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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花丛-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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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晃了晃胳膊,胳膊有些酸疼。
白荷也问:“夏羽,说一说吧。到底为什么?”
夏羽还是摇头,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我已经放弃钢琴了。本来我就不
属于这个领域的。当初只是为了出名从想学钢琴,现在老天爷让我放弃,我也乐得其所。”
很难得夏羽如此看得开。萧梦音盯着夏羽的眼睛,发现夏羽的眼睛熠熠生辉。
夏羽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萧梦音心想。
白荷的原则是只要夏羽喜欢的她就喜欢,只要是夏羽愿意的,她也愿意。夏羽看得开,她也看得开。夏羽要是笑了,她也不哭。白荷随手拿起酒瓶,给夏羽到了一杯,也给萧梦音倒了一杯。
萧梦音哼了一声,怒气未消。她的怒气有些奇怪,明明和自己没关系,却还是想生气。不过转念一想,萧梦音又心花怒放起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夏羽就没办法走了。这也好,正合了萧梦音的心意。
萧梦音喝了一口酒,吐了一口气,说:“好了,既然你夏羽不想说,我也不问。反正是你的事。我不管了。”
说归说,她的脸上还是露出笑容。
夏羽也倒了一杯酒,灌了进去。
“对了,”夏羽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梦音,我今天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和我有关?”
白荷从厨房里端出几盘子酒菜,萧梦音抓着果仁吃得很津津有味。
夏羽说:“当然了。就是白枫,他说想要追求你。”
“哦,那个美男子啊。有点强迫症倾向。”萧梦音应了一声。看来她还记得白枫,当然了,扑上来强吻她的人,她又怎么能忘。
白荷有点不愿意,说:“那怎么是强迫症,那是爱的热情。”
“我知道,我知道。”萧梦音说,“你们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你们都来主动的。好,看得出来倒是亲戚啊。”
白荷突然这么说:“其实,白枫是我妈妈的样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那就更对了。在你们家里长大的都是这种热情奔放的活法。我也不说什么了。相追求我,没问题,不怕死就来吧。”说完,萧梦音又十分放肆的哈哈大笑。
和萧梦音辩论,白荷总是落下风。
白荷撅着嘴,想在夏羽那里找支援
:“夏羽,你看,梦音又欺负我。”
声音甜甜的有些发腻,货真价实的娇嗔。
“好肉麻哦。”萧梦音搂着手肘,做了个打哆嗦的动作。
夏羽也没办法评判这些事。
夏羽谁都不偏向,白荷也没办法。白荷知情知趣地转移了话题:“我弟弟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要去见什么王子吗?”
夏羽来了兴趣,他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什么王子。具体的名字他没记住,只记得个卡伦西亚王国。
白荷的回答也让夏羽满意。
白荷说:“我弟弟和那个卡伦西亚王国的帕尔卡王子见过几次。也算是有点交情。”
“对,就是这个名字,帕尔卡。”夏羽一拍桌子。
“他怎么了?”萧梦音忙问。
“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夏羽觉得那些事情还是先不要说,等以后有什么眉目再和她们商量。
萧梦音问白荷:“帕尔卡是什么来历?”
白荷在这方面懂得不少。她说:“帕尔卡可是欧洲王室的正统,他属于法国波旁王朝
的后裔。”
“波旁王朝是什么?”夏羽对历史不太懂,也没机会问别人。
白荷说:“波旁王朝是法国的最后一代王朝。你听说过什么路易十四,路易十六的,都是这个王朝的国王。”
萧梦音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波旁王朝,对了,这个王朝里的色鬼,同性恋,还有女装癖都不少。哦,对了,夏羽,你该不会他们的后代吧。”
夏羽无言以对。他知道萧梦音只是说笑话,但谁能保证这个笑话哪一天不会变成现实呢。
第十章 画展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国际展览中心,一场特殊的画展开幕了。画展的发起人是萧梦萌,而展览的画却不是萧梦萌画的。
门开了,萧梦萌站在门口,等待着来宾。
当然,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萧梦萌。萧梦萌只是夏羽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
这天早上,夏羽早早起床,开始梳洗打扮。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叹口气。他有种感觉,自己和萧梦萌真的要彻底永别了。
这也好,省得麻烦。一个完美的萧梦萌留在人们的记忆里,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归说,真的要和萧梦萌再见了,夏羽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他晃晃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除出去。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这就是就是为明明举行一个画展。把明明的画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一个孩子的梦想。
他觉得只有这么做才对得起明明。明明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
他是萧梦萌的名义做的这一切。萧梦萌就像是一张万能
通行证,几乎没有遇到困难,画展的一切准备工作就安排好了。
现在要面对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人来。夏羽相信,凭着萧梦萌的名气,来一些当然是不成问题,问题是他们怎么看待这次画展。会不会认为萧梦萌是哗众取宠?还有,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些画,这些以一个孩子的视角,以孩子的笔法画出来的画,会被他们怎么评价。
时间不允许夏羽做更多的思考。因为宾客们已经如同潮水般流入国际展览中心。宾客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社会名流。当然,还有相当多的媒体。
那个闻达声也出现了。萧梦萌看了他一眼,问他:“闻大记者怎么也来了?你不是搞娱乐新闻的吗?”
