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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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风间城虽然不小，各种民间轶事也的确不少，但是一来呢，赵明现在最操心的是衙门公务员的扩招事宜，二来呢，赵明满心都在想着，如何往曾宝亮手里的衙门里塞沙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赵明还听的有滋有味儿的，但是没过多久，赵明就有些不耐烦了，但是有不好伤了田贵的心，于是就想办法几番给予暗示。
　　　　田贵又不傻，他自然看得懂赵明的暗示，不过他还有退路吗？
　　　　要是从了老爷的心思，不再瞎折腾了，但马上他就会面临同僚和下属的鄙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无视他了，但是总归还将就一个面子，不会鄙视他，但若是此番他自己退缩了，那无视可就真没准儿要变成鄙视了。
　　　　要是连自己的手下都开始鄙视自己了，他还有何颜面继续在赵府呆下去？就算赵明不赶他，他也只能自请走人。
　　　　于是，田贵疯狂了。
　　　　老头儿每天都一整天泡在外面，削尖了脑袋到处打听，什么都打听，然后每天早晚饭的时候，就在赵明的面前开始絮絮叨叨——午饭赵明在官府里吃工作餐，不回府中，所以总算是有了个耳根子清闲的时候。
　　　　田贵老头儿一回两回、一天两天，锲而不舍啊，把个赵明给气的够呛，几次朝田贵翻白眼儿。可田贵这老头儿已经横下一条心了，那架势，分明就是说：要么您赶我走，要么您就继续听我絮叨，没第三条路……
　　　　赵明到最后也是哭笑不得，想一想以后，也挺同情田贵的，毕竟也是为老赵家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家人了，就算想要赶走，也要顾忌这个名声问题，于是就忍了。
　　　　可巧，前阵子王少川卖豆腐的时候，根本就没个准地方，随即安排的，所以田贵老头儿虽然有所耳闻，但是总也没逮住王少川进行“随机采访”，再说卖豆腐才多大点儿事儿，也就比芝麻还大点儿，连田贵老头儿也很快就丢到脑后去了。但是今天这事儿，却被田贵老头前前后后全部看在眼里。
　　　　好了，当天晚饭的时候，王少川……也就是许大棒子的光辉事迹，就进了赵明的耳朵。
　　　　赵明本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抓紧时间吃饭，完事儿该干嘛干嘛去，田贵老头也只占用赵明吃饭的时间捣捣乱，其他的时间可不敢乱来，所以赵明也就忍了。一来二去的，竟然让老赵家整体的用餐速度，大大地提升了。
　　　　连吃饭都变快了，自然干其他事情的效率也多少提高了一些。可惜的是，赵府里实在没有太复杂的事情好干，所以田贵老头儿的贡献也不是特别的明显。
　　　　这天晚上，赵明匆匆忙忙地吃完晚餐，连嘴巴也来不及擦，就赶紧闪人了，惹得夫人抿着小嘴儿偷笑不已——田贵老头儿很有眼力价，只揪住老爷一人死缠烂打，反正一张老脸也不要了，赵明也拿他没辙。因为田贵老头一直不曾纠缠夫人，所以大夫人每次用餐，都能心情愉悦地看热闹。
　　　　田贵老头儿一见赵明又闪了，只好郁闷地也跟着闪人。
　　　　出了餐厅，田贵老头儿就开始琢磨，看来啊，以后要进一步提高语速，争取在老爷越来越短的用餐时间里，说出和往常一样多的信息。
　　　　倒是赵明，在书房呆了半天以后，忽然想起来，似乎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貌似有可能能解决自己面临的麻烦……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闷闷不乐地到大夫人房里。
　　　　两人嘿咻以后，躺在床上喘息休息，赵明提起了这茬子事儿。
　　　　大夫人韩子香自然清楚赵明的心思，知道他最近为何而烦恼，于是笑着把经过田贵老头儿加工过的故事说了出来——卖肉壮汉寻衅，许大棒子涨价。
　　　　赵明一拍大腿，好嘛，就是这事儿。
　　　　卖肉的虽然是商贩，但是因为肉价的因素，所以肉贩也算是有产者之一，即便店铺门脸儿不是自己的，也没有关系。如果许大棒子这小家伙儿够机灵的话，那么就把他招揽成自己的人，然后想办法把他弄进衙门里去。
　　　　将来嘛，若是许大棒子这小家伙儿能干的了无间道的话，自然最好，这样等许大棒子爬上衙门里的高位时，自己有很大的机会能阴掉曾宝亮这讨厌的老小子。如果许大棒子这小家伙儿没有干无间道的素质的话，也没关系，有自己这个城主大人支持，多少也能恶心恶心曾宝亮。
　　　　心里算计停当以后，赵明哈哈一笑，心情顿时大好，搂着夫人又是一番缠绵，这才酣然入睡。韩子香幽怨地看了赵明一眼，后者爽完以后，都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哪里顾得到她还没有到呢。
