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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郎上错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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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她眯起眼,警告他道:“看著我的嘴,我说NO!”
他又摆出无辜的小狗脸。
三分钟后,他们几乎错过最后一班公车,匆匆忙忙上了车,车上只剩下一个位子,她一屁股坐下,他则站在她旁边,手上抱著那九只叠在一起的趴趴熊。
公车往前开时,他站得还算稳,但每次一遇到红绿灯,司机煞车时,他就会往前倾,一副要跌倒的模样。
受不了他那矬样,宁宁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伸手,“拿来。”
他露齿一笑,将趴趴熊拿给她。
可恶,真是蠢死了。
瞪著那几只待在她膝上,活像被人痛扁一顿的趴趴熊,她真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看起来又懒又爱睡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美国人喜欢米老鼠。”
“现在的小孩子喜欢的是那只会发出闪电的黄色小老鼠。”他笑著说。
“皮卡丘。”她瞄他一眼,“那不是小老鼠,是神奇宝贝。”
“是吗?”
“这几只又不是神奇宝贝。”她抬头,只见他两手轻轻松松的搭在公车吊环上的不锈钢管上,一颗头几乎都要碰到车顶了。
“可是它们长得很可爱啊。”他伸手拍拍最上面那只趴趴熊,露出童心未泯的笑容。
她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过了几个站之后,她身旁的人下了车,她移进去,让他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把那些叠得很高的蠢趴趴熊还给他: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坐下来后没有多久就打起瞌睡来,跟著那一颗金色的脑袋很自然而然的就往她肩头上倒。
搞什么?
皱起眉,她伸出手将他的头往另一边推。
他抱著趴趴熊维持那姿势好一阵子,然后在一次公车转弯时,又倒了回来。
她再把他的头推回去,公车刚好往另一边转,结果他差点跌下座位,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他醒了过来。
“你坐好啦。”她著恼的说。
“Sorry……”他喃喃道了歉,重新坐好。
可没多久,他又睡著了,然后又往她这里倒过来,她伸手想再推开他的头,视线却撞上隔壁那个欧巴桑,欧巴桑不赞同的皱著眉头,一脸好像她这样把他推开有多坏心的模样。
她把那欧巴桑瞪回去,照样把霍克的头推开。
拜托!这家伙的头重得要死,天气又这么熟,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嘛要给他靠?哼!
双手抱胸看著窗外的街景,她才这样不爽的想著,他的头又倒了回来。
可恶……
暗暗咒了一句,她却忍住了伸手的街动。
然后,车子过了一站又一站,中间有些人上了车,又有些人下了车,欧巴桑下车时,宁宁忍不住对她做了个鬼脸。
不过欧巴桑下车后,她还是没把他越来越重的脑袋给推开。
反正她的肩膀早被他压麻痹了。
轻哼一声,欧阳宁宁瞥了那压在她肩头上睡死的男人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算了,就当是前辈子欠他的好了……
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街上的车流量也越来越少。
一家家的商店打烊、拉下了铁门。
她强撑著睡意浓重的眼,听著他规律的呼吸,心里盘算著明天该做的事。
窗外的街景随著公车的前进不断倒退著,不觉中,她也靠著他的脑袋,合上了眼。
他的金发,有著她惯用的洗发精香味。
玫瑰耶,他也真敢用。
嘴角在不自觉中弯起,她靠著他那颗散发著玫瑰花香的金色脑袋,在那熟悉的味道中,缓缓进入梦乡。
黑夜中,老旧的公车载著剩下的乘客,继续跟著红绿灯的指示,停停走走的往前开,一站站过去,车上的人越来越少,夜也越来越深了……
结果,他们一路睡到了总站,才被司机叫醒过来。
在公车总站打电话叫计程车时,她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坐公车丢那个脸,早知如此,她一开始就坐计程车了。
唉,真的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宁宁,吃饭。”
“先放著,我等一下再吃。”
听到这句,霍克拧起了眉,走过去把饭放在桌上,伸手在她面前一弹指,吸引她的注意。“嘿,你早上也是这样说的。”
这家伙真烦!
