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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男の小茉莉(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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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也不要旧事重演。
  她坚毅的脸庞让蒋擎动容。锁住自己的一生成就母亲的梦想,这样的女生,他该怎么形容?
  “那么多年了,难道你母亲没有可能有一点点动摇?”
  “她的爱情是盘石,专门用来见证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即使爱情只存在记忆中,但它是妈妈最重要的信念。昨天,外公忧心忡仲地对我说……”讲到这里,她脸上浮起一朵红霞。
  “他担心什么?”
  “他担心我爱上你,提醒我你毕竟是个过客,随时随地会离开这里。”
  讲这种话,小今很害羞,可是她选择说出口,因为她在他身上,理解了母亲的一见钟情,同意女人的第六感够强烈。
  “你怎么回答?”他竟期待起她的答案。
  “我说,在我有把握之前,不会轻易把我的爱情交出去。”
  她剥下第三颗倒地铃的果实,倒出种子,蒋擎直觉打开手心,但这次她没给他,只是握紧果实,收到背后。
  他看她一眼,狐疑。
  “你没有仔细看清楚我给你的东西,既然你不珍惜,我就不给。”她认真解释。
  对阿擎,她没有把握,怎能把心交出去,即使对他,她的第六感早已认定。
  “只不过是野草的种子,有什么好珍惜?”他好笑的反问。
  小今摇头,珍重地打开手,她的手心躺着三颗黑不溜丢的黑色种籽,她用手指头拨了拨,让他看清楚。
  结果蒋擎看见每颗黑色种子上都有一个小巧精致、米白色的心形。大自然……真让人惊艳。
  “念国中的时候,我和同学发现这个秘密,还到图书馆查资料,才知道倒地钤的种子有毒,所以,爱情很毒,没有把握就千万别乱碰,就像没把握去掉河豚的毒,就千万别尝试它的滋味。”
  “没错,你还太年轻,是不需要触碰爱情的年龄。”
  “我二十三了。”她皱鼻子抗议。谁说她太年轻,文全叔的女儿比她小半岁,都当妈妈了呢。
  “还是太小。”
  这年头的女人应该独立自主,创造自己的事业生命,盼望爱情、依附男人都是愚蠢想法。
  “你很老了吗?”她伸手拨拨他的刘海,以为会在里面找到几根白头发。
  “对,我三十岁了。”
  他抓下她的手,紧握。
  她是很“随便”的女生,第一天见面就抓他的手到处跑,第二天全家看电视时,就挤到他身边偎着、靠着,第三天、第四天,她没把他当男的,他也很难把她当成女生。
  然后,她对他越来越随便,他也就慢慢习惯她的“随便”了。
  “你找到爱情了吗?”会不会在远方,有个女人、有颗心,专属于他?
  “我这种人,不需要爱情。”
  他看不起爱情,不管是父亲瞬息万变的爱情或是贺巧眉坚定不移的爱情,通通看不起。
  他认同她的说法,爱情毒,没把握就千万别碰。
  这辈子,他不让自己涉险。
  小今又叹气了,一样是轻得让人无从察觉的叹息。
  回到家里,她又回复多话、可爱、单纯到有点猪头的可爱模样。
  此刻,蒋擎终于弄懂了,她的独立坚强不在家人面前表现,她在扮小装傻,利用母亲的责任感,让母亲不忍弃她而去。
  回家后,小今拉着蒋擎打青芒果,两个人分工合作,他打一颗,她追着圆滚滚的青芒果四处乱跑,没多久就打下满满一盆,她说他们是合作无间的芒果双人组。
  接着她又用一把铝梯爬上爬下,摘取成熟的黑紫色桑椹。
  外公的桑椹还是很没家教,动不动就染了他满身的黑紫色,有时候更过份,居然当众砸上他的额头,在他脸上做新款刺青。
  不过,蒋擎已经很习惯没家教的桑椹了,反正他在吃掉它们时,也没表现出多少家教。
  小今很开心,银铃笑声扯着他的快乐,把他的冷淡远远推离,不爱笑的他,总在不经意间对她畅怀大笑。
  好几次他发现,便刻意绷住脸,控制自己的笑觉神经。
  她发现他绷脸,非但不懂得收敛,还动手动脚扯着他的脸颊说:“你的脸那么臭,一定是火气太大,多住两个月好不好?等莲子结好,我剔出莲心熬茶,替你降火气。”
  在说这些话时,她早已经知道蒋擎不需要爱情,也明白自己掌握不了他的心,可她仍然希望他留下来,一天、两天、十天或者十个月……八年。
  她没想过自己有什么目的,只想着明天睡醒又能看见他帅气的脸。
  蒋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动摇得控制不住,是在几天前的午后。
