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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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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舟性情暴烈,强势霸道,使出的剑招和法术也刚猛异常,疾风暴雨,不留余地。逆龙气短,自然不会和她硬碰硬,只仗着身形灵巧来回游走,避开她霸道的剑气,又不时地用言语去激她,气的封舟哇哇大叫,破绽越来越多,时间一长她反而占了下方。她那两个仙娥要去帮忙,被逆龙讽刺了两句,她也就喝退了那两个仙娥,自己咬牙硬顶,脚步却是越来越迟滞,动作也越来越慢。
原本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封舟是圣灵的胞妹,修为不差,逆龙当年能以一己之身大战四海,本身修为自然不差,可他现在乃是强弩之末,封舟若是能平心静气,未必不能赢。但她的性格却成了致命的弱点,而且被逆龙牢牢把这个弱点握在了手里,并加以利用,她自然就讨不了好。
北辰星君道:“苏绾,你看了这一些,有什么看法没有?”
苏绾叹道:“她的性格太过好强暴躁,心不够静,已现颓势。而逆龙么,我先前觉得他是个讲信义的汉子,现在却觉得他奸猾,手段不够光明正大。”
尽管两相争斗结果最重要,活下来才是正理,但有人终其一身只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方式,无论输赢都不会自堕其身,这种人讲究的是先做人,再讲技。这种人便谓之侠,能得到众人、乃至对手的尊敬;而那种只问结果,不问手段,甚至不择手段,用毒、偷袭、使诈,反正怎么阴险卑鄙怎么来的那种人,风光只是一时的,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苏绾觉得,逆龙为了活命稍微使点手段无可厚非,但总拿着人家女子的伤心事说事,揪着不放,羞辱人家,不是大丈夫所为。因此逆龙的形象在她心中大打折扣。
“对,逆龙的手段的确不够光明正大,但人在末路,求生乃是本能。而且错主要还在封舟自己,她先就败给了自己。”北辰星君指点给苏绾看:“她的剑招凌厉刚猛,丝毫不留余地,每一招每一式都力图将对手逼到死角。其实这样并不好,她不给人留余地的同时,也没给自己留余地。这样的剑术只能攻不能守,遇到弱者自然是三两下伏诛,可若是遇上比她奸猾、比她厉害,或者是和她旗鼓相当的对手,她会连回防的机会都没有。她马上就要输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已经“铮”地一声脆响,原来是封舟握剑的手腕被逆龙打出的冰锥刺中,握不住巨剑,巨剑跌落在地发出的响声。
这还是逆龙手下留情了,否则被冰锥刺中的不会是她的手腕,而会是她的要害。封舟脸色灰败,怔怔地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满眼的不敢置信。她的两名婢女要去替她疗伤,也被她挥手格开。
逆龙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虚虚地拱了拱手:“得罪了,你大概觉得我耍尽阴谋诡计,胜之不武。但对敌,从来都只讲究结果,不问方式。你若是不服,改日可以再找我一战,我一定正大光明地与你大战一场。告辞!”
“慢着!”北辰星君跨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你难道要食言吗?”逆龙大惊,僵直了脊背,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北辰星君和苏绾,惨笑:“好吧,你们一起上好了。”
北辰星君摇头:“我是想告诉你,离那个人远些。同的样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再相遇时,不死不休。”
他的意思是要逆龙逃走以后老实做龙,不要出来捣乱。逆龙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惨然一笑:“再说吧!”随即纵身离去,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北辰星君上前,给封舟止住血,道:“封舟,你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你自己。”
封舟猛地抬头,冷冷地看着他,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会输,偏偏故意让他和我打,你自己却躲在一旁看笑话!如果是你和他打,他早就伏诛了!”
这个问题苏绾也想问北辰星君,她总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正是造成北辰星君允诺他和封舟输赢定生死的原因。北辰星君说话算话她相信,但她从来都不认为,他会因为心软而放走敌人。
但她却听不惯封舟的话,当下反驳道:“舟姬,刚才是你硬要插一脚,你自己说,谁敢插手就是和你为敌,就是和圣灵殿作对的。现在输了怎么又来赖我家大人?难不成你以为我家大人堂堂星君,要和你一起围攻一个伤重之人才有脸面啊?”
