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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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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多久了？
一个小时？
一个时辰？
还是更久？
扬琴的反应这么厉害，如果不是食物过敏的话……会不会是食物中毒？！
池沁衡你千万不能把扬琴也带走啊！
又不知过了多久，寝宫里的声音慢慢静下来了，宫女太监门陆陆续续的走出来，表情严肃。一些穿着官服的太医还抱作一团边走边讨论着什么。亦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询问，直到小安子也从里面走出来，如释重负的样子，亦水拦住他，他先是一惊，随后皱起眉头草草的给亦水行了一礼，留话说：“皇上醒过来了，正念着姑娘呢！”随后他就离开了。
亦水小心推开门，不发出太大的声响走进寝宫。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扬琴的床边点了几盏灯，扬琴坐在床上，太远了，亦水看不清他的脸色，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扬琴只穿了内衣，笔直的坐在床上等着亦水。就一会儿时间，亦水觉得他好像已经消瘦了点，眼睛变得更深邃了，偶尔还伴有几声咳嗽，一脸的苍白。
一道清淡的杏仁豆腐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养颜补身的佳品，对他来说却是剧毒。像不知情的小安子这样的外人，不了解亦水和她一家的为人的话，完全可以把她们的这种行为认为是谋害皇上，可是扬琴不但制止了小安子的这种猜测，还为了亦水，生生的把这毒吞下去，差点丢了性命！
“扬琴，你没事了吗？还有什么不＇炫＇舒＇书＇服＇网＇的吗？”
“我没事，你别哭！”
听扬琴这么说了，亦水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她已满脸都是泪水。亦水拿起床边的披风给扬琴罩上，见他还是直直的坐着，说道：
“不累吗？快躺下来吧！”
“不累，若是我躺着，看起来我就太虚弱了！我可是习武之人！”
“……扬琴……对不起……”
“傻丫头，没事！”
扬琴拉亦水在他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安慰着。
扬琴的手是暖的，这样亦水安心了点。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哭。
“你才是大傻瓜！明知道不能吃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万一……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亦水捂住嘴巴，她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该触扬琴的眉头。突然她不想待在扬琴身边了，怕自己会再次伤害他，他待她这么好，可是她，什么都不能给他……
“我不是好好的嘛！若是你想感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亦水一惊，这还是那个淡定释然的扬琴吗？
她的脑海中闪现池沁衡的身影，油嘴滑舌是他的专利，如今扬琴怎么也……
“你心里，还想着池沁衡吧？”
扬琴低语，把亦水拉近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介意……可以吗？……”
温热的吻盖在亦水的唇上，她没有准备，害怕得有些抗拒，被他制着，她双手只能牢牢的顶着他的胸膛，感受到胸膛的起伏还有那有力而坚定的心跳。亦水能尝到扬琴嘴中苦涩的药味，被动的她觉得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无力，最终当她能逃离开始发现扬琴竟已经睡着了……
习武之人也是血肉之躯，被这么折腾怎么可能不虚弱？！扬琴在硬撑，努力装扮着健康的样子不想让亦水担心，自责，难过。
亦水替扬琴拉上被子，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久，直到天亮了她才离开他的寝宫，在门口遇到了小安子。
“扬琴……皇上他睡着了，早朝的事儿……”
“奏事处去办了，姑娘也忙了一夜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语毕，两人互相行礼，擦肩而过。
宫门口，亦水有遇上了风风火火的森剑，森剑看到亦水急忙拽着她询问扬琴的情况，怕也是因为早朝取消了，才刚刚收到消息。
