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花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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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说句话啊。”白荷说，“别老是让我一个人说。”
　　　　“我很累，这几天我是从精神到身体都疲劳的要命。”夏羽一边洗脸一边说。清晨的水房是很挤的，但是夏羽的周围却空出了一大片位子，因为谁也不敢靠近这个“危险人物”。
　　　　“夏羽，夏羽，夏羽……”
　　　　夏羽把手巾往水盆里一扔，有些恼火的说：“别老叫我了，好不好？”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为什么？”
　　　　“今天你要和那个女人去约会了。”白荷的口气中带有明显的醋意，“你们是不是要抛弃我了？”
　　　　夏羽苦笑一声，心想：抛弃你？我倒是非常乐意。但是你让我怎么把你抛弃，现在你赖在我身上不走，我、我……我真的想哭。
　　　　夏羽不说话，白荷得着理了：“你一定是想抛弃我，估计你现在就在想今晚和楚可怜去开房，你们，你们要做那种龌龊的事情。你要和那个胸部偏大，屁股太翘，身材走样，满脸让人讨要表情的女人……”
　　　　“喂喂，小狐狸。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上次说的是她身材好，长得漂亮，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孩。”夏羽提醒她。
　　　　本以为抓住了白荷的语病，但是白荷却反唇相讥：“你听说过哪个当老婆的夸奖二奶漂亮长得漂亮吗？”
　　　　“没有。”夏羽想都不想就回答。
　　　　“这不得了。我又怎么会说她漂亮，明明是你记错了。”白荷略有些得意地说。
　　　　夏羽摇摇头，他从水房出来。今天的天气格外得好，也许是个好日子，会有好运气。他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寝室，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离开这，到校外去租一间房子。
　　　　钱的方面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校方会不会同意。这里有规定，大三以前是不会让学生出去住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
　　　　那边传来楚可怜冰冷的声音：“喂，起来了吗？起来就到楼下，我五分钟之后到那里，你要在那里等我。”
　　　　电话挂了。
　　　　夏羽撇了撇嘴，很不痛快。
　　　　这也叫女朋友？连个名字都不叫。就算是叫狗，也得先叫一声名字吧。
　　　　白荷哈哈大笑，说道：“男人的自尊啊，男人啊！”
　　　　这个小狐狸就会幸灾乐祸。
　　　　夏羽走到楼下，在那里掐表。
　　　　四分五十七秒，五十八秒，五十九妙，六十秒。
　　　　叮咚，到时。
　　　　与此同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夏羽面前。说一个女孩子的身影用矫健这个词并不是十分恰当，但用在楚可怜身上则是恰如其分。
　　　　看到夏羽，她略略扬了一下下巴，说：“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白荷急忙说：“快点拒绝她，否则你可就要失身了。”
　　　　夏羽轻声说：“那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你对得起我吗？我要哭了，我要闹了，我要上吊！”
　　　　这个小狐狸竟然连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招数都会，估计也是从韩剧里学来的。
　　　　夏羽没有理会她，跟着楚可怜走。
　　　　白荷还在吵闹，夏羽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可即使是把耳朵堵起来也是无济于事，因为白荷是直接把声音传到夏羽脑子里的。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女人是恐龙”这句话是多么多么多么的深刻和正确。
　　　　还好，白荷吵了一阵子就不吵了，夏羽的涵养功夫也不错，虽然气得满头流汗，但也没有发火。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那里停着一辆宝马车。
　　　　“走，”楚可怜指了指车门说，“给我拉门。”
　　　　“我们要出去吗？”夏羽问她。
　　　　楚可怜点点头说：“没错。”
　　　　“可是，我刚刚起来，还没有吃饭。”
　　　　“车上有面包，你可以在车上吃。”楚可怜指了指车里面。
　　　　夏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算是万劫不复了。他走到车门口，拉开车门，请大小姐进去，然后他一个人坐到了后排。
