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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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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风道:“阁下不露真身我们怎么知道你干净不干净?”
这回制住苏绾的隐身人或者什么东西没有吭气,苏绾却直觉他想逃跑。
十一公主道:“五哥,和他废话什么?先把他拿下再说!”二人身后的虾兵蟹将一涌而上。
苏绾悲惨地发现自己被隐身人(姑且算他是人吧)拧成了麻花,当成武器扫向那群虾兵蟹将。这件奇异的武器威力居然也很大,所到之处,虾兵蟹将倒了一大片,苏绾也被打得头昏眼花。
芷风从袖中摸出一对子午鸳鸯钺来,沉着脸扑上去。他人看起来很温和,动作却是极不温和。
“五太子,你只管往这天衣上招呼,你这鸳鸯钺听说是上古奇兵,想必割件把天衣不在话下。”隐身人把金缕衣舞得水泄不通,专往芷风的鸳鸯钺上招呼。
苏绾眼睁睁地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钺往她身上招呼,吓得她胆战心寒。她很想晕过去了事,但她那据说是很弱的灵魂此时偏又强壮得很,一点晕的迹象都没有。
芷风很小心地不让钺的锋刃碰到金缕衣,但这样一来,鸳鸯钺的威力大减,竟然给那隐身人慢慢遁出包围圈。
隐身人“桀桀”地怪笑着,“什么东海龙宫,也不过如此!”
“兀那妖物,休得胡言,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一条炸雷似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道白光夹杂着凄厉的怪声向苏绾的方向砸来。来势汹汹,带了万钧之力。隐身人自然而然地将金缕衣往上一举,挡住了那件凶器。
凶器正中苏绾的背部,她被砸得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剧烈的刺痛感迅速传往四肢百骸,意识越来越模糊。再来一下,她肯定就要死了,苏绾绝望地想,她困难地抬起眼睛,看向不远处那个还想继续动手,头上长着两只角的红发少年,把他那张包子脸牢牢记住。
“七弟,你怎能如此莽撞!毁坏了天衣怎么办?”芷风及时制止了红发少年。
红发少年不服气地说:“不是说是宝贝么?哪里那么容易就坏了的?”
“你们继续上啊?”隐身人得意得很。
双方僵持不下,芷风眼珠子转了转,“这宝贝不是我们的,若是遗失,责任重大,我和舍妹担待不起。这样罢,我也不强人所难,阁下把金缕衣放下便可自行离去。若是真喜欢这宝贝得紧,过两日阁下可以去向星君借。”
十一公主慢慢往后退,打算去请老龙王出马。北辰宫的宝贝在这里被人偷走,他们没发现盗贼也就算啦,发现了还不能怎么样,这个脸,东海龙宫怎么丢得起?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让开!不让开,我就毁了这衣服,看你们怎么和北辰星君交代!”隐身人冷笑着抖散金缕衣,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苏绾痛得实在不堪忍受,只觉得到处都有手在拧她的肉,在咬噬着她的肌肤,她虚弱地痛叫出声:“救命……”她这次死,灵魂大概就要散了吧?
“放手!”清清冷冷地声音突然响起来,苏绾虽然和这声音也不过只说上几句话,但她还是很敏锐地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北辰星君来了。
果然声音刚落,北辰星君就立在了她的面前。骤然看见了在这个魔兽世界唯一熟悉的人,苏绾立刻痛哭流涕,颤巍巍地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她现在用尽全身的力量也只能举起一根手指。“救命……”她虚弱地望着他。
“我说把你脏手拿开!”北辰星君的眼睛冷得如同寒冰,下一秒,苏绾就落入了他的怀里。接着她身后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隐身人魂飞魄散,露出原形来,却是一只巨大的乌贼,而她却连北辰星君怎么动的手都没看清。
苏绾被北辰星君搭在肩头上,他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脚弯,苏绾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地垂着头,晃着两只手,眼皮似被粘住,奄奄一息。
东海的龙子龙女们很尴尬,纷纷涌上来道歉解释,老龙王也赶来了,说了好些抱歉的话,北辰星君懒懒地笑着,却不答话。
老龙很尴尬,便给十一公主使了个眼色,十一公主上前,含笑道:“此事因十一而起,十一心中实在愧疚不安。可否请星君将金缕衣给十一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损?”
