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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你下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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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是一条龙,是算不上稀奇的。
可在传说中,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给他看一眼就会给恶鬼附身,久而久之,甚至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烛阴的两只眼睛,一只代表太阳,一只代表月亮,威力极大。睁眼时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闭眼时天昏地暗,即是黑夜。但是如果它同时睁开两只眼睛,大地就会被酷热烤焦;就连它的呼吸,也会使天地间挂起大风。
小鬼的结论是:“此去艰险,肯定九死一生,如果在见到烛阴的过程中,你们两个不幸遇难。那在死前,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努力,把空间口袋给我。”
……
如果是平时的话,毕方一定会和小鬼抢白的。
可是现在,光是应付陆行衣就已经足够她累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大声地喊着:“不——”
过河的时候,陆行衣会若无其事地拉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力度温柔。可每当她想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挣不开。然后陆行衣会回头一脸坦然地告诉她:“毕儿,别闹。河床上的石头湿了水,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拉着我走,会比较安稳。”
于是毕方会反省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误会陆行衣是在借着拉手的机会吃自己豆腐。
吃东西的时候,陆行衣会若无其事地擦着她的嘴巴,用手指轻柔地将粘在上面的食物碎块抹掉。可每当她想往后退一点避开他的手的时候,却怎么也躲不开。然后陆行衣会抬头一脸无奈地告诉她:“毕儿,别闹。吃东西都沾到嘴边了,怎么总是长不大呢?”
于是毕方会反省自己吃得太饱胡思乱想,居然会误会陆行衣是在借着擦嘴的机会揩自己的油。
扎营的时候,陆行衣会若无其事地将帐篷扎在她的帐篷旁边,两间帐篷的距离几乎可以用贴在一起形容。可每当她将自己的帐篷往远处挪一点的时候,却怎么也挪不了。然后陆行衣会垂头一脸亲切地告诉她:“毕儿,别闹。上古山河危险重重,我不把帐篷靠近你一点,我会担心。”
于是毕方会反省自己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居然误会陆行衣是在借着帐篷靠近自己的机会占自己便宜。
……
自我反省其实等同于一个自欺欺人的过程。
当过了河,陆行衣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开的时候;当嘴边的食物碎块被擦掉,陆行衣的手还留恋似的在她脸上徘徊的时候;当帐篷搭到一半,抬起发现陆行衣正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深情地凝视着她的时候……
毕方只是顽劣任性了一点,但那不代表她是傻的。
之前陆行衣感情内敛得厉害,如今不内敛,又奔放过度了。如果说现在她还感觉不出陆行衣的心思,那是假的。
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相识了上千年的挚友突然开口表白,正常情况下都会觉得震惊吧……
毕方苦恼地在地上翻滚,想理顺自己混乱的思维。头一抬,帐篷上方一个黑影快速闪过。影子有着长长的翅膀和庞大的身躯,动作飞快得诡异,无声无息。
毕方“唰”地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摸摸地溜到帐篷帘幕前,小心地掀开帘幕,钻了出去。侧耳听了一下,小鬼和陆行衣的帐篷一片安静。毕方兴奋地咧嘴一笑,向着黑影闪过的方向窜了过去。
探探险,恋恋爱(下)
风起了,些许树叶在地上扭曲地旋转,发出沙沙的寂寞的声音。阴暗的天空轰隆隆地打着惊雷,朔风漫卷。上古山河的月亮是红色的,血红而浑浊,挥洒在天与黄沙的纠缠之中。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从空中倏忽晃过,身形游移,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前进着。毕方追在后面,眼见彼此距离越拉越大,咧嘴一笑,弹上半空“唰”地现出原形,灵巧地飞上前去。
