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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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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贵公子抵不过灰袍人,那个女子不由分说也加入了。二打一!我把菜都放在车上装好的时候,就看见……”
笑幽有些按捺不住,追问道:“看见什么?”
男子忽然抬头声音比方才大了数倍道:“就看见灰衣人把贵公子打伤在地,贵公子吐了好多血,可那个女子好像比贵公子厉害得多,制伏了灰衣人。”
“是那个女子杀了灰衣人??!”
男子摇头,“是贵公子爬起来杀了他,好多血……好多血……我不敢再看,抱着苦儿一直等到贵公子和女子把灰衣人的尸体抬上马车离开后,才带着苦儿逃开了那里。我真的看到!真的!就是这样!你要信我……我都说了!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最后这段话,男子一股脑连珠炮似的道出,话落就开始跪地冲笑幽磕头,笑幽没工夫顾忌他,全部神思都放在了亲耳听到的这些话上。男子形容的的确是云意初无疑,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不会说得这么合理,真的是他杀了澹台沁么……?!!!不……这份供言里还有漏洞!打斗发生在道路上,澹台沁的尸体却是从树林中找到,而且是靠近盘羲城的树林,她太了解云意初,如果他杀死了澹台沁一定会弃之不管扬长而去。还有,云意初是往碧海城而行,就算他抛尸也不会抛到相反方向的城郊树林里去。再就是这个男子……他既然这么怕事,流言又怎么会从他嘴里传出来!他该偷偷回家将看到的一辈子闷在肚子里才对!
笑幽眼神露出一抹杀意道:“你说谎!”斩钉截铁的三个字惊得男子一颤。“你说你从来不敢过问别人的是非,却将看到的事宣扬出去,你不觉得矛盾么?如果你有一字欺瞒信不信我立刻就结果了你!”
不料男子想都没想大呼冤枉道:“如果不是捕快护送着义庄的板车刚好被我遇到,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啊!板车上拉着灰衣人的尸体,我看见后立刻掉头就跑来着,没想到反而引起了捕头的注意,二话不说把我绑了回来,我也只交代看到那三人曾打斗,没把贵公子和白衣女子杀死灰衣人的事说出来啊!”
笑幽再次陷入迷茫,要照这么说倒也合理,流言传出来也没有明确指认云意初是凶手。可为什么……为什么澹台沁的尸体会出现在树林?
男子跪着蹭过来道:“姑娘!菩萨!您要是还不相信就当下取了我的命去吧!这样折腾我实在受不住了!只求您留下我女儿一命!”一直卑微的人突然变得大义凛然让笑幽惊诧,她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男子本来与这些是非无关,只是个想安稳度日为吃饱穿暖挣扎的小小百姓,她什么时候心肠开始如此之硬,一阵怅然她低声道:“都是被这个世界没有人道的杀戮逼的……”
“你起来吧!查实后如果确定你没有骗我,我承诺会将你们父女毫发无损的送回家。”
男子听到这个保证,身体却一软瘫坐在地上。他说的不是事实,却也是事实。当一个谎言在心中对自己讲了千百次,谁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在说谎了。方才那一刻他真的想拼着一死,反正说实话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起码这里的人好像还都算正义,能留他女儿一条性命,但说真话,他打了个寒颤,那个满身血腥气息的黑衣人留下的威胁依旧清晰,他一点不怀疑黑衣人会让他们父女二人全都死无全尸……为生命、为亲人挣扎,再懦弱的人都会变得强悍,他坚定了自己所做是正确的,随即身体也不再颤抖,骗过眼前的女子,他和苦儿都能活!
笑幽不再看男子一眼,一脸沉思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苦儿,既然事发时苦儿也在场必定看到了一些,如果男子是在说谎,或许天真的苦儿能将谎言拆穿,孩子心里只有真相,这是任何人警告都没法抹去的。何况苦儿若因为父亲的威胁扯谎,从表情动作等等她相信会一眼明了,只有寄希望于苦儿了……笑幽闭上眼,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晚晴眉第十二章童言匿真假 第十二章童言匿真假
淼淼本身也是小孩心性,没多一会儿就和苦儿玩得不亦乐乎,一大一小两个人却有着同样的笑颜,明媚……灿烂……
淼淼嫌裙子碍事,索性将裙摆提到膝盖处,眼睛跟随毽子的起落闪耀着单纯的快乐,她不停地变换花样,毽子上的白色羽毛在风中舒展,一旁苦儿拍着小手又蹦又跳,淼淼听着苦儿兴奋的叫好声十分得意,接下来的一踢力道大了些,毽子高高飞起却没有落下,不偏不倚停在了院墙墙头,苦儿仰视着对于她来说高不可及的院墙嘟起小嘴,淼淼连忙道:“别急别急,姐姐这就取下来。”
不等她话落,素白的身影掠过淼淼身侧,淼淼和苦儿抬头看时,笑幽正捋着羽毛温柔望着苦儿,苦儿小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吃惊又崇拜的表情。
“苦儿,姐姐带你飞出去玩好不好?”