　　　　“这个死鬼！总是弄的人家不上不下的，自己爽完了就睡，一点儿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韩子香恼怒地伸手到赵明的腰间，拣了一块嫩肉，狠狠地扭着。
　　　　赵明惨嚎一声，从美梦中苏醒，翻身爬起来，捂着腰间，却听韩子香翻过身去，云淡风轻地道：“最近蚊子好多。”
　　　　赵明欲哭无泪。
　　　　好吧，天大地大，夫人最大，咱惹不起夫人，那就别自找不痛快了。于是赵明哼唧了几声：“是啊，蚊子好多。”然后也翻身入睡。
　　　　韩子香大恨，心想赵明你个死猪，就不能过来哄哄人家吗？结婚以前甜言蜜语，拿人家当个宝，现在可好，拿人家当根草。
　　　　不提大夫人韩子香的幽怨与不满，第二天一早，赵明神清气爽地起来，先把田贵老头儿秘密召来，嘱咐他如此这般、如此这般，一番话以后，田贵老头儿眉开眼笑地从后门儿偷偷溜走了。
　　　　赵府里现在压根儿都没人注意田贵老头儿，反而正好方便他替赵明出头办事儿，这种“无视”的高深境界，让田贵老头儿是又爱又恨。
　　　　赵明则高兴，多长时间了，早饭的时候，终于没有人在他的耳根子底下哔哔叨、哔哔叨了，这早饭吃的，和昨晚嘿咻的时候一样的爽啊……片刻以后，赵明杯具地发现，现在就算没有田贵老头儿在他耳根子底下哔哔叨、哔哔叨，他的进食速度还是降不下来，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后面“鞭策”他似的，想慢都慢不下来。
　　　　杯具啊……赵明泪流满面。
　　　　再说田贵老头儿，早上饭都没有吃，屁颠儿屁颠儿地来到了西城区的东街菜市场，径直来到王少川的后院儿里，推门而入。
　　　　见一男两女正在前面儿忙活的不可开交呢，田贵老头儿也不上去打扰，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然后很不见外的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一边儿有滋有味儿地喝着，一边儿很有耐心地等着。
　　　　前面，王少川早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老头儿，本来以为是小偷小摸，想要趁他动手的时候，人赃俱获呢。没成想，到还想错了，人家老头儿明摆着就是冲着他来的。
　　　　王少川这下纳闷儿，这老头儿是什么来头儿，找他干嘛呀？难不成见哥们儿英武不凡，所以想把宝贝闺女嫁给自己？顺便在送上万贯家财？
【第三百八十五章　被轰出来了】
　　　　早上的生意很快就做完了，因为卡卡鸡肉铺的出货量颇大，为了掩人耳目，王少川不得不作出决定——只在早上开门营业，将事先备好的货卖光就拉倒。
　　　　原因就在于，所有的普通人消费品，都是从菜贩子、肉贩子、布贩子、酒贩子……等等形形色。色的贩子，从城外的十三个生产资料基地贩来的，因为城内不出产这些嘛，但是这些又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就在城外寻觅一些适合种植、或者养殖的基地，进行防御性的布置以后，再建立传送阵同主城之间联系，就算是基地了。
　　　　这样的基地，安全性基本上都是要打折扣的，虽然肯定不会有大麻烦，但是每天都会发生有一些凶猛的禽兽偷进基地的事情发生，所以每天都有不少的人员伤亡。其实这也是在所难免，这些基地主要是为普通人服务的，安全性上面自然就不是非常好，只是说的过去而已。
　　　　风间城几乎所有的生产生活资料，都是从城外的十三个生产资料基地贩来的。一般来说，如果你是直接去某个基地贩运，那么同样的价格出售，你肯定能获利最多，但如果你不想去那种危险的地方，或者支付不起传送阵的昂贵价格，那就必须要从别的贩子手里倒卖了。
　　　　可想而之，倒卖的过手次数过多，那么货物的价格也就越高，肉类、蛋类、奶类等的价格如此畸高，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容易变质、数量较少、饲养起来代价太高等等原因。
　　　　别人都要去进货，有些是一次进两三天的，也有一次进十天八天的，各自根据需要来做，唯独王少川是不需要进货的，所以他就只有低调一些，另外出门的时候，行踪诡异一些。反正西城区都是普通人，无论是世家还是官府，对这里的关注都不会太高。
　　　　早早地卖完了存货，戴平和阿才也发现了后院儿里坐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这老头儿还挺精神，也不见外，竟然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就那么悠哉游哉地喝着，一边儿还看着他们，似乎在等他们忙完了来找他。