毕方属火,通体围绕着火焰,靠近别人时,会有炙热灼烧的感觉。所以毕方特地压制住了身上环着的火焰,努力将热度降低,还和黑影保持一段距离。但即便如此,在月光模糊的红色与夜半暗沉的黑色交织下,依然可见一团清亮的金红色在快速移动。
黑影似乎察觉到什么,原本快得惊人的速度居然再次飙升!一个眨眼的瞬间,就成了远处的一个小黑点。
毕方急了,加快速度也追了上去。
风又开始呼啸起来,地面卷起一层急速飞旋的沙砾,一道道的闪电毫无停歇地撕裂夜空。眼看就快要下雨了。黑影动作飞快,一个闪身就消失了踪影。毕方“切”了一声,抬头看看天,迟疑了一下。
一滴雨水“啪嗒”滴下,落在她的脸上,顿时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霎时间,如注的雨泼洒下来,仿佛是千针万线,将天与地密密麻麻地缝合起来。
“痛死了——”毕方一声尖叫,抱头鼠窜。
一只手蓦地从旁边伸过来,拉住毕方的手。下一秒,毕方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视线中,一双青绿色的大翅膀在头顶展开,挡住了头顶倾盆而下的大雨。
毕方抬头,正好对上陆行衣化成原型的巨大鸟头。
一时无语。
“毕儿,为什么你一看到我,就露出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呢?”陆行衣有点委屈。
毕方下意识开口:“只是突然见到你,觉得有点……惊吓……”
陆行衣默了。
毕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表情有点尴尬,想笑一下,缓和气氛。可嘴角刚扬起,就觉得一阵抽痛,忍不住“嘶”地直吸气。
陆行衣低头,眼神黯淡了一点。其中一只翅膀变大了两倍,腾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按在毕方的嘴角:“被灼伤了。”
毕方皱眉:“怎么会?”
“上古山河乾坤阵法复杂多变,你我法力都被抑制。虽然空有一身灵力,却使不出来。你天性属火,上古山河的雨水至阴至寒,与你五格相冲,能伤得了你,倒也不稀奇。”陆行衣抚上了毕方的脸,眼里满是心疼的神色,“怎的就不懂好好照顾自己呢?”
毕方有点不自在地讪笑一下。
陆行衣垂下眼帘,半晌,伸出手,静静地将毕方揽入怀里。
鉴于陆行衣还保持着鸟的原型,毕方没有多少心理压力,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就随意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着了。
陆行衣的怀里很暖,化成原型以后,将头靠上去有毛茸茸的感觉。听着陆行衣翅膀挡住雨水的 “哗啦”声,看着细长的水花顺着他的羽翼间划下,幕帘珠子一般,毕方突然觉得自己感触了起来。
“行衣……”毕方饱含感情地叫了一声。
“嗯?”陆行衣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你抱着我的感觉,和当年我在娘怀里哺乳的感觉真像……”毕方娇羞地捂脸。
陆行衣嘴角一抽搐。
低头看向毕方,她正舒舒服服地半趴半靠在自己身上。少了几分往日的顽劣调皮,反而平添了几分乖巧。
陆行衣有些恍惚。这种将毕方拥入怀中的日子,他曾经想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会被毕方跟着宁觉身后的残酷现实打破。在天庭的时候,力不从心。不是要赶在毕方身后处理后事,就是要防着宁觉暗地里给毕方穿小鞋。
不是没有生气过。
记得六千年前和净坛使者猪八戒吃饭时,曾经听他讲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史。那段爱情史围绕着猪八戒当年在广寒宫澡房门口苦等了十余年,就是为了一窥嫦娥洗澡场景的过程展开。故事的结果是,猪八戒等了十几年,嫦娥没有来,吴刚倒是三天两头凑到他旁边搭讪。
猪八戒说这个故事的用意本在赞扬嫦娥的如花美貌。但可惜的是,陆行衣的重点放在了嫦娥十几年都不洗一次澡上,当即回给他一个深沉得诡异的眼神。猪八戒被陆行衣写满“想不到猪兄品味如此奇特”的同情眼光下一时无语,灌了半肚子闷酒后,举杯长叹:“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其实上面这席话只要有点天庭常识的小仙小神都会知道。
因为在猪八戒的漫漫人生里,以上这席话已经成为了他标志性的对白。
不管是勾搭清纯妹妹,恋上如花少女,爱慕徐娘半老,还是心仪七十老太。猪八戒总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唯一能留下的,只有那一席充斥着五分哀伤五分惆怅的话。
……
老实说,同样的话听了几千年,别说感动,耳朵没有变成鱿鱼就不错了
可惜的是,陆行衣平常专心于修炼和毕方。虽说同在天庭,但遇上猪八戒并有空和他闲聊的机会却是极少。这也就造成了他从猪八戒嘴里第一次听到那句感叹时,深深地震惊了一把!
