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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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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雪霓和殷梨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她两人为什么会死在同一个时候?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尽管她知道这是梦中,看见的一切都做不得数,但是源于以前所做那些梦的真实性,苏绾觉得自己离那个真相不远了,为此她兴奋万分。
第二十八章 乱梦
苏绾托着腮,静静坐在雪霓和殷梨身边,静待这二人揭开事实的真相。她兴奋且焦急,但这两个人却像是在打哑谜。
殷梨笑:“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保证你不会后悔?有许多东西要靠近了才能看清楚真相,否则就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做不得数。”
雪霓拢了拢头发,脸迎着月光,淡淡地说:“你说得不对,有许多东西,就算是靠近了都未必能看清楚真相。你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我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却未必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以为,将来就算是后悔,也是你后悔。”
殷梨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轻笑:“看来我们这方面都很相似,都很坚持。这大概是应了那句话,甲之砒霜乙之良药。既然决定了,咱们便去做,就算是将来后悔,也没得后悔药卖,各自担责就是。”
雪霓道:“你说得极是。如此,我便去了,十天后,无论得手或是不得手,咱们都在此相会。”
“好,我也去准备准备。”
雪霓原本已经转身,殷梨想想又声音清亮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就算是你后悔,我也不会容许你后悔,否则……”她弯起嘴角:“我会以你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向你挑战,而你,十之八九会落败!你明白我的意思?”
雪霓回头冷冷扫了殷梨一眼,袍袖一挥:“我虽然只是一名散仙,但我并不惧怕你的挑战。谁败谁胜,不曾出手,没有人知道结果。因此,威胁的话少对我讲!”
殷梨很愤怒,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继续发言,而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着雪霓跨上那只也得鸟的背扬长而去。
待到雪霓飞走,殷梨这才从自己的发髻上轻轻取下一件东西来,放在掌心细细看了一眼,长叹一声,将那东西扔下,也纵身飞向天际。
这就走了?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一个两个的统统走了?苏绾愣怔地看着天边消失的两个小黑点,跑过去捡起殷梨扔掉的那东西来看,原来是半片芦苇叶。殷梨的发髻上怎会有芦苇叶?她可不像雪霓,一直都在芦苇丛中。
苏绾细细一想就明白了,这半片芦苇叶,是刚才雪霓挥动袍袖时射出的,是她对殷梨的威胁的反击。而张扬的殷梨,据说很厉害的殷梨,竟然没有躲开?
这两个女人,都和传说中的不一样。殷梨倒也罢了,一贯的张扬,而雪霓,却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个软柿子。
这样的两个女人,似乎还彼此看不顺眼,可她们偏生碰头在一起共谋,她们图的是什么?
苏绾走到河边,挽起裙子蹲下去,捧起一泓水。没错,是昏黄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幽冥黄泉没有错。梦中的她坐在河边,看着皎洁的月亮,一时竟然也不知何去何从,就是突然觉得心中很忧伤,只想那样静静地坐着吹风。
水里突然起了个水花,一颗黑色的头从水花分开处钻出来,错了,应该是一颗顶着一头黑发的人头从水花分开处钻出来。落水鬼?苏绾正要看个分明,月光却将那人照得纤毫毕现。那人眉目清秀,一双眼睛黑黝黝,滴溜溜的转,不是已经死去的南瑶星君段青又是谁?