苦儿愣了愣,当即点头如捣蒜,笑幽落下来一手抱住苦儿,脚尖轻轻一点飞出院落,后面跟着陈有德无力的呼喊:“你不能带走苦儿!!苦儿回来!!”
苦儿听到父亲的喊声有一瞬为难,但马上被翱翔在空中的刺激感冲淡,她的小手紧紧环住笑幽的腰,高处的感觉是欲罢不能的恐惧夹杂着心脏剧烈跳动糅合在一起的刺激,笑幽轻声问她:“怕吗?”
苦儿专注看着倒退的景物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
笑幽微微一笑,穿越重叠的楼阁,最后来到宽阔的沉心台。苦儿双脚落地,一边用小手拍着胸口大口喘气,一边道:“姐姐好厉害!就像鸟儿一样!苦儿长大后也能飞吗?”
笑幽揽着苦儿靠在一根木桩上,她没有回答苦儿的问题,抚摸着苦儿的头顶道:“姐姐遇到了一些困难,苦儿愿不愿意帮帮姐姐?”
“愿意!除了爹爹对我最好的就是姐姐了。”
真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孩子呢,笑幽蹲下身。极近距离地注视着苦儿问:“姐姐想知道,你们的车翻倒在郊外小道上的那天,你都看见了什么?”
苦儿听后。一张笑脸立刻垮下来低低道:“爹爹很凶地叫苦儿不许对任何人说……从来都没那么凶过。我不敢说。”
“苦儿乖。这件事对姐姐来说真地好重要。我失去了一个很亲很亲地人。就像你和你爹爹之间那样地亲人。所以……”笑幽眼里地痛苦毫不掩饰地流露。苦儿小小地身子一震。笑幽地眼神仿佛瞬间将她所有地快乐统统抽离身体。以前她从没遇到过这样地人。也没有感受过这样地压抑……苦儿垂下头。在说与不说中挣扎。最后她双手紧紧捏着笑幽地袖子道:“姐姐不是坏人。不会害我们。我说!”话落她却停住了。小脸有些迷茫。
笑幽立刻明白苦儿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也不知道自己想问地关键是什么。她稍稍拉开两人间地距离道:“那天离你们不远处三个人在打架。苦儿还记不记得他们地样子?”
“记得。一个冷冰冰地叔叔和一个有点邋遢地叔叔打了起来。然后一个白衣服地不漂亮地阿姨也去打邋遢叔叔。”
冷冰冰地叔叔是云意初。邋遢叔叔是澹台沁。笑幽可以肯定。事发当时这一对父女地确就在附近亲眼目睹。她地手有些抖。平稳了一下情绪她温柔问道:“然后呢?是谁打赢了谁?”
苦儿不假思索地道:“邋遢叔叔打败了冷冰冰地叔叔。不漂亮地阿姨又打败了邋遢叔叔。”
笑幽呼吸开始急促。苦儿和她父亲叙述的一般无二,那么最后呢!最后是怎样……她反握住苦儿的手追问道:“冷冰冰的叔叔和不漂亮的阿姨是不是打败了邋遢叔叔就离开了?”