闻达声摇摇头,说:“没错啊,这不也是娱乐新闻吗?这要是人们再茶余饭后能够谈到的事情,就是我感兴趣的。”
说得没错。闻达声觉得是个人才,他把一切看得很透,特别是名利二字。宾客们熙熙攘攘地欣赏着这些画,不住
发出议论。有人甚至说这些画有些印象主义的风范,另外一个人则说这是抽象主义。有几个画界的名流在得知画画的孩子已经故去之后,嗟嘘不已,感叹天妒英才。
夏羽很满意,至少明明的才华得到了别人的承认。虽然来得如此之迟,明明无法看不到这些。但也比从来就没有过强。他又联想到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无可奈何。萧梦萌的才华得到了社会的认可,而夏羽呢。基本上还是默默无名。除了做过一次失败的钢琴演出之外,没有任何值得人们去记忆的事情。
同一片蓝天之下,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有人嗯了一声,夏羽回过神来。楚可怜站到了他对面。
竟然又一次见面了。楚可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也许她想到了那个孩子,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可是很大程度上,那个孩子是由于她的过失而去世的。夏羽时常想,如果当初楚可怜同意了用洛童的骨髓,事情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和楚可怜也不能分手。
想到这,夏羽叹口气。
楚可怜察觉到了这点,她说:“萧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什么?”
“为明明的事情。”她也想到这点。
说实话,确实如此。夏羽不说话。楚可怜又说:“有时我也在想当初做得是不是正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得是不是错的。”
又提到这个话题,夏羽的神经不尽紧绷起来。
“楚小姐还是那么认为,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要分成三六九等,不是人人平等的吗?”夏羽的话有些刻薄。
楚可怜没有在意,反而说:“你一定不喜欢读历史。”
这个判断没有丝毫错误。夏羽的确不喜欢,他很少接触这这方面的书籍。他甚至有时候还搞不清楚明朝和清朝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楚可怜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应该多读一些历史书籍,那样你明白,这个世界绝对不是靠怜悯心,或者说是良心来支撑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壮大既得利益才是根本
的生存之道,其余的都不必在意。”
夏羽沉默一下,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看待这个世界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楚可怜自信满满。
“洛童当初何其风光,现在又如何?只不过是阶下囚。你们楚家又怎么能保证不落到这个下场。”夏羽敏锐提出。
“我父亲不是洛童,你说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羽后退一步,他觉得有时候,楚可怜实在不可理喻。
“你可能也知道,上次夏羽去看过洛童,”夏羽觉得有必要提醒楚可怜,“洛童说过,他还有最后的手段。”
“那又如何,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楚可怜的话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似乎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夏羽暗暗摇头,说:“我的确不喜欢看历史书,不过我喜欢看莎士比亚的剧本,他有部名
为李尔王的名作,其中有这么个片段,李尔王被女儿赶出来城堡漂泊在旷野荒郊。他看到远处亮着灯光的农舍,他感慨农民的辛劳,也意识到,自己当初对他们的压迫是何等残暴。”
夏羽顿了顿,接着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你作准备,没准哪一天,你们楚家也会洛这么一个下场。”
楚可怜不说话,她没想到萧梦萌竟敢当面顶撞自己。
楚可怜阴恻恻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真话。”萧梦萌毫不怯懦。和夏羽不同,萧梦萌敢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楚可怜冷哼了一声,说:“不要把我惹急了。否则,下次刀子刺到的就是你的肩膀了。”
“你这是恐吓。”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看在夏羽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从我的眼睛里抹去了。”
说完,楚可怜擦着萧梦萌的身子走过去。
夏羽嘻嘻自嘲似的笑了几声。原来他夏羽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楚可怜看中他。这也算是值得
高兴的一件事。
望着楚可怜的背影,夏羽无限感慨。他感到和楚可怜之间,总是有那种一道无形的鸿沟存在,无法逾越。
只顾着在这里伤感,没看到旁边来了个人,那人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正好是伤口。疼得夏羽一咧嘴。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只有她才会这么莽撞。
“萧梦音,你就不知道轻一点吗?”夏羽低声说。
萧梦音嘻嘻坏笑,说:“我的好姐姐。不要这么嘛。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好妹妹啊。”
夏羽把萧梦音的手拨走,说:“你就不会老实一会儿。这是画展,不是游乐场。“
萧梦音瞅了一眼远处的楚可怜,说:“怎么样?和你的老情人说什么了?”
