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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姻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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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笑伦识时务者。因为他发现夫人今晚气色不正,尾随着她回到她的房间里,何夫人冷笑着说:“过两天我和云山他们一起回乡下,你以后如何,不关我的事!”
何笑伦说:“我是被小人挑拨才大动肝火,你平常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何夫人说:“不问青红皂白,一大把年纪竟然为女人大打出手,险些酿成两条人命。而且谭庆生初到上海就让他看到你的丑态,我看你以后如何在人前露脸?”
何笑伦说:“今天差一点从亿万资产的拥有者,成为不名一文的穷光蛋时,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人不论贵贱,只看自己所活的方式,有的人虽然很穷,但是他心里却很富有;有的人虽然穿金戴银,可他心里却很孤独。我虽然拥有众多姨太太,可是真心爱我的却一个也没有。她们喜欢的是我的钱,自从拥有她们,我却失去了最宝贵的你。我知道我错了,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把她们都打发了,我们重新开始。”
何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怪你纳妾,因为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我在你心目中还是第一位。可是今天我真的好伤心,为我三十余年所不值。老爷,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至于你将她们如何处理,你自己决定。”
胡佳红果然如军医官所说,第二天早晨才醒来,她醒时,何雯蓝、谭芷、胡慧姗正都挤在她身边,胡慧姗看着她醒了笑着说:“昨晚我们闹了多半夜,只有你一个人无牵无挂。”
胡佳红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家里都好吗?”
慧姗说:“都好。我来的时候不巧,正是二哥最危险的时候。”
何靖华端来一碗粥,胡慧姗抢过来问:“这是什么粥?味道好香。”
何雯蓝说:“你不知道这个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凤凰粥’,听说是乾隆一个妃子发明的,当初那妃子并不得宠,听说一次她做了粥,送给皇后,正好乾隆在那儿,一尝就尝好了,以后隔三差五地去一次,没想到那妃子因粥而得宠了。我看过三嫂做过,是用燕窝、银耳、黑米和一些药材汁在小火慢炖三个小时,还要放凉,再重新炖半个小时才好喝。我们家炖这种汤最拿手的是三嫂子,其次是二哥。不过这两天三嫂子去乡下看她姐姐一直没回来,也不知这碗汤是谁炖的呢?前两天,我就想喝这种汤,求二哥给我炖,可二哥说他很忙,而且说家里的燕窝也不多了。我刚刚看见小二子拎了一大包子进来?”何雯蓝看着何靖华笑。谭芷笑着也来凑趣说:“那有什么,或许是小二子上树掏的燕窝,一大包子掏一个燕窝就够了。”
何靖华笑着说:“是云山想喝,我顺便多熬了点,只弄了两个人的份。前两天你想喝,难道只弄你一个人的?弄多了,燕窝当然就不够了。”
何雯蓝笑着说:“胡二哥中了枪伤,忌发性东西,二哥怎么为胡二哥熬这种粥?我去看看胡二哥有没有吃?”
胡慧姗唯恐天下不乱,她把端在手里的粥放到桌上,赶紧附和着说:“我也去。”
谭芷不懂:“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我们的份。我饿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何靖华赶紧说:“妈刚命人传过话来,让你们到她那儿吃饭,顺便研究一下去乡下的事!”
谭芷一听研究去乡下的事,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拉着雯蓝、慧姗说:“我们快去吧。”说着三人走出去。
胡佳红看着桌子上的那碗粥,叹了一口气。何靖华问:“怎以了?难受吗?”
胡佳红摇摇头,将身子躺平,脸冲着里抽泣起来。弄得何靖华手足无措:“怎么了?是为她们刚才的玩笑吗?我代她们向你道歉。”
胡佳红冷笑一声:“我是什么身份?只是你们嘲笑的对象。昨晚无缘无故被人打了顿,今天又拿我开心,难道我穷就该被你们耍笑?你们富人是爹妈生的,我们就不是吗?”