宁宁皱起眉,想开口骂人,却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一怔,她没看他那么严肃过,他一向是嘻皮笑脸的。
“把饭吃了。”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猛地一跳,无法再看著他那认真的碧蓝双眼,宁宁收回视线,改看著桌上的餐点。
“吃点东西,图不会趁你吃饭时自己跑掉的。”他拉来另一张椅子,倒转椅背,跨坐而下。“把饭吃了,我就不吵你。”
见他一副她不吃,他就不打算走的模样,宁宁才放下绘图板和笔,认命的拿起筷子吃饭。
霍克看她吃了,才松了口气,刚刚在客厅桌上看到他早上特地帮她买回来的早餐,她动都没有动过时,他差点以为她在房里挂了。
这女人那么爱吃,怎么可能会连一口都没有动?
他慌张的推门进房,却见到她仍然好好活著,只是依然在画图,而且画到完全忘记吃饭,他那时才晓得为什么白云会特别替这女人外送,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早八百年前就饿死了。
“你这画稿什么时候要交?”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支著下巴,瞧著她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眶下的黑眼圈引发他莫名躁郁。
“明天。”她挑去鲑鱼的刺,吃得津津有味。
“你常常这样赶稿?”他知道她两天没睡了,怀疑她怎么还有办法清醒。
“偶尔。”她瞥他一眼,见他一直盯著自己,不禁皱眉,“你没别的事吗?”
“没有。”他说,一双眼还是盯著她瞧。
她似乎不怎么在乎自身的外貌,常常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穿著一件大T恤和短裤就下楼到店里去窝著。
他认识的女人,每一个都是不化妆就不敢出门,更别提要像她这样随性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邋遢的模样了。可这女人却又不是不会打扮,参加老哥和白云的婚礼时,她的穿著打扮就十分正常,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相当……漂亮的。
所以他后来发现,她只是懒得装扮自己,毕竟平常又不出门,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吧?她却似乎不在意他的眼光……
这真的让他内心有点小小的不是滋味。
“我头上长角了吗?”这家伙干嘛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越来越不自在。
“没有。”就是这种很冲的口气,让他怀疑她的眼光和世人不同。霍克苦笑,忍不住开口:“很少有人会像你一样,这样对我说话。”
“那只是因为你有钱。”她冷淡的泼他冷水。
好狠。
霍克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自嘲道:“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很帅。”
她瞥了他一眼,简洁的下了结论,“你被宠坏了。”
“原来如此。”他嘴角一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女人。
因为只有她不会用特别的态度对待他。
她不会因为他有钱,不会因为他长得帅,也不会因为他有名,就用另一种方式对待他,她不崇拜他、不谄媚他,她很……自然。
这种感觉真不错。
“你真可爱。”他笑著说。
宁宁一愣,在瞬间红了脸,瞪著他啐了一句:“神经病。”
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脸红,他微微一讶,嘴边的笑容扩大,“好可爱。”
“无聊。”她红著脸,又恼又尴尬的将吃完的餐盘塞到他手里,赶他出去。“我要工作了,你没事去楼下帮忙洗碗,少在这里发神经病!”
“我是说真的。”他边说边笑。
“把你那些花言巧语留给楼下店里的漂亮妹妹,我还要赶稿,没力气让你练习。”宁宁将他推出房门,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却还是听到他清爽的笑声。
她著恼的坐回电脑椅上,嘟囔道:“可恶的痞子!”