　　　　“到我身边来。”楚可怜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副驾驶位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谁忘了，这样的男朋友比狗强不了哪去。
　　　　“会开车吗？”楚可怜看着他说。
　　　　夏羽摇了摇头。
　　　　“连车都不会开，还男人呢？”楚可怜讥笑了一句。
　　　　“我是不会开。因为我没有一个可以给我买宝马车的老爸。”夏羽决定不再沉默。
　　　　“敢跟我顶嘴。”
　　　　楚可怜一踩油门，宝马车就是宝马车，果然不同凡响，瞬间加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夏羽一下子摔倒在座位上，他大叫着：“我还没有系上安全带呢？”
　　　　“谁管你！”
　　　　车子冲上大道，向远处飞奔而去。
　　　　“我上午有课，我还有报告要交！没有正当理由旷课，我是要被扣学分的。”夏羽一再抗议。
　　　　“闭嘴，我就是正当理由。”
　　　　看起来楚可怜没有听他说话的耐心。
　　　　白荷叹了口气，幸灾乐祸地说：“可怜啊，遇到野蛮女友了。”
第十四章　医院
　　　　夏羽报复性地拍了拍脑袋，可惜感到疼痛的只有自己而已。
　　　　车子飞快地奔驰在马路上，转眼间到了医院。
　　　　夏羽揉揉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来医院。楚可怜已经下车了，他也只好跟着下车。那边白荷又在唠叨：“喂喂，夏羽，你有点男子汉的气魄好不好，不要老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走好不好。”
　　　　夏羽小声嘀咕：“不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我还到她前面去？我又不认识路。”
　　　　楚可怜回头说：“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
　　　　楚可怜哼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鬼上身了呢？”
　　　　夏羽又嘀咕了一句：“倒是也差不多。”
　　　　白荷哼了一声，说：“你这个家伙，敢骂我。”
　　　　夏羽不理睬她了，任凭她在那里唠叨。唠叨了一会儿，估计是白荷也觉得没劲，自己闭上了嘴巴。
　　　　夏羽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还是有办法对付这个爱唠叨的小狐狸的。
　　　　前面是加护病房，门口有两个人像是在看护这个房间。看到楚可怜来了，自动让开。等到夏羽到了门前，他们却抬起了手，挡住了去路。
　　　　楚可怜回过头说：“让他进来。”
　　　　说话时完全是命令型的语气，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有些迟疑地说：“可是这个……”
　　　　“我说了算。出了什么事情算我的。”楚可怜的话不容置疑。
　　　　两个人相互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管子的人。
　　　　楚可怜一进来就伏在了床边，轻声呼唤着：“爸爸，爸爸，是我。”
　　　　那个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楚可怜，艰难地说：“是……可怜？”
　　　　“是我，爸爸。”
　　　　那个人想抬起手，想摸一下女儿，但是那只手动了动，最终没有抬起来。
　　　　楚可怜握住了他的手，说：“爸爸，我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
　　　　楚可怜就带来一个人，那就是夏羽。夏羽现在是彻底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盯着楚可怜，想听听她的解释。楚可怜站起来走到夏羽身边，在他耳根子处轻轻说：“过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不许反驳我。”
　　　　夏羽点头。楚可怜拍了一下夏羽的后背，夏羽往前面一走，到了那个病人身边。
　　　　“你好，伯……父。”夏羽有些结巴地说。想一想，还是这么说合适。
　　　　那人眯缝着眼睛，盯着夏羽看了半天，看得夏羽心里直发毛。
　　　　“你是夏羽？”
　　　　“对。”没想到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夏羽回头看了看楚可怜，楚可怜点了点头，应该是她说的。
　　　　不过，后一句话倒是让夏羽心里一惊。
　　　　“你是可怜的未婚夫？”
　　　　这可比情人关系更近了一步，夏羽又看了看楚可怜，楚可怜又是朝着他点头。
　　　　“是。”夏羽咬着牙答应。奇怪的是，附在他身上的白荷这次并没有吵闹，大概她也是看在病人的份上。
　　　　“那好，孩子，抱歉，第一见面我就是这个摸样，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还婚礼？这个不对啊！
　　　　夏羽皱了皱眉头，楚可怜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这个意思他明白，是要他继续应承。
　　　　夏羽又一次点头，这次点头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
