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爷请息怒-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然这场风波自始至终陆朝云都没有出过头、发过言,但这事可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第4章(1)
  宫门外停着上百乘轿子、马车,结束早朝后,文武百官陆陆续续从宫内出来。
  书安在人群中梭巡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看到后就赶紧走了过去。
  “相爷。”
  “出什么事了?”
  “夫人回娘家去了。”
  陆朝云眉梢微挑,侧过身,目光立即捕捉到一抹瘦高的身影,嘴角一勾,几个抬步走近,温润淡雅地开口,“岳父大人。”
  正跟身边官员说话的任清源,当下只觉得背脊凉了一下。自从跟这位丞相大人结了亲,只要他正式有礼地唤他一声老泰山,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事。
  “陆……”他习惯要称陆相,在接收到对方的目光之后,明智地改了口,“贤婿。”
  陆朝云拱手道:“一直无暇去拜望岳母大人,今日得空,便同岳父一道过府拜见吧。”
  他们这对翁婿之间的疏淡有礼的百官中早已不是秘密,许多人在私下揣测着两家结亲到底其中藏了什么隐情。
  任谁看,任大人都是一副百般不中意这位丞相女婿的样子,再加上宫里那位让人头疼的长公主,这出戏就更热门了。
  “贤婿不先派人回府报个信吗?”入宫认事彻夜未归,他怕女儿担忧过度。
  “娘子一早已经先行过府陪伴岳母大人,小婿拜见岳母后,正好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任清源恍然,“那咱们走吧。”
  陆朝云笑笑,两人坐上各自的轿子,一路向任府而去。
  一下轿,客气有礼的翁婿两人一边谦让,一边走进府门,进了后堂便看到任夫人母女。
  “爹。”
  看着女儿袅袅婷婷地朝自己一福礼,任清源的眼眶瞬间便有些湿润了。自从那天救下这个女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不用人搀扶的站着。
  “好、好,月儿可大好了?”
  “劳爹爹惦记,女儿大好了。”见父亲激动的神情,任盈月的心中滑过一股暖流。虽非亲生,但这关爱却是真切的。
  “小婿拜见岳母。”
  “相爷快请起。”
  “岳母唤我表字逸风即可。”
  任夫人从善如流地改口,“逸风,快坐。”
  任盈月抬眼,正撞上陆朝云的视线,他朝她微微一笑,她立时垂眸避开。
  “夫人,相爷在宫中议事一夜未眠,还是让他先去歇息一下吧。”
  “一夜未眠?”任夫人面露担忧,问道:“可用过膳了?若没有,还是吃点再休息吧。”
  “劳岳父岳母担忧,我在宫中吃过了,现下也不困倦,不碍事。”
  这个时候,任盈月也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宫中议的是何事。会不会又是长公主设的局?
  “相爷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正好我们夫妻也想跟月儿说说话。”任清源不是很给女婿面子的说。
  陆朝云笑了下,起身道:“那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眼睛看向一边,“红袖,领我到你家小姐房间休息吧。”
  任盈月微微蹙眉,看向他。在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戏谑后,眉头蹙紧。
  看着女婿离开自己的视线,任清源才缓缓开口,“月儿。”
  “爹。”
  他神情有些严肃,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几下,才说:“长公主你能避就避,实在不行便自请下堂。”
  她吃惊地睁大眼,“爹——”
  “皇上近来身体不佳,长公主的亲事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说得很隐晦,没办法告诉女儿皇上私下找过他,希望她能与长公主共侍一夫。
  闻弦歌而知雅意,任盈月心中隐约有些明白,“女儿会见机行事的,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任清源点点头。他这女儿身上是有秘密的,不过,他不想地问,而她也似乎不想提起,这样也好,如今他们夫妻膝下有靠,而她也有了家。
  任夫人用力握了握女儿的手,轻柔而坚定地道:“月儿,不怕,任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她笑了笑,没说话。
  月色朦胧,花木扶疏。
  缓步在银辉流泄的花园,空气中飘浮着花木的清香,夜风带出令人愉悦的清爽,引得纤足停驻裙停摆,螓首微仰,清冷的月光映衬着她娇美的侧颜,如烟笼似雾绕,一身清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声轻叹逸出唇,任盈月低头,探指抚上一朵开得正妍的花。