“什么老情人?都过去了。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真的有很多问题。”夏羽有些感慨地说。
“什么问题?”萧梦音问。
“价值观。我和她的价值观不同。”
萧梦音倒是显得很高兴,本来她就不喜欢楚可怜,巴不得她从夏羽的生活里消失,现在好了
,她的愿望实现了。怎么能不高兴。
不过,看着夏羽怅然若失的表情,又有些心疼,她安慰夏羽:“不要这么灰心丧气,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就是没了一个楚可怜吗?没什么可惜的。对了,不是还有白荷吗?她可是一直期待着向你献身呢。”
说完,她又哈哈大笑。
夏羽感想反驳几句,忽然看到那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白荷,另一个是她的弟弟白枫。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微笑。自然,毕竟是久未谋面的家人。
白荷看到萧梦萌立刻招了招手,说:“夏……萧梦萌。”
这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又差点把实话说处说来。
夏萧梦萌,人家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萧梦萌真的是夏羽的老婆呢。
白枫看着萧梦萌,眼珠一转,一抹精光闪现。
“你好,两位萧小姐。”白枫很绅士地打招呼。
萧梦萌想起那天夏羽说白枫要追求她,于是就把这件事提起来。
“白枫先生,听说你想追求我。”萧梦音直截了
当地问白枫。
白枫的回答也非常直接:“当初是这么想的,你的模样让我心动。”
“那么现在呢?你要不要跪下来,求我当你的女朋友。”
萧梦音故意逗弄白枫。
白枫眼珠一动,说:“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倒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
“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做哦。”
萧梦音指了指周围。人流熙熙,过客攘攘。在这种地方跪下来,可要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
白枫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真的单腿跪地,满怀深情地说:“我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可以吗?萧梦萌小姐。”
萧梦音一愣,说:“白枫,你把名字记错了。”
白枫摇摇头,说:“没有错,我现在改变目标了。萧梦萌小姐,今天我对你一见钟情。”
第十一章 王子的诱惑
夏羽并不觉得意外,拜倒在萧梦萌石榴裙下的男人何止千万。只是像白枫这样如此迅速坠入爱河的倒也不多见。
萧梦萌不说话,白枫倒是忍不住了。他说:“怎么样?萧小姐,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萧梦萌转过头,径直走开。白枫想要追上去,没留神旁边伸出一只脚把他弄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白枫紧走几步,这才站稳,回头一看,伸腿的是萧梦音。萧梦音拍着手掌笑着说:“我说白公子,你的目标转移得也太快了吧。我姐姐可不是水池里的小鱼,是没有那么容易上钩的。”
白枫自信满满地说:“之所以没有被鱼钩勾住,那是因为鱼钩上的鱼饵不够好吃。”
“那么什么样的鱼饵才好。”白荷问他。
白枫指了指自己,说:“比如我这个样子的鱼饵,那就是肥美可口的。绝对可以钓得上来任何一条大鱼。”
萧梦音和白荷都在心里暗笑,白枫啊,白枫,你的愿望是绝对实现不了的。
萧梦音说:“那好啊,我就预祝你成功,这也好,我的身边也少了一只苍蝇,我也落了个清闲。”
白枫朝着远处萧梦萌的背影望了一眼,感叹一声:“没有比萧梦萌更加特别的女人了。”
这话倒是没错。萧梦萌的确特别,特别得能雷倒一片人。
夏羽一边走一边看着墙上挂着的这些画,他在想和明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使是一个孩子,一个几乎没说过话的孩子,他留给别人的也有这么多。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去尝试理解他。他死了,呵呵,再理解又能如何。夏羽看着这一切,仿佛明明又出现在面前。他那双满怀着悲伤眼睛盯着自己,看得自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夏羽叹口气,他知道这都是虚幻,明明不可能回来。他留给别人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记忆。
“萧小姐,你好。”有人喊了他一声。
夏羽回过头,猛然发现金发碧眼的帕耳卡王子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萧梦萌伸出手,帕耳卡王子在他的手上吻了一下。这些年来,这种事夏羽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有什么恶心的感觉。倒是这位王子,如果他知道自己吻的是只男人的手,不知他是否会反胃。
帕耳卡王子盯住萧梦萌,看了半晌才说:“萧小姐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的父亲。”
“这怎么会,您的父亲……”说到这,夏羽倒有些含糊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王子的父亲。是国王还是亲王,该说陛下还是阁下。这可不能乱说,说错了,那是要引起国际纠纷的。
帕耳卡王子说:“我的父亲既不是亲王也不是卡伦西亚的国王,他只是个平凡的人。而且已经过世很久了。”
哦,这可大大出乎夏羽的意料。他没想到帕耳卡的父亲竟然是这种身份。这么一想,夏羽的好奇心大起,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不好过分追问。
转念一想,夏羽又不急了。这个话题是帕耳卡提出的,那么他一定会继续下去。
果然,帕耳卡王子见夏羽没有主动问话,就自己接着话茬说下去。
