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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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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息声在夜空中缓缓散开,他伸手拉上窗户,缓步出了书房。
  后院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不闻人语,推开寝房走进去,让人忆起曾经在屋内缭绕不散的药香。
  没有点灯,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走进内室,坐到了床边,似乎有一双温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间,带着几分诱惑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唤着“风哥”。
  他惊喜的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寂。
  陆朝云有些泄愤地用力往后倒在床上。
  “月儿,你这个妖精……”即使人不在,也搅得他不得安宁。
  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起身打开衣柜,取了一套她的衣裙重新回到床上。
  最终,他抱着她的衣服沉沉睡了过去。
  洛城梅花,天下闻名。
  皑皑白雪中,枝头绽放,清香沁人。
  城外梅林在一场瑞雪后,赏客卯云有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更不乏闺阁千金。
  当任府车马停下时,有不少的目光扫了过来。
  任清源虽然致仕还乡,但当朝丞相曾是他的女婿,妻子下堂求去后仍对任小姐念念不忘,为此不惜杠上皇权,在京城早已家喻户晓。
  甚至于,爱屋及乌,有朝中显贵在任御史回乡途中买凶杀人,东窗事发后,也被陆相给予重判。
  因此,任清源虽是告老还乡之人,在洛城却没有官家敢轻视。
  小厮放好下马凳,丫鬟上前扶着车中人下来。
  众人只见一个女子披着一件翠绿斗篷缓步而下,站稳之后,又转身扶一名贵妇下车。
  “娘,您小心些。”
  任盈月扶着母亲朝梅林走去,对他人探究的目光视而不见。
  在看清任小姐的容貌后,许多人不免有些失望,原以为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丽,原来只是清丽温婉。
  但想想又不禁释然,若陆相是贪恋美色之辈,早已妻妾成群,又何至于蹉跎那么多年。
  想来这位任小姐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也不能让陆相念念不忘,再三纠缠,这才惹得长公主醋劲大发,终至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据任府的下人说,任小姐大难不死,遇贵人相救,后来毅然决然随父母回归故里,再不想与陆相有所牵,他们也才能在这洛城梅林中看到传闻中的主角。
  寻了一处僻静,任府几个丫鬟动手清理出一块歇坐之地,铺了厚毯请夫人小姐落坐。
  “夫人,笔墨准备好了。”
  任夫人笑了笑,拍拍女儿的笑道:“走,咱们今天也学学那些文人雅士作画吟诗。”
  “女儿不懂这些,还是看娘作画的好。”
  “月儿不妨给为娘舞上一曲。”
  “娘亲有命,女儿焉有不遵之理。”
  任夫人环顾一圈,“咱们没有带剑。”
  “这不妨事。”任盈月微微一笑,走至一株梅树旁,伸手拍了一截梅枝,上头缀着七、八朵红梅。
  红袖上前接过小姐解下的斗篷,退到一边。
  莹莹白雪簇簇梅花之间,一抹浅杏色身影袅袅婷婷,身姿轻盈,舞步婆娑。
  文人雅士,名媛贵妇不由得渐渐停了足,惊艳了一双双眼。
  突然之间,不知是梅花动人还是舞剑的人勾人。
  随着任夫人的笔墨挥动,梅间倩影跃然于纸上,她不禁满意的点头。
  几日之后,任夫人所作之画在裱背处被人摹仿,不久京城丞相府的书房桌上便有了那幅仿作。
  陆朝云盯着那幅仿作看了很久,久到他开始咬牙切齿。
  她过得很好,简直好得让他怒气横生。
  据说,洛城才子甚至托媒上门。
  砰的一声狠狠捶在桌上。他的妻子岂是由人觊觎的?