连花名在外、风流成性的猪老大都说得出如此哲理!
他陆行衣一直在干什么吃呀!?
当时陆行衣就怒了——当年没有身材、没有样貌、很明显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猪八戒都敢到嫦娥澡房门口守株待兔——他陆行衣怎么就连告白都不敢呢!?
于是喝了点酒的陆行衣雄纠纠气昂昂地腾云而去,想要对毕方一述真情的热血直在血管里沸腾着。
……
但事实证明,靠喝酒壮胆的人,一般会死得比较惨。
可怜陆行衣飞了半天,绕了大半个南天门才找到毕方的府邸。就在他见到毕方,一脸温柔地将手抚上毕方的脸的下一秒——轰然倒地……
那绝对是陆行衣毕生难忘的一次遭遇。
如果说元始天尊的无心之言是直接戳到陆行衣薄脸皮上的一根手指,那六千年前的告白失手就是直接刮到他脸上的一巴掌。绝对的声音响亮,气势磅礴,直接将陆行衣所有对毕方坦言说爱的勇气都拍飞了。
如果不是这次落入上古山河,也许他还不敢对毕方开口。
再看一眼毕方,陆行衣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毕儿……”陆行衣道。
“……唔?”毕方睡眼惺忪地随口应声。
“之前在天庭,一直没有说。不单是没有机会,也是因为我怕。没开口前,总忍不住担心一开口就什么都会变,担心你会躲着我,也担心你是真心喜 欢'炫。书。网'宁觉。”陆行衣的声音放得很轻,却透着一种不由分说的力度,“但既然如今我开了口,那便是豁出去了。你对宁觉执着,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若是单论八字相配便妄定姻缘,实在太可笑了。”
毕方的头靠在陆行衣毛茸茸的羽毛上,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陆行衣的话到底听了多少,只有她知道。
陆行衣嘴角带笑,轻轻摸了摸毕方的脑袋:“只要你不是对宁觉有着特别的执念,我与他,便是公平的。先前不争不斗,不代表我不想斗,也不是我怕了他。只是惶恐你真心爱他,我插足介入,会惹你伤心。但时至如今,我不会再退了。”
你追着宁觉跑的时候,我一直守着你。
他宁觉有本事冷眼看你上千年,我也有本事全心全意待你好上千年。
一等九千余年,我不会再退了。
深吸一口气,陆行衣顶在头顶的翅膀再度变大。身形一晃,将身体化成了人型,顺手将摇摇欲坠的毕方抱了个满怀。毕方睡得正香,皱了皱鼻子,睁开惺忪的眼睛。
陆行衣笑出声来,靠在毕方的耳边,认真地一字一顿:“毕儿,我喜 欢'炫。书。网'你。”
……
毕方的眼睛是半睁着的。
下一个瞬间,“啥——”的一声尖叫伴随着毕方猛然推开陆行衣的动作轰然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倏忽从暴风雨中俯冲而来。一下掠过陆行衣高高支起的翅膀,落到陆行衣和毕方身旁。
一声惊雷炸开!
天地有一瞬间的发白,黑影在闪电的光芒中现出原形。是一个长着英俊面孔的少年,身体是马,却分布着老虎一样的花纹,一双长长的鸟翼在背上。浑身被雨淋得湿哒哒的,一眼看去,就像一只巨型的落汤鸡。
陆行衣条件反射地将毕方挡在身后,定睛一看,皱起了眉。
毕方兴奋地叫了起来:“啊!就是刚才我一直追着的那个黑影!行衣行衣,那是啥?”
陆行衣沉稳地开口:“英招,马身人面,虎纹鸟翼。据说是上古天神之一,喜 欢'炫。书。网'在四海游玩。”
毕方不误可惜地叹一口气:“喜 欢'炫。书。网'游玩?那没什么用啊。可惜了,平白长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
闯进来的英招自顾自梳理了一通皮毛,甩掉身上的雨水后,幽幽看向两人。沉默半晌,开口道:“在下月迦,乃上古山河流浪商人的信使。两位身上有小鬼的味道,敢问她现在于何处?”