苦儿一副难解地表情望着笑幽摇头道:“不是啊,他们三个是一起走的。邋遢叔叔本来拄着剑跪着,冷冰冰的叔叔摇晃着走过去又把他打得躺在地上,然后他们把邋遢叔叔抬上马车一起走的。”
从始至终笑幽一直注视着苦儿的表情,再细微的一点波动她都不会放过,她能肯定这孩子讲得都是真话,一个幼小的孩子不可能有一张完美得不带一丝裂痕的面具!父女俩的话相互吻合,她思绪里地某根弦顷刻间断裂。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苦儿童稚的音色还回荡在耳畔,容不得她不信。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他鼓楼上临别时无声的唇又一次渐渐放大,“楚笑幽,你会后悔的。”十年前,她梦到他的脸就会吓醒,而此刻她想起他的脸所有情绪都会失控暴走。她腿一软跪在地上,他是要她痛苦,要她后悔,得不到的不如毁灭!她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可怕地男人……一切都从十年前地夜晚拉开序幕。如果当初澹台沁没有救她……她没有爱上澹台沁。没有闹剧一样的三试招夫,没有选择叶离。没有要嫁进戈兀山庄,澹台沁现在是不是会活得好好地,逍遥自在地漂流在江湖中。她欠澹台沁的也许到来生都还不完……
苦儿抬手摇晃笑幽的肩,“姐姐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她的袖管滑下一节,露出细瘦的手臂,手臂上印着一点红色朱砂痣,她注意到时,迅速松开笑幽将袖管拉下来。
笑幽混乱过后的头脑中一片空白,苦儿手臂上的红色朱砂痣却清晰地印进眼底,停驻盘旋。苦儿又怯生生地唤了声:“姐姐?”笑幽拉住苦儿的手臂问:“为什么怕我看到?”
苦儿抿着唇低头道:“我认识的人都没有,我不想和别人不一样。”
笑幽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勉强扯出一丝笑说:“可能她们也有的,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不用怕别人看到,再说朱砂痣一点都不难看,相反红红的一点嵌在皮肤上很漂亮,无需藏起来。”
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幽重又抱起她道:“姐姐好累,下次再陪你玩。我们俩今天说的话就当做只属于你和我的小秘密,不用告诉你爹爹,姐姐也不会对你爹爹说。”
笑幽将苦儿送回院落时,陈有德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踱步,见到女儿回来,他的表情不是欣喜,而是比原先更深的恐惧,这让笑幽有些不解,但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不需再为难揣测这一对父女。
“明天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家,准备准备吧!”笑幽说完逃似地回到灼子轩将自己关在澹台沁的书房中。
这里的陈设和她初来时一般无二,即便澹台沁已经辞世,她不许任何人对灼子轩内所有的房间改动一分一毫,只有这样她还能从熟悉的布置中感受澹台沁的存在。她抱膝坐在他的书桌前发呆,知道了事实反而不像扑朔迷离时那样煎熬了,虽然是最不能接受的事实。她又一次站在了岔道口,选择……是她不擅长的事,但这一次没的选择。她欠澹台沁太多,如果还要让他死不瞑目,她会连再次跨进他墓**的勇气都没有……可上天安排给她的对手她真的没有把握……云意初,他们俩果真逃不出刀兵相见的宿命……她无数次问自己,可以吗!能做到吗?她能眼都不眨一下地杀了云意初为澹台沁报仇么?!
她换了个姿势,趴在书桌上将头埋进臂弯里自语道:“归根结底还是破苍卷!”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恨着什么,那两本她看的到取不出的书册究竟还要害多少人!她现在已经不奢求龙君凤主一统天下后她能回去,她只求赶紧将破苍卷这颗连环炸弹远远丢开!泪朱砂,凤主……苦儿手臂上的朱砂痣突然跳动在她眼前,她一瞬间懊恼得恨不得将自己掐死,一向自诩聪敏的她竟然在这件大事上犯了无比低级的错误!还记得她初任阁主发布寻找颈后生有泪朱砂女子时,轩辕晨空曾问过她泪朱砂有没有哪里特别。她自以为是地在纸上画下红色的水滴状图样,就像前世漫画中眼泪的画法一般……她紧咬住下唇,鬼老头只说泪朱砂,却没交代这泪朱砂是圆是扁或是不规则形状,该死的,她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呢……如果轩辕晨空一直让大家按照那个图样来找的话……她霍然站起身大喊道:“淼淼进来!”淼淼知道笑幽心情极其差时才会将自己锁在澹台沁的书房里,通常不会让人靠近半步,更不要说进去了,她迟疑着推开门问:“阁主什么事儿?”
“站着做什么!过来。”笑幽将铺好的宣纸推到淼淼面前道:“画一滴眼泪给我。”
“啊?”
