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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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让激战中的紫姬也不禁愕然。朝龙魄一眼望去，立刻知晓了缘故：“是红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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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看见沐涯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立刻辩白：“我可不是来帮你，是为丫头来的。”话音刚落，一名天狼杀手趁沐涯分神之际杀到他的身畔，龙魄红瞳与赤魂赤光同时一闪，下一瞬间，已然跃至沐涯旁替他隔开了突袭。赤魂剑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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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在龙魄肩头拍了一拍：“谢了。”逐浪b00472928c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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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立时分开，同众杀手厮杀起来。一时间紫光、红光、白光齐现，血溅四周。这三人联手，即便是天狼杀手又怎会是对手？尤其是红瞳之龙魄，瞬间化身为魔，赤魂在手，招招都是夺魂散魄的绝术。如此几个回合，天狼杀手已然败下阵来。逐浪49e8e89cc9b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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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收斩云刀入鞘：“你们也不必再死战了，念在我们是同族的份上，只要你们今天罢手放过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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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休想！”开口的是方才那个络腮胡子，显然已经身负重伤，却仍是一副死不服输的口气，“你是皇子又如何？我们天狼杀手轮不到你来管！”逐浪0fbbffe9c1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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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逐浪898adf724de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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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那络腮胡子的脸上便隔空挨了一巴掌。　　逐浪1d2133cdb6035
第二十五章
　　　　　　　　动手的并不是沐涯。只见一个银色身影隐隐现出形来，他现身的这一刻，所有光亮都瞬间暗了一暗。斩云刀与赤魂剑齐齐发生一声清鸣，仿佛是感知到了这股强劲的力量，发出渴战的邀约。然而，沐涯生生按住了斩云，向那银色身影：“银狼，你也来了。”逐浪f1d43fee514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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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朝沐涯略一颔首，掩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发出森然寒光：“七殿下。”而后转向方才冲撞沐涯的络腮胡子，言语冷厉，“不知死活的东西！”逐浪08d6dff000d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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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是天狼团第一杀手，在所有杀手之中颇有威信。纵是挨了他一巴掌，络腮胡子也没有任何话说，更不敢辩驳，便只捂住被打肿的脸气鼓鼓地站着。逐浪1fd35c32b8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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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曾救过银狼的性命，所以这一回属下必然要给殿下这个面子，今天到此为止。”银狼看着沐涯，面无表情，“不过天狼团受命天帝，绝不会就此罢休，殿下也应当明白。”逐浪d02852e4ba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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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点头：“这个自然，多谢……”逐浪99e579caa7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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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银狼抬手止住沐涯的话，“银狼还有话要告诫殿下——天帝已经发现了霍拿将军之死与殿下有关，而今天殿下又这般行事，恐怕七殿下日后是自身难保了。”逐浪dd5d93b99c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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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沐涯却只是微微一笑：“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也好。迟早有这么一天。呵，那么银狼，咱们以后可就要从朋友变作敌人了。”逐浪cd4aa473165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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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瞥了一眼沐涯身旁的龙魄，也是一笑：“殿下不是又有新的朋友了么。”龙魄刚战罢，红瞳转墨，已然褪尽了杀气，听银狼这样一说，急道：“什么朋友？你不是在说我吧？我方才可不是有意帮他啊！”逐浪9d2b8164a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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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略一抱拳，所有天狼杀手立时消失不见。同时，崔嬷嬷的尸身也在秋离怀中渐渐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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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殿重回宁静之时，夜已渐深。逐浪74999354f01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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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新月一弯皎皎盈盈，粒粒星子散布在墨色天幕里。星月交相辉映，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如一潭深水，不见丝毫波澜。然而——紫姬秀眉禁蹙。逐浪92590a2265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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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占星之术来看，这表面的平静下才是真正的风起云涌。她许久不曾看到这般诡异的星相，看似散乱的天星，却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倘若将天幕看作棋盘，漫天星子便如棋子一般，每一颗的位置都似被棋手精心布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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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东、南、西、北四方，分别有四颗比其他星稍亮的星斗。逐浪cc6d75838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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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精通星相，自然熟悉每一颗星的亮度和位置。她很久以前就注意到过这几颗星——那时仅有东、南、北三方同辉，西方位置黯淡无关。而今天，不仅西方星子陡然亮起，其他三星也仿佛比从前更亮了几分。不仅如此，紫姬惊异地发现，这四星竟在以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向中心移动！逐浪6b932f4ff9a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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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顿时灵光一闪，猛地朝不远处望过去：斩云刀的银光森然可辨，赤魂剑红芒鲜艳如血。南宫寒尘静静立着，冰色双眸可比寒星。朱红色的殿门内，不再是南宫怀远，那是已然苏醒的战神，破天。逐浪4a572146a34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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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逐浪dbd98f55248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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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终于明白过来：这四个人，便是四星辰所代表的四个传奇！而今破天苏醒，代表破天的西方星辰也终于亮起。