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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的蝴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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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了解自己。”
  “你醒醒,就算他多么迷人、多么有钱,有必要一头栽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他像鸦片,叫人莫名其妙就沉溺下去,米拉,我有心理准备这段婚姻不会长久的。”露出无助的神情,那种没办法按照理智去做事的感觉让她很茫然,可是茫然里又夹杂着厘不清的兴奋。
  靠!新娘居然诅咒自己的婚姻。
  “那你是结心酸的吗?”
  “也许……”
  米拉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朋友。
  这件婚事看起来不是可能凶多吉少,是根本就凶——多——吉——少——
  所谓“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完全是多余的!
  后来几次见面为的都是试穿礼服、看对戒,商量一些她完全没概念却非要新郎新娘一起讨论不可的事情。
  婚礼前几天,她去见了东方狂也的父母。
  一对很威严的老人家。
  老人家半信半疑,可见惯大风大浪的长辈也没有特别刁难,从头到尾梁菱光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获得未来公婆的喜爱。
  这也可能跟语言不通有关系,很排外的老人不听、也不学英文,身边跟着翻译。
  梁菱光庆幸自己也不懂日语,比较可恶的是她那未来的丈夫似乎也不想她弄得太清楚,让她鸭子听雷蒙混过去。
  要结婚的人是她,可身边的人比她还紧张。
  凡事低调的她只把婚期跟米拉透露过。
  婚礼前一晚,米拉拎着她的耳朵临时恶补。
  印度的女生都早婚,米拉要不是出国读书,大概也早当人家的妈了。
  所以,她很热心的把众家表姐妹们结婚的大事都说了一遍。
  那些繁文耨节,听得梁菱光差点打瞌睡。
  不过她的好意都白费了。
  尤其所有杂务都有专门人士帮你打理的时候,筹备婚礼的期间,准新娘只要负责把自己的身心调整在最佳状况,届时让化妆师打扮成美美的新娘,步上红毯,一切就大功告成。
  教堂很美,天上飞的白鸽跟粉红色气球也很美,证婚人是男方安排的人,来观礼的人也很热情,当简单的卡地亚银戒套上她的手指,新郎亲了新娘的面颊,这桩婚姻就成立了。
  米拉羡慕得直流口水,嚷着也要去找个象样的金龟婿。
  当然,东方狂也的父母是有微词的。
  他们神龙家族在日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不举办日式婚礼也就罢了……把婚礼安排在纽约,也可以吞声,但是,亲朋好友都不知会,说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暴动……好,那简陋的婚礼怎么说?起码也要席开个一千桌,那还是最保守的预估,偏偏,东方狂也撂下话,说要结婚的人是他,不是家族,实在把爱面子的两个老的气到得内伤。
  身为新娘的梁菱光是不知道东方狂也怎么想啦,偶尔也在他如墨的眼底看到惊艳的眼光,可以想见,她这新娘的角色还扮演得差强人意。
  西式的婚礼,她站在教堂系满鲜花的阶梯上将手上的捧花丢给了那些伴娘们。
  阳光好大,她看不到是谁接住那束祝福的捧花,但是,那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她偷偷看着身边的新郎,从头到尾他都只带着深思。
  最后他们搭上车后串满瓶瓶罐罐的礼车,扬长而去。
  他们去了哪?
  哪都没去,直接吩咐司机回他在格林威治村新买的房子——
  十九世纪连栋式的住宅,大树林立的街道,使这地方散发着大城市中难得一见的小镇风味。
  为了梁菱光上下学方便,新房距离纽约大学骑单车不用到十分钟路程。
  这是东方狂也给她的新婚礼物。
  “进来吧!”石斛跟鸢负责将她简单的行李搬进去,新郎站在台阶上对她伸手。
  没有新郎抱新娘进门的风花雪月,他的声音再平实不过。
  这里,就将是她未来要住上好几年的家了。
  她甜美的把手伸给他,两人就这样手牵手进了房子。
  门打开,两道镂花的回旋梯静静伏在两侧,挑高的客厅有着华丽的石膏细工雕饰,七间摆满骨董的房间雅致又有品味,主卧室有着黄铜大床,维多利亚  衣橱,木质扶手靠背红绒长躺椅,每个房间都有壁炉。
  四扇大玻璃窗外是典雅的游泳池,还有花木扶疏的后花园。
  石斛跟鸢把她的行李提进卧房后识趣的离开了。
  这偌大的宅子就剩下她跟东方狂也。
  “我去洗澡。”他撂下话就想走。
  “那我呢?”就这样丢下她?
