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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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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仙殄伤不是在天劫中受的?”袁老祖把握到重点。
“我的伤是在京城强扭天罚法则并且经历天劫之后出现的,但我可以肯定受伤并非由天劫本身所造成。”陶勋苦笑着答道:“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只是当天劫结束之后我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受了伤。”
“是啊,总有人修炼了几天仙法,才刚刚有一点微末道行便自以为能屠神灭佛将天地踩在脚下,殊不知在真正的天威面前,岂容他有半点反抗之力。”袁老祖此话不知道是嘲讽谁,接着又问他道:“三年前那天我突然受伤,立即避入此地,并且叫来白眉小子面授机宜,嘱他将峨嵋弟子尽数收缩回山不许外出,你可知道为何?”
“可是老祖觉察到了天机?”
“哈哈,你也是有大神通的人,应当知道天机之说太过虚无,与其说觉察到天机,不如说见微知著有所预感,我甫一受伤便预感到天下情势有了大的变化,原本预计中的凡间修仙界的这场浩劫已经提前以另外一种方式加速启动。”
“另外一种方式?”陶勋和丁柔都疑惑不解。
“是呀,另外一种方式,并非我熟悉和以为的方式,具体怎样我看不穿。一万多年前的封神之役,当时也是天下浩劫大起,这兆头有几分相似。当年长眉主人飞升前严令凡遇此等浩劫峨嵋上下须韬光养晦死守仙云山,我所做的安排也是依葫芦画瓢,虚名算什么,能保住山门、保住性命才最紧要。”
袁老祖感慨道:“还是长眉主人睿智哪,得亏我反应快,峨嵋派收缩得快才没有被通天教占到大便宜,尤其我们的仙云山,虽然仙山崩塌的情况比以前严重许多,整体架构并没有崩坏。比较起来,其他的各个门派却是一日坏过一日,眼下各派仙山妙境的崩坏情况已经加速到比仙云山更加严重。”
丁柔恨恨地道:“诸派山门受创,只便宜了通天教。”
“通天教掀起这块浩劫,他们自家的狐歧之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样也呈崩塌之象,其情状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唉,可惜了,那儿可是大荒仙山,先天之地呀。”
丁柔很奇怪地问道:“老袁,你溜下山了?”
“何有此问?”
“若非如此你何以知道别派的情形?还有,你怎么知道狐歧之山的情形?”
“呵呵,小木头,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凡界能瞒过我的感知的东西屈指可数,更何况各派的仙山妙境都与凡界的法则之力相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焉得不知?至于狐歧之山,自打你丈夫闹过一趟之后,当年他们创教祖师为仙山所设置的隐匿禁制被大大削弱,他们那山里的情形,以我的修为可以通过法则之力的细微变化略略察知。”
陶勋问道:“老袁,你可知道在凡界除了通天教的梵天老祖和你之外,还有谁人达到了天仙的道行?”
“当然还有,你不就是一个么?”袁老祖打趣道:“自打封神之役结束下凡的天仙尽数返回天界之后,我便一直以为整个凡界只有我一个人达到天仙之境,哪知道通天教不声不响地冒出个强横得不象话的梵天老祖,孤云山则出了个陶勋,道行都超过我。一下从第一掉到第三,心里不好受哪。”
“呵呵,老袁你这话不尽不实。”丁柔笑道:“你没有随长眉祖师飞升天界,是因为长眉祖师在你身上种下过禁制,若没有这个禁制的影响,以你一万几千年前就渡过飞升天劫的修为,难道真的输给别人不成?”
陶勋心里一动:从接引天君对待自己的坚定态度上看,袁老祖能留在凡界恐怕也不那么简单,莫非袁老祖也有类似的秘辛不成?
“呵呵,小丫头不要盲目乐观,梵天老祖绝不象你认为的那样简单,这一点你的丈夫比我更清楚。”袁老祖显然不愿透露太多,转移话题道:“陶小子,你是不是以为十二大超等门派是封神之役后天仙们返回天界前所弄出来的,既然长眉祖师能留下我来,他们也必定能做出同样的安排?”
