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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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想……想……我还是……辞职吧！”
　　“为什么？老板对你不好吗？还是，因为我？”
　　“妈，其实，我不想瞒您，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读得出咏霓眼中深深的不解，那不解，让她不知所措，她有种不妙的感觉，眼前的女儿是那么的悲伤，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这让她微微一震。
　　“什么事？”
　　“妈，我们新到任的总经理，方式集团的继承人，他叫方凯。”听到这里，她的震惊已经完全无法掩盖。“还有，他的未婚妻，叫祝书焘。”
　　她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眼中的泪水已经无法遏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女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咏霓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心里是生生的疼。可是，有些事情，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她并不是想拿回什么，也不是要追究什么，更不会捅破什么，她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事实，想知道为什么。
　　“妈，那天在医院，我和祝书焘偶遇，她告诉我她是姐姐，而方凯没有死，只是失忆。姐姐应该也没有生病吧！”
　　咏霓也流出了泪水，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流泪，但她的心很酸很痛楚。她同样不知道今天究竟能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那个苍老的女人，一下子跪在了咏霓的面前，抓住咏霓的双手，满脸泪水夹杂这惭愧，“咏霓，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咏霓拼命的扶她起来，泪水在脸颊上是无忌惮得流。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我……”泪水哽咽了她的话语。
　　“吗，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又怎么能不原谅你，无论怎样，你都是养育了我二十几年的母亲呀！我没有少给我一点爱！”
　　她总算被咏霓扶起，坐在咏霓的旁边，双手紧紧得抓着咏霓的双手。
　　“我知道，你会恨我。就算我养育了你二十几年，也无法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可我却在奢求原谅。可如果没有你的原谅，我的心会永远都不安的。”
　　“妈……”
　　“听我说，咏霓。二十六年前，我刚刚产下自己的女儿，原来打的那份零散工也没了，在别人介绍下到祝家当保姆。我没有说我刚刚生下孩子，所以祝家人也不知道我有孩子。我去没多长时间，祝夫人就生下了一个女婴，叫祝书焘。方家是祝家的世交，有一个两岁多的男孩，叫方凯。当时，看着祝家那么优渥的生活，我不知怎么就生了歹心。我也想让我的女儿过好的生活，不希望她跟着我受苦，所以和我丈夫商量之后，决定偷梁换柱。可是，我们的女儿毕竟要大好几个月，差别是明显能看出来的。所以，我们决定先把孩子抱走，藏起来几年，等大一些，认不准的时候，再将自己的孩子送回去假装小姐。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大人都在一起聊天，我照看两个孩子，趁方凯不注意的时候，我把小姐抱走，却不想还是被方凯看到了，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看着我要走，死活跟着，没有办法，我就呆着他一起走了。没有人发觉。后来，我们搬去了山里，山里闭塞，也没有人能找到，自己种一些菜就够养活一家人。山里正好有对夫妻，没有孩子，见方凯激灵，便要了养去。反正住的近，也就同意了。大家住在一起，日子苦，却也开心，总也舍不得你们。本来都打算放弃了，想着把你们送回去，接受惩罚。可谁知天意就是那么巧，让方凯生病失忆。于是，我们编造了一个谎话，让收养方凯的那对夫妻搬离了山村，又放了消息出去。然后，算着他们快到的日子，带着真正的祝家女儿离开，让自己的女儿留下冒名顶替了真正的祝家女儿……”
　　她已经没有了眼泪，看着真正祝家女儿的，是一双迷茫而又充满惭愧、愧疚、怜惜、后悔、自责，却又有着母亲的爱的眼睛。