慢热计划(上)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良好氛围被打破了。
陆行衣觉得颇为遗憾。
但看到毕方明显兴奋过度,一个劲地拉着那个叫月迦的英招说什么“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想找小鬼,我又认识小鬼。缘分两个字简直就刻在脸上!你说如果我不带路那多不好意思,哎呀我说真的,我真的知道小鬼在哪!”……
说话如此颠三倒四,还一直不敢看向我——可以将毕儿现在的行为理解为娇羞吗?
陆行衣嘴角一勾,心情一下大好。
也罢……不必操之过急,慢慢来吧。
毕方一直抓着月迦闲聊,从“你找小鬼到底送什么信啊”聊到“今天早上你吃了吗”,然后又从“这场雨下得好大啊”聊到“又轮到姐姐告诉你所谓人生的真谛了”。聊得半天,口干舌燥,偏偏月迦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躺在地上顺毛,顺完毛就一个劲地摸着自个儿的头发。毕方看得郁闷无比,开口就道:“你头发很久没洗了吗?要不要出去淋雨的时候顺便刷刷?”
月迦不动声色地缩回了爪子,调整一下姿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毕方一下蔫了。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瞟,一不小心,便对上了陆行衣带着笑意的眼神。只见陆行衣不知什么时候盘膝坐了下来,一只手还是化作翅膀挡住头顶哗然而下的雨水,另一只手却撑着下巴,视线停在她身上。
陆行衣的眼神,可以说是深邃的。黑得有些发亮的瞳孔,看着的时候,会给人很可靠很温柔的感觉。
毕方突然在想:刚才睡得恍惚,行衣说他喜 欢'炫。书。网'我,到底是我在做梦呢,还是他真的说了呢?
眼神放空了几秒,毕方“唰”地移开视线,默默地在脑海里将自己摔过来扔过去几次:不行,这个时候想这些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作为一个用情专一从不拿感情开玩笑的人,我应该一心一意思考着找回五灵钥回天庭的事情。行衣也是来到这里才变得古怪兮兮的,这种话以前他从没说过……
毕方想着想着,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陆行衣笑了。
雨下了大半夜,终于停了。
毕方揪着月迦连拉带拖地往回狂奔,一路泥尘飞溅。陆行衣收起略微有些发麻的翅膀,也跟着后面。毕方先前浮在脸上的红晕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只觉得现在天地有光、神清气爽,就连看着被毕方抓着爪子的月迦,妒忌的怨气也低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好歹比六千年前顺利。
回到扎营地的时候,小胖球正趴在帐篷中间的席子上打呼噜。六条肥肥短短的小腿平铺着,背上四只小翅膀篇幅极小地颤动的,呼噜声不断从肚子中央冒出,仔细听来,居然有着音乐般的韵律。
月迦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愣,仔细看了几眼小胖球,恍了一下神。
然后收回视线,飞快地在帐篷里扫了一眼。
小鬼不在,鉴定完毕。
意识到月迦疑惑的眼神,毕方抬起手,往某个方向一指。
月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缩着帐篷角落里那黑乎乎乱蓬蓬的一团毛不是扫把头,而是小鬼的头。
再往前几步,月迦点头,终于确定那个正仰躺在地面睡得直流口水的小家伙是收信人。
紧走几步,月迦开始很有责任心地呼唤:“小鬼,起来收信。”
小鬼啧吧啧吧嘴,翻了一个身,留下背后一滩亮晶晶的口水。
月迦换了个方向,冲着小鬼的耳朵大声呼唤:“小鬼!起来收信!是最新的流浪商人任务单和新出的地图!”
小鬼皱皱鼻子,又翻了一个身,正好将背后那滩口水压在身下。
月迦沉着脸直起身来,似乎在思考着是不是该用点别的方法。须知道天下如此之大,他不需要将小鬼无惊无险地“叫醒”,可以的话,“吓醒”或者“痛醒”也是挺不错的方法。
眼睛的余光看见席子上的小胖球动了动,似乎被他刚才大声的喊叫吵到了。
月迦眉头一皱:果然,还是用别的方法吧。
退后几步,月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毕方和陆行衣:“敢问两位和小鬼有何关系?是亲朋挚友还是萍水相逢?”
