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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宠妻如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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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妙的是，森林监狱是直通地下的，一共有六层。面上这层咋一看没什么稀奇，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一些东西。但是从地下一层开始，就是切切实实的监狱了，可以听到众罪犯的嘶喊声，咒骂声，铁链哐当哐当作响。到了第二层，亦是如此。不过越往下走，罪犯的危险系数越高，犯的案自然也越大，到了第四层，基本就听不到什么喊叫声了，连痛呼声都很少。
不是因为他们的刑罚力度不如上几层的强，相反，他们所受的苦是楼上几层的N倍。但这些人多数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本事也是拔尖的，通常越有本事的人性格越是硬性，忍耐力也比他人要强，有时候更甚至面子来的比什么都重要，也就不会如其他人那般，轻易的大喊大叫了。
原乐清和崔大山就被关在第四层，季妍去的时候，她似乎刚受完刑回来。浑身异常狼狈，身上各处还有血迹，脸色也是苍白的。季妍想起她没有功夫，不由得生了几丝同情之心。
“你来做什么？”原乐清看见季妍，并没什么好脸色。
她双手双脚都被扣着，人也被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季妍并不担心她会对自己做什么。让人开了监狱的门，自己就站在原乐清面前。
四五层的牢房每一间都是独立的，且两间之间相隔较远，季妍没让人守着，当下就只有她和原乐清。
她笑道：“来听你讲故事。”
原乐清皱眉。“你什么意思？”
“上次在谭家，你说到了你儿子。他跟谭夫……啊，不对，应该是孙小姐的故事，我能听听完整版吗？”
谁知话音刚落，原乐清却是脸色一变，表情极为难看。
片刻后。
“多管闲事。”原乐清冷冷哼道。
季妍吐吐舌头，微笑道：“我也知道这跟我无关，但我很好奇。你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倒更像是气质尊贵的大小姐，嗯，就是那种商界的女强人。”
原乐清倒是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漠然的扫了季妍一眼，未曾有遮掩或隐瞒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说：“你心思到很细腻，观察能力很强。”
咦？
“看来被我猜对了。”季妍眨了眨眼，十分和善的说：“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既然接触了这件事，就想连原委也弄清楚而已。不然老是自己猜来猜去的，又没有个准确答案，很苦恼啊……”
原谅她看多了八点档，思维也开始八点档了。
而且那该死的发散性啊发散性……总忍不住让人不去想……
“就只是这样？”
“嗯。”季妍点头。
“荒唐。”原乐清冷喝一声。
季妍很无辜的说：“那也不是我想的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跟白胜待久了，脸皮也变厚了。若是以前，被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冷喝，季妍一定就不敢再问，灰溜溜的走了。如今却是不痛不痒，而且她感觉的出来，原乐清不是坏人，只是语气差了点。
原乐清冷冷的瞪着她。
人家不想说，季妍也不是非要勉强。她叹了口气。“算了，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脚还没跨出牢房的门，身后却突然传来原乐清的声音。“我们夜勋……”
季妍脚步一顿，回转身子，定定的望着她。
事实上，原乐清原本是国内第一企业尚日集团的独女，年轻的时候与班上一位家境平庸的才子相恋，并不小心越过了禁区，做了些不和谐的事，于是怀了原夜勋。但最后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两人并没有在一起，原乐清伤心之极，却又不忍心打掉自己的亲生骨肉。试问原家这样的大家族，又怎么可能允许未婚生子这样的事情出现，私生子的名声一旦传出去，原老的面子一定大损。连带着尚日集团也会受到影响，原老怎么都不肯原乐清生下这个孩子，原乐清却以死相逼，她视子如命，原老又不忍心将女儿逼得太紧，不得已之下，便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计。原夫人是个足不出户的人，她生性喜静，平日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刺刺绣。逛街都甚少，只偶尔参加一些慈善活动，或必要的晚会等。原乐清怀孕期间，原夫人便陪着她住到了一处清幽僻静的山庄，直到原乐清临盆，两人才回到原家。并对外宣称原夜勋是原夫人和原老所生的第二子，原家正统的继承人。至此，原乐清与原夜勋也一直以姐弟相称。