　　　　“你多大了？看起来很年轻。”
　　　　夏羽刚想说，我二十一。但是身后的楚可怜又是一拧他的腰，同时在他的后背上划了一下，夏羽临时改变了声音。
　　　　“我二十七。“
　　　　这可好，一下子虚报了六岁。
　　　　“这就好。”那个男人又看了看楚可怜，“这我就放心了。可怜，你……”
　　　　刚说到这，忽然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抽搐。
　　　　楚可怜赶忙去叫医生，医生就在门外，很快他们来了。而楚可怜还有夏羽则被请出了监护室。
　　　　走廊里，楚可怜坐在椅子上呜呜地哭着。夏羽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久以后，楚可怜不哭了，她说：“对不起。”
　　　　夏羽挖挖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了！”楚可怜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这一下可把夏羽镇住了，他忙说：“别客气，别客气。”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楚可怜打破了沉默：“里面的那个是我爸爸。”
　　　　夏羽点点头，他早就看出来了。
　　　　楚可怜沉默了一阵，说：“他的名字你大概也听过。他叫楚靖南，是楚氏集团的老板。”
　　　　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过，楚氏集团是全国有名的大企业，其老板当然是大名鼎鼎。可是奇怪了，为什么这么一个大老板却在这里变成这副摸样。
　　　　“就在两天前，他的汽车里被安放了炸弹，炸弹没有直接伤到他，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抛出去很远，头部撞在了墙上。虽然被送进了医院，但医生说，颅内有肿块，压迫着血管，随时，随时可能……”
　　　　下面的话不说自明，夏羽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还是放宽心吧。我想你父亲一定会好的。”
　　　　楚可怜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从那时起，他就时而清醒，时而明白，一旦明白了就为我担心，担心以后没有人照顾我。我就骗他说，我有个男朋友，已经打算结婚了。还说我的男朋友是个硕士，打算带着我到国外去。”
　　　　夏羽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临时拉来了的替补。不过，自己的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二十七岁的硕士。唉，不去想了，反正是老是少也不是由长得怎么样决定的。况且从刚才的情形看，楚靖南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呜呜……”夏羽觉得眼睛里往外冒眼泪，他知道又是小狐狸在哭。
　　　　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他们在努力，至于结果……
　　　　夏羽摇了摇头，这种事不是他决定得了的。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医生走了出来，到了楚可怜面前，说：“楚小姐，我……”
　　　　“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爸他……”
　　　　楚可怜用手掩住了口，那个字“死”不敢说出来。
　　　　医生摇了摇头，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奇迹。”
　　　　“什么？”夏羽问了一句，他有些怀疑这个医生头脑错乱了。
　　　　医生说：“我的意思是说，奇迹发生了，可能是因为刚才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血液流速加快，头部的淤血竟然被冲破了。他、他好了。”
　　　　楚可怜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盯着医生问：“是真的吗？”
　　　　医生点了点头。
　　　　楚可怜又回头问夏羽：“你听见了吗？医生说我爸爸好了。是真的吗？”
　　　　夏羽也点了点头，说：“是啊。”
　　　　楚可怜一把抱住了夏羽，嘴里轻声说：“太好了，太好了。”
　　　　夏羽被抱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抱也就抱了。只是白荷又是醋意大发：“你们快给我放开，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夏羽耸耸肩，心想：算了吧，谁管你。
第十五章　难题
　　　　那边白荷哭天抹泪，夏羽只当是没有听见，只顾着和楚可怜拥抱。他对楚可怜的看法已经大大改观了。
　　　　楚可怜推开夏羽，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对不起。”
　　　　“别客气，别客气。”现在的夏羽也敢笑了。