何靖华赶紧说:“我爹昨晚把你当成六姨太了。至于何雯蓝她们笑的是我而不是你。”
胡佳红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因为我是你二嫂的表姐,而勉强做什么!你二嫂的亲戚多了,你如果都这么委曲求全,怎么受得了?这里太闹,我想回自己屋去。”她坐起身,用手抚着胸口。何靖华赶紧给她拿过鞋,想帮她穿上,胡佳红说:“你把鞋给我,我的鞋怎么能用你穿?”何靖华说:“你现在是病人,这些世俗礼故,何必那么叫真?”佳红才勉强受了。何靖华扶她站起来:“我送你。”
佳红看了看外间屋,玉露歪在胡云山的炕边睡着了。她苦笑着说:“难怪她一直不出声,原来睡着了。”
何靖华说:“她昨晚累了一夜,刚刚才睡着。”
胡佳红被何靖华半抱着离开他的房间,刚走出门口,刺眼的阳光照得佳红直发晕,她实在走不动了,只得站住,将头靠在何靖华的胸前喘着气:“连这点路都走不动,我是不是要完了?”
何靖华将她抱起来:“你胡说什么?你是被我爹打了一拳伤了元气,过两天就没事了!”他抱着佳红来到她的房间里,将她放到床上。何靖华问:“昨晚我和二嫂说话,你都听到了?”
胡佳红脸冲里:“我什么也没听着。”说完闭上眼。何靖华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的问题太突然了。我一时没法回答。”佳红轻轻咳嗽两声,何靖华赶紧帮她捶后背,被佳红躲开了。
何靖华又坐一会儿,丫头传话说:“林舅爷要见二少爷。”何靖华对佳红说:“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佳红说:“你有你的事,不要总在我这儿,我没事了。”何靖华对丫头说:“在这儿好好服侍胡小姐,她要什么给她拿,如果家里没有,叫别人去买,只是你一刻不能离这儿。”何靖华又看了一眼佳红,匆匆走了。
何靖华从何琴华处回来已经十点多了。自从昨晚与玉露谈及与佳红的感情时,他似乎很矛盾,他对佳红似乎有情,又似乎无情。但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份感情绝对没有胡云山与韩玉露之间爱得轰轰烈烈。可是当他看到佳红泪流满面时,他的心好痛,后悔自己过早下了断言,以至于令佳红伤心。佳红虽然出身贫寒,但个性刚烈。他担心因此得罪她,一旦自己真心爱上她时,而遭拒绝。胡云山前车之鉴,对他不能不算是个提示。他进了后花园时,不知不觉竟折身向佳红房间走去。
远远望见佳红从房里出来,拐进树丛中,站在一株梅树下发愣。他轻轻走过去问:“怎么身子没好,就出来了?你身子弱,小心被风吹着。”
佳红淡淡应了一声:“我没事!”
他走到她面前,见她正偷偷一个人哭,他问:“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要哭在屋里哭,何苦跑到这大风口里。佳红,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你哭,我就方寸大乱。”说着伸手去拉她,被她一下子推开了:“你不用对我假仁假义,你既然不喜欢我,何必总来招惹我?我知道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即使喜欢你,也不会有结果。既然没结果的事,你还是离我远些,免得受了不白的闲气。“
何靖华万没想到一向孤高自傲的佳红会向她表白,他简直受宠若惊,他愣愣地望着她,在这一刹那,他的心里好像灌了蜜一样,他忽然发现自己爱上她了,这些年来,虽然他不如胡云山得女人缘,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当初那些大家小姐扭扭捏捏向他表白爱意的时候,他从脑袋一直麻到脚跟,一刻也不想再听下去他,只想快快逃开,而今天他却喜从心起,一把抓住佳红的手:“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病还没好,等好了,我就向妈提亲。”
佳红望着他扑哧笑了,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二少爷,表错情了。”她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昨晚因为我,她被你爹打了一顿,今天我替她向你表明心迹,算是扯平。我刚刚去她那儿,她把我误当成你了,混说了几句话,我就知道她已经对你情有独衷。所以就过来试试你。她心高气傲,你又性格内向,没想到爱情的魔力这么大,你们竟都能在我面前表白,但愿你们有情人能成眷属。靖华,佳红是一块宝玉,只有你配拥有她。”
何靖华羞得满脸通红:“让六姨费心了。如果我和佳红真的有结果,一定好好孝敬六姨。”
祝儿说:“我和你刚才的话,千万不要让佳红知道,她的性格你知道,你自己找个机会向她表白,以免让她误会你并不是完全接纳她。”
何靖华望着祝儿全身无一处不像佳红,由衷地说:“六姨的戏演得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祝儿笑着说:“我知道我脸色不如佳红好看,就用胭脂调脸,画了洗,洗了画,才弄成现在这样。而且为了哭的像,用了点芥末,现在眼睛还辣辣的。我得回去洗洗脸。你别忘了找机会向佳红摊牌,但最好不是现在,她身子还弱,经不起乍惊乍喜。”说完加快脚步匆匆走了。她心里说:“这是演戏吗?又有哪个字不是出自我非肺腑。”走到没人的地方,她偷偷拭了一下眼泪。
何靖华望着祝儿的背影:“她为了成全我和佳红,真是用心良苦。如果当初不是爹的介入,我会不会爱上她?”