这事除原老，原夫人和原乐清，再无人所知。原夜勋出生后没过几年，原夫人就去世了。所谓长姐如母，原乐清便顺理成章的担当者如同母亲一般的角色，悉心照顾她的亲儿。幸好原夜勋也争气，不仅成绩优异，办事能力强，与姐姐也极为亲近。这让原乐清深感欣慰，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原夜勋自国外学成归国后，竟认识了孙婧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还对她情根深种，原夜勋从小就被原乐清保护的很好，虽然头脑聪明，但生性单纯，刚出社会又不知人间险恶，爱上了，便一股脑的将整颗心都投入进去，包括他的所有。他只想给孙婧最好的，甚至不惜为了她和原乐清对抗，他不明白像孙婧那么善良那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原乐清就是不喜欢，甚至处处针对。他将孙婧带进公司，授予她高位，出双入对。原乐清看出孙婧并非真爱原夜勋，而是贪恋他们原家的钱财，她多次劝诫原夜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孙婧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很善于伪装，且野心极大，迟早有一天会害了原夜勋。但原夜勋怎么都不肯相信，反而觉得是姐姐嫌贫爱富，才会对孙婧有这样深的偏见。
“原夜勋怎么这样？你一手将他带大，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而不辨是非，居然伤害一心只为了他好的姐姐。太过分了！”季妍听着听着，不由愤愤不平起来。
这世间，要得一人如此无私的对待自己是多么难得的事？她的父母，若有原乐清的十分之一，季妍都已觉得是天赐，原夜勋却如此不懂珍惜。
原乐清冷笑道：“孙婧伪装的那么好，夜勋哪看得出来。我们夜勋要不是太单纯了，也不会被那个女人骗那么惨。”
“那后来呢？”
“后来……”
原夜勋求原乐清成全自己和孙婧的婚事，原乐清想尽办法阻止，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孙婧何其聪明，每次当原乐清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时，马上就被她焚毁了。原夜勋周旋在姐姐和爱人之间，痛苦不已，他向原乐清吐诉两个都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他希望看到她们好好相处，不想看任何一方受伤，曾经不懂事伤害了姐姐也很对不起。希望原乐清能原谅这个任性的弟弟。原乐清这一生的所有都搭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可以说原夜勋就是她的命。看他痛苦，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千倍万倍。父母与孩子的斗争，终究还是父母输给了孩子。她无法看到原夜勋不快乐，心痛难耐下也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同意孙婧过门。
谁知这也酿成了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原夜勋和孙婧婚后，虽然碍极了原乐清的眼。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一开始还是很幸福的。然而甜蜜日子还没过多久，孙婧的前夫却找上了原夜勋。他将孙婧怎么与他相识，相恋，结婚，又因为攀上原夜勋，而毅然决然抛弃自己，抛弃这个家，甚至为了投入豪门，几次欲将自己杀害的事情通通告诉给了原夜勋。原夜勋自然是不信的，哪怕人证物证就在眼前，他始终坚信自己的妻子不是恶毒之人。前夫见他不信，十分恼怒，骂原夜勋冥顽不灵。他还说如有一天自己死了，一定就是孙婧害的。没想到没过几天，就真的传来了孙婧前夫的噩耗，警察调查后得知他的死因是被谋害的，但杀手还未查出是谁。现场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原夜勋心中大震，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原夜勋跑去质问孙婧关于她过去的事，包括她前夫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孙婧抵死不认。原夜勋看出她在说谎，对其彻底失望，但是早已深入骨髓的爱意让他始终没办法对孙婧狠下心来，原夜勋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签下离婚协议后永远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要再出现。孙婧自是不肯的，签了离婚协议就等于丢了一座大金矿，她苦求原夜勋未果，竟想出了一条毒计。
