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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摄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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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我手上的水杯掉下了,我侧过了身子把她搂过来,我的技巧显得笨拙,跟她灵巧活泛的舌头简直有天壤之别,我们一边挪动着步伐一边摸索着对方,如同心有灵犀一般。

她的床洁净而且松软,让人有一种任由驰骋的冲动,还有一股夹杂着香水的好闻味道。

“生在穷小地方是我们不能选择的,可是走出来了,今后就不会再穷下去的。”

“快点给我找个工作啊。”我不禁扬起了身体。

她说:“先到我那儿干几天保安,看看要干什么,我再给你安排。”“让我干那。”我大声地问,心中却如同浇上冰水般地直凉。“那你要干什么?就你能干什么。”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跟着瞪起眼来,再接着说:“明天就从这里搬出去,给我住到员工宿舍里。”她生起气的脸色十分难看,有些六亲不认的样子。尽管我的心里很是不满,但我还是用手臂搅住她,强打起笑脸地说:“就这样地赶我。”

“你不能总呆在这里,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别以为我和你有这事就可毫无忌讳。”她把眼直愣愣地盯住我,像让什么东西蛰着了,我大惊地说:“你是说,我们这是偷。”她咯咯咯地大笑着:“偷q又怎样,这样玩起来不是更剌激?”我低垂下了脑袋,面对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我想,还是离开了,我正要起身时,她却像是八爪鱼似的,整个身子缠绕住我。“我还没够的,你就想走。”没等说完,不知那儿来的劲头,竟在我掀倒在床上,我作势挣扎着,就她那蝴蝶般轻盈的身子,我真的使劲,不定会把她掀翻到什么地方去。

她微微仰起了脸,更显出脖项的修长,两个圆润的肩膀和滑落了一边的细吊带,我如同中了魔咒似的,浑身泛力使不出劲来,这时,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我发现我的脸上挂着邪异的诡笑。

她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声细语着:“从那次见面后,我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多情,你看人的样子很能勾动人的。”

说着说着她像是不能自持一样地激动了起来,她的纤细的腰肢如同风中的杨柳摇曳着,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晕眩,一股莫然的燥热直抵脑门,似乎将我整个人沉没了,我奋不顾身地扑腾了进去。

遮盖着厚厚窗帘的房间让人忘记了时间,似乎检验我的能力一样,她不断地从我的身上索取着,当我起来时,只感到从未有过的累,踩踏在地上的脚软绵无力,膝盖直颤抖。回头见她猫儿叫春一般地说:“我已好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

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显得温馨而幽谧,细细密密地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背部极像一把大提琴,毫不掩饰地呈现出成熟的妇人的韵味来。三年前,当我第一次从这柄提琴中领略到了美妙的欲望,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要说经过三年,她的身子有什么变化的话,只能是更加丰腴性感,同时,有了些少许的疲惫。

我不想打搅她,小心翼翼地斜靠在她的旁边,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一阵冲击着房间的声浪,像热流滚滚一样嗡嗡作响。到底还是把她吵醒了过来,她抹抹眼睛,那副样子极像情yu初开的少女,懵懵地发问:“几点了。”“还早着哪。”我将按下去,她还是挣扎着起身。

“我给你熬了洋参鸡汤,我再给热一热。”她说,“不用了。”我把电视的频道调换到了当地的台,正在播报着早间的新闻,里面的一个副市长正带着大家在山坡上植树,坑早已挖好,再填上土,轮到了副市长时,他很轻松地就将里面的土挖出,假得很是滑稽好笑。她将鸡汤放进了微波炉里,同时也见到了这一组镜头,她调侃地笑说:“副市长好灵敏的身手。”然后就是电视台的采访,那个美貌女记者将话筒对着他,然后,他就侃侃而谈把植树造林同发展本市的经济扯在了一起。“这位副市长似乎跟我们吃过饭?”我把身体放平了随口说。“对的,叫王楚平。还有那个女记者,那时你还结她大献殷勤,差点就勾住了她。”“那有。”是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个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一准手到擒来。这时她想起了什么,找寻着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房间里弥漫出一阵鸡汤的香味来,就听她对着话筒一阵乱叫。“你真不中用,连个半老的徐娘也搞不掂,你白吃饭你啊,昨晚又窜到那个的床上。”说完气呼呼地合上手机。“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我还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冬子真没用。”说着,从她的皮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扔到了我的胸前。“就这位,你去。”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脸盘丰满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着文静贤淑,镜片后面一双细眯着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地遮掩了一些蓬勃的诱。惑力。“不会的吧,号称无敌手的冬子都搞不定了,我能吗?”我叫苦连天地说。