他推门进了屋,见佳红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小丫头给他端上一杯茶,他摇手让她退出去。
过了半晌,佳红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一天到晚在这儿,让别人看见不好。而且我也没事了。”

第二十九章豪门少爷吐露心声

 尊府小姐口拈酸醋
何靖华说:“我那边云山和玉露在那儿,我回去三个人都不方便,你这儿没人我又不放心。”他说着扯了一床夹被盖在佳红身上:“你受伤,别再着凉了。”佳红说:“这儿热,盖了被子总觉得上不来气。”何靖华说:“这算什么……小时候我在北京的时候,夏天三十多度还盖着厚被子。夜里不知道热得醒几回。每次蹬了,奶妈就给我盖上。一宿睡不了多少觉。”佳红笑了笑:“小时候的事你倒记得清。”何靖华见佳红笑起来,比冷脸的时候更美三分,忍不住看呆了。小丫头端来一碗药,何靖华接过来,一看是中药就问:“大夫来了吗?”小丫头说:“来了,二少爷来时刚走,现在可能在胡少爷那边了。”何靖华吩咐小丫头服侍佳红喝了药,自己抬腿回了自己屋。
他刚进屋见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大少奶奶、何恬、何雯蓝、谭芷和胡慧姗都在,夫人坐在炕沿上和玉露说话,何恬擦眼睛,大少爷低着头,大少奶奶呆呆地望着玉露,慧姗拿了一碗药喂云山喝,雯蓝拿了一把扇子,指着上面的字和谭芷说话,何笑伦站在里屋正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话,那中年人穿着一件蓝布的长袍,带着一副圆眼镜。他进来时只听那中年人说:“这位少爷是外伤,外敷、内服的药只要跟上就没什么事?那位小姐可要小心了,如果不注意,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容易祛了。”何笑伦皱着眉头说:“那有什么办法?我们该注意些什么?”中年人说:“要她心情好,少生气,而且多吃一些补品和开火的东西。”何笑伦一一点头。何靖华听说大夫来了,正想问问佳红的病情,此时听了,心里有些着急,多吃些补品和开火的东西还好办,就是不让她生气有点难。
送走大夫,何夫人又嘱咐玉露:“我去看看佳红。云山这儿你就多费心。”玉露点头答应。何笑伦把刚才大夫说的告诉了何夫人,问夫人:“去年何熔从长白山买的老山参还有几棵?”何夫人说:“何熔买了五棵,一棵给了商会会长,一棵给了市长,还有一棵给了英国领事。剩下的两棵,年前琴华拿走一棵,现在就剩一棵了。”
何笑伦问何琴华:“你年纪青青的拿它做什么?”林驰说:“他的二太太小产,得大补,就要了一棵。我说那精贵东西,小产吃了浪费,他还骂我乱泼醋。”
何靖华看着林驰这种场合也给何琴华难堪,心里说:“其实大哥最苦,虽然有了三个,但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何笑伦说:“把那棵拿来给胡姑娘做汤。另外让何熔去趟长白山再买几棵。前个李二城送我两盒阿胶,我还没吃,拿来给胡姑娘一盒,给云山一盒。琴华你去找一个上好的厨子,会炖补品的,专门给云山和胡姑娘做饭。另外这里也太挤了,前面腾两间房子,让他们搬过去。”
何夫人说:“人参吃多了上火,我看那一棵也够了,另外前面虽然大,但是吵,不如这里清静,休养身体还是这儿好。而且新找的厨子,就在后院给他们做饭也方便。”说完带了何恬出去了。
何雯蓝拉了谭芷也跟了出来。慧姗赶紧把药给了玉露也跑出来。云山笑着说:“都这么风风火火的,见了玩把他哥也忘了。”
何笑伦对胡云山说:“昨晚给老哥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你媳妇找到了,可是没敢把你和胡姑娘受伤的事告诉他。都是我老糊涂了,做出这样事,没脸说。”云山笑着说:“这都是事赶事赶到这儿了,也说不了怨谁。我爹怎么说的?”何笑伦说:“他当然高兴了,让你们马上回去。我说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好,得一两个月才能回去。”何笑伦忽然想起一事:“前儿听靖华说你的铺子被巡捕房给封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哪间铺子?”云山说:“就是东南里方少爷那间,大前儿交的款,他们不知道是我的,就给封了,现在已经开封了。”
何笑伦说:“方少爷那间铺子很赚钱,都是他太死性,所以总被封。你爹把上海一大摊事交给你,不但原来的铺子生意兴隆,就是后来收购的十来家也都赚钱,我看不用五年,你的身家就要超过我们了。”云山笑了笑:“何伯父就是夸小侄也不能言过其词。”玉露端过一杯茶递给何笑伦,
何笑伦接过茶说:“世间的事真是难料,想不到你竟然是云山的媳妇,以往的冒犯,就请原谅,原谅你叔父为老不尊也好,还是老糊涂也好。你就多担待些了。”
韩玉露笑了笑:“也怪我年青气盛,要是当时把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就没有这些事了?”
