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我爱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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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可是捐给奶奶移植肾脏的人是……林晓。小雨，你明白吗？他知道奶奶的病得那么厉害后，想都不想的去做了检查，检测的结果是他的肾脏与奶奶的配型有一半以上的吻合，奶奶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为了我，还是意不容辞的捐出自己一个肾……你也许不会明白林晓他对我的意义是什么，但你知道奶奶是我最亲的人，如果那个时候奶奶不在了，我一定不会留恋这个世界……”宇文风铃眼睫轻轻微颤，如蝉扑翼，微微沾上一层水雾。

　　　　左野雨皱着眉神情复杂，她真的不知道，林晓会为了她，把自己一个肾捐给奶奶。

　　　　“小雨，我一定要回去的，如果奶奶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你……”

　　　　“没事，我是医生，我会小心，我已经告诉林晓明天跟他一起回去，所以，明天早晨他会来接我，小雨，你帮我办出院好不好？”药效的持续性不是很久，宇文风铃已慢慢感到腹部伤口有些疼痛，可她仍是极力的忍着，不让好友看出半分。

　　　　“你至少要住一晚，我会找雷办妥此事，另外，我必须告诉林晓你的状况，要是再出意外，会很麻烦。稚已经知道你住院的事，他刚刚有打过来，但是你和林晓在说电话。”

　　　　“等一下我会回电话给他，我想你和雷帮我保密，我不想让稚知道我回北京。我已经很对林晓不起了，你知道他的圈子都在北京，家里在京城也是有极有名望的，我不想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她精神上出了轨，只能在这方面极力维护他：“很可笑是不是？小雨，我其实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就知道，所有的美好都是假像，每当它让我想不顾一切奔向我要的幸福时，总是临门一脚，狠狠的把我踢醒，告诉我，所有奢想都是错。”她悲哀，始终只有林晓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每一次都是。

　　　　早上在木野家看书时刚好看到一句很感性的话：loveisn’tthenameothegame；Aliveisthemostcritical。

　　　　爱情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是最关键。原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你又来了，先回去看看奶奶怎么样再说，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宇文风铃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北京，何况你母亲的墓都已迁回日本了。何况，我真的不想让稚知道。”

　　　　“那好吧，答应我，小心点，回北京要记得换药。”

　　　　“好。”

　　　　伊藤雷和上原晃说完事，径直走到宇文风铃的床边，吊儿郎当的说：“风铃，早说了选个医生男朋友是没有用的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要是你跟了我，这东京都内，谁敢动你半分？”

　　　　宇文风铃心情不是很好，只能牵强微笑。

　　　　左野雨柔笑着：“雷，你想让稚把你扔入东京湾吗？”

　　　　“开玩笑开玩笑，你们的男人我都惹不起。”伊藤雷作势怕怕的。

　　　　上原晃看不过，冷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好了没？我要赶去接舞。”

　　　　“晃，你见色忘友？别忘记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女子正是区区在下我伊藤雷的妹妹，换言之，我是你将来的大舅子，你是不是应该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对我说话？嗯？”伊藤雷伸手勾住上原晃的脖子痞痞笑道，一说完正事的，别指望他能正经说话。

　　　　“所以？”上原晃挑眉。

　　　　“所以，你不对我耐心点，我随时让稚回过头来追舞。”伊藤雷冷哼。

　　　　“那么我们是盟友了。”上原晃对床上的宇文风铃点头微笑。

　　　　宇文风铃轻笑了一下：“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那是我该做的。”

　　　　“雷，下午跟医院说一声给风铃办理出院手续，她想转回东大治疗。”左野雨不动声色的对伊藤雷说。

　　　　“好。”伊藤雷仍是笑眯眯的。

　　　　宇文风铃惊讶，她以为小雨会对雷实话实说。
76。…76再见，稚。
　　　　宇文风铃回去了，与林晓一起回的北京。林晓去办登机手续时，她打了一个电话上野稚，清晨七点，她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玻璃前，极目远眺。