  那天,天阴阴,小今带着他走进没人的原始森林。
  “前几年有高尔夫球场老板想跟外公买下这块上地,外公不肯卖,后来他们改变方案,决定买另一块更有价值、靠大马路更近的土地和外公交换,外公很固执,还是不肯答应,村里的人都觉得外公既不懂得算计又不通人情,后来高尔夫球场还是盖了,盖在陈旺伯公的茶园里。”
  扯下一段竹叶,小今东扫西扫,还扫向他脸上,嬉戏玩闹。
  “你外公为什么坚持?”蒋擎拨掉她的竹子,握紧她的手,不让她调皮捣蛋。
  “对啊,我也问外公,给人家方便不是很好吗?外公回答,『土地是用来养育人畜鸟兽的,不是拿来满足少数人的虚荣娱乐,种子在泥巴里面生长,长大以后孕育万物,人类应该懂得尊重大地,不应该轻贱它。
  “何况,高尔夫球场盖在山顶上,短短的韩国草根本做不来水土保持,下一场大雨、刮一次台风,土地一定会向人类抗议。所以外公宁愿放着原始森林不生产,也不肯卖给满脑子生意经的商人。”
  听到这里,蒋擎笑了,他就是她口中“满脑子生意经的商人”。
  “满脑子生意经的人才能赚大钱。”他弹弹她的头。
  “我们已经很有钱啦,你看。”她从口袋掏出随身存款簿,向他炫耀。
  他看一眼,挑挑眉。
  想不到,这家伙的实力还不坏,他阖上存款簿,将上面的号码背了两次,才将簿子还给她。
  “如果哪一天经济不景气,你的画不好卖了,尽管来找我,我养你。”小今想都没想就让话出口。
  他笑而不答,勾住她的脖子往前走。
  出门时,她说要带他去采野生浆果,在这里好像满地乱长的东西都可以吃,昨天拔的野草熬成青草茶,还冰在冰箱里;前天挖的不知名绿草做成包仔粿,包着笋子绞肉,味道好到让他连吞五颗。
  外公说得对,土地是用来孕育万物的。
  小今家的原始森林里面树种繁多,一进入里面,阳光就不见踪影,阵阵凉风在叶间穿梭,刮起沙沙沙的自然节奏。
  她恐吓他说:“小心哦,这里有蛇,你不要被啃了。”
  蒋擎却不害怕,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年年参加野外求生夏令营,处理这些“小生物”,他还有几分把握。
  小今嘴巴还在拉拉杂杂说个没停。“你以为原始森林没有耕作就没有收成吗?不对哦,这里出产的笋子多到让我们从年头吃到年尾都不匮乏,下次啊,我们趁太阳还没有起床之前就来,我带你看看满地的新笋,你一定会很兴奋……”
  兴奋?他只有看到垂直上升的营业额时才会兴奋,至于满地的竹子……他可以花钱买一拖拉库。
  “舅妈最爱吃笋子,表哥只好乖乖跟着我进林子,哈哈!在外面他们是英雄,一进到这里,女泰山可不是叫假的——”
  话说到一半,蒋擎看见她惊呼着蹲下,两手捣着小腿,痛得龇牙咧嘴。
  他问都没问,直觉她被蛇咬了,立即打横抱起她,使出飞毛腿,大步小步冲出原始森林。
  首度,他感到恐慌,手足无措、心脏狂跳、呼吸窘迫。是毒蛇吗?出血性毒蛇还是神经性毒?笨,他怎么忘记先把蛇打死。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她会不会在进医院之前休克?他应该先替她检查伤口……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里面狂绕,他慌到极点,挤不出半点理智。
  其实,他只要放下她,观察一下,就会知道她没事,或者开口问她痛不痛,知不知道为什么受伤?那么他也会知道,她只是被蜜蜂叮了一小口,而且只是普通蜜蜂,不是吓死人的虎头蜂。
  只不过,他过度混乱,乱到没办法做出正确判断。
  直到小今第一百次的“我没事”喊得超级大声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谬。
  立即,他知道自己过度在乎她了,知道她在他心中,从“第三者的女儿”跃升为朋友、好朋友进而成为……他不愿证实的关系。
  不,这种发展不是他要的,他来台湾的目的,是要找到贺巧眉,如果贺巧眉有了家庭便什么话都不说,安静离去,如果她还在等待姐夫回心转意,就想尽办法让她放弃。
  结果,他什么都没做,还和贺惜今建立起不该有的感情。
  这样不对。
  他放下她,仔细观察她的伤口之后,二话不说把她丢在路边,自己走回贺家大宅。
  那天,小今回家后很生气,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罔顾朋友道义。
  朋友?他想苦笑,如果只是朋友就好了。
  但他没笑,甚至连半分像样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淡淡的背过她,半句话都不说。
  他的表现吓到小今,原本的理直气壮在他的冷淡之下,转而成为小心翼翼。
  她前前后后跟着他,一有机会就抓住他的袖子问:“怎么了?你在生气吗?”