这一刻四星同现，四人第一次聚在一处，于三界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逐浪3c8732c3be3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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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良久。终于，南宫寒尘眸中凉意微动，开口问抱膝靠坐着殿门的莫秋离：“你要在这里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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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没有回答，亦没有抬头。逐浪5bca3f934a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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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日之间发生过太多的变化，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程度。这一桩桩真相揭开，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无法适从。二十余年来，她按照命运安排的轨道走得小心翼翼，她为着所有人的希望来生活。为了婆婆、为了夕若、为了大泽臣民，她便要义无反顾地去爱破天。其实这一切是多么离谱和荒谬！倘若当日作为破天转世的人不是寒尘、不是怀远，而是其他人，她是不是也会爱上别的人、任何别的人？逐浪3381b7447a0e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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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真爱么？逐浪40bcac70a2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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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破天是她的宿命。可笑啊，她认识的是南宫怀远而已，她何曾见过那个她该嫁的人！逐浪f23e2c65ad4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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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冰冷，月色笼罩在她周身仿佛瞬间便将她冻结其中。她却似全无感知，只是抱膝坐在那里，将头深埋进膝间，埋下去、再埋下去，止不住地流泪。双肩因哭泣而剧烈地颤抖起来，却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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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尘心中一颤——她哭了。他缓缓伸出手去，犹豫着顿住，却终于落在她的肩头。他明显地觉察到，当他的指尖触及她单薄的肩，那一阵再明显不过的战栗，是惊恐、是害怕，是突如其来的陌生。昔日的亲昵似乎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她在害怕什么？寒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扶住她肩膀的手收了回来。颓然握紧，仿佛极力想抓住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抓不住。他第一次觉得这般无助，即使是在深井之中亦没有过的无助。逐浪c3512b73b8a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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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眼，眸中的漠然掩盖了稍纵即逝的怯懦：“这就是你的答案？”逐浪6216ba6064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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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离沉默。夕若，破天，南宫寒尘，南宫怀远……无数个名字在脑海中闪现，她心乱如麻，命运之轮终于转回到她自己手中，可是，她却早就遗忘了如何抉择。逐浪2dc3305d7ee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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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冷若寒星的眸子倏然褪尽了全部光彩，黯淡无色，如南宫寒尘一瞬间冷却的心：“你要陪他我不拦你。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他转身离去，稍纵即逝的脆弱隐入夜色之中，谁也没有看到。逐浪77ef8cf35f3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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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向神殿看了一眼，再看看秋离。低头，也离开了。　逐浪244bfa60faee5
第二十六章
　　　　　　　　冷。刺骨的冷。逐浪822414abcb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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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离的身体在这冰冷的夜里瑟瑟发抖，泪水也似顷刻间便要结了冰。忽然，肩头一暖，她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如海般深沉的温柔……那是谁？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是龙魄。他的眸色是足以融进夜幕的墨色，幽蓝不过是她的幻觉罢了。龙魄解下自己绛红色披风为她系上，笑容明媚：“丫头。想哭就哭吧，大声地哭出来才能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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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怎样的寒冷之中，这个叫作龙魄的男子永远能够笑容灿烂，如盛夏最炽热的骄阳。逐浪1bcabedd913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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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他的手：“龙魄，求你帮我！让我进破天殿，我要见怀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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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一愣之时，沐涯已经抢身上前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二人的手，对秋离道：“夕若，你可还认得我？”秋离摇头，却只道：“你能帮帮我么？我想进去，我想见见他。”逐浪b8917eb0072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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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龙魄趁机一把将秋离拉过来：“好好好。这有何难？不必求他，我龙魄帮你就是。”秋离立即擦干眼泪：“谢谢你，龙魄，谢谢。”逐浪ff35938e09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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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一笑算是领谢，然后屈指一扣。门锁却丝毫未动。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一时有些尴尬。立时向指上加力，只见一道赤光飞出，触到锁头时却瞬间消失不见。门依旧未动。龙魄尴尬更深，面有愠色。竟再顾不得许多，赫然拔出赤魂剑来，正欲向门锁砍去——被沐涯抬手止住。逐浪d2f485d1462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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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哂道：“你这一剑下去恐怕整座神殿都保不住了。”龙魄恼怒地撇撇嘴：“这门太邪乎了，我只不过想给它点厉害瞧瞧。”沐涯听罢摇了摇头。不声不响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门锁，银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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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是我父皇派人锁上的。”沐涯侧过脸去对龙魄道：“而天界术法跟你们冥界并不是一个路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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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不屑地哼了一声，只用长剑为秋离挑开殿门，侧身让道：“快进去吧丫头，省得再看见这个自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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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离向龙魄沐涯两人深深一拜，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才迈步进了殿门。逐浪3807fec1da2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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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刚要起步跟上去，谁知那殿门突然便合上了。龙魄气恼地瞪住沐涯：“喂！