　　　　两个人走进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楚靖南，楚靖南的身边依旧是好几个医生围着。不过，那些医生脸上已经不是那么严肃了。从这点上看，楚靖南的病情确实是好转了不少。
　　　　医生又和楚可怜详细说明了一下情况，大致归纳成八个字：奇迹发生，死而复生。
　　　　楚可怜激动得连连点头，就差给医生下跪。
　　　　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孝顺女儿。夏羽寻思，楚可怜应该好好谢谢我，大概是这位楚大老板看到了我夏羽的这幅尊荣，忽然心潮澎湃，血脉喷张，一下子病就好了。
　　　　可是又一想，这也不不太可能，怎么看到我就血脉喷张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也不是性感美女什么的，更不是洪水猛兽，看到我血脉喷张？这个概率大致为零。
　　　　不管怎么说，说是天意也好，人力也罢。反正他是好了。
　　　　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这个好转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留下后遗症。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好好注意一下。”
　　　　楚可怜不太明白，医生详细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最好不要让他受到刺激。以防心血管出问题。”
　　　　楚可怜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边楚靖南又让两个人进去，一进来，楚靖南就冲着夏羽说了句：“过来。”
　　　　夏羽刚想走，白荷突然说道：“夏羽，别过去，过去你会倒霉的。”
　　　　夏羽还真是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也感到自己会倒霉。不过，站在这里他也许会倒霉得更早一些。因为楚可怜早就把手放到了他的后腰上，手指用力，掐了他一把。
　　　　夏羽只好向前，刚走到床前，他就叫了一声：“伯父。”
　　　　楚靖南拉住了夏羽的手，微笑着说：“你管我叫什么？”
　　　　这是个暗示，夏羽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回头看看楚可怜，楚可怜也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年轻人，你都成了我女儿的未婚夫了，怎么还叫我伯父？”楚靖南露出满是沧桑的笑容。
　　　　夏羽张了张嘴巴，那两个字还是没有叫出来。
　　　　楚靖南也不生气，他说：“既然叫不出来，我就不勉强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我这个老头子耽误了你们约会的时间，我可是十分抱歉。”
　　　　看样子，他恢复的还是很快的。夏羽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只是个代替者这件事情告诉他。
　　　　他张开嘴，楚可怜突然拉了一把他的领子，说：“爸爸，我们还要出去，有些事情。”
　　　　楚靖南说：“那好啊，我也觉得你们应该有点独处的时间。哦，对了。可怜，你应该去买一些衣服了。你身上穿得那件牛仔装太不像女孩子了。”
　　　　夏羽点点头，说：“没错。”
　　　　楚可怜手上一用力，掐了夏羽一下，夏羽疼的一皱眉头。
　　　　楚可怜说：“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也不等楚靖南答应，拉着夏羽就从病房里出来。走到楼道上，楚可怜立刻变得一脸的肃杀。
　　　　“这可怎么办啊？！”楚可怜自言自语了一句。她用那双能够杀人的眼睛盯住了夏羽。夏羽全身一阵寒颤。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把我干掉吧？杀人灭口？”夏羽退了几步。
　　　　白荷不失时机地幸灾乐祸：“好色者啊，悲哀的好色者！”
　　　　“闭嘴，我要是被杀了你也好不了。”夏羽嘟囔了一句。
　　　　“对啊，那你就去求求她啊，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嘻嘻。”
　　　　夏羽觉得这个小狐狸天生就是跟他过不去的。
　　　　楚可怜沉思了一阵子说：“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如果那样刺激就太大了。”
　　　　“可我也不能老是当你男朋友啊。”夏羽两手一摊。
　　　　楚可怜重重出了一口气，说：“这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倒是你，别给我说漏了。哼，这次真便宜你了。”
　　　　夏羽可不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他说：“那好，我走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哎我不像你，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是不是？我跟你比不了，我的时间有限。不上课的话，考试要挂掉了。”
