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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你下人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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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远离的好……
  一众妖兽做鸟兽奔走状。
  四周倏忽静谧,风林瞪着知秋,知秋表情淡如秋水地看着东方勾芒的坟冢,气氛僵持。
  “主上的东西,你凭什么一个人自作主张!?”见知秋铁了心装聋作哑,风林也不客气了,将刚才的问题再重复一遍,音量隐隐加大。
  知秋的视线掠过坟冢,落到他身上。
  顿了顿,投到虚空。
  风林嘴角一抽:得,这回不装聋作哑了,但他那副仰头看天明媚忧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用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摆出这幅表情……知秋那混小子是存心来寒碜他的不是?
  “算了!你个混小子每次都是这样,小爷我懒得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风林翻了个白眼。
  刚刚转过身,知秋的声音就适时地响起:“你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吗?”
  “……啥?”风林一头雾水加一头浆糊。
  “让人把肃昂的坟冢送到醉林里,你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吗?”知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丝无奈,“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几百年了,来这里寻它根须的妖兽由多变少。每一次我都劝说它们,让它们将东方勾芒的坟冢埋入醉林,以此交换根须。但每一次你都不同意。”
  “那是因为我了解你。”风林翻了个白眼,“什么埋入醉林,你瞧准的是醉林里的碎尘井吧?”
  知秋沉默半晌,苦笑道:“……你说得对。”
  知秋从来没有那般笑过,笑容苦涩,当中还夹着些许颓然,风林看得一愣一愣。
  “也罢,就这样吧。你喜 欢'炫。书。网'在这里守着他,大不了我一直陪你。”知秋烦躁地挥挥手,几步跨出正门,“大不了我一直在这里陪你。”
  ……
  直到很久以后,风林才从呆滞状态脱离。
  拍一拍被惊吓得僵硬的脸,风林小声嘀咕道:“那混小子,明明和我一样的脸,摆出那种表情是想做什么……”
  顿了顿,视线落到东方勾芒的坟冢上。还是金碧辉煌得刺眼的墓碑,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他为肃昂写的碑词。他还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哭着滑倒在地上,抱着墓碑边刻字边哀嚎。
  但若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用利爪捅穿肃昂的胸膛。
  主上待他恩重如山,他一直记得。
  只是肃昂啊……我不可能一直站在你这边。除了你,知秋对我而言更重要……
  风林默默地闭上眼睛,敛去心底的挣扎。再睁开眼时,已是清明一片。
  “既然你们要走,那我就不多送了。”知秋悬空而立,表情较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冷淡。
  “等等。”风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这个也带走。”
  众妖回头,只觉眼前金光袭来!陆行衣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抬手,将险些砸到他身上的墓碑挡住。
  “我家主上的墓碑,你们说了要埋入醉林的,根须已经给了你们,可别想着赖账。”风林大大咧咧地在半空中盘腿坐着。
  知秋错愕地看了很久,敛起表情,压低了声音:“……你放得下了?”
  风林压根儿不理他,挽起袖子来冲毕方几个挥爪:“混小子上次给你们带过路了吧?知道醉林怎么走的话就直接去吧,去吧去吧!小爷我可不会给你们十八里相送什么的。”
  “谁要你十八里相送啊?真有诚意的话,拔一颗你的牙给我卖钱不是更好?”小鬼翻着白眼嘟嘟哝哝。
  毕方笑喷,眼见他们赶人赶得紧,也不多说。几人在宁觉的带路下腾空而起,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坟冢堆的深处。
  风林和知秋定定地悬在半空,听着风在耳边呼啸,不知何处传来的铁链拖拉声低沉地回响着,配着他们凝重的表情,颇有几分壮烈感。
  “知秋,跟你商量件事。”
  “……”
  “既然我都让他们将主上的坟冢带走了,那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
  “你小子还装傻!别用一张和小爷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摆出那么面瘫的表情!给我换回原来的样子啊混小子!”