何笑伦喝了一口茶,有一股霉味,他皱了皱眉:“什么茶,味道怪怪的?”靖华说:“是普洱茶,云山前儿拿来的,五十年的老茶,知道爹不爱喝茶,给了妈两个饼,我留了一个。”何笑伦想放下茶,一想是玉露沏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凑合着又喝了一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
玉露说:“我也不爱喝普洱茶,倒喜欢喝绿茶,伯父不爱喝,我再另换一杯盏。”何笑伦放下茶盏:“我自己家里怎好让客人给倒茶。”
他们正说着话,刻儿带着他表妹跑来了,刻儿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蓝色的缎面马夹,马夹上绣着团花朵朵,掐着白边,穿着白色的裤子,着黑皮鞋。他表妹比他小一岁,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缎面衣服,白色的小皮鞋。刻儿一进屋,先给他爷爷、爹爹、妈妈见了礼。然后去炕前问候了胡云山,最后走到玉露面前,施了一礼:“总听姑姑说二婶子好,没想到却是先生。”韩玉露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刻儿的表妹也给众人见了礼,林驰抱她坐到自己腿上,摸摸她的脸笑着说:“原打算她也来念书,这下连刻儿的老师也得重找。”
何笑伦说:“过了年就让刻儿上学。孩子还得过集体生活。现在开放了,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弄个私塾先生,把一个个都弄傻了。你侄女也和刻儿一起上学,虽然她小些,先跟着班走,学费都由我们出。”
林驰一听学费何家出,顿时露了笑脸:“那倒好,要不然刻儿一个人上学,我也不放心,这下让他们做个伴。”
又坐了一会儿,众人就都告辞出来。韩玉露和何靖华送到门口。她转身回屋,一回头见何靖华一个人对着门发呆,就又走出来问:“你怎么了?”
何靖华叹了一口气:“刚才大夫说不能让佳红生气,可是我却担心她那性格,如何能不让她生气?要是真生气,落下病根,想治就难了。”
玉露说:“佳红的性格我也知道,她虽然性子烈些,却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多开导她一些,我想也没什么事?”说完回了屋,拿了一条毯子,替云山盖上,云山看着她笑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佳红,过去看看吧。”玉露说:“你知道佳红的性格,她不喜欢吵,伯母她们现在走没走我也不知道,要是这会子去了,我怕她烦。”说完拿起扇子替云山扇了会风。
何靖华听了玉露的话,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拿出怀表一看, 中午了,远远见来了十几个人拿着饭菜,一拨人去了佳红的屋子,一拨人向这边走来。他赶紧起身去看佳红。进了屋正遇到何夫人她们出来,身后只跟着何恬,慧姗她们不知道去哪儿了。何夫人眼睛红红的,何靖华知道她又哭了,再看何恬也是红着眼圈,何夫人看见他说:“以后这儿我还是少来,一看见她我就心疼得想哭,怄着她也陪我哭了一回,我看我不是来探病的,倒是来给她添病的。”
何靖华见她们去远了,转身进了屋,胡佳红已被丫头扶着坐起来,后面靠着厚厚的垫子,床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六碟菜,他一看都是一些肉和汤,佳红看着皱了皱眉,小丫头拿碗盛了半碗粥,何靖华赶紧接了过来,看着桌上的菜问佳红:“你想吃什么,我就喂你什么?这些都不爱吃,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再让他们做。”胡佳红说:“这些日子麻烦你们家的事已经够多了,我算什么身份,还敢挑三拣四的,随便哪样菜,你给我挟两口,放在碗里,我自己吃。”
何靖华知道佳红素日里就不太喜欢吃肉,就挟了几样她爱吃的青菜,放到碗里,自己坐到床头,拿了匙喂她。佳红开始不让他喂,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才勉强吃了两口菜,喝了几口粥,就推说饱了。何靖华也不勉强,自己就着佳红的碗又盛了点粥,也吃了几口菜,就叫丫头们进来,把桌子撤下去了。
他回头见佳红侧着头掉眼泪,他吃惊地问:“又怎么了?”