  “这房子也是你的,想做什么都随你。”
  今天是新婚日,就这样?这人,连客气都不会。
  她随手打开大衣橱,里头分了好几个柜子,最醒目的,是清一色黑色丝绸、黑色缎面、黑色蕾丝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满满的性感内衣,老天!这些,全都要给她的吗?他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羞红了脸蛋,她火速把衣柜关起来,再打开另外一个——
  好几条黑线从她额头滑落。
  白的、粉的、红的,黑的,迭得整整齐齐的小裤裤和各式各样的胸罩也是满满一柜子。
  他以为她有几个屁股跟胸部啊?
  狼狈的关上门,剩下的……实在没勇气再去打开来看。
  她也好好的、痛快的洗个澡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
  痛快的泡了香喷喷的玫瑰精油澡,浑身舒畅的步出浴室,她随意的擦着清洗过的鬈发。
  长发就是这点麻烦,洗过之后老是又卷又翘,很难整理。
  穿着自己带来的旧睡衣,她就是爱纯棉的啊,那些维多利亚的秘密就一直留在衣柜当秘密吧。
  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的设备,超赞的按摩浴缸,各国顶级的精油任君选择,三十二吋的液晶电视镶在墙壁上,随时保持在十到十四度的红酒储藏柜……
  人间好享受!
  一只强壮的胳臂接过她搓揉头发的浴巾。
  她一怔。
  “我帮你。”
  是他。
  呃,真是三八,这栋屋子除了他跟她之外还有谁?
  她乖乖的在大床上落坐,眼光只能看见他穿着浴袍的毛毛腿,头顶感触到他力道并不是很刚好的擦拭。
  他身上有着跟她一样的味道,干净清香,闻起来有种恍惚的温柔。
  “你的鬈发是自然鬈,还是烫的?”他发问。
  “自然鬈,太长了很麻烦,我一直想剪掉它。”快点找话来说吧,这样的气氛有点暧昧,好像不应该有这样的氛围的。
  “别剪。”
  “不好整理,你看我都戴头巾对不对,就是有时候睡过头没时间整理它,只好戴头巾遮丑。”
  “不许剪,它很美。”
  “呃……哦。”
  他把浴巾丢开,“可以了。”
  “谢谢。”
  两个新任夫妻,说着言不及义的客套话,忽然两人都绽出尴尬的微笑。
  “今天毕竟是我们的新婚日,希望你的感觉不会太差。”
  “你不用对我太好,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我要是不愿意,谁也勉强不来!”她那头如同子夜的黑发跟他想象的一样滑嫩柔软,捧在手心像抱住大片波浪般的海洋。
  “我去弄点东西吃,你也饿了吧?”试问,哪个新郎跟新娘会在婚宴上狼吞虎咽的?加减要假装一下。
  她才想客气的说不用,肚皮却很有自己意见的发出怪声。
  “哈哈……”她不好意思的干笑。
  “晚上的家宴那些食物大概也不会有多可口。”他还在念。
  梁菱光第一次发现他孩子气的地方。
  “新郎结婚第一天就下厨,以后会歹命一辈子唷。”
  “什么意思?”
  “我爸妈那一辈的人说结婚头一天要把对方给压落匠,最好用鞋子还是衣服把对方的压在底下,从此以后你就会乖乖的顺从我,唯老婆的命令是从。”她想过很多人相处的情况,却没料到是这种的。
  “你偷压什么东西在我的衣服或鞋子上面吗?”他不以为忤,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你现在弄饭,以后也要做一辈子的饭给我吃。”
  “养你?简单!”
  “好,赶快去做饭!”她故意表现出SM女王的鞭策模样。
  东方狂也有霎时的着迷。
  两人同时动了起来,冷不防就撞在一起。
  沐浴后的他有着洁净的气味,浴袍微微敞开露出乎滑精壮的胸膛,一片美景摊在梁菱光眼前。
  她想躲,却被他捉住青葱般的指头将她往前带,拉入怀中。
  她困惑又混乱。
  不是……要做饭吗?
