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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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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太多。手脚开始绵软。麻木地感觉真好。可以不记得那些仇。那些恨。那些伤。那些欺骗。那些背叛。那些防备。不怪他。将要发生地一切都不能怪他。楚笑幽更没有权利怪他。留她一条性命他已经仁至义尽。仁至义尽了!
第四日地夕阳渐渐隐没在地平线。暗夜中地客人姗姗而来。
“属下参见阁主!”
笑幽望着低头拜倒地青年露出一丝笑意。“外面那些探头探脑地家伙没有察觉吧。”
“绝对没有。属下看出他们不像是保护。遂将带来地人全部散开。独自一人潜进来地。”
笑幽点头,示意男子起身低声询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这一批人分选地是就近堂口的高手,总共四十人,轩辕暗主和蓝暗主分别筛选的剩余六十人仍在途中,明后天蓝暗主的人想必也该到了。”
这四十人只是应急,分堂的人到底武功略逊些,真正的顶尖高手是轩辕晨空从天门山选调地那批,但愿赶得上……三天来的平静让笑幽紧张。叶荧惑以正道自居,但哪一个正道门派在创立之前与初时是干净磊落的?更不要说这戈兀山庄,二十多年前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仅仅只用了五年时间就享有了现在的声誉与地位。凭洗剑阁的能耐,那些见不得人的旧事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挖得出,恰恰现在她最缺少的也是时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却只能凭着叶荧惑行走江湖后的行为判断其深浅。
原本她以为叶荧惑想要倾吞洗剑阁必先笼络她,博取她地信任,再钳制她掌控她,挟阁主以令门众,这样正中她下怀。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应付、防备下反试探、反侦察,一直熬到叶荧惑耐性磨尽的那天。但三日来除了守着这宅院的一些杂兵,戈兀山庄毫无反应,最让她意识到危机已近地是消失的叶离,叶荧惑是在告诉她,他已经万事俱备只待出手,所以不用再牺牲儿子来周旋安抚了么?有了预感她立刻推翻了原本的计划,与其被打不如出击,但怎样打她还没有想好。她要的不是将戈兀山庄毁于一旦,武林正道同气连枝,若都找她来算账难免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要的只是叶荧惑一人而已,最好是只擒住叶荧惑即刻返归天门山,可叶荧惑武功不弱,又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现在的笑幽依旧以为围绕她的阴谋只是冲着洗剑阁,她仔细回想过所有的细节,种种算计都是从绸城开始。从她以真容真身份示人的那天开始……她甚至能联想到。叶荧惑是怎样坐在书房里一步步安排,一件件谋划地。他敢有这么大的胃口取决于一月杀的支持,他们最后要怎样分赃?将洗剑阁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么?哼……她为叶荧惑与一月杀的野心冷笑,即使掌控了她,轩辕晨空也不是为她一人性命卖了整个洗剑阁的庸人。
“阁主在烦恼,不妨说与属下听,或许能略尽绵力。”
笑幽看了看男子,她倒不相信他能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烦恼,但她急急招了人来,见面后问了几句大概就没下达过任何明确的指令,眼光明利的人又怎么会猜不出她在犹豫呢。这人是羡字堂堂主,洗剑阁的分字来源于一首楚昭辛为其夫君所作地短赋,全长三百六十一字,暗桩也便以这三百六十一排名。还记得她继任阁主的大典上此人站得相当靠前,轩辕晨空也单独为她做过介绍,能让她师父青眼有加的人必然也是位厉害人物,但她当时没有多注意去记,模糊回忆起他似乎是姓方。沉默片刻后,笑幽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卷地图,展开用镇纸压好后示意男子上前。
“方堂主,这是我单凭记忆草绘的戈兀山庄地图,只能保证有七成准确。”
“阁主太过自谦了,仅凭当年匆匆一面阁主还能记得属下名姓就可推断出阁主非凡的记忆力。”方诺有几分激动,这话也不全为恭维而说。
