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玉锁姻缘-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秀。明儿我们也不用你陪,你在家歇着,要是真晕山了,你们家门前门后都是山,那你还不得整日昏迷不醒。”
胡慧姗笑着躺直了身子:“那怎么行?要是你们迷路了,那我还得去找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哪儿,东山一趟,西山一趟,又要走很多冤枉路,那我的亏才大呢。”
她们正在说笑,穆儿进来叫雯蓝:“四小姐,有电话。”雯蓝赶紧跳下炕,跟着穆儿出去,慧姗问:“用不用我陪你。”雯蓝笑着说:“不用了,我保证我不会迷路。”穿堂过室,来到客厅,雯蓝接过电话,一听是靖华打来的,靖华的声音很焦急,问:“慧姗在你身边了吗?”雯蓝说:“没有。怎么了?”靖华说:“玉宽遇难了。”雯蓝:“啊”的叫了一声,吓得穆儿险些把手里拿的一只瓶子掉到地上。雯蓝问:“怎么好好的竟遇难了?”靖华说:“我们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只是听说他和一位同伴去完成一项机密任务,出了差错,半路被人劫杀,听说两人都遇难了,玉宽中了三枪,他的同伴中了两枪,中枪后又跌入河中,至今下落不明。雯蓝,我打电话告诉你,就是让你看住慧姗,不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否则我怕她受不住。”雯蓝问:“妈知道吗?”靖华说:“还没敢告诉她,我和爹商量,过两天就让妈过去。”何靖华又叮嘱了一句:“你千万不能让慧姗知道。”雯蓝说:“我知道了。”何靖华匆匆挂了电话。
穆儿送雯蓝回了屋转身走了。慧姗一看雯蓝笑着问:“才出来两天就有人想了,是谁给你挂电话?”雯蓝苦笑一下:“都是我二哥,他一个大学同学酒醉失足落水,不咸不淡的给我打电话,刚开始倒吓了我一跳,原来他从小认了我妈做干妈,怕我妈难过,让我瞒着她。”雯蓝知道穆儿一直在她旁边,怕慧姗问起,让她起疑。慧姗说:“难怪你脸色不好,既然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你也不用难过。”雯蓝苦笑着点点头,闷闷脱衣上了炕,挨着谭芷躺下。谭芷问:“怎么好好的竟失足落了水?”雯蓝说:“听说年前娶了一个太太,不省事,两口子总吵架,终日酒不离口。”
深夜听着慧姗和谭芷轻微的鼾声,雯蓝翻来覆去睡不着,玉宽虽是她表兄,但是她与玉宽只有数面之缘,也没什么感情,她之所以伤心是因为慧姗,想想慧姗对玉宽痴情一片,到头来只能对月空叹。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前两日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竟传来一纸死讯,谁又知谁的生命哪儿才是尽头。
何夫人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她们刚进入胡家庄远远地看到在庄口已经聚了很多人。胡慧姗、何、谭三人看到她们飞奔着跑过来。三辆装饰豪华的大车先后停下来。胡慧姗先打开第一辆车门,柳枝先跳下来,她先把刻儿抱下来,然后回头扶何夫人下来。第二辆车里坐的是胡云山、韩玉露。第三辆车里坐着胡佳红和一个小丫头。何靖华一个人骑马走在最后。
胡老爷看到何夫人赶紧走过来,何夫人笑着行礼说:“胡大哥,几年没见,身子还是那么硬朗!”胡老爷笑着说:“老了,不服老不行,倒是大妹妹一点也没变。”
第三十六章初闻噩耗慧姗得病
起死复生玉宽重逢
何夫人说:“云山、玉露也回来了。”说话间,胡云山、韩玉露双双从车上跳下来,佳红也由何靖华和一个丫头搀扶下来。虽然短短的几个月,胡老爷已经老多了。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沧桑。胡云山抢身几步来到胡老爷面前,扑通跪倒:“爹。”韩玉露也跪在旁边:“爹。”胡老爷颤抖着双手将他们扶起来:“都起来吧。”六目相对的时候,胡老爷实在忍不住老泪纵横,众人也都跟着哭起来。
正在这时,从正西面飞驰跑来一辆马车,车帘打着,车里坐着一个穿黑旗袍的妇人。妇人看到这群人,大声说:“小水,快点,快点!”赶车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说:“姑奶奶,我实在是快不起来了,这匹马根本不听话,而且小姐还不允许人用鞭子打它。”可是当她看到那一群人中的一个时,把小姐不让打马的话也忘了,用马鞭子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这匹马从来没受过这个待遇,四蹄翻开如离弦之箭向人群冲过来。吓得妇人面容失色:“小水,让它停下来。”小水大声说:“我的缰绳已经勒到底了,我实在使不上劲了。”她大声叫道:“小姐,快救救我,马受惊了。”