　　　　戴平和阿才就一起看王少川，让老大拿主意，到底是上去找这个老头儿问个究竟呢？还是扣上个私闯民宅的罪名，直接乱棍打出去？
　　　　王少川最不爽这样装逼的人，他这人就是这样，自己都不装逼，也不许别人装逼，所以指挥着戴平和阿才两人，插门板的插门板，洗刷刷的洗刷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权当后院儿没有人。
　　　　戴平和阿才两人也极有默契，一眼都不往后面儿看。
　　　　三人在前面儿磨蹭着，后面的田贵老头儿可就绷不住了。
　　　　田贵本来就抱着想要再赵明面前出头的念想，寻思着能够一炮而红，以后手头上多少能有些个差事，不然府里还跟着自己混的人可就要跑光了，他一个人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了。可想而知了，这老头儿的心思，现在该有多么的热切了，能耐着性子装模作样等上这么半天，真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田贵见许大棒子三人在前面磨磨唧唧地不出来，那是再也按捺不住了，茶杯往椅子扶手上一放，大踏步就走进前面的门脸儿里来了。
　　　　“许大棒子，你一个大老爷们，有点儿出息行不？”田贵当头一炮，顿时把三人都给轰懵了。
　　　　王少川抓了抓脑袋，怎么也想不出来，这老头儿应该是头回见面儿吧，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他是少脑子吗？
　　　　好在，田贵老头儿的下一句话，给三人解了惑。
　　　　“你就没想过，作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吗？难道你就想一辈子窝在这里，当个卖肉的？”田贵老头儿很有激情地说道。
　　　　王少川三人对视一眼，这下心里都明白了，原来这老头儿是当说客来了。只是不知道，他是给谁当说客。
　　　　不过，在三重天，卖肉的也是属于有产者好不好，也属于有身份的人，怎么就不是轰轰烈烈的事业了呢？这老头儿，啧啧，当说客不及格呀。王少川在心里鄙视了老头儿一下。
　　　　见王少川三人光是互相使眼色，全都不说话，田贵也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问题他担负的东西太多，心里太渴，所以自然就拿不住劲儿，心想我得拿出点儿甜头来先勾勾这小子……不过，人家是卖肉的，钱应该不少挣，但是要是许的钱太多，又要超过他总管的权限了，纠结啊。
　　　　田贵一时想不到词儿了，于是加强语气，再问一遍：“许大棒子，你真的就甘心，在这里窝上一辈子吗？”
　　　　王少川一本正经儿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我赁人家的地方，不是我的地方，就算我想窝在这里一辈子，也的人家房东愿意不是？”
　　　　田贵被噎的，差点儿没昏过去，咬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少川两手一摊，截断了田贵的话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干一些轰轰烈烈地大事业吗？”田贵抓狂地道。
　　　　王少川两手一摊，皱眉道：“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田贵叹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我的来意呢？我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不理解。”
　　　　戴平和阿才两人都很没形象地大笑。
　　　　田贵吹胡子瞪眼：“两个小女子，我在跟你们相公讲话呢，哪儿有你们插嘴的份儿。”
　　　　戴平无所谓地没有吱声，阿才则狠狠地瞪了老家伙一眼，王少川叹道：“我说，老头儿，你八成是个骗子吧，不过你这招实在是太土了，土的掉渣，想骗我的话，你还是先回去继续修炼一万年吧。”
　　　　当下，也不等田贵在说什么，直接就掐着老头儿的脖子，把他给丢出门外去。
　　　　田贵被气的眼前直发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就昏死过去。娘勒，要不是城内控制大阵太厉害，搞得修士都像普通人，普通人都像老弱病残，老子非一掌拍死你不可。
　　　　不过今天这交流，真是太不成功了，起码今天再是没有交流机会了。田贵是知道的，这个卡卡鸡肉铺只有早上开工，然后早早地就打烊了，其他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人，而老爷中午又不回府……田贵垂头丧气地回去了，心想晚上老子非的说你们一箩筐坏话不可。
【第三百八十六章　招揽】
　　　　晚上赵明回来的时候，把田贵单独叫到书房，询问今天的进展。