孙婧假意自己答应了离婚的事，约原夜勋在某个地方见面，谁知原夜勋赶到后，她却设计将他害死，事后又逃之夭夭。她本以为原夜勋死后他名下的财产都会归自己所有，警察一直都未将两次谋杀事件查到她身上，单是原乐清有怀疑，也于事无补。但她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原老，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原老守着一辈子的财产，又怎么可能甘心把它给孙婧。他原本就不喜孙婧，要不是原夜勋坚持，根本不会让她进门。原老逼孙婧签下一份放弃财产的协议，孙婧不同意，奈何原老逼得太紧，没办法孙婧只好冒险偷了原老的机密文件。尚日集团做的那么大，说没一点见不得光的东西怎么可能，孙婧以此为筹码威胁原老，想要逃过一劫，原老大怒，派出杀手追杀孙婧。
孙婧惊异于原老的狠心，为了报复，她将文件交到了警局。尚日因此一落千丈，原老也被带去调查，原乐清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她遇到了崔大山，崔大山多年前就与原乐清相识，且一直爱慕她。但奈何原乐清对他无意，崔大山这人却也痴情，不仅不勉强她，反而甘愿帮助原乐清报这家破人亡之仇。不得不说，孙婧勾搭男人的本事确实是极高的，没了原家做靠山，没想到她竟在短短十日内又和谭云飞好上了。原乐清孤立无援，想报仇都没法子。这时崔大山的出现，就好比天上掉馅饼，再好不过。原乐清满心都是恨意，原夜勋的死，几乎将她击垮，若不是不甘心看孙婧还在这世上逍遥，未遭到报应，她早就追随原夜勋而去。原乐清自此加入暗门，在崔大山的帮助下，开始了她无休无止的报复计划。
说是无休无止，其实也就是这六七年的时间。
直到她此刻陷身牢狱。季妍抿唇，没想到是这样的，原乐清的遭遇，确实让人痛心。如果换做是她，肯定也会恨死了孙婧的，一个女人究竟要有多狠，才会眼也不眨的杀害掉爱她护她至深的男人。她都不会觉得有一点愧疚吗？如果原乐清知道孙婧现在还没有伏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原夜勋他，至死都不知道其实你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季妍沉沉的问。
原乐清闭眼，面上闪过一丝痛苦。她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季妍心中一痛。
为这个可怜的母亲，上天对她实在残忍。
她甚至有些动摇，究竟把她抓来，让她在这里受苦，是对是错？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不该是她不是吗？
孙婧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一再得到宽恕。如果不是她，原乐清又何以会沦落到如今这个样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季妍刚想到孙婧，就有人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回头，瞧见是霜。猜想她是有什么事，也就没说话，霜走到季妍面前，道：“嫂子，那个杀了两个丈夫刚刚又离了婚的女人来了，她说想见原乐清。”
098 那些母爱
孙婧？
季妍皱眉。“她怎么找得到这里？”
“不知道，搞不好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们过来的。哦，对了，她身边还有个孩子。”
“孩子？”季妍看向原乐清，她的脸色果然十分难看，一副恨不得马上挣脱了铁链冲出去的样子。季妍问：“是原夜勋的孩子吗？”
“不可能，到夜勋死孙婧都没生过孩子。”原乐清矢口否认。
季妍想，没生过不代表没怀过啊。
“你想不想见她？”
“可以吗？”
季妍点头，转身对霜道：“霜，你去带她进来，顺便把这一片的监控关掉。”
“OK！”
霜没有异议。
很快孙婧就被带了进来，她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到原乐清面前。原乐清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双手不停的挣脱着，却被铁链困住，哐哐当当的声音异常清晰。她大声吼道：“我要杀了你！”
孙婧身边的小男孩显然被原乐清蓬头垢面又大喊大叫的样子吓住了，小身子哆嗦了两下，孙婧一手搂着他，一手捂住他的耳朵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原乐清情绪越见失控。
霜说：“嫂子，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么？”
“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先解决了吧。”季妍道。
霜不解。“一个动都动不了，一个杀过两条人命，怎么解决？”
现在还冒出个孩子！
“孙婧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季妍肯定的说。
原乐清憋屈了这么多年，一心只想着报仇，如果不跟孙婧做个了断的话，她死都不会瞑目的。不然她早就下去见原夜勋了，恐怕也是因为愧疚吧，原夜勋生前她不能用母亲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爱他，甚至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妈妈，如果再不能帮他报仇，她怕自己死了没脸去见自己的儿子。