封舟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着牙道:“我不傻!我就是上了源子韶的当,被他当枪使了,替他背放走人的黑锅!源子韶,我说错没有,你是不是暗算了我?你若是个男人,你就承认!”
北辰星君淡然道:“你可知道把他从塔底放出来的人是谁?刚才暗地里做了手脚,让他在包围圈中轻松逃走的人又是谁?”
封舟吼道:“是谁放走他的,我不感兴趣,干我什么事?”
北辰星君道:“你错了,这人与你干系大着呢。”
封舟一愣:“是谁?”
苏绾心里一动,莫非北辰星君其实是得到了那两个答案,才故意放的水?逆龙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第五十章 乍现
北辰星君望着封舟的那两名侍女,封舟不耐烦地挥手:“你们暂且退下!”
两名侍女走远后,她皱起眉头:“你可以说了吧?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哥,让他替我讨回公道!”
苏绾听得暗自好笑,别看封舟一副很为女子争气的模样,关键时刻却还是要依靠兄长。
“告诉你哥哥正好。左右这件事你们圣灵殿也逃不了干系。”北辰星军布下结界,放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人,就是芷风。”
封舟一怔,随即手一挥,撇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了,就算是他,与我们圣灵殿又有什么关系?”
北辰星君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之所以不拦着逆龙,就是因为他告诉我是芷风把他从塔下放出来,就是芷风用了无影咒,将他从包围圈中弄出来的。为什么说与圣灵殿有关系,这还要从你做的事情说起来。”
“我做了什么了?”封舟嗤笑,一点都不他他的话当回事:“再说了,你说是他就是他啊?逆龙什么时候提起过芷风的名字?我不曾听到过。”她指着苏绾问:“你听到了吗?”
封舟双目圆睁,口气恶劣,一副苏绾要敢说听到就不饶苏绾的模样。她再痛恨芷风,实际上心里没有一刻忘了他,她出气可以,但听到别人诋毁芷风,对芷风不利,她就原形毕露了。
苏绾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把自己领会到的说出来:“有的,逆龙那么聪明,又忙着逃命,却突然提起你喜欢的人,激怒你,就是别有所指。他并不是一个为了信守承诺而愿意付出生命的人,他之所以不肯明说,是因为害怕那个人,也怕我们不相信,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她佩服地看着北辰星君,悄悄地竖起大拇指,也只有他才能在瞬间领悟到逆龙的意思。
北辰星君望着她弯了弯嘴角,回望封舟:“正是如此。我听懂了他的暗示,所以才应允他和你一战。芷风犯下这种事,就算不被锯去龙角,也得替逆龙去做塔基。你和他比较熟悉,以你所见,他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他的语气很笃定,俨然已把元凶视为芷风,不容置疑了。
封舟眨了眨眼,不高兴地说:“你们可真奇怪,为什么一口咬定就是他?就算逆龙说是他,就不兴诬陷?证据呢?他在场吗?他根本就不在场好不好?做人要公道,不要为了自己开脱就随便找个替罪羊!”
北辰星君慢悠悠地道:“我说是他自然有我的理由。他不但在场,还是我亲自把他送到这里的,现场就可以抓出一大把人证来,我只要一指正他,他立刻就会倒霉,你信不信?”
封舟咬牙:“你不讲理!”
北辰星君轻笑:“封舟,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想讲理的时候很讲理,不想讲理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讲理的。你想我讲理也好说,认真回答我先前问你的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他,对他做了什么?”
封舟大抵是被激怒了,也担心芷风的处境,冲口而出:“我把他送到无相之地去了!怎么样!”
“那先前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临时起义还是早有谋算?”封舟是个倔脾气,又好面子,除非她想说,否则只有她哥来了才能撬开她的嘴。
“……”封舟脸红了,犹豫片刻,把真相说出来。
原来她很多年没遇上芷风,那日正好在东海之滨遇上他,他当时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待她又和气又亲切,不禁让她又燃起了几分重修旧好的希望,因此曲意奉承配合。
言谈中芷风说起无相之地来,慨叹无相之地的神秘,又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见识一番了。她便道:“那有什么稀罕的,我虽然不曾进去过,但里面的情况我却是知道的七七八八的。”
芷风笑道:“你吹牛吧?不是说进去的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吗?既然如此,外人又如何能得知里面的情形?”