佳红抖动着身子说:“你又何必这么低三下四的,我算什么,值得你这样?我从小的剩饭我妈都从不吃,而你却这样?我心里难受。”何靖华拉着她的手说:“我当什么事?刚才她们只知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吃饭,没带我的份,只拿了一个碗,叫她们去取,又太远。大夫说你不能生气上火,要是因为我用了你的碗,让你上火,我就是罪人了,佳红,我现在满心里就只盼着你好,你好我才好。”
他拉过佳红的身子,用手巾给她擦眼睛:“二嫂说你虽然性子烈,却识大体。你在我们家被打,你不养好身子,我们家一辈子都是罪人了。”
佳红冷笑着说:“你们也不用愧疚,我好自然就好了。不好也赖不了别人。”
韩玉露陪着胡云山吃了午饭,又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见他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出来,过来看佳红,走到门口,正听见佳红说:“我好自然就好了,我不好也赖不了别人。”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心里说:“佳红最要强了,她要是有个好好歹歹,我才是罪人。”她刚想进屋。听到何靖华说:“你好了就是我的造化,健健康康的我们相携百年,你不好了,我就陪你照顾你一辈子。”玉露一愣,她万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何靖华口中说出来。她心里一喜,看来何靖华真的爱上佳红了。
佳红更是一愣,她止住眼泪望着何靖华,何靖华又说:“你只以为你自己的事,只和你自己有关系。还不知道你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人,你妈养了你十几年,你不好了,她怎么办?我刚刚发现我离了你也不行,你不好了,我又怎么办?人不能太自私了。如果你只为自己着想,就算我白认识你一场。也就当我的心被狗吃了。”他说了这句话,佳红和玉露忍不住都嗤的笑了。由于他们都太关注了,没听到玉露的笑声,吓得玉露掩了口,笑着走了。
佳红嗔了他一眼:“你骂人都不吐骨头,你把我比成狗了,你又是什么?”何靖华见他笑了,也笑着说:“物以类聚,你不是说我不吐骨头吗?如果你笑了,别说把我比成狗,就是让我学几声狗叫,我也不敢不叫。”
佳红羞红了脸,人也精神了很多,说:“你扶我坐一会儿,和你说了一会儿话,我觉得精神多了。也不像刚才那么虚了。”靖华赶紧拿了一个大枕头,倚在她身后,起身坐到她身边。
玉露含笑回了屋,见云山已经醒了,正侧卧着向外眺望,见她进来笑着说:“你去哪儿了?一时不见,心里就空落落的。”
玉露笑着说:“见你睡了,就抽空去看看佳红。”云山问:“佳红怎么样了?”玉露走到炕边,帮云山正了正身子:“这么靠着你也不嫌累!”云山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这么坐着才能看见外面。”玉露挨着他坐下,想着靖华向佳红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山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玉露说:“我想起靖华那个二木头,没想到他竟能说出那些话?”云山笑着问:“他说什么了?靖华去哪儿了?”
玉露笑着把靖华对佳红说的话,跟云山学了一遍,云山也笑着说:“人世间的缘份真的没法说,我的缘份就应在了杨涟叔叔的一句话上,又偏遇上我们家慧姗一通胡批,让爹觉得恰到好处,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我这颗心该停在哪儿?靖华的缘份又出乎我的意料,虽然佳红生得好,与靖华郎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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