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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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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舞刚才告诉我,三公主死了。现在到处都在找我们俩。”
第九章 沸水
如果说,先前东海龙王和南瑶星君状告北辰星君一事,仙界像一锅即将烧开的水,咕噜噜地冒着水泡,响个不停,却始终不见动静;那么现在三公主的死,就成了添上的最后一把柴火,把这锅水彻底烧开了。
但俗话说得好,响水不开,开水不响,先前还为北辰星君的罪名成立与否各执一词吵得热闹的天界突然静了下来。最起码,是表面上静了下来。
按东煌宫服侍过三公主的仙娥口中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三公主死得极其蹊跷。
她是在与北辰星君和苏绾见过面以后,回去就死了的,她死去的那个房间还被法力很强的人布了结界,那结界强大到只有东煌星君才能打开。
尽管这小道消息并没有得到东煌星君夫妇的亲口确认,但人都爱小道消息,都爱传谣信谣,神仙也一样,这件事传到最后,成了一桩三角情杀。
毕竟,这天界能布下如此强劲结界的人屈指可数,算来算去就是那几位,其他的人和三公主没有利害关系,不可能害她,所以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与她有千年恩怨的北辰星君。
为什么北辰星君这些年都没有动她,反而选择在这个敏感时期动手呢?因为三公主激怒了一个人,那就是北辰星君的新宠苏绾,所以北辰星君其实是为了替苏绾出气,所以布了结界替她掩盖。本来是想毁尸灭迹的,但因为四公主来得及时,这才留下了马脚。
其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很多,但人人都以为自己的推理最正确,自己离真相最近。总之一句话,三公主的死假如不是死于争风吃醋,那简直就是天怒人怨。
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宫并没有卷入这种无耻的流言中,天帝天后睿智冷静,自然不会受到这弱智流言的左右。天帝和天后虽然震怒,还是强忍悲痛,一边下旨派出十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协助东煌宫找出元凶,查明真相,一边派人布下天罗地网缉拿苏绾与北辰星君,防止人犯走脱。
天宫给东煌星君查明真相的时间是一天,否则就要东煌宫承担相关责任,毕竟一位天界的公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东煌宫,不拿出个说法来,实在是有损天界的威严,也有损团结友爱。
一天很快过去,结果却没出来。老神仙们借口说东煌宫不配合,便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面对来自天宫和自来四面八方的责难,处在漩涡员中的东煌星君虽然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与北辰星君无关,却不遗余力地为北辰星君摘清,说是时间太急,请再宽宥几日。
可是天帝是谁啊,难道他东煌星君不配合,天宫就不能查出事实真相了吗?一纸诏书下来,东煌星君被勒令闭门思过,南瑶星君担纲挂帅,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替三公主报仇雪恨。
不到一个时辰,南瑶星君就查出了结果,结论和小道消息虽然不一样,但也差不多。真凶是苏绾。有很多人证明,事发前她曾经和三公主单独接触过,发生了口角,三公主要她离开北辰星君,她不肯,于是起了杀心。
那个霸道的结界也不用质疑,正是独自从无相之地逃出,实力变强的苏绾布下的。于是,不管承认或者是不承认,苏绾都有了一个杀人犯的头衔,天界任何神仙遇到她,都可以出手攻击她,置她于死地。至于另一位嫌疑犯,北辰星君,虽然没人看到过他和三公主见过面,但也不能证明他就不是帮凶,完全与此事无关。
这个结果报上去后,天宫还是不满意。天帝和天后都认为,作为一个凡人的弱灵,机遇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这么厉害。北辰星君绝对是主犯!先不说北辰星君先前犯下的罪是绝不能轻饶的,单说三公主的死就完全切断了他们对北辰星君归顺他们的最后幻想,北辰星君等同谋反,必须死!
