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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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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府被围的消息当天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无论百姓还是朝官都抱着八卦的心情关注事情的后续发展。
  第三天傍晚,受人关注的男主角才姗姗出现在御史府门前。
  陆朝云是与任清源一道而来的,但是御林军拦住了他。
  他也不恼怒,只是淡淡地开口,“本相与御史大人有朝事要商议。”
  “公主有命,末将不敢不从。”
  “耽误了朝事,你可担待得起?”
  “末将斗胆请相爷与御史大人到丞相府议事。”
  陆朝云看向任清源,“任大人以为呢?”
  “下官听从相爷安排。”
  他略微沉吟一直,便点了头,“好吧,那就清任大人跟我回丞相府吧。”
  “下官遵命。”
  陆朝云神色从容地转身上了轿,在轿帘垂下的瞬间,面色随之一沉。轻轻拿摺扇拍打着自己的左手心,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渐渐地,他的神情悠然起来,向后懒懒靠坐闭目养神。
  回到丞相府后,他到书房写了一封信。
  等任清源回到府后,任盈月的手中便多了一封信。
  就着烛光将信看完,她脸上似笑非笑,惹得一旁的红袖十分好奇。
  “相爷在信上写了什么?”
  任盈月将信凑在烛火上,看着火舌慢慢吞噬信笺,低柔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漾开,“他问我要不要学文君夜奔。”
  “……”
  “你说我要不要?”
  面对主子那浅笑盈盈,又饱含戏谑的表情,红袖不由得撇撇嘴,“相爷问的是您又不是我。”
  将最后一点燃烧的信笺扔向窗外,看着它在夜色中燃烧殆尽,任盈月微笑,“夜奔太辛苦了,不如让相爷学张生跳墙来得省力。”
  红袖无言。
  消息很快被御林军传回宫中,当夜御史府后院的围墙上便迎风站了不少的御林军。
  听到书安的回禀,换好中衣要就寝的陆朝云笑道:“让他们忙去吧。”
  “相爷不去见夫人了?”
  “自己的夫人又跑不了,况且她住的是自己娘家,又有公主好心派出的御林军保护,我放心得很。”
  “可相爷见不到夫人呢。”
  “不急。”他转身上床,“时间不早了了,你也去睡吧。”
  “是。”
  躺在床上的陆朝云望着帐顶,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月儿的身子本来就要调养,他也不是真的那么重欲,如今她既然对他有了承诺,他早无后顾之忧。
  是的,那一夜他根本就没醉,能够听到月儿的真心话,他怎么舍得醉呢。
  “去寺里上香?”
  “来人是这么说的。”
  任盈月自花园池畔起身,走了两步,又忽地停下,确认地问道:“公主在府外等着?”
  红袖肯定的点头。
  她目光变了变,唇角也轻轻的勾了起来,“那咱们就好好打扮打扮吧。”
  听着小姐这样的话,红袖就忍不住在叹气。
  半个时辰后,任盈月终于步出御史府大门。
  看那穿着一身淡蓝衣裙,脂粉未施,发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的人,长公主只觉心火直窜。
  就这样,她还装扮了半个时辰?
  “让公主久等了,臣女第一次有幸陪公主出行,生怕有失仪态,几番比较装扮下,所以花的时间长了些,还望公主恕罪。”
  长公主忍住怒火,强自保持微笑,“无妨,女子出行是要仔细些才好。”
  于是在车马辚辚中,一行人出了城,缓缓往城外的护国寺而去。
  随着时间流逝,任盈月心头突然泛上一丝警觉。那是一种本能,长久生活在黑暗中挣扎救生的本能,低垂的眼睑掩去她的神色,嘴角悄然抿紧。
  当外头传来刀剑砍杀声,以及随行宫人惊慌的呼救声时,她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
  “小姐——”红袖声音发颤,却坚定地挡在她的身前。
  任盈月只是静静地坐着。
  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红袖不由得往旁扑去。
  一只手瞬间就将她抓了回来。
  知道马匹已经失控,任盈月左手紧紧扣在车窗上,一边小心观察着闪过窗外的景物,一边暗自防备。
  当马匹发出一声长嘶,车身陡然不稳倾落时,她掌心内力吐出,抓着贴身丫鬟就破窗而出。
  红袖已经惊得发不出声音。
  任盈月冷冷看着马车奔下悬崖,车体与峭壁在空中碰撞碎裂,直到最后看不到影子、听不到声响。
  “小、小姐……”红袖浑身发着颤,只觉整个人都如同浸在冰窖之中。
  揽着她几个飞跃便到了一片灌木丛后,任盈月蹲下隐身。
  没过太久,她们就听到了马蹄声与人声。
  “赶紧回去禀报公主,任小姐的马车翻落悬崖了。”
  人声渐渐远去,红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浑身透着肃冷的小姐。
  “红袖,有受伤吗?”