北辰星君的手顺着苏绾的双腿、腰部、背脊抚了一遍,碰到受伤的背部,苏绾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疼。”
北辰星君的眼睛眯了眯:“刚才是谁砸了她的背?”
这话听在龙子龙女们的耳朵里就是:“刚才谁砸了金缕仙衣的背部?”
芷风轻声问:“难道天衣被砸破了么?”
北辰星君咬牙切齿地说:“我的天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一件区区凡兵俗刃就能砸破了它?笑话!”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的俱都听说北辰星君有怪癖,护短得很,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既然衣服没破,怎么还要追究责任?莫非是为了上次明珠在东海受辱的事情借机挑衅?于是谁都不说话。
“是谁打的你?”北辰星君又开口了,众人又是一惊,莫非金缕衣还会开口说话?
苏绾要死不活地说:“红头发的包子脸……”
北辰星君的脸又沉了两分,阴测测地看向红头发的包子脸:“你是老七吧?”
包子脸被他眼风一扫,吓得往老龙身后缩:“那个妖怪使了隐身术,要偷走天衣,他威胁我们,不能让他把天衣拿走。”
北辰星君冷笑:“所以你就要毁了我的天衣?”
既然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又怎能毁掉天衣?为何这样不依不饶?明明就是挑衅!老龙王的眼角抽了抽,斟词酌句地说:“星君,天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所以小儿的手脚才放开了些。”
“好,很好。我借宝贝给你们,你们没能力保护也就算啦,居然还要砸我的宝贝?”北辰星君越来越不讲理了。
场面气氛越发僵硬起来,芷风忙悄悄扯扯老龙的衣角,示意他退让一步,他们四海都惹不起北辰星君。
苏绾痛得要死,抠了抠北辰星君的背:“我要死啦,你还忙着吵架!算啦,人家又不知道我的存在。”说起来都怪这个受虐狂,不肯帮她也就算了,还要把她借出去,现在吃了亏又不讲理。
第六章 阳光的味道
苏绾被北辰星君的话气了个半死,他说:“你还没问我同意不同意就敢死?”他真的是她这辈子中所见过的最自大狂妄的人。
但北辰星君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耽搁地扛着她起了身。临走前芷风和十一公主上前挽留他,老龙也换了张殷勤的笑脸,他却是懒懒地笑着,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东海龙宫整夜无眠,十一公主第二日的成年礼将成为整个天界的笑话——到处都在宣扬她将穿着金缕仙衣完成成年礼,现在却成了泡影,而且座上贵宾还被得罪了一个。
肥胖的老龙气得发抖,一气砸坏了数十支丈余高的红珊瑚,吓得虾兵蟹将鱼女们躲进了水藻丛中,头都不敢伸出来。
红头发的包子脸老七呆呆地看着被北辰星君杀灭了的那只乌贼的残骸。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快的手脚?可怜的他连北辰星君是怎样出手的都没看清楚。
十一公主歪着头,目送北辰星君的背影,眼睛闪闪发亮。
芷风摸着下巴,深思地问她:“你觉不觉得那金缕衣有古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特别是星君和它说话的样子,仿佛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问题是,我们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甚至感觉不到那天衣有任何开了窍的气息。”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天衣在若干年前,曾经有过一次开窍的机会,并且也开了窍,甚至修出了人形。但后来却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不但元神尽毁,而且原身也毁得七七八八。
北辰星君花了很长时间才搜集齐素材,又花了很长时间修补煅炼,直到一千年前才把这天衣补得完好如初。难道,如今这天衣又开窍了?
假如是真的,那可是天界第一奇闻,他活了五千岁,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在魂飞魄散之后又能重新聚拢元神的。金罗大仙尚且不能,更何况一件死物?