“也许你更适合对付她。”她说得也没底气,显然不大自信。见我随手把照片给扔了,她接着说:“这可是一笔大的好买卖,足够你赚上半年。”我重新从床上找回照片,追问着:“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这么不厌其烦。”“管她哪,反正有人出钱。”她说,我明白这一行的规距,不该问的你最好自觉一些,知道得太多有时对自己也无益。“冬子花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也无法得到她的电话号码。”她从微波炉里将热好了的鸡汤拿了出来,重重地撂到饭桌上,沙锅里的汤溢出了一些。手是烫着了,她把用手指揉。搓耳垂,我看着好笑,便说:“你这人,总是做些出乎寻常的事来。”

“人家被烫了,你还觉得好笑,你这人,没心没肺的。”她娇喃着,那样子倒是楚楚动人。我带着那照片凑到了饭桌上,一边又再仔细地端祥起那照片,一边没回头对她说:“拿个碗过来。”“你倒支唤起我来了,告诉你,也就是你,我才这样心甘情愿地。”她拿来碗,又帮着我盛了一碗汤,就在我的旁边坐下。说:“她叫陈丽霞,小学的校长。”“你也吃一口。”我说着,却目不转睛地对着照片,她就说:“还看不够啊,长得不错吧。”“是不错。”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照片的她也是羞花闭玉姿色出众的。“我可是没多大的把握的,到时你可不能怨我。”我喝干了碗里的鸡汤,咂巴着嘴说。

正文 第171章 下水

冬子曾经是我心中的偶像,也是我奋斗追赶的目标,当我穿着黑色的保安制服像只粗笨的狗熊一样守候在酒店的天鹅会所门口时,他已是红遍这里的白马王子,所到之处令这里的名媛少艾目不转睛、魂不附体。他开着的那辆单开门的本田雅阁,他在海边的高层公寓,这些都令我心驰神往。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说我很脸熟,像是在那儿见过似的。那时我已激动得不知所措,根本忘了我们的家乡相隔千里。

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那样老成世故,看着还像个涉末深毫无阅历的大男孩,带着一脸的率真和憨厚的微笑。有时他离去的时候也会塞给我一两张百元钞票,他告诉我说:你站桩似的杵在这儿哪年月能发达。我说冬哥你领兄弟奔上道啊。见鬼,充其量他就只比大半岁,我就把他叫哥了。他拍着胸脯说:一句话,跟着哥哥不会让你吃亏的。那天他确喝了不少酒,倒也毫不客气,也就哥啊弟啊相见恨晚一般地惺惺相惜了起来。

天鹅会所是会员制的私人俱乐部,燕姐是市里女企业家协会的理事,在不知第几次会议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提议何不为这些女性朋友找个地儿,让这些事业有成腰缠万贯的女大享们寻些乐趣,那些女企业家一致赞同该为自己找一个娱乐的场所,于是,慢慢地演变成今天的辉煌。持有俱乐部会员卡的大都不富则贵,据悉每张金卡曾一度炒至天价,城中女子都把持有此卡做为炫耀的资本,如同名车水钻一般。

我穿着挂满金黄色绥带的制服,胸前别着对讲的机子耀武扬威地守在会所的门前,旁边立着:私人会所,谢绝闲人的牌子。会所从下午两点起就向会员开放,南方的下午出奇地酷热,火辣辣的阳光直射过来,远处的柏油路里上闪烁着生光,门前贩几株捂桐树上,肥厚的叶子翻作白灼的光辉。推开玻璃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的中心空调滋滋地喷出冷气,引诱着你一脚踏进去。

通常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客人,我会避到拐弯处那捂桐树下,摘下帽子挂到梧桐树躯干上的一颗钉子,这可能是我的前任通常干的勾当。把领扣解开我直喘着气,我的里面空无一物浑身湿透。还没等我把冰凉的矿泉水喝完,门那边传过来一女人大声的叫嚷:“人那去了。”我慌忙地捞起大盖帽子跑了出来,就见一女子怀中揣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塑料袋、皮包,在玻璃门前徘徊。