笑幽但笑不语,其实她也只是勉强记得人家的姓氏,至于名字早就忘去了爪哇国,却没想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能让年已而立的汉子感动至此,这个时代有再多的不好,再多地残忍,但忠义二字远比她前世有分量得多。
方诺已经稳住情绪道:“阁主要攻上戈兀山庄?”他不清楚为什么好好地眷侣突然反目成仇,但他明白有些事不便他这样的身份来打听,他地职责只是履行阁主的命令,不需要明了缘由。
“不,确切的说我只想悄悄抓一个人出来,然后立刻遁走,避免过多伤亡。”
能让笑幽大动干戈去抓的怎么会是无名小卒,方诺立时想到必是叶家父子其中一人,他的眉头也忍不住紧锁起来问道:“是老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
笑幽眼中闪过一抹欣赏道:“是叶荧惑。”
“想在山庄内掳走叶荧惑又不惊动上上下下是不可能的。休说我带来的四十人办不到,就是天门山的那批人也无法做到。如果能诱他只身出来就好下手了。”
方诺的提议笑幽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用什么能诱出精明的叶荧惑,她排除了很多最后只想到他的独子叶离,叶离骗了她也好,想害她也罢,毕竟是她错在先,她不想去追究,更不想去利用,这样一来他们俩之间的债就两清了。诱骗叶离然后擒下只需她一人就能做到,如果用叶离的安危胁迫叶荧惑成功率很大,可这般行事,她又欠下了叶离一笔还不清的债,她终究不能让自己也成为一个卑鄙的人。
她略带疲惫地坐进椅中道:“让我再想想,这两日你们先暗伏在宅院周围,不要动外面守着的人,虽暂不出手但也不能松懈,叶荧惑恐怕会随时……”
后面的半句她没说完方诺也已经懂了,躬身行礼道:“属下必会守护在离阁主最近的地方。”说完他轻巧从窗中飞身而出,笑幽看着他的身法暗自赞道:“好俊的轻功!”
宅院里一番商谈今夜没办法定音,翔螭山的戈兀山庄内,叶荧惑却不会像笑幽这般优柔。他的书房也迎来了一位等待许久的客人,但这位客人远没有方诺那般恭敬忠心,他一进门就扬手灭去了房内所有烛火,接着将自己隐进月光都无法照射到的漆黑角落中冷声道:“你还有完没完?”
来人的态度早在叶荧惑预料之内,他不甚在意地微笑道:“我知道你其实还是在意的。”
客人哼了一声道:“我在意的是仅存的血脉,是皇室的荣耀,绝不是你个人的野心。”
“呵呵,这有区别么?”叶荧惑唇角挂着一丝嘲讽,他很快将之收敛起正色道:“你既然来了便是应承了我所托之事,若不愿根本不会到碧海城来,为什么没有直接下手?难道见了楚笑幽后突然不忍心了?”叶荧惑注视着黑暗里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眸,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眼眸……
许久的沉默过后,叶荧惑终于等到那人开口:“经历 }{书}{网} 过那场浩劫,你自此没有了仁慈,我也一样。所以什么不忍心这类恶心的词汇不要加诸在我的身上。我来只是要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前帮你不会伤害到我所重视的人,而我的极限仅仅只容许我做这一次对不起她的事。”
“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楚笑幽送到我手边时,就是你我永不相见之期。满意了么?”握住破苍卷就等于握住了天赐神力,他叶荧惑到时还会在意几个有能耐的卒子吗?
“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另外警告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无论你是戈兀山庄庄主还是天下至尊,若你动她我总有方法杀了你。”
叶荧惑没有因为受到冷冰冰的威胁而大动肝火,他只是微笑着目送那人闪身踏进更黑的夜色中,接下来他要费心的就剩下怎么从楚笑幽口中挖出秘密了。
晚晴眉正文第二十九章毒 正文第二十九章毒
第四日,蓝暗主精选的三十人提前赶到了碧海城,笑幽心内越来越稳,而一直什么都不管的叶离却在几日的颓废后坐不住了。
叶荧惑用膳过后有小睡的习惯,才刚躺下就听见叶离在问外问:“父亲,孩儿有话想问。”
叶荧惑没有起身,皱了皱眉道:“进来吧。”
叶离沉郁地推门而入,在床前站立半晌却迟迟没有说话。
“不是有话要问?”
叶离深吸了一口气道:“父亲究竟如何布置的?既然还没准备好为什么又要我放手?”
叶荧惑缓缓摇头,用眼角扫视叶离道:“为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如此沉不住气,我既然敢任楚笑幽安安稳稳住在大宅里,就必定有了完全的准备。”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叶离,叶离不明所以地接过,展开。
纸上只有四个字——今夜佯攻。
“这人是?”