“不错,我确实有这样的猜疑。”
“错了,你猜错了,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天仙能降临凡界而不损失修为是因为他们在天界得到特殊的东西傍身,否则以天凡之别,天仙擅入凡界必定会被天罚所殛,要么魂灭为魔,要么天仙的仙基尽丧变得与凡界普通修真无异。”
第十四章 避无可避(下)
“有那么神奇的东西?”丁柔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秘闻,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能暂时保护他们的那样东西同时也是天界对他们最直接的监视物,他们在凡界举动稍有逾越必定大祸临头,所以他们返回天界前鼓捣出来的十二门派中绝不会有第二个象我一般的存在。”
“呵呵,如此说峨嵋派能独秀凡界全托老袁的福气喽?”
“嗯,我脸皮厚,你的奉承我便笑纳了。”袁老祖打趣了一句,接着道:“你丈夫三年多前你弄出来的那记天劫,不光将梵天老祖和我弄伤,凡间修仙界凡是神化末期以上修为的人都须受重创。这样也好,没有那许多高手的坐镇,十二大门派说话的底气也要弱三分,天下正好应劫而乱。”
“那么海外呢?”陶勋追问:“海外的仙山、仙岛无数,听说封神之役中主要便是海外的修仙者与中原修仙对抗,是役之后中原、海外一直音讯隔绝,那里的修仙界情形到底如何?”
“嗯,这是一个可虑的因素。现在开始的这场天下浩劫,海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说不定又得大闹一场,闹得不可收拾,最后又如一万年前那样天界天仙降临凡界收拾烂摊子。”
丁柔讽刺道:“天界既然管着凡界,何不防患于未然,偏生要等到事情闹大发才出手收拾,祸害的却是凡间的百姓,常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倒是极贴切。”
“小木头,你现在的道行太浅,还不懂得天道的精髓,这些话现在发发牢骚可以,切不可真的放在心头,否则你这辈子的道行就到此打止了。”袁老祖极是严肃地告诫她,然后道:“好了,浩劫已降,纵然没有受仙殄之伤,我们也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外面爱怎么闹腾便怎么闹去,到时自然会有天界的人下来收拾残局。”
丁柔有些黯然地道:“希望天界要干预便早些干预,不要等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才下来人。”
“好啦,你们小两口自己在山里找个地方筑个窝住下吧,凡界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处这样的地方,抓住机会好生提升修为。仙殄伤根本没法治疗,唯有等它自然消失了,或许当它消失的那天,也正是浩劫渡尽的那天。”
正如袁老祖所言,仙殄伤无迹可查,根本没有办法治疗,唯一的对策就是清净无为,只要无所作为自然不会牵动伤势危及性命。峨嵋派的这个核心秘地与世隔绝,能避开外界各种因果、业力、劫数的牵扯,的确是养伤的佳处。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依言在山中寻地方住下来。
陶勋难得如此清闲,遂腾出精力来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潜心温习和研究入道以来所获得的各种道法仙术和炼丹炼器之术等知识,另一件事是专心指导丁柔修炼《天册》。
峨嵋派的秘地不愧为天下顶尖的所在,天地元气之充沛、精纯几再无可堪比肩之处,《天册》的功法自然也是天地元气越稠密、越精纯修炼起来越快,丁柔的功底本就很扎实,在这里住下后修仙的进境眼看着一天胜过一天。
陶勋以如今的道法修为回过头来专心研习以前的功法术课颇有登临绝顶一览众山的感觉,高屋建瓴,往往一蹴而就,每有所得便找袁老祖讨论,在这样反复的讨论、研习中,他的道法、炼器、炼丹、阵法等基础更加扎实。
三人在山中过得颇为惬意,就在他们以为日子将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时,变故悄然而至。
大约四个月后,凡间正是惊蛰的那天,一道霹雳突然在峨嵋秘地的山谷间响起,随着这一声巨响整个秘地都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陶勋正和妻子在一块儿研讨《天册》秘篇中某段口诀,霹雳声入耳,他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渍,脸色顿时惨白,身子软软地瘫倒。
丁柔吓得花容失色,扑上前扶住他,哭道:“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陶勋只软倒数息工夫,脸色重由白转红,他翻身站起顾不上安慰妻子,扯上她奔出房间,只道:“快去看看袁老祖。”
袁老祖潜修的地点离此不远,两人很快赶到。来到那里,果不其然,袁老祖也瘫软在地上,胸前、地上一小滩鲜血。他看到两人来,只能极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两人奔上前扶起袁老祖,陶勋以手指点在他额头直接渡入仙力,助他梳理体内紊乱的仙力,过了半晌袁老祖渐渐恢复正常。
丁柔一直守在旁边,眼中噙着泪水,焦急万端,却不敢出声打扰他们。直到袁老祖好转,她方才问道:“老祖你要不要紧?”