“他没事，已经睡下了。”
“是吗？你照顾了皇上一晚上了，我送你回将军府吧！晚些我再去看皇上！”
“嗯，好，谢了！”
刚进将军府，亦水就看到一团火向她冲来，砸在她身上，一下子就把她撞到了。原来是小桃，她穿着一身新衣裳，火红火红的，脸上难掩悦色。坐在亦水身上笑呵呵的大声说道：
“小姐！小姐！恭喜恭喜！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原来，今天是亦水的生辰。难怪将军府和原来不一样，喜庆洋溢，满眼的红缎子。亦水被小桃压得喘不上气，可是这丫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大屁股还在亦水腰上扭来扭去，为她就地做起了按摩。
“谢谢小桃！你送祝福还挺特别的。快让我起来啦！”
小桃【恍【然【网】大悟，有时候亦水会觉得无奈，怎么杰家收了这么个神经大调的丫头。
“小姐，小桃一早起来就准备给你个惊喜了，这些可都是小桃一个人布置的！小姐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不过，小桃啊，我有些累，让我回房去休息一会儿，等我休息够了再让你给我好好的庆祝一番，怎么样？”
“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
见小桃一脸诡异的笑，两眼放出更加异常的光芒，亦水知道一定想歪了。她怒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
“小姐可别想歪了！不过，小桃更要恭喜小姐了！好事近了吧？！”
亦水摇摇头把犯花痴的小桃还有她几乎破音的笑声弃在身后，走回房间。
躺在床上，想着扬琴现在会不会醒了，还有没有不＇炫＇舒＇书＇服＇网＇，有没有胃口吃饭，想着想着终于被睡神打败，意识模糊起来，掉进梦乡。
第六十二章 生辰
“亦水。”
耳边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亦水眯缝着眼，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那声音又叫了几遍，一遍比一遍清晰，一遍比一遍映入脑海。
谁的声音？
是扬琴！
“扬琴！”
亦水叫着扬琴的名字，“腾”的坐起来。还好坐在床边的扬琴闪得及时，否则两人一定撞得头晕目眩的。
“你梦到我了？”
“哪有……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听到你的声音有点激动……扬琴，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亦水被扬琴看穿心事，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他，挣着下了床后才【恍【然【网】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忙跳回床上蜷缩起来，拉过被子盖好。
“你，你干嘛随便进我的房间？！万一……万一我喜欢裸睡怎么办？！”
“裸睡？”
扬琴一头雾水，不知“裸睡”为何物。
“裸睡就是不穿衣服睡觉啦！”
“哦，原来你还有这等偏好！”
“我哪有，我只是打不比方而已，你快出去，快出去！”
亦水用脚推着扬琴快些离开，扬琴一个气急，一手撑在床上咳嗽起来。亦水吓坏了，扔下被子爬到扬琴身边帮他拍背顺气，却发现扬琴嘴角哂笑，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受了骗，在想逃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扬琴一把抱过亦水坐了下来让亦水坐在腿上把弄她的头发，亦水被扬琴这么大动静吓了一跳，紧紧伏在扬琴的肩头，这个动作持续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应该，窘得全身发颤，想逃也逃不开。
“小姐！夫人……”
小桃“适时”的闯入为亦水解了围，不过这下子亦水和扬琴的关系就更难说清了，因为门口站的不知小桃一个人，杰夫人和杰老爷也笑呵呵的站在房门口，那嘴呀，合都合不拢。
“草民冒犯皇上请皇上赎罪！”
这三个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明知道扬琴拿他们没辙，他们还装模作样地请罪。还得亦水还有扬琴完全没有退路，这三人把台阶都堵住了……
“杰老爷、杰夫人哪里的话，快请起。小桃，你也快起来吧，你家小姐还等着你为她好好准备一番呢。”
扬琴不动声色的离开床边，走到杰老爷和杰夫人身边扶起他们二老，又把贼笑贼笑的小桃招呼去给她家小姐服侍，突然觉得口渴，抓过桌上一杯茶就喝。
“扬琴……你喝错杯子为了，那杯还是红糖益母草……”
这是扬琴第二次犯错，他尴尬地用衣袖擦拭嘴角，多亏他刚才喝得快，否则非全喷出来不可！