人群中的韩玉露听到这声音,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她回头一看,见一匹大青马带着一辆马车,呼啸着向他们飞来。这时众人也都听到马惊和人叫的声音。韩玉露腾身而起,从众人头顶掠过,几起几纵来到惊马前,双脚在马头上轻轻一点,飞奔的马好象被钉住身形一样,忽地停下来。韩玉露一个折身落到地上。赶车的小姑娘由于惯性从车上飞出去,韩玉露一把接住她。她一下子抱住韩玉露:“小姐,多亏遇见你,否则我和姑奶奶就要同归于尽了。”
车内的黑衣妇人坐不稳,也从敞开的车门中被甩出去。胡云山、何靖华双双掠起一左一右将妇人扶住。胡云山关心地问:“姑姑,你没事吧?”韩晴含笑点点头。
胡佳红正和雯蓝说话,看到韩晴,赶紧跑过来:“妈,妈。”由于身子弱,刚跑了十几步,险些摔倒,何靖华赶紧过来扶住她。韩晴挣开胡云山拉她的手,跑过去一把抱住佳红:“佳红,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母女抱头痛哭。
在旁的人眼泪还没干,又陪着她们哭。韩玉露忽地腾身跃到何靖华刚刚骑的那匹马上,一掉马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们进庄了,我要回家看看我爹和我妈。”说完打马如飞,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胡云山无助地看着胡泰裕:“爹,我该怎么办?”胡泰裕说:“就让她去吧。你与她虽然已经拜了堂,但是这么让她回胡家,你忍心吗?”胡云山问:“爹的意思?”胡泰裕说:“我想与你们二次拜堂,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由于时间匆忙,而且担心你逃跑,所以办得很简单。爹这次想大办,而且将你大哥大嫂也接回来。”胡慧姗笑着问:“这次二哥算新婚燕耳?还是二婚?”被胡老爷一声怒喝,吓得逃开了。
胡老爷走到韩晴面前:“你回来了?”韩晴淡淡说:“听说她们安全归来,我自然要回来看看。”何夫人过来见礼,韩晴赶紧还礼:“两位小女得萌夫人收留,韩晴感激不尽。”何夫人仔细打量韩晴,见她不但气质高雅,而且举止端庄。她笑着说:“怪不得玉露和佳红个个生得像花一样,原来是承于姐姐的遗传?”韩晴淡淡笑了笑:“你们远道而来,一定累了,还是进府休息吧。”
一句话提醒众人。他们来到爽心斋的客厅落座时,何夫人拉过何靖华:“快过来拜见你胡伯母。”其实何夫人一语双关,韩晴的丈夫是胡泰林,何靖华叫她一声胡伯母也对。但是何夫人的心里却把她当做胡泰裕的夫人。
何靖华赶紧走过来跪到韩晴面前:“胡伯母好!”韩晴没想到何夫人会让她的儿子给自己磕头,吓得赶紧站起来:“不敢当。”胡佳红说:“妈,你把她扶起来吧,何必这么推来推去的。”
谭芷伏在她耳边笑着说:“心疼他了吧?”窘得佳红半晌没说出话来。韩晴回了半礼,然后才将何靖华扶起来:“快起来。”何雯蓝不等何夫人说话,自己过来给韩晴见礼:“胡伯母,我也给你见礼。”韩晴赶紧扶住她。何夫人说:“这是我四丫头。”韩晴说:“夫人的少爷、小姐都好人材。”
晚上慧姗和胡云山在胡泰裕的房中商量事,胡佳红陪着韩晴在何夫人的屋里闲聊,谭芷因为早上起得早,现在困了,早早回屋睡觉去了。何雯蓝在何夫人屋里看了一会儿刻儿和何靖华下棋,就到一边和两个丫头聊天,柳枝过来抱刻儿去里屋睡觉。何雯蓝招呼一下何靖华:“二哥,你跟我出来一下。”何靖华下了炕,两人远远走开,到一株树下,雯蓝问:“玉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靖华说:“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说是他们去暗杀一位要员,要员被杀后,撤走时被发现,双方发生了火拼。一个中了三枪,另一个中了两枪,跌入河中。那报纸是对方办的,说把两匪徒击毙。”
雯蓝皱着眉问:“确定是玉宽吗?”何靖华点点头:“当天,谭大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玉宽出事了。”雯蓝叹了一口气:“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搞什么暗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泣声,他们回头一看,慧姗捂着嘴手扶着墙,抖动着双肩。雯蓝走过去,慧姗对她摇了摇手,转身跑了。