圣灵出自神秘的幽冥黄泉,知道的秘辛不少,封舟是圣灵的胞妹,连带着见识自然也不错。见他不信她的话,当下少不得卖弄一番,把所知道的一一告诉芷风:“我说这个可不是吹牛,是有真凭实据的。当年我哥哥的祖师爷就曾经进去过……”
芷风听得很认真,不停地问东问西,问到圣灵的祖师爷怎么出来的时候,她却卡壳了,因为圣灵没告诉她。于是她说:“我哥说,只要本领高强就没问题。”
最后她说起了当年为了芷风被关那许多年的事,意思本来是想要芷风垂怜于她,暗示他她对他的一片真情无人可比。谁知芷风却淡然道:“你说的那些话本来就不妥当,谁也不敢和一个随便就喊打喊杀的女子生活在一起。”
于是二人又吵了起来,她气急,威胁要报复芷风,要关他一辈子,受受她受过的那些苦。他冷笑:“如今我和从前可不一样了,你能关我一辈子?无论去了那里我都能出来,你吓不倒我。”
她气得要命,便想,那把他关进无相之地去又如何?她刚好知道有道进入无相之地的门,于是便刻意温存,低头伏小认错,将芷风骗了进去。她原本想关他个五十年一百年的,挫挫他的锐气,她再去求她哥哥将他救出来就是了。
北辰星君道:“他有没有问起你关于殷梨花树的事?”
封舟情绪低落地道:“问过,他说你们要找殷梨花树,遍寻天下而不得。我就说无相之地里面有七颗。”
北辰星君和苏绾对视一眼,看来芷风进入无相之地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完全受封舟的骗。而是封舟受了他的骗,不知不觉就按着他的意思将他送进了无相之地。
苏绾道:“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受伤?”
封舟想了许久,才道:“看不出来。”她低了头,低声道:“他若是受了伤,我如何敢将他引进去?我只想吓吓他,不是要他的命。源大人,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为难他。他此刻还在里面呆着呢,又如何能出来放走逆龙?”她再暴躁,始终都是痴情的,无非就是话说的难听一点,行动冲动一些。
北辰星君清了清嗓子:“他已经出来了,就是苏绾把他带出来的。我亲手将他送到天兵手中,让他们把他带去东煌宫养伤。”
封舟大为吃惊,看向苏绾的表情就不一样了:“你能靠自己从无相之地逃出来?还是你把他带出来的?他受伤了吗?”
苏绾把经过详细地和她说了一遍,又提起芷风的几点异常:“他性情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又狡猾,又张狂,你们谁吃了谁的亏都还不一定呢。逆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扯他出来,因此……”因此刚才他是有可能在场的,即便不曾露出本体,也有可能隐身。
封舟目瞪口呆,道:“我明白了,你们之所以迟迟不肯露面,就是因为先就怀疑上了他是不是?就等着看逆龙是不是在关键时刻就被人放走,以便验证是不是?”她拼命摇头:“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前途无量,东海虽然未曾立储,但大家都知道就是他了,他没理由这么做,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北辰星君道:“问他做什么?怎么说都是你把他骗进去的,你一嚷嚷出来,说不定东海还要和圣灵殿打场糊涂官司。这个黑锅你背定了。”
封舟大受打击,犹豫了很久,才说:“这些事,我还是先回去和我哥哥说一下。”说完走出结界,带了那两名仙娥快速离开。
待封舟离开,苏婉道:“大人,我觉得内昆仑的那颗殷梨花树与芷风脱不了关系。他进无相之地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放走逆龙?我觉得他的心思很可怕。刚才这些事每件都指向他,我们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算起来,他每一句话都不算说假话。”
北辰星君沉吟道:“我大概猜得着他是谁了,他不是芷风。内昆仑的那颗殷梨花树,应该说就是被他给偷了。他在东海之滨与封舟的偶遇,也是他人为制造的。当时他心情很好的原因就是他顺利得手,他想去无相之地也是为了殷梨花树。可惜就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拿不出真凭实据,而且芷风的肉身被他占据着,魂魄被他藏着,我们行动之时未免顾忌。”
“他是未己吧?”如此一来,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苏婉道:“我觉得,他留下这些破绽给我们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他放走逆龙也是故意给天界添乱的,他是在戏弄我们,他在玩。”虽然相处不多,但她觉得未己有些孩子气。
“你说得对。”北辰星君扶额叹道:“他寂寞太久,疯了。他这一玩,不知要玩死多少仙魔。要早点把他揪出来,就只有赶快找到招魂铃和殷梨花树苗。”貌似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找琼舞合作了。
苏绾愁的又是另一回事:“你把逆龙送走,他要是和他联手捣乱怎么办?领旨的是你,他们怪你怎么办?”