亦水看着扬琴的反应憋着笑，都快得内伤了。
好久没有这么爽心的笑过了！
她手摸那锦袋，笑得更深了。
虽说亦水在城里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但真正知道她生辰的人不多，所以将军府也没有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不过这样也好，清静不说，在场的都是一家人自然更加亲切。
亦水梳洗好之后走出房到大厅里，看到杰灵正热络的挽着杰夫人的手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想必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森剑在杰老爷身旁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会儿点头哈腰，一会儿又摇头，一会儿两人都放出爽朗的笑声，不知是在聊什么这么投机，而且亦水发现杰灵对杰夫人改了称呼，森剑也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相逢是喜，相聚无忧。
这一阵子不知道躲去哪里的白虎小夫妻也来捧场了，这两个小家伙好像真的能通灵性一样，莫非他们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帛慈的肚子好大，看上去圆滚滚的，就像一个白色带花纹的球。堇弈先去扬琴那里请安，之后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亦水身边又是抓又是蹭，亲热的不得了。亦水蹲下身抱着堇弈，好温暖。帛慈带着“球”也挪过来凑热闹，看亦水与它一般高，抬起头舔舔亦水的脸，亦水被两个小家伙包围着，其乐融融。
亲热够了，亦水走到娘身边，杰夫人用手小心的抚摸杰灵的大肚子，似有些感慨：
“杰灵啊，孩子快八个月了吧……”
“哪有这么大？！才刚满七个月呢！”
“快了快了，再过三个月，我可就要抱孙子啦！……还是杰灵争气呀，哪像我们亦水，都这么大了婆家还是没有着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哦！”
“娘！”
“亦水姐姐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中意的了，就是……”
“杰灵！别胡说！……娘，我嫁人了谁照顾你呀？！”
“娘这不是还有灵儿和森剑嘛，多你一个不多！”
“娘，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啊，有个女儿女婿小孙子就不要亦水了！”
“瞧瞧，多大点事儿就急成这样，娘这不是为你着想嘛，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嫁吧，那不是变小尼姑了？！”
“我就是要当小尼姑！我……”
亦水还想说，看到扬琴走到身边认真的看着自己，她说不下去了。
扬琴笑着向杰老爷杰夫人鞠了一躬，说道：
“杰老爷，杰夫人，晚辈想迎娶亦水，不知……”
扬琴还没有问完杰夫人就迎了上去抓住扬琴的手，激动的说不上话来，杰老爷看到夫人如此失态，想上前阻止，两人在扬琴身边拉拉扯扯之余，杰夫人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整话：
“我可是一百个同意！”
杰夫人表态完毕之后杰老爷早已等在一旁：
“容老夫失礼了。扬琴啊，不管你是不是皇上，你都要好好待我们家亦水啊！”
“晚辈遵命！”
扬琴答应着，二老好像是总算把一件劣质品推销出去的销售员一样，松了口气，看向女儿虎着的脸虚心的和杰灵还有森剑讨论儿女经去了。
“扬琴，我爹娘他们胡闹你也跟着他们胡闹！”
“我这可不是胡闹，是认真的。亦水，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我……”
“不要再拒绝我了。就算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池沁衡，我不介意。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
扬琴的淡定在此时此刻不见了，他脸上是诚恳的，是自信的，是温柔的，但是始终有些不自然，他生怕在听到亦水的拒绝，生怕亦水会再从他的身边逃开。他的走火入魔让他知道，他没有她不行！
“扬琴，我很害怕，所以请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亦水低下头，小声说着。扬琴握住亦水的手，握得很紧。
“亦水，我可以等你考虑，可是，若你还说会连累我，成为我的负担，我可不会答应，到时候我一定派森剑杀回将军府把你抢进宫里做我的皇后！”
亦水释然，扑进扬琴怀中笑着，可是才刚沉溺在幸福中没多久，就看到这时的大厅里多了一个人。