  他一时抽不开身离京,却不表示不记挂她,天知道他每夜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再次用力捶在桌上,可恼的是,如今他一步不能离京。
  “来人,备轿,我要进宫。”
  腊月十九,大雪。
  整座洛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百姓们尚在睡梦之中,三骑马飞快地穿过街道,直奔城北一处民宅。
  睡梦中的任盈月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抱被坐起。
  伸手掀开床帐,目光四下看了眼,又侧目倾听一下,最后皱眉趿鞋下地穿衣。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极快的将长发梳好挽起,以一支拙朴的紫檀木簪固定住,然后拉门走了出去。
  雪仍然扑簌簌地落着,积了厚厚一层雪的院里没有一只脚印。
  转过回廊,她从正门前的石阶缓步而下,像有感应似的朝大门走去。
  在她拉开大门的同时,门外的人正抬头欲敲门,遂而大吃一惊。
  任盈月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打量来人。
  “有圣旨。”为首之人声音透着尖细,捧高手上的一卷黄布。
  “公公请。”她侧身让开,请三人入内。
  门口的动静令门房惊醒,几乎是胡乱地披着衣物便冲了出来。
  一时间,整座任宅人声嘈杂起来。
  圣旨宣完之后,任清源接下圣旨,并朝女儿看去一眼。
  任盈月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开始觉得皇家跟自己真的是八字不合,她这才过了几天的舒心日子啊。
  她以为陆朝云是懂她的,她在洛城等他功成身退前来团聚,结果他却非要再把她弄回那座繁华的京城。
  当朝御妹,授封金元公主,以国号为尊,这是怎样的一种恩宠啊!
  皇上究竟意欲为何?
  父女俩对视一眼,心中各自存疑。
  第8章(2)
  打赏了传旨的公公,任清源欲留他们吃杯茶,结果他们坚辞不受,顶着风雪匆匆离开。
  “月儿,你跟我到书房。”
  父女两个沉默地走进书房。
  任清源负手于后走了几个来回,皱着眉沉吟道:“这道圣旨来得古怪,也不知是福是祸。”
  “跟皇家沾了边,多半不是好事。”跟皇家打交道的日子实在让她敬谢不敏。
  “无缘无故受以如此殊荣,只怕很快就会有人送你入京。”任清源沉吟着,旋即做下决定。“为父随你入京。”
  “爹——”
  “不必再说,为父断不能就这样放你独自入京。”他定定地看着女儿,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如今朝局看似平静,实则隐患丛生,皇上病重随时会撒手人寰,而太子年幼,叔王年长,一个不慎便会再生乱象。”
  她直接掏出袖中的一卷东西递了过去,“这是公公入门时塞给我的。”
  任清源神情震动。密旨!
  打开密旨看过之后,这位前御史沉默了。
  任盈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屋顶。她就知道陆朝云带给她的永远只有麻烦。
  “月儿,你自己上京,多加小心。”
  她惊讶地看了眼父亲手中的密旨,缓缓点了点头。
  “我嘱咐你母亲几句,你也回房收拾去吧。”
  “是。”
  出了书房,任盈月举目远跳,深深吸了口气,扑面的刺骨寒意让她头脑一清。
  该来的躲不掉,被那个男人赖上就只好认命了。
  任盈月不知道的是,在接到圣旨时,陆朝云比他们父女还要吃惊。
  明明他只是请求赐婚而已,结果皇上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总算婚是赐下了。
  只是一想到妻子如今那个沉重的封号,他就忍不住皱眉。皇上这是非要让他跟皇家扯上关系不可啊。
  忆及那日进谢恩时,皇上脸上那掩不住的得意,以及那句“朕总算还是当了你的大舅子”,陆朝云的脸又一次黑了下来。
  他的大舅子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一国之君念念不忘的?
  站在廊下看着下人里里外外的忙碌着迎娶公主的事,陆朝云却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在他心里,月儿一直就是他的妻子,从不曾下堂,莫名其妙地娶两回,本身就是件很怪异的事。
  暗自掐算一下时间,陆朝云的眼中透出一抹愉悦。再过几天,她应该就要到京城了。
  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任盈月这一趟进京之路却是凶险异常,波折不断。
  从洛城一路护送公主鸾驾入京的兵马,死伤近两百人,才在正月初六这天将公主送进京城。
  被宣入宫时,陆朝云的心情很好。
  在与皇上见面之后,却一下子沉到谷底。
  “朕真的是不放心啊。”皇上的脸色很差。
  “臣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朕就把太子和江山都托付给你了。”
  “臣必不负皇上重托。”
  “你要去看看公主吗?”