“喵……”蜷在窗台上睡觉的花猫抬起头来。
“抱歉,不是骂你。”她看著它,咕哝道歉。
花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转回头去,拿尾巴当枕头,继续蜷著睡它的大头觉。
好不容易画完了图稿,她头晕脑胀的晃进有床的那间房,却看见那男人躺在床上,睡得正爽。
“喂,起来,我要睡觉。”
她推他,想叫他让床,但是他只是翻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霍克,喂……”她再推他,他还是没有反应。
头痛的看著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她知道他一睡著就很难叫醒,可她已经三天没睡了,又没力气和他耗。
算了……
这张床那么大,现在又很晚了,就算叫他起床,他也一样要找地方睡,何况她又不是没和他睡过,这家伙要是真想对她怎么样也早就怎么样了,不会等到现在。
看著他熟睡的身影,宁宁只觉得一阵无力,没体力摇醒他,她认命的爬上那张大床,从他那儿扯了一些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头一沾枕,她就睡著了。
夜深沉,窗外街上的红绿灯不时转换灯号,虽然马路上早巳没了车。
霍克不确定是什么把他弄醒的。
夜半经过的卡车?窗外狗儿打架的犬吠?压在他胸膛上的脑袋?或是他掌心所感受到的柔软浑圆?
大概都有吧。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再度怀疑究竟是他真的失去了男性魅力,还是他看起来真的那么不具威胁性?抑或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把他当成男的?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她严重忽视他是男性同胞的事实,都让他有种想向她证明他也是男人的冲动。
她在睡梦中喟叹了口气,吐气如兰,小手摩挲了他的胸膛两下。
霍克的脸孔有些扭曲,费尽所有力气,才没有不顾一切的立刻翻身将她吃掉。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不能把她吃了?既然是这女人自己爬上床,对他一点戒心也没有,他又何必和她客气。
对啊,除非他想违背自己的良心。
瞪著老旧的天花板,霍克无奈苦笑。
奇怪,他这还是第一次能和一个女人如此放松的在一起,轻松的交谈、愉快的聊天,她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一点也不会和他客气。
很难有人会这样对他,男人都少了,更何况是女人:多数的女人都和她一样会爬上他的床,不过通常那些女人上床时都是满脸渴望、精神奕奕,身上穿著“维多利亚的秘密”那种性感睡衣,而不是顶著一双熊猫眼,穿著胸口印著可爱卡通的大T恤。
所以,或许,他应该把搁在她T恤下那雪白浑圆上的大手拿开?
他疯了才会这么做!
虽然他搞不清楚是怎么在睡梦中解开她的内衣,又如何和她交缠在一起,但天知道,这种飞来艳福又不是天天有——
趴在他身上的宁宁突然无意识的磨蹭了一下,T恤领口被往下拉扯,露出大半美妙雪白的酥胸,和他覆在其上的大手。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一阵欲火中烧,脑海里瞬间涌现各种绮丽春光。
老天……这真的太……
拜托,亲爱的上帝,用不著现在考验他的道德良心吧?
他瞪著贴合著他手掌的温润雪白,良心和欲望不断挣扎著,然后她轻叹了口气,翻身离开了他的胸膛,和他的手一起,她的手臂夹住了他的手腕,他不得不和她一起翻身,怕抽手会惊醒她,他半被迫的从后环抱著她。
但这姿势更加让他无法思考,她是背对著他没错,却和他紧紧的贴著,从头到脚;那意味著他早巳昂然挺立的火热,刚刚好顶在她柔软的股间。
额际渗出了汗,他的脑袋大概空白了三秒——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搁在她酥胸上的手早已自主动作起来,另一只手也探人她的短裤之中,他舔吻著她雪白的颈项。
她在睡梦中呻吟出声,柔软的娇躯在他怀里战栗扭动。
野火在瞬间燎原,她不知何时转了过来,还是他把她转了过来?他不太确定,只是火热的吻住她的小嘴,啜饮其中的芳甜,唇舌交缠间,她娇喘著,星眸扇动,然后,醒了。
“霍克?”她红唇微启,神情有些迷离。
“嗯?”他尚未回神,悬宕在她身上,双眼火热的看著她,渴迫的欲望在脑海中白热化,一心只想要这甜美的可人儿。
“你最好是在作梦。”宁宁轻喘著,两手抵著他的胸膛,俏脸泛著红晕,警告他,
“我说过你乱来我就阉了你。”
“啊?”好吧,或许她不是这么甜美。
她的警告让他清醒过来,如果他刚刚不确定她醒了没,现在也非常确定。
可恶,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理智?