　　书焘，真正的书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想恨，却恨不起来，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来亲生女儿的痛失，还有这么多年来的恐惧，后悔，惭愧，难道这一切还不能平息吗？况且，自己的亲父母，姐姐，还有方凯，现在生活的都很幸福，这，就够了。
　　“也许是天理报应吧！离开山村的第二年，你，不，是咏霓的父亲就去世了，被活活轧死在车轮下。”她再也忍不住了，那是她的丈夫啊，她的泪，再也无法隐藏。
　　“为什么要告诉我，可以一直瞒着我，可以不承认的啊！”
　　“咏霓，纸保不住火，早晚有一天，这层纸会破的。”她突然紧紧抓住了咏霓的双肩，用充满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万一，这层纸捅破了，请你，请你帮你姐姐，让她继续在你的位置上，扮演你，拥有那份幸福，好不好？”她的手又瞬间变得无力，头也深深的低垂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可是，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我希望你们都幸福，可是，……对不起。”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可她知道不能拒绝，不能拒绝这样一个母亲。爱，应该都是有私心的吧。
　　“妈，你这道吗？这些年来，虽然日子不富裕，相反，过得很苦，可是，我真的很快乐。可以和妈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给妈讲我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的故事，我真的很快乐。那些，本该属于我的，种种巧合属于了姐姐，那就不再是我的了。我要的，是珍惜现在的日子。”
　　“对不起，对不起……”
　　“妈，你没有必要也完全不需要先怪我道歉。这种日子我很喜欢，而且不想放弃，所以我要和妈一起过下去。我不是木头人，二十几年来您一直在尽全力照顾我，弥补我，所以一直以来您都是我的母亲，今天不会变，有也不会变。”
　　妈妈紧紧的将咏霓抱住，不停的哭泣。咏霓没有哭，她不想哭，她觉得这些话说开了，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值得去哭泣的。那些话，并不是安慰母亲，她是真的那么想的。
　　【这样做是对的，是最正确的。我过得的确很开心。养育我二十几年的母亲，和给我生命的母亲，对我都很重要，只有这样，才能两个都不伤害。】
　　她只是想所有人都幸福。

　　第十章　你们必须结婚

　　祝宅。
　　“你怎么了？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吗？最近看起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祝文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老婆。
　　林筱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呡一口。“还不是担心那两个孩子，到现在也不肯结婚。”
　　“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阿凯不是也说了吗，希望记忆恢复以后，当拥有完整记忆时再结婚！”他拿起报纸，兀自得看了起来。
　　“可是都十几年了，也不见有什么气死，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孩子们的事就别瞎操心了，顺其自然的好。只要两个人感情好，不就行了。”
　　“也是。”林筱的眼中有一丝浅浅的哀愁。“嗯！这个参茶味道不错，我也帮你倒一杯去。”
　　她起身，可在那一瞬间，她眼中的世界变了模糊，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黑色。她没有了任何力气，只是听到有人在喊他“林筱、林筱……”那声音焦急而又恐慌。
　　她缓缓得睁开了眼睛，眼皮有些酸楚。
　　“我这是在哪儿？”气若游丝。
　　“妈，这是在医院。”书焘的声音中满是哽咽。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祝文岳的眼中满是责怪和怜爱。
　　“我怕你们担心。”
　　书焘跑到病床旁，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医生都告诉我们了。”
　　“对呀，伯母，接受手术吧！至少还有书焘在，她和你骨髓配对的成功率会很大的。”
　　听到这里，祝书焘的整个脑袋都空了。
　　【骨髓配对？是不是我的幸福要破灭了？不，不会，妈肯定不会同意手术的，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可是，如果不手术，那……】
　　“是啊，老婆，接受手术吧！我不能没有你！”他轻握起她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擦。