讨厌鬼，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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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鬼？沐涯原本便阴沉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斜眉：“说的什么话！我是神族，恐怕你们冥界的才是鬼吧。”龙魄见他那一脸黑相觉得着实有趣，嘿嘿一笑：“不叫讨厌鬼的话，难不成叫讨厌神？哎呀，多难听！”沐涯当然知道跟这个顽童般的冥帝胡搅蛮缠是什么后果。索性不再理他，一跃翻身上了破天殿顶，于朱色琉璃瓦间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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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光起。龙魄也随之上去，带着顽劣得意的笑容，紧挨着沐涯，长伸一个懒腰，干脆躺卧在房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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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沐涯一袭白衣素雅，抬首仰望苍穹，月光覆上如玉的面庞，仿若镀了一层傲人的银霜，与月同色。只是眉梢始终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心并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宁和。突然，手握紧，狠狠朝坐旁的一片琉璃瓦狠狠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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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本是仰面翘腿躺在一旁闭目养神。听着这一声响，半睁开眼睛：“还真是个讨厌鬼，可别吓着底下的人啊……”他突地一顿，转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逐浪6d74db33352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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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白他一眼：“胡说。”逐浪89125aa141e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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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倒来了兴致，一下子坐起身来：“被我说中了吧。哈哈，你就是见不得他们两个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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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干脆不理他。逐浪54b2c00edf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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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兴致不减：“我说你这人真是古怪。人家两个前世就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破天完全不可能会伤害她的，你何必瞎担心呢。”逐浪6306a5c8d49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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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哭笑不得：“谁说我担心这个？”逐浪1271e22fa4e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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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不解：“那你干嘛摆张臭脸，我只道你是担心丫头的安危。既然不是，那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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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回事！难道你就乐意你的丫头跟破天在一起？”沐涯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你以为这些天我看不出来你对她的意思么？”逐浪2a4ec7bbac1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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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呀。你和破天都喜欢她有什么不好？那岂不是又多了两个人保护她？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再说了，是丫头自己要进去陪他，我自然要满足她的心愿。”逐浪bd27c2a805a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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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冷哼：“你倒想得开。倘若能跟人分享那还算是真感情么，跟你说话太费劲了！”逐浪7bebcbf83d3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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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不甘示弱：“那你也该在夕若嫁给破天之前便去抢啊，如今人家都已经是神仙眷侣了，你还瞎参合什么劲！要我说呢，你还是放手得了。你沐涯虽说与我龙魄比还差点，但好歹也还算是个玉树临风的小子，迟早也能抱个美人归的……对了。前几日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叫什么如的姑娘就不错嘛。”逐浪d1fbd5f42cb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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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你叫我小子？”沐涯屈指在龙魄头上一弹，“真是目无尊长，我可比你大得许多，论年龄你该叫我声‘大哥’。”逐浪ab8f46433e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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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龙魄哈哈大笑，“你说笑话吧？我堂堂冥帝，而你不过天界区区一个皇子，论辈分你倒该尊我为‘叔叔’！”逐浪a189b2ff94e5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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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听这个似乎未脱稚气的年轻人的话，倒无从反驳。但倘若真要对着这样个人叫叔叔……天哪，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不过这样一想，他禁不住也笑起来。龙魄见沐涯笑自有几分得意地扬起了头。逐浪825889db3fc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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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些硝烟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逐浪06e1c3f0496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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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无可奈何地笑：“你呀你，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方才的话有多愚蠢。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便断不会那样想了。”逐浪429f69f9f1f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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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听罢，笑嘻嘻地凑近了些：“看来你当真很爱夕若咯？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你不妨跟我说说你跟夕若的事情，比如说你们如何相识，她待你到底怎样啊——我看看她对你好些呢还是对我更好些。”逐浪ac60abe5864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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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满嘴胡说八道！”沐涯皱眉，“你何时见过夕若了？那时天冥两界不共戴天，况且你那会儿才是多大的小鬼，夕若又如何识得你？”逐浪99be007465c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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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立刻哑口无声了。如果细细推算过去，沐涯所说倒是不无道理，可是他为何清楚地记得那个女子的容颜呢？他辩白：“我告诉你，我与夕若第一次相见……”逐浪709541937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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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突然断了。逐浪ac049c68353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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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小龙和小沐在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对手戏。这两个人真是很有爱啊，嘎嘎，不过各位看官放心，《九天》不是耽美文。　逐浪76365bab48bf8