当一纸写满了北辰星君和苏绾无数罪状的旨意下达到各个仙宫洞府后,很多人都急着要与北辰宫划清界限,苏绾和北辰星君彻底成了整个天界的敌人。
幸好讲义气,不怕得罪人的东煌星君事先就打点好了北辰宫中诸人的去路,愿意跟去东煌宫的就去,不愿意去的,想去什么地方他也尽力安排。大约是因为已经有一个北辰星君需要对付,天宫没有精力再和他作对,因此也对他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托了东煌星君的福,北辰宫中的普通仙人竟然没人因此受到牵连。而那个最受北辰星君信用的明珠,在东海龙王带人去捉拿他之前就神秘地消失了。
夜深,月圆,西乐宫的长乐殿中,胖胖的西乐星君独自坐在烛光下,捧了一卷古籍细细研读。
一缕细风从门缝中吹进,围着烛光打了两个转,吹得烛火左右摇摆,将灭未灭的。
殿门轻响,大公主抱了件青灰长袍走进来,边把长袍披到西乐星君的身上,边低声道:“夜深露重,大人还是早些安歇,好么?”又见烛火摇摆,便道:“今夜的风有些大,待委妾身取个纱罩来罩着。”
“不用了,这般就好。”西乐星君抬起眼,看着那烛火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天界都爱用夜明珠照明,西乐宫中也不例外,但只有他,他独爱用蜡烛照明。他喜欢烛火带来的那种随时都可能熄灭的不安定感,就像人和神的生命,上一刻还在发光发热,下一刻就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陨落了。
大公主见他没有安歇的意思,在他身边坐下来:“今日天宫派人来了。是母后身边的人,希望我能和你说,不许那个人进西乐宫来。我说知道了,其他的都没说。”
西东星君闻言,抬头看了大公主一眼,一起生活上千年,大公主与他颇有几分夫妻相,都是圆圆的脸,和善的面容,一说话嘴角就往上翘,显得喜气洋洋。这个妻子没有半点出身天家的骄矜,识大体,聪慧大度,知礼识趣,待他真心真意,他没什么可挑剔的。但由于出身的缘故,难免有许多的为难之处。他叹了口气,放下书卷,道:“撷玉,这件事你怎么看?”
大公主低头不语。她比谁都知道,西乐星君和北辰星君的关系是多么的亲近,此刻的北辰星君是多么需要西乐星君的帮助。可是,一边是亲妹妹的惨死,母家的愤怒和利益,她不能不顾;一边却又不得不顾忌丈夫的想法和利益,令她好不为难。
“撷玉,我知道你为难,今日就是我夫妻二人,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大约是西乐星君的鼓励给了大公主勇气,她抬起头望着西乐星君,充满希望地道:“大人,妾身知道你和子韶的关系非比寻常,他救过你的命。可是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三妹的死,我姑且不说到底和他还有那苏姓女子有没有关系,也不说那报仇或是不报仇的话。单说天宫这边的态度,还有他犯下的那些罪,沾染上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四妹让人送信来给我,说是东煌宫决定两不相帮,我们不如也这样,好不好?”
“两不相帮?”西乐星君嘲笑了一声,道:“四妹是这么和你说的?洛文那是两不相帮的态度?目前得到好处最多的人就是他,他又得了名,又收编了北辰宫的人……”不知突然想起什么,他打住话题,转而道:“撷玉,我知道你很难受,不管怎么说,那到底也是你同胞妹妹。你心里其实认为,无论如何三妹都是被子韶害死的吧?不过呢,你能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很承你的情。”
知夫莫如妻,大公主听出了他藏在后面的那个转折:“算了,大人,我就是个妇道人家,小事还可计较一二,大事却是把握不住的,这事你自己决定好了,我听你的。”
西乐星君拍拍她的手臂:“撷玉啊,不是我不想置之度外,而是无法置之度外。乱相已起,无力回天。”
大公主大惊失色:“无力回天?大人,你的意思是?”