“愣什么,眼泪,画一滴眼泪。”
淼淼摸不着头脑地拿起笔,笑幽趴近了仔细看着……片刻后跌坐回椅中疑惑道:“和我画的一样呢,那为什么会找不到?”她沉思片刻后抬头对淼淼交代道:“传书所有暗桩,别再管什么形状不形状,只要颈后生有朱砂痣的女子,哪怕长成方的都给我全部找出来!”
晚晴眉第十三章声影默 第十三章声影默
次日上午,人事不知的陈有德和陈苦儿被秘密送下了天门山,待他们二人苏醒时是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中,陈有德仓皇推开车门问车夫道:“你是谁,你要把我们带去哪?停车停车!”他大力敲打着车壁,车夫茫然地停车道:“我?不就如你所见是个车夫……今儿中午有位大爷在房祢县雇车,交代把你们二位送到羽国盘羲城。”
陈有德警惕地看着车夫道:“我们不坐你的车!”转头拉住苦儿就要下去。
苦儿挣开陈有德的手,拆开旁边放着的一只包袱。包袱里是一些崭新的衣物以及银两,除此之外还有一方食盒,里面装着满满的各样点心。苦儿扯出一丝笑,但眼睛里已经丝毫没有抢过笑幽手中点心时孩子气的贪婪与渴望。她偏头灿烂地对陈有德笑开道:“姐姐没有骗人,包了好多点心给我呢!”
“没出息的丫头!让你吃,里面有毒的你还吃!他们是要杀人灭口!”陈有德抢过食盒,点心的甜香冲进鼻腔,刚刚苏醒后的饥饿感一下子被这股味道唤醒。
车夫看着陈有德怪异的表情,以及举着食盒想丢出去又舍不得的动作迟疑着开口道:“这位客官,您要是不雇车了就在这儿下,反正车钱那位爷已经事先付过了。”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听到陈有德刚才言语中什么杀人灭口,他巴不得这一对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的父女赶紧下车,何况到羽国路途遥远,要不是因为那人给的数目让他实在不能拒绝,他还真不想揽下这趟生意。
陈有德听到车夫如此说反而迟疑了,苦儿一直打量着车夫,纯真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只是不知道心是否也和她的外表一样干净无邪。她看了看陈有德,故作惊讶地道:“爹爹!有银子,好多银子!姐姐一定是怕苦儿吃完了点心又会挨饿。姐姐真好!”她顿了顿怯怯地问:“爹爹,银子不会有毒吧?”
陈有德一见有银子,迅速将食盒狠狠丢在地上,拽起苦儿气鼓鼓地下了车,也不知他在气什么,当然他没忘把装着银子的包袱紧紧拎在手里。
车夫对头也不回的两人好心提醒道:“客官。一直往东南方走就能到下个小镇了!”
陈有德没有说话,闷头向前走,苦儿回首冲车夫笑道:“谢谢叔叔!”
车夫正掉转车头乐滋滋地准备回去,是他们自己要走的,可不是他赶人下车,就算雇车的人找上门也不怕,他回苦儿一笑扬鞭沿原路折返,自言自语道:“小丫头倒比她那阴郁又寒酸地爹顺眼多了。”
苦儿默不作声跟在陈有德身后走着,等回到盘羲城就不用对着这个令人恶心的男人了。是的。她不是真的苦儿,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虽然和她本身的容貌有些相似。可怎么看都没有原来地可爱呢!也不知主上还能不能再要挟风不留那老头子一次给她换回来。
父女俩一前一后赶路。走路对于天天下田地陈有德来说并不算什么辛苦地事。大概申时末他们到达了祁县。一路没喊过一声累地苦儿突然怎么都不肯走。非缠着陈有德雇一辆马车。以陈有德地性格说不定就这么一直走回羽国去。她可受不了!前面赶走那个车夫是因为洗剑阁。她从车夫举止神色中看不出一点不对头。但不能证明不可疑就不是洗剑阁派来监视地探子。瞧瞧她自己就知道。人地眼睛是不能信地!陈有德呵斥了苦儿几句。想到回去路途确实太远。他一辈子都没出过这么远地门。即便自己能走回去。可苦儿还是个孩子。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道:“别闹了!雇车就雇车吧。”
苦儿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地蹦起来。幸好这个男人对女儿还是很爱护地。可惜她离开地时候。也是真正地陈苦儿毙命之时。死因很简单。全部都推给被设计地云意初好了……歹毒地念头一点都没影响她天真地笑颜。甚至连眼睛都没染上一丝半点阴郁。这些是十岁大地孩子做不来地。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父女”俩牵手走远。而在天门山地淼淼正和笑幽念叨着:“为什么不索性留下苦儿呢。她跟着那样地爹以后还会吃苦地。书道”
笑幽摇头道:“辛苦至少能安稳一生。你认为收她进洗剑阁就是好事么?阁里不会养吃白饭地人。得到一些就必定失去一些。我宁愿她虽然辛苦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和我搅在一起地人不会幸福……”
淼淼思索着笑幽地话。一时无语。
笑幽转了语气淡淡道:“我们也不能闲着了。收拾行装吧淼淼。对了。岚归与清和我觉得不错。通知玄机楼让他们即刻动身前往盘羲城。”
“盘羲城?”