十一公主头也不回地回答:“等宴会结束,咱们去北辰宫赔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明日没有金缕衣出席宴会,不觉得丢脸?还有心思管这个?”老龙缓过气来,抖着下巴上的肥肉问十一公主。
这金缕衣自出世之日起,就是天界诸多女子和男子心目中的一个美丽梦想。女子爱它的流光溢彩以及随心所欲、千变万化的色彩款式和神奇的修容功能,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原本只有一分容色,穿上它后也会变成三分。男子却是爱它的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神秘法力,只要把它穿在身上,防御能力最少可以增加三倍以上。
十一原本是他最出色的女儿,长得貌美如花,温柔聪慧,他指望着她可以嫁得一门好亲,连带着东海更上一层楼。所以才会想方设法,不惜利用一个小小人情大做文章,在北辰星君那里借得这绝世的金缕衣为她风光大办这成年礼,为的就是一炮打响,打造天界第一名媛。
现在可好,一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乌贼精破坏了他精心设计的一切,还有,那可恶的北辰星君,简直不讲道理!老龙越想越气,又跑过去提了那乌贼精的尸体几脚。
十一公主红了眼圈垂下头:“孩儿给父王丢脸了。都是孩儿的错,如果孩儿不曾奢望,东海也就不会丢脸。”
芷风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上前道:“父王,其实孩儿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三公主就曾抱怨咱们把此事办得太招摇。”他把路遇天帝三公主的事情说了,然后总结说:“天界穿过金缕衣的人极少,多年前三公主的成年礼都不曾借得此衣。若是十一妹真的穿着此衣完成成年礼,不是让三公主和那些不曾借到过金缕衣的人更加恼恨,从而迁怒十一妹乃至东海么?”
除了三公主,也许还会得罪其他人。明日十一没有金缕衣出席宴会,虽然丢脸,但最多不过就是被人嘲笑几句而已,过后就不会再有人记得。而有了金缕衣,虽是会让所有人记住十一和东海,却也会把十一推上风口浪尖,成为天界有权有势的女子们的嫉恨对象。
老龙摸摸他惨绿的胡髯,瞪大灯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说:“也是。先去给我查查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乌贼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瞧瞧到底是谁竟然敢和我作对?我要灭了他全家!”
红头发的包子脸老七跃跃欲试:“交给我!我一定杀了他全家!”
老龙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滚!都是你给老子惹的祸,这几天别让老子看见你。”
——*——*——
苏绾并不知道她附身的这金缕衣居然如此吃香,此刻她正把头靠在北辰星君的肩上昏昏欲睡。随着他身子的晃动,她的神思越发涣散。
北辰星君的身上没有熏香味,只有淡淡的太阳光的味道,苏绾很喜欢这股熟悉的味道。朦胧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劳累了一周之后,回到家里,躺在妈妈新为她晒过的被窝里,嗅着太阳光的味道,什么也不想,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光。
那就是幸福的味道,苏绾无意识地在散发出热量和清香的“被子”上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太阳的味道:“妈妈……”
北辰星君的身子骤然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听错了,但他知道,自己耳聪目明,决然不会听错。这个叫苏绾的凡人灵魂,刚才的确是在他肩头蹭了蹭,喊了他一声:“妈妈……”
“啪!”苏绾的屁股狠狠挨了一下,惊得她一抖,迅速从美梦中惊醒:“哎呀,妖怪!”刚才的偷袭事件给她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北辰星君侧着头冷冷看着她:“你刚才喊我什么?你再喊一遍?”
苏绾惊吓莫名:“我被吓着了,以为又有妖怪。”她真的不是故意喊他妖怪的。
“我问的是之前你在喊什么?”
“我没喊。”苏绾很肯定地说。见他的脸越发阴沉,她眼珠子转了转,讪笑着:“难道我说梦话了?”
有谁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梦话?为这个挨打,她冤枉死了她。等等,为了这个他居然敢打她的屁股?