袁老祖笑道:“小木头,我们吓着你了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丈夫也已经没事了。到底是年轻人哪,恢复得就是快。”
“你们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陶勋没有作声,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
袁老祖回答道:“还能怎么回事,是我们身上的仙殄伤发作。”
“怎么会发作?你不是说避居此地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便会无事么?”
“我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但是我错了。”袁老祖叹道:“唉,看来外面的浩劫中你丈夫是数中之人,我将他留在此地与世隔绝反而触犯天忌,刚才那一下只是上天示警,若我们不顺应天意,下一次就不是吐两口血那么简单。”
陶勋忽然道:“老祖何尝不是在数中呢。”
袁老祖眼皮子猛地一跳:“你……”
陶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这些天反复思量,未必无所得。”
丁柔见两人神色凝重,不敢追问,只道:“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袁老祖道:“你们俩走吧,回到凡间。”
丁柔问道:“老袁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吗?万一伤势再发作怎么办?”
“哈哈,小木头,这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应该替你的丈夫担心才对,回到凡间意味着重入是非,劫数之变瞬息千万,如何了局谁也看不破、猜不透、算不出,前路步步凶险,你们好自为之。”
袁老祖掏出几只盛满醉清风美酒的紫葫芦送给陶勋,嘱道:“这些你们拿去,希望它们危急之时能帮得上你们的忙。陶小子,为你自己好,出去后无论如何不要答应白眉的请求。”
两人辞别袁老祖从秘境出来,白眉真人刚好来到传送门前,看见他们后立即迎上前关切地问:“你们怎么出来了?伤已经好了吗?我刚才觉察到异常,正要过来看看你们。”
丁柔答道:“回禀掌门师伯,刚才秘境里突然霹雳闪过,亭渊和老祖的伤随之发作,老祖说我们不能继续呆在里面否则有性命之虞,所以我们便出来了,弟子违拗了掌门的法旨,请您责罚。”
“怎么会这样?”白眉真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我去亲见袁老祖,为你们向他求求情。”他绕过两人试图穿过传送门,结果被无形的障壁挡住。
他侧耳倾听一阵,神情连变数变,最终叹道:“既然如此,又能如何?看来亭渊终归要是入世的。罢了,罢了,你俩随我出去,先在山中休息两天,明天再来仙云宫,我有事同你们相商。”
陶勋仙殄伤发作时口吐精血颇伤元气,真元亏伤要想疗好非朝夕可就,恢复元气须循序渐进循,半点急躁不得,每天静养修补到一定程度即须停止行功,这样算来每天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并不长,他有多余的时间做些别的事。
就这样,陶勋在山中一直在灵机峰的养元斋休养近一个月才回复,在此期间白眉真人没有派人前来催促。他在养元斋安心养伤,只有几位亲近门人弟子每天陪伴。
原来,自陶勋在额哲湖一战失踪后,仙道界关于他的下落流传着多个版本,其中不乏他已丧命的传言,兼之峨嵋派在通天教进逼后关门避世,于是他的仇家便生出错觉,纷纷蹦出来扬言要拿他的门人弟子们开刀。
好在这方面峨嵋派早做出妥善安排,将他的大部分门人弟子接到仙云山安顿下。
第十五章 峨嵋之请(上)
峨嵋派的安排自然是经过天机阁推演的,由橙眉真人亲自出马,提前将可能遇到危 fsktxt。cōm险的董思焉、孙思正、欧野明、杜希言带回仙云山安顿于灵机峰,与早几年前已来此的官司觳汇合一起。
蒯月朋、袁道宗、王思仁三人经天机阁批算后判定暂无危 fsktxt。cōm险,所以仍留在凡界各司其职。