“对,或许有些疑惑只有亲自去一趟才能明白。”
淼淼久久没有出去安排,呆呆站在原地,笑幽瞥了她一眼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憋着怕你今儿晚上是没法安睡了。”
淼淼咬了咬唇,直问道:“去过盘羲城后呢?阁主准备再去哪里?”
换了别人听不懂淼淼隐含的疑问,而笑幽又怎么会不懂,淼淼其实是在问她:确定了云意初就是凶手后呢,她要不要为澹台沁报仇?好容易暂时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涌成台风掠过的海面,该怎么做她很清楚,可……她能做到吗?她下意识地逃避着那一天的来临,她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耻,逃避也是一种辜负……
笑幽地表情落在淼淼眼底,淼淼攥紧拳,闭起双眼懊悔道:“如果……去风白居的路上我没有让他上车就好了……”她一直为当初有心撮合云意初与笑幽自责,是她的一句话让云意初登上了笑幽的车,以至于在风白居同住进一所院落,笑幽现在的痛苦因为什么她很清楚,是何时笑幽对云意初动了情呢?莫非是半荷馆内共醉的夜……?
“说什么呢?没想到你比我心思还重,淼淼……”笑幽拉住淼淼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道:“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
淼淼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泛滥了,她想捂住双眼不让笑幽看到。可又舍不得抽回被笑幽紧握地手,冰冷地手却传递着坚定的力量,她直直看着笑幽不敢眨眼,哽咽着道:“下不了手就逃开吧!我尊敬澹台阁主,可为了一个已经去了地人让活人生生受着煎熬值得吗!你忘了你还有叶离,对叶离。”淼淼像拉到一根救命绳索。笑幽的幸福是比她生命还重要的事,这是从少年时就在心里扎根地信念,“他那么体贴一定能让你得到想要的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竹心,你们俩早就结成良缘……”
“好了淼淼!”笑幽抽回手转过身。
淼淼的手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僵在空中,接着她听到笑幽沉重的声音:“你以为逃进戈兀山庄我就能抛开一切么……杀死云意初为他报仇我会痛苦,可让他死不瞑目我会更痛苦!大仇未报,身为阁主却躲进戈兀山庄另一个男子怀中,洗剑阁万千门众会怎么看我?!我答应过他,要为他守住这份家业。一个失去下属信任的阁主还能么?!”
笑幽停顿片,怅然道:“叶离……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最多只是彼此气味和谐的喜欢。再说白一点。不过是两个受伤的人想极尽心中剩余的情感构建一处避难所,而今这处避难所却因为我坍塌了,他那里我迟早会有一个交代。”她两支手指抵在眉心用力揉按,叶离是她现在没有心力去想去顾及地,逃婚出走让戈兀山庄到现在都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她欠叶离的东西因此变得更多更沉重,人真累……她想起六世**仓央嘉措地诗:“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她因为一时的软弱想与叶离携手相伴,平静到老,却为此欠下更多。叶离他是否已经推测出她的身份了呢,再相见,两人间和谐的氛围还能一成不变么?但无论怎样,自己种下的因只能自己去尝那只果,是苦是甜,是酸是涩终要亲身体会且承担,现在还不是时候……
淼淼惊异地绕到笑幽面前道:“怎么会。你们在一起时那么美好,就像一幅画!我不信,你是怕叶离不肯原谅你而在给自己找不去面对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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