她那里除了小时候她爸爸摸过(也许她爷爷和外公也摸过),此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异性敢摸!苏绾的火气刚蓄势待发,北辰星君淡淡一句:“看来你的伤势大好,可以继续留在东海。”就让她不攻自破,瞬间软下来。
苏绾真的很想捍卫自己权益的,但她受伤的地方很疼,疼得她几乎没有勇气和他继续战斗——她怕惹怒了他,他会把她扔在这黑乎乎,冷冰冰,阴森恐怖的海底做一个女水鬼。
所以苏绾很没骨气地继续趴在他的肩头,假装刚才被男人打了屁股的人不是她,被威胁的人也不是她。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北辰星君却不肯放过胆小懦弱一心避祸的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在怨恨我把金缕衣借给东海,害得你险些魂飞魄散,但你又慑于我强大的武力,不敢和我硬碰硬,所以换了这种方式来侮辱我。看不出来你还挺阴险的。”
啥?苏绾不得不强睁大眼睛,一个濒临死亡的凡人鬼魂和强大如斯的他作对?她疯了吧?被打了屁股她都要忍气吞声装作是浮云,她还敢侮辱他?她阴险?买糕的,她到底说了什么不得了的梦话?让这个受虐狂都抓狂了?
她小心地辩白:“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我身上疼得厉害,昏睡过去,恍惚之间闻到一股太阳光的味道,我想起了我的妈妈,每次我回家,她给我睡的被子都是刚晒过的。”
北辰星君哼了一声:“居然还敢顶嘴?看来我那天和你说的话都是白说了,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回去以后你等着受罚。”
她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为了没和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地喊他大人?苏绾无奈地说:“就算是要判刑,也要让人犯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还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污蔑。我犯了什么错要受罚?”
要他拿证据?北辰星君的眉头皱了皱:“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道,活该你受罚!”
一群散发着萤火虫一般美丽光芒的海底生物漂浮过来,把暗黑的海底世界衬得犹如璀璨星空。这样的美景,苏绾只在电视里看到过,但她此刻无心欣赏。
她沉默地看着远处一只正在跳舞的水母认命地想,他爱怎么发作就怎么发作吧?就当自己进了疯人院。反正自她醒过来,就没遇到一件正常的事,没遇到一个正常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北辰星君问苏绾。
苏绾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顺理成章地拒绝回答他。她脑子里很乱,落后就要挨打,这个规则适用于任何世界,她如果想在这个别样的世界生存下去,就一定要变强!怎么才能变强呢?这是个问题。
一只温热的大手又放到了她的臀上,作势要往下拍:“你再不说话我又打了?”
苏绾倔强地不吭气,她自欺欺人的想,她不过就是一个鬼魂,鬼魂是没有屁股的……
北辰星君却停了下来,把她放到臂弯里拍打着她的脸:“不能睡!快陪我说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绾睁圆了眼睛,爆了粗口:“你痛快点弄死我吧!老娘没力气没心情陪你说什么鸟话!”
北辰星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即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想陪我说鸟话,回去以后成全你。”
苏绾的脸热了,她冷哼了一声,把脸别开。
第七章 自动拔毛机
北辰星君像个唠叨的老妈妈,不停地在苏绾耳边聒噪,一时是说起他从前的丰功伟业,一时又问起她在人世的生活。苏绾先前还强打起精神应付他,到了后来,眼皮越来越沉重,无论他怎样霸道地不许她睡,她都睁不开眼睛。
无边无际的寂静,海水就像冰冷而柔软的丝绸,包裹着苏绾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她忘记了疼痛和愁闷怅惘,一心一意地只想沉睡。
北辰星君使劲掐着她的脸,见她始终没有半点反应,最终叹了口气,抬头辨了辨方向,沉默地向暗黑的大海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座蚌壳搭成的小屋子前才停了下来:“你赢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把人放下,十天后拿东西过来换。”屋子里传出一条嘶哑、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事先说明,我作法时不喜欢有人在外面窥伺,只要有一次,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北辰星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苏绾平放在小屋前的沙地上:“如果十天后我换不到人,我也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苏绾是被痛醒过来的,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张闪着铁般冷光、尖尖的嘴壳杵在离她的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大脑先她的身体做出反应,这是一张鸟嘴!是北辰星君的那只白乌鸦!白乌鸦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她,她直觉这也是个看得见她的主。