北辰星君笑着牵起她的手:“你放心,我有数。咱们先去东煌宫等着领罪吧。”
“领什么罪?”
“放走逆龙,玩忽职守之罪啊。这就是未己在捣乱的同时,捎带着的利息。想必现在东海老龙已经把弹劾我的奏章送上去了,他们这对父子,此刻才真算是珠联璧合,父子同心。”
“你既然知道他么要害你,还要称他们的意?你也是故意的吧?”苏婉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怎么都觉得奸猾得很。
北辰星君掐了她的脸颊一把:“我也喜欢玩。”
第三卷 最后
第一章 运气(一)
时隔两百多年,苏绾再次迈入东煌宫的大门。东煌星君见了她和北辰星君,略略寒暄几句,便让一个仙娥引她去陶然宫,说是四公主听说她来了,极想见她。
北辰星君也道:“苏绾,四公主向我问起过你多次,很是牵挂你,你是该进去问候问候才是。”
苏绾猜到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她在这里不方便,便顺水推舟,笑嘻嘻地跟着那仙娥走了。
苏绾跟着仙娥走过重重花影,九曲小桥,青玉石板,方到了陶然宫。那仙娥笑道:“请仙子在此稍候片刻,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苏绾点头,凝神望去,陶然宫还与多年前一般,清雅隽秀,黑漆牌匾上的陶然宫三个金漆大字并不曾因为时间的流逝、风雨的侵袭而黯淡半分,一样地崭新如故,金碧辉煌。
“苏绾,你看我这陶然宫三字写得如何?”女子欢快的笑声自宫门内响起,苏绾循声望去,只见四公主撷芳穿着朱红蹙金宫装,挽着流花髻,插着凤钗金步摇,满脸堆笑地从里面走出来,温婉依旧,神采飞扬。
她身后一个穿嫩绿宫装的仙娥牢牢扶住她的手臂,先不客气地打量了苏绾一通,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夫人待人最是热情诚恳,一听说苏仙子来了,就欢喜得不得了,非要亲自迎出来不可,怎么劝都不听。”
这仙娥的话苏绾听得明白,四公主是天帝嫡女,又是东煌星君正室夫人,而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仙,在她们眼里是不值得亲自出来迎接她的。既然亲自迎出来,便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她便该记情。苏绾心中那几分感慨和喜悦顿时被冲淡不少,上前行了个礼:“苏绾见过公主殿下,谢殿下亲迎。”
“不必多礼,不少外人。”四公主闻音知意,忙扶住苏绾,警告地扫了那仙娥一眼,嗔怪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都管到主子头上来了。我已经说了,我身体没有大碍,非常好,你偏一惊一乍的。”又对苏绾道:“我身子略有不适,她担心我,难免失了分寸,不要与她一般见地。”她如今比从前圆滑了许多,轻轻一句话就把尴尬给化解了。
那仙娥笑道:“是,中儿记住了。可是夫人自家也要小心些,你身子贵重,当以自家为重。”
苏绾注意到这中儿眼生,并不是四公主的陪嫁之一。也不像其他仙娥那般,面对贵人时谦卑地自称奴婢,反而自呼其名,对待客人也不客气,四公主却待她也多有宽容,可见身份非同寻常。苏绾对她的身份便有几分好奇,此时却不好问,只顺着她的话问候四公主:“公主殿下身体如何了?”
