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听我指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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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都是长城砖。”海蓝轻轻地说。

　　　　“你说的对，长城砖既不好看又不值钱，可它朴实耐用。不过，我想说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你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块像军营这样远离‘灯红酒绿’的净土了。只要你走进军营，就会发现——外面有人在放纵，这里的人却很自律；外面有人在追逐金钱，这里的人却甘守清贫；外面的人总是轻易放弃和背叛，这里的人却选择执着和忠诚……”

　　　　海蓝在听高风讲这些话时，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以前，她从不和他对视太长时间，但这次她被他的话，和他眼中的神采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一样的生活？”

　　　　“是。我的工资在部队也算可以的了，但应该远远比不上南港市一名外企白领的收入。你选择了我，的确是不可能过上大富大贵，汽车洋房的好日子。不过，你却可以在军营里体会到这个社会里已经越来越稀少的淳朴和纯粹，如果你的物质欲望不那么强的话，相信也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军营中的生活，那是一种既火热激情又安静有序的生活……你如果选择了我，也就是选择了这种生活。更重要的是……”

　　　　高风深吸了口气，才郑重地说道：“你如果选择了我，我会回报你一个男人全部的爱，以及军人特有的忠诚。就像我曾在国旗军旗下宣誓，永不背叛祖国和军队一样，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这番话比以前更进一步了。不过海蓝也没觉得很突兀，因为高风这个人在感情上一向就是这么直接和毫无保留。

　　　　她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动……可是想起父亲的反对和高风的职业，她又不得不犹豫。

　　　　前些日子，她自我麻醉自己，对那些实际问题视而不见，也因为高风当时只是要求做“普通”朋友，所以她的思想负担不重。

　　　　但今天对他的进一步要求，海蓝知道自己的回答也必须是负责任的。

　　　　可惜，她很清楚自己还不能只凭高风的一番话，就做出这个选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先选择了你，才会得到你所说的美好生活，也就是说我必须先做出牺牲？”

　　　　海蓝一语道破了高风的心思。因为他对金爸的反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只好希望先突破海蓝的感情防线。

　　　　他很抱歉地说：“是的，这一点我承认是我自私了。可我们军人也不是苦行僧，也有七情六欲。我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而且越来越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真的不能因为伯父的反对，就这样放弃了你。你知道么，我已经无法想象你今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会为别人生儿育女的情景……”

　　　　这话太露骨了，海蓝顿时脸上一热。

　　　　她低头暗骂：这人真是……说话也太那个了吧？

　　　　虽然是暮色朦胧，高风也看到了她白皙的脸上泛起微红，分外动人。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双手都握住了。

　　　　海蓝微微一惊，抬头看着他，“你——？”

　　　　高风见她虽然吃惊却没有挣脱，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又用左手拉起她的右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胸。

　　　　海蓝抽了一下手，却被高风加大了手劲，紧紧地按在他胸口处不能动弹。

　　　　高风的声音有点暗哑：“海蓝，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给你太多金钱和物质上的东西，也不能天天陪着你、守着你，却还要你先做出牺牲——要你不得不顶住家庭的压力和我交往，要你不得不离乡背井追随我到偏僻的驻地……可是，我保证，我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尽量补偿你……”

　　　　海蓝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里虽然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高风的胸肌很坚硬厚实，还有他的体温也很高，还有从那温暖的胸膛内传来的心跳的震动，也很清晰。

　　　　她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加快了，她毫不怀疑高风的怀抱一定会给人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踏实和安全的感觉。

　　　　有那么一刹那，她真想把自己的耳朵贴到那胸膛上，听听那活泼热烈的心跳，听听这个男子汉的心声。

　　　　她微微抬头，视线正落入高风的眼里。高风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像黑宝石般明亮。他的眼神深邃，仿佛有一种热力，将海蓝的视线粘住了，并慢慢融化……

　　　　高风见海蓝的眼神渐渐迷离，忍不住用自己最轻最柔的声音说：“答应我……”