西乐星君指着天宫的方向:“气数已尽。该换人了。”
大公主惊骇莫名,惊慌失措地乱抓住他的手:“大人,怎么说,妾身听不明白。”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几千年前,朱袍少年傲然而立,淡青色的竹剑杀遍满天魔头的场景来,颤抖着声音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我这就去劝父皇和母后收手。我就知道他是惹不得的。”
“无力回天。”西东星君怜惜地看着她:“天意如此,你我夫妻多年,当知道我从来不曾说错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但我知道这件事你我都是没有办法的。”
大公主仓皇无助,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西乐星君叹着气,轻抚她的背脊,在他的安慰下,大公主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一时泪如雨下。
夫妻相对无言,一直坐到下半夜,大公主熬不住起身去休息,房中只剩下西乐星君一人时,他方扣了扣桌面:“进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很久了。”
第十章 天机
北辰星君带着苏绾走进殿内,走到西乐星君面前坐下:“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就是说给你听的。”西乐星君道:“来,给你看个东西。”说着从桌下抱出一个圆形棋盘来。
那棋盘除了形状是圆非方以外,其余都和围棋棋盘一般无二,上面也是摆满了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只是这些棋子摆放得杂乱无章。
苏绾看了半天只看得出黑棋弱势,白棋强势。北辰星君却是看得表情沉重,眉头紧锁,敲了敲棋盘:“天机棋?”
“看出来了?”
得到北辰星君首肯后,西乐星君伸手在棋盘上拨弄了几下,指着某处道:“现在看着是黑弱白强,但黑棋后期肯定会把白棋完全吞噬,如果想要黑白两色棋子保持平衡,把这盘棋局继续维持下去,这一颗棋子……”一颗半白半黑的棋子凭空出现在他指间,他“啪”地将那粒棋子猛力按在棋盘正中,“这一颗棋子必须牺牲。”
北辰星君轻轻颤抖了一下,抿紧了嘴唇,低头沉思片刻,望着苏绾微微一笑,指着西边一排长长的书架:“你到那边去等我。”
苏绾被那西乐星君落棋时发出的那声“啪”的脆响吓得心惊肉跳,此时见他又要赶她走,分明就是有事要瞒着她,不由一丝不安涌上心头,站在那里就有些不想动。
北辰星君见她不动,又推了她一把,带了几分笑:“乖,听话。你不是最喜欢看修炼秘籍吗?那边有好些外面看不到的孤本,对修炼大有裨益,不看白不看,快去。”
苏绾无奈,只得走到书架下。看着琳琅满目的修炼秘籍,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两个低头密谈的男人。因为布了结界的缘故,她听不见谈话内容,只能看见他们的表情都很沉重,其间北辰星君还看了她好几次,那目光复杂得很,看得她心颤。
谈话很快结束,北辰星君走过去,温柔地对着她笑:“好了,咱们走。”
苏绾忙道:“我还有件事要麻烦西乐大人。”
西乐星君的态度挺和蔼:“且说。”
苏绾踌躇不语,她要问的问题,也曾经问过北辰星君,但此时当着北辰星君问,却不太合适。北辰星君知情识趣:“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走了出去。
苏绾要问西乐星君的是,她体内关于殷梨的那一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玄女说她和殷梨没有任何关系,她却还是会梦见殷梨的那些往事?这件事成了她的一个很大的心病,不问个水落石出实在难受。
苏绾先对西乐星君施了一礼,才道:“玄女告诉我,我体内留下的关于殷梨的那一魂,只是和学习技能有关,和她的记忆和感情并没有任何关系。从蛮荒之地出来后,我的确也很久不曾梦见过她,但自冰凌海做了一次梦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又接着梦见了她好几次,那些梦境,我在事后验证,都曾经真实地发生过。这令我特别苦恼,也特别忐忑,我知道大人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知大人能否为我解疑?”
西乐星君敏锐地道:“你是想知道,玄女是不是对你隐瞒了什么?”
除了玄女外,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替她解疑的人了,苏绾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隐瞒,“我的确是这样怀疑的。”
西乐星君定定地看了她几眼,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的魂魄很奇怪,具体原因需要谛听虫进去你体内探查之后我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可现在不行,谛听虫正在进化,时间也不充裕。只有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苏绾难掩失望,又被他那句她的魂魄很奇怪弄得提心吊胆:“大人可否明示?怎样一个奇怪法?”