“我们路过的。”毕方斩钉截铁地点头。
月迦了悟,转身,抬脚,然后——“碰”一声,一脚踹到了小鬼身上。
……
小鬼“咕噜咕噜”地转了几个圈,定住。
陆行衣盯住小鬼趴着不动的身体,眼睛都瞪了出来:“死了!?”
“怎么可能。”毕方无比自信地摇头,“根据经验,这么一脚对小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陆行衣想了想,坦然了:“也对,小鬼好歹也养了只妖兽,如无意外,她应该也是修炼得道之人。人长得矮矮的,生命力倒是顽强,想必我们不用担心了。”
果然,小鬼趴着没多久便冒出了有规律的呼噜声。
月迦回头确认成果,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忘了,若是小鬼睡着,那便是将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她也不会醒的……”
陆行衣脸上笑得灿烂,心里腹诽:一座大山压在身上,我想她会长眠……
毕方饶有兴趣地靠上前去,开口问道:“刚才你问我们和小鬼有什么关系,我们说是路过了,结果你就一脚踹上了她。那如果我们说是她的亲朋挚友呢?”
“照踹无疑。”月迦应对自如,“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们的答案对我并无影响。”
毕方了然,欣然鼓掌:“说得太好了!单是看在你这个如此有前途的答案份上,就值得我帮你一次!”
月迦看了看她,视线直接移到躺在席子上睡得正香的小胖球身上,连说一句“不信”都省了。
毕方也不介意,蹲在小鬼身边,开始碎碎念。
“上等玉石、镶金杯子、玉如意、紫杉木香盒、珍珠项链……”
小鬼一掌拍到毕方肩上,捂脸抽泣:“你坏……”
毕方扬眉吐气地起身,一甩头,哼着小调走回原位。
月迦吃惊地看着转醒了的小鬼,眼中霎时露出敬佩的神色,对着毕方就是一拱手:“受教了。”
毕方笑得直咧嘴,鼻孔都快朝天了。
陆行衣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毕方洋洋自得的表情,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分明带着一抹宠溺。
毕方被他满脸的温柔神色惊到,“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哈”到一半,卡住了。
陆行衣无奈地笑一下,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毕方别别扭扭地挪到小鬼身边,却震惊地发现那孩子正一边抠脚一边看信,当下额头黑线掉了一半:“小鬼,我不要求你举止典雅、仪态万千,但最起码斯文点总可以吧……”
小鬼委屈地抬头:“抠脚怎么了?”
“脏!”毕方语重心长。
“那你还贴得这么近?”小鬼撇嘴。
毕方语塞,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在陆行衣旁边,会觉得气氛尴尬,所以不得不凑到她这边吧?
这话说出口,气氛恐怕会只更糟糕……
看着陷入纠结的毕方,小鬼翻了个白眼,回头冲月迦点了点头:“这次的信我收下了。对了,我们接下来打算去钟山找烛阴。你一向来回送信,四处游玩,这上古山河也逛了不少地方。此次出行,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月迦的视线正停在小胖球身上,闻言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来:“你们要去钟山?”
小鬼点头。
月迦伸出爪子,幽幽地指向小胖球:“它也和你们一起去?”
小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胖球是带路的。怎么了?”
月迦平静地缩回爪子,想了想:“没什么建议。”
小鬼狐疑地看着他。
月迦顺了顺身上的毛,转话题道:“那我就走了,你可有什么信件需要我送的?”
小鬼摇头:“没有,你还是每隔二十天送一次新的任务单给我就行。”
月迦有点遗憾地点点头,略带不舍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小胖球,转身从帐篷内飞窜而去。
一阵冷风吹进来,小胖球打了个喷嚏,醒了。四处看了一眼,摇摇晃晃地飞到小鬼身边,“啪嗒”一声趴在她的头上。
一段长时间的斗争,小鬼现在对小胖球黏人的技巧甘拜下风。认命地在头上盖一张小布当是小胖球的被子,小鬼开口道:“那我们也出发吧。”
一众三人外加一只终年趴在小鬼头顶睡觉的小胖球出发了。
毕方的空间口袋充分发挥了其高超的能力,将帐篷、食物、火折子、备用财物全部都装了进去。三个人轻装上阵,毕方还一路晃着轻如无物的口袋炫耀,看得小鬼眼睛直红。到后来,在小鬼赖死赖活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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