　　　　“……”海蓝却猛地醒觉，紧咬着下唇，生生将一个“好”字逼回心里，也将眼角突然涌上来的泪意逼了回去。

　　　　她低下头，右手在高风的胸膛重重按了一下，终于从他的手中滑了出来。

　　　　高风没有阻止，只是凝视着她，心中开始有种不好的感觉。

　　　　“如果……”海蓝嗫嚅着，“……你不是……飞行员……就好了。”

　　　　高风的左手慢慢放下，右手也松开了海蓝的手，全身的热度也慢慢降低了。

　　　　“是那天，你父亲也暗示过我，如果不做飞行员，从部队转业，还是有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高风微蹙着眉头说，“做不到。”

　　　　其实，海蓝从来就没有让高风转业的念头。从那次迫降事件，她就知道高风绝不是在部队里随便混混的人，也不可能离开部队或是放弃开飞机。

　　　　金爸的反对是针对高风的军人身份，海蓝在意的却是他的飞行员身份。如果高风是像金川那样的雷达兵，也许海蓝就没这么矛盾了，反而会劝说金爸接受高风。

　　　　但现在……海蓝发现自己始终消除不了儿时空难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

　　　　虽然她在考大学时不顾金爸的反对选择了空管专业，毕业后也选择在塔台一线工作，但这些并不代表她就能理智地看待空难。相反，日积月累的工作压力，慢慢加深着她内心对撞机、坠机的恐惧。这一点，连海蓝自己都没意识到。

　　　　但她知道，如果和高风在一起并真正爱上他后，光是每日为在天上飞行的他担心，就足以让她的精神崩溃了。万一他真因为飞行而有什么意外，那她绝对会活不下去了。

　　　　此刻，海蓝纠结于高风的飞行员身份，但高风却误会了她和金爸是一样的想法——都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他的军人身份。

　　　　他为自己今天的一番苦心不能被海蓝理解，而感到失望，甚至有点生气了。这大概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当他还是试图向海蓝解释着自己的抱负。

　　　　“你知道有句话叫——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何况我们国家的内外环境，并不太平。台湾问题，还可以说是内部矛盾；钓鱼岛、麦克马洪线、南沙西沙，这些都是我们周边悬而未决的主权问题。泱泱大国却一味谦让，看着那些小国贪得无厌地在我们的南海开采石油，国威军威荡然无存……”

　　　　海蓝毕业后的工作与生活一向平静安康，她并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听这些国家军政大事的沉重话题。因为连她都对政府只会口头抗议的行为，感到麻木了。既然作为一名普通老百姓是无能为力了，她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曾痛心。此时见高风提到这些，她忍不住问道；“还有几年前的撞机呢？”

　　　　高风的面色更加肃然，眼中仿佛有寒光一闪。

　　　　他缓缓地说：“是……那件事更是我们飞行员心中永远的痛，是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从那以后，我们一直在卧薪尝胆，研发先进战机，改革训练模式，摸索新战法……虽然不知道国家什么时候会扬眉剑出鞘，但我们会时刻等待着，时刻准备着……所以，我不愿也不能转业，我还期待着驾机为国雪耻的那一天。”

　　　　海蓝既感佩服又觉得难受，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很傻。”

　　　　“也许吧……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我们当兵的人选择了从军报国，却被一些人说成是炮灰和傻子……可是，我只知道‘位卑未敢忘忧国’，我愿意当这样的傻子”

　　　　海蓝听出了高风的口气变得有些冷淡，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

　　　　可是一贯在高风面前有意掩藏自己的她，也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只要自己放不下心结，解释不解释都没什么区别。

　　　　她看了看渔村的方向，轻声说：“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好吧……”高风踌躇片刻，终于又说道，“海蓝，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明明给不了你世俗眼中的幸福生活，却又要求你付出很多。可是，我已经选择了你，我就会一直等你，等你也选择我……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一天没有选择别人，我都不会收回今天说的话。”