  “看我!”他直视梁菱光美丽的眸子。
  他眼底的欲望深沉而明显。
  她知道那代表什么。
  那是一种女性天生的本能。
  她应该反抗,应该拒绝,应该用力推开他的怀抱。
  他们没有按照正常交往的程序,一步就迈进现代人害怕恐惧的婚姻里面来,虽然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交易,但交易里,没有包括这些的……
  他的温度透过大掌直透她的身子,在她迟疑的时候,东方狂也已经吻住她红艳如玫瑰的唇。
  她睁着逐渐迷蒙的眼,那种她不知道如何抗拒的感觉攫住了她。
  “你……”
  薄唇并不打算停下,他往下移,舔过她的粉颈,游走到锁骨,下轻不重的烙着属于他的痕迹。
  他炯亮灼热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
  她相信只要她一有拒绝的动作,这刚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会停止的。
  不安份的双手从她衣服下襬探入,握住她细致的腰身,沿着曲线往上攀爬,停在她呼吸急促的胸,然后有些笨拙的解开她的内衣,几乎是急迫的将她的衣物整个扯开。
  他猝然低头噙住她的樱唇,她的唇清纯又性感,身材娆艳又粉嫩,秾纤合度得足以让男人发狂,他沉睡的欲望苏醒勃发,逐渐往下腹汇集……
  她错过了最后退出的机会!
  他的身躯贴着她,勾引她身体深处的热流,令她发出难耐的低吟。
  他喜欢她热情反应的身子,喜欢她那理智跟情欲拉锯间绽放的美丽,她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
  她双腮艳红如石榴,身体紧绷,他顺着她弓起的美好弧度,分开她修长的双腿,长驱直入。
  她娇呼出声,竭力自意乱情迷的晕眩中睁眼,看见了他坚硬又冷酷迸发的执情。
  疼痛跟饱满同时充满着她,炙热如同火焚,在东方狂也的魔力中,她深深沉沦,无法自拔。
  奇妙的契合,战栗的欢愉,将两人推上云端……
  事后她倦极而眠。
  东方狂也却没睡,他看着小猫般几乎让被子淹没的梁菱光,轻轻撩起她美丽又显眼的发,久久久久。
  他们这晚很不小心的错过了家宴,一直到宴会结束,两人都没有出现。
  第五章
  他算是个没有要求的“金主”吧!
  唯一的“规定”,而且是严厉的要求就是只要他在家的时间,不准她在画室待得太久。
  有时候她想……他不会是跟她的画吃醋吧?
  这是没办法的事,专心一件事情的时候,谁会一天到晚注意时间过去多久或是谁回来了?
  后来她总算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了——
  “你不能稍微保持一下原形吗?我都快要忘记你原来的长相了。”颜料、油漆、松节油味……还有不知道几年没换洗过的围裙,有时候也不知道画得太认真还是怎么了,脸蛋上也常常变成调色盘。
  “我就是这样子,你能要求搭鹰架的工人不要流汗,挖马路的工人不要钻洞吗?你要求一个未来大画家干净清洁,那不如叫她丢掉画笔比较快!”
  嗄!他不过随口说说,而且他难得回来,想看她漂亮干净的脸庞又不是很过份!
  不过,就算知道,梁菱光还是觉得碍难照办。
  画室,没错。
  大屋子里有一间一应俱全的画室。
  他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他知道相较于其他女人需要的衣帽间,她宁可要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画室,所以,装潢的时候他大方的空出两间客房打通成一问,当她的专属画室。
  当他看到梁菱光雀跃开心又满足的神情时,知道自己做对了一件事。
  因为这间画室,梁菱光对于东方狂也只要在家就非要抱着她睡觉的这点小瑕疵忍耐了下来。
  想想,她拥有的“福利”实在超过原先的预期。
  东方狂也很忙,应该说非常,非常的忙碌,十天里有十一天不在家。她不清楚他的工作是什么,只知道他常常飞来飞去,日本、法国、大陆还有这里——美国。
  这样的他给了梁菱光充裕的时间,她有大把的时间去适应新身份,而不用担心彼此很快的厌倦。
  其实,她没资格说厌倦的,当初大家说好,他供应她到大学毕业,两年的婚姻关系到她毕业典礼的时候自动失效。
  这样,他也能对父母有所交代。
  她等于免费拥有一栋豪宅,一个管家,一个厨子,一个人人称羡的头衔。
  不过就一个人而已需要什么管家厨师?