  “……好。”
  宁觉不是路痴,所以醉林的入口他很快就找到了。
  宁觉也不是阵法小白,所以虽然上次只是一眼扫过知秋开门的方法,但也已经熟记于心。轻轻松松地记下敲击点扣,就在虚空中打开了一道巨门。
  “早听说绕泉乡里头有个醉林,里面种着的醉木红艳透亮,质地上盛,向来是修道之人喜爱的制造成武器的工具。”小鬼边走边发出感慨的叹息,“我早就想来这里看一下的了,可惜之前师傅盯得紧,说什么醉林里有专吃我这等无知孩童的大妖。早知道师傅近些日子不在,我就偷溜进来挖木头了!”
  毕方笑了:“你师傅和我娘还挺像的,记得以前娘带我去地府游玩。路过那鬼树林的时候,她还特意提点我,说什么‘有树林的地方,就有鬼’!”
  小鬼嘴角一抽:“你娘真无聊。”
  一众几人说说笑笑,慢慢走进了醉林,悬于半空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醉林的树,比太阳多几分艳丽,比鲜血多几分光彩。一句话概括就是红得不正统,乍眼看去挺别扭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开始毕方几人还能笑着开玩笑说“这醉林的叶子若能取下当胭脂,涂在脸上定是别样风。情”。但很快谈笑的气氛就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萦绕在众妖间凝重的氛围。
  以及不住在他们耳边回响的金属敲击声和铁链拖拉声。
  ……
  “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小鬼揉着耳朵皱起了眉,“一直叮铃哐当的好吵!”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吗?”宁觉凝神看向四周,抬手不知在何处一戳,触电般迅速缩了回来,“这里设了一个相当复杂的阵法,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迷宫。”
  “又是迷宫?”陆行衣眉头一皱。自从那次妖兽悬崖下一个迷宫阵法将他和毕方分开(并直接导致宁觉追上来)以后,他潜意识里就对迷宫类的阵法很没好感。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迷宫。”宁觉道,“这是由外而内设置的阵法,内部迷宫不断变化,用途不在于困住外面的人,而在于困住里面的人。这种阵法较之先前困住你们的那个,可是要高级好几倍。”
  “也就是说,铁链声和那叮铃哐当的声音都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毕方摩挲着下巴开始幻想,“故事的真相,也许是这样——”
  【醉林里面设了一个阵法,阵法中困了一个生活贫穷寂寞潦倒的妖兽。因为某种原因,他被迫戴上了脚镣,每天在阵法中过着有一顿没一顿每顿只能啃馒头的日子。为了逃出困境,他也曾努力过,嘶喊过,向过路的其他妖兽求救过。可惜,困住他的阵法实在复杂,没有一个妖兽能破开法阵将他救出。
  他忧伤,他悲情,他曾经想着一死了之,但最后还是痛定思痛,觉得就这么放弃很不甘心。于是他开始了自救,每天用困住他的脚镣撞击迷宫的铁门,希望能通过坚持不懈,为自己敲开一个通往光明的洞!】
  ……
  “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毕方说完,兴冲冲地向小鬼求表扬。
  小鬼瞪着她的脑袋发呆,嘴巴张了半天,终于气馁道:“我真好奇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每次都能想出那么不靠谱的东西呢?”
  “哪里不靠谱?”毕方争辩,“醉林,阵法,铁链和敲击声——我这叫适当思考,正当思维。”说着,手轻轻一挥,拍在了旁边一株醉木的树干上。
  霎时间——风声呼啸!
  “铛——”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重重地在一旁响起,声音之重,愣是让毫无准备的小胖球吓得直接从小鬼头上掀翻了。
  “咔啦咔啦咔啦——”
  一阵接一阵的铁链移动声紧接着响起。
  而后又是绵长的金属撞击,“铛——”
  本是密密麻麻的醉木,此刻却诡异地在密林中多出了一块空地。突兀出现的人影正在空地上忙碌着,一袭白衣,背影看起来有些落魄。空地边缘被铁链围着,中间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圆台,圆台中央似乎凹下了一块,透过那人的身子,隐约能看见上面放着一个猩红色的铁块。

  醉林有鬼(下)

  天庭。
  紫苏睡梦中仍皱着眉,向来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此时看起来更苍白了几分。太白金星刚送来了新出炉的丹药,打算让她醒了再吃。不想还没和茶仙说上几句话,躺在床上的紫苏蓦地一声尖叫跳了起来——音量之高音调之昂吓得太白金星这小老头差点没把假牙喷到茶仙身上……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莫不是做了噩梦?”茶仙也被吓了一跳。
  紫苏惊魂未定地瞪着他和太白,发呆半晌,才伸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做梦……只是,不知怎的,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顿了顿,眉头突然一皱,“不会是上古山河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茶仙莞尔:“你真是关心则乱,上古山河是你的地盘,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小火鸟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绕泉乡吧?那里堪称上古山河最安全的地方,你还怕她们出什么意外?”