叶离的疑问叶荧惑没有回答,翻身背对叶离挥了挥手。听着叶离略显不甘迟疑着退出房外的脚步,他暗自叹气,他的儿子竟然不及一个外人敏锐。叶离多日没有现身,楚笑幽没有反应不代表她还傻傻地坐以待毙,那座宅院四周只怕已经是暗潮汹涌,而叶离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罢了,一切都等今夜尘埃落定后再计较吧。
今夜佯攻……叶离的脑袋里盘桓的全是这四个字,那人的字体龙飞凤舞,是怎样的人让父亲这般信任依赖?他不知不觉走出了山庄大门,徘徊在山道上时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迷迷糊糊到了这里?往山下望去,他能清楚得看到笑幽宅院房顶上排列规整的青色瓦片,既然出来了,既然知道是今夜,既然父亲不肯对他明晰解释,他何不自己去看看!一念已定。他弃了宽阔的山道纵身攀上一颗大树,灵活穿梭的白色身影沿着一条直线奔向山下。
离入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距宅院不远地茶楼最顶层。叶离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人背对他临窗而坐。那抹背影似曾相识。应该不是熟人。但他肯定彼此曾打过照面。恰恰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寒暄地心情。他皱眉走到窗边瞧了瞧外面地景物。选了一张离那人较远地桌子坐下。顶层只有他们两位茶客。背对背隔着五六张桌子各自闷坐。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那样慢。伙计不知续了多少次沸水后。天色终于渐渐转暗。
整个下午。叶离一直注视着不远处地宅院。即使知道一切都会在晚上发生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注视着。居高临下。他能看到自家地护卫在院墙外调笑几句换班地情形。但楚笑幽却一步都没有迈出房门。掌灯时分。他看到林头儿纵马奔来。对一名护卫耳语几句后如一阵风般原路返回。接着那护卫打了个手势。所有戈兀山庄地人片刻间撤了个干干净净。叶离暗自攥拳。要开始了……
笑幽听到四周那些杂乱地呼吸顷刻间退去。冷笑自语道:“叶荧惑果然不会留给我太多时间。”她推门而出。素白色地衣裙在夜风中格外扎眼。当她静立在院子中央时。数十道黑影呼啦啦将她围起。
叶离本以为这是父亲安排地人。没想到那些黑影不但没有出手。反而背对着笑幽形成一个严密地保护圈。每个人都警戒地观望四周。叶离只觉得心中一口闷气憋得肺腔几欲炸裂。不过短短几日。她从哪里调派了这么多人来碧海城。难道在随他回来地路上她就已经在为今日准备?
笑幽一脸沉静站在圈内。叶荧惑既然行动就会力求稳妥。今夜大概会派出所有戈兀山庄地高手。她扫了一眼隐进夜幕地翔螭山。暗自祈祷方诺那边能一切顺利。在打消了劫持叶离诱叶荧惑独自出来地念头后。今日一早她收到轩辕晨空密信地同时。迅速和方诺制定了另外地方案。留四十人以抗戈兀山庄地强兵。蓝暗主地三十名高手在翔螭山后山埋伏。方诺只身先摸进叶荧惑地宅院一击即走。将叶荧惑诱进后山地包围中擒之。而笑幽笃定叶荧惑不会惊动任何人去追方诺。因为轩辕晨空密信中提及到有关叶荧惑未成名前地旧事。一段叶荧惑曾经辣手灭口不希望张扬于外地旧事。更详尽地信息轩辕晨空还在派人追查。但这对于笑幽来说已经足够。模模糊糊地一个名字。影影绰绰地一句话更能激起叶荧惑地疑心。而且叶荧惑必定以为她在全力应对他地奇兵。不会想到她还有余力还手。入套地可能性更大。
她能保持沉稳地心态还有赖于云意初。她自认对付得了叶荧惑。但与叶荧惑暗中联手地一月杀却是她心中一根利刺。如果在她和叶荧惑斗法时一月杀来补上一刀。她没有全胜地把握。好在……她牵了牵唇角。云意初是不知道她计划地。但前日做地事却着实帮了她一把。谁都知道饮月斋是一月杀对着江湖地门面。除非不想活了才会去找饮月斋地麻烦。这位瑞王殿下却明目张胆纠集了一群江湖人士砸了饮月斋地招牌。将整个饮月斋拆成了一堆废木。临了还将茶楼地大梁削成若干段。就着街面摆了一只巨大地乌龟。龟背上驮着饮月斋破破烂烂地牌匾。旁边用饮月斋老板地血写了几个大字:独门毒派云意初敬上!