　　　　“想我了？这么早。”那边传来上野稚将醒未醒的暗哑嗓音，很磁性很动听。

　　　　她把电话紧紧贴在耳边，细细地听着，也不说话。

　　　　“你怎么了？”上野稚一下从床上坐起，昨天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只是有点想你了。”宇文风铃深呼吸了下，努力展颜微笑。

　　　　上野稚皱着眉，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清晨六点，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打给过他：“伤口疼睡不着吗？”

　　　　“嗯，我打扰到你了吗？”她问，眼眸一直看着灰沉的天色，忽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像一个出轨的妻子在丈夫和情人之间周旋着，既享受情人的疼爱，又离不开丈夫的宠溺，她算什么？

　　　　她在玩火自焚。

　　　　上野稚笑，转身下床走到窗边：“不会，我很高兴。”

　　　　“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两三天吧，很快的，你好好呆在望家。”

　　　　“好，不说了好不好？我要再睡一下，昨晚没怎么睡好。”不说了，因为不知道要再说什么，这个清宁的早晨，她站在成田机场的航站楼里，心情突如其来的糟糕。

　　　　“好好睡一觉，下午我再打给你。”上野稚一大早便心情极好，晨曦的阳光静静铺落一地，甚是慵懒，这几天，北京的天气很好，没有见到沙尘暴。

　　　　“再见，稚。”不是再也不见，可是，这句再见有着莫名的内疚和难过，她备受这种没完没了的感觉煎熬。与他在一起时，会对林晓负疚；与林晓在一起时，会对他负疚。以为不想，如终是自己欺骗自己。

　　　　不等那边说话，她便挂掉电话。仿佛感到背后有一道视线直直的看着她，她转过头来。

　　　　林晓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眉头深锁，显然听到了对话的全部。

　　　　她愣了愣，卷曲的睫毛微颤了下。

　　　　林晓看着她，眸底阴影弥漫，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林晓……”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能说什么。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别感冒了。”他淡淡的说。

　　　　她咬着嘴唇，难过在心底里漫延。伤害始终是免不了，这样的纠葛，他痛，她也痛。本来是微微动摇了原本的想法，侥幸的翘盼着是否有天真的可以不顾一切，但，奶奶的病，把她所有的想法通通否掉。

　　　　那个电话重新提醒了她，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林晓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林晓，原谅我的自私。幸好有你，每次都有你。”她转身把脸埋入他的怀里，阖上眼眸。

　　　　“你怎么了？”林晓的心霍然一紧，伸手搂住了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只要她安好。

　　　　“我……”

　　　　“风铃，”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她，突然轻声打断了她：“你在东大住院的时候，我和他聊过，他告诉我，你一直选择的是我，我这些天在想，你选择我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欠我？”

　　　　“怎么会？”她扯唇轻笑：“你是最适合我的人，我与你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可是，林晓，我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就像病人一样，反复无常。我是病人对不对？”她宁愿自己真的是病人，做所有事都不用多想。

　　　　“别瞎想，我在检讨是不是我老让你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定要你以身相许才能还得清。”

　　　　“以身相许也还不清。”她仰头看向他，很认真的说。

　　　　“风铃，我爱你，所以，只想让你得到幸福。如果你跟我一起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看着你痛苦，我会比你还要痛苦。所以，如果你真的只是觉得愧疚我对跟我在一起，我宁愿放手让你跟上野稚在一起。”

　　　　看看，这就是林晓，一个在她从二楼阳台坠落时，奋不顾身的拉着她的人，死也不松手的男子，一个可以以她喜为喜她悲为悲的男子，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的想要和他说分手？

　　　　“林晓，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我眷恋你的味道，它让我感到安心。谢谢你的包容，真的。”宇文风铃看着他，思绪纷乱心痛无言。她永远会在稚的身边，把他的痛忘却。

　　　　“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一直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忽然怀念他温暖如阳的笑容，自从到了东京，林晓脸上阳光的笑容已渐渐敛去，她知道是她伤害到他，可他仍然对她好。