  紫苏也笑:“是啊,绕泉乡里有没有什么危险,难道还会半路跑出一只鬼吗?我真是睡糊涂了,哈哈哈……”
  哈哈……
  哈……
  太白金星心惊胆颤地看着对笑的茶仙和紫苏越来越僵硬的笑脸,小心翼翼道:“有什么不对吗?”
  紫苏脸色煞白:“绕泉乡里,还真的有……”
  “铛——”
  悠长沉闷的一记重击,金属碰撞的声响沉沉地回荡开来。
  隔着不甚茂密的树林,可以看见那穿着白衣的身影不断用手敲击东西的动作,被不断敲打的正是圆台上的猩红色铁块。
  毕方狐疑地推推小鬼:“我很好奇,那人是徒手敲铁块的吧?为什么会发出这么脆亮的声音?”
  小鬼翻了个白眼躲开她的手:“我也很好奇,我和你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儿,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知道答案?”
  小胖球扑腾着翅膀奶声奶气地插嘴:“我更好奇的是,我们都站在这里讨论这么久了,那人怎么还不回头?”
  ……
  “那不是人。”宁觉沉声道。
  小鬼嘴角抽搐:“你是不是想说……有树林的地方,就一定有鬼?”你是毕方她娘吗?
  宁觉淡然回头。
  小鬼茫然以对。
  “做妖兽,可以不聪明,但是一定要学着用脑”宁觉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冷,“你什么时候见过身体可以自然变得半透明的凡人了?”
  ……
  除了宁觉和陆行衣以外的众妖恍然大悟。
  “等等,这不是鬼!”毕方又看了几眼,突然叫起来。
  宁觉眉头一皱:“你觉得我会弄错?”
  “鬼魂与凡人的确不同,但好歹三魂七魄都是齐全的。”毕方很是认真,“然而这个……虽是魂体,但只有一魂一魄,根本称不上是鬼。”
  “毕儿说得没错,这魂体确实魂魄不齐。”陆行衣也看出了端倪,“奇 怪;书;网},这么一具魂魄不齐的幽魂,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铛——”
  又是一记重击,透明的声纹至远而近弥漫开来,震得人脑袋有些发麻。
  毕方皱起了眉头,拉着陆行衣往后退了好几步,揉着脑袋开口:“不如……我们先走吧?反正进来这里也是为了将东方勾芒的坟冢放好,多余的事就别管了。”
  陆行衣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照常说来,最爱凑热闹的人不该是毕儿吗?
  “我总感觉这醉林不太对劲……”注意到陆行衣的眼神,毕方如实道,“那个魂魄,也有点怪。总之,还是快点走吧!”
  毕方是上古神兽中天生感觉灵敏的,对于危机一类事情总有着近乎欠揍的敏锐。宁觉不清楚,但陆行衣可是切身体会过很多次。所以毕方话一出口,他没什么考虑就直接点头,带着众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小鬼突然开口,脸上也浮现出诡异的表情。
  “怎么了?”毕方担心地开口,“你掉钱了?你捡到钱了?还是你发现那边那个铁块其实是用金块做成的?”
  “去你的!别把我说得跟市侩的小百姓一样只知道钱钱钱!”小鬼翻了个白眼,嘴巴动了动,迟疑着道,“那边那个魂魄……好像,是我师傅……”
  ……
  “咦!?”毕方后知后觉地大叫,“你师傅是鬼!?”