段青湿漉漉地从水中爬起,吐掉含在嘴里的半截芦管,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屁股歪倒在先前雪霓站立的地方,仰头望着天际,冷冷一笑,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脸上,恰如幽魂阎罗,死魂厉鬼。
苏绾下意识就想躲起来,她恍惚觉得,他已经是死去了的,而且是被她一梭子插入心脏刺死的。可不是他,又是谁?梦中的人总是带了几分糊涂和不确定,她一时觉得他是死了的,且看不见她,她不必害怕;她一时又觉得,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她算账的,得赶紧躲起来。
带着森寒的惧意,苏绾往身后的芦苇丛中悄悄掩退,眼看就要成功,段青突然回头,死死盯着她,眼力,鼻孔里,嘴里,耳朵里,突然流出暗黑色腥臭的血液来,他对着她伸出惨败的手,露出已经腐败了的牙肉喊道:“苏绾,苏绾,我好冷……虽然有因必有果,但你是不是太狠了?别人不明白我的心情,你应该明白啊!苏绾,苏绾,我好冷……”
苏绾大惊,转身就跑,但她无论怎么跑,都迈不开腿,她几乎就能感觉到,段青带着腐臭味和寒气的手就在离她的后背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正自慌乱间,耳边就有个温柔的声音不住呼唤:“苏绾,苏绾,你醒醒……”接着一条温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肩头,轻轻晃荡她的身体,好闻清新的太阳味道冲淡了段青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苏绾大汗淋漓地看着北辰星君近在咫尺的俊颜,默不作声地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北辰星君一看就知道她被梦魇住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但他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被吓得不轻,便轻抚着她的背脊,低声道:“不怕,不怕,我在。”
苏绾良久方道:“神仙会不会乱做梦?”她并不确定她刚才做的梦是不是昔日情景的再现,有两个地方明显不合理。
一个就是段青藏匿起来偷听雪霓和殷梨说话那里,段青是神仙,自然有法术可以很好地隐去自身的身形和气味,就算是在水里也如此。
但他使用的却是最古老的,凡人用的,含着半截芦苇管子藏在水里的方法,这明显不符合实际,这是其一。
另一个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段青,根本就没有死,他应该和雪霓和殷梨一样,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也就不会找她的麻烦。可是他却不但尸变,还找她麻烦。她是神仙诶,而且他已经死了,试问,他又怎会找的上她的麻烦?所以,这个梦大概应该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对于苏绾的疑问,北辰星君很肯定的回答:“会。神仙一样有可望不可求的东西,而且因为他们的能力很强,所以他们的欲望比普通人更难以满足,做的梦更是稀奇古怪,更为荒诞不经。有些神仙做的梦甚至和凡人没有两样,升官发财死老婆,总之怎么爽快怎么来。”
苏绾轻轻叹了口气:“是这样子啊?难怪……”其实她有点希望这个梦和从前一样,不是乱梦,而是昔日情景的真实再现。但北辰星君既然这样说了,结合她那古怪的梦境,就应该是做凡人时武侠玄幻小说看多了,又害怕鬼魂,怕段青的魂魄来找她报仇,所以才做的。
北辰星君瞟了一眼桌上的漏壶,道:“天要亮了,你还要再睡会子么?”
苏绾摇头起身:“我睡不着。我要洗个澡,全身湿津津的,难受。”
北辰星君将她按下去:“我来。”
苏绾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半闭着眼睛,任由北辰星君给她揉着头上的穴位:“舒服点了没有?”
“嗯……很舒服。”她拉起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蹭了蹭:“你真好。”
北辰星君满足地笑起来:“知道就好。”他突然话锋一转:“你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苏绾想了想,道:“我先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才说。”
“好,你说。”他的手已经从她的头顶移到她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着,配合着温热的水,苏绾舒服得简直灵魂都要飘上了天。
“你说,一个神仙想隐蔽身形,用得着什么法术都不用,就含着半截芦管藏在水里面,出来之后还全身湿淋淋的吗?”
“嗯,这种做法并不奇怪。神仙的仙术并不是万能,只有对方法力低于自己的时候才起作用。假如遇上一个六识特别灵敏的对手,他又特别想窃听偷窥人家的秘密,他倒宁愿用这种最古老的办法了。水可以冲洗去一切气味和痕迹,同样也可以隐藏一切气息。假如他什么法术都不用,就用这种方法,那么在对方的眼中,他不过就是水中的一种平常生物而已,反而是最保险的。”
好吧,段青含着芦管藏在水里,又湿淋淋地爬出来的真实性成立。苏绾接着问:“以前的时候,殷梨和雪霓是认识的吗?她们关系怎样?”
北辰星君的手停下来,把头伸到她面前,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又梦见什么了?”
苏绾道:“你回答我就是。”
北辰星君略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肯定是认识的。但说到她们的关系嘛,怎么说呢?应该说她们没有任何关系。两千年中,她们说过的话全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句。”
“那也许是表面现象呢?她们私底下其实经常来往?”