西乐星君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苏绾,子韶喜欢的也是苏绾。殷梨的残魂给你带来的也是好处,并没有带来任何坏处,你又何必钻牛角尖,穷追到底呢?就算找到了原因,知道了真相,又能改变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苏绾听得越发难受,一颗心七上八下,简直不知所措。西乐星君却挥了挥手,抛出让她更为忐忑的一句话:“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大劫,小心了。若是遇险,西方大吉。”
她最近必有大劫?苏绾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可和在街上遇到个人突然和你说,你印堂发黑,必有大劫,需要花钱免灾是两回事。西乐星君说她有麻烦,她肯定就有麻烦。她眼巴巴地看着西乐星君,希望他能说得更明确一点。
西乐星君扯了扯嘴角:“没人帮得上你。”
“我家大人也帮不上吗?”
“他自顾不暇。”
苏绾的眼睛转了转:“我家大人为什么自顾不暇?”不知怎地,她想起了西乐星君“啪”地按下的那颗半黑半白的棋子。
西乐星君侧开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绾还要问,北辰星君已在殿外轻拍殿门:“苏绾,时辰差不多了,有人过来了。”
“谢过大人。”苏绾向西乐星君行礼退下。她刚走出大门,就被北辰星君拦腰搂住,随即身子一轻,竟然是被他抱了起来蹿入云霄:“快走。”
苏绾被他夹带着腾云驾雾地连奔了半个时辰,行至云层最深处,他才将她放下:“刚才起码有十个以上的上仙在向西乐宫靠近。为了不给西乐宫惹麻烦,只有带你跑路了。”
这是天宫的人第一次找到他们的踪迹,但是有了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可能总是躲。苏绾挺了挺胸:“我已经做好了和你一起战斗的准备了。”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北辰星君拉着她坐下:“我现在还不想和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那我们就一直躲下去?”
“当然不是。不管是好是坏,总会有个结果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看。”
“等谁?”
“等那个人出手。就是躲在背后偷袭我们的那个人。他不是天宫的人,也不是未己的人,更不是琼舞的人,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才好下手。否则我们这边斗得你死我活,他趁乱出手,不是就什么好处都给他一人得了去吗?多不划算啊。怎么的也得让他吃点亏。”北辰星君嘴里说得热闹,笑容却是极勉强。
“我很担心你。”苏绾把头靠在他肩上,低声说:“西乐星君刚才和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虽然不能替你解忧,但也能为你分担一二。”
“没什么,你多虑了。他就是和我分析了一下天界的形势,然后劝我不要大开杀戒,多留几条神仙的小命。”北辰星君故作轻松地笑着拍拍她的脸:“倒是你,背着我和他说什么呢?”
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如他所说一般,瞒着她做什么?明知他说假话,苏绾却也只能假装相信,道:“真的啊?我请他给我算命。”
“算命?”北辰星君讶异地挑眉:“即便他是最会算的,但他从来不肯给人算命的,请他算命的人都会挨骂。怎么样?被骂了吧?”
“没,他和我说,我印堂发黑,必有大劫。若是遇险,西方大吉。我才不信,你就在我身边,有什么人能伤得了我?你说对不对?”苏绾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北辰星君想笑,到底没笑出来,叹道:“苏绾,没有谁保得住谁一辈子,凡事都只有靠自己。他说让你小心些,你就一定要小心些。西方大吉,恶魔岛就是在西方,那里是琼舞的地盘。若是真的有事,你就只管往那里跑,他必然能护得你周全。”
苏绾不喜欢他的这种口气,这让她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她没来由地一阵恐慌,紧紧抱住他:“管他什么事?你都护不住我,还有谁能护得住我?”她想想又补充:“当然,我也会尽量保护自己,但是主要还是要靠你,谁让你这么厉害呢?”
“好,好,我护着你,一直都护着你。”北辰星君装作无奈地拖长了声音道:“我怎么就遇上一个小赖子?”
“就赖上你了,你要怎样?”苏绾把头往他怀里拱。
“苏绾,你究竟有多厉害啊?”北辰星君望着小猪一样在他怀里到处拱的苏绾,爱怜地摸摸她的黑发,虽然不舍但还是很坚定地将她拉开:“你和我打一架好不好?”