少年挑眉轻笑着盯着相拥的两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年纪很小，但眼神带着戾气。
扬琴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松开全身已经僵硬的亦水，转过身。
“申屠骜！你来做什么？！”
“申屠国师，好久不见……”
“寅王，久违了。”
第六十三章 争吵
大厅里静了下来，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杰老爷走上前站在对视的四人之间，不解其理。他转向申屠骜一边，露出亲切的笑：
“申屠，原来你和小女认识啊？”
“正是，申屠和令爱有些交情。”
申屠骜回答得彬彬有礼，他上前，亦水一把把杰老爷拉回来，冷冷道：
“爹，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你就不怕会引狼入室吗？”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申屠可是爹的忘年之交，若是没有皇上的话，爹还准备把你许给申屠呢！”
杰老爷责怪到，完全没有看到女儿眼中的莫名和对申屠的冷淡，报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什么？！爹你要把我许给这种人？！”
“亦水小姐莫怪，你和寅王情投意合，在下不会涉足。”
“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亦水冲出去，一把推在申屠骜胸前，旁边那个为亦水易容过的小姑娘正要有所行动，申屠骜举手阻止，不向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凑到亦水耳边轻声道：
“今天可是杰老爷子请我来的，难道你想把我赶走吗？”
“你！……”
“亦水，不得无理！”
“爹，这人绝非善类，你还是和他划清关系为好！”
杰老爷拍拍亦水的肩，安抚着她。
“亦水，申屠虽是辰国的人，但是他为人绝对耿直，不会做出什么有违道义的事情，这短时间杰家多亏了他，若不是他冒险挪用申屠家钱庄的现钱为爹周转作保的话，杰家不会这么风调雨顺！你不可对他无礼，他是杰家的恩人，知道吗？”
“爹，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显赫背景，他是……”
“够了，申屠是我请来的客人，不得无理！小桃去给申屠腾一间房出来，先让他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好好的一起吃一顿饭！都散了吧！”
“爹！”
杰老爷听不进亦水的辩解，把申屠骜和夫人带回里屋自己的房里。亦水站在原地，安静得出奇。杰灵和森剑也是一头雾水，扬琴在森剑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森剑随即扶着杰灵去客房休息。
“可恶……申屠骜……”
暴风雨前的宁静已过，亦水怒火中烧，一口闷气再也憋不住了。
“亦水，冷静点。今天是你的生辰，别让他坏了你的兴致。”
扬琴强行带有冲动跑去海扁申屠骜一顿的亦水带回房里。一进房，亦水拿起枕头就开始出气。
爹竟然把那家伙当成恩人，还夸他为人耿直？！放屁！全是骗人的！
申屠骜竟然这么阴险，还算计到要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他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亦水全身颤抖，除了愤怒，她还有满满的恐惧，申屠骜现在把矛头对准了她的家人，她害怕会失去持续没有多久的短暂快乐，失去她最重要的家人。
“可恶……”
扬琴从背后抱住亦水，感受她的颤抖，感受她的害怕，想给她力量换回她的害怕和无助。
“放心，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
“杰老爷说本想把你许给他，你会同意吗？”
“他做梦！像他这种坏人，一定取不到老婆，就算有我也要咒他生孩子没屁眼，我恨透他了！……扬琴……谢谢你！”
亦水顾不得在扬琴面前丢脸，暴露自己的小粗鲁，用她平生所知道的最歹毒的话来骂申屠骜。待她冷静下来她觉得扬琴在身边她很安心，她知道刚才他是故意问那个问题引她骂人出气来缓解心中的恐惧的。真的很感谢他……
晚上的庆生宴气氛极其的恶劣，亦水几乎都没有动过筷子，也没有喝酒，仅仅只是盯着申屠骜。森剑说此次申屠骜入寅未带一兵一卒，只有那个小姑娘一路随行。这表面上看上去是没有危险，但是以申屠骜这样的聪明人，他也许会让那些人乔装成一般百姓，他这么狡猾，不能不好好防范。
在亦水警惕的逼视下，申屠骜倒也惬意，被亦水的杀人眼神盯着还能若无其事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定力不错。