　　　　田贵敢对天发誓，他是真的讨厌死了许大棒子，他是真的想说许大棒子一箩筐的坏话，然后怂恿老爷砍了丫的脑袋，给他老人家当球踢……可是一见到老爷赵明那紧皱着的眉头，和凝重的脸色，还有眼神里隐隐约约的期待，田贵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沉重起来。
　　　　凭着多年的经验，还有对老爷赵明的理解，田贵心里明镜儿似的，一定是老爷遇到什么麻烦了，而且显然是要把许大棒子当作突破口了。
　　　　自从田贵一意孤行地早晚进行魔音攻势以后，赵明就挺不待见田贵的，老头儿自己心里也明白。像这样把自己招到书房里，面对面地说话，也是好久都不曾有过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爷对那个许大棒子的重视，和对自己办成这件事儿的期望呐。
　　　　在这样的背景下面，田贵要是还继续一意孤行地说许大棒子的坏话，都不用说满一箩筐，只要有那么三言两语，都足够让老爷失望的了——不仅失望于许大棒子的不识抬举，也失望于田贵老头儿的办事能力。
　　　　田贵也是个老江湖了，他会容忍这种局面出现吗？
　　　　当然不会，他一意孤行地干了那么久，为的不就是让老爷重新重用他吗？既然说许大棒子那小子的坏话不能充分体现他老人家的价值，只会坏事儿，那么，就干脆说好话，怎么好就怎么往好里说。
　　　　田贵自忖不是心胸开阔的老头儿，但是审时度势他还是懂的的。于是说不得地，他就在书房里，给赵明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把那个掐着他脖子、把他丢出院子的许大棒子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一边儿说，田贵一边儿观察赵明的脸色，却见赵明的脸色，那是越来越黑，黑的快跟锅底似的了，田贵的心里顿时开始打起了小鼓：狗日。的，难道老爷是想听坏话来着？或者，是老爷发现我说假话了忽悠他了？是了，老爷是何等人物，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只派我一个人去干的，最起码也会有一个人躲在暗处**监视才对。
　　　　这么一想，田贵的心顿时悬起来了，就算修士在城里发挥不出相应的作用，但是有特殊的法宝那还是例外的。而且，当时的情景，都不必用什么特殊法宝装备，他被人掐着脖子扔出院子，那是太明显的事情了，离得老远都看的见。
　　　　赵明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响，生意不是很大，却把田贵吓的心里一跳，两条老腿顿时就软了，“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直接就哀号一声：“老爷饶命，小老儿下次不敢骗大人了。”
　　　　赵明黑着脸不吱声，田贵赶紧一股脑把前后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说的很客观，基本上，没有添加个人情感，很符合赵明一贯的追求。
　　　　见赵明的脸色稍霁，田贵小心翼翼地在最后填上一句话：“小的虽然是被人掐着脖子扔出来的，但是小的不得不说，从短短相处的感觉上，这个许大棒子是个有魄力的家伙，很不简单呐。”
　　　　赵明不置可否地开始喝茶，把田贵晾在一边儿，任由他忍受内心的煎熬，却不知田贵这老头儿对老爷的脾性可是了解至深的，一见老爷如此的做派，便知道，其实老爷心里，已经原谅自己了，现在只不过是故意绷着脸，想要敲打自己一下而已。
　　　　于是，田贵老头儿就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用幽怨哀求的眼神盯着自家老爷，直到把赵明看的有些不忍心了，才算是原谅了他。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田贵很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而且好像老爷更加信重自己了。
　　　　赵明挥手让田贵下去，也没说第二天是不是还要继续去许大棒子那里，弄的田贵浑身不自在，但也不敢再多问了，只能悻悻地退下。
　　　　田贵走后，赵明干咳一声，书房的阴暗角落里，顿时闪出一个人影来，向赵明行了个礼，然后恭敬地站在阴暗的角落里。
　　　　“老爷，刚才二管家在后面说的，都是实情，无有虚假。”那人低声说道。
　　　　赵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么，田贵的最后一句话呢？”
　　　　那人毫不犹豫地答道：“小的也有这种感觉。”