  一抓到空档就挡住他的去路,笑脸迎人的说:“你不喜欢去原始森林,以后我们就别去了吧!”
  “哈哈,原来蜜蜂是你的死穴啊,好,身为好朋友,我也和你一起视蜜蜂为死对头,就算蜂蜜再好吃,我都拒吃,好不好?”
  他不回答她,只是习惯性背对她,弄到后来,小今满头雾水,不断自问到底做错什么。
  “我做错了吗?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很笨,永远猜不出来。”
  “你说、你说嘛,你不说,我怎么改啊!”
  “贺惜今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惹蒋擎生气,如果做不到的话,下场就像这根甘蔗一样!”
  说着,她唱作俱佳,狠狠地把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白甘蔗啃下一大口。
  她的戏演得很好,但是蒋擎不是好观众,他仍然不理她,因他明白,她没做错事,做错的人是他。
  硬要编派她做错的理由?
  好吧,她错了,因为做人不可以太善良,碰到陌生客不但不设防,还全心全意把对方当成好朋友,这是错误行为。
  她错了,应该先分辨他是不是敌人,是不是想破坏她们母女梦想的恶魔,她应该拿出扫把镰刀恐吓他离开,而不是牵着他的手,口口声声说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
  她真的错了,她的错让他好生气。
  有人说,生气是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那么他就继续惩罚自己吧,惩罚自己不准和小今过度接近,惩罚自己在心底想着小今甜甜的笑脸,却不能转身亲眼看见她的容颜。
  结论是——他必须继续生气下去。
  惩罚当中,他下定决心,决定快点把事情结束,离开这里。
  叩叩,门板上发出两下轻响。
  他回神,从不等人家说请进就自己打开门的小今探进头来,张着茉莉花式的甜蜜笑容,满脸巴结。
  “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他一口拒绝,走到窗户边。
  他要快点回美国,切断和她之间不该有的感情,两人就算只是朋友也不可以。
  他不能让姐夫从自己身上找到任何线索,牵扯上贺巧眉,他来台湾的目的是亲手切除有关贺巧眉的一切,而不是在这里失心。
  “为什么不可以?”
  她连脖子都探进来了,歪歪的脖子、可爱的娇俏动作,连脖子和肩膀都很巴结。
  “我很忙。”
  忙?忙着看窗外?
  鬼咧,如果窗外有漂亮美眉,她可以勉强同意他的借口,问题是,这里的漂亮美眉全都到大都会去讨生活了,留下来的漂亮美眉……哎呀,不是自夸,她是硕果仅存的那一个啦。
  “要不要我帮忙?”