孙思正和欧野明这些年来在客寓仙居闭关,潜心苦修仙法进步都相当大。尤其欧野明以不惑之龄方使入道,按说于修仙之途应步履维艰,而实际上他的进步速度丝毫不输于幼年即入道修行的人,来到仙云山三、四年间,更在峨嵋派的系统指导下进步飞快,已经到结丹期,让人称奇不已。
其余人,如跟随莫宁修行的杜希言,同样进步不小。只是算来算去他们几个的进展多是自行领悟或求教于别人,修炼中遇到的疑难只能参考别人的经验,不同的功法间终归有出入,日积月累未免易有些许讹误,终须经陶勋来亲自指导、点拨方得基础扎实。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陶勋一边疗伤,一边指导门人、弟子的修炼,灵机峰上他们暂住的养元斋及其附近一片或许被划为禁区,从无人来打扰,峨嵋派在此期间也没有传递任何消息进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少有的悠闲。
陶勋每天暇时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门前思索,每当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过来打扰他,只有偶尔丁柔陪伴在左右,两人并坐一处呆呆地看着空中飞来飞去的飞剑遁光。
这天,陶勋坐在门口,忽道:“官觳,你过来吧。”
官觳从屋后阴影里走出来,到近前揖道:“陶叔叔,我……”
陶勋打断他道:“你看仙云山仙境内,这些天以来空中的飞剑遁光一日紧过一日,他们行色匆匆,可知外面不好的消息越来越多了。凡人的世界稳定下来,修仙界却乱起来,而且不是小乱,是大乱。”
“是呀,我听姎儿说起外面修仙界一天乱过一天,十三大门派卵翼之下的大大小小门派渐渐不怎么听话,互相间动不动便发生冲突和争斗,多有死伤。”
“你来是想问我你的师父的情况吧?”
官觳浑身一颤,踏前几步扳住陶勋的手臂,急切地问:“陶叔叔,你知道我师父的情况吗?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息。”
陶勋侧过头很认真地道:“每一次天下浩劫启动时,最先遭殃的是便是地仙之辈。官哥儿,你须节哀。”
官觳软软地跌坐到地上,愣了一会,捶起胸膛号啕大哭。
陶勋没有劝慰于他,只默默地在周围支起一个能清心明神的力场,防止他悲伤过度伤及心脉。
官觳这一哭足有个把时辰,几番昏死过去。
养元斋并不大,其余人很快知道缘由,欲待过来劝慰,都被丁柔挡回去。
直到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哭下去,官觳才喃喃地道:“都是我害了我的师父,若不是因为我……”
陶勋打断他:“你错了。”
官觳不解地抬头看向他:“错了?”
陶勋伸食指在身前一点,地面光晕流转,转眼化成一口三尺宽的小水洼,水面上有一只半尺长的小木船漂浮,舟上装载着些许货物。
“凡界就好比这口小塘,每个人的命运好似这艘小舟,世间平静的时候小舟上可以承载很多东西而不会有危 fsktxt。cōm险。可是你看,当世间动荡的时候……”
随着陶勋的讲述,水面波澜渐起,小舟在波涛中颠簸起伏很快倾覆沉没。
官觳哀恸道:“我便是这舟上的累赘,若无我的拖累,师父他老人家又怎么会遭难呢。是我害了师父,是我呀……”
陶勋再次道:“你错了,你再仔细看一看,想一想。”
官觳一呆,依言仔细看了一会,只见舟上货物消失,水洼波涛汹涌,小舟果然没有倾覆沉没。
他摇头道:“我不明白。”
“假如抛掉舟上的货物,小舟真的不会沉没吗?”陶勋道:“你知道凡界有多大吗?一个小小的水洼岂可比拟于整个凡界?”
随着陶勋的话音,三尺的小水洼飞快地扩展到十丈,此时波涛再起,空载的小舟在一个大浪扑过后化成碎片沉到水下。
“小水洼好比你们师徒二人以前经历过的劫数,在那种小范围的劫数之下,若无你的牵累你师父自可渡过劫数。但是这次所发生的是一场殃及整个凡间修仙界的大浩劫,令师本就是数中之人,大势之下有你无你他都无力抗拒。不光是你师父,还有许多修为更加精深的地仙前辈也都无法抵御上天的意旨而殒命。”
官觳木然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水塘里的景象。
“官哥儿,修仙不光只是炼功打坐那么简单,境界的提升需要心境相适应,你系情太多,眼界始终打不开,心胸不开阔境界又怎么会有提高呢?”