霜冷哼。“料她也不敢在这里动手。”
咚——
在原乐清的喊叫声中，孙婧忽然双膝落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妈妈。”小男孩拉着她的手，怯生生的唤道。
原乐清面色一沉，声音冷厉。“你要干嘛？”
“对不起。”很平静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落入几人的耳中。
孙婧脸上不似平时挂着笑意，美丽的眉宇间染上了丝丝伤感，虽然情绪并不强烈，但她此行的目的，已经可以预见了。
“她不会想耍什么花样吧？”霜跟季妍咬耳朵。
季妍说道：“看看就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原乐清死死的瞪着孙婧，愤怒和恨意交织，无论声音，还是表情，都显得凶巴巴的。
孙婧说：“是我杀了夜勋，对不起。”
“你……”原乐清的瞳孔兀地放大，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听她说出来，还是十分有冲击性。她现在真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拆骨入腹。原乐清流着泪，情绪激动的吼道：“我们夜勋对你那么好，他哪里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这么对他？啊？你算什么？算什么……”
“对不起。”
“对不起？哈，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我的夜勋会活过来吗？我问你，我的夜勋会活过来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你却还活着，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原乐清心痛的不可遏制。
孙婧淡淡道：“我不能死。”
“你说什么？”
孙婧把小男孩拉到身前，看着原乐清，眼角终于流下了一行清泪。“我死了，涛儿怎么办？”
原乐清愣住了。
“夜勋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怀上了涛儿。他是早产儿，身体一直不好。我把他放在疗养院治疗，可是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涛儿是无辜的，他是你的孙子。一旦我去自首，就只剩下他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他要怎么照顾自己？”
“你想借此逃避法律责任？我告诉你，我父亲还在，如果他是夜勋的孩子，不管怎么样我父亲都会照顾好他。还有，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始终不肯去自首，我又能做什么？你说这话到底是想干什么？”原乐清一针见血的说。
“我没想逃避法律责任，就算我不去自首，云飞总有一天也会告发我的。这是我的报应，我逃不了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涛儿。爸爸虽然还在世，但他已经那么大年龄了，还能活多久？而且他经过了牢狱之灾，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怎么照顾好涛儿？”孙婧说的字字在理。
不止原乐清，连季妍和霜都疑惑了。
不是来求得原谅，也不是想要脱身，那她来做什么？
“你想怎么样？”原乐清问。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解决涛儿的问题，也能消你心头之恨。”孙婧说道。
霜忍不住问：“什么办法？”
孙婧转过身，看着季妍和霜，缓缓的说：“还需要两位的帮忙。”
季妍抿了抿唇。“你说。”
“我留下，她离开。”
风轻云淡的六个字，瞬间让在场三人都诧异的睁大了眼。原乐清张了张嘴。“你……”
“我说过，我逃不掉了。不管是自首，还是等着被人揭发，我都不可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也不可能继续陪着涛儿，看他长大。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哪怕将来有人照顾他，我相信，他们付出的心血和爱怎么也不可能敌过自己的亲人。我一直想让涛儿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像我小时候一样，连三餐都没着落。这一点，只有你能做到。”
原乐清那么爱原夜勋，原涛是夜勋生命的延续，她必然也会像对原夜勋一样，视原涛如生命，悉心照顾好他。
先不管孙婧所言是真是假。原乐清道：“这根本行不通，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而且，我为什么要承你的情？”