　　“好，我接受手术！”
　　书焘的整个身子都瘫软了，幸好她坐在床上，没人能看的出来。
　　【手术？我该怎么办？】
　　“但是，我有个要求，在我进手术室前，我要看着你们连个人注册结婚，步入婚姻的殿堂。”林筱将目光投降书焘。“书焘，能答应妈妈吗？”
　　书焘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眉眼间都是窃喜，可是，为什么心里也会有痛的感觉呢？
　　【为什么会痛呢？好害怕失去。结婚？那样，真的到了那一天，到了真相不得不揭开的时候，我也已经是方凯的妻子了，我也已经得到我的幸福。就算真相大白，方凯拥有的也只是和我的记忆，我不相信这十几年的付出感动不了方凯。】
　　“书焘，能答应妈妈吗？”
　　“妈，我答应你。只是，方凯……”
　　“方凯，你能答应伯母吗？”
　　“伯母，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拥有完整的记忆，给书焘一个完整的我……”
　　“方凯，难道你真的想看着伯母死不瞑目吗？”
　　“伯母，我……”
　　“老婆，别这么说，会吓到孩子们的。”
　　“妈。”
　　“伯母，我答应。”
　　林筱和祝文岳看着两人答应，心里那个高兴呀！盼了那么多年，终于盼来了。
　　“方凯，你爸妈前几天刚去国外旅游，我看要快点和他们联系才好。”
　　“知道了，伯父。”
　　“你们去准备准备吧，看看婚纱，酒店什么的，别在这呆着了。”
　　“是啊，这个可不能拖。”
　　“可是，……”
　　“行了，你们去吧，有你爸在这呢？”
　　“有我在就行了，你们去吧！”
　　两人除了病房。
　　“方凯，我知道你不想现在结婚，可……”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说什么呢！傻丫头，我真的希望快点娶你，可这之前有承诺过，所以才会一直推迟。这样也好，早点结婚。”
　　书焘甜甜的笑，那笑中却多少有点伤感。
　　“放心，伯母会没事的。”
　　方凯把书焘拥进怀里。轻抚她的背，希望把她的忧伤抚平。
　　“我说，不用了吧！”咏霓想挣脱博旭的大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什么不用了，来都来了。”
　　“只不过是吐了一次嘛，用不着来复查。况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博旭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揽住咏霓的腰，让她不至于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不行。上次那么晚了，说不定医生有偷懒，没给你好好看。这几天约你去吃饭，看你总是没有多少胃口的样子，而且今天又吐了，所以还是看看比较好。”
　　“哎呀！”
　　博旭的这一声惊呼，让咏霓也出神的定在了原地。
　　远处，也是一对情侣，怎么也想不到，两对请情侣会在医院的停车场相遇。
　　祝书焘看到了袁咏霓，袁咏霓也看到了祝书焘。
　　假的祝书焘不想说什么，想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祝书焘，咏霓那天病了在医院你们相见时好像不你们陌生呀！今天，怎么了？”
　　咏霓傻傻得看着书焘也看着方凯，她也希望快点脱身，可博旭，却……
　　“书焘，你们认识吗？”
　　“啊！”书焘浅浅的笑着，对上方凯疑惑的表情。“她是公司职员，这位大概是她男朋友吧！”
　　“怎么？不敢说出她的名字吗？她的名字和你的很像吧！”
　　“博旭！”
　　咏霓使劲握了一下博旭的手，他只是温柔的对她一笑，并没有打算停止。
　　“不是吗？袁，哦，不，祝小姐。”
　　“你乱说什么？”书焘的语气是狠狠的强硬。
　　“怎么了，怎么会一样呢？”似乎一堆人中，方凯是最迷茫的。
　　“她的名字是袁咏霓！”
　　说完，博旭便拉着咏霓，离开了那两个人的视线。
　　“博旭……”
　　“什么也别说，我只是气不过。”
　　咏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得握住了博旭的手。
　　听到这个名字，方凯感觉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看着这个女孩离去，方凯心中有话，有感觉，却又不知如何说，也说不出。
　　“方凯。”她的心忐忑不安。
　　方凯心中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脑中去如此陌生，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好希望她能转身对自己说点什么。
　　“方凯？”
　　“啊？怎么了？”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不说话了？”
　　“没什么，走吧！”
　　他拉起了她的手，那手中有细密的汗丝。