“我……我实在是想念师父呀。”官觳声音哽咽,双泪长流:“名为师徒,实胜父子,人若无情,岂复为人?若修仙须无情,不修也罢。”
陶勋抬手给他一记爆栗:“何曾要你无情,何曾叫你抛却丧师之痛?乃是叫你须眼界开阔,休得将因果强自扯到自家身上而累及修行。”
官觳吃痛之下捂着脑袋道:“知易行难,当年叔叔不也因婶娘的缘故有此儿女之态么?怎么当时没人似这般敲你的木鱼。”
陶勋听他此言知道其心结已开,遂笑道:“我之前辙,免你重蹈。去吧,回房好好休息,对于我辈修仙者而言生离死别须看得淡些方好。”
官觳捂着脑袋,双目泪光涟涟地走开了。
丁柔走过来,问道:“你道行很高,你告诉我,修炼成大道是否真的须绝情绝性方可?”
“大道是怎样的,我也看不破,但官哥儿说得好,人若无情岂复为人。”陶勋将妻子拉过来,将她的螓首靠在自己胸前,看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飞剑遁光缓缓地道:“或许当勘破大道的那天,我们便不再是人了吧。”
“师父,师娘,白眉掌门遣人相请。”董思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陶勋与丁柔相视一笑:“走吧,平静的日子该结束了。”
仙云宫的正殿之内,峨嵋派八眉和长老院各堂的大长老都已经汇聚一堂。
“亭渊,你的伤养得如何了?”白眉真人关切地问。
“有劳掌门真人挂念,惊蛰那天损耗的元气已然尽复,伤却仍未见好,但也未见加重。”陶勋道:“这些天弟子借居于灵机峰养元堂,得到诸位长辈的照顾我的身体才能恢复这么③üww。сōm快,实在是感激不尽。”
“亭渊你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紫眉真人道:“通天教指使邪道妖人祸乱京城动摇天下根本,而我正道十二大门派畏于天祸皆不敢出手整肃,坐视浩劫因之渐起,倘非你以一身当之,力挽狂澜,只怕现在凡间已经乱得不可收拾,天下的气运真的要是动荡不可收拾,则修仙界眼下的局势必然更加混乱数倍。你所受的伤是因此而来,亦可算是代十二门派受伤,怎么补偿你都不为过呀。”
“紫师伯谬赞,勋愧不敢当。”陶勋问道:“我在山中避居大半年光景,不知道世间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紫眉真人道:“凡人那里经过你插手后,朝政已经稳定。老皇帝开春之后病倒在床不能视事,眼下由太子,也就是原来的瑞王,监国摄政,肃清裴党余孽的进展也很顺利。总之,人间已经稳定下来。”
橙眉真人接道:“正道的各大门派原先宁肯坐视邪道妖人祸乱京城也绝不肯出手整治,何尝不是冀望凡界这场大浩劫造成的破坏先由凡人承受一部分,凡人的世界越乱,则分担去的凡界浩劫业力越多,对修仙界来说压力越小。惭愧的是我峨嵋派也欲独善其身,只知闭门自守、置身事外,坐视人间乱局,胸襟反不如你呀。”
第十五章 峨嵋之请(下)
陶勋听得她如此坦然地分析不禁一愣,有点摸不准峨嵋派的态度,是不是埋怨他强做出头鸟打坏了修仙界各门各派的如意算盘。
他直率地道:“晚辈以为能力越大者则责任越大,凡界的浩劫应当由能力大者来承担,故而不自量力插手凡人的事,倘若因此妨害于他人惹得众人埋怨,我亦无悔。”
橙眉真人忙道:“亭渊休要会错意了,对于你的壮举,我峨嵋派全力支持,绝无半点怨意。”
蓝眉真人道:“亭渊,你养好伤出山的那天我峨嵋派安排褚小蝶和你妻子到孤云山这件事本身就表明了本门的态度。”
陶勋闻言眉头舒展,歉然对众人一笑。
赤眉真人道:“陶小子,本门当然是向着你的,但是别的门派却未必有这样的胸襟,你办完京城的事来仙云山途中遭遇到数拨人埋伏就是明证。”
“弟子正要请教,崆峒派为何要伏击于我呢?”
白眉真人问他:“你还记得玉机子和秦详么?”
“自然记得,多年前弟子婚礼上被他们两人闹过,之后他们就不知所踪了。”
“就在你额哲湖之战失踪后一年,秦详突然回到了崆峒派。”
陶勋悚然惊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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