　　　　海蓝觉得自己实在承受不住了，只含混地说了声“再见”，便匆匆向家走去。

　　　　高风一直站在原处目送她远去，直到她的背影完全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去。

第一卷　070章离岸

　　　　070章离岸

　　　　海蓝回到家中，自然少不了受到海鹭的追问，但她却没心情敷衍，只是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开始烙饼了。

　　　　海鹭听着她的长吁短叹，颇不以为然。

　　　　“我说，阿蓝，你不至于吧？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唉——”

　　　　“我说，阿蓝，高风今天到底都跟你说什么了？”

　　　　“哎——”

　　　　“……我说，你今天除了‘唉’‘哎’，能不能给我点别的词啊？”

　　　　“别理我，烦着呢……”

　　　　好吧，海鹭也不想理她的，可谁让她是自己的小表姐呢？再说，海鹭身上还担负着给全家人汇报海蓝动态的重任，所以她还是锲而不舍地缠着海蓝，终于让她把这一天的经历都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了，海鹭问：“你就这么走了？”

　　　　“嗯。”

　　　　“那可怜的高风回去还不得失眠啊？你到最后也没个明确的态度。”

　　　　“我明确不了嘛。”海蓝也耍起赖来。

　　　　“你可真没出息明明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他，却不敢承认欸——别否认啊”

　　　　“那又怎样？我想过了，总觉得就这么二十来天，对一个人的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能有多深？就能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吗？何况是让我去接受一条注定不好走的军嫂之路吗？我怎么能相信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可以经得起现实的消磨？——这种来得太快的感情，主要还是因为荷尔蒙的作用吧？两个人不过是被彼此的外表吸引罢了。这种感情可靠吗？反正我是不怎么看好的……”

　　　　“你不看好？”海鹭发现海蓝越说越有把自己的感情全盘否定的趋势，忙提醒道，“要不，你和我说说，你对高风的认识和了解吧。”

　　　　“……干嘛说这个？”

　　　　“让我听听，然后帮你评判一下你对他的了解深不深，还有你这感情到底靠不靠谱啊。”

　　　　“……那说什么？”

　　　　“履历性格爱好，凡是你知道的，关于高风的一切。”

　　　　“……好吧……他家是在山东的一个滨海县城，父母都是老师……据他自己说小时候比较顽皮，少年时比较叛逆，但现在已经被部队改造成了一个沉着冷静、勇敢自信、忠诚执着……”

　　　　“哇——好多形容词啊”海鹭不禁怪叫起来。

　　　　“去——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行行行，你接着说。”

　　　　“他这个人也有缺点，好像有点霸道，也挺自负的……一般很冷静，有时候也会冲动……嗯，一般不爱说话，有时说起来又滔滔不绝的……他平时总是很严肃，但笑起来还是很灿烂……他应该多笑的……”

　　　　海鹭看着海蓝的表情，心想：阿蓝啊阿蓝，真应该拿个镜子放你面前——这样你就知道，自己说到高风时的眼神有多温柔了……唉，你这个傻蛋，陷入爱情中而不自知的女人

　　　　“阿蓝，你没发现吗？你还是很了解高风的嘛”

　　　　“噢，好像吧。”

　　　　说了那么多，海蓝也才发现自己在短短二十多天之内，竟这么了解高风了。这也是因为高风在她面前总是坦坦荡荡的，从不掩饰吧。

　　　　再想到他有时候被自己耍得团团转，总是吃瘪的样子，海蓝又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海鹭见海蓝愣在那儿，嘴角却微微翘起，就知道小表姐也在难得地发花痴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好吧，我最后再帮你一次。”

　　　　“怎么帮？”

　　　　海鹭跳下床，打开书架下的柜子，从里面一堆大玻璃罐子中挑出了一个。那些罐子里面是她和海蓝从小到大一起收集的各种漂亮的小贝壳，种类有鹦鹉螺、笔螺、法螺、涡螺、宝螺、扇贝等等。