　　【怎么办？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绝不可以，我绝不允许她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第十一章　不能放弃的爱

　　“医生，她有没有怎么样？”
　　“你放心好了，袁小姐只是肠胃不好，再次呕吐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饮食没有规律的原因，再者可能是压力过大，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谢谢医生。”
　　咏霓把头转向博旭，佯装一脸怪罪。“你看，我都说了嘛，我没事，你还非得再带我来一次医院。”
　　“我不是担心你嘛！不担心你的话，谁会再理你这个丑八怪啊？”
　　“你说什么？我丑？”咏霓伸手指指自己，脸因生气而鼓鼓的。“你个没教养的家伙！”
　　“咳咳……”一直沉默的医生终于忍耐不住了。
　　两人尴尬的看向医生。“哎呀！不好意思，医生。”
　　“没关系，年轻人嘛！只是，你们难道愿意一直在我的办公室里打情骂俏吗？”
　　“不是啦，医生，我们只是……”
　　博旭拉起了她的手。“走啦，医生很忙的。”
　　“你干嘛硬要把我拉出来？”
　　博旭面对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得很无奈的看着她。“哎，你是真这么傻呀还是在跟我装傻呀？你看不出来医生在下逐客令吗？”
　　咏霓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呵！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素质呀？”
　　“什么？我没素质？你……”
　　“夫人？”
　　咏霓看到了那天那位和自己在路上相遇的女人，她现在很憔悴的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身旁有一个男人在搀扶着她，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和之前那神采奕奕的她完全不同。那样虚弱的她，让咏霓莫名的心痛。
　　一刹那，咏霓真的忘记了博旭的存在，一种亲近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得走向了那个女人。博旭只是跟着她，就像跟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呵护着她，照看着她，随时准备在她跌倒的时候扶起她。
　　“夫人？”
　　林筱微微抬头，看到了眼前的咏霓。或许是一种来自心灵的交汇，她马上便认出了她。
　　“是你？”林筱仔细得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同样有点苍白的女孩，眼神中不禁充满了担忧。“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又被车撞到了？”
　　“没有。我只是肠胃不好，您呢？”
　　“老婆，这位是……”
　　始终扶着林筱的祝文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林筱年轻的时候。也经常不好好吃饭，弄得肠胃不好，脸色也时常有些苍白。
　　“噢，这位是我先生，这位是……哎呀……我……”林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咏霓。
　　“您好，我叫袁咏霓！”
　　“这位呢？是咏霓小姐的男朋友吧！”祝文岳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岳父大量女婿的衍生。那衍生让博旭有点不自在。
　　“您好！”博旭顺势搂住咏霓。“咏霓是我女朋友，我们才刚开始交往！”咏霓挣脱不了他的手臂，本想用嘴反抗，却被博旭抢先一步。“我看伯母不是很＇炫＇舒＇书＇服＇网＇的样子，不如，我们到病房再聊！”
　　“对啊！我们去病房吧！”祝文岳抱歉的看看林筱，而林筱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从咏霓身上离开。这个女孩，总是让她很想亲近。
　　在医院的走廊上，两对爱人，老公扶着老婆，男朋友揽着女朋友。走进了同一间病房。
　　经博旭刚才一提醒，咏霓也想到了什么。
　　“对了，夫人，你身体怎么了？”
　　“我？没事。有点贫血而已，都是我老公小心，非得让我住院。”面对着咏霓，林筱不知为什么，就那么撒了一个谎，她总觉得这个女孩不一样，可能，是不想让她为她担心吧！
　　“嗯，有病就要好好治，一次痊愈，您要多休息。”咏霓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让林筱莞尔。
　　“咏霓呀！”
　　“嗯？”
　　“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拜托我？什么事呀？太过我能办到，一定会尽力的。”
　　“你呀！一定能办到。那就是，别老喊我‘夫人，夫人’的，就叫我伯母吧！”