  她愣了下,摇头,“我没事,”顿了下,“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任盈月缓缓站起身,目光沉凝的看着悬崖的方向,片刻后道:“暂时我们就不回府了。”
  “啊……”
  “既然出来了,便四处走走吧。”
  “小姐——”她虽然知道小姐是有故事的人,可却没想到小姐有武功,她一直以为小姐只是被人买凶追杀,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走吧。”说完,任盈月迈步朝灌木丛外走去。
  红袖急忙跟上。
  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一抹土黄色身影从外奔入,小太监几乎是扑跪到御前,声音中含着无法抵制的颤抖。
  “皇上……公主遇刺……”
  “什么?”正被大太监扶着服药的皇上惊怒交加,“给朕说清楚。”
  “长公主遇刺。”
  眼见皇上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一旁的陆朝云赶忙出声。
  “公主情况如何?”
  小太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公主受……受惊……了……还伤了手臂……”
  “刺客可有抓住?”
  “当场斩杀。”
  “可有活口?”
  “没有。”
  感到古怪,陆朝云皱起了眉,“公主怎么会遇刺?”
  小太监渐渐平静下来,口齿也变得清楚,“长公主原是邀了任小姐一起去护国寺上香,谁知道在半路时遭遇了刺客……”
  “你说任小姐跟公主一起?”陆朝云变了脸,连声音都严厉起来。
  “是……是的。”
  “任小姐现在呢?”
  小太监简直不敢抬头,“任小姐的马车受坠崖了……”
  “什么?”他厉声质问,整个人都绷紧了,脸色铁青。
  皇上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
  “臣先告退了。”陆朝云说完,不待皇上反应便朝殿外直奔而去。
  皇上往后靠到龙榻上,闭目长叹一声。容华,你这次做得太过火了。
  第7章(2)
  宫中的人从未见过陆相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往日走得如同自家后院的皇宫御道,今日一段就摔了好几次。
  等他到了宫门口时,已经不知道摔了几次,但却依旧站得笔直。
  公主的仪仗慢慢出现在远处时,他的目光就一点一点变得森冷起来。
  听到陆朝云等在宫门,长公主欣喜无比,却在掀开轿帘看到他的瞬间,从头冷到脚底。
  “公主,盈月人呢?”简单的问话,没有任何恭敬与委婉,有的只是冷冽与质问。
  她瑟缩了下,目光下意识回避他,“我、我不知道……”
  陆朝云便不再看她,目光扫过随行的御林军,声音在空旷的宫门前显得清冷又阴沉,“是谁护在任小姐车边的?”
  面对这样的陆相,许多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与冰冷。
  七、八个御林军出列站了出来。
  “来人呐,”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拖下去砍了。”
  所有人一怔。
  陆朝云手一抬就亮出一面金色的雕龙令牌。
  “丞相饶命啊……”
  看到那面如朕亲临的令牌,众人都傻眼了,七尺之躯的汉子当场匍匐在地,不住求饶。
  “拖下去。”声音冷冽而不带丝毫温度。
  长公主眼睁睁看着几个御林军就在自己不远处被砍下脑袋,手足冰冷,连动一下都不能。
  陆朝云冲着她行了一个礼,“臣告退。”然后越过车辇一步一步走远,背影说不出的冷肃与寂寥。
  看到相爷走来,书安迎上前,却在刚走近时看到相爷脚下一软,一口血喷了出来。
  书安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抱住他,“相爷——”
  陆相吐血昏迷。
  才几日,朝堂上便隐生不安,仿佛有几只无形的巨手扼住大家的咽喉。
  皇上龙体欠安,十天半个月亲临不了一次早朝,几乎都是陆相在处理一切朝政军务,如今这个肱股大臣却也倒了下去。
  这几天,丞相府上下更是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
  书安焦虑不安地看着姜太医放下号脉的手,上前一步问:“太医,我家相爷情况如何?”