  “有花堪折真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温润嗓音在夜色中悄然染上了几抹魅惑。
  任盈月没有动,恍若未闻。
  一只手自她身后采出,轻轻折下一朵花,仔细地插入她的发髻,笑道:“月下观美人,美色更深添十分。”
  “相爷。”
  “如此迷人月色,难怪娘子在园中流连不归,便是为夫也有些失神了。”
  听着他带上淡淡促狭的笑声,任盈月勾起了唇线,突然很想知道过世的那位以清正古板着称的老相爷,怎么会教养出这样一个轻狂兼玩世不恭的儿子来。
  看着她唇畔那抹不经意间漾出的笑靥,陆朝云眸色骤亮。这抹笑虽淡却真切的让他欣喜,让他心跳如擂鼓。
  情不自禁之下,他将人勾揽入怀,伸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却让他无法更近一步。
  “娘子——”声音难掩气馁与不甘。
  “这里是花园。”
  陆朝云眸色一冷,放开她的腰身改牵她的手,轻笑道:“夜已深,我们回房歇息吧。”
  任盈月只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手上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绣楼走。
  他谨记着姜太医的叮咛,唯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他才能心安,如今面对她的首肯,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当两人一起跳入任盈月的闺房中,不约而同地忆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陆朝云伸手将人打横抱起,一边向床榻而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娘子,可还记得当日?”
  “已是过眼云烟。”
  “为夫倒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将人放在床上,陆朝云熟练地替她宽衣解带,在只剩肚兜亵裤时,被她推开,不由得低声轻笑,“娘子害羞了。”
  任盈月也不作声,只是收脚上床,放下床帐。
  他飞快地除去自己衣物跟着上床,有些猴急地扑了上去。
  急切的他裉下她的亵裤,一边揉搓她的浑圆,一边拉开她的玉腿,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几乎没有前戏,一个挺身进入了她,感觉到她瞬间绷紧僵硬的反应,他停顿了下,含着几分抱歉地道:“娘子,你忍一下……”
  任盈月咬着唇,闭上了眼。
  陆朝云这才一鼓作气直贯而入,渐渐的,食髓知味,他的动作益发狂野。
  身体因为不断的撞击而颤抖,她秀目半阖,有些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努力不懈的男子。
  白日温文尔雅,一派的高风亮节,现在却带着掠夺一切的原始野性。
  真是衣冠禽兽!
  天色发白时,任盈月已经浑身酸软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人却仍乐此不疲地耕耘着。
  她很困,从来没有如此困过。
  陆朝云抚着她汗湿的鬓发,叹道:“娘子,为夫可还让你满意?”
  任盈月脸色蓦地爆红,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府在她颈畔低低地笑,“娘子这回是羞得脸红了呢。”
  “……”
  “嗯,月儿。”他贴到她耳边,眸底闪烁着点点星芒说:“你喊我风哥时最美了。”
  任盈月伸手掩面。他在那种时候逼她唤他的相公,最后更过分的要求唤风哥,她若是不从,他便故意做些挑战她极限的亲密事,她哪有选择,只能由着他予求予取。
  “月儿,再唤我一声。”他在她耳边轻哄,最爱她羞窘娇美的模样。
  “我困了。”
  “月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风……风哥……”她倒抽一口凉气,又羞又恼。
  “乖,为夫最爱娘子这般听话了。”他笑着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声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说道:“为夫劳苦一夜,委实再无力气耕耘,倒要让娘子失望了。”
  “……”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陆朝云笑着抬头朝床外看了眼,心中颇是不舍地叹息一声。芙蓉帐暖诱人,奈何他还要去上朝。
  “时间不早了,娘子休息吧。”
  任盈月看他松开自己起身下床,眨了下眼,“你不睡了?”