　　“好，伯母！”咏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夫人”这个称呼，的确很是怪异呢。
　　“你在哪里工作呀？”
　　“方氏企业。”
　　林筱的眼里闪过惊喜。
　　“那，你们的总经理是方凯喽！”
　　“对。”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里有些抽抽的痛。
　　“那你觉得他的未婚妻祝书焘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咏霓更多的是震惊。就连一直在咏霓旁边站着默不作语的博旭都睁大了眼睛。
　　“没有太多和她交往过，只觉得她很漂亮！”
　　“是吗！”
　　“伯母，您认识她？”
　　“怎么会不认识？”甜蜜的笑浮上了她的脸。“她是我女儿。”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却让咏霓愣愣的定在了那里。一句话，不停的在她的耳中，脑中，心中回旋，一遍一遍，痛入骨髓。
　　“您，您说您是，是方式企业总经理方凯未婚妻祝书焘的母亲？”这句话，很艰难的从她的口中吐出。她要尽量的描述的很清晰，不嫩出一个差错。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完全靠在了站在一旁的博旭的身上。
　　“是呀！”
　　咏霓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病服的女人，又看看一直在她旁边的满脸慈祥的男人，心中一遍有一遍的喊着“妈妈！爸爸！……”泪水，无情的冲破眼眶，顺着脸颊留下来，连掩盖的机会都没有。
　　“咏霓，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她赶紧拭掉滑落的泪水，极力遏制着那又即将喷油而出的泪，可是，脸上的忧伤又怎么能掩盖的住。“可能是对医院的味道过敏吧！”
　　“是吗？那赶紧走吧！”不知怎地，看着咏霓一个劲流泪的样子，还有脸上那隐隐的忧伤，林筱就觉得很难过。
　　“伯母，没关系的。”
　　“你肠胃也不好，快回去休息吧，有空在来看伯母好了。”祝文岳开口道。
　　“嗯，好吧！”
　　咏霓在跛足的搀扶下，走到了病房门口。
　　“咏霓？”
　　“啊？”
　　“你能常来看我吗？”
　　咏霓犹豫得看着林筱，她是那么得舍不得离开，她多想可以一直陪着她，可是，她怕，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会喊她“妈妈”，会在拥有后就不舍得放手。
　　“伯母，你放心好了，咏霓会常来的。她不要来我也会硬拉她来的，而且，我要带她做定期肠胃检查，要把老毛病除根呀！您说，是吧！”
　　“是啊！那太好了。”对于自己的高兴，林筱也有点莫不着头脑。
　　咏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着，任由博旭扶着走了。
　　“刚才你怎么不怎么说话？不喜欢这个女孩吗？”
　　“不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居然想起你年轻的时候。”
　　“是吗？”林筱一脸惊喜的看向祝文岳。“我也有这种感觉呢！”
　　“我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不如，下次她来，认她做干女儿好了！”
　　“好啊！我也有这个意思。”
　　“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当然！女儿快结婚了，又会多个干女儿，当然高兴！”
　　“好，我的老婆，你今天是不是该休息一会啦！”
　　林筱宠溺的看了一眼祝文岳，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可眼角的喜悦却久久没有退去。
　　在电梯门口，咏霓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了，扑在博旭的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博旭轻轻拍着咏霓的背。“哭吧！哭出来就＇炫＇舒＇书＇服＇网＇了！”
　　路过的人都很好奇的看着他们，投来一种复杂的神情。好奇，惋惜。属于医院的目光。
　　很久之后，哭泣的咏霓抬起头，眼睛已经肿胀了起来。
　　“为什么替我答应？”
　　“那是你的母亲，这是你作为女儿最应该做的，是份内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也许会破坏掉姐姐心中的幸福。”
　　“你认为她真的幸福吗？一旦谎言揭穿，所以的一切都将归位，她的幸福并非是真的。”
　　咏霓从博旭的怀中挣脱出来，眼中满是怒火。
　　“我不许你去破坏，能维持多久就要维持多久，不许任何人去破坏，我不行，你更不可以。”这句话，刺痛了他，但同时让他更确定了要爱她，要保护她的那份心。“虽然，我也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