四公主笑而不语,又是中儿抢先回答:“夫人有喜了。这几日茶饭不思,有些无力,是以大人不让她出来夺走。”
苏绾连忙恭喜,四公主拉了她的手细细看了一回,方带着她往里走,赞道:“你和从前完全不同了。我看你眼神明亮,神采奕奕,真力充沛,看来是出息了,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你在我这里遇险,我和我家大人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后来听说你被玄女所救,做了她的徒弟,我真替你高兴。”
中儿闻言,看了苏绾一眼,笑道:“中儿常听人说起苏仙子的事迹,人家都说,别人八辈子也遇不上的好事都让苏仙子一人给碰上了。若非运气好,苏仙子此时只怕连人形都不能化出吧?也真奇怪,别人怎么就碰不上这么好的事呢?”
她脸上笑得甜,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还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四公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却不好说什么。
苏绾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我问我家大人,他说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好人有好报,就这么简单,于是我就心安理得了。”
中儿正想开口,四公主皱眉道:“中儿,你去厨房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中儿嘴张了张,被四公主一个严厉的眼风扫过去,只得撅着嘴走了出去。
四公主带了几分歉意:“这丫头是我母后身边最得宠的人,不是一般仙娥。她平时就有些放浪形骸,被她得罪的人不少,可我母后偏护着她,就连我们说她几句都舍不得。因我身子不爽,我母后便派了她送要过来,过几日便离开了。你不要和她计较。”
“没事。”既然就连四公主拿这个中儿都没有办法,苏绾觉得自己更没有必要和中儿计较。她想起当初四公主带人封了她住过的那个房间,日夜守候,虽然不曾找到她的下落,的确也是尽了一份心力,又想起当初在流芳殿里多亏四公主照顾,心里存了几分感激,遂真心实意地谢道:“这些年劳殿下挂念,我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四公主叹道:“是我没照顾好你。当初你不见了,我既羞且愧,还有,也许你不相信,我心疼你来着。”
苏绾一时无言,半响才道:“我觉得我运气真是不错的。”
四公主微微一笑:“嗯,源大人说的不错,就是前世修的福份。对了,你的身份已经探明,你们现在相处得如何?他待你还和从前一般好么?”
苏绾笑了笑:“他待我一贯很好。”
“这样啊,这样好……”四公主犹豫片刻,欲言又止。
苏绾多了个心眼,就不问她,只笑:“的确很好。”
此时冯女官抱着个粉妆玉琢的女娃娃走进来,笑道:“瑶姬醒了,非要来找娘亲。奴婢想着苏仙子不是外人,便将她带了来。”
苏绾见那孩子眉眼像极了四公主,便知这是四公主的孩子,笑道:“不知女公子排行第几?”
四公主怀有身孕,不敢抱孩子,只让孩子伏在她膝头玩耍,答道:“是长女,换做瑶姬。”又害羞地摸了摸自家肚腹:“这是第二个,我大姐请西乐星君大人卜了卦,说是个男孩子。”
苏绾笑道:“一看便知,殿下的日子过得极幸福。”
四公主叹气:“我家大人待我自然没得说,可是……事情实在太多太繁杂,实在是很累。我未出阁时,被父皇母后管着,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当家做主,不知能有多快活惬意。谁知真自己当了家,才发现,束手束脚的事更多,更身不由己,更累。”
苏绾听她说到这里,已知她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却苦于不好开口,在做铺垫,便但笑不语,由得她去说。
瑶姬伏在四公主膝盖上看看苏绾,嘻嘻一笑,便朝她走去,张开双臂要她抱。
苏绾不敢轻易抱人家孩子,只抬眼看看四公主,四公主笑道:“瑶姬喜欢你,你福气好,便抱抱她,让她沾沾你的福气好了。”
这话却是有些吹捧苏绾了,苏绾笑着将瑶姬抱起放在膝盖上,从百宝囊里摸了个自认拿得出手的九宝玲珑攒花玉球来送给瑶姬做见面礼:“来得匆忙,不曾备得好礼。这东西虽不是什么【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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