骄傲如他,必定不会前来,也许,真的只是错觉吧……她赶走停留在思绪中他清晰的面容,踏上河岸,急步向玄机楼而去。
玄机楼占据着北城闹市中心的黄金宝地,临街的店面内,是三进院落,每院有一座三层小楼,平日里为特殊的顾客而备。因为笑幽,如今最后一进院落被完全改造,彻彻底底成了女儿家的绣楼,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外,院落周围以高警戒的态势把守着二十几名好手,笑幽觉得轩辕晨空他们似乎有些太过紧张,但终没有下令将护卫撤离,虽然她不喜欢那种被人包围的感觉……
笑幽抬头看了看紫底墨字的匾额,已踏进楼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因为……淼淼。早间她独自一人闲转也是为此。面对淼淼强打精神的笑,沉重的负疚感一日一日甚之,她生平第一次难以面对朝夕相伴的淼淼,即使,错的并不完全是她。十月初十,因为陈默的失踪,她担心中传书三国暗桩就地查探,她以为,陈默没有回洗剑阁一定是出了意外,归不得,却不想,坤字堂在华国玉梳关找到了完好无损的陈默。但……他却在当夜,脱离了坤字几人,偷偷出走,再次没了踪影。她多少次怪自己沉不住气,什么时候提他与淼淼的事不好,非在派他离山时,她认定,陈默之所以不归,只为此议。幸好……淼淼还不知情。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拐上了一条陌生街道。
这条街十分热闹,两旁满是叫卖的小贩,出售的物品多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以及当地民俗土物,笑幽走马观花地瞧着,并没有想买的欲望,倒是远处糖葫芦的叫卖声勾起她思乡的心绪。还记得前世的童年,每每到冬季,父亲总会隔三差五在傍晚回家时,将一串裹着脆皮炒糖的糖葫芦递到她手中。她并不喜欢糖葫芦的口感,但她喜欢它的样子。她循声而行,不远处,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举着一树红彤彤的晶莹签串,正左顾右盼地叫卖,寒风里,少年的衣衫显得十分单薄,不知为什么,笑幽总觉得这少年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迟疑了一下,走向缩着手的少年。一锭碎银摊开在掌心,她柔声道:“给我两串。”
少年的眼神自始至终停留在她掌中的银子上,有一点不确定,以及一点可爱的小贪婪,他并未抬头看向来人。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有些难为道:“我没有钱找你。”
笑幽看着他微红的鼻尖,笑道:“不用找,给我两串糖葫芦就好。”
少年闻言,呆呆看了看笑幽,像是生怕她反悔,两手飞快将银子拢进怀中,甚至忘了,他原本扶着的,插满糖葫芦的棉柱。眼见一树灿红就要砸在地上,笑幽眼明手快,左手抄住木杆,与此同时,少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短剑,直直刺向笑幽下腹。只见他方才满是童稚纯情的眼,此时闪着寒光,就像他手中的短剑,一样令人心惊。
笑幽险险侧身避开。因为没有任何防备。白狐披风被削下一撮绒毛。光秃秃地一小片。十分扎眼。不待她询问。少年招式一变。短剑寒光围拢笑幽周身。笑幽出门时没有带绕指柔。无从格挡。只好闪避。周围地摊贩见两人开打。怕被殃及。纷纷抱起摊上较为值钱地物品四散逃开。混乱中。笑幽只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又一人加入战圈。同样也是个孩子。这个孩子。她认得——风白宴上又准又狠射死鸽子。扰了比试地那个女孩。笑幽还记得。女孩叫卷卷。那么。手执短剑地少年。一定就是易容地球球。怪不得她会有种莫名地熟悉感。只是。她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今日又为得什么?
卷卷冲笑幽甜甜一笑道:“姐姐更漂亮了!球球你说是不是?”
球球轻哼一声。手中动作更快。
笑幽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享受她这句恭维。情况不明。她不想选择下重手伤了二人。虽然没带绕指柔。可她还有溶于身体地骨剑——瞬。但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亮出瞬是十分不明智地举动。因此她只好退忍。一边问道:“你们俩是哪派门下?”
卷卷发出四枚银针。眼珠转了转。刚想答话。球球大声道:“卷卷!别忘了你每次被罚都是因为多话!”
卷卷嘟起嘴。似乎很不满意他揭她地短。不过。还是依言没吐一字。
这会儿功夫,笑幽已经大致了解二人武功路数。球球与卷卷,显然是从初习武就被放在一起训练,二人招式相辅相成,默契非常。球球擅攻人下盘,看他出手,平日里该是惯用双剑,但今日却只亮出一把单刃。卷卷暗器不离被攻击者腰部以上重**,轻功极好,往往在暗器放出后,频出怪招,不中则立刻撤回,让人拽不到她一片衣角。
笑幽分析过后,猛然拔高,凌空而起,本想顺势抽身,不与他们多做纠缠,日后再慢慢调查二人来历与目的,不料这两个小家伙粘人得紧,卷卷银针阻她前路的同时,球球立刻赶了上来,与年龄不符的狠辣剑势,使得笑幽也不敢太轻视。既然难以甩脱,不如将计就计,她有意识地退避,将二人渐渐引向玄机楼方向,或许可以不伤他们而擒之。
天不遂人愿,她的如意算盘被一道温和的男子声腺打乱。
“楚姑娘?”男子看着眼前灵动腾挪的身影,询问的语气有几分犹疑。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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