　　　　“拿贝壳干嘛？”海蓝看着她的举动，深感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

　　　　“用它来计分。”

　　　　海鹭拿的是一罐宝螺。这种螺贝小而光滑，壳口处皎如白玉，背面又有丰富的色彩和花纹，是她们两个都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贝类。

　　　　她坐在床上，打开罐子，抓了一把宝螺出来，然后对海蓝说道：“我这边呢，代表支持高风的一方，你那边是不支持的一方。好了，我们分别来打分吧。”

　　　　“怎么打？”海蓝起身，盘腿坐好，看海鹭怎么捣鼓。

　　　　“比如，我支持高风，第一条理由，他人品好，加十分。”海鹭在自己面前放上十个小宝螺。

　　　　“这样啊？……那老爸反对，”海蓝从罐子里往外大把地掏着贝壳，“这个理由得加50分吧……”

　　　　“不行，不行，一个理由最多10分。”

　　　　“老爸的反对，非同小可，10分不够分量。”

　　　　“那……最多20分。”海鹭皱着眉头让步了。

　　　　“好吧。”海蓝最终数了20个贝壳放在自己面前。

　　　　“高风长得帅，加20……”

　　　　“喂，外表没那么严重，不用那么高分吧？”

　　　　“那就10分。”

　　　　“他好像还不到10分的标准吧？”海蓝还在矫情。

　　　　“我说10分就10分，因为我知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海鹭一点不给她留面子。

　　　　“随便你吧……他是军人，不能顾家，这个起码10分吧？他当飞行员很危险，这个起码50分……别急，我知道你不同意，那就两项合计30分吧”

　　　　海蓝面前的贝壳比海鹭的多出太多了，海鹭急了。

　　　　“喂——，你太过分了你那边怎么每项都打那么高分？”

　　　　“因为我这边的，都是主要矛盾，问题严重啊。”

　　　　“……那我们以量取胜。高风年轻有为，加10分；高风待人诚恳，加10分；高风有男子汉风度，加10分；高风，高风……”海鹭说着说着，一时想不起来，没词了。

　　　　海蓝慢条斯理地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人品，第一项已经包括了。”

　　　　海鹭一气，将一罐子贝壳都倒在自己面前：“可是，高风是真心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的。一颗真心给多少分？——我说它是无价的”

　　　　海蓝先是一愣，忽然心里就清明起来。

　　　　她微笑着，一边将贝壳一个个地收回到罐子里，一边轻声说：“你说反了。其实真心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的人，我相信要找还是找得到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真心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找到。”

　　　　“对啊，”海鹭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怎么糊涂了。你的真心，才是无价的这么说，你会选择高风了？”

　　　　“不，不会……暂时不会。”

　　　　“啊？为什么？”

　　　　“就是因为真心无价，它才不能轻易给予。我觉得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式的爱情。但我和他的相遇好像就有点这个意思，感情的发生好像太快了，这颠覆了我一直以来对感情的看法，所以我才不能确定这是真的爱情，还是一时的激情。而且，我还需要时间，来确定自己能不能耐得住寂寞，受得了煎熬……”

　　　　“我不明白。”海鹭和海蓝的性格经历不一样，注定了她和表姐感情虽好，却不太能理解她的审慎。

　　　　“你不必明白。我决定了，还是随缘吧——本来，我也只是想有一个‘恋爱假期’。现在，假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你和高风就这么完了？”

　　　　海蓝收拾好了贝壳罐子，递回给海鹭，然后微微一笑，说道：“不，我想好了。假期结束，我们各自回归各自的人生。让时间来检验这段感情吧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觉。”

　　　　海鹭虽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晚上，高风和孙默等人来到陈记时，发现海蓝和海鹭都不在，一问，说是在海滩上放孔明灯呢。