  他一边穿衣,一边回答,“今日还有朝事要忙。”
  那你还折腾一夜?目光忍不住就透露出不悦。
  他回头看到她的神情,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这是关乎陆家香火传承的大事,为夫岂能推辞?”
  “……”她突然很想谋杀亲夫。
  陆朝云穿妥衣袍,神色微正,“娘子若喜欢,便在娘家多留几日吧。”
  她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近来我的事可能多些,娘子待在这里有岳母照看,我也放心些。”
  任盈月若有所悟,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风送荷香,怡人心脾。
  任盈月在晚霞映红天际时步出绣楼,举目望去,一片碧波绵延,各色荷花在碧色间高低起伏,随风摇曳。
  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沿着荷堤缓缓而行。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红袖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很快人便跑到近前。
  她眸光轻转,闪过讶异之色,“他找老爷有事吗?”
  红袖忍不住撇了下嘴,“小姐,姑爷过府自然是找你的。”
  “也未必啊,近来朝堂上似乎并不平静。”
  北狄犯境,边关告急。
  近日京中流言纷纷,朝堂上战、各两派争执不休。
  当日陆朝云被紧急召入宫中,应该就是接到边关的告急战报,倘若他们君臣早有了对策,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便有些耐人寻味。
  外头传言当日皇上闻得战报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差点一命呜呼,这才急召丞相入宫,很有几分托孤之意。
  真相究竟如何,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任盈月眼波流转。如果皇上情形当真那般凶险,身为一朝宰辅,陆朝云断不会只顾贪恋闺房之乐。
  由此,她断定现在的局面是个局。
  第4章(2)
  “小姐,真的……”红袖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里是京城,边关眶此万里之遥,你无须担心。”
  “说的也是。”红袖放下心来,然后,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跑进来,“对了小姐,姑爷是带了行李过来的。”
  “行李?”任盈月难掩讶异。
  “嗯,听书安说,是随身换洗衣物。”
  “怎么回事?”
  “书安没说。”
  “相爷的行李呢?”
  “奴婢已经拿到绣楼放好了。”
  任盈月没再说话,抬脚进了园内的凉亭。
  “小姐,姑爷来了,奴婢先告退了。”一眼瞄到拱门处的身影,红袖就立刻识趣地闪人了。
  她甚至来不及出声挽留自己的丫鬟,只能看着她快速的跑开。
  “御史府景致迷人,绣楼又凉爽宜人,难怪娘子乐不思蜀,不肯回丞相府。”
  陆朝云一边感慨,一边走进凉亭。
  闻言,她只是微微一笑,“相爷可是忙完了?”
  “朝事繁杂,哪里忙得完。”他在她身边坐下。
  任盈月从石桌上的茶盘里取了杯子给他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喝杯茶吧。”
  “娘子突然变得这么贤慧,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她微微蹙眉。
  陆朝云往她身前凑了凑,轻笑道:“果然夫妻一体后大不相同啊。”
  她的手用力抓住石桌边缘,一股心火遽起,目光一点点冷冽起来。
  “娘子息怒,为夫说笑而已。”他伸手抓过她的,仔细轻揉把玩着,满眼的戏谑,“娘子一直都是贤慧的,倒是为夫有时不能切身体谅娘子的不适,床第之间让娘子为难了不少。”
  “相爷到底为什么来任府?”她决定换个话题,以免真的忍不住出手,谋杀亲夫。
  “娘子在这里啊。”
  “嗯哼。”信你我就是傻瓜。
  陆朝云眼中笑意加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搂抱在腿上,“娘子怎能这么不相信为夫呢?”