我上前替她开了门,立即有一股凉爽的气流迎面扑来,说不出的舒服。她横眉瞪眼地斥责起来:“你跑那儿偷懒了,弄得我连门也进不了。”“喝口了水。”我躬着身陪着笑说。一进里面,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面上就映出她咄咄逼人的身影,她还是不依不饶声色俱厉地说:“你还要不要在这里干了,信不信我一句,就让你滚蛋的。”我殷勤地凑向前想帮她接过怀揣着的那些大色小兜,她把鼻子压到了肩膀:“你滚远点。”

正吵着,冬子从里面出来,他推掇我离开,又对她笑着说:“明姐,大热天的发啥火啊,他是新来的,别跟他一般的识。”她立即满脸作笑地:“你就看着我让人欺负,早些时候你那去了。”“我们可是一直在等你,三缺一,快点吧。”接过了她怀里的东西,冬子在前头领着路。

我并没离开多远,遭受了她的一顿抢白,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我狠狠地盯着她在轻薄的纱麻连衣裙扭摆身子,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有一天我老子会狠狠地将你压在身下,直到你求饶为止。“你看,就是为了给你拿这些东西才耽误了。”她把身子摆得更欢,并且娇声浪气地说。

从燕姐那儿搬了出来我就住到了酒店的员工宿舍里,跟我同处一室的还有一个叫老赵的,老赵并不老颇比我大几岁,只是他的脸上总是一副愁苦潦倒的模样,所以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他正在休病假,说是腰锥盘突出,天天驼弯着背。我见他面黄肌瘦的,看得如同小老儿似的,劝他到医院查查,他说不用了,他的病自己清楚,只要养息一段时就会痊愈的。偏是喜欢赌博,夜里就到后面女工的宿舍中搓麻将,经常是输多赢少,回来就带了瓶酒,独自哀声叹气地喝。

我问燕姐老赵的病会不会传染,她说不会,只是些肾脏亏损的毛病,让他回家养息他也不听。说得轻描淡写的,老赵是这里的开朝元勋,他是自己把自己给糟践的,喝酒熬夜烂赌。说这话时我们俩个并躺在床上,刚刚过去的一阵黯然消魂让她柔情迸发,她的头忱在我的胸膛上,半个身子紧紧地依偎着,一条雪白的大腿盘绕着搭在我的腰间。房间中静寂,昏黄的台灯如水银泄地在她的luo体上镀上一层金色,床上凌乱不堪,雪白的床单一半搭拉着滑到地上,大红的羊毛地毯尽是刚才乱扔的衣服等,极像潮汐过后沙滩上的残骸。

她隔个一周半月总会找我一次,有时我也会在她的香闺中过夜,我曾暗暗地留意过,她并没有非凡亲近的男朋友,尽管她的身边并不缺乏男人。她的身子丰满肌肤白皙,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从她的身上我领略到了愉悦和快乐,我在她的身上如鱼得水,我觉得爱情甜蜜、婚姻美满也只不过如此。

“你就这样让我干保安一直干下去?”我问她。

“怎么?你不愿干,你还会干什么。”

“就一个月那几百块钱,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过来。”我把她紧贴在我身上的一半挪开,自己伸直了身体说。她并没生气,反而笑起来,远远地对着冽着嘴说:“你以为一下子就能像冬子他们那样,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就是陪客人打牌、喝酒聊天吗?”我说。她从忱头的那一端挪过身子,丰润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一吻,轻轻地说:“呆久了你就知道。”说着,手就在我的身上不规距地摸索起来,我知道她要什么,翻过身就将她压下,她咯咯地笑说:“你一点都没情趣,就光知道一味地蛮干。”

她的眼睛微闭着,我发现她的睫毛很长,而嘴唇却开启着,鼻翼不安地抖动起来,那样子看来像婴孩般的安然舒适,让人生出无限的怜爱。她慢慢地在体验,如同屹立在海边的礁石在等待着那一场暴风骤雨,风卷了、雨袭了,浊浪翻滚掀起滔天波涛。她无法安静,她的身子快活地摇摆着。