  陆朝云摇了摇头,“不了,也不差这两天。”
  皇上点了下头,没什么力气的摆摆手,“你去吧。”
  “臣告退。”
  出了皇帝寝宫,他朝宫外走去,却在半路跟奉诏而来的任盈月打了个照面。
  淡雅的宫装,只有两三样珠钗点缀发间,他的妻子整个人清爽得就像三月的春风。
  任盈月却只是给了他一记很不赞同的目光,便越过他往前走去,一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他挑了下眉,看着她慢慢走远,嘴角勾了勾,眸中带了种无法言说的神色。
  任盈月看到皇上时,只觉得他的脸色更差了,已有油尽灯枯之兆。
  皇上摒退了伺候的宫女太监,偌大的宫殿内便只剩下两人。
  “朕替容华向你道个歉。”
  “臣妹不敢。”
  定定看了她一会,皇上突然又道:“太子还小。”
  任盈月没有接话。
  “记得那道密旨吗?依朕对任大人的了解,你应该还不知道密旨的内容,其实任大人被朕派往边关督军,太子如顺利登基,大军凯旋之日他会随军回朝。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边关的几十万大军便是太子的勤王之师。”
  “皇上想让我答应什么?”
  皇上赞许地看着她,“你很聪明,同时也很淡泊,容华的挑衅在你眼中从来就不具威胁。有人说,你是个不世出的绝代高手。你说对吗?”
  任盈月微微一笑,“是谁这么抬举臣妹?”
  他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开了话题,“知道朕为什么以国号封你吗?”
  “愿闻其详。”
  “太子即国,朕以国托之,希望你能善尽姑母之责,看护太子成人。”
  “长公主尚在太陵守墓。”她适时提醒他。
  皇上苦笑一声,“容华无法托以重任,如今这样已是最好。”
  大殿内沉寂了许久,再次响起皇上的声音,“朕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若太子有福,自能坐稳这万里江山。”
  “他若是明君,自是有这福气。”
  “那就好。”
  两日后,金元公主下嫁陆相。
  蒙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时,任盈月看着脚下那熟悉的地面,心中感慨万千。
  上次出嫁,她没能行完礼便昏倒在喜堂上,这一次多少弥补了那些遗憾。
  这一次同样没有人来闹洞房,前次是因为她的身体,这次则是因为她的身份。
  任盈月想着,不由得就笑了。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时间似乎转瞬即逝,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
  当红盖头被人掀起,第一眼看到穿着新郎服的陆朝云时,她不禁目露惊艳。
  一身吉服的他在那袭艳色的映衬下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逸绝伦,眉眼间的飞扬神采掩都掩不住。
  到底是她的心境起了变化吧,若是前回婚礼让她撑到目睹他穿吉服的模样,她大概也就是觉得他有副还不错的皮相。
  而他也在看到她红盖头下盛妆的精致面容时,为之呆滞。
  “娘子,你真美。”半晌,回过神的他由衷的称赞了一声。
  任盈月只微微一笑,目光落到桌上的合卺酒上。
  陆朝云哈哈一笑,转身取过酒杯斟上酒。
  “上次便没能与娘子喝上合卺酒,这次万万不能再漏掉。”
  她笑着接过酒杯,与他手臂相交,饮下杯中酒。
  他坐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颇为不舍的帮她拿下头上华丽的珠冠。
  “娘子平日懒散难得对妆容上心,今日这般天仙似的容颜也只得昙花一现,”
  说着便叹了口气,“想想实在让人扼腕。”
  “如花娇颜,百年之后不过一具枯骨罢了。”她很杀风景的说。
  “娘子打击为夫,向来是不遗余力。”
  “相爷坑起人时,也是毫不手软。”
  “记恨为夫请旨赐婚了?”
  “哼。”
  他拧了湿帕给她净面,一边不忘揩点油,“洛城梅林中青年俊杰不少吧?”
  她朝他嫣然一笑,极是轻描淡写地道:“马马虎虎。”
  陆朝云牙齿忍不住磨到一起,“居然还上门提亲!”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盈月却叹息了一声,不无惆怅地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时我为自由之身,就算有人说亲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将我置于何地?”