　　　　赵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说道：“今晚你就去找那个许大棒子，先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如何，如果……把衙门的考试题目给他，以后就让他跟你单线儿联系。”
　　　　那人喜道：“谢谢老爷，小的这就去。”
　　　　赵明颔首同意，那人便大步离去，光影照过他的脸庞时，映出一张英俊的中年人面孔。如果田贵老头儿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叫一声，因为这人正是马易成的铁杆手下、城主府大总管的六主事之一，汤博红。
　　　　汤博红不是马易成的铁杆手下吗？怎么又成了直接听命于赵明的心腹了呢？如果田贵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老爷的心机和城府，产生新的认识。老爷可不是真的信重大总管马易成，就任由老马在城主府内一手遮天的人物，看看这个汤博红就知道了，实际上，城主府一直都在赵明的掌控之中，老马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而已。
　　　　当然，田贵是不会发现这一切的，连马易成都没有发觉自己的铁杆手下，其实是老爷的心腹，他田贵老头儿一个赵府的边缘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发现呢？
　　　　……
　　　　当天晚上，汤博红就敲开了卡卡鸡肉铺的后门。
　　　　王少川一见又来人，心里也有数，知道这是说客，只是不晓得是哪个势力的说客，又怎么会注意到许大棒子这个小人物的，别是因为鸡肉鸡蛋的事儿，暴露了吧？
　　　　“你跟早上那个老头儿，是一伙儿的吧？”把来人让进了偏房，王少川顺手扯过来一把椅子，示意来人坐下，自己则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偏房里简陋的很，没有装潢也没有摆设，只有一张摇摇晃晃的八仙桌，外加两把摇摇晃晃的椅子，还有三个破烂不堪的凳子。
　　　　来人像是没有听懂啊王少川说话似的，悠哉游哉地打量了一番房间，这才毫不介意地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王少川。
　　　　王少川心里顿时一阵腻歪，他最厌烦这些装逼的人了，明明心里急得不得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偏偏要在脸上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沉着模样，真是让人生厌。当然，有时王少川自己也会装逼，不过他就是讨厌别人装逼，呵呵。
　　　　“想发财吗？想有权利吗？想有地位吗？想有美女投怀送抱吗？只要你为我做事，这些都不是问题。”来人见王少川脸露不耐，就及时地收手，没有继续装逼下去，也没有调戏王少川，开口就直奔主题。
　　　　王少川这才有了几分兴趣，不装逼，一切都好谈嘛。
　　　　表面儿上在打量着来人，王少川的脑海里却在紧张地思索着，猜测着来人的身份——说这厮是谁都有可能，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很多看似可能的可能性，仔细一分析，就知道，其实这些可能性，都是伪命题。
　　　　比如说，来人有可能是公羊家的。
　　　　理论上，这个的确可能，但是实际上，这个几乎不可能。公羊家的势力有多庞大，王少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无论怎么想这个“庞大”二字，都不会为过。那么大的势力，难道就找不出几个人才了？非要找许大棒子这么个卖肉的来干？
　　　　看来人的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件比较**的事情，这样随便找一个陌生的普通人来干，那不可控制的未知因素可就太多了，谁脑子里少了根儿筋才这样干呢。
　　　　王少川忽然想到，为什么来人不可能是官府的人？
　　　　这个时候，王少川还不晓得官府的衙门的负责人不是一个势力派系的，两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是他知道，官府的人是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体系，是公务员，而且这一任官府的长官，都是从外面才调过来的，也许是为了发展一些比较可靠的棋子？
　　　　虽然王少川认为这个可能性同样很低，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人家都已经找上门儿来了，而且是两次，那么他就已经没有拒绝的可能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