慧姗回了屋,想起和玉宽最后一面,玉宽满脸的关切之情,不到半月,却永隔阴阳两界。真应了那一句,灯前愁煞未亡人。她合衣躺到床上,想一会儿哭一会儿,隔一会儿又哭。直到天亮,她也没合一下眼。眼前总跳跃着玉宽那贵气的笑容。
早上吃饭的时候,胡老爷见慧姗没过来,就问小红:“慧姗怎么还没起来?”小红说:“三小姐早起不舒服。”胡老爷叹了一口气,何雯蓝说:“我去看看。”胡老爷说:“不用了,这么多客人,她倒拿起小姐款来了。怎么就病得这么巧?”何雯蓝笑着说:“伯父这就见外了,我们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的性格我们还不知道。而且妈和胡伯母看着她长大,哪里又是外人,倒是胡伯父外道了。”
胡泰裕笑了笑,何雯蓝来到慧姗门外的时候,见门关着,轻轻敲了两下,胡慧姗应了一声,雯蓝推门进去,慧姗坐起来,拿了一块手帕掩了眼睛,雯蓝说:“你这时哭得昏天黑地的好没意思,他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怕别人笑话,别说他没和你订亲,就是真订了亲,也得忍着,这时你哭,老人怎么想?”慧姗说:“你以为我是因为他遇难才哭的,我只是哭我命苦,上次他被捕的时候,我是事后才知道的,还没如何,可是这次,我真的不想活了,还在乎什么脸面?”
雯蓝冷笑一声:“脸面事小,可是你哭就能哭活他?你爹正在给你二哥娶亲,全公馆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偏你哭啼啼的,你不是给老人添堵吗?何况如果玉宽当真和你有缘份,就不应该死,他当真死了,就和你无缘,你何必想他。”
慧姗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如果谭大帅有什么事,你也能这么说吗?”
胡泰裕替胡云山选了良辰,定在八月十五给他们成亲,取月圆人圆之意。这几天慧姗整日思念玉宽,闷闷不乐。雯蓝经过那次冷嘲热讽后,见慧姗仍旧老样子,心里很担心。这天,谭芷拉着雯蓝去登山,雯蓝说:“这儿的山都登遍了,还去哪儿?我们还是去村边走走吧。这两天慧姗伤心,我做什么也没心情。”谭芷说:“不是说慧姗不舒服吗?出了什么事,昨儿我去看她,见她捂着眼睛,她说,眼睛见光疼,我还奇怪她病了怎么不去看大夫。原来有什么事。”雯蓝来到村外的小河边,见河岸边有一个大青条石,就和谭芷走过去坐下。
她们刚坐下,前面走来一辆牛车,那牛车走得慢吞吞的,赶车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微闭着双眼,体格健硕,车走到她们身边,那汉子睁开眼睛,问:“我想问一下你们可是胡老爷的亲戚。”何雯蓝站起身:“你有什么事吗?”那汉子说:“受人之托,送一位病人来看大夫的。”谭芷笑着说:“他们家哪有什么大夫,病人倒是有一个。”那汉子轻轻笑了一下:“对症下药,说不定他们家的病人就是我们的大夫,我们的病人,就是他的大夫。”说完赶了车,继续向前走。
雯蓝拉了谭芷跟在后面,这个牛车也真够慢的,不到二里路,足足走了半个钟头。到了胡公馆的大门口,那汉子跳下车,和门里走出一位伙计撞了个满怀,那汉子和伙计说了两句话,那伙计点点头,回去不一会儿,胡云山和何靖华匆匆走出来,他们见过汉子,来到牛车前,从车上抱下一个人,她们离得远没看清,见伙计拿了一个软床,将那人抱上去,和另一个伙计抬了那人,进了院。胡云山招呼赶车的汉子进屋,那汉子摇了摇头,跳上车,走了,回来的时候,车赶得倒快,走过雯蓝身边,向她们点点头。
雯蓝拉着谭芷飞快地跑进院,见刚才进去的伙计出来,问:“二少爷在哪儿?”那伙计见是雯蓝,赶紧低了头回答:“在他自己屋里。”雯蓝和谭芷来到云山的门前,见门紧闭着,雯蓝敲了敲门,何靖华出来开门,看见雯蓝说:“你们去哪儿了?”雯蓝要进屋,靖华拦了一下:“我和云山有事,你们去慧姗屋里等我们。”
雯蓝只得和谭芷去看慧姗,见慧姗脸冲里,她们叫了一声,慧姗回过头来,眼睛仍用手帕盖住了,雯蓝问:“你到底要伤心到几时?难道你连命也不要了。”慧姗应了一声,坐起身子:“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谭芷虽和我认识不长时间,但是我觉得我们三人志趣相投,这两天冷落了你们,你们也不会挑我。雯蓝,自从知道玉宽出事,我度日如年,要不是怕爹伤心,我或者出家,或者一死了之。”说完又啜泣起来,雯蓝也忍不住哭起来,谭芷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见她们哭的伤心,也跟着流泪。慧姗说:“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可是活蹦乱跳的人,说没就没了,谁能受得了?”说着又哭起来。
何雯蓝叹了一口气:“你们俩也是的,偏偏他走那天,非要见你,如果那一次不见面,你也不会这么伤心?”