  就算要浪费也不是这种方式。
  当然,她也有想过要他商量的,不过,也才发现,她既没有他的手机,也没有联络方式,更不晓得今晚的他睡在哪里。
  不明白心里头掠过的是什么,但是她选择了忽略。
  因为不管她怎么想都没有用的。
  在感情的天平上不是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经过一星期的评估,她发给管家跟厨师优渥的遣散费,请他们走路。
  就上下两层楼,打扫难不倒她。至于后花园的草坪跟游泳池都有固定工人在维护,不用她伤脑筋。
  不必为三餐、学费,房租烦恼后,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摆在暑期实习上。
  她申请了两家美术馆,一家画廊的实习通知都下来了,经过一番考虑,她选择了一家新颖的画廊。
  画廊除了可以快速增加对美的鉴赏力还可以累积人脉,这是一般美术馆所缺乏的。
  画廊在苏活区,横跨东西的普林斯街上,不管东西或南北,这条街的商家都非常的有品味。
  苏活是纽约艺术的养份之地,这里有着更宽广的眼界。
  赚了钱的艺术家住苏活,没没无名的住“未来的苏活”翠贝卡。
  这家画廊老板就是曼哈顿点石成金的奇迹之一。
  詹姆的涂鸦画本来被当成弄脏市容的东西,却意外受到国际艺术的注意变成一股新潮流,后来就开了这家画廊,由于经常性的推出各种不同风格的展览,非常适合口味多变的纽约客。
  詹姆根本不把她当实习生看待,去报到的头一天就丢给她一大堆工作,甚至只问了她的名字。
  是因为求才若渴吗?还是没有人受得了他的操劳?
  一个摆明了要来赚实习分数,一个缺人缺得要命,说是一拍即合吗?反正梁菱光后来常常忙到三更半夜他才放人……在地铁上打瞌睡的经验更是从此展开。
  东西一丢,扑上床,这总是梁菱光最后的记忆。
  谢谢东方狂也留了一张好床……
  哗啦哗啦……半夜三更,万籁静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听见巨响,那玻璃破碎的声音非常惊人,欸,这梦会不会太真实了?
  翻过身再睡。
  匡啷乒乓,紧接着的,像是……像是客厅那些很贵很贵骨董跟艺术品摔落的惊响。
  不管之前她有多少的倦意,这下都醒了个十足。
  有小偷!
  这房子大得吓人,平常又没多少人出入,也许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哎呀,她太大意了,遣人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到安全问题。
  拖出藏好的球棒,还好身上穿的还是外出服,她赤着脚踩着长及脚踝的地毯就着壁饰灯悄悄的下了楼。
  她贴着墙壁,尽量不发出声响。
  客厅法式沙发里趴着一个人。
  从他伟岸的身长看得出来是个男人,他显然是从落地窗强行进入的,反射着月光的玻璃撒了一地。
  她踮着脚靠近。
  在男人有所反应之前,球棒抵住了他的脑袋。
  “说!你是谁?想做什么?”
  男人艰难的翻过身体,梁菱光手握的球棒慢慢的落地。
  “吼……你有问题喔,自己的房子干么打破玻璃进来?”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快一个月没看到的“丈夫”东方狂也。
  他脸色泛青,双眼像受伤的野兽!
  谁想撞破玻璃的,是伤口痛得他放弃从大门进来。
  梁菱光看到他肩膀处的大窟窿,呆了。
  不呆行吗?那到底是什么武器轰掉了他肩窝的地方,小泉般的血流遍他整只胳臂,沙发上全是又浓又腥的鲜血……
  丢掉球棒,她遏止自己发软的四肢还有想吐的反胃感觉。
  “不许动,我去拿医药箱。”
  那么严重的伤势,普通的医药箱没有用吧!
  “你……给我站……住!”
  她不听,走得更快!
  她的耳朵是拿来装饰用的吗?伤处又痛又麻又辣,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没办法,他撑起沉重的身体就往前扑去。
  他成功的构住梁菱光的脚踝,两人跌成很大的“字。
  东方狂也浓重的喘着气,“不……许……你……张扬!”