“怎么可能?她们彼此看不顺眼。”尽管他知道,殷梨私底下很羡慕雪霓那只也得鸟,还有那种超然的气质风范,但表面上她对雪霓一向是不屑而且是嗤之以鼻的。在她看来,雪霓善良多管闲事过分了。
而雪霓对殷梨向来不冷不热,这更加让殷梨不舒服,认为雪霓是仗着圣灵殿瞧不起北辰宫。这样的两个女人,怎么可能私底下有来往?至少从来没人看见过。
那就是了,两人相处的方式和她梦中所见差异不大。苏绾接着问:“雪霓的法力是不是比殷梨还要厉害?”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没见过她们比过,但想来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苏绾正要和北辰星君讲述她的梦,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栗叶在外不耐烦地喊:“快点起床!人家接你们赴宴来了!”
第二十九章 做客(一)
苏绾刚在门口探头,就被猛然冲过来的清风吓了一跳。清风往她身后瞟了一眼,笑嘻嘻地道:“苏姐姐,就是您一个人啊?栗姑姑呢?”
苏绾见他目光闪烁,故意道:“就我一个人,栗姑姑她有事。”
听得就是她一个人,清风眼里顿时流露出喜意来,偏假装遗憾地道:“什么事不可以慢慢做啊?昨晚我们家舟姬又问起她老人家了。唉……”苏绾但笑不语,清风嗟叹了两声,重又换了张笑脸:“苏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走?”
苏绾点头,喊:“走啦!”里面走出北辰星君装扮而成的栗叶来,抖抖袖子,上前把住苏绾的手臂:“走吧。”清风顿时傻了眼:“不是说栗姑姑有事不去吗?”他法力微弱,自然认不出这是假的栗姑。他只是按着原来对栗姑的了解,认为她今日是怎么都不会跟了苏绾去的。
“栗叶”马上翻脸:“你什么意思?巴不得我不去啊?你说舟姬想念我,我紧赶慢赶才把事情赶完,你个兔崽子什么意思?”
清风傻笑:“哪儿能呢……小的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了,居然把栗姑姑都请了去……嘿嘿,我们大人一定会重赏我的。”他说到后面,已然带了哭音。
“栗叶”哼了一声,驾起云头:“走!”
“稍等。”清风叹了口气,撮嘴唿哨了一声,一只也得鸟从半空中夹着一股狂风呼啸而来,打了个旋,停在三人面前,仰着大脑袋就往苏绾身边凑。正是那日圣灵骑来的那只名叫火峦的也得鸟。
清风指指那鸟,笑道:“我们大人说啦,二位是贵客,特意安排小的带这也得鸟来接二位。今日备了鞍鞯,二位只管上去就是。”苏绾定睛一看,只见那也得鸟的背上果然配了一副银蓝色的锦绣雕鞍,还有缰绳、扶手什么的,确保坐在鸟背上的人能四平八稳,安全无虞。
“你家大人有心了。”苏绾跃跃欲试,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栗叶”拉住,“栗叶”寒了一张脸,瞪着清风:“你什么意思?谁不知道这也得鸟只有封帆一人骑得?就算是备了鞍鞯,没主人带着,谁又敢骑?我就记得,舟姬小时候不懂事,偷偷爬到它身上,它假意顺从,却把她弄到高空然后再狠狠摔了下来,若不是遇上雪霓,舟姬如今还不知是何等光景呢!”
听得北辰星君如此说,苏绾被吓了一跳,她刚才真是莽撞了。虽然也得鸟摔不死她,但她肯定也会狼狈一番的。真是看不出啊这鸟这么狡猾凶狠,就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不知不觉,她看向火峦的眼神就变成了害怕且防备的。
火峦淡蓝色的虹膜翻了翻,无辜地看着她,亲热地把头凑过去,想往她身上蹭。苏绾连退两步,不敢与它亲近。先前她还在为这鸟对她表现出来的善意感到沾沾自喜,可是此刻她却忍不住想,这鸟不会是又想搞恶作剧,哄得她上了鸟背,再狠狠捉弄她一回?主人是变态,想来这鸟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火峦懵懂地看着苏绾,似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讨厌它了,但它心思没那么多,只知道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讨好她,于是锲而不舍地靠过去,苏绾越躲它,它就越想和她亲近。
“栗叶”不高兴,插过去将苏绾护在身后,一巴掌拍在也得鸟的脖子上,瞪着眼睛道:“走开!”