慧姗说:“当二哥把带他回府,叫我管他叫大哥时,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从没把他当下人看待。他对我也好,不管我喜欢什么,他都会给我买。渐渐地我就喜欢他,一会儿看不见就想。我二哥还开玩笑说我跟他比跟二哥都好,明儿把我嫁给他算了。我却和二哥说:‘等你找了媳妇再想着我吧,自己还是孤家寡人,倒替别人操心。’我从那时候起就盼着自己长大,好嫁给他,可是现在却阴阳两隔,想见一面都不能。”说着又哭。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云山的声音:“谁说不能和他见一面了?”慧姗赶紧从床上坐起来,雯蓝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现在红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谭芷跳过去开门,见云山笑盈盈地站在外面,谭芷说:“慧姗哭,你倒笑,你这个哥哥真是不象话。”云山走进屋,来到慧姗身边,慧姗问:“二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云山说:“你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出了屋,慧姗赶紧穿了鞋,跟出来。雯蓝和谭芷一左一右扶着她。
他们来到云山的门前,云山推门走进去,靖华问:“来了吗?”云山说:“来了。他怎么样了?”靖华说:“还是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叫着慧姗的名字。”慧姗一听这话,惊得三步两步来到炕前,见炕上躺着一人,一条大红的锦被将他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那人眼睛闭着,嘴里却说:“慧姗,慧姗……”慧姗回头看了看云山,云山说:“你的病能因他而好,而他的命却不知能不能因你而活,慧姗,你好好照顾他。”
慧姗爬上炕,坐到他身边,用手摸了摸了他的头,把被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他那张憔悴的脸,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已没有以往的清贵之气,她叹了一口气:“知你死,心已碎,知你活,心已伤,玉宽,你千万要挺住,不管你为什么拼命,但是我知道你做的一定是好事,而你杀的人一定是该杀的人。”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到玉宽的脸上,她用手一点一点擦干。
玉宽眼皮动了动,嘴里喃喃说:“慧姗,下雨了快带上伞。”慧姗听了忍不住又哭起来,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玉宽的眼睛忽然睁开:“好大的雨。”慧姗苦笑了一下:“哪里下雨了。”
云山和靖华、雯蓝、谭芷四人出去,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院里,雯蓝说:“玉宽怎么没死?”靖华说:“你这话说得有点不通,要是妈听了,又得骂你了。”云山说:“谭大哥救了他,还写了一封信。”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雯蓝,雯蓝接过,见上面写着:“云山、靖华二弟,与宽一见如故,救宽与临危之际。宽伤三处,并非致命,送至弟处,非兄不能保全,实则无奈。替兄向蓝妹、芷妹问好。”落款是个谭字。
何雯蓝将信递给谭芷,谭芷刚接过信,就听里面慧姗一声大叫,云山三步两步跑进屋,靖华等人也跟着跑进来,慧姗跳下地,一把抱住云山:“二哥,玉宽醒了,我还不知道,和他聊了半天,才想起他醒了。”云山笑着说:“你这一嗓子不要紧,差不点吓死我。你什么时候都改一改这毛燥的脾气?”慧姗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第三十七章谈胖瘦慧姗忆往事 ?
何雯蓝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眼睛哭的象桃一样,现在精神又来了,怪不得那赶车的说,‘对症下药,说不定他们家的病人就是我们的大夫,我们的病人,就是他的大夫。’现在看来倒真是这么回事。”
慧姗脸红了红:“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和你顶嘴,凭你怎么说!”玉宽看慧姗红了脸,越发漂亮,心一动。忍不住脸也红了。云山坐到他身边,玉宽问:“我怎么到了这儿?是你们救了我?”云山说:“是谭大哥救了你。”玉宽脸一变:“是他!”