  姜太医叹了口气,向后探手,“把我的金针拿来。”
  医僮奉上金针匣子。
  姜太医打开针匣,专注地将一支支金针插入陆朝云的头上大穴。
  “噗!”
  当陆朝云直直坐起,吐出一口黑血之后,姜太医长长地吁了口气,面色为之一缓,“吐出这口心头淤血,便没有大碍了。”
  “多谢太医。”
  “分内之事。”
  医僮将金针收起,又退回原位。
  姜太医坐在床前未动,看着床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的人道:“老朽也不是不想你多躺几日,只是圣命难违。再说了,你躺在床上,那丫头也回不来,还得你自己亲力亲为才好。”
  屋里突然静寂下去。
  半晌之后,一道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她还回得来吗?”他像问人,更像自问。
  “这要你自己去找答案了。”姜太医很不负责任的说。
  书安相当不赞同地瞪了一眼过去。
  姜太医马上回瞪,“你们都下去,老朽有话跟相爷说。”
  书安和医僮便都乖乖退了出去。
  “逸风啊。”姜太医以长辈的身份劝他,“事情还不到绝境之际,你也别忧心太过。”
  陆朝云苦笑着睁开了眼,“是我害了她。”
  “人各有命,她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伯父——”
  姜太医伸手摸自己的胡子,又想了想,才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那丫头身负武艺……”
  “什么?”陆朝云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说什么?”
  他咳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太情愿的透露,“嗯,意思就是说那丫头会武功,而且还不太低。”连脉象都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那是绝对低不了的。
  陆朝云脸色一连几变,最终变成平静无波,明白的点头,“所以她不是有病在身,而是有伤在身。”
  姜太医点头,“当初承诺过她,所以老朽才没将此事告知。”
  “现在她的伤可是好了?”
  他又习惯地摸胡子,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那是个麻烦的丫头,估计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了。”
  “以脉象而言呢?”
  “好了六、七分吧。”
  陆朝云沉默了一会,“这样说来,她活命的希望还挺大的。”
  姜太医赞同地道:“嗯,那丫头生命力很强,只要还有一口气,大抵就不会有事。所以,你目前还是应该全力去崖底找找。”
  “书安有派人去。”
  “就算她活下来,这几日也应该是她虚弱的时候,你小心宫里那位再抢在你前头。”
  “她敢。”陆朝云目光顿时一冷,顿了下,道:“书安一直有派人去找,我虽然昏迷、神智还是清醒的。”
  姜太医伸手拍拍他的肩,“老朽虽然也不反对你多躺几天,让宫里的那些人慌一慌,但终究国事为大,你再上不朝,那些魑魅魍魉说不定要什么歪脑筋了。”
  他脸上闪过倦意,声音难掩疲惫地说:“便是我弹精竭虑又如何?只为他们那一点心安便对我的婚事百般干预,难道我不娶皇家女就会心生二意,娶了就一定死心塌地?”先皇如此,皇上虽未曾明言,但对长公主的纵容也代表了他的立场。
  姜太医只是又拍了拍他,没说话。
  陆朝云又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不知道现在任御史那边如何?”
  “他辞官了。”姜太医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神情一震。
  “明天应该会就离京了。”
  陆朝云闻言就要下床。
  姜太医用力按住他,“你想干什么?”
  “他们不能走。”
  “不走还留在这个伤心地吗?”