  人家都说了不可以,她的左腿加上半身还是偷渡进门,呀……门多开了一点点,她的右腿蠢蠢欲动。
  “不必。”她唯一能帮的忙是离他远远的。
  “这么难说话,真是太固执了,做人这样子不好ㄋㄟ,拒人于千里之外,太没人情味了。”
  不管他要不要,她的两脚、两手加上完整的小头,通通进了他的房间。
  蒋擎住的房间是舅舅的,墙壁上面还贴着舅舅最喜欢的玉女偶像林青霞,书桌上放了一堆照片,那是她给他的,里面有爸爸妈妈,有她和外公外婆。
  嫌他没有人情味?哼!这又不是今天才发生的事。蒋擎打死不回头看,要她知难而退。
  可惜,小今没学过知难而退怎么写,所以在蒋擎回神之前,她已经抓住他的手,朝里面塞进东西。
  “我是送礼物来求和的,如果你有肚量的话,就应该说谢谢,然后大方表示愿意原谅我。”
  虽然她还是搞不懂自己做错什么,但她不介意放下身段,不过要惜肉的她负荆请罪,她还真的办不到。
  “你……”这家伙,他态度都这么恶劣了,她就不会骄傲一点、自尊心重一点,掉头走掉?
  无奈,他低头看看手上的东西,她送他一只用槟榔叶折的翠绿色蟋蟀,尾端插一小段吸管,朝里面吹气,就能吹出声音。
  “你喜不喜欢?会这门手艺的人很少了,我是硕果仅存者,将来说不定会变成国宝级人物,电视新闻都会来采访我哦。”说着,她抓起他的手,朝他手中的蟋蟀屁股用力一吹,吹出很像……放屁的声音。
  蒋擎看着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很喜欢,我真是先知。来,我还有很多哦!”
  她拉起他往外走。
  他们走进客厅,桌子上摆满绿色蟋蟀,大只小只都有。
  “叶子是我去偷的。”
  小今从桌子下面抓出一把镰刀,对着他扬了扬,这个动作让蒋擎看见她手肘上的擦伤,他冲向前,一把抓住她,冷声问:“这个怎么弄的?”
  她翻翻手肘,笑说:“偷鸡当然要蚀把米嘛,我从树上面摔下来啦,没事没事,我很强的啦,你看,我还是把槟榔叶割下来了。”
  “你为了割叶子,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的眼睛瞠大,冷漠被愤怒取代。真的很想掐死她!
  “厚,你很夸张,哪有伤痕累累,只是擦破皮啦,我外公说,这种伤用口水擦一擦就可以了。”她从桌上抓起“长老”和“小孙子”在他面前晃晃。“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把她的蟋蟀抽走,蒋擎勾住她的脖子,二话不说就把她拖出门。
  “喂,你要去哪里啊?”
  她正在被“强迫”,但是声音里可没有强迫的感觉。
  去医院!他只在心底回答。
  “你要出去玩吗?”
  他不说话。
  “对嘛,闷那么多天,你一定很无聊吧,没关系,我带你去看云,告诉你哦,我有一个秘密基地,在那里你可以看到……”
  他持续保持沉默。
  “喂,我们合好了对不对?我们又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对不对?接下来每一天……”
  接下来,他们不会再有很多的每一天。蒋擎又在心底回答。
  第五章
  她很可爱,他能容许自己爱上她吗?
  答案是,不可以。
  她单纯得让人轻易松开心防,他可以对她卸下心防吗?
  答案是,不可以。
  从来没人像她对他那般热切专注,他可以贪图这份认真,不顾一切?