　　　　他刚一转身，就觉得脖领子被拉住。
　　　　楚可怜说：“你还想走？你给我留下。”
　　　　“我……”
　　　　“不就是几个学分吗？我和学校打打招呼，你不用考试就过去了。”
　　　　夏羽摇了摇头，轻声说：“还是有权有势的人好啊。”
　　　　楚可怜拉着夏羽往外走，夏羽忙问：“要干什么？”
　　　　“走，去商场，刚才爸爸不是说了吗？要我打扮得像个女孩子。”
　　　　“这种事你不会自己做。”夏羽实在是不愿意再和她纠缠。
　　　　“我怎么懂这种事？”
　　　　楚可怜也够可以的，竟然说自己不懂。
　　　　夏羽说：“那我也不懂啊。”
　　　　不管夏羽愿不愿意，他又一次被楚可怜拖进了车里。车子启动，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大型超市前。
　　　　“走，”楚可怜这次没有等夏羽给她开门。她一个箭步冲了下去，然后拉开车门，把夏羽拽了下来。
　　　　“喂，楚小姐，别这么暴力好不好。”夏羽一个劲抗议。
　　　　白荷又一次笑他：“看到了，这次知道我好了吧。”
　　　　当然，楚可怜是听不到白荷的声音。
　　　　楚可怜现在简直就是拖着夏羽在走，夏羽摇着脑袋说：“楚小姐，你看看这个商场里的人，男男女女的哪个像咱们这样走路。”
　　　　楚可怜也觉得有些不雅，随即松了手。她说：“你跟着我走。”
　　　　“到哪里？”
　　　　这么一问倒是把楚可怜问住了。
　　　　她反问夏羽：“你说呢？”
　　　　“我觉得要买的东西很多，衣服倒是不急着买，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买一些化妆品，比如香水，粉底，眼影，口红之类的。女人老是这么素面朝天的也不好。”
　　　　“喂，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女朋友教的？”楚可怜觉得奇怪。
　　　　“啊，这个啊，我没有女朋友，不过我读的书比较多。读书多了也就知道很多事。对了，上次和你说我有个身心合一的女朋友，其实那也是骗你的。你还是不要当真为妙。”夏羽打了个马虎眼。
　　　　“这样啊，你读的书还真是挺杂的。”楚可怜嘀咕了一句。
　　　　白荷则是不相信：“喂，夏羽，我觉得你在撒谎。”
　　　　夏羽咧咧嘴，吐出两个字：“闭嘴。”
第十六章　商场
　　　　化妆品柜台前，楚可怜拿起一支口红，左看看，又看看，好像是一个孩子拿到了新鲜的玩具。
　　　　“楚小姐，你该不会告诉我从来就没有使用过吧？”夏羽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楚可怜瞪了他一眼，说：“为什么不能？我的妈妈死得早，我又没有姐姐。公司里又都是男人。这些事情也就没有人教我。”
　　　　“怪不得你的名字叫可怜。”夏羽说了一句不恰当的话，换来了楚可怜的一个瞪眼。
　　　　楚可怜说：“可怜两个字在古文中可是当可爱讲的。”
　　　　夏羽暗想，这个“可爱”和你有些绝缘。这句话他是没有说出来，他怕说出来造成严重后果。夏羽不是怕伤害她，很大程度上是怕她伤害自己。
　　　　售货员拿着一支支口红给楚可怜介绍，楚可怜也不清楚该选哪一个。她转头问夏羽，夏羽说：“你的脸色比较白净，那就不要选太艳丽的。选一些暗红色的，比如这支，有些樱桃色。”
　　　　“眼影呢？”
　　　　“相互配合，也不要选的太艳丽，毕竟你是大小姐，不是那些性感明星，只要打扮得端庄得体就可以了。”
　　　　这么选来选去，装了一大包，楚可怜一努嘴，说了句：“拿着。”
　　　　夏羽指着自己说：“你的意思是我拿着？”
　　　　“当然。”
　　　　夏羽撇撇嘴，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楚可怜笑了笑说：“这可是本小姐给你的恩典。”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主龙恩呢？”
　　　　“随你了。”
　　　　楚可怜看着那些口红，突然说了句：“也不知道那些口红都是什么味道？涂在嘴上说不定那天就当糖吃了。”
　　　　夏羽一边提着东西，一边顺口答音：“其实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有些涩涩的感觉而已。”
　　　　楚可怜猛地停住了脚步，夏羽差点撞上她。
　　　　楚可怜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一问，夏羽又是一愣，说道：“我觉得就是那种味道吧。哈哈，哈哈……”
　　　　尴尬的几声笑过后，楚可怜依旧盯着他。
　　　　身后的那位售货员说了句话：“其实，男人要知道口红的味道只有在接吻的时候可以。”
　　　　楚可怜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夏羽，没想到你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很腼腆，背地里却是出乎意料地出手快出手狠啊。”
　　　　夏羽继续尴尬地笑。
　　　　那边有假睫毛，楚可怜看了看，皱着眉头说：“真奇怪，为什要戴假睫毛？”
　　　　这次，夏羽不敢说什么了。楚可怜看看夏羽的眼睛说：“奇怪啊，你的睫毛不会是假的吧？”
　　　　“当然不是。”
　　　　“怎么比假的还长。”楚可怜很有兴趣地说。
　　　　“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