  梁菱光爬起来,盯着还箝制在他手里的脚,脸上愠意丛生。“找医生叫张扬,你是不要命啊?”
  “我有自己的医生。”每个字都会扯痛伤口,那个该死的,居然对他用那种毁灭性的武器。
  好!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当他是整连部队般的销毁!
  “好,告诉我你的医生在哪里,不要说他在日本或是在其他洲的哪个地方,就是不在曼哈顿!”
  东方狂也瞠眼。
  “你闹够了吧!最好看看自己人不像人的样子!”她站起来也不管他趴在地上的样子有多狼狈,迅速打了电话,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又回到他的身边。
  放下箱子,扶起他的胳臂,咬牙用吃奶的力气把他拉靠到重物上,闭了眼后,拿起利剪刷地从手腕到肩呷,剪开双重布料。
  伤口赫然出现。
  她没看过那样的伤口,眼泪差点要飙出来。
  打开医药箱她拿出整瓶的碘酒,迟疑了下,还没离手的剪刀忽地横剪下袖口的部份,卷成筒状,用力塞入东方狂也的嘴巴里。
  他本来要发怒的,黑眼凝聚风暴的同时却被她担忧跟蓄泪的眼给重挫。
  雨敛风歇,他用牙龈咬住布条,闭上了眼。
  唉,女人的眼泪。
  箱子里琳琅满目,药品种类多得几乎可以开药房。
  “会痛,忍耐一下。”
  双氧水整瓶倒了下去……
  粗鲁到家的女人!
  不是会痛,是很痛好不好!
  诅咒、怒骂……都来不及了……
  他厥了过去。
  送走布莱恩,梁菱光回到客厅。
  东方狂也卧坐在长沙发上,几乎见骨的伤处被层层纱布裹了起来,厚厚的一层,可见伤势不轻。
  没见过像他这么粗悍的男人,取子弹的过程他眼眨也不眨,只要求一瓶烈酒。
  梁菱光不看他那依旧壮观裸露的身子,凌乱的收掉那些沾满血迹的棉花还有纱布、水盆,那些血水,比起方才的兵荒马乱、惊心动魄,遗留下来的痕迹看了还是叫人怵目惊心,鬓边突突狂跳个没完。
  从小她见血就会晕,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撑过去的。
  人类的无限潜能在她身上得到印证。
  东方狂也倦极,很想一睡了之。
  但是,她来来回回的走动,脚步急促、神情紧绷,看得出来身上有股山雨欲来的怨气。
  她上上下下都是良辰美景百看不厌,不过,还是顺口问一下好了。
  “欸……”
  媚丽的人儿做自个的事,当他是耳边风。
  “我说……”
  傲人的双峰挺了下就是懒得理他,俏脸含霜。
  “做人家的老婆可以这么任性吗?”打了止痛剂的人药效起了作用,他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
  “你也不像当人家丈夫的吧?!”扠起腰来,有点泼辣味,不过总比不甩他好多了。
  虽然眼神有些涣散,坚强的意志力实在叫人佩服,这样的男人是钢铁铸的吧。
  “我哪里不像?”
  忽地,她回过头,瞪他。
  “出去就像丢掉,你哪里有什么模样?”虽然说他并没有义务交代行踪,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任性的骂他一顿。
  哦,好像……说的也是。
  这是敏感话题,不宜在这时候提出来讨论,一不小心说错话,大概会死得比现在还惨,等他哪天精神恢复了再研究吧。
  “他是谁?”这个他比较想知道。
  “谁?”
  “医生。”
  “布莱恩啊,学校的校医。”瞅了他一眼,她有问有答。看他“虚弱”的样子,暂且把恰北北收起几分。
  “普通的校医肯半夜出诊?”
  “为什么不,他是医生,救人还分时间吗?”他受伤的地方是肩膀,不会脑袋也跟着坏了吧?,听起来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没料到会被抢白,“你的胳臂倒是往他那里弯。”
  “姓东方的,布莱恩可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人,人家辛苦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你不但不感激人家还疑心病一堆,有问题的人是你好不好!”指着他的鼻子骂,像只撒娇又不忘伸出爪子的猫。
  早知道叫布莱恩多打他两针,让他一觉到天亮。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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