　　　　当他们找到海滩，看到两个女孩正一人手捧孔明灯，一人点燃下面沾满油的布条，稍等片刻再放手……白色的纸灯笼冉冉升起，并在微风中悠悠地向西南的海上飘去。

　　　　天上还有几盏先前放飞的灯，像大星星一样在夜空中闪烁。

　　　　见他们来了，海蓝指着旁边地上摆的几个还没放的孔明灯，问：“你们放过天灯没？要不要试试？”

　　　　孙默倒是跃跃欲试：“好啊，只是听说过孔明灯，一直没放过。放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别的地方一般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放。我们这儿的人是想放的时候就放，只要没什么风就行。来，我教你怎么放。”海鹭指导起孙默来。

　　　　“放天灯是用来祈福的，”海蓝补充道，“你们可以把自己的心愿写在灯上，在放的时候虔诚祷告，这个愿望就可能实现了。”

　　　　“那你刚才许了什么愿？”高风感兴趣地问。

　　　　“我放了三个灯了，分别许了三个愿。不过，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个真的有那么灵吗？”孙默也在问。

　　　　“心诚则灵。”海蓝笑着说。

　　　　“那好，我也放一个。”

　　　　高风接过海蓝递来的笔，在一个孔明灯上写了十个字。

　　　　写完后，他递到海蓝面前：“你帮我放。”

　　　　“好吧……你扶着上面，我来点火……”

　　　　海蓝点燃了灯下用细铁丝固定的油布，在火光反照下，灯上的两行字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觉得又酸又胀，又忍不住想笑。没有大笑，微笑正好。

　　　　她帮着高风扶好灯笼，感到手里有升力后，对高风点点头，轻声说道：“放吧……”

　　　　两人同时轻轻放手，这盏灯从他们之间缓缓地上升。而他俩抬头仰望时，双手竟不知不觉地轻握在一起。

　　　　直到灯笼越飞越高，越变越小，海蓝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了，才放开和高风相牵的手。

　　　　“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高风在海蓝转身时问道。

　　　　“我希望我们都能心想事成。”海蓝没有回身，而是回了他这么一句。

　　　　高风知道海蓝肯定看清楚了灯上的字，那她这么说……是赞同吗？

　　　　接下来的日子，高风和海蓝依然经常在一起玩，但谁都没再提那个选择的问题。

　　　　这一天，海鹭和孙默也坐在一起玩着电脑。大舅已经听取他们的意见，申请了根网线，设了几个座位可以上网，也算是方便游客。

　　　　不过现在是下午，客人不多，这个网线也就被海鹭和孙默霸住，玩起CS来。两人是棋逢对手，大呼小叫地打得很热闹。

　　　　海蓝则和高风在玩电子琴。她只要能用单手“按”出一首曲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高风说要教她，她却说不用了，还是乐此不疲地用右手敲着键盘，弹着一首简单的儿歌：1155665，4433221，5544332，5544332，1155665，4433221。

　　　　于是，高风也伸出左手给她弹起了和音。

　　　　两只手大小不同，肤色也迥异，一个手法生涩稚嫩，另一个却耐心地等待着、配合着。

　　　　虽然是最简单的儿歌，却依然动听得让那边打游戏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远远地听着，并看着他们。

　　　　这段旋律重复了几遍后，海蓝满意地收了手，偏着头说：“合作愉快啊，呵呵。”

　　　　高风微微一笑，却把双手都放在键盘上，继续弹了起来。

　　　　海蓝给他让开了位置，坐在一边听着，觉得这旋律欢快动听，就是前几天高风总在弹奏的那首。

　　　　“这曲子叫什么啊？我好像听过的，就是想不起名字。”

　　　　“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吗？”

　　　　“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很好听。”

　　　　“比那首《用泪水写给安妮的诗篇》呢？”

　　　　“嗯，都好听，各有千秋吧。这首听了让人心情好，那首听了让人安静。”

　　　　“我希望你能天天听这个曲子，天天心情好。”

　　　　“那到底叫什么名字嘛？”

　　　　高风一时没有说话，直到弹完了才说道：“想知道？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海蓝忍不住扑哧一笑：“咦，你这人也会讲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