火峦大怒,头上的羽毛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竖起,对着“栗叶”怒目而视。但这栗叶和昨日那个害怕它的栗叶完全不同,她只是眯了眼睛,冷冷地看着它,杀气四溢。
气场不同,绝对不同。火峦惊觉这个栗叶是它惹不起的栗叶,立刻改投他路,委屈地侧头看着苏绾,想要她为它说话。苏绾却别过头,离它更远,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哼着小曲,装作没看见它委屈而无辜的眼神。
清风眼睁睁地看着苏绾躲那也得鸟躲得老远,急得细汗都冒出来,连声喊冤:“栗姑姑,小的冤枉!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您不知道,这些年火峦通了人性,只要我家大人交代过的,它就绝对会把人安全送达目的地,否则我家大人也不敢让它来迎接贵客!”
“栗叶”斜着眼睛看向清风:“这么说,你今早就是乘它来的?”
妈呀,栗姑姑这个女煞星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这种风情万种的样子了?这表情,这表情,像极了北辰星君那个万人迷。莫非这人跟着万人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好染上那些勾引认的毛病?
清风被“栗叶”那种风流神态吓得闭了闭眼,吞了一口口水才道:“小人地位微末,不曾……”他见“栗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连连作揖:“姑姑,姑姑,小的没说清楚,这是我们家大人交待的,火峦和苏姐姐有缘,一定要让苏姐姐骑了火峦去,否则就是小的失礼,求您可怜可怜小的吧!您一贯心疼小的,忍心看着小的受罚么?”
“栗叶”冷笑:“我是闻名天下的女魔头,有什么不忍心的?”圣灵的名堂多得很,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想要苏绾骑了火峦去亮相,肯定不安好心。怎么地都得把他这个计划给破坏了,于是对着苏绾拼命使眼色,暗示她其中有诈。
苏绾听得清风自己都不是乘也得鸟来的,就已经很怀疑了,见北辰星君给她使眼色,更加坚定了决心:“清风你不要再说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你家大人的好意。可火峦不是寻常坐骑,我们还是自己先驾云飞去比较妥当。”
“啊?”清风皱起一张苦瓜脸。今早他来的时候,圣灵就交代过他,一定要让苏绾骑着火峦出现在认主大会现场。虽然不知道圣灵是什么意思,但他从来不敢也不会质疑自家主人的决定,都是想方设法要保证完成的,可是苏绾的样子摆明了不肯骑火峦,他也没其他办法。
怎么办呢?清风捏着衣角正在犹豫,只听得“栗叶”轻笑道:“清风,时辰快要到了呢,莫非这认主大会又推迟啦?”
不能让苏绾独自去是错,不能让她骑了火峦亮相也是错,如果再误了时辰……清风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往前面引路:“是小的疏忽了,姑姑请,苏姐姐请……”火峦怨念地在前面飞,边飞边回头不怀好意地看着苏绾身边的“栗叶”,被苏绾看到,拉拉北辰星君袖子:“你看那也得鸟总瞪你,一脸的坏水,一定是你刚才打它那一巴掌得罪它了,你等会可得小心它报复你。”
北辰星君笑着从怀里摸出昏昏欲睡的小白来,斜着眼睛看向火峦,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火峦和清风听到:“我昨日本来还有些惧怕它,但现在我有了这只玉鸦,我可不怕了。它若是想动手,我正好试试这玉鸦吐出的天火和也得鸟的雷霆之火哪样更厉害些!”