　　　　稚在北京，她不会去找他。如果东京属于稚，北京只属于林晓。在北京的宇文风铃只能属于林晓。

　　　　林晓，她不能没有他。稚，她不能不爱他。

　　　　登机广播响起，林晓脸色平静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们该走了，如果伤口痛，走慢一点。”

　　　　“不痛。”

　　　　“我希望我再努力一点，让你更加意无反顾的选择我。”他笑，装作轻松的说。

　　　　“告诉我，为什么一眼，就看上我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有时候爱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林晓笑着看她，其实不是，她四岁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她，可是那时大孩子都不爱跟小屁虫玩，十三年后再见，她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人潮如涌之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她，喧嚣的世间突然安静了……

　　　　“我相信。”上野稚对她，就是那样，她曾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不断的拼凑那个为他煮面的过程，她想起他的表情，如光闪烁。

　　　　“嗯，我爱上你，真的是一瞬间的事。”他把她搂入怀里，慢慢地往安检的方向走去。

　　　　宇文风铃无奈：我的伤口不痛了，以自己走。”

　　　　“小雨告诉我，你的伤口扯裂严重，再不小心，又要扯裂了，疼痛的还是你。”

　　　　（请问有没有看到有一章是写风铃欠林晓的半个肾的？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告诉我是第几章，我要改回来。另外，请大家用电脑看的时候，点一点那个顶一下，谢谢。）
77。…77这样都会遇见
　　　　北京，朝阳，中日友好医院肾病中心。

　　　　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太太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半闭合着眼，神色倦倦略显病容。病床的旁边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雍容典雅中年女子，很端庄干练的气质。

　　　　宇文风铃推门进去见到奶奶这副光景的时候，眼底竟不自觉的漾出泪光来。林晓握了握她的手，可她仍无法忍住泪意。

　　　　“姑姑。”林晓拉着她的手缓缓走近，低声叫道。

　　　　“嘘！”宇文影转过头来，见是两人甚是惊讶，指了指阳台处，示意两人过去说话。

　　　　“你奶奶才刚睡着，这阵子她的睡眠都不太好。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宇文影走到视野极好的阳台上，侧首问两人。

　　　　“我和奶奶通过电话，她告诉我她住院了，我们便回来看看。”林晓

　　　　“姑姑，奶奶怎么样了？”宇文风铃很担忧，奶奶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

　　　　“就是移植的肾有些萎缩，另一只肾功能下降到30（百分号），你出国前就已经发现有萎缩的迹像了，医生目前在想办法控制。”宇文影神色暗下，母亲的身体让她担心不已。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不准任何人告诉你，包括你父亲。”宇文影了她一眼，有意无意的说。

　　　　“我没有父亲。”宇文风铃淡漠地说。

　　　　“风铃，别这样，他始终是你父亲。大嫂的死，哥也很自责。”他们父女近年来薄如蝉翼的的关系令她这个当姑姑的头痛无比。

　　　　“姑姑，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见见奶奶和你。”宇文风铃极不想提及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

　　　　“都七年了，还放不下吗？你爸这几年也不好过。”

　　　　“他怎么会不好过？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还有一个人人惊羡的美女陪伴度过余生，与我死去的母亲相比起来，谁会过得凄惨一点？”宇文风铃冷言讥讽。

　　　　“风铃……”宇文影无奈的看向一旁静立的林晓，这些年风铃就只听他的说话。

　　　　“姑姑，别急，给风铃一些时间。”林晓声音是一贯的冷静。

　　　　宇文风铃低头不想说话，一脸疲色的揉着眉心，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再聊起让她怨恨不已的人，就更加糟糕。

　　　　“我不知道你要回来，你父亲马上就要来医院看你奶奶，伊琳娜也会来，要不你们就这么见个面吧！都这么多年了，总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不用了姑姑，你知道我不想见他们，反正奶奶也睡着了，我先回酒店休息一下，下午再来看奶奶。”这些年来宇文风铃心里是与这个唯一的姑姑有些生分的，因为她是家里最快接纳那个女人的人，在她的想法中，她的嫂子已经不在了，总得有个有照顾她的哥哥。可是风铃不能接受的，那两个害死她母亲的人，她永远不可能原谅。