无异于捅了马蜂窝,烧了猛虎**的举动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一月杀不在最短的时间内还以颜色,以后还拿什么脸面出来行走?想是无法分身来协助他们的盟友了!而云意初敢做一定有方法应对一月杀的报复,她才不信那只妖精会为一时之奋将自己地性命弃之不顾。想起这桩事地愉悦只存留了片刻,笑幽抓回自己跑远的思绪,悉悉索索传来地响声预示着交战即将来临。
没有语言,没有任何预兆,蜂拥而至的百余人跃进宅院围墙双方就开始了厮杀,宽敞的院落登时被挤得满满当当,笑幽扫过敌方众人,那日戈兀山庄一起用膳的四五人都在其中,她暗自焦心。为什么叶荧惑的手下大将只来了一半?其他地人莫非还留守庄中?方诺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叶离在茶楼上望着那抹素白色的身影,以及围绕着那身影写意挥洒的红光,那是她手中的绕指柔,所过之处片刻就有一人惨声倒地,他错觉,她更像是在月下旁若无人的舞蹈。并非在杀人,兵刃交错声是华丽的伴乐,如果忽略自己手下倒地钝重地声响,他甚至不会为这样的情景而感觉到一丝残酷。
“砰”一声,是茶杯与木桌大力相撞的声响,这响动并非来自(fsktxt。cōm)于叶离,而是另一位坐在窗边的客人,叶离没有被他打扰,全神贯注地瞧着宅院的动静。眼看己方的人马已经损失一半,为什么写纸条的人还没有出现?正猜疑中,叶离身后的那位客人跃出茶楼。在一处民居的院墙上蜻蜓点水般一停,直往宅院而去,叶离被惊得站起,莫非一直与他背对而坐地人就是父亲的那步杀棋?
叶离望着那抹背影冲进厮杀中稳稳落在笑幽身旁,他扶着窗沿的手一点点抠进硬木中,又是一个楚笑幽地帮手!她究竟背着他招来了多少人?
笑幽看着落在身旁的人,诧异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白萨尔塔门没有任何表情地回道:“我姐不放心你,派我暗中保护,吃了顿饭的工夫你这里就出了状况。”
笑幽没有多言。一众手下见来人是友非敌且与阁主相熟也都放下心专注迎战。无论笑幽是否能自己解决得了危机,能在此时见到朋友无畏来助心底总是暖的。
白萨尔塔门加入战局一边打一边问道:“用留手么?”
“制伏为上!”
白萨尔塔门点点头,向空中弹了些粉末,一股腥味夹杂在血的气味中四下蔓延,笑幽大惊,白萨尔塔门的毒从来只会下不会解,这漫天洒开的毒粉不分敌我,他到底在想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解毒可我的小东西能解天下所有奇毒。”
小东西?是什么东西?笑幽愕然。但转念一想,顷刻间能制伏所有人能省下不少力气,早些结束她或许还可以支援方诺那里,白萨尔塔门也和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敢用毒必然有绝对地把握解毒,随即没有再阻拦。
戈兀山庄的人一见情势不妙,其中许多人在婚宴那天都见过塔门,知道他是风白居二当家,用毒狠辣无比。为首的一人大喊道:“闭气!撤!”