如同经历了一阵长途跋涉,我们俩个都气喘吁吁地互相对视着,床上燃烧了的气氛颇为平静。“怎样,感觉还好吧?”我带着大男子的自豪感问,她的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扬起脸来说:“像是一只蛮牛。”随着她说话,那些汗珠洒落了下来,有的溅到了我的胸膛上。我捉住了她的雪白的身子说:“你以为你是斗牛女郎。”她笑得天花乱坠。

“我会负责任的。”像是发誓一样我说得慷慨激昂。“你怎负责啊?”她抿着嘴说,我举起一只手,手掌对着她说:“假如怀孕了,我就跟你结婚。”“你你傻啊。”她笑忿了气把头倒裁到床上断断续续地说:“你以为我会嫁给你。”

“你不嫁我还跟我这样?”我天真地发问,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没有半点的心理预备,整个人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她笑声不断并指住我的鼻尖说:“别胡思乱想了,你需要我也需要,仅仅是这样。”“你是说我配不上你,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我的体内五脏俱焚,声音也轻小了下来,显得没了底气。“没人说你不优秀,但你和我,不可能。”她拥着硕大的白棉忱头,声音高了起来,脸上那笑脸也像是凝固了似的。

见我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搭拉着脑袋,她用手搔着我的头发,声音显得轻柔多了:“没想到这社会还有这么动感情的帅哥,好了,去冲个凉。”她的卧室里就有卫生间,从床上过去就那么几步,我踏在地毯上整个人虚飘飘地不着实地,逃进水洒下,让那如雨箭般的水冲涮着,我为我那受到欺骗的感情伤心落泪。

接下那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宁,她似乎也有所察觉地有意无意地躲离我的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就明白了,对于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独自谋生的人,总是很轻易感情投放在第一个慷慨相助的人身上,一见倾心、怀抱好感,甚至是无能为报、以身相许这么些蠢念头。南方的夏天仍是酷热难当,那怕是夜里,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样,很轻易使人心烦气燥,月亮像个大圆盘似的高高挂在天上,冷眼旁观着这芸芸的众生。

一辆新款的宝马风驰电掣地直冲而来,就在我的跟前重重地刹住了车,车门一开,滚落似的出来了一个人,我一看,是老赵。车里的女人对着我怒气冲冲地说:“去,把张燕给我叫来。”我正待上前问清楚,老赵快速地抓扯着我的衣襟,又把脸凑到了车窗,诌媚地说:“老板马上就到。”没有非凡的大事是不答应我们随便进出的,我用对讲机通知了里面,不一会,张燕就出来了。

没等她走近车子,里面的女人就大声地叫嚷开了。“张燕,几千块钱你就给我这货色。”“邹董,你冷静些,有什么话里面说去。”张燕踏着碎步上前,并替她开了车门。本来这地方,没有人敢大胆无理像个泼妇似的骂街,但张燕对那个女人的毫无教养的行动只轻轻地摇一摇头,马上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车上下来的女人衣衫不整,一头长发紊乱飘散,她一下车就对着张燕连连发问:“我是出不起价钱还是你狗眼看人低,上次叫的那只也老大不小的。”张燕将手搅着她的肩膀,拽着她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在她的耳边说:“我让你自个来,你就不听,如今,你自个挑。”“老娘出钱就是要玩的,你可别应付着来,到时收钱你可一点也不手软。”似乎是气消了一些,月光下把她们俩个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明媚的月光渐渐地被阴霾所遮盖住了,这个在冠冕堂皇的面纱下的高级娱乐场所,开始露出一张难以抖想的真面目来。一会儿过去,叫邹董的女人就挽着阿杰从里面出来,看她春风自得的样子,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两人磨磨蹭蹭你挨我擦,亲密的样子使人感到肉麻。老赵跟着送他们出来,直到他们上车走了,老赵才朝那远去的宝马狠狠地吐出一口。那时我的脑袋嗡嗡地作响,五光十色的光环在眼前胡乱飞过,我似乎懂了,但又不大相信。

“你看,你都看到了吧,人就不能落魄。”老赵显出少有的激动和浮燥,他梗着脖子,双手神经质地挥舞,嘴里咒骂着,发出了对生活对不济的命运刻骨铭心的抱怨。我应着:“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卖鱼的。”老赵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就是仗着衣兜里有几个钱吗?还挑三拣四的。”