　　　　“你这孩子，怎么住酒店了？明明有家也不回。”

　　　　“我的家七年前就已经没了。”宇文风铃勾唇耻笑，然后握紧林晓的手，微笑着对他说：“林晓，送我回酒店吧。”

　　　　“好，先回酒店吃东西，你一早上没吃过任何食物。”

　　　　“姑姑，我先回去了。”宇文风铃对宇文影说了声，垂下眸低头拖着林晓就走。

　　　　宇文影长叹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风铃对她心有芥蒂，可她能怎么样啊，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侄女，哥哥再不对也是她哥哥。

　　　　……

　　　　下电梯的时候，宇文风铃一直沉默。

　　　　林晓注册着她的眼睛，悠悠问道：“生气了？”

　　　　“生什么气？”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其实你一直气你姑姑接受伊琳娜。”他道出事实，她与姑姑不亲近，却是因为不理性的恼怒。

　　　　“林晓，我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微微掩着下腹，感觉有些微的疼痛。

　　　　“你怎么了？又痛开了？”他侧身看向她，语气略有些紧张：“下楼后我们找医生看看。”

　　　　“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她一手拉着他：“回酒店换点药就好了，林晓，我有点累。”

　　　　一夜辗转，怎么也睡不着，清晨五点多便赶往机场，两个多小时的机程，一个多少时的车程，她真的很累，人累，心更累。这么想着，突然就觉得浑身无力，林晓皱眉看着她容颜淡白，伸手便把她搂入怀里。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阖上眼。

　　　　忘记多久以前，她也是这样依靠着他。当一个男人在你需要的时候能给你壮阔的胸膛让你依靠，已是足够了，她忽然这样觉得。

　　　　电梯到层，人们陆续走出，林晓搂着风铃，缓缓步出。

　　　　中空的候诊大楼中央，林晓突然停了脚步，定定的立在原地不动。

　　　　宇文风铃只觉得腰中的力度一紧，她睁开眼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林晓不说话，眼睛仍旧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某一个静立不动的人，或者说是两个。

　　　　宇文风铃遁着他的眼光看去，遇到来人冷冽的眼光，目光明显一颤，垂在身侧的两手指尖开始微凉，直达心间。偌大的候诊大楼人来人往，与他们相距不远的前面立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他蹙着眉，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着她，俊美的脸藏着不易觉察的痛。

　　　　早上，她才跟他说过，等他回去。三个多小时后的现在，她与他都不可想像，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上野稚就那样看着她，但眼神倦怠，早上所有的阳光似乎都渐渐隐去，原来他才是那个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以为，她真的许了他一个未来，她真的会乖乖的在东京等他回去。

　　　　那一切，不过是一场华美的谎言。怪不得早上她会那么早打给他，原来是在道别，原来她早已想好要走。

　　　　如果不曾遇见，她会骗到他什么时候，他回去，遍寻不着的时候，她才会告诉他她跟着他的未婚夫一起回北京？她始终是选择他，选择不辞而别？

　　　　宇文风铃咬着唇泪水几乎夺眶而出，这世界太多太多的巧合了是不是？这样都能遇见。这样都会遇见。
78。…78触手可及的距离
　　　　什么叫两两相望，奈何咫尺天涯？

　　　　这一刻就是。

　　　　愈是纠结，愈加纠结。

　　　　宇文风铃从林晓怀中缓缓直起身子，腹部仍然传来清晰的痛楚，她看着他，长睫微微颤抖。

　　　　林晓仍是环着她的腰，手上动作霸道而强势。他也看着他，微眯的狭目带有丝丝挑衅的意味。

　　　　主场，天时，地利，人和。这里有太多利于他的条件。这一场，他赢了。

　　　　千代站在上野稚身后看着，甚觉气氛微妙。追随Boss多年，他太了解他的性格，隐忍，再忍忍，异于寻常的安静外表下，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他上前一步，附在Boss耳边轻声提示：“上野医生，跟院长先生的预约时间快到了，现在得走了。”