  “铛——”
  刚刚敲下一击的白衣身影顿了顿,手上力度重了几分,铁块撼动的声音沉闷地嗡嗡扬开,让人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众妖警惕地退后了几步。
  白衣身影左脚往后退一步,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齐腰的长发随意披洒而下,冷清的面目,冷淡的神色,有着一双毕方见过的最迷人的眼睛,眼神却空洞无比。眼底那片始终存在的虚无,深邃得像是沉入黑暗最深处的尘埃。
  “师傅,真的是师傅。”小鬼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小鬼……”毕方有点呆滞,“我之前问过你,你师傅是不是你娘,对吧……”
  “对啊,怎么了?”小鬼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师傅是个男人呢?”毕方的表情呆滞得无以复加。
  “吓?”小鬼不解。
  毕方沉默着抬手,凌空往白衣身影的方向一戳。
  小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俊美得有些雌雄莫辩的面容,细长的眉、高挺的鼻、凝脂一般细腻白皙兼光滑的皮肤、微微抿起的唇、线条柔美的下巴,以及顺之而下的甚是明显的……喉结……
  ……
  喉结?
  小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后伸手揉了揉眼睛。
  突然松了一口气,冒出一句:“吓了我一跳,我说呢!师傅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
  ……
  毕方:“啥!?”
  “不对吗?”小鬼瞪眼,“不是说,女子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和性别大变是有差别的。”宁觉再怎么淡定,此时也掩盖不了脸上的无奈神情。
  “可我是师傅含辛茹苦眠干睡湿养大的,我师傅的样子……就算她的坐骑月迦认错,我都不可能认错!”小鬼很是笃定,“再说了,我师傅是花妖。具体的品种我虽然不太清楚,但确实是一种雌雄不辨的奇花……”
  “铛——”
  沉重的金属撞击声低回着再次响起。
  被热切讨论着的“疑似小鬼师傅”慢条斯理地将一手举高,眼神放空地在毕方几个之间走了一个来回。蓦地停在小鬼身上,停顿几秒,又轻飘飘地一拳砸到铁块上。
  “铛……”
  “你是谁?”空灵得有点飘渺的声音随同撞击声回荡开来,安静了好一阵子的铁链也突然自行摆动了起来,扰人心神的“叮铃哐当”如潮水般涌起。
  “师傅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鬼啊!”小鬼瞪眼。
  “小鬼……”那人喃喃重复了一遍,本就失焦的目光更涣散了一点。
  毕方小心翼翼地凑到小鬼耳边:“你确定那是你师傅?我怎么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呢?”
  小鬼挠挠脑袋,也小声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照感应,我师傅现在应该不在上古山河才对。可是,你说凡人的样子相似,我弄错也就算了,难道我家师傅的魂魄我还能认错?”
  “那到也是。”毕方苦笑。
  一直凝神观察对方的宁觉忽然挑眉。
  一旁的陆行衣也同时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毕方像只嗅到了干出炉红烧肉的猎犬一样嗖一声弹到他们身边。
  “放在圆台上被他敲击的那个铁块……也有魂魄。”宁觉蹙眉。
  毕方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倒是小鬼和小胖球张大了嘴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诡异的是,铁块上的魂魄也只余下一魂一魄。”陆行衣补充道。
  小鬼咬着手指,刚想说话。突然——
  “铛铛铛铛铛铛铛——……”
  金属重大的撞击声倏忽疯狂响起,毫不间断的重复着,音量高上了好几倍,声音也变得尖锐而刺耳。毕方吃惊地看向前方,却发现那“疑似小鬼师傅”的白衣男子正傻傻地盯着小鬼。用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神情,嘴里还不住地重复着:“小鬼?小鬼?小鬼……”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胖球奋力大叫着。魔音入耳,它显然是众妖里最受不了的一个。问话刚刚出口没多久,它就稳不住身形从小鬼头上掉下了地面,边翻滚边痛苦地哀嚎。
  “我也不知道啊!”小鬼目瞪口呆。
  这场变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身边的毕方、陆行衣、宁觉纷纷倒地,就连向来不显山露水但实力决定不比他们几个弱的小胖球都受不了。
  话说怎么就她没事!?
  别告诉我那是因为师傅虽然脑袋出了点问题,但心里还是向着我的,所以发疯攻击我们的时候还记得给我放水!!