“老赵,你跟她收费啊。”我鼓起勇气问道,他的脖子一扬:“收啊,这里那个不收费的,有白吃的吗?”“那不成了j女一样。”我小声地说。他一听,哈哈地笑了:“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蒜来着。”笑完了,他认真地端祥着我,接着说:“你以为你不是,张燕可不会那么大方,那么远把你空运过来。你小子,我一掌眼就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没多久,你也得干上。”我如让人击中要害似的,浑身的血流加速,皮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天夜里,我整夜睁着眼,盘算着如何走下去,要么回到北方的城市里,到那个贫瘠落后的山村里当一名教师,像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扎根在穷山僻垠,自生自灭自荣自枯,最后烂在那地方的泥土里,成了其它植物的养料。回到家里又怎样,母亲天天在菜市场回家时精疲力尽的样子恍在眼前,父亲因为他花了三百块钱买了一双球鞋而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是个讲究实际的社会,有了钱你就是大爷,有了钱就有了尊严,钱是人的主人,人是钱的奴隶。你是大学生又怎样,你怀端着名校的文凭也没用,没有金钱做后盾,你连冬子他们也比不了。

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但那些事就像是在昨天。这些年过来,我跟她的感情就像小孩促迷藏一样,你逃我闪地总是凑不到一块,现在我在她的面前,酽然是一个刀枪不入六亲不认不食人间烟火的铁人一般,而她也装做不当那回事,依然我行我素,每日里扎到那伙红男绿女中装疯买傻,有机可剩时毫不手软地狠捞一笔。见我碗里的鸡汤喝完了,她开始动手收拾桌子,问我:“围裙那去了。”“不知,好多天没见着。”我说,身子没有挪动,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露出了两边光滑圆润的肩膀。

她揣着碗筷进了厨房,在水漕边上洗漱,我倚在门槛对着她近乎赤。裸的背影,几根黑色的带子更衬出她冰雕玉琢的胴ti,我说:“那小学校长也上天鹅会所?”“她有金卡,但很少出现。”“冬子怎么贴上去的。”我饶有爱好地。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回过头来说:“周末她会上我那打牌。”

“屋子太大、床帷太冷,又是个闺中怨妇,这种女人,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我哈哈地大笑。“别自得,她可不是随便的人。”

按照事先约好了的我故意推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张燕的公寓,牌局已经开张就设在餐厅上,餐桌换做了麻将台,一盏聚光灯吊在上面,强烈的灯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刺眼,显然张燕早有部署,牌桌上的其他三位都是生疏的面孔。“这是我表弟。”张燕领我进去后向他们介绍,我朝他们颌首点头,对面的就是陈丽霞,对着酷烈灯光无情的照射,她淡妆的脸上依然光滑细腻,两片薄薄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对我的招呼也只是随便瞟上一眼,眼镜后面那眼睛是很大很圆的,只一闪,又暗了下去了。上家是一矮胖臃肿的老头,红光满面笑脸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紧不慢从容不迫。下首的中年男子,油头粉面,眼里精光毕露四处窥探,每出一张牌,都要把桌上几个人的脸色扫描一遍。

我搬了把椅子在丽霞的后面看牌,她穿着无袖的白色衬衣,一条暗红长裙,看来文雅娴静。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心,能隐隐约约见到腋下稀疏的毛。她显然是个新手,抓牌的手法也很生疏,把牌拿到眼前一翻,或留下或打出,见后边有人看着,更加紧张,一张牌抓在手里犹豫不决,想打又不敢,换了另一张打出,对面的张燕双手一挟把牌放倒糊了。“真c。”我故意激她,她拿眼朝我一盯,有些蕴怒。

推倒了重来,哗啦啦地几只手搓抹着牌,手中的钻戒熠熠生辉,我装做非常识趣的走开,踱到了张燕的后面,见对面的她胸前山峦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越发衬托出ru房的饱满丰硕。几张牌过去了,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跟着上家拆牌行熟,但偏偏让她抓着了红中,她打前还往中心的牌堆里看,对家刚刚打出的红中,她这才将手中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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