　　　　上野稚微侧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移步向前，裤袋里的两只手却已是攥得死紧。

　　　　擦肩而过，仅仅是擦肩而过。他侧身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眉目淡如云烟。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千代跟着，微微向她点点头，稳步跟前。

　　　　他就那么走过去，触手可及的距离，却远隔万重山河。

　　　　她侧转过头，眼角的余光只及看到他萧削的背影。第一次，他与她形如陌路。原来，事事因果有报，犹记得青山灵园，她与他狭道相逢，她对他视而不见，那时，他是否也如若她今天这般努力抵制想要冲前去拉住他的欲望？

　　　　让心爱的人摒弃在心门之外，竟是这么难受得想要死去的感觉。眼中雾气升腾，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让林晓看出半分端倪。

　　　　她紧紧的咬着唇，硬生生的把头扭了回来，闭上眼重新靠在林晓的怀里，无力的低语：“林晓，送我回去，我累。”

　　　　“好。”林晓低头看她，目光竟是满心欢喜。

　　　　她点点头，浑身无力。

　　　　错错错，时间地点人物，全部都错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她们必须按照那个过程来演，避无可避，无可避免的伤害。

　　　　……

　　　　“上野医生，手术后，她醒过来的可能性极大，为什么不跟宇文小姐说？”电梯内，千代终于还是忍问了。

　　　　上野稚半阖着眼，沉默不语。

　　　　千代看不过去：“你不说，我去找她，告诉她你为她做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奔波劳碌是为了什么？他真的气不过boss为她默默付而只字不提。

　　　　“你答应过我，手术没有成功之前不会跟她说。”上野稚回过头望着千代，他的眼神带着请求。

　　　　千代叹了口气，拿他没有办法：“你总是那样，为她做了那么多你都没想过让她知道吗？”

　　　　“千代，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上野稚调转目光，低低地道：“给我查查她到医院做什么。”

　　　　千代摇头：“你始终是记挂着她。”

　　　　“下午，她会以沈院长的妻子的身份进入这间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如果一切正常，我们会最迟后天返回东京。你先按原定计划安排好一切行程，另外，她的样貌几乎没怎么改变，我怕有人会认出她，送院的过程，请尽量做到保密。”上野稚转移话题交代正事。

　　　　“好，我知道了。”

　　　　电梯到达21层停下，中日友好医院的院长已携几个医院高层站在医生专属电梯门前迎接。

　　　　一见上野稚与千代出来，赶忙堆起职业微笑伸出右手：“上野先生，久仰大名了。”

　　　　“夏院长太客气了，我代表我们东大附院及中日友好医院的同事们向贵院同仁问好。”

　　　　“两位院长都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得意门生将到我们医院参加技术交流，能与上野先生这样著名的医生交流学术真是太荣幸了。”院长一边引路，一边微笑着说。

　　　　“夏院长过奖了，能到贵院学习是我的荣幸才对。我的恩师曾经在我求学时代跟我说过，夏院长在神经外科及其他科目上有一定的科研成果，务必让我有机会一定要过来请夏院长指点指点。”

　　　　“不敢不敢，粗有所成而已，我的成就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啊。”

　　　　“夏院长太谦虚了，上野稚微微一笑，转回来意：“此次前来北京参加国际学术交流的最后一天，我意外接收到一个病人，她因受到意外伤害而头部受创，昏迷已有多年，我想把她送到贵院进行检查，并进行案例分析做为医学院的研究生教案，院长决下如何？”

　　　　“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上野先生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忙碌，应该不会在北京逗留太久才对。”

　　　　“我答应过病人家属，先给她确定了病情再作治疗方案然后才离开，当然条件成熟的话，我会为她评估手术的可能性，不过由于此前住的医院医疗设备限制，我没有办法进一步确诊，这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