  “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他大笑,“娘子还是般冰雪聪明得让为夫心痒难耐。”
  任盈月马上拍向他不老实的手,皱眉道:“这里是御史府,你自重些。”
  他拥紧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地叹了口气,“咱们府被人鸠占鹊巢了,为夫只好过来找娘子寻求庇护,以求得一席栖身之地。”
  她扭身狐疑地看着他。
  陆朝云很认真回视,无比真诚地说:“娘子要相信为夫的品味,长公主那样的女子为夫着实无福消受。”
  “她去丞相府做什么?”她索性直截了当地问。
  “公主喜爱丞相府夏日景致,求了圣旨过去避暑,为夫便只好投奔娘子大人而来。”
  “丞相府屋宇众多,相爷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瓜田李下之嫌总是要避的,娘子若在府中,为夫自然也就万事好说了。娘子如今寄居娘家,为夫还是妇唱夫随以求心安的好。”
  “心安?”柳眉轻挑。
  “嗯。”他贴着她的耳廓呓般说:“自识情趣,夜晚总是孤枕难眠。”
  任盈月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那府癫狂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让她恨不得挖个洞好钻进去。
  偏偏某人还不甘休,紧紧搂着她的腰,继续调戏。
  越来越听不下去,她便想从他怀中挣脱。
  陆朝云死死捆住她的腰身,贪看她羞赧到手足无措的娇态,心情一时大好。
  “你还说?还说?”她恼羞成怒,粉拳不住地捶落。
  “为夫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娘子肌肤滑若羊脂……”
  她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唇,瞪眼怒斥,“你小声些。”
  他受教地点头,在她拿开手后,小小声道:“好,那我继续跟娘子咬耳朵。”
  任盈月大怒,再次伸手捂住他。他竟然还要说?
  四目相对,一笑意盈然,一烈焰汹汹。
  “咳咳……”拱门外有咳嗽声响起。
  陆朝云心有不甘地松手。岳父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立即跳离他三尺远,快速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裙,最后不忘狠狠瞪过去一眼。
  任清源慢慢走过来,仿佛只是无意路过般地走进凉亭。
  “爹,你们说话,我先告退。”
  不料,他摆手道:“月儿留下,这事你在场最好。”
  陆朝云不禁跟妻子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岳父要同小婿说什么?”
  “给月儿一纸休书,或者她自请下堂。”
  “任大人——”他脸色一沉,称呼顿时便严肃起来。
  任清源只是冷静地回视,平静的将话又重复一遍。
  暗自平复一下心绪,陆朝云换上温和的语气,“岳父明示,小婿委实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他面无表情,用一种冷静到刻板的声音道:“小女体弱难以为相爷生有子嗣,更甚者无能善尽妻子之责,与其他日被皇上以此宣告天下,不如现在自求下堂。”
  陆朝云面色阴沉起来。皇上找过他,而且看样子还找了太医背书,真是好笑,他的妻子能否生育与他人何关?更不用说,他怀疑长公主早就买通那名太医,甚至是皇上明明知情却故意纵容。
  任清源继续道:“有太医作保,言之凿凿,下官不想相爷到时为难,更不愿小女彼时难堪,今日便当面替小女求去。”
  真相如何不重要,长公主的决心由此便可见一斑,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可不想另一个女儿因此杠上皇权。
  “此事有我周旋,岳父无须多虑。”陆朝云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落到一旁的人身上,眉头便皱了起来。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出声,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化,仿佛他们在说的事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他的心微沉。
  “娘子,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的事自有爹爹为我作主。”
  陆朝云蓦然大怒。在他努力想靠近她时,她却时刻保持着距离,随时准备着抽身而去。他以为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是认同了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想到……
  任盈月丝毫不为他身上所散发的怒气所影响,她当日嫁他也不过是情势所迫。
  按父亲的说法,陆相是以势压人,逼得任家不得不认下这门亲。对此,她深以为然。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为你作主现在只能是我,而不是岳父大人。”
  “我现在在娘家啊,自然应该是听从父亲的安排。”任盈月云淡风轻的口吻达到与挑衅一样的效果。
  陆朝云深呼吸。很好,他家娘子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他收到了。
  收到他若有深意的一瞥,她莫名打了个冷颤。
  “此事我便当岳父从未提过,”他面沉如水,“皇上那边自有我去说,至于长公主……”他冷冷一笑,缓慢而阴沉地说:“这么多年她没能如愿,今后也不会如愿。”说完,但拂袖而去。
  任氏父女不禁对视一眼。
  “爹。”
  任清源摆摆手,“无妨,此事皇上多番插手,也难怪相爷动怒。”
  任盈月略微沉吟片刻,问:“爹,若我此时自请下堂,皇上可肯应允?”