“不好。”苏绾对他破坏气氛的行为很气愤。“我们是逃犯哎,不省着力气逃跑,还要内讧,这是要做什么?”
“看你能不能和我并肩战斗啊?如果你不强,我怎么放心把我的后背交给你?”北辰星君摩拳擦掌:“快来,咱们练练,我猜你大概在我手下连十招都走不过。”
“我才没那么废柴。”苏绾跳起,“怎么比?你划下道道来!”
“这里虽然隐蔽,但难保不会因为斗法泄露行踪,这样好了,我们就比拳脚功夫。”
“哼,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切磋技艺啊?”一条略显生硬的女声突然响起。
北辰星君高兴地招呼来人:“栗叶!你怎么会来的?”
第十一章 遭遇
北辰星君还没高兴完,就沉了脸:“你怎么来了?”
“有人给我送了封信,说是你遇到了大麻烦,我就来了。怎么样,我来得及时吧?”栗叶一脸的讨好。
“谁送的信?拿信给我看?”
“不知道。信是写在沙滩上的,我刚看了,就被海水冲走了。谁晓得是哪个?”
“你来了,谁替你守着沧溟之源?”北辰星君的脸色越发难看。
苏绾记得北辰星君曾经告诉过她,沧溟之源是三界的根本,只要守住沧溟之源,三界就算大乱,也不会动了根本。
“闲吃萝卜淡操心。你自顾不暇,还有闲心管这个?我要是你,早就冲进天宫杀了那对狗男女了。”栗叶冷哼一声,道:“当然我之所以肯去守着沧溟之源,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如今你成了叛贼,人人喊打喊杀,我又何必再替人当看家狗,白白干活?老娘早寂寞了几千年,手痒的很,有架可打,自然不能放过。”
北辰星君皱了皱眉头:“你的什么话?什么替人当看家狗?我请你守沧溟之源,不是为了天界,而是为了三界的万千生灵,你是为了你自己积福,为你即将到来的万年大劫做准备。”
苏绾闻言很是讶异,莫非栗叶比北辰星君的年龄还要大?竟然已经要满一万岁了?她知道,神仙都是有劫数的,身份地位法力越高,劫数相隔的时间就越长,劫难也就越大。因此要渡劫的神仙们都会尽量做点善事,为自己积点福德,以求在渡劫时减轻一点劫难。
栗叶对此却毫不在意,哈哈一知:“就知道你会说这话。但就算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我现在和你们一样,也是十恶不赦的逃犯,叛贼。什么万年大劫,老娘不稀罕,只求快活悠哉。”
难道她已经杀人了?她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苏绾心思刚动,栗叶已经煞有其事地掰着手指数数:“一、二、三、四……整整六个,我到处找你们,总也找不到。后来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到处窜,我觉得奇怪,就上前问他们可看见你们了。谁知道我几千年没出来晃,人家都忘了我是谁,一张口就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奸细,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全杀了!嗯,不对,跑了一个,好像是那只灰老鼠?”
北辰星君叹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出来杀人的呢?”他刚才还和她说,他暂时还不想和天宫对手呢,谁知道半路跑出个栗叶来,先就大开杀戒,杀了这许多人。可以想象天宫接下来的报复会是何等的激烈。
“我记着你的话,没赶尽杀绝,他们还可以重新修炼肉身嘛。”栗叶打了个哈哈:“你们不是要练手脚吗,继续,继续。别因为我的到来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快快,等会灰老鼠喊人来就没机会了。”
北辰星君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奈我其何的样子,只得认命。
栗叶一边观战,一边不停地指责苏绾动作缓慢,反应迟钝,没有力量,到了最后,她更是恨不得把苏绾拉下来,她自己去和北辰星君打一场才过瘾。
苏绾又好气又好笑:“栗姑,你若是手痒,不如我退下,你和我家大人斗一场?”她不是听不进去别人指出自己的缺点,但她不喜欢栗叶的态度,话难听,脸难看,经常骂她,却不指出她具体错在哪里,反而扰乱她的心神。
栗叶自然能听出她的不快,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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