这是要干什么?要啄她的眼珠子?这就是北辰星君的惩罚?出于本能,苏绾忙不迭地想要避开那张锋利的鸟嘴,但很奇怪,任由她怎么退让,那乌鸦嘴和她的眼珠子始终保持同样的距离。
“真够笨的。不会是一觉醒来,脑子就不会转了吧?小白就停在你的胸口上,你能退到哪里去?”耳边传来北辰星君的嘲讽声。
苏绾回头,只见北辰星君一身骚包的粉红色长袍,躺在离她两丈远的榻上,杵着下巴看着她。
苏绾慢吞吞地挥动袖子赶那只蹲在她胸脯上的白乌鸦走,白乌鸦不肯走,执着地在她柔软的胸上来回踱步。死乌鸦,敢吃她的豆腐,也不知这乌鸦是公的还是母的,苏绾又尴尬又觉得怪异万分。
北辰星君呵呵地笑起来,对着白乌鸦招招手,白乌鸦才肯飞开。
苏绾等脸不红了才坐起身来,茫然地问北辰星君:“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北辰星君一愣,随即坏笑着回答:“我是你主子,你是野猪精,是我养的舞姬。来,跳个舞看看,唱支歌来听听,也许主人我高兴,可以赏你一顿饭吃吃。”
她是野猪精?是他养的舞姬?香蕉你个芭乐的。苏绾佯作天真状:“那主人肯定也是只大野猪精了?你这般白净,又穿着粉红色的袍子,想必是只粉皮白毛猪。”
北辰星君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人。你才是粉皮白毛猪。对了,说起来,又有人想借金缕衣了,那人成仙以前,正好是只公猪精,虽然我闻不得他身上那股猪臊味,不过我欠他一个大人情,正在为难到底借是不借。你说借还是不借?”
“我重伤未愈,会影响金缕衣的穿着效果,自然不借!”苏绾斩钉截铁地说。公猪精,亏他想得出来。
“哦,原来你还记得你重伤未愈啊。我还以为你伤的是脑子。”北辰星君笑得意味深长。
“……”苏绾明白了一件事,她暂时是斗不过这个受虐狂的,于是她抬起眼看向天花板,只见明珠将头探出珠子外,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绾对着他挥了挥手,看见金缕衣的袖子对自己挥动,明珠的脸顿时变得神采飞扬,他“嗖”地跳下来,抓住苏绾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你睡了好多天。”
她什么时候和他感情这样深了?苏绾虽然觉得有些诧异,还是笑着拉着明珠的手晃了晃。
明珠瞟了北辰星君一眼,道:“你差点魂飞魄散,如果没有大人,你真的就醒不过来了。你要好好感谢大人才是,大人为了你,辛苦了好久好久。”
苏绾失笑,原来这小明珠精讨好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讨好大Boss。好吧,做人要知恩图报,看在明珠的面子上,也看在只有北辰星君能看见她,听见她说话,把她从乌贼精的手里抢救过来的份上,她就谢他一声又何妨,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个契机。
苏绾起身,学着北辰宫里的女子对着北辰星君福了福,态度很诚恳地说:“苏绾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
“免了。你是我北辰宫的人,你被人弄死了,我也很没面子的。”北辰星君懒洋洋地挥挥手,“以后少牙尖嘴利地和我作对就行。”
苏绾讪笑:“其实,我那是自卑。”
“自卑?”北辰星君讶异地看着她,弯起嘴角:“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自卑。”
“我知道自己是凡人灵魂,远远不能和诸位大仙相比,但又不愿意被你们欺了去,只能这样才能找回点自信。”
“所以呢?”
“所以,请大人不要让我再自卑了好不好?”苏绾情真意切地说:“身为北辰宫的一员,怎么能如此窝囊呢?那不是给大人您丢脸吗?我总不能每次都等着大人来帮我吧?”
北辰星君笑:“那你要怎样才不自卑?”
苏绾说:“我想修炼,变强。”
“可以。”北辰星君应了。
苏绾大喜:“那大人教我?”最好就是给她一口仙气,让她立刻就变强。她一定要变强,变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做这劳什子的金缕衣!
“它教你。”北辰星君的手指一勾,白乌鸦就兴奋地“呱”地一声飞了过来,停在明珠的肩头,把嘴壳在明珠的头发上左右擦了擦,虎视眈眈地看着苏绾。
苏绾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白乌鸦有点不怀好意。特别是看到嚣张的明珠敢怒不敢言,乖乖地任由白乌鸦用他的头发擦嘴的那种别扭神情,她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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