殊不知白萨尔塔门的毒物又怎是闭气就能逃过的。从毒粉离开他的指尖就已经无可逆转。连同笑幽在内的人都感觉到双腿发软,内力也渐渐完全提不起。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离手掉落在地的声响后,无论是戈兀山庄的人,抑或是洗剑阁地人尽数委顿在地。
白萨尔塔门亦是一样,见所有人都没了反抗能力,他用最后一分力气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漆黑的葫芦,咬开木塞时葫芦口弹出两条极细的金色的触须,触须伸长犹如两道金色光束迅速射进塔门衣袖里,穿透皮肤将几滴冰凉的液体注入进他的体内,塔门渐渐恢复了力气与内力,他站起身,口中发出嘶嘶地声响,葫芦里的小东西得到指示,更多的触须从葫芦口冒出,像是长了眼睛般依次射向笑幽与洗剑阁众人,院子里拉起了长短不一的金色光束,奇妙诡异地景象让众人觉得眼前是一场幻境。
笑幽感觉到金色触须碰到手臂地皮肤扎进了她的静脉,输进少量液体后迅速抽离,等了片刻,她暗自提气,丹田却依旧空空如也,她试着活动双脚和手臂,明明用尽了最大地努力却无法移动半分。恐惧和寒意瞬间侵蚀了她的所有感知……她努力让这些不表露在脸上,灼灼望着正一步步向她走近的白萨尔塔门,“差不多的时间,为什么你能行动自如?”她的声音微弱,弱到听不出半点质问的语气。
“因为我根本没有给你们解药。”
晚晴眉正文第三十章人生变 正文第三十章人生变
“因为我根本没有给你们解药。”
白萨尔塔门淡漠地说出事实,没有表情的脸,没有神采的眼睛让笑幽的心一路跌进谷底!
他不是她的朋友么?
他不是竹心最重视的义弟么?
他不是受了竹心嘱托暗中保护么?
“你要带我去哪?”软得像一团棉花的身体只能听凭白萨尔塔门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他的手牢牢抓住她的肩,她根本连站立都做不到,全部的重量倚在他的身体上。
“戈兀山庄。”
隐隐预料到的四个字清晰听到时,她忍不住一阵颤抖,“为什么?!”
塔门抿着唇,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如果可以拒绝,他也不想做出这么龌龊的事。他记得迷踪馆内笑幽明媚的笑脸,记得她饮尽他带去的酒时心满意足的神情,记得她那些荡气回肠动人心魄的故事,记得她故事里侠义无双的英雄,也记得那些终不得好报的小人,他更记得她是他最重视的人真心以待的义妹。
他释然一笑,这一次他扮演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不得好死也罢,众叛亲离也罢,他无法拒绝叶荧惑的要求,因为他无法抹去记忆中映红了半边天幕的宫殿,吃人的火焰中四处可闻的凄厉呼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种各样的声音,同样刺耳地绝望。他的母亲趴在他的背后,疯狂地用牙齿一点点磨断了绑缚他的绳索,对他说:“逃!”
他哭着想帮母亲解开束缚一起走,母亲却用头将他顶出半米开外,然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止也止不住的血比四窜的火舌还要红,他一边用稚嫩的声音嚎啕,一边一寸寸爬向殿门,上了锁的门板已经被火烧得焦脆,他不顾一切地合身撞开,然而殿外也是一片火海。郁郁葱葱的皇家林园已经变成炙热地修罗地狱,他本能地寻找着活命的可能,所以他跳进了那口水井,沁凉的井水对他来说同样致命……他努力用手指扒住湿滑的井壁,一次次挣扎着浮起,一次次惊恐地下沉。他喝了很多口水,水里面混杂着他指尖涌出的鲜血,他以为自己注定要死在井中时,又一人跳了下来,一个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他发现了他,用满是鲜血地手臂将他抱在怀中,紧紧的……紧紧的……
笑幽没有等到他地回答。内心疯狂地呼喊让她已经无法去揣测白萨尔塔门眼中地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情同一体地两个人。一个来示警。一个却下手暗害?从她防备叶离时。即使她嘴上不承认……她也已经下意识地信任了竹心和竹心身后地云意初。塔门从背后捅地这一刀却将所有地信任斩得支离破碎。白萨尔塔门是不可能背叛竹心地……难道御水宫、风白居、一月杀全部联合了么?如果没有就不会有今日地这场出卖。但如果有他们何必做那些多余地事!
飞檐走壁间。夜幕中那所狰狞地山庄已隐约可见。无法反抗。无从挣脱。山间地清风让她混乱地头脑稍稍冷静。她用笃定地语气问他:“你背叛了竹心对不对?背叛了将你视作亲人地竹
她感觉到塔门地手霎时收紧。紧到几乎捏碎她地骨骼。不需语言。这已经是最明确地回答。她怎么会这么傻。她知道一月杀地头领与尧今国皇族有关。她也一直都清楚白萨尔塔门大方示人地面孔是尧今国人所特有。她知道叶荧惑背后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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