  “可是,”陆朝云用力抓紧床沿,神情懊恼又沮丧,“如果任御史夫妇离京,就算盈月还能活着归来,只怕也……”这件事连他都没办法原谅皇上。
  “人家若心意已决,你也是拦不住的。”
  “总要试一试的。”
  姜太医只能摇头叹气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几辆青幔马车缓缓离开御史府直奔东城门而去。
  一道颀长而单薄的身影伫立在城门前,等到任府的车马靠近时,迎了上去。
  “小婿逸风,求见岳父大人。”
  马车内传出了一道苍老而疲惫的声音,连车帘都不曾掀起。“相爷不必如此称呼,小女早与丞相府没有瓜葛。老夫现在也不过是个致仕回乡之人罢了,还请相爷让行。”
  “岳父,也许盈月尚在人间,您这样匆匆离京,岂会甘心?”
  “尚在人间?”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尸体都被野兽分食了,只留下残破的碎衣绣鞋,相爷是要老夫自欺欺人吗?”
  陆朝云瞬间一个摇晃,书安急忙伸手扶住。
  他一把抓住贴侍的手,眼睛赤红地瞪着他,“你给我说实话。”
  书安低下了头,“相爷,小的是担心您。”
  “担心我?哈哈……”陆朝云蓦地仰天大笑。
  “我们走吧。”任清源冷淡地吩咐车夫赶路。
  陆朝云没有再拦,他已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任何借口能拦,只是抓着书安的手笑得无比癫狂。
  “相爷、相爷……”书安只能慌乱地喊着,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不知笑了多久,笑到他嗓子都哑了,陆朝云才慢慢收敛了神情,慢慢站直,绷紧身躯。
  一张消瘦憔悴的面容上犹如一潭死水,再无波澜,缓缓将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身便装的陆相进了宫,上了殿,迈着无比沉稳的步伐站到百官之道,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龙椅上的人。
  “爱卿。”皇上唤了一声,心里却突然有些不安。
  陆朝云撩袍下跪,掷地有声地道:“臣有一事启奏,望皇上应允。”
  “爱卿只管说。”
  “有臣在朝一日,长公主便必须守太陵一日,不得离开半步。”此话一出,朝堂静寂。
  须臾之后,皇上开口,“准卿所请。”
  “谢皇上。”
  下朝之后,皇上回到皇宫,得到消息的长公主立刻哭着迎了上去。
  “皇兄……”
  皇上看着胞妹叹气,“容华,朕早说过凡事得留有余地,事到如今,你是咎由自取,收拾收拾去太陵吧。”
  “臣妹不服……”
  “为了江山社稷,你去吧。”
  “只要皇兄一道圣旨,难道他陆朝云还真敢抗旨不遵?”
  “你放肆。”皇上龙颜大怒。
  “皇兄……”长公主面露惧色。
  “是朕和父皇宠坏了你,让你如此无法无天,心中没有国家社稷,”皇上痛心疾首,“若你行事有些分寸,何至如此?如今国家动荡,正是不容有失之时,你又闹出这样的乱子来,你让朕如何护你?”
  既然屡劝不听,就只好自食其果。
  “来人,送长公主到太陵。”
  “皇兄……”
  皇上再不看胞妹一眼,迳自走进自己的寝殿。
  第8章(1)
  细碎雪花在天地间洒落,带来入冬的第一场雪。
  举目望去,天地一片银白。
  在这样的天候赶路便加了几分小心,官道上来往的车辆、行人都缓缓行走。
  草木萧瑟,旷野的风带着冬日的干冷,卷着沁凉的雪盘旋飞舞,让行人不禁各自瑟缩着身子。
  官道两旁的树木叶子枯败落尽,只余枝干嶙峋峥嵘地伸展在半空。
  空中偶有鸟雀飞过,留下几声鸣叫,带出几分生气。
  车队缓慢而沉稳地行进在林间,突然疾奔的马蹄逼近,一群剽悍的土匪快速的围住车队。
  车边的家丁护院方刻慌了神,各自握紧手中的刀剑,将两辆马车团团护住。
  “你们想干什么?”
  “废话,看也知道我们是来打劫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我们就是王法,兄弟们上,不留活口。”
  林中瞬间便是一片砍杀声。
  血落在地染红了雪,红梅遍开。
  一声轻啸,一抹青烟般掠入的身影所过之处,土匪无一活命。
  看着手下在一时半刻就倒下一半,土匪头子不禁心中一凛。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若是手头不方便,兄弟们也能送些盘缠,何必出手如此狠辣?”