  “所谓前情如烟,旧爱如梦,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你是故意的吧?”
  她不解地眨眼睛。
  陆朝云狠狠地将她的吉服扔到地上,继续与她剩余的衣物奋斗,同时道:“即便有怨言,今日洞房花烛夜,你也逃不了。”
  伸展着手臂,她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很是认同的点头,“这是实话。”
  脱到亵衣时,陆朝云突然有些警惕地抬头看她,“你很不对劲。”
  “相爷多心了。”
  “你绝对有事瞒我。”他无比确定。
  任盈月思考了下,点头,神情显得极是无奈,“说起来,确实是有件事忘了跟相爷说。”
  “什么?”
  犹疑了下,她给了他答案,“我的癸水来了。”
  陆朝云的手指顿时僵住,神情一连几变,嘴角眼角狠狠地抽了数下,然后猛地转过身狠狠地捶在床沿上。
  他就知道……难得再次洞房花烛夜,结果依然是这么残酷。
  任盈月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难得温柔地道:“相爷,请节哀。”人生总是随时充满变数,这是没办法的事。
  第9章(1)
  正月初十。
  深夜,宫内敲响丧钟,年仅二十七的耀阳帝在寝宫崩逝。
  临终前,于御榻颁下诏书,令陆相监国摄政,辅佐太子登基。
  天明,太子登基为帝,大郝天下。
  当天金元公主入宫陪伴新皇。
  一个月后,在宫里住了一个月的任盈月才回到丞相府。
  沐浴之后,换了家居常服,她便让红袖拿来针线筐,继续自己的活计。
  陆朝云进来时,就看到妻子坐在软榻上专注地穿针引线,地上的火盆里银霜炭烧得红红的,烘得屋里暖烘烘。
  “娘子还会做针黹?”他不免带了几丝惊异。
  任盈月捏着针在发间抹了抹,轻抬眸扫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我虽不善琴棋书画,但女红总还是会一点的。”
  “为夫从未见娘子动过针线,有些误解,这也是很正常。”他边说边挨到她身边坐下,拿起那件衣服看。
  然后,笑意溢满眉梢眼角,深深地荡漾进他的心底,“让娘子费心了。”
  “绣花我是不行的,衣服还能勉强帮你做两件。”
  “这就已经很让人惊喜了。”
  任盈月用力扯回他手中的衣服,继续缝缀。
  陆朝云迳自伸手搂上她的腰,贴着她的身子看她为自己缝衣。
  就算只是简单的青布长袍,但是由她一针一线缝制,那便是天下最华丽的衣裳也不能比的。
  “月儿。”
  “嗯?”
  “你什么时候为咱们的孩子缝衣服呢?”
  任盈月手中的针停了下来,扭头看他。
  他凑过去在她唇上落上一吻,笑道:“为我生儿育女是娘子的责任。”
  她眉头慢慢蹙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如果我不能呢?”
  陆朝云愣了一下,之后笑着将她抱入怀中,“是不能,不是不想就好,生育子嗣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若我注定命中无子,那也是怪不得娘子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幸好相爷没有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要纳妾为陆家开枝散叶。”
  “如果我那样说呢?”