看著她湿润的红唇,氤氲的双眸,他知道她也想要,若是他继续下去,她其实是无力去抗拒的,不过那不表示她不会事后算帐,再说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从来没有违反过女方的意愿,他宁愿对方是心甘情愿的。
他看著她,她也回看著他。
他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她丝缎般的肌肤,也能感觉到她的温润细致、香甜柔软,还有……她眼中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不安。
他俯身,她紧张的一僵,他却只是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抱歉……”他轻抚著她的脸,凝望著她喃喃道:“我睡昏头了……”
“那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她极力镇定的说。
他一扯嘴角,“当然。”
说完他翻身而起,走出房间。
“你去哪里?”她跟著坐起身,见他出门,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宁宁暗咒一句该死,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想念我啊?”他在门口停住,笑笑的回首,一脸痞子样。
睑上的潮红窜至耳根,她羞窘的抓起枕头就丢过去。“你臭美!我是因为叫不醒你,不得已才上床的。”
“我知道。”霍克一把接住枕头,一脸认命,自嘲的笑著道:“我去外面沙发睡。”
他边说边转身,顺便带上门,怕再多看那女人一眼,就会忍不住扑上去。
在客厅沙发窝好,他看著对面墙上的卡莎丽娜,又是一阵哀叹。
真凄惨,以前一堆女人喜欢他,他老是在躲女人,现在他终于喜欢上一个女人了,却落得只能看、不能吃的下场,只因为他该死地真的很珍惜和这女人之间那种难得的友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
苦笑两声,其实他晓得他出来是对的,毕竟他很快就要走了,而这女人,值得更好的对待。
他想,他和她,可以当很好的朋友,或许他有空可以来看看寇哥,顺便看看她,他知道自己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念她的牙尖嘴利和那双美腿的。
该死,一想到她那双美腿,让他灼热的欲望更加疼痛了。
叹了口气,他窝在沙发里翻来覆去的,试著找出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可一整夜,他一直无法停止幻想和她在那张大床上云雨……
于是,一夜未眠,疼痛依然。
冷冻库里,有一支手机。
欧阳宁宁关起冷冻库的门,再打开,那支手机还在。
她瞪著它,怀疑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铃铃铃铃铃——
它响了,她吓了一跳,像是看见外星人从天而降一样。
铃铃铃铃铃——
它还在响,她瞪著它,然后伸手接起。
“喂?”
对方一阵沉默,停顿两秒后,才开口说了一句英文:“霍克?”
“他不在。”她用英文回答。
“你是谁?”
宁宁皱眉,瞪著天花板,想了一下,才道:“房东。”
他又停了两秒,才道:“麻烦请他回来后,回电话给我。”
“你哪位?”
“路克。”
她写在冰箱门上的便条纸上,才按掉通话键,手机跟著再度响起,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它几乎没停过。
她带著那支手机和冰淇淋及便条纸回电脑前,边上网边吃冰,顺便将那些人的留言一一记录下来,等到他带著早餐出现时,那些留言已经有一小叠了。
手机又响,她走出房门,将它丢给他,连同那些留言。
他接起手机,放下早餐。
宁宁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把吃光的冰淇淋盒子丢到垃圾桶里,接手那些早餐,一边指使他道:“帮我拿些旧报纸过来,在你那边的桌子底下。”
他边讲电话,边弯身拿报纸,再递给她。
宁宁将报纸垫到小桌上,然后把那些三明治、蛋饼、萝葡糕全郡打开,吃得不亦乐乎,直到她不小心听到他说话的内容。
他按掉通话键时,她试著保持沉默,尝试著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美食小吃,他一一看过那些简短的留言,很快的打了几通电话,然后陷入沉默。
她忍不住偷瞄他,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却对桌上的小吃视而不见,神色有些怔仲,不知在想什么。
她又叉了一块萝卜糕,那是倒数第三块了,或许她该留一些给他。再瞥了他一眼,他仍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发愣。“喂。”忍不住了,她开口叫他。“嗯?”他回过神来。“你父亲还好吧?”他微微一愣,像是没料到她会提这个。宁宁指指他的手机,“不是说你父亲心脏病发?”他停顿了一下,才点头,“对。”
“所以,假休完了。”
“嗯。”他一扯嘴角,心情却无比沉重。“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第六章
砰——
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霍克一愣,有些担心。
“怎么回事?”寇天昂走回吧台,皱眉看著上头。
“不知道。”白云耸了耸肩。
“我上去看看。”丢下这句,霍克匆匆起身,上楼查看。
一开门,他就看见宁宁跌坐在客厅,一旁地上有著倒地的圆板凳,和破碎的灯泡。
“你还好吧?”他走上前去,绕过灯泡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在她旁边蹲下。“怎么回事?”