  答案是,不可以。
  关于小今的一切,所有的答案通通指向不可以。
  他不能和她有交集,他必须维护姐姐的权益,情势上,他和她们母女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对立,他不愿意,但角色编派中,他当定坏人。
  决定了,他再不能急事缓办,只能速战速决,他必须在自己的心情失控之前,做出最恰当的处理。
  初遇小今那天,他本就打定主意速战速决的,没想到一颗没家教的桑椹和一张可爱到让人想多看几眼的笑脸把他留了下来,整整五十四天。
  他换下宽松的卡其裤和花衬衫,穿回自己的衣服。
  真难相信,他居然能穿着土到无法形容的旧衣裳到处跑,这对优雅高贵的天秤座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它就是发生了,在小今甜得渍心的笑容里,他看不到自己的衣着,也看不见她好笑的碎花洋装。
  他衣服上的紫色印记几乎被洗干净了,小今的外婆很有一套,居然用一把糯米就能变出这样的魔术,不过,她会变的魔术多到不能胜数,好比那些草仔棵、甜粽、拔丝地瓜……
  她用热情变出一道道他从没吃过的小点心,在凉风徐徐的夏夜里,替他的胃添上一丝暖意。
  外婆不多话,但是对他很好,他心知肚明。
  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他好,他们无条件将他视为亲人,无条件为他奉献,绝对料想不到他的出现,是要对他们刺上一剑。
  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会用尽办法来补偿他们,但这些补偿方式中,没有任何一种是破坏姐姐和姐夫的婚姻。
  深吸气,是当刽子手的时候了,虽然他厌恶自己。
  下楼,蒋擎走进院子里。
  贺巧眉坐在鱼池边,用勾子把池中心的莲蓬勾过来、剪下。
  突然,他记起小今说过的话。她要他多留一段日子,她要用莲心熬茶替他降火气。
  现在莲子结成了,但他再没有权利喝上这样一碗茶。
  他走到贺巧眉身边,直直站着,太阳晒在他身上,他替她留下阴影。
  她抬头看他,不多话,浅浅笑起。
  她走到廊下,把莲蓬里面的莲子一颗颗剥出来,嫩白纯洁的莲子跳进橘色的塑胶桶里,咚咚咚,敲着清新节奏。
  莲子让蒋擎联想到小今,茉莉花也让他联想到小今,所有纯洁的、干净的东西都会让他联想到小今。
  她是天使级人物,是那种会让人自惭形秽的女子。
  “你有话对我说吗?”贺巧眉抬眼,淡淡的笑,像春风拂过,恬适宜人。
  “对。”
  “也该说了,你来这里已经五十四天了呢。”
  什么意思?她知道他的来意?她猜出些什么?浓墨的剑眉斜飞,射出一张严肃的面容。
  “说吧,我在等你。”放下手中的莲蓬,她站起来,面对他。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你不是偶然来到这里的,你有目的……嗯,或者说有某种任务吧。”
  黄总经理打过电话给她,说有一个年轻男子在探听她,她想不出有谁会探听自己,后来,蒋擎来了,答案呼之欲出。
  也只有“他”会透过黄总经理连结自己。
  乔宣终于想起她了,是吗?既然想起她,为什么不亲自走一趟?不管她的等待值不值得,他都该给一个答案不是?
  “你怎么知道?”蒋擎惊讶,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成功。
  “只是猜测,我不确定。”她轻轻叹气,等了那么久,什么事她都变得不确定了。
  “在你的猜测中,我的目的是什么?”蒋擎的脸结上寒霜,谨慎而小心。
  “我不知道,顶多能猜出是乔宣要你来的,剩下的,就一无所知了。”她摇头。
  他的心情瞬间放松,她实在不是一个谈判高手,才一下子就翻出所有底牌,和他这样的奸商打交道,她没有半分胜算。
  但她要是奸诈一点、有心机一些,他会好过很多。
  见他不说话,贺巧眉递给他一枝未绽的莲花,轻轻巧巧地笑了。“知道吗?你的画有乔宣的风格,连签名都有他的影子,但……我想,你不是画家,虽然他已经把所有画画技巧都传授给你,但你的图画里面,没有灵魂。”
  她看过他替小今画的素描了?
  没错,姐夫这样批评过他的画,他说他很努力,但是成不了画家,因为他的画没有灵魂。
  “他还挂记着我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是不能来吗?老太太仍然阻止他来见我?”
  她问一大串问题,然后闭嘴,笑了。她到底要他回答哪一个?
  “老太太死了,你们之间已经不关老太太的事,他不能来,是因为他的脚不能走路,这些年,不管走到哪里,他都需要妻子帮忙,他……很爱他的妻子……”
  他残酷,用这种方式杀人,但他所受的教育里面,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又结婚啦?唉,我早就想到过,不然,这么多年……至少该捎来只字片语啊。”
  贺巧眉面无表情,教人猜不透她的心情,只能从她垮下的双肩略略看见伤心。
  “既然你早就想过,为什么不肯早点死心,另外建立家庭?”他追问。
  “我不愿意相信啊,我以为锁死想象力,逼自己耐心等下去,终会等到一个结局。”她凄绝一笑,轻语,“毕竟,他还是派阿擎来了,不是?”
  一颗晶莹泪珠落在洁白的莲子上面,瞬地,滑进缝隙间。
  “我来这里,也帮不了你的忙。”
  贺巧眉没说话,沉默的她,连泪水都是沉默。
  很久,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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