  “轰隆——”
  破裂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至天而下,至地而上,笼罩了整个上古山河。
  好不容易忍住痛觉的毕方几个抬起头来,都看见彼此煞白的脸色。
  前些日子惊鸿一现的动乱,又要开始了吗?

  毁天灭日(上)

  “紫苏!你冷静一点,别发疯,有什么事等上神他们来了再说!”
  茶仙馆里,茶仙努力将紫苏按在椅子上。
  紫苏干咳着,脸色苍白,红色的血丝却从眼底弥漫开来,霎是可怖。太白金星挤到她面前看了看,皱着眉摇起头来:“早跟你说过了,不可动气,不可动怒,不可动情!要不是往日里看你控制得挺好的,当初我也不会放任你这么胡来。现在可好,三个不可动一下动了两个,你是巴不得自己死得快一点不成?”
  好不容易被茶仙劝得冷静了些许的紫苏再度干咳。
  茶仙白了太白金星一眼。
  太白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摸摸脑门上的星星刻痕,转话题道:“算了,你别激动,冷静下来好好调息。我去寻一下天尊。”
  “我知道,你快点去。”紫苏挥挥手,努力压下心头翻滚的气血,原本秀丽的一张脸愣是被痛楚折腾得扭曲。
  茶仙看得直摇头,忽然想起元始天尊之前被西王母叫去降妖伏魔。刚准备回头提点一下太白,不想那厮走得飞快,早就不见了身影。看了看正在调息的紫苏,茶仙认命地叹了口气,离开房间,往太白金星离开的方向追去。
  静谧的屋内,只听得见紫苏强忍痛苦的沉重呼吸声。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前,模糊的影子轻轻晃动着。
  紫苏蓦地睁开眼睛!
  窗纱明净,光线透过洁白的窗纱洒落进来。紫苏沉着脸凌空挥手,红木镂空雕刻的窗户自动打开,窗外空无一人。
  “……错觉?”紫苏狐疑地皱起了眉,想了想,瞳孔蓦然一缩,倏忽转头!
  一只手横空而出,狠狠地掐着紫苏的喉咙,扼着她的脖子将她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力度之大,紫苏的脖子都被掐得青筋爆出,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泛着病态的潮红。
  “咳咳……咳咳咳……杜一……”紫苏恶狠狠地瞪着突袭的男子,两只手奋力地挣扎。
  杜一生站在原地,还是往日落魄的姿态,眼神淡漠,头发凌乱地披洒着。掐在紫苏喉咙处的手力度却毫不含糊,配上他那平静得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竟然给紫苏一种被俯视的错觉。
  “……我查过了。”杜一生如同死水般平静的声音响起。
  紫苏挣扎的动作蓦然一顿!
  “她死了以后,你除了守坟送葬的一段时间,往后的日子便没有回过仙府。无故消失近万年,无声无息,天庭中甚至没有人问起。若非有玉帝和元始天尊几个明规暗示,这种情况是断不会发生的。”杜一生沉声道,手上力度愈发加大,“这一万年里,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紫苏怒目而视。
  杜一生脸上闪过暴虐的神色,掐着她的喉咙一把将她提了起来:“说!”
  紫苏痛苦地干咳了几声,看着杜一生焦急的表情,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杜一生脸色一沉。
  紫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喉咙处冒出破碎的讥笑声:“怎么?生气吗?愤怒吗?你要真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杜一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突兀开口:“她是不是……为我诞下了子嗣?”
  ……
  紫苏脸上的冷笑慢慢收回去,眼神多了一分冰冷的阴霾:“……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天地初开万物初生之时,世上不断出现由天地自然孕育而成的生物。这些生物灵气充沛,与天同寿。它们当中有的早早修炼成仙,有的被降服制成法宝灵器,有的虽然通了灵性,却一直在生长的地方长眠,只等一个人发现自己,而后随那人离开。”杜一生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像讲故事般悠闲地开口。
  紫苏面沉如水,似是猜出了他下面想要说的话。
  “你是天地间第一株紫苏花,自洪荒时期便开始孕育。传说中,成熟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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