“我在换灯泡时,那只笨猫害我失去平衡。”她站起来,恼怒的咒骂那只知道自己做错事,缩在沙发椅底下发抖的胖花猫。
“你有没有受伤?”他跟著站起来,伸手想扶她。
“你是说除了我的自尊之外吗?”她转身,避开他的手,走进厨房拿扫把和畚箕。“没有。”
不知为何,霍克突觉心里一阵的闷。
“要换灯泡,怎么不叫我?”
“你会吗?”她拿著清洁用具走回客厅,将一地的碎玻璃扫起,看也没看他一眼。
她语带讥讽,霍克眉一挑,“只是灯泡,我想那不会太困难,至少我比你高。”
“对,不困难。”她转身将碎玻璃倒进垃圾桶里,冷淡的道:“所以我自己会换。”
她淡漠的表情莫名激怒了他,霍克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臂。“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淡淡的。
他紧抿著唇,恼怒的瞪著她,这女人之前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找他,可现在却自己换起灯泡来了?他知道为了这种事不高兴很奇怪,但他就是无法克制的觉得……不爽。
“没事吗?”欧阳宁宁抬眼,还是一脸淡漠。“没事请放手,我还得去交图稿。”
眯眼瞪她,他眼底情绪数度转换,最后还是松了手,却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她将扫把和畚箕放回原位,若无其事的拒绝,“你明天早上的飞机,最好趁有时间赶快收拾行李。”
“我和你一起去。”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薄唇一扯,笑了,眼底却有著不容反对的坚决。
她沉默著,一瞬间,霍克原以为她会发脾气,他几乎能看见她的毛躁火气在她眼底张牙舞爪。
“我们是朋友吧?”他在她发作前,露出无赖的笑容,开口问道。
她瞪著他,眼底的怒气仍在,红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办法说出否定的答案,只因他虽然笑著,那双碧蓝的瞳眸,却带著那一晚怕被抛弃的不安和忧郁。
“宁宁?”她的沉默,让他不确定的开口,笑容有些不稳。
该死,她痛恨这家伙总是轻易挑起她莫名其妙的情绪,有些著恼,她却还是开口道:
“废话。”
“既然如此。”霍克闻言,松了口气,晓得这是她最接近“YES”的答案,他的笑容漾进眼底,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那就不要和我客气。”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她红著脸推开他,伸手猛抹著自己的额头,一副厌恶的模样。
有没有搞错?别人抢著要的,她却把他当细菌!
霍克苦笑,装可怜的道:“嘿,给点面子,OK?”
“面子?”宁宁哼了一声,拿起桌上装著光碟片的牛皮纸袋,转身走出门。“那东西值几斤几两钱?”
“我的吗?”他跟在她身后,一脸无辜的回道:“听说很值钱。”
“你去变性,它会更值钱。”她头也不回的说。
霍克大笑出声,伸手勾住她的肩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有空要是到美国来,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宁宁没好气的下楼,走向公车站。“你要介绍猛男给我啊?”
“猛男?”他一愣。
“对啊,就是那种胸围比波霸还可怕,前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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