第二十七章
　　　　　　　他们二人同时看到一片蓝色光亮，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夜空。那柔和、轻软的光芒，仿若带着清幽兰香，渐渐弥漫、升腾，抚慰着所有人的心。这幽幽蓝光像是某个在梦中遗落的片段，在很久很久以前消逝不见，却又在百年之后重回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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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逐浪f35f9da930f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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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陡然从错愕中缓过神来，俯身要从屋顶上掀开一片琉璃瓦。却被龙魄伸手止住：“这可不是你的君子作风。”沐涯仿佛被那蓝光蛊惑，猛地挣开龙魄的手，执意掀开瓦片。幽蓝立刻从空隙之中游离而出，从殿中溢出来，与天空星子交相辉映。看来这光亮果然来自于神殿之中。两人同时朝里面望过去，沐涯的眸子顷刻间闪出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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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惊呼：“是……是她啊！”逐浪1a019c9897d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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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立即从屋顶翻身而下，落地之时他竟激动地站稳不得，踉跄了一步，才扶住了门框。而后几乎是想也不想便一把推开了殿门——是夕若。沐涯看清了，是他的夕若回来了！他等了她那么多年，寻了她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总有一天会再次见到她，总有一天她会重回到他的身边。逐浪b62741b0b83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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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逐浪4684b52082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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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推门大叫一声。“若”字的尾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发出厚重的回响。一点点消散殆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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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相对的，是一双似曾相识的琥珀色眼睛。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战神的目光——狼的凶狠，鹰的锐利，神的仁慈，王的威严。霸气和温厚。逐浪42f09392bee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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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侧，金身雕塑之下，莫秋离静静地卧在地上，昏迷不醒。她依旧是从前的模样，没有蓝光，没有任何改变。这大殿之中只有破天、莫秋离与他三人，只有令人生畏的沉重与压抑。逐浪7d0b87dd0a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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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夕若。逐浪6ba0acaf824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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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看着沐涯，目光渐渐转为柔和，笑容漫上嘴角。他走上前去，在沐涯肩头重拍一下，抱住他：“好兄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逐浪2393e2aede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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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蓦地推开破天。只是冷然面对曾经的兄弟，开口便问：“夕若呢？她在哪里？”逐浪43db737984d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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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破天重复着这个名字，而后微微一笑，指向躺在地上的秋离，“她不就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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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方才我明明见到夕若在这里。是她苏醒了？破天，我要你如实回答我！”逐浪4d9107967f8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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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阿若的神智没有恢复，她不记得任何人甚至也包括我。在她没有苏醒之前便只能以莫秋离的身份存在。”逐浪9f91368ad06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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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向莫秋离看过去，她素净苍白的面庞栩栩动人，眼睑微阖，长睫如蝶般轻颤，仿佛是睡意不深，随时会睁开眼睛冲他微笑。会轻盈地跳起身来，像从前一般牵着他的衣襟，温柔地唤他“七哥哥”……那真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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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步，便是咫尺天涯。逐浪b9a8c7fadfd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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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而宁和，看着秋离的脸，似乎是看到了夕若。他低声地：“破天。你可记得从前我对你说的话？在你和她的婚典上，我告诉过你——倘若你有负于她，或者保护不了她。我会重新将她从你手中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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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点头：“我记得。那日一向慎言谨行七皇子居然醉酒失态。尽管只是些醉话而已，破天也始终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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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摇头道：“不。那不是醉话。我沐涯从来言出必行，如今你护她不利，我便来取你而代之。可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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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目光微动，皱眉：“沐涯，当年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阿若。我们说好尊重她的选择，不伤兄弟和气。你怎能出尔反尔？我对阿若的心意天地可鉴，从来不曾做过有负于她的事情。”逐浪d5e6695de2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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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剑一般的目光直逼向破天：“可你保护不了她了破天！你是个失败者！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威震三界的战神么？笑话！战神岂会如此轻易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却丝毫不得察觉？你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又如何去保护得了夕若？即使你出了这里也洗脱不了罪责，迎接你的恐怕是更危险的局面。你还要搭上夕若的性命？！”逐浪b055996b531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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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涯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点点捅进破天的心。他自己的处境即便沐涯不说，他又何尝不知？若是在昨日，甚至是在前一刻，他也许会为了夕若的安全而妥协退让，但今天不一样，这一刻不一样。他看向昏迷的莫秋离，仿佛从她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是。夕若并不是这样想的。逐浪d5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