“我的父亲原本也是亲王,不过,后来遇到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放弃了王位。你知道英国有个温莎公爵吗?他就是为了爱情放弃了整个大不列颠的统治权。虽然我们的国家不像大不列颠那么强盛,但那也是欧洲举足轻重的一分子。况且,我们还有着具有来自远古的高贵血统。”
一提起自己的国家和皇族就变得夸夸其谈,这也是人之常情,夏羽也没法斥责他。
帕耳卡望着夏羽说:“可是,你知道我父亲爱上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想应该是个社交名媛,要不然就是个贵族千金。”夏羽胡乱应承着。
帕耳卡摇摇头说:“都不是,是中国的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而且那时,我的母亲已经怀了孕。”
这就是在变相谴责他父亲的不负责任。夏羽无话可说,只好对他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必要追究。”
“的确,是没有必要追究。因为那个中国女人和我父亲都去世了。我没有什么没理由再去为难去世的人。不过,他们之间有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直没有找到。”
帕耳卡顿了顿,像是在观察夏羽的反应,自然,在他的眼里,那是萧梦萌的反应。
萧梦萌不动声色,说:“是吗?看来又是一笔糊涂账。”
“是啊,糊涂账。”帕耳卡赞同一声,“风流男人都喜欢惹的糊涂账,而且很多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的眼睛锐利而敏感,死死盯着萧梦萌的脸,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破绽。
“你长得确实像我的父亲。据说,我父亲年少的时候,穿上女装,比最标志的女人还有妩媚动人。人家都说,他是我们卡伦西亚的阿喀琉斯。”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做儿子的可不该这么说。夏羽尽量保持微笑,努力抑制内心的波澜。
帕耳卡上前一步,眼睛离夏羽的脸近得不到十厘米。他的目光盯住夏羽的眼睛,接着下移,越过了口鼻,最后停留在夏羽脖子上挂的那串琥珀项链上。这是夏爸爸给他的,说是夏羽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遗物。他该不会是冲着这个来的吧。夏羽想起那天他给自己看的照片,那张照片就恰好很清楚的拍到了项链。
“萧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给我看看你的项链。只要一小会就可以。我只想验证一件事情。”
说实话,夏羽不想这么做。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想把项链拿下来,给他验证。他用手捂住了项链,后退了两步,作保护状。恰在这时,远处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好像是有人要卖画,那边做不了主。
夏羽赶紧结果跑了过去,他一时一刻都不想和这位王子呆在一起。
帕耳卡王子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可是不会放弃的。我只想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离开帕耳卡王子,夏羽松了口气,暂时是脱离了危险。他跑到画展的另一边,告诉那个想要买画的人,这里的所有画都是非卖品。那个人还有些不依不饶,非要买一副走,还出了很高的价钱。夏羽还是严词拒绝。他可不想给自己扣上一定敛财的帽子。
萧梦音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刚才那个什么王子是怎么回事?”
夏羽把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告诉她:“事情要想变得很复杂。那个王子说,我的这个项链可能是他父亲的。”
萧梦音立刻摇了摇头,说:“胡说,这个项链不是你妈妈给你留下的吗?怎么可能是他父亲的。除非……”
萧梦音很聪明,霎时间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在她想明白的那一刻,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夏羽。
“你,你该不会是那个王子的……”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是弟弟还是哥哥,姐姐还是妹妹。
夏羽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禁声。萧梦音也迅速捂住了嘴巴,只是这个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夏羽,真的?”
“什么真的?”
“我是说,你爸爸,我是说你的亲生爸爸真的是个外国人。还是个欧洲皇族,那个卡什么的国家的贵族不皇族。”
当然是皇族,否则,帕耳卡也不可能是王子。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夏羽没有急于承认,他还要认真考虑一下。
萧梦音的兴趣比夏羽大,她说:“夏羽,有机会就认下吧。反正你也不吃亏。贵族啊,你看看网上的那些小说,有多少把自己幻想成王子大王的。你这么凭空就来了这么一个头衔,还是一生都没有人能剥夺的名号。多好啊。”
她的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夏羽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件事回头再说。反正画展要开三天,也不急于解决。”
就这样,画展的第一天结束了。虽然有些意外,但总体来说,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夜晚,夏羽回到家,这一天疲劳至极,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劳,心理的疲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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