  任盈月手中的针不经意地扎在丈夫的手臂上。
  “娘子——”看着手背上冒出的血珠,陆朝云委屈地将手伸到她眼前。
  她故意视而不见,轻轻地提醒,“当初你说过永不纳妾。”
  “我记得。”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自然是不敢或忘的。”他笑着吻上她的唇,咂吮了一番,才继续道:“我不会给娘子家暴的机会的。”
  任盈月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红袖过来奉茶,对两人不合宜的举止恍若未见,淡定而从容。
  陆朝云抱着妻子看她为自己缝衣,很是泰然。
  而任盈月侍在丈夫怀中为他缝衣,也很自若。
  拿着几件公文进来的书安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有些想叹气,便是在宫里,当着满殿的宫女太监,甚至有时候小皇帝不巧碰见了,他们相爷也是气定神闲得让人引以为耻的。
  那回小皇帝说:“太傅,你这样不庄重。”
  相爷振振有辞,“庄重是给外人看的。”
  小皇帝很严肃的指出,“还在国丧期。”
  他们相爷想了下,然后也很严肃的回应,“臣除了把公主抱在膝头,圈在怀中说话之外,一直谨守礼仪。”
  书安眼角抽了下,回想起当时夫人说:“皇上,你现在还小,学的东西有限,等你长大,再来跟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理论。”
  “姑姑说的对。”小皇帝很纯洁,很无辜地朝着相爷笑了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俐落地爬到夫人怀里。
  相爷当场脸就黑了,“皇上——”
  小皇帝马上就说:“庄重是给外人看的。”
  旋即,夫人笑出了声。
  其他人只能低着头偷笑。
  书安很赞同夫人私下说的一句话——
  “皇上被相爷这样的太傅带大,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金元朝万庆元年三月,三王起兵谋逆。
  四月便兵败如山倒,让人不胜唏嘘。
  “三个王爷的兵马啊。”红袖边说边感慨。
  “乌合之众罢了。”任盈月说话相当不留情面。
  红袖抿抿嘴,有些狐疑,“小姐,那三个王爷也不全是草包,再说还有十几万军队,离京城也没多远。”
  她低头咬断线头,抖开手里的长衫检查,漫不经心地道:“那又如何?先皇在位时,相爷就在算计他们了,用心良苦的给他们创造谋逆的条件。”
  红袖瞪大了眼。
  任盈月偏偏头,想了下,才又说:“嗯,是假象。有人挖坑挖了那么久,就等人往里跳,偏偏就真有人往里跳。”
  红袖张口结舌。
  “让贼偷都比让贼惦记强。”
  红袖终于合上嘴,用力点头,不忘举一反三,“就像小姐一样,从相爷到绣楼相看,一直到请旨赐婚,相爷步步用心。”
  任盈月的脸色终于变了。
  小丫头早一步跳起跑开。
  “红袖,你在干什么?”
  “啊——”正抱着柱子,躲避小姐追杀的红袖顿时惊跳起来。
  陆朝云眯眼道:“本相有那么可怕吗?”
  “相爷不可怕,谁可怕……”一见他眉头微挑,她立即改口,“像相爷这样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可能可怕。”
  “你到底在躲什么?”
  红袖心虚的低下了头,“奴婢刚才可能说中了小姐的痛脚,不知道她要生多久的气。”
  “所以你就躲到这里来。”陆朝云有了兴致,“来,说说看,是什么痛脚,也许本相能帮上忙。”
  小丫头没有多想,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在花园说的话。
  听完,陆朝云哈哈大笑,把玩着手中的摺扇越过她往里就走,风中传来他清润的声音,“这确实是你家小姐的痛脚,红袖,自求多福吧。”
  她恨恨的握紧拳头,朝着自家姑爷离开的方向挥了两下。
  “红袖。”一声轻唤在身后响起。
  红袖又跳了起来,转头就看到书安,不由得怒道:“你怎么不跟姑爷进去?”
  他淡淡地睐去一眼,“虽然相爷不介意他与夫人的恩爱情形被咱们看了去,但是看得太多到底还是伤眼。”
  “伤眼?”
  “像相爷与夫人这样恩爱的夫妻,不是谁都能遇上的。”书安的神情难得忧愁了起来。
  红袖点头,“这倒也是。”
  他突然看向她,“你几时嫁给我?”
  她瞪大眼,然后猛地烧红了脸,指着他的手发颤说不出话。
  书安很认真的道:“我虽然无法保证让你像夫人一样幸福,但也一定不会让你吃苦。”
  红袖深吸一口气,蓦地大吼一声,“你去死——”跟着转身跑开。
  他不慌不忙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叹气。
  花园凉亭里的两人听到了红袖的那声大吼,不禁对视一眼。
  “出什么事了?”任盈月眼中满是困惑。
  “娘子何以认定我就知道?”
  “书安没进来。”
  他一把搂住妻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娘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喜欢点破。”
  “闲事管多了不是好事。”她喜欢独善其身。
  陆朝云点点头,拿过她的绣筐翻找。
  “找什么?”
  “我记得有看到娘子绣荷包。”
  她嘴角抽了下,“不是给你的。”
  抬头看她,他极其认真地道:“娘子,你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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