  他愣了下,才道:“月儿可是心意已定?”他虽说出话去,但这到底是最坏的打算。
  她肯定的点了下头,“这皇家之事本就纷扰难解,那长公主既纠缠十年之久,必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人,我也不想在此事上太过耗损精力。”她实在不想再活得那么累。
  “说的也是。”
  “那此事便烦劳爹费心了。”
  犹豫了下,任清源还是说了出来,“你不跟相爷商量一下吗?”
  “不必。”
  “据闻惹怒陆相后果很严重。”做为父亲,他还是要给予女儿应有的忠告。
  她杏眸微微眯起,云淡风轻地道:“到时候爹告老还乡,他又能如何?”
  怪就怪他当日不应该强娶她,明知道长公主不是好惹的,还硬要将她卷入这淌浑水。
  任清源无言点头。
  第5章(1)
  腰很酸疼,任盈月坐在窗前的榻上轻捶着自己的后腰,脸上闪过咬牙切齿的神情。
  陆朝云用行动告诉她,他确实精力过人,然而夜晚太过有精神,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委靡。
  捶得有些累了,便抓过一只软垫靠在腰后,她半趴在窗口,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的奏摺递上去也有几天了,可是宫里那位皇帝迟迟没有回音,而某位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最近俨然有向色中饿鬼发展的态势。这让她对皇帝准奏的期待变得多了起来,毕竟太过浓烈的亲热偶一为之还好,若是长此以往,总让人吃不消。
  手再次抚上腰,任盈月咬牙,决定今晚某人要是再没完没了,她一定点了他的睡穴,好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楼梯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旋即便见红袖神情慌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长公主来了。”
  任盈月皱紧了眉头。
  “夫人正陪她说话,让我来跟小姐说一声。”
  “我知道了。”她的表情淡淡的。
  “小姐不去拜见吗?”
  “她既没说要见我,咱们也别去触那个霉头。”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到楼外院中远远行来的人影,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到底还是来了。
  “有客人来了,去沏壶茶。”她吩咐。
  红袖也从敞开的窗口看到外面的情形,默默地转身出去沏茶。
  淡淡地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人群,任盈月伸手抚了下鬓角,从榻上起身下地,从容自若地下了绣楼。
  长公主一进门就看到正低头喝茶的她。
  瞧她面色依然透着病弱的苍白,但比起上次见面已经大有起色。眸底划过一抹狠意。
  “臣妇参见长公主。”
  收回心神,她冷冰地道:“免礼。”
  “谢公主。”
  长公主在首位坐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始终淡定沉静的任盈月。没有惶恐、没有猜疑,她想在她身上看到的东西统统没有!心中一股压抑不住的恼怒升腾而起。
  “太医已经对你的病做出了诊断。”
  “哦。”
  那声轻应太过不以为然,这让长公主忍不住暗自咬紧了牙,“陆相是老相爷的独子,陆家香火传承皆在陆相肩上。”
  “臣妇知道。”
  “而你——”长公主刻意停顿了下,“身为女子却不能孕育子息,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兄怜惜陆相一脉单传,有些事也是万不得已。”
  “臣妇明白。”她依旧是淡淡的回应,以不变应万变。
  “你既然如此明白事理,那本宫也就放心了。”长公主面色微霁,“本宫今天来,其实是来宣旨的。”
  任盈月了然。果然是准了啊。
  “圣旨你拿去看吧。”
  她接过圣旨,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放到桌上。
  “你——”长公主蹙眉。
  “既然公主已经把圣旨送到,臣女就不多留了。”
  长公主难掩讶异的睁大了眼。她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