“不，只要出了这里，世界上就再没有孙婧。警察就算想找，也再找不到我。暗门的门主一直是崔大山，谁认识你？在别人眼中，你只是尚日集团的总经理，那个鼎鼎大名的商界女强人。就连国安局，也没几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除了看守监狱的，在他们的脑海中，存在的就只有暗门暗门主五个字。我留在这里，就算有一天有国安局的人看到你，也只会认为是相像而已。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能够幸福的成长。”
“妈妈。”原涛见她这么说，不由自主的喊道。
原乐清沉吟。
孙婧乘热打铁道：“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只求你照顾好涛儿。他是夜勋的骨肉，你难道不想亲自抚育他吗？”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们不会阻止？”季妍突然出声。
原乐清和孙婧都看向她。孙婧坚定的说：“不会。”
“为什么？”季妍挑眉。
“因为你们都很善良。”
“噗……”霜绷不住了。“就冲你这句话，我帮你这个忙。”
孙婧勾唇一笑。“惩罚我，来换姐姐的自由和涛儿的幸福，很划算。”
那她也算对夜勋有所补偿了。
“嫂子，你怎么看。”
季妍视线在孙婧，原涛和原乐清之间流转，半晌，点了点头。
后来，巡逻的人看见，季妍，霜，“孙婧”和那个小男孩一起离开了森林监狱。
霜说：“没想到那天丢在谭家的人皮面具她还留着，看来她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来的。她明知道国安局的监狱要比普通监狱苦很多，哎，母爱真伟大！”
哪怕是孙婧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宁愿自己做出牺牲。
季妍的目光忽然飘忽起来，似乎是在看原涛，又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她心中默默的回了一句，是啊，母爱真伟大。
她们是坐的季妍的车，季妍准备送她们到市区再放她们走。照旧由霜开车，季妍坐副座，原乐清和原涛则坐在后面。
原乐清身上有伤，看上去更显虚弱，但她一直抱着原涛，不时摸着他的脸，目光就从没从原涛身上离开过。
原涛应该跟原夜勋小时候长得很像吧。
他是个很聪明的，也很懂事的孩子。甚至懂事的有点过头，即使面对这一切，也不哭不闹。人的性格离不开他的成长经历，显然，在疗养院那段日子，他过的并不好。不然不会这么早熟。
“给你。”小原涛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原乐清。
“这是什么？”原乐清在看着原涛时，眉目都是柔和的，声音也很轻。深怕吓着这个生性内敛的孩子。
原涛小声说：“妈妈让我给的。”
季妍和霜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
季妍忍不住扭头，似乎是一封信，只见原乐清将信拿在手里，慢慢将其展开，然后认真的看起来。看信的第一眼，她的表情就倏地变得很震惊，接着眼中竟莫名盈上了泪水，积聚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越往下看，她周身的气息越是悲伤，到后来，早已泪流满面。
小原涛始终乖乖的坐在旁边陪着她。
原乐清看完信，终于抑制不住的抓着它放在胸口失声痛哭。
车子正好到了市区，霜停下车，原乐清还在哭，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似乎是想把多年的痛哭透过这次统统发泄出来。小原涛看着她，也流了泪，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奶奶，小手只能不知所措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奶奶不要那么伤心。
原乐清感受到他的安抚，伸手把原涛抱进了怀里。
信从她的手中飘落，正好掉在了方向盘上，霜耐不住好奇，将它拿起一看。
瞳孔也倏地放大。
“怎么了？”季妍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问。
霜快速看完，然后把信递给了季妍。“嫂子，你看……”
季妍接过信，疑惑的看了霜一眼，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信上。
下一秒，她心中便被震撼所替代。
竟，是原夜勋写给原乐清的信。
姐姐。
我有没有说过，姐姐真的很美。为什么会长得这么漂亮呢？而且做饭也做得那么好吃！从小，别人都很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姐姐，你什么都要替我考虑好，从来都只给我最好的。因为你，我甚至不觉得没有妈妈是件很悲伤的事。对我来说，有了姐姐就什么都够了。姐姐在我心中真的很重要！可是，对不起，我却不懂事的伤害了那么好的你。姐姐一定很伤心吧？你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在了我身上，我不但不懂你，反而害你这样操心。那天在家里，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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