  “你方才不是说不留活口?”声音冷冷冰冰,竟是比数九的天候还要寒入骨,“那就留下你们的命吧。”
  来人一袭灰白长衫,戴着一顶黑纱帷帽,形单影只站在马车之前,周身的迫人气息却让人不敢靠近。
  “有话好说,兄弟也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朋友要保车里的人,咱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有人买凶?”
  “是呀,谁知道车里的人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十官九贪,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官,有些仇家也是正常的。”
  “说出买凶的人。”
  “朋友既是道上的人,便该知道规矩。”
  那人冷笑一声,“那你们便带着秘密下地府吧。”话音未落,人已暴起,双手飞扬,马上便有惨叫声响起。
  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那灰白身影犹如地狱的索命鬼差步步逼近,土匪头子心头大惧。
  “有话好说,我把买凶的人告诉你。”
  那人果然停下脚步,“说吧。”
  “我只知道是京城来的,他家主子应该也是官员。”
  “说完了?”
  “完了。”
  “那就好。”
  下一刻,那人便踢起一把刀握在手中,手起刀落间,简直跟切西瓜似的将剩下的土匪清理掉。
  血染红了林间的雪,风似乎更寒了。
  “老爷、夫人,你们没事吧?”一抹身影由远处奔来,一边高喊。
  “红袖姑娘……”有人认出那抹身影,差点瞪凸了眼。
  “红袖!”马车里响起惊呼声,车帘被一把掀开。
  “夫人,是我啊。”
  “你没事,那小姐呢?”
  红袖看向那灰白身影,没敢高声,“不就在那边。”
  任盈月此时缓缓走过来,到达车前便摘下了帷帽,微微一笑,“娘。”
  任清源从另一辆车上跳下来,看着毫发无伤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感叹。
  任夫人双手抓着女儿的手就是一阵打量,眼泪不由得落下,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任府仆役默默扫过横尸,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们心中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姐突然之间变成武林高手。
  “月儿啊,你既然没事,怎么也不向爹娘报个平安呢?”
  “女儿有些事要办,所以一时没顾上。”
  任清源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继续追问。
  “你一直跟着我们吗?”面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任夫人满心的喜悦,刚刚受到的惊吓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任盈月扶住母亲,笑道:“爹娘出京不久,我便跟上了,只是没敢跟得太近。外头冷,咱们回车上说吧。”
  “这些人怎么办?”任清源看着那些土匪的尸体皱了皱眉。
  “何必理他们。”
  他想了下,点,“咱们继续赶路吧。”
  京城,丞相府。
  深夜时分,书房的灯依然亮着,桌畔的身影透过烛火映在窗纸上,说不出的寂寥孤单。
  书安匆匆走入,小心翼翼地低唤一声,“相爷,有消息了。”
  “说。”翻看公文的手未停,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宁县报上来的出事地点是任大人归乡必经之地,事发当日,任大人一家确实由那里经过,据下一驿站传回的消息,任大人一家平安无虞。”
  拿着公文的手收紧,隐隐有青筋浮现,陆朝云沉默了好半晌才出声道:“确定吗?”
  “确定。”
  “任大人一家的情绪如何?”
  “驿官称极为平静,下人们甚至有说有笑。”
  哗的一声,陆朝云蹭倒了一叠公文,神情一连几变,最终平复下来,摆摆手,声音透出几分无力,“你下去吧。”
  书安犹豫了下,说:“相爷也请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
  书房又恢复成一片寂静,只余他一人形单影只,陆朝云伸手轻轻推开窗户。今晚昨光暗淡,他的心头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
  “月儿,你在怪我是吧,我知道。”呢喃低语几乎是含在他嘴内,而夜空中隐隐浮现出那张清丽秀雅的面容,或笑或嗔。
  陆朝云勾唇苦笑。早该明白她这样性情的女子,行事必定有悖常理。
  叹息声在夜空中缓缓散开,他伸手拉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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