午饭的时候,云山等仍去大餐厅陪何夫人用餐,雯蓝邀慧姗一起去,慧姗说:“你看我眼睛,去前面爹又得问我。”谭芷笑着说:“你怕什么,胡伯父问就说哭情郎哭的。”云山说:“这几天她一直没正经吃饭,她不上桌大伙还不注意,玉宽身子不便,不能去前面,这儿也得人陪,就让慧姗陪他在这儿吃。”说完叫小红命厨房给玉宽另做了菜。
玉宽吃了饭,精神头不错,靠着枕头看慧姗吃,玉宽说:“你瘦了。”慧姗说:“这两天饭吃得少。我是那种吃了饭就长膘的人。你放心,过不了两天就恢复原样。”
玉宽说:“害你为我担心,心里过意不去。”慧姗放下碗笑着说:“你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有点不适应,你要是怕我担心,以后就少做一些冒险的事。”她坐到炕上,为玉宽扯了扯夹被:“中了枪,还要东躲西藏的,好像过街老鼠一样。”说着眼泪掉了下来。玉宽笑了笑:“那怎么一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我有一帮朋友帮我,还有你挂着我。何况大丈夫保家卫国哪能不流血。”
胡云山吃过饭和胡泰裕商量买什么东西,胡泰裕拟了一张单子递给云山:“你看看短什么就添上,爹现在就希望办得热热闹闹的。”云山看了一眼:“是不是太多了,大哥结婚的时候,东西少了很多。”胡泰裕说:“我们家现在又不缺钱,再说露儿受了不少苦,也该补偿点。”
胡泰裕把单子收起来,正好翠婶进来送茶,胡泰裕说:“晴小姐这几天住这儿,她面子薄,一应物事都和何夫人一样,不要因为她是街坊就怠慢。而且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她。”
翠婶笑着说:“哪敢怠慢?抛开原来的关系,就是二少奶奶的姑姑这一层,我们也不会。”胡老爷说:“这些年她家里困难,没什么穿儿,把你们太太的衣服拿几套给她。”
翠婶笑着说:“太太没的时候才二十几岁,那时候的衣服晴小姐怎么能穿得了?而且晴小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要是知道是太太的,她一定得恼,给还不如不给。”
云山说:“爹不是每年出门都买几件衣裳,那样式款式姑姑穿起来一定合身。”
胡泰裕脸一红,拿了钥匙递给翠婶:“在我房间靠东墙那个描金柜里,你看看,给她拿几件,另外你再选两件。”翠婶笑着说:“你又不是造我身量买的,我如何能穿得了?”说着拿了钥匙笑着走出去,走到门口,胡老爷叫住她,把单子递给她:“给老候让他去买。告诉他这些都要上好的,不怕费钱。”又说:“她没有首饰,把太太的首饰给她挑两件。”翠婶笑着答应。
胡云山笑着说:“早晚不是她的?又何必在乎一时。”胡泰裕叹了一口气:“我哪有这个福气,今生是没这个想头了,等来生再说吧。”他拿起烟袋,胡云山给他点上:“家里不是有烟卷么,怎么还抽这个?”胡泰裕说:“抽惯这个,觉得那个不够味。”
胡云山见他爹打了个哈欠,就站起身:“爹,您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身子刚好,不要因为儿子的事再累垮了,我们已经办了一回,这回过得去就行,您也别要求十全十美。”胡泰裕放下烟袋:“我心里有分寸,你去吧。”
韩晴靠在炕上,佳红在旁边翻纸牌,韩晴说:“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慧姗,她病得怎么样了?”佳红说:“病倒是没看出来,就是哭,也不知道遇着什么伤心事,问她也不说。”韩晴下地穿鞋,佳红先跳下地,穿了鞋,然后将她妈的鞋拿过来,帮着穿上。佳红去衣橱里拿了件淡红色的衣服:“妈,你穿这件。”韩晴说:“都五十多岁还穿那个色,让人笑话。”说着开门出去。
外面很热,满园翠色,韩晴问:“ 佳红,四季中你最喜欢哪个季节?”佳红说:“我也说不好,我不太喜欢夏天,太热了。”韩晴说:“我们这儿四季不分明,春夏秋冬的温差也不大,但是在北京就差多了,夏天热得浑身冒汗,而冬天却冻得发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