火峦果然缩了缩脖子,不再回头,显见是害怕小白吐出的天火的。苏绾拍了假栗叶一下,嗔道:“不早告诉我!这天火还有此等功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又担忧地看着小白:“它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小白自从那日大战被段青拍伤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昏昏欲睡,这令苏绾很是担心。北辰星君翻翻小白的眼睛,笑道:“它养伤的同时也在进化。我想,很快它就能说人话了。”
苏绾高兴得不得了,接过小白,温柔地抚摸它的羽毛,柔声道:“小白,你快醒过来,我给你做鱼皮花生吃。”一股冷风狠劲刮过来,原来是那也得鸟从斜刺里冲了过来,要用翅膀去撞苏绾的手腕。
北辰星君衣袖挥出,挥出极大一股推力,将火峦推出丈余远,怒斥道:“清风!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走了,苏绾,不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清风差点没急得哭出来,不顾火峦的拼命拍打,去揪住它身上的缰绳,把它死命往一边拽:“疯了,你这鸟疯了!你要是得罪了客人,客人不去了,回去看主人怎么收拾你!”
苏绾抬头,正好对上火峦委屈嫉妒的眼神,它瞪着的是她手里的小白,很显然,它刚才发动的攻击也是针对小白的。苏绾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极了,火峦的这种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可是,第二次见面的鸟,别人的坐骑,和她有什么渊源吗?它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样子来?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可笑的缘分?还有圣灵,这兜子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北城星君愤愤不平地拉着她往回走的时候,她坚定不移地说:“我要去!”就算为了那玲珑珠的事,她也要去。
正主发了话,其他人和鸟再没什么意见。火峦安静了许多,老老实实地在前面飞,清风不时回头瞟一眼满脸不高兴的“栗叶”和一脸沉思的苏绾,献宝似地指着空中一条粉白色的带状云雾道:“苏姐姐,这就是我们去圣灵殿的路!这是专有的通道哦,从这里过就不必在水里钻进钻出了。”
古怪的圣灵殿。当苏绾看到那个建立在一根突兀而起的石柱上,半漂半浮在空中,云遮雾绕的圣灵殿时,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第三十章 做客(二)
圣灵殿称为殿,而不称为宫,结构自然与其他宫殿不同。
首先映入苏绾眼帘的,是一片犹如最安静的海面一般平整的云海,犹如一个大广场,一直蔓延到一座高高的神殿前。
那神殿不过一层,简简单单一间,层高却极高。苏绾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光是那柱子就大概有几十仗高。没有匾额,没有对联,色彩由黑白灰三色组成,但是单调的色彩和简单的款式却早就了不容忽视的恢宏气势。它的周围也有许多小小的房屋,但和这高高在上的神殿相比较而言,两者就是一块大漠切割完毕的十克拉钻石和路边沙烁的差别。而人呢?在它面前,渺小地如同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
一句话,这神殿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之感,一看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得过分。
云海广场正中摆了个巨大的藤条筐,藤筐里伏着一只也得鸟,筐子周围站满了人。旭日东升,把云海,藤条筐,也得鸟,神殿还有所有的人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色。所有的人都很安静,包括一身黑衣,独自立在殿前的那个人影。
北辰星君暗自冷笑,好大的欢迎场面!想玩什么?空虚寂寞了,借着也得鸟对苏绾莫名其妙的亲近,想找一个替代品?
苏绾感叹了一声:“好大的圣灵殿,好多的人啊!”有多少人?就说一千人左右也是不为过的。相比较而言,北辰宫的人少的可怜。是谁说圣灵对天界的事和权利纷争完全不感兴趣的?不感兴趣的人能玩出这么大排场来吗?
苏绾感叹完毕,才想起来问清风:“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啊?我们来晚了?”
清风支吾了一声:“没,就快开始了。”就算是来晚了,人家也会等的,可是接下来要预演的戏码无法完成了,怎么办?他难过的看着苏绾,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苏姐姐,您看,我家大人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平时要求我们做得事情都是一定要做到的,否这就要挨罚。您好歹可怜可怜小的,骑上火峦,让小的交交差可好?”
北辰星君不动声色的将苏绾当在了身后,全身散发出森寒的气息,看着清风:“我看你是不想要我们参加这个大会吧?即然这样,我们回去好了。”
清风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说:“栗姑姑,我家大人不会害苏姐姐的,你老好歹顾念一下故人情?”
假栗叶冷笑:“故人情?我和他只有仇恨,哪里来的故人情?我今日来,一是为了陪她,而是为了看看舟姬,三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清风,不要逼我,否则这大会不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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