“亦水小姐，我敬你！”
申屠骜起身敬酒，亦水置若罔闻，由他这么站着，申屠骜倒也不觉得尴尬，冲四周的人都点头而笑了一遍，视线再回到亦水身上，亦水还是一动不动。
“亦水，不要没礼貌！快给申屠敬酒！”
“爹，再怎么看我都应该比他的吧，让他给我敬酒不过分！”
“非也非也，亦水小姐误会了，申屠只是皮相好罢了，其实比亦水大多了。”
又是这么让人看了不顺眼的笑，亦水作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算是给爹面子。
“亦水小姐真是爽气！我喜欢！”
“谁要你喜欢？！”
“亦水！”
“亦水小姐，可否上光为申屠带路，申屠有些……不太方便。”
“好啊！”
两人离席，亦水看了一眼扬琴，抛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申屠骜寻茅厕去了。
“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阴谋，有什么目的？！”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亦水就开始兴师问罪，看申屠骜的表情亦水就知道他是故意借口想让亦水单独一人出来的，所以找茅厕之类的废话她根本就没有理睬。
“姑娘言重了，申屠不敢。”
“你还在装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亦水说完，申屠骜一个转身昏暗光线下亦水看到一张迷人微笑的脸，眼睛里装的全都是邪恶。
“我没有在装，我和令尊的确是忘年之交，这次也是他请我来寅国找你的。”
“相信你有鬼！”
“既然你执意不愿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这里有一封信，申屠受人之托转交亦水小姐。”
亦水抽出申屠骜手中的信封，看都不看就扔在地上。
“我问你，你怎么会给我红糖益母草的药方？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监视我的？你们辰国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恕申屠不能说，这是国家机密。”
“你……”
亦水心中的怒火无法熄灭，看到申屠骜一副傲慢的样子，她举起手就想打下去。半途手被人抓紧甩开。亦水手肘一不小心扭了一下，钻心的疼。
杰老爷脸色铁青的站在亦水身后，眉头紧蹙。过了一会儿他不再看亦水，转向申屠骜深鞠一躬。
“老夫管教无方，家教不严，申屠见笑了。”
“杰老爷过谦了，是在下之前做了过分的事，亦水小姐讨厌申屠也是情有可原。在下告辞，杰老爷保重。”
申屠骜离开后，杰老爷低声道：
“亦水，你太不懂事了……”
“爹，根本就你不知道，我的生活，我的快乐就是被他夺走的，就是他杀了池沁衡，夺走我的幸福！”
亦水叫嚣着，泪水狂奔不止。
“哐啷”瓷器打翻的刺耳声暂时终结弥漫的硝烟和亦水如潮用来的痛苦。小桃怔怔的站着，脚下花白的瓷碟碎了一地。
“小姐……你说，池公子死了？！……”
第六十四章 猜测
“小桃，你别哭了。”
为亦水庆生的宴席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散了，亦水发泄完之后杰老爷在没有说过半句话，由杰夫人陪着回了房。凉亭里泣不成声的小桃肩膀抽动，眼泪一直都没有止住过。她手中捏着一个平安袋，和当初送给池沁衡的是一对，是这痴情的小丫头偷偷绣的，一直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一直都贴身藏着。小桃受的打击也不必亦水小，她爱慕的人在那次送礼告别之后就是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却得知再也见不到了，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小姐……池……池公子……他真的……已经……小姐，你没有骗小桃吧？是不是想给小桃一个惊喜？！小姐……你说话啊……”
“小桃……”
亦水看小桃不愿接受事实开始自欺欺人，心里满是愧疚。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先前她问起的时候不是都说是去别国云游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呢？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把痛苦带给别人……
“小桃，接受事实